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脸红,低语:“流氓,当然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方面。”
“你这个人这么简单,智商不高,做事凭着第一直觉走,思维直线不拐弯,完全不需要深入了解。”

其实在关心慕看来,费钧也是很简单的男人,外表冰冷内心柔软,有原则,感情专一,重情义,没有被商场上的厮杀磨损了棱角,变得世故圆滑,城府很深,他其实挺好琢磨透的,就是个嘴巴很坏,很傲娇的大男人。
这也许也是她最爱的地方吧?是吧。
麦珂这几天每日向关心慕汇报追楚蔚然的战绩,譬如她醉酒大吐在楚蔚然身上,譬如她强行索吻楚蔚然,譬如她去阻扰和楚蔚然和一位小模特的约会…关心慕听得津津有味。
“他完全不将我当一回事,我想要不要实施第二步计划,直接扑到他。”
关心慕笑了:“你要扑到楚蔚然啊?这难度系数很高。”
“他总有弱点的,只要攻陷他的弱点,他就会乖乖投降,任我摆布了。”
关心慕边听电话边扯开牛轧糖塞进嘴里:“好,我等你好消息,快将他拿下。”
“慕慕,我过几天来看你,你想吃什么?”麦珂说。
“你上次送的那些零食我还没吃完呢。”
“你都吃了啊?我以为都被你家费叔叔扔出门了。”
“他敢,我说过了现在我是家里的女王,他就是我的小钧子。”关心慕哼哼。
和麦珂说完电话,关心慕心情愉快地翻开了通讯录,将费钧的昵称由“老公”转为“小钧子”,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没过几分钟,“小钧子”就打来了电话,先是盘问了关心慕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今天肚子感觉怎么样,盘问好了丢下一句“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然后挂下了电话。
晚宴是徐氏大公子徐豫做东宴请的,地点在城西一家古色古香的高级餐馆,费钧带着关心慕前去,大堂里有人工水池,流水淙淙,水上飘着樱花花瓣,粉粉嫩嫩地缀在如镜面的水上,很是娇美,古筝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檀木的冷香幽幽扑鼻,穿着旗袍的高个服务员带费钧和关心慕上了二楼的包厢。
关心慕跟着费钧进包厢,赫然看见一个大帅哥坐在圆桌前。
正是徐豫,他穿了干净的白衬衣,坐姿很挺,微微垂首看着菜单,听到动静后抬头,对着费钧和关心慕客气地微笑:“来了?”他笑容虽好,眼眸却带着疏离和微凉。
费钧为徐豫介绍了关心慕,也为关心慕介绍了徐豫。关心慕知道费氏正在和徐氏合作展开度假村的工程,徐豫算是费钧的上宾,因此表现得比平常端庄了一些。
徐豫说话声音不大,每一句话都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这点倒很投费钧所好,大家坐下后,直接点菜,徐豫将烫金的菜单交给费钧,费钧微微挑起眉峰,点了几个菜,然后侧头问关心慕想吃什么,关心慕偶然间瞟到一道“燕麦芋泥粉团”觉得名字很可爱,就说要吃这个,她最近可想吃甜的了,认定宝宝是属蚂蚁的。
其实这本来是徐豫和费钧两个人的饭局,他们想详细对绿色度假村遇到的瓶颈问题进行讨论,内容比较私密,第三者在场不太合适,但约时间的时候,费钧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可以。”
“有什么问题吗?”徐豫观察入微,发现费钧有些顾虑。
“没什么。”费钧淡淡说,“只是想起有六天没有陪太太吃饭了。”
徐豫有些意外,想不到费钧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立刻说:“那有什么问题,请尊夫人一块过来吧。”
费钧就带着关心慕来了,饭局上,徐豫和费钧侃侃而谈,关心慕低头吃了好多东西,这家餐厅做的东西都非常好吃,尤其是甜点,甜而不腻,带着很浓的奶香,她吃得很欢。
期间,一位领班模样的女人进来对徐豫轻语了什么。
徐豫微微点头,然后对费钧说:“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来了,去打个招呼就回来。”说完起身走了出去,瞟见低头吃得很欢的关心慕,莞尔一笑,吩咐领班再去做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打包回去。
徐豫出去后,费钧侧头,认真地看着关心慕,声音很轻,却透着危险:“你为什么总偷看他?”
“孕妇有看美男的权力。”关心慕说,她的确多看了徐豫几眼,谁让人家长得那么帅,气质那么好,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风范,她多看几眼也很正常吧。
费钧深眸一沉,按在关心慕肩膀上的手微微使了使力。
“喂,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关心慕用纸巾擦了擦嘴唇,对费钧的态度哭笑不得,“刚才那个美女服务员,你敢说你没看?”
“我没看。”费钧回答得很直接,眼眸里是诚实和坦荡。
“…”关心慕觉得自己理屈了。
等徐豫回来后,关心慕就不敢偷看他了,因为她知道虽然费钧和徐豫侃侃而谈,但余光总会落在她的身上,“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放肆,只好低头吃东西。
两人谈了很久,气氛越来越轻松,徐豫的眼眸落在关心慕身上,微笑地说:“我刚才吩咐他们做了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带回家吃。”
“谢谢。”关心慕笑眯眯。
费钧笑着说徐总费心了,一手在桌布下轻轻掐了掐关心慕的大腿。
危险的警示,关心慕懂得,赶紧别开视线,不看徐豫的俊脸。
徐豫轻轻扬了扬眉,硬朗的五官在暖光灯下显得柔和了几分,抿了一口酒,声音醇厚动人:“费总,忘记恭喜你快做爸爸了,等宝宝出生了,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好。”费钧也没有客气。
“娇妻佳儿,真是羡煞我等孤家寡人。”徐豫有些微醺,轻轻晃了晃杯子,灯光的映射下他显得面如冠玉。
“徐哥哥,你还没有女朋友啊?”关心慕直接问了出来,问出来就后悔了,因为费钧在桌子上的手重重地掐了掐她的腰。
“对,我是孤家寡人,所以看见你们成双成对的,觉得有些落寞。”徐豫笑容清浅,“费太太真是率直可爱。”

一场饭局结束,关心慕正要和徐豫说再见,费钧已经瞬间将她拉到了身后,高大挺拔的背影遮挡住了关心慕偷觑徐豫的视线,微笑有礼节地和徐豫告别,两人还定了下次饭局的时间。
“下一次也请费太太一起来吃。”徐豫说。
“过段时间她肚子有些沉了,还是在家安心养胎比较重要。”费钧微笑不减,声音却透着不容置喙,关心慕在心里腹诽,为什么不让我来吃啊?
徐豫走后,费钧将关心慕拎到车上,神色绷紧,冷冷的。
“费钧。”关心慕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声音平常。
“那就笑一个。”关心慕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别胡闹。”费某人立刻拉下关心慕的手,甩回原处。
“爸爸这么凶会吓到宝宝的。”关心慕反驳。
“…”费钧无奈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打出宝宝这张王牌了,你是笃定了有宝宝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
关心慕笑得赖皮,低头摸了摸肚子:“宝宝,你要监督你爸爸,在你没出来之前,他不能生气,不能打妈妈屁屁,不能让妈妈有半秒钟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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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费钧的神色还是淡淡的,无论关心慕说什么,他只回答一个“嗯”字,兴致缺缺的样子,这让关心慕立刻意识到费叔叔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她刚才偷看了美男?
费钧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关心慕啃着奶油核桃,斜倚在卫浴室门口,看着费钧洗手。不得不说,关心慕深刻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精准内涵了,费钧本来就有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好皮相,此刻在她眼里,费钧完美的侧脸线条,高挺的鼻梁,干净而薄的唇,长睫毛,无一不是完美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耀眼。
关心慕可耻地动了心念了,赶紧闭上眼睛。
上床的时候费钧一言不语,关心慕挪到他身边,将脑袋搁在他胸膛上,轻轻地说:“就这么睡觉,好没意思。”
费钧垂眸睨了她一眼。
关心慕一个侧身,将身体的分量压在费钧身上,清亮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双手开始有意无意地磨挲他的胸膛,费钧及时按住了她不安分的爪子,甩开,淡淡道:“你忘记自己是有孕之身了?”
“我想讨好你。”关心慕说,“你这么不解风情?”
“讨好我?”费钧沉吟片刻后开口,“你确定你要讨好我?”
还未等关心慕反应过来,费钧又按住她的手腕,紧紧地,眼眸里的情思越来越深,慢慢将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腰下。关心慕脸红心跳,因为她的手触碰到了费钧那个灼热昂扬的地方,那里的温度和烙铁似的,她不知该怎么办,是自己说的要讨好费钧,总不该临时逃走吧。
她只好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讨好费钧,费钧微微眯起眼睛,喉结缓缓上下,身体渐渐紧绷起来,半晌后开口:“再快一点。”粗哑的声音中带着极端的隐忍。
随着费钧低沉性感的声音,关心慕的心跳飞速,她的技巧很差,也不知道该轻该重,看着费钧的某物在她手里渐渐狼变,她的心快飞出胸腔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来折磨我的?”费钧低声。
关心慕无语,凡事都有第一次,她以前又没有这个经验,现在为了讨好费钧做这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事情,费钧还要求多多,真是可恶!
事后,费钧侧身将关心慕搂进怀里,很温柔亲昵地亲吻她的头发。
“禽兽,吃饱餍足了?”
“嗯。”费钧的动作越发温柔,低声在她耳畔,“你的技巧真的够差的,没事,我不嫌弃你,多练习几次就有经验了。”

隔日关心慕上班的时候想起昨晚的那一幕依旧脸红心跳得厉害。
“小脸蛋那么红?说吧,在想什么呢?”许帅端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飘了过来。
“哦,有点热。”关心慕故作镇定。
“热?”许帅纳闷,“今天气温不算高啊,我还觉得自己穿得有些少呢。”
“大概是我穿得多了。”关心慕依旧镇定。
许帅认真研究了一下关心慕,发现她的耳廓都烫得发红,瞬间暧昧无比地笑了起来,靠近她,轻声道:“脑子里是不是沉浸在昨夜的美好中啊?虽说你怀孕了,但是夫妻之间的道道可是很多的,有句话说的对,出口不仅仅是一个。”
“许帅你别对我宝宝耍流氓!”关心慕红着脸抓起桌子上的一包纸巾丢向他,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会被他一眼揭穿,有这么明显吗?
而另一边的费钧正在大会议室里听着下级做季节报告,向来对工作全神贯注的他却意外地走神了几秒,像是昨晚为他服务的关心慕,微微垂眸,长腿不动声色地往前探了探,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有点想念她了,有一种冲动立刻回家抱住她。
会议结束,费茂轩走过来拍了拍费钧的肩膀:“今晚蒋老五十做笀,一起去。”
费钧起身,淡淡道:“有大伯您去就行了,我一向不喜欢多余的应酬。”
费茂轩神色不变,片刻后说:“那也好,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应酬,只是蒋老不比其他人,他的面子总要给一下的。”
“大伯您在人情世故上做得面面俱全,也省下我不少事。”费钧声音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费茂轩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随即说:“最近董事会有不少风声,有些偏激的说法你别太放在心上。”
“当然,任何事情都会有人评论,这也不是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费钧说。
“对了,你和蒋老的那个女儿,谷小姐还有联系吗?”费茂轩貌似不经意地问了问。
费钧抬眸看费茂轩,眼眸里的疏离越来越浓,片刻后微微笑了:“大伯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追八卦周刊上的那些小道消息了?这不是您的风格。”
“年纪大了,整天看财经财讯股票基金头痛得很,偶尔也需要一些轻松愉快的内容,我最近还常常陪童童看动画片呢。”费茂轩看出了费钧眼里的抗拒和警示,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难得地提起来儿子童童。
童童是费茂轩的老来子,他在五十一岁和前任妻子离婚,娶了小他二十七岁的美丽娇妻卢云云,一年后生下了儿子童童。而和前妻离婚的时候还因为财产分割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度成为了本城的热点事件,造成了他的难堪,所以他不太在费钧面前谈论起卢云云和童童的事。
费钧笑而不语,抬腕看了看表,直接说了句“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即和费茂轩擦肩而过了。费茂轩的笑容慢慢收敛,目光又深又利地看着费钧的背影,心里的威胁感越来越重了,费氏,说到底是费钧父亲费茂林创立的,当初是费茂林念着兄弟情深才答应他入股的,后来的数十年,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和费茂轩之间的党派之争越来越明显,他的意图就是要成为费氏的掌舵者,但他知道这一切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费钧毕业后进入费氏的那天起,他对费钧的提防和打压就没有少过,眼见费钧羽翼渐丰,扎根建稳,从一个没有经验的男孩变成成熟睿智有谋略的高层管理,他不安的心思越来越重,他知道论学历论智慧和谋略,费钧高他很多,他有的只是数十年积淀下的人脉和股份,这些是他的王牌。对费钧,他早没有了亲厚和感情,只将他当成一个敌人。
费茂轩冷笑,他现在是整个费氏的最大持股者,又有了蒋博渊的支持,格局已定,他要一辈子压着费钧,这个帝国是属于他的。
晚上,费茂轩意气风发地出现在蒋博渊的五十大笀上,他出手大方,送上了价值一百万的贺礼示好,蒋博渊笑纳了,两人秘密谈话了许久,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出了酒店,费茂轩乘坐加长悍马,由司机送回家。
他有些醉了,松开了领带,拉下窗,透透气,心里感慨,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连喝酒都不能和年轻时候那么肆意了,喝多了胃就翻腾,想到这些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处于黄金期的费钧,眼眸慢慢深了下来。
“老冯,掉头去临江别苑。”费茂轩开口。
老冯自然知道临江别苑意味着什么,迅速掉头。
到了临江别苑,费茂轩打了一个电话,沉声说:“今天不能过夜,你下来一趟。”
老冯很识相地说:“费总,我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包烟。”
费茂轩点头。
老冯走后,不一会,一位粉衣女子便翩然而来,带着香风钻进了车里,双手攀附在费茂轩的脖子上,娇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有多久没来看我了?”
“人没到到钱不是到了吗?”费茂轩说着用手抚摸了她的脸蛋,“上个月给你的卡里充的二十万花光了?”
“讨厌,你有没有良心啊,把人家看成什么了。”粉衣女子伸出纤纤玉指戳在费茂轩的胸膛,“人家也会寂寞的。”
费茂轩虽然五十几了,但相貌英挺,气度不凡,外加多金大方,赢得这个小女子的喜欢也是轻松简单的事。
“行了。”费茂轩有些不耐了,拍了拍女子的脑袋,说,“我时间不多。”
女子立刻会意,白嫩的手直接滑下费茂轩的腰下,轻巧地解开了他的拉链,然后迅速坐上了他的大腿,费茂轩边捏着她的酥胸边冷笑:“内裤都没穿,倒是够方便的。”女子娇笑,亲吻着他的脸颊,说:“我知道你坏死了,电话里的语气那么凶,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需要释放,一刻也等不及。”
“知道就好。”费茂轩将女子拉入怀里,低声认真道,“我检查检查,这些日子没见了,小嘴儿有没有想我。”
女子技术娴熟,很快磨挲得费茂轩yu火难耐,然后深深地坐了下去,仰起修长的脖子开始慢慢扭动,两人颠鸾倒凤一番,粗喘和娇声同时响起,费茂轩在低吼中猛烈释放出来,随着yu望的释放,他刚才的坏心情也排解了不少,在这个小美人身上找到的征服感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老。
小美人瘫在他怀里,继续亲吻他的脖颈,被他有些不耐地推开:“别腻歪了,我要回家了。”
“既然有老婆,为什么还来找我?”娇嗔。
费茂轩哼了哼,卢云云生下童童后有些产后焦虑,脾气不复以前的温柔,身材也有些走样,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外表纯情,内心狂野,技巧娴熟的小美人泻火。
“因为你比较可爱。”费茂轩又摸了摸她的脸蛋,随便哄了哄她。
粉衣女子走了之后,老冯重新上车,闻到了车厢里的味道,但当做没事发生。
“老冯,我是不是老了?”费茂轩问。
老冯自然笑呵呵:“哪里的话,费总您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
费茂轩摇头:“身后有个年轻人穷追猛打,我真是一刻也轻松不下来,人只要精神上不放松,老起来很快的。”
老冯很会揣摩费茂轩的意思,随即说:“年轻人嘛,精力的确比较旺盛,但是经验少,成不了气候的。”
另一边,费钧已经睡着,而某慕正偷偷溜下楼,打开柜子拿出真空包装的辣鸡翅啃,啃得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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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费钧将熟睡的关心慕拎起,关心慕被他一动摇,揉了揉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就已经落在她的屁屁上了。
“为什么要打我!”关心慕反抗。
“你没有当妈的自觉性。”费钧声音很沉,手掌继续落在关心慕的屁股上,力道却不重,“昨晚偷吃什么了?”
“我没有!”
“那水池里的鸡骨头是谁落下的?”费钧扬起眉峰。
关心慕这才想起昨晚快十二点的时候她嘴馋跑到楼下偷吃麻辣鸡翅的事情,只好求饶:“我肚子饿了嘛。”
“有水果和粗纤维饼干。”
“可是我很久没有吃麻辣鸡翅了。”关心慕摇头,“我就是想吃麻辣鸡翅。”

费钧的手掌悬空,停顿了片刻才落在关心慕屁股上,缓缓说:“不许撒娇。”
关心慕趁机起身,双臂搂住费钧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带着讨好和服软的意味,微笑地说:“偶尔吃一次不为过吧。”
“垃圾食物,一次都不能吃。”费钧自己的生活习惯很好,克制力很强,对怀孕的关心慕也做了同等的要求。
“不要那么凶嘛。”关心慕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大叔,你温柔一点可以吗?别吓到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
“你现在倒是很懂得怎么逃避惩罚。”费钧逼近她,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如热风一样飘入了关心慕的耳朵里。
回应他的是关心慕更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她不是傻子,和费钧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已经摸准了他的软肋,他吃软不吃硬,每次脾气上来时只要她撒个娇,用柔柔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火气就都下去了,这一招百试不爽,她很窃喜。
“我很生气。”费钧修长的食指沿着她的脖颈下滑,移到了她的胸口,轻轻转了转,然后重重按了下去。
关心慕直接倒吸一口气,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棉衫,他食指的温度热得像是沸水,直接戳中了她的敏感点。
“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除非你讨好我。”费钧的声音带着特殊时刻的魅惑。

关心慕上班的时候接到了何琪的邮件,她和展硕结婚之后做出了一个超级潇洒的决定,辞职直赴欧洲,耗时大半年,玩了大半个欧洲,为此展硕被展家的长辈骂得半死,但他依旧很坚持,笑着说:“人生总该疯一次,现在不疯以后更没机会了。”
何琪发来了一堆甜蜜照片,顺便问候了关心慕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关心慕笑着回复:“什么时候回来啊?”
“都不想回来了,我们租了一辆房车,每天就睡在车里,在不同的地方过夜。现在在罗马呢,感受奥黛丽赫本的浪漫之旅。”
羡慕。
关心慕突然想起自己因病而错失的蜜月之旅,觉得很遗憾,发了一条短信给费钧。
“你什么时候补齐我的蜜月啊?”
过了很久,费钧才回:“等宝宝出来后,我们去蜜月。”
“说得轻松,宝宝出来后我们要照顾宝宝的,哪有时间?”
费钧又回:“直接丢给保姆。”
“…”关心慕无语了,费钧真不当孩子是一回事,其实她只是试探试探他的诚意,去不去倒是其次了。
关心慕低头,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才一个多月,肚子根本没有显出来,她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但内心深处却起了非常微妙的涟漪,她确认有很重要的,甚至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在肚子里,一天天地变化着,一天天地成长,最终会降临人世。想到这里,一股喜悦悄然涌入心尖。
宝宝会是怎么样的呢?如果长得像费钧的话就好了,一定很漂亮,鼻梁很挺,线条很优美,但是脾气像费钧的话就不好了,费钧那么臭屁那么拽,倒是联手费钧一起欺负她,她不是糟了?关心慕陷入了矛盾中。
另一边,费氏今日出现了一个重大事件,cfo罗健中被纪委带走了,这不亚于是一次地震,使得向来镇定,老谋深算的费茂轩心头一惊,罗健中是他的人,他特地安插在董事会的一个席位,两人利益联结,如果纪委和检察官深入调查,剥丝抽茧,很容易查到罗健中贪污受贿,非法调动资金以及做假账的事情也有他的参与,但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知道关键时刻,只要情绪慌张一切就完了,所以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琢磨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罗健中怎么会被盯上的?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假账做得滴水不漏,连内行人都看不出来,向来风平浪静的事情怎么在今天突然起了变化?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蹦了出来,他想到了前妻肖黎,立刻掏出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想试探她的口风,却没料到肖黎的手机竟然关机。
肖黎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她是女强人,一年都不给自己放假的时间,就算去度假,手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现在她竟然关机了,让费茂轩在意外之余生起了不安,肖黎在搞什么鬼?这数十年,他在费氏的一举一动肖黎都很清楚,婚姻尚存的时候他们是利益共盟者,现在离婚了,她要揭他的短,不给他过好日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肖黎有必要这么做吗?她向来是独善其身的性格,也不至于那么狠,好歹他们还有个女儿,他也是女儿的爸爸,和女儿关系一直不错,她看在女儿份上也不至于下狠手,而且在离婚之前的财产官司判决上她是赢家,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她应该满足了,不至于节外生枝。
费茂轩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直到下午的会议开始前五分钟他才起身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了会议室所在的楼层,刚进去就碰到了费钧,费钧看了一眼费茂轩,浅浅地笑了笑:“大伯,怎么脸色不太好,中午没有休息?”
“老罗被纪委带走了,我怎么可能休息得好。”费茂轩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鬼,主动地提起了罗健中,以证明自己的坦荡。
费钧的深眸带着浓浓的疏离和一针见血的锐利,缓缓道:“罗师傅和大伯感情一直很好,大伯为他担忧也是正常的。”他在刚进费氏的时候去财务科实习过,算起来罗健中也是他的师父。
费茂轩镇定道:“比起他个人,我担忧的是费氏,费氏如果出现了财务方面的丑闻,企业的名誉会直接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