“老大?”

“老大?”喊了好几声。
“闭嘴。”
出了网球场,费子诺提出要吃雪花刨冰,陆尉阳就载她去吃。
“你和那个罗穆尔是怎么回事?”陆尉阳突然问道。
“什么?”
“你是他女朋友?”
“才不是!别将我和那只混球扯在一块!”费子诺果断否认。
陆尉阳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费子诺红红的脸蛋,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费子诺轻声道,沉默许久后又好奇,“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罗穆尔有个很宝贝的妹妹,他将六中的一个企图追求他妹妹的小子打得血肉模糊,就差放进麻袋扔到江里去了。”陆尉阳说。
费子诺不语。
“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啊?”
“我怕会被装进麻袋扔到江里去。”陆尉阳开起了玩笑。
费子诺想了想说:“你放一万个心吧,我和他早绝交了,我做什么事情他管不着,爱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和他半丁点关系都没有。”
陆尉阳耸了耸肩膀,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不再提了,但费子诺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惆怅,想起和罗穆尔一起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老爱缠着他,他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往往他不耐烦了,会转头骂她是小跟屁虫,她就撅起嘴巴呈现一副受伤的样子,因为知道他见状会不忍,会拉起她的手带她一起玩去了,那一招屡试不爽。
而后来,罗穆尔就不理她了,让她滚出他的世界。
从小玩到大的一帮朋友,都瞬间远离她了,她不知如何是好,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
七月底的一个艳阳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尉阳正和一帮小兄弟坐在体育馆后面的空地上喝冰啤,他们刚踢完球,甩着头汗如雨下,脱下了T恤,光着膀子笑着聊天。
少年热血,是最可以肆意挥霍的年纪,聊游戏,聊女人,聊昨天,聊未来。
“老大,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罗穆尔。”一个精瘦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陆尉阳的手臂。
陆尉阳懒懒地抬眸,一看,果真是罗穆尔,缓缓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穿了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卫裤,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向他们,但陆尉阳却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一种淡淡的敌视或者说是挑衅的情绪。
罗穆尔站在离陆尉阳有五六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说:“陆尉阳,听说你很会打架,不如和我练练?”
周围几个小兄弟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罗穆尔的名号,也知道他打架是多么狠,手段多么戾,一时间都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陆尉阳光着上身,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皮肤亮亮的,他打量了一番罗穆尔,笑着说:“我不随便和人打架。”
“我没有随便,我是很认真的。”罗穆尔说,“当然你如果害怕就算了。”
十□岁的男孩,热血方刚的年纪,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最讨厌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怕,何况是陆尉阳这样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他的血液因为罗穆尔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沸腾起来,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那就练练吧,陪你练练。”
这一架打得很惨烈,两人都有些豁出命去的感觉,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最后连周围的小兄弟都不忍看下去了,怕闹出人命,一拥而上去拉开他们。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S市各大高校,费子诺是在电话里得知此事的,告诉她的人是宋思致。
“诺诺,老大为了你和那个姓陆的小白脸打了一架,头都破了,被缝了好几针,当然那个姓陆小白脸伤的更惨…”
“你说什么呢?!”费子诺的心理升腾起不好的感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诺诺,我的好诺诺,你去看看老大吧,他和姓陆的小白脸打架的事情被罗首长知道了,被罗首长用马鞭抽了十多下,旧伤加新伤的,真的很惨很可怜,你去看看他呗。”
费子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知道罗叔叔那个躁脾气,哪一次罗穆尔闯祸他不是将之往死里打,如果宋思致没有骗她,那罗穆尔现在应该不是很惨,而是非常惨。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费子诺心情凝重,不顾宋思致在电话那头急着说什么,挂下了电话。
心里非常乱,费子诺立刻拨了电话给陆尉阳,陆尉阳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暗哑。
“陆尉阳,你在哪儿呢?”
“在家呗,天气太热了,懒得出去,躺在床上吹冷气。”
“你是不是和罗穆尔打架了?”
“对,我们打了一架。”
“你干嘛和他打架啊?你们真幼稚!幼稚透顶了!”费子诺气呼呼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行,擦破了点皮,涂点药膏就行了,别担心啊,我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都数不清,身上都是伤疤,再多一两块也没事。”陆尉阳笑了出来,玩世不恭的样子。
费子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按捺住情绪,淡淡道:“你没事就好,对了,上次你借我的漫画都看完了,我等会给你拿去,你再借我点新的。”
“今天算了吧,有点事。”
“你不是闲在家里吹冷气吗?怎么又有事了?”
陆尉阳沉默。
“别废话了,等会我就过来。”
“你别过来了。”陆尉阳沉吟片刻后说,“诺诺,我在医院里呢。”

陆尉阳伤得比较严重,浑身伤疤一块又一块,和打补丁似的,小腿上被打了石膏,连左眼都用棉布罩住了,说是左眼眼眶下壁骨折,简直像一只独眼龙。
费子诺到医院探望他,顺便问他事情的缘由,陆尉阳淡笑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罗穆尔主动来找我练练,说是练练,出手又和一个疯子似的,我再不还手就被他打死了,诺诺,你可不能骂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费子诺又气又急,大骂他幼稚胡闹。
“我真倒霉。”陆尉阳叹气,故作无辜,“平白无故地被扯到你们的事情中。”
费子诺楞了一下,随即说:“是你们两个幼稚鬼自己闯的祸,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见罗穆尔那眼神,简直是要剥了我的皮。”陆尉阳笑道,“我真冤啊,最多也就是和你拉了拉手,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多占占你的便宜。”
“陆尉阳,你现在还耍嘴皮子!”费子诺举臂,作势要打他。
虽然从陆尉阳这里知道罗穆尔受了伤,加上吃了罗首长的鞭子,情况很糟糕,费子诺心里忐忑不安,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对罗穆尔不闻不问,宋思致打电话过来,她只是淡淡道:“我和罗穆尔早绝交了,你不用和我说他的事。”
其实很想去看看他,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见了他该说什么。
费子诺叹气。
这天,她从图书馆出来,正在接母亲关心慕的电话,母亲问她晚上要吃什么,她没什么胃口,就说随便,说着的时候看见了罗穆尔。
罗穆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穿着浅色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趿着一双懒人鞋,目光如鹰隼地对上她的。
她有些心神不宁,匆匆挂下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不用躲,她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躲他,再说了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辈子。
她微微垂眸,快步走过去,直到罗穆尔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墙一般。
她往左移,他挪挪长腿,挡住,她往右移,他又挪挪长腿,挡住。
“这位先生,请你让一让。”费子诺咬牙切齿道。
谁知下一秒,她的腰和臀上传来一股力,瞬间她感觉自己悬空了。
罗穆尔很轻松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费子诺甩着腿,大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扛着她转身慢慢地走。
“罗穆尔!你放我下来!”费子诺挣扎,开始挥舞双手。
他的手掌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拍,提醒道:“要是不怕别人围观,你就尽量喊。”
罗穆尔带她上了他的跑车,将她往副驾驶座上一塞,关上门,自己到车里,按上锁,一串的动作迅疾又利落,费子诺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罗穆尔!你要干嘛!”她大怒,朝他吼。
他侧头,对上她恼怒的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这才发现他额头上有两块淤青,嘴角有淡淡的一条伤疤,想必是和陆尉阳打架的战果。
他不说话,只是靠过去为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随着轰鸣声响起,车子驰骋而去。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费子诺低低地骂了出来。
罗穆尔将费子诺带到老地方,那家他常去吃喝玩乐的俱乐部,下了车后他就拽着费子诺进了门坐上了电梯,费子诺讨厌他这幅样子,张嘴狠狠往在他手臂上咬下去,他微微蹙眉,任由她咬,她咬地狠,松开后他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还带着血珠子。
“再咬一口?”罗穆尔主动将另一只手臂伸过去,放到她面前。
费子诺瞪了他一眼。
电梯到了三楼,罗穆尔就半拽半抱地将费子诺弄进了自己专属的房间。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有话和你说。”罗穆尔说着将她拎到了沙发上,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对准了她盈盈的眼眸。
他一下子的逼近让费子诺心跳加速,呼吸一窒,被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差不多一年多没见了,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罗穆尔,费子诺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他五官充满着浓浓的英气,线条优美,轮廓鲜明,比高考前后那会要成熟很多。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费子诺不耐道。
“你以后不许再和陆尉阳待在一块,听到没有?”
“太好笑了,你是谁啊,凭什么干预我的私生活?”
回应她的是他的吻,迅疾而凶猛,她想推开他,去被他扣住两只手腕,大腿膝盖抵住她两条乱动的小腿,狠狠地吻她,她在他舌头窜进来的时候重重地咬了他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更用力地吻她,侵吞了她的一切反抗。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使力很大,搞得她很痛,又羞又恼又气,却偏偏无力抵抗,他的力量是她的十倍,蚍蜉撼大树,他用身体的力量告诉她,她不需要白费功夫。
要不是她不会换气,他可以一直一直地吻她永远也不腻。
她重重咳了咳,涨红脸大骂他:“罗穆尔你这个流氓!你要敢欺负我,我告诉罗叔叔去,让他收拾你!”
“你去说,我巴不得你去说。”罗穆尔浅浅地笑,手指沿着费子诺的脖颈一点点往下,那白皙柔腻的触感让他流连不已,“你告诉他,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他会狠狠打我一顿,然后让我对你负责,这样也不错。”
“你个无赖!谁要你负责!罗穆尔,你记性够差的,我和你已经绝交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没有同意。”他说着,低头又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啃了一下。
“罗穆尔你走开!走开!”费子诺简直要抓狂了。
他的手缓缓下移,按在了她的胸口,对准她的敏感凸起出,捻了一捻,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诺诺。”他声音微微粗哑,“别和我闹了。”
“谁和你闹了!”费子诺冷笑,“罗穆尔,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说过什么你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如果再去惹你心肝小女友,你要废了我!你要我滚开,别碍你眼,你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木耳耍流氓了
上一章有人问什么是杨梅头,提示就是钟汉良的那种头。
亲亲你们╭(╯3╰)╮ 要说点什么哦。
chapter72 番外
许久后,罗穆尔拉着费子诺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将她的双手攥在掌心里,低声道:“诺诺,我不会再欺负你。”
费子诺一愣,她看着罗穆尔黑色眼眸里的认真,带着承诺意味的眼神,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你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会傻到相信你?”
罗穆尔浅浅地笑了,看着她灿烂如星的眼眸:“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诺诺,我不会再欺负你。”
“你先放开我!”费子诺的双腿被他大腿的膝盖压得死死的,两人距离那么近,一种灼热暧昧的气流流淌开来,让她极为不适应,罗穆尔见她挣扎得离开,松开了自己的膝头,随即费子诺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腹部,他本来可以轻松地攥住她的脚踝,但是他没有,只是让她狠狠地踢了一记,顺势地倒在了羊绒地毯上,伸长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费子诺没想到他不躲,虽然踢着他了一脚,但他眉眼间的笑意让她有些恼怒,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转头不去看他,想着该说些什么狠话,让他别再来骚扰自己,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谁知这一空隙,罗穆尔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啊”了一声后,便被他从沙发上拉了下来,他另一手按在她腰上,一个用力,她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费子诺咬牙切齿,“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你!”
“你要咬哪里尽管咬。”罗穆尔说,“但我皮糙肉厚,怕磕着你的牙。”

费子诺又骂又挥爪子,折腾了好久,罗穆尔的铁臂就箍着她的腰和背,让她寸步难移,她有些累了,气喘吁吁的,他趁机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她发怒,涨红脸,他又偷吻了她的左脸颊。
“诺诺。”罗穆尔低头看着涨红脸,气呼呼的费子诺,目光柔柔的,“你要是想出气,可以打我,咬我,我保证不躲。”
“罗穆尔你烦不烦!你以为我是和你闹别扭?”费子诺说,“你错了!我是不愿意再和你有什么联系了,在你说让我滚蛋的那一刻,我就彻底决定了,这辈子不和你再做朋友了!你现在又来缠我干嘛?!”
罗穆尔的手顺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摸,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即就掩饰好了,说道:“你知道我是混球,混球偶尔会说混账话,你拿一个混球的混账话当真?”
“那恐怕是你最真心的话吧。”费子诺呛他,“我拿死老鼠捉弄你宝贝小女友,你恨不得杀了我…”
还未说话,罗穆尔就低头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粉唇,她呜呜地抗议,他却技巧娴熟地攻城掠池,再一次吻得她累到没话说。
“诺诺。”罗穆尔顿了顿继续道,“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费子诺傻眼,完全没料到罗穆尔尽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恍然,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从小就喜欢欺负你,有段时间觉得你很烦…”罗穆尔低头,额头抵在费子诺的额头上,“越想甩开你,脑子里却想你想得更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烦躁很难受,后来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真的对我太重要了,重要到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以及我很怕会伤害你。”
血热方刚的年龄,如火的yu望,无法控制的情思,让他差点失控对她做出那些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幻想过很多次的坏事。
“所以你就欺负我?”费子诺反问。
“我不会再欺负你了。”罗穆尔笑了,冷峻的五官在柔柔的灯下变得融化开来,“绝对不会。”
费子诺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很单纯的人,脑子不会拐弯,也是不记仇的一个人,罗穆尔今天的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在胆战心惊之余是一种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像是被逼到了一个悬空处,站了很久后已经习惯了,却突然看见脚下多了一个阶梯,她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走。
“诺诺,和我在一起。”罗穆尔将她抱在怀里,“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

那天很荒谬,罗穆尔一直抱着费子诺不放,最后还是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费子诺抽身而跑。罗穆尔的腿是她的两倍长,走得又快,没几步就在电梯口逮住了她,她嚷着要回家,他没有再勉强她,顺了她的意,送她回了家。
只是在她下车之前,罗穆尔突然俯身过来,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认真地说:“别再躲我了,你躲也躲不过,还有,别和其他男人待在一块。”
依旧傲慢霸道。
费子诺心里乱乱的,企图不拿他这一天的异常举动和那些出乎她意料的话当回事,依旧去图书馆看书,去打网球,去跳舞,但是罗穆尔却像是跟踪狂一样,她到哪里都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身身姿,还有淡淡的如春风迷人的笑容。
宋思致笑着过来说:“诺诺,老大在追你呢,还没有一个女的让他追得那么费劲,你就点点头呗。”
费子诺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点头?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花心鬼一个,我理他干嘛?”
“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留在他身边超过半年的,只有你,和他都在一起十五年了。”宋思致认真地说,“你何必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女的计较?”
费子诺翻了一个白眼,宋思致最擅长歪理邪说,她从小就说不过他,往往最后只能踹他屁股出恶气。
“你昨天又去医院看陆尉阳了吧,诺诺,你都没瞧见,老大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宋思致小声道,“好诺诺,咱不和陆尉阳玩在一块行吗?”
“凭什么?我就喜欢和陆尉阳做朋友,他人很好,很合我意。”费子诺大声地说。
“很合你意?”声音沉沉有些紧绷。
费子诺回头一看,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罗穆尔正站在她身后,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老大,快坐。”宋思致挪了挪屁股,将位置让给了罗穆尔。
罗穆尔坐下,点了杯汤力水,然后瞅了一眼费子诺面前的汽水和蛋糕,说道:“每天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不怕发胖?”
“要你管。”费子诺没好气地吸了一口汽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罗穆尔笑而不答,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看她白皙的脸颊上的红晕,看她乌黑刘海密密地盖在额头上,看她一口一口地吃蛋糕,看了很久才开口:“诺诺,你知道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接近你的。”
费子诺转头瞪他:“罗穆尔,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可以吗?我爱干嘛你管得着吗?爱交男朋友你管的着吗?”
“男朋友?”罗穆尔的眼眸骤然变得很深,语气也沉了几分。
宋思致觉得气压好低,心里大喊,好诺诺,你别再刺激老大了行吗?
“你爱交就去交,只要他不怕断手断腿就行。”罗穆尔轻描淡写道。
费子诺起身,狠狠斥责他:“罗穆尔你个疯子!你将陆尉阳打得那么惨还不够?你除了证明自己很会打还有其他本事吗?!你再碰我朋友试试看!”
罗穆尔眯起眼睛,目光透着锐利,看着费子诺,一字字地说:“你就那么心疼陆尉阳?”
“我所有的朋友我都心疼,不许你再碰他们!”费子诺丢下这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小姐,你还没付钱呢!”吧台上的服务员赶紧喊住费子诺。
罗穆尔立刻说:“我帮她付钱,多少?”
服务员点了点满桌的东西:“三瓶汽水,一只草莓蛋糕,一块香蕉派,一只热狗…”
费子诺怎么也躲不开罗穆尔,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背着帆布包闲逛在艺术区看画吃冰激凌,他就跟在后头闲闲地走,她故意走得很快,这里串串那里钻钻,但他就是和雷达跟踪一样,紧跟在她后面,她气喘吁吁,最后随他去了。
停在一个手工布艺摊前,费子诺在挑选胸针,罗穆尔突然凑近来说:“这个颜色太花了,不适合你,那个淡蓝色的比较好。”
费子诺蹙眉,没好气道:“罗穆尔你烦不烦,跟着我也就算了,还对我买的东西指手画脚,走开你。”
罗穆尔退后了几步,费子诺就继续挑选胸针。
突然听到后面一个清甜的声音。
“请问你XX巷怎么走?”
费子诺转头,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正在向罗穆尔问路,罗穆尔指了指不远处,那女孩笑着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及时走开,反而继续说:“XX巷里是不是有家云南菜馆呢?”
“云南菜馆在这边,不是那条巷子的,两条巷子名字很像,但是一左一右,对着的。”罗穆尔解释。
“这样啊,我向来不识路,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带我过去?”女孩索性大胆地说了出来,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明显意图。
“就在前面一百米处,走过去很快。”罗穆尔淡淡地婉拒。
女孩咯咯地笑,双掌合十说:“大帅哥,你就不能热心一点,带带我吗?我请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罗穆尔蹙眉,正要拒绝,听到费子诺这边的动静。
费子诺心里的火窜了上来,可恶的罗穆尔,到处都沾花惹草,连问路的女孩都要放电!她丢下手里的胸针,转身就走,走得很快,但走了不到十步就被罗穆尔用手拽住手臂。
“你干嘛走这么急?”罗穆尔问。
“罗穆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快松开我!”费子诺说,“我不妨碍你勾三搭四。”
“我哪里勾三搭四了?”罗穆尔蹙眉,“你别乱给我按罪名行不行?”
费子诺不理他,欲继续往前走,罗穆尔却不松开她的手,狠狠道:“我耐心已经用完了。”
说完便将她抗到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臀:“别乱吃醋。”
“我没有吃醋!你自作多情!”
“好,算我自作多情。”罗穆尔扬了扬眉。
“放我下来。”
“不放。”

“诺诺。”罗穆尔扛着费子诺到了转角处才将她放下,不过双臂立刻抵在她身后的石墙上将她圈在怀里。
“…”气得不理他。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罗穆尔你再说这样的话调戏我我告诉罗叔叔去。”
“你尽管去说,我爸爸向来很喜欢你,他不会反对的。”
“…”
“你不答应也没事,总之我就守在你身边,不让其他人接近你,守到你三十岁,四十岁,看你变得人老珠黄,没有人要你,唯一的出路就是选择我。”
“你还能再无赖一点吗?”
“可以。”罗穆尔回答得很认真,低头就吻了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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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这个圣诞有诺诺和木耳相伴,也算是温暖的吧。
爱你们依旧不变。
我们的宗旨依旧是:没有霸王,超越宇宙,yeah~
chapter73 番外
恋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赢得双方父母的同意,这是必走的流程。
费子诺已经二十二岁了,正在读大四,忙于考试,实习等繁琐事情,而罗穆尔读的是军校,有严格的门禁,所以小两口会面只能是隔两周一次。
每次见面,费子诺都会神奇地发现罗穆尔比上一次见面要高了,他似乎永远在长个,身高快窜到一米九零了,而她呢,始终停留在一米六二,所以每次都要仰头看他,而他呢,需要俯身,低头才能亲到她的脸。
约会的地点完全是由费子诺订的,哪里的餐厅好吃她很在行,她拉着罗穆尔一家一家去吃,每次都点很多,将自己不要吃的东西夹给他吃。
罗穆尔每件事都依着她,谁让她是他追了两年才追到的呢,这两年他没少吃苦,追着她盯着她,生怕有其他外来侵略者趁他不注意就看上她了(尤其是那个同样越长越高,身材越来越好的陆尉阳),他的休闲时间少,盯着她也挺费力的,幸好万里长征的结果是赢得了胜利。
他甚至在冬日里跳进冰冻刺骨的河里游泳,就因为她一句“罗穆尔你烦不烦,闲着没事就跳到河里游泳去!”他就真的跳了,为了她一声关心的尖叫,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或许真的会变得很低。
答应他交往的时候,她提出了百条交友原则。
“罗穆尔,你不准和其他女生说话!”
“好。”
“有其他女生搭讪你,你必须说你有女朋友了!”
“好。”
“在大街上也不能看其他女生!”
“好。”
“我要吃什么必须立刻买给我!”
“好。”
“只有我做错事的权力,你没有,只有我生气的权力,你没有!”
“好。”
“不许说我胖,不许说我肥!”
“好。”
…(省去其余94条)
此刻,谈到将恋爱的事情告知双方父母,费子诺有些忐忑不安,因为父亲费钧一直申明大学期间尽量不要谈恋爱,她问为什么,费钧淡淡地说:“男人二十五岁以上才会真正成熟,承担起责任,认真对待男女关系,而大学里的男孩子玩性很重。”
所以,费子诺和罗穆尔交往的事情一直隐瞒着父母。
罗穆尔抱着费子诺,她正在吃一包软软糖,甜甜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他低头狠狠在她颈窝处嗅了嗅。
“好痒~”费子诺挪了挪身体。
罗穆尔赶紧用双手将她按住:“坐好,别动。”
这小东西永远不懂得男人的危险,现在正是夏天,她就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袖和热裤,坐在他大腿上时不时地磨蹭一番,他真的快受不了了,看着她婴儿肥的脸蛋,白白的手臂,嗅着她甜甜的糖果气息,他的血液直接朝某处汇合。
“诺诺。”他低头,声音有些暗哑。
费子诺转头,嘴唇亮嘟嘟的,像是涂抹了一层透明的唇彩,他的眼眸窜上小火苗,低头飞快地吻住了她的唇,吸吮辗转一番,她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他每次吻得都很重,又要吻很久,弄得她的嘴唇红红肿肿的,像是啃了辣椒一样。
他一边吻她,一边掀开了她的棉T恤,慢慢上移,探向了她胸口的高耸,正欲解开她内衣的前扣,她敏锐地接受到了危险信号,立刻用手拨掉他的手,气喘吁吁道:“罗穆尔,你别这样,说好的不能欺负我。”
“这是欺负吗?”罗穆尔低头,眼眸的火没有褪去,轻轻笑了笑,“喜欢你才会这样,嗯?”
他已经被她拒绝过好多次了,除了拉手,拥抱,亲吻之外,只要他有意图进一步,她就会立刻竖起防线,防他和防狼一样。
“爸爸说了结婚之前不能和男孩子做坏事。”费子诺认真道。
罗穆尔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俏生生的脸蛋,一字字地说:“我不一样,我会负责的,诺诺,我以后是你的老公,你早晚都要给我,所以别防我防得这么紧。”
费子诺沉默,但身体十分紧绷,无言地抗拒他的亲热。
罗穆尔低低地哄她:“诺诺,我不会欺负你,相信我。”说着大手又原路探进去,轻松解开了她前胸的扣子,还用唇吞没了她的抗议,没有了阻碍,罗穆尔的手如鱼得水,对她的两只小兔子狠狠亵玩了一番,费子诺不由地往后仰,罗穆尔趁机将她小心地按在了地毯上。
费子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股说不出的酥麻和难受慢慢窜上来,他趁机推高了她的T恤,眯着眼睛看她的两团雪峰,她的皮肤如牛奶般白又滑,胸部更甚,两颗嫣红在他的抚摸下颜色越来越娇美动人,像是完全为他绽放,他痴迷地看着,然后低头埋在她胸口,用唇轻舔逗弄一番后完全吞没。
费子诺知道他们正在做非常“邪恶”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阻挡不了罗穆尔,或者说她阻挡不了自己,罗穆尔看出了她的犹豫和羞涩,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声音带着魅惑:“诺诺,其实你也是想要我的。”
他迅疾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费子诺用手捂住眼睛,却偷偷在指缝里看他,待听到他解开裤子皮扣的声音,她才颤颤道:“别这样…罗穆尔…你别脱了!”
这当然是无力的抵抗,费子诺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罗穆尔,或者说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是多诱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因为紧张而起了玫瑰色的羞红,身上迷人的芳香让他神魂颠倒,加上她一口一个“不要这样”,挑起了他骨子里坏坏的破坏欲。
待他脱下费子诺的裤子,费子诺本能地紧紧并住双腿,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一只小虾米,而他却强势地扣住了她的手臂,膝盖抵开她的腿,半哄半逼迫使得她展开了自己最隐秘最迷人的地方给他看,他清亮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浑浊,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腾出一只手去爱抚她双腿间的娇嫩花蕊,一点点地拨弄,一点点地磨挲,直到她那里晶莹一片,他才慢慢地将自己的粗腰贴上去,那热烘烘的摩擦感让费子诺羞得简直不想做人,但情况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罗穆尔一边柔声说“诺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很慢,很小心”,一边试图将自己慢慢送进去。
他一手按住她的小圆臀,一手按住她的腰,慢慢地扭腰在她外面摩挲,等到她完全湿润和柔软无比了,才一点点进去,刚进去一点费子诺就大声喊痛,他只好停住。
“罗穆尔,我不要了…你快出去,好痛!”她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眼角都湿润了。
他又将自己往前送了一些,费子诺本能地缩了缩,那美妙到骨子里的快感让罗穆尔倒吸一口气,恨不能直接冲撞到底,但为了不伤害她,他只能一点又一点地前进,每前进一点亲吻一下她的脸颊,摸一摸她的身体,等到她呜咽声小了再进去一点,这对他来说也是煎熬,他的某处快爆炸了,像是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噬,偏偏又不能狠狠瘙痒,只能一点点挠一下挠一下…
最后将自己完全送进去,费子诺还有些不明情况,傻傻地问:“好了吗?成功了?”
“才刚开始。”罗穆尔一声粗喘,慢慢地扭着自己精壮的腰,随着身下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加了速度,腰杆子深深一挺,着迷地起伏于温暖的□里…
费子诺像是狂风骤雨里的一根摇曳的草,承受着他疯狂猛烈的动作。
“跟着我的节奏。”罗穆尔的声音已经完全沾满了情yu,性感异常,“诺诺,和我一起动…你会享受到的…诺诺,你太甜了。”他忍不住狂狷地动了动。
在最蚀骨的快感聚集到顶端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于是凭着超强的意志力退出来她的身体,释放在了外面。
连着带出了属于她的殷虹的一抹,他随手抓起她的小内擦了擦。
看着精疲力竭的费子诺,罗穆尔低头很温柔地亲吻她,然后抱起她进入浴室,调好温热的水帮她洗澡,用干净柔软的毛巾帮她擦拭身体。时不时低头亲吻她的脸蛋,亲昵地叫她诺诺。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尽兴,她那么甜美那么柔软那么湿润,简直让他爽到爆,恨不能再扑倒她来几回,但是考虑她是初次承欢,受不了他的再次粗暴,只能硬生生地将欲念压下去,在为她洗完后自己冲了一个冷水澡。
费子诺非常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刚才两人的疯狂,简直羞得没脸见人。
而罗穆尔则大大咧咧地光着上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展现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一边帮她煮热的奶茶。
费子诺低头想了很久,举起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到罗穆尔过来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自虐,她恼羞成怒地看他:“都是你这个流氓!大色狼!我现在…被爸爸妈妈知道我就死定了!”
“我会负责任的。”罗穆尔穿着休闲裤,光着上身往沙发上一坐,将她抱在怀里,眉眼间尽是英气,沉稳道,“我准备晚上和爸爸坦白我们的事,包括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然后和爸爸一起去你家向你父母…”
“罗穆尔你疯了!你会被罗叔叔打死的!”费子诺抓住他的领子,瞪大眼睛提醒他。
罗穆尔浅浅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们总要知道的,再说了不就是被鞭子抽一顿吗?从小到大我还挨得少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我的了。”
她看着他,他英气逼人的眉眼间慢慢流淌出温柔和喜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蛋:“别怕,我会处理的,诺诺,我会要你一辈子的。”
亚当和夏娃偷吃后,结果很惨。
费子诺和罗穆尔偷吃后,结果也很惨。
罗首长不出意外地暴怒,当场将手里的茶杯往罗穆尔的头上砸过去,然后扬言要亲手结束了这臭小子,急着拿来了鞭子狠狠地抽罗穆尔,每一下都不留情面,不掺水分,最后还是罗夫人哭喊着扑过去“你除了打人还会什么!你打死了他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罗首长才放下鞭子,但怒吼声没有停止。
怒气过后,必须要解决问题,罗首长和罗夫人亲自带着礼物上门致歉,隐约地向费氏夫妇透露了混账儿子做的混账事情,费钧勃然大怒,直接吼“费子诺,你给我滚下来”,费子诺颤颤地溜下来,立刻躲在了母亲关心慕的身后,最后在关心慕护着,罗首长和罗夫人不停地道歉,圆场之下,费子诺才逃开了费钧的一顿打。
关心慕倒是很开明,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傻子,早看出女儿对罗穆尔那点念头,再加上罗夫人是多可爱的一人啊,每次做了好吃可口的点心都会往家里送一份,冲这点,她也对罗穆尔讨厌不起来。
罗夫人虽然是政界要人,但说话很温婉,拉起关心慕的手说:“穆尔这小子太混账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他爸爸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不过呢,他亲口说自己是非常喜欢诺诺的,毕业后要和诺诺结婚,他是我儿子,我看得出他这次非常认真,还请你们多多包涵他以前那些不懂事的地方,我们会教导他,鞭笞他,让他越来越优秀的,一定成为配得上诺诺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而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这不比外人强吗?”
她说着笑眯眯地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印着蓝色小花,非常可爱的保温盒递给关心慕:“对了,这是我新做的虾饺和肠粉,你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关心慕的眼睛陡然变亮,笑着收下:“嗯嗯嗯,其实他们的事情我不意外,诺诺一直就喜欢穆尔,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今天这个事情,也不能全部归咎于穆尔,诺诺也有责任,我会好好说说她的,至于他们的事情,我是很赞同的,穆尔又高又帅,在军校表现那么好,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至于她爸爸那方面,我会好好做他思想工作的。”
罗首长和罗夫人走后,费钧在书房里和费子诺谈话,关心慕在厨房里吃着罗夫人送来的虾饺和肠粉。
费子诺向来害怕爸爸,费钧严肃地蹙眉,打量了一下女儿,开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错在哪里?”费子诺想了想说,“我不该和罗穆尔…做…做…”
费钧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一字字地说:“爸爸从小就告诉你,对待感情要慎重,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在男女关系中倾向于容易受伤的一方,所以必须更好地保护自己,这话对你说了不下百遍了,到头来你还是犯错了,爸爸气得是你没将我们对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费子诺低头。
“感情的确是这样,有时候情难自控。”费钧顿了顿,叫她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她,“你真的喜欢他?”
费子诺点头。
“确定?”
费子诺又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很讨厌吗?”
费子诺想起来了,之前和罗穆尔闹矛盾的时候对父母说了不少罗穆尔的坏话,当时急着宣泄,完全没料到今天会被自己曾经说的话绊倒。
费钧咳了咳:“既然你喜欢他,我暂时同意你们相处,暂时的意思是没有最终确认,属于考核期,在考核期里不许再发生不该发生的行为,你能保证做到吗?”
费子诺立刻点头:“保证做到!”想了想又说,“考核期是多长啊?”
“至少等到你们二十五岁。”

这也太长了吧…费子诺有些后悔刚才轻易下了保证。
此后,费子诺和罗穆尔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频繁接到母亲关心慕的电话,笑着问他们在做什么,问得巨细无靡,搞得他们没时间做坏事。
这当然是费钧的旨意,此外每次约会必须在八点之前回家,敢彻夜不归杀无赦,约会期间每半小时打一次电话,敢不接电话,或者听到电话里异样动静杀无赦。
费子诺觉得好不自由,谈一个恋爱累得不行,只好跑去求妈妈,软软道:“妈妈,你去求求爸爸,别让他管得那么紧,八点回家…我们还要去夜场溜冰呢。”
关心慕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费钧实在管太紧了,都几岁的孩子了,还设门禁,传出去的确有些不好听。
于是,关心慕去求费钧,费钧正在书房里办公,她进去帮他捏肩膀,他闭上眼睛享受地应了一声舒服。
为他按摩好之后,她有些调皮地坐在他大腿上,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软软道:“你别管女儿那么紧了,她都二十二岁了,人生的路该自己走了,我们只能做恰当的教导,不能控制她的行为。”
费钧眼眸一眯,气压瞬间变低,他说:“难道她被人占便宜我视而不见?”
关心慕笑了:“她既然答应在考核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我们就相信她呗,她从小到大都很乖,说话一直很算数。”
费钧摸了摸关心慕的脑袋,反问:“是吗?”
关心慕趁机凑过去亲了他的唇,他微微一怔,手掌托住她的脑袋,低头压下去,加深她的亲吻。
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关心慕红着脸推开他,嗔道:“你别再来了,昨晚你就来了三次…我今早起来骨头都要散了。”
虽然已经五十几了,费钧体力未减,加上长期健康饮食,烟酒不沾,积极锻炼健身,身材维持得非常好,胸肌腹肌的线条优美无比,每每看得关心慕流口水,他的技巧越来越好,每次都能让她彻底在他身下求饶认输。
费钧宠溺地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今晚我克制一点,一次怎么样?”

结果是费大人手下留情,考核期没有延续那么长时间,毕业后的那一年费子诺和罗穆尔就完婚了。
大婚那天一帮人闹洞房闹得不可开交,拿出罗穆尔二年级的作文簿子大声读“我的梦想就是一辈子欺负费子诺”…一直到凌晨两点,一群人才离开,两人相拥而睡,罗穆尔抱着费子诺,用手指擦去她嘴角边的口水,笑着亲吻了她的眼睫毛。她的腿挪了挪,枕在了他的长腿上,舒舒服服地当他是抱枕睡。
床边搁着一个白色的相框,里面是一张照片。
六岁的小霸王罗穆尔拔下了费子诺小朋友的裙子,费子诺小朋友的草莓小内裤华丽丽地露出在众人面前,她哇哇地大叫。
回忆,那么近又那么远,时间总是那么可爱,将一切该给他们的礼物都交到了他们手里。
“我的梦想就是一辈子欺负费子诺!”
此生相伴,不离不弃。
***
作者有话要说:活着回来,年底工作太多,有时候身不由己,但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写,放心都有在写,只是希望认真一点,不想草草了事,最后积攒一起发。
番外真的篇幅比较小,所以有些不周的地方大家多多担待和包涵,所谓青梅竹马,也算是个梦吧。
札札札小剧场。
陆尉阳蹲着抽烟。
札蹦过去拍拍他的脑袋:“肿么了,阳阳?”
陆尉阳阴沉:“为什么我的戏份那么少?”
札继续抚摸他的杨梅头:“因为你是男配啊。”
陆尉阳:“木耳算什么东西啊…我比他强百倍,诺诺为什么不是我的?”
札继续安抚:“你不够阴险不够无赖不够猥琐,所以当不了男主角。”
拍拍手扭肥臀走人。
两秒钟后,札倒下,吐白泡泡:“哪里来的砖头…”
陆尉阳整整衣服,跳进纸箱里,举牌:“求收。”
能送分的都会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