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再过…”
说话间,徐豫往后退了退,正当何灿感觉有些空虚难受的时候,他猛力冲撞到她最核心,顺便将自己火热的液体撒在她里面。
“徐豫!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会会会…弄在外面的!”何灿欲哭无泪。
徐豫正是最享受的时候,伏在她软软的可爱的高耸上,一手逗玩,一手抚摸她挂在他腰间长长的白腿,漫不经心道:“我忘记了。”
“我要去吃药。”何灿急着推开他,发现他稳如泰山,一动也不动。
“不许吃。”徐豫眼睛黝黑,认真地看着何灿,“你就这么狠心,扼杀我们的小生命?”
“这是两个问题好不好?我们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再过两年要孩子的,你怎么能不遵守诺言?”何灿有些生气了,“霸道!沙文主义!大色狼!”
“现在要和以后要有什么区别?”徐豫用手掰过何灿的下巴,逼迫她看他,“我们要不起吗?你说你需要做准备,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准备可以做的,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养,不需要你费工夫。”
“我说了这是两个问题。”何灿说,“我生气的是你完全不尊重我的意见,生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不过就是爽爽,发颗子弹而已,我呢,我需要十月怀胎,需要有很良好的心理准备,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徐豫起身了,猛地将自己抽出了何灿的身体,何灿反射性地一阵战栗,慢慢侧身,伸手去摸床柜上的避孕药。
徐豫已经披上了绒灰色的睡袍,静静地看何灿吞下了药丸,靠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我错了,以后会尊重你的,不会让你再吃药。”
“偶尔吃一片不伤身体。”何灿轻轻道。
徐豫伸手环绕过去,又搁在她的胸口,何灿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粘啊,手那么烫,热死我了。”
徐豫不声不响地继续将她抱在怀里。
“你只是一头猪,看你睡上来,床就沉下去,你迟早要弄塌这床。”何灿说。
“塌就塌了,再买一床大的。”
何灿翻身,贴在他胸口,手绕着他胸口拨弄:“你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想要。”徐豫言简意赅。
“有我不就行了吗?”
徐豫微笑:“孩子白白软软的,你哪有孩子可爱?”
“切。”何灿翻了翻白眼,“你去找别的女人生去吧。”
“难得太太这么通情达理,我真是幸运。”徐豫笑容不减,“但我不敢啊,抱我的私生子回家让你做后妈,会不会遭你的毒手?”
“我是那么凶残的女人嘛?放心,我不会虐待他,我用剪刀将你的东西咔嚓剪断。”
“你舍得吗?”徐豫反问,手掌磨挲她的脸蛋,“它那么可爱,那么健康有活力,你应该爱死它了吧。”
“流氓啊你!”何灿笑了,“你郑重警告你啊,私生子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
徐豫正色道:“好了,我不勉强你了,等你愿意的时候我们生孩子,我知道女人十月怀胎很辛苦,但除了怀孩子其他所有活你可以指使我做,等孩子出来了就全交给我,这样公平了吧?”
何灿嗯了一声,亲了亲徐豫的下巴,被他的胡髭刮到了:“你没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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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今天更得很早吧。
札札札小剧场,主角:肥札,徐格格。
肥札:徐格格,是这样的,委屈您很久没有登台了,郑重通知一下:您可能会被虐。
徐格格抽烟,沉默,表情从温和俊朗到狰狞:为什么虐我?
肥札陡生寒意:我说错了!应该是虐灿灿!哈哈,是灿灿,不是您啦,刚才只是和您开玩笑,哈哈哈…纳尼?徐格格,您为什么要拿出手枪?!
喷…一阵焦味。
chapter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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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烨住院的几天,程锦真每天来送饭,几次和何灿巧遇,总是停驻脚步和她说一些话。
“医生说他现在得吃流质食物,我就煮了米汤,但嘉烨最不要喝这些汤汤水水了,每餐就喝小半碗,我真担心他营养跟不上。”程锦真照例穿着藏青色的工作服,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语气颇为无奈,“以后也有的麻烦了,医生说这个病得养,饮食上要非常注意,我还得跑一趟书店买一本专门针对胃病的营养学书来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我这几天断断续续请了三天半的假,同事之间都有些议论了。”
何灿突然想起自己手头就有一本,是当时何蔚子喝酒喝到胃出血进院,她在医院附近的小书店买的,当时买两本可以打对折,她就买了一本给何蔚子,自己也留了一本。
“我那里有一本针对胃病的食疗书,要不明天我带来?”何灿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程锦真笑了,“灿灿,你真是帮了我们好多忙,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没事的,小忙而已。”何灿说。
隔日中午何灿将书带到医院,给程锦真打了个电话,程锦真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她想了一会后进了住院部大楼,来到消化科,找到程嘉烨的病房,往房门上的玻璃窗一看,里面是四个床位,程嘉烨是靠门第一个,他正半躺半靠在床上,低头看一份报纸。
“灿灿?”
何灿回头,看见程锦真站在后面,她精神憔悴,面色有些泛黄,眼角还红红的。
“我打你电话发现手机关机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人,就上来看看你在不在。”何灿说着从大包里拿出一本精装的食疗书,“我将书带来了,给你。”
程锦真接过书,说了句谢谢,然后解释:“今天早上我和同事吵架了,他们说的话太过分了太气人了,我算是明白了,人一旦落魄了就会给人瞧不起,我跑出单位就直接关了手机,落一个清静。”她叹了口气,用手指抹了抹眼角,微笑,“既然来了就进去吧,我想嘉烨也一定很想见你。”
何灿立刻挥手:“不用了,我得走了。”
“灿灿,就当是帮帮我吧,和嘉烨谈谈,让他的心结解开好吗?”程锦真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
何灿不忍拒绝,说实话,她也不愿看见程嘉烨总是这幅颓然不振的样子,程锦真已经求她好多次了,让她劝劝程嘉烨,她一直躲避,与其说躲避程嘉烨不如说是躲避自己,她觉得自己该跨出一步,和程嘉烨说清楚,也和过往做一个了断。
何灿跟着程锦真进了病房,程锦真立刻笑说:“嘉烨,你看谁来看你了?”
程嘉烨抬头,视线落在何灿脸上,仿佛很吃惊,然后淡淡道:“你有事吗?”
何灿觉得气氛非常尴尬,收拾了一下情绪说:“程嘉烨,你姐姐已经将事情和我解释过了,我代我爸爸和你说声抱歉。现在我过得很好,也诚心希望你过得好,你好好养病,以后别再熬夜赶工了,注意三餐要定时,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我没什么忙需要你帮。”程嘉烨声音有些粗哑,“你回去吧,我会过得很好的。”
“嘉烨。”程锦真在旁边轻轻提醒道,“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灿灿说吗?”
“我没什么话要说的。”程嘉烨收回了视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可没什么心情怀旧。”
“我走了。”何灿立刻转身走出去。
等何灿走了,程锦真忍不住叹气:“嘉烨,你脾气怎么这么硬呢?灿灿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你就不能好好将心里的话告诉她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是为了什么啊?”
“姐,她已经结婚了,嫁给一个比我优秀百倍的人,她过得很好,我不想再说以前的事让她糟心。”程嘉烨说,“你以后也别老去找她帮忙,我不高兴你这么做。”
程锦真吸了吸鼻子:“你不高兴,我就高兴这么做了吗?现在除了她谁还会帮我们?再说了当年要不是她父亲硬生生把你们拆散,还欺骗她说是你拿了钱走的,她会抛弃你而嫁给别人吗?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结果得到了什么?我真为你不平。再说,你哪里差了?和她恋爱的时候是全心全意付出,当她是宝贝哄的,凭什么他们家说反对就反对呢?做人那么势利也是够缺德的。那时候你已经快和这里一家外企签约了,为了逃开她跑去了深圳,还被你那个不要脸的表弟使绊子,周周转转的,浪费了多少时间?”她越说气越急,“现在我要她帮忙很过分吗?说到底你现在躺在病床上,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够了!”程嘉烨喝斥,目光寒冽,“姐,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但是别太超过了,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任何选择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怨不得旁人,你以后别再抱怨这些了,我会生气的。”
程锦真噤声,转身用手抹了抹酸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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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大的校庆百年举办得非常隆重,礼炮轰鸣,花团锦簇,无数师生校友和四海宾朋欢聚一堂,隆重庆祝建校百年。市委书记,市长都发来贺信。市领导,国家有关部委的领导,部分老干部,两院院士和财经大学合作单位的负责人都出席了大会。
何蔚子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校办人员接待她到了礼堂,她刚进去就听到了叶斯承的声音,抬头一看,站在演讲台后的,穿着剪裁精良,打着领带,一丝不苟的叶斯承正以特邀嘉宾身份在发言。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当时的何蔚子也是被在演讲台上的叶斯承吸引的,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叶斯承锋芒正露,玉树临风,是翩翩少年,而现在的叶斯承是风华正茂,成熟稳重的成功人士了。但是同那时候一样,他说的每个字都极具感染力,敲打在人心里,吸引人的心绪,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注意力都聚焦在他身上,冥冥之中被他的语言说服。
何蔚子来得迟了,坐在了最后一排,认真听他说完话,等他下台了,另一位胖乎乎的领导又上台发言,她低头,看了看包里的手机,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各路人马轮流登台,冗长的发言结束后已经近五点了,何蔚子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左脚是麻的。
晚餐地点在校食堂一楼和二楼,用餐方式是自助,来的人非常多,济济一堂,何蔚子拿着餐盘在餐台前面挑选食物。因为是校庆,菜色丰富,中西兼有,花色很多,何蔚子不禁想到以前总是抱怨校餐难吃,和官哲哲说:“这菜百年一个样。”没想到现在菜色改良不错,也很入味,鱼肉没有腥味,汤汁也不油腻。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这届的校友来的很少,几乎没有一个熟人,也是,校办部并不是每个人都邀请的,邀请范围限制在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上,她有幸被列入名单之中。
还有就是毕业近七年了,也许当年的校友站在面前也认不出了。
“何总。”
她侧头,看见一个披肩卷发,化着精致的妆,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你是?”何蔚子问。
女人眯起眼睛笑了笑:“我知道你认不出我来了,我袁小圆啊。”
袁小圆?何蔚子真的不太记得起自己认识一个叫袁小圆的女人。
袁小圆往她旁边一坐,将名牌包包矜持地放在桌子上,丰腴的手拨了拨头发,一阵香风飘起,何蔚子打量着她,等她主动解释。而袁小圆笑得意味不明,眯起眼睛看着何蔚子好久,才开口:“我当年和章泽凌是一个宿舍的,记起来了吗?”
何蔚子想起了,当年同章泽凌一个宿舍的三个女孩还特地跑来警告她说离叶斯承远点,其中态度最强烈就是这个袁小圆,只不过年数太久了,她身上没有半点当年的影子了,当年的她是短发,身材有些丰满,现在的她是大波浪卷,身材依旧丰满,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堆砌起来的贵气,完全不是当年的青涩小女孩了。
“我现在在一家投资管理公司做副总。”袁小圆拿出名片递给何蔚子,“有机会的话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啊。”
舒达投资管理公司,何蔚子听说过,就是民间称为高利贷的地方。
何蔚子笑而不语。
“我倒是挺注意你们恒鑫的动态的,恒鑫发展越来越好了,市值很高了吧。”袁小圆笑问。
“还行吧。”何蔚子敷衍道。
“刚才在礼堂听见叶学长的演讲,他是越来越帅了,我真羡慕你有这么棒的男人。”袁小圆笑声清脆,“对了,你不会还在介意我当年对你说的那些话吧,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自惭,那时候年纪太小了,说话没有个遮拦,我得和你说一声抱歉。”
“没事,谁没说错过话呢?”何蔚子淡淡道。
“现在想想叶学长就该和你配,你们珠帘合璧创业的事情成为整个S市的美谈了,也创下了第一夫妻店的名号,这比爱情来得光辉耀眼多了。”袁小圆笑声更脆了,正巧有服务员端着红酒过来,她挥了挥手要了一杯,丰腴白皙的手轻轻晃着杯子,抿了一口,一个殷红的唇印立刻像邮戳一样盖在杯口上,她继续说,“爱情算个什么东西啊,学校里你侬我侬的,出了社会才知道完全没用,只有条件相当的男女才能走到一块,我不得不说你比凌凌更适合叶学长。诶,说到凌凌我就心疼,她太想不开了。”
何蔚子已经低头开始吃面了,袁小圆却很悠闲,边笑边说:“不过那个富二代被叶学长收拾得挺惨的,中了商业圈套,四处找银行贷款都被拒绝,最后只能借了高利贷,借了又还不起,腿都被打断了两条,说起来叶学长够有情义的,算是给凌凌报仇了,凌凌在地下知道这事应该也会觉得有些欣慰。”
这事何蔚子知道,叶斯承将当年□章泽凌的那个富二代整得非常惨,她对那事没有插手,也没有发表意见。
“这件事后,圈子里都说高利贷害死人。”袁小圆继续说,涂抹着黑色指甲的手指扣了扣手腕上的镯子,“但我们舒达投资管理公司可不是外界所说的高利贷,我们是合法的投资管理公司,为中小民营企业造福的,放款是有严格的审核手续的,也是按照法规,同期利率不超过银行的四倍,绝对靠谱。何总,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找我。”
“好,有机会找你。”何蔚子说。
袁小圆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后听了几句娇声笑起来:“死相,敢开老娘玩笑你!”
何蔚子趁机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拎着包离开了。
财经大的校园其实挺漂亮的,尤其是夕阳西下,那融融的晚霞将校园晕染上一层妩媚动人的红,何蔚子散步在校园内,几个清洁工人正在那扫帚清扫路上的彩带。小鸟啁啾的声音不断,好像也在祝贺这个喜庆的日子。
她走着走着,看见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慢慢变成了两个影子,她停步,转过头,西装革履的叶斯承正在她身后。
“晚上的百草园是最漂亮的,郁郁葱葱像一幅画一样,尤其是一些花只在晚上盛开,很美很美。”何蔚子侧头看了看百草园的入口,对叶斯承说,“有段时候我很喜欢这里,结束工作后就会跑到这里来,像一个文艺女青年一样吹口琴安抚自己烦躁的心灵。”
叶斯承不声不响地站在她面前,眼眸如夜色一般凉。
“当时我很喜欢魂断蓝桥那部电影,所以学着吹那首友谊天长地久。”何蔚子说,“你看过那部电影吧,罗伊和玛拉决定结婚,赶去教堂却发现错过了教堂规定的结婚时间,他们只好决定第二天再去,但是当天晚上罗伊就被召回军营了。我当时觉得是战争,身份,使命,阶层等等原因让他们错过彼此,但现在想来其实就是老天让他们错过了,他们没有缘分,强求不来。”
“叶斯承,我们也一样。”何蔚子说,“你始终没有跨进百草园来看看这个吹琴的姑娘,说明我们至始至终是没有缘分的。”
“蔚子。”叶斯承的眼眸骤然变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听我说。”
“没有缘分就不要强求了,彼此再继续下去也是互相折磨,我想你人不坏,对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至于看我纠结难受下去。”何蔚子说,“这些年你带给我很多幸福时光,你照顾我,关心我也爱护我,我不会刻意忘记,也不会再去恨你,我不会因为一件事武断地给人定性,你算是个不错的老公,不错的生活伴侣,但已经不合适我了,我们分手吧,各自好好地生活。”
“蔚子,别离开我。”叶斯承声音很轻很沉,带着说不明的情绪,“当时我们没有缘分不代表现在没有缘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真心想和你共度一生,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惩罚都行,只求你别离开我。”
“我曾经也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一生,记得那年我生病了,你连夜从欧洲飞回来,差点出事了,当时我脑子很清醒,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何蔚子说,“只是现在不同了,我没有这个想法了。我希望你尽快答应我离婚,如果不答应,我会将手头的股份卖给雷宝,你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况发生吧?”
chapter36
李沐的手术非常成功,结束手术的那天,何蔚子就将自己要和叶斯承离婚的事情告知了她,她非常惊愕,半句话也没说,最后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何蔚子知道母亲一时半会对这个事实不能接受,需要时间消化,她转身轻轻出了病房,带上了门。
相对于李沐的沉默,叶斯承的母亲张莹兰火急火燎地来找何蔚子,拉着她的手为儿子求情:“蔚子,你别和斯承离婚,我求你,看在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再给斯承一个机会吧,我知道他很混蛋,我会骂他的会打他的,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监督教育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妈,您别这样,这是我们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不是一时间的冲动。”何蔚子柔声说,“我们不合适,感情走到尽头了分开也很正常,您别想不开…”
“不行的!怎么能说离就离呢?婚姻不是儿戏啊。”张莹兰眼角含泪,“都是我的错,我平时太放纵斯承了,忘记对他教育了,我对你们关心太少…蔚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直是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斯承一次机会。”
“妈,您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很倔的,做出的决定基本不会改变了。”何蔚子说,“我们要离婚和您没有关系,您别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您很好,是个很善解人意的长辈,我尊重您也喜欢您。”
“蔚子啊,女人不比男人,女人离了婚就是折价了,你别嫌这话难听,话糙理不糙,我是当你亲生女儿才对你说心里话的,你和斯承离开后就能保证找一个比他好的?人家对方就不介意你的婚史?”张莹兰攥着何蔚子的手放松了一下,叹气道,“我知道你很能干很优秀,但在这个社会,自古以来有些道理是不会变的,你真的要想清楚,别一时意气用事,想想以后的几十年,好不好?”
“大不了就一个人过呗。”何蔚子笑了,“社会现在对离异女人的宽容度比以前大多了,我像不至于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的吧,至于后半辈子,我还真没想过,我向来是不想三天以后事情的人,这样比较轻松。”
此后,张莹兰每天都来找何蔚子,苦口婆心地说一堆话,天气很热,她每次来都是做公车的,整张脸都是汗水,又红又肿,显然是被晒伤了,何蔚子看了心疼,说:“我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您真的不用再来劝我了,天气这么热赶来赶去会中暑的。”
张莹兰从大袋子里拿出毛巾擦了一把脸,擦着擦着就哭了:“我总不能看你们就这样离婚吧,蔚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当年如果不是你帮忙,闻达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结的,后来闻达病重的那段时间,你也是每日来医院送饭菜,那些我怎么能忘记?现在斯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气不过,我只能跑来替他赎罪,只要你能消气,我怎么样都可以。”
“妈,您误会了,我不是气不过,这世上合则聚,不合则散是很自然的道理,您天天读佛经应该知道佛经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万物应该顺其自然,您不是常常对我这么说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张莹兰摇头,眼眶又红了,“我们成为家人六年了,感情那么深,怎么能够割舍?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有诚心一起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坎的,蔚子,你真的听我老人家说一句,离婚对女人来说绝对是最不好的一条路。”
何蔚子沉默,她知道改变不了张莹兰的想法,对张莹兰来说,只能是靠时间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利达和恒鑫的项目签约后,何蔚子和叶斯承就开始办理离婚手续,因为双方共同财产比较多,各自都请了律师和会计师,清算财产就进行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内,李沐在术后又发了炎症,发热咳嗽,何蔚子去医院看她,她话很少,整个脸都是苍白的,半点血丝都没有。
“你至少应该告诉你爸爸一声。”李沐轻声说。
何蔚子点头,当天拨了何之愚的私人电话,将离婚的事情和他说了,何之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后突然提声有些暴躁道:“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别来和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我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就挂下了电话。
片刻后,何之愚又主动拨来电话,语气比刚才要和缓,但依旧严厉冷肃:“婚姻不是儿戏,你要慎重考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提醒你,当年要死要活嫁给他的人是你,我反对无效,你执意而为,现在你如果执意离婚,我想必也是反对无效,我老了,没精力管你们这些事情了,只有你自己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
何蔚子嗯了一声。
叶斯承将双方共有的两套房产都给了何蔚子,自己留的是现在住的湖畔湾小区,除此之外他给了她一笔丰厚不薄的赔偿,两人本来所持股份为40%和30%,现在按比例重新分割,为各占35%离婚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恒鑫,中小股东惊愕之余要求召开股东大会,签订股权保障协议,维护自己的利益,叶斯承没有推辞,召开了大会,秘书做了一份PPT,里面有详细的股权组织结构,包括雷宝,利达,其他股东的股权比例。
职位暂且没有调整,何蔚子还是恒鑫投资运营部的总经理。
只是这身份从今日起有些尴尬了,众人都知道他们离婚了,猜测以后在决策权上会不会有分歧,会不会影响恒鑫的发展。
“诶,没想到叶总和何总离婚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茶水间里,财务部的小方叹气。
秘书小付说:“我也很意外,怎么说离就离了啊?到底因为什么离的?”
“还用说吗?肯定是…”小方凑近了小付,压低声音,“其中一人出轨了。”
“你怎么知道?”
“这很好猜啊,离婚就是这么几个原因,他们结婚六年了不会是因为一条性格不合而离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问题,八成是婚外情。”
小付瞪大眼睛,反问:“叶总外面有人了?”
小方点头:“百分之八十是叶总,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是万能的,何况是叶总这样身价上亿,英俊睿智的国宝级男人,多少年轻女孩盯着他呢?我在恒鑫做了快四年了,也算是半个元老级人物了,见过太多女客户打着谈项目的名号接近叶总,穿得那叫一个□,叶总就算再理智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精虫上脑的时候,他抵的了一时诱惑不等于抵得了一辈子的诱惑。不过呢,也有百分之二十是何总,何总多美多性感的一女人啊,外面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也应该不少,只是女人比较克制得住自己*罢了,不过呢也有意外,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