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替身儿媳 作者:失落的喧嚣
第一章 初 遇
夜深人静的夜
在市区彻夜欢乐繁华糜烂的背后,一条由着昏黄路灯点亮的街头,除去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声响,秋风落叶,静......很少有人会在凌晨半夜幽深的夜里到此游荡,当然亦有例外。
此时,慢慢行来一个少女。
少女有着顺柔的直发,搭在白皙的肌肤上,显露的五官普通又清秀,微挑的眉,直鼻,呼着红红的唇,面容即平凡又有着清丽,眼神迷惘似是酒醉,白皙的脸上绽开着一抹醉后的红晕,为她凭添上娇美,妩媚。
她身上粉色的连衣裙随着风吹,贴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时时勾出曲线的柔美,不是惹火的性感,却也同样引人屏息。
她是谁?
陈柔止,一个平凡普通的人。
她是柔顺也是静默自卑的。
出身于孤儿院,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黯淡的童年给她的是黑暗无色的一切,若不是有像阳光一样的官乐乐,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知道何为笑?何为快乐?
只是为什么上天如此残忍?
对像花儿一样美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乐乐那般残忍?
车祸.....植物人.....
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她的心停止了跳动,她知道她,那个为乐乐而快乐的陈柔止死了。
冲进医院,看到那属于乐乐甜美阳光的面容苍白发青的躺在病床上,额间仍留有一丝车祸后没来得及洗去的血丝,她呆住了,脑中只余下空白,不敢相信,那早上还跟她玩笑的最好的朋友就这样长长的沉睡下去。
“乐乐.....”
“乐乐.....”
陈柔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人繁华的大都市街头,在人来人往,来去匆匆的人群里如何呆到夜幕低沉,直至黑暗,深夜......
也不知道是如何饮尽了酒。
只知道当她在夜风晨露里清醒过来时已是微熏,眼神迷茫,头中像是有一个大鼓在不停的不停的敲着她,震开一阵阵眩晕感和揪着眉心的疼痛。
视线及处一片片重复双层的光影。
该怎么办?
以后......
颓然无力的她整个身体承受不了那种伤痛,她也不愿再强撑着,顺着街道边的花坛,她滑落于地,头埋进双手双腿间,泪水滴滴而下,哭泣无声,徒于哽咽。
凌落的街头,一个少女的哭声细细!
直到一辆黑色沉稳的豪华骄车驶过,划着一道优雅的线,卷过地面的叶片,从街角转过,明亮白晃的车灯一下打在少女埋头哭泣的身子上,因着车速和黑暗不明的阴影遮去了目光,惯性的随着刹车声响,汽车车头已经快要冲到陈柔止的身体上。
而沉浸于哭泣中的陈柔止在破耳的刹车声中,在直刺的汽车灯下,苍白着一张小脸,瞪大了黑色的眼眸,张大了嘴,目光却迷茫着,像未曾反应过来。
只是条件反射的竟想要站起身来,无奈蹲得太久腿发麻中她往后跌倒。
下一刻
黑色汽车在急拐方向下,在千均一发时与着她擦身而过,却也轻擦伤了她过于敏感细气的肌肤,她睁着迷迷的眼,手捂着微微带来疼痛的肩部。
这时,
黑色的车停在了她身旁,黑沉车窗摇下,就着路边的昏暗的灯光,车后座,映入的是一双如夜如星的双眸,眸中闪动着冷锐又黑沉的光,若隐若现的光线里是棱角分明的脸部弧线,冷抿的唇,挺直的鼻,俊美如冰又邪魅如鬼魅的气质。
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一个成熟又冷冽如冰,散发着致人魅力的男人。
他太完美,完美得无可挑剔。
只一个眼神,便可引得女人趋之若鹜,引得无数女人疯狂。
陈柔止知道她的眼晴已离不开去,像是粘在他的脸上,无处逃离,她从未见过像这样的男人,成熟魅力无穷的男性面孔打破了她对于男人一切,他比她看过的明星,模特更加俊美。
而那双如夜的眼眸却极厌恶的掠一丝厌恶,轻蔑,抿紧的唇角扯开,扬起一道低沉缓磁的声线“有没有哪里受伤?”
语气高高在上,天生的优雅,天生的上位者口吻。
“没有,没有!”听到那低沉的男音,看到那眼中一闪的轻蔑,陈柔止轻摇颔首,低垂下头,掩去受伤情绪。
她明明白白看到了他对她的厌恶。
是她的目光让他讨厌吗?她从来不是花痴的,从来不,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不愿从他脸上挪开视线?
“没有吗?”闻言,男人一扫而过少女捂住的肩头,眸光闪动间,一指夹住几张百元大钞,轻飘飘的丢在下方狼狈跌倒的少女身上,低沉的声划开“去医院看看,这是给你的医药费。”
“啊!”她愕然抬头。
什么?
“不够?”半勾起唇,男人深凝她一眼,夜眸中半流转一抹了然,嘴角的轻嘲更浓,那修长的指尖又随意甩下几张钞票,合着一张白色的名片一起“现在够了吗?若还是不够,有什么问题,拿着它,照上面的地址,相信我的律师会让你满意的”低沉的嗓音变得冷冽如霜“不用起来,在这里等着,我挂个电话,马上会有车来接你去医院.....”
语毕,
不待她回答,男人转回头,拿出手机,黑色的车窗摇上,一股风起,车扬长而去。
独留她一人,望着远去的黑暗,看着身上丢落的一张张百元人民币,还有一张烫金高贵散发着优雅的名片。
无措......“他为什么要给她给钱啊?”
想到方才男人的话,话中的轻视,她慢慢明白,酒醉后的脸发白,心不解的揪紧,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专业的骗子,而且是贪心的骗子?
她要把钱还给他,她不要他把她当成骗子.....
只是该如何把钱还给他?.
半晌后,盯着名片的她更呆愣了“莫氏集团总裁,莫—远”
第二章 缘 生
莫氏集团,A市最大的上市公司,是为家族企业,旗下资产财富一直稳居于全国财富榜上首位,袭断几大传统,新兴产业,不论黑道白道均有一定的势力关系网。
而这一代,执行总裁,莫远,三十二岁,未婚,美国哈福毕业,获有多项学位,是莫氏老董事长的直系亲孙,传言早年少年时期曾育有一子,未婚私生。
关于这个私生子的传闻极少,只知道是个男孩子,是莫远年少风流时下的种,其母因为身份低下,入不得莫家门,在一生下这个男孩后,便销声匿迹!
而莫远,听说十几岁便开始进入莫氏学习,从莫氏最底层一路慢慢爬起。
在经济管理,股票投资上都有着惊人的天赋天份,曾被誉为‘小股神’在商场上又被人称为最狡猾的商界战神,只因他在谈判桌上,在交际中无往不利的手段。
冷静又智的头脑。
他手下的智囊团更是吸取各界的精英人才!
在前几年经济最颓丧,最低落时,他用他惊人的能力一举让莫氏在经济低落期走过,甚至还让莫氏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超越过其它曾与之比肩的财团。
短短几年,他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各大电视网络频道,他的才能,他的冷静,他的.....
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让莫氏为更多人所知!
其中当然还包括他的风流和无情。
风情是他的情人很多,名门千金,高资白领,大学生.....
无情是他从没有过固定的伴,只有他喜欢,少则一日多则半年,便会换掉,‘女人如衣’在他身上得到最淋漓的表现。
明亮居于最高楼的办公室内,大方带着黑沉冷肃的气息,没有植物,只有黑白的背景,纯色华贵的欧式沙发,流线型的办公桌椅,角落处,一组简单的酒柜,色调偏冷,摆放着瓶装的洋酒。
“总裁,有你的私人电话。”敲门声响,秘书的声音传了进来。
办公桌前,正冷着脸处理公事的男人抬眸,推开文件,冷冷开口道“接进来。”声音低沉。
一会,男人接过电话“什么事?”
耳边一个微显老迈却恭敬的声音响起“总裁,少爷有话对你说,他希望你今晚能回家,而且你好久没有回老屋了,少爷很想你.....”
“有没有说什么事?”揉过眉间,男人脸更冷了几分。
“少爷说.....说....说.....”对方迟疑的,似乎有些难言,有些难以开口。
“说!”
“少爷说他要结婚!”一口气说完,对方屏息。
“什么?结婚?”男人惊怒,眉头紧皱,他没有听错?
“是的!”对方低叹口气。
“他才十七岁,未成年,结什么婚?对方是谁?”怒过而冷,男人黑色的瞳中闪过一抹冷光。
“少爷说他很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他的同学,如今女孩的好姐妹好像是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又是个孤儿,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没有人照顾,少爷想.....”顿了一瞬,话筒中老迈的声音有股低哑“少爷还是一个孩子,你别怪他.....”
“名字!”直接截断对方的话,男人冷声吐字,字如薄冰。
“陈柔止.....”
“陈..柔..止..”低念着这个名字,男人忽尔间眸光一闪,闪过一丝冷锐,修长的手翻过办公桌,拉开旁边锁紧的抽屉,自里面拿出一份医院报告来。
他想起来,似乎曾看到过这个名字。
果然,
白色的报告首页一张小小的照片上少女清丽的淡笑,下面是小小的三个字‘陈柔止’正是前些日凌晨撞到过的少女。
再下面,孤儿
T大高中....
“T大吗?还真是巧。”抓过电话,男人低眉横扫,另一手拿过医院报告,拔了一个电话“马上给我查一查T大高中部的陈柔止,嗯...嗯...嗯,好,多谢!”
男人眼前飘过一张脆弱的柔弱的面容,是属于那夜的少女的。
“最好别让我知道它不是巧合......”低喃的扬唇,男人沉沉的目光染上一缕邪妄的残忍。
第三章 又 见
挑高式的高大建筑,金黄的水晶灯,旋转的楼梯,呈圆桶型的建筑四周,蜿蜒盘旋而上,顶部刻意挑高的苍穹顶上,垂挂下来的一盏起码重上千斤的巨大水晶吊灯,万千盏小水晶灯泡的光芒,把这整个大厅都照得纤毫必现!
黑色华贵的真皮沙发上,莫远半闭着眼睛,斜斜的靠坐着,修长有力的双腿在黑色长裤的包裹下,更是呈现强势的力量,一如闭目养神的黑豹一般,看似无害,但没人不知道他的危险!
他在等待.....
而正对着沙发的地方是一整面的钢化玻璃做成的展示柜,里面摆放的全是世界闻名的红酒或是顶极的香槟。
玻璃制的茶几上,同样透明冰冽的高脚杯里是红若血色的洋酒。
旋转,旋转
由握着它的大手懒懒的流溢出醇色醉人的惑意,摇晃出红色的弧形,印着莫远唇边勾动的形状,蛊惑而邪妄!
这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华贵的厅内,由远及近一声轻巧的步子踏进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纯净棉质裙的少女,微低着头,立在大厅门口,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洞冷色调的空间里扬着。
紧握着双手,陈柔止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走进这里,走进这象征着权势及财富的别墅群。
而且还是处于最高处的这间别墅!
隐约的她感到了一种迫视,一种冷冽的充满危险的气息绕在她的身上,更有一个若冰般的目光停驻,她不敢抬头,冷冷的汗滴在她的额间手心湿润。
她唯一知道的是送她来的司机告诉她,是奇的爸爸要见她。
奇,她交往了三个月的男朋友,与她同在T大,温如阳光......一直以来他对她好,宠溺她,爱护她,给了她最美好的时光,更在乐乐出事后安慰她,关心她,疼宠她,甚至说要娶她,给她幸福和安稳。
只是他很少对她提起他的家人,父母,有时孤独的忧郁,让人心疼。
.....
“抬起头!”倏的,一道冷而低沉的男声在前方响起,随之那股压迫的气息在话落时分散,但依然迫人。
闻声,
陈柔止禁不住一抖,抓紧的手心再度握紧,觉得声音微微的熟悉,在拔动着什么,她缓缓抬起了头,下一秒,眸光一睁,愕然“是你!”
“对,是我。”莫远笑了,眸光深亮,摇动的酒杯抵在他无情的薄唇边,划开酒液入口即逝,空透的高脚杯透明着反着冷光,衬着他起身的身影。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陈柔止瞪眼看着朝着自己越走越近的成熟男人,那顷长的身影,那多日来在脑中消之不去的五官,那唇边勾起的弧度,一模一样,分明是他。
分明是在那一夜里一眼便钻进她的脑中,心中再驱之不去的身影。
莫氏集团的总裁,莫远!
那张烫金名片的主人.....
她曾主动去找过他,为还他的钱,被拦在门外。
只是.....为何是他?干涩的她开口,问出在心中突突跳动的尖锐“你是谁?”声音弱不可见的颤悠。
“我是谁?”挑眉反问,莫远深深的凝视着她,低头凝视着那白色小花一样娇弱禁不住让人怜惜的楚楚小脸蛋,出口的话却残忍的打破了一切“怎么忘记你今天是来见谁的吗?我,莫远,莫奇的爸爸!”
锐利的眼神没有错漏过少女眼中最后弱小的光,没有错过少女见到他一瞬惊愕中闪过的爱慕神色!
呵呵......
话落,是苍白的小脸刷的如雪,陈柔止不相信的,眼神呆涩,怔怔的望着那个男人,他是奇的爸爸......
爸爸......
奇的爸爸?不!不会的,不会的,想要自欺,那低沉冷然的声音却不停的在她耳边回荡回荡......
白花花视线里,一张白色的支票,由一只修长的手放在了她的面前,带着男人低冷的话唇角冷邪的轻意“拿着它,我要你主动离开莫奇,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以你身份的卑微是配不上他的,他不是你这样的女孩该肖想的,如果你乖乖听话,那么我会安排你出国,如果你,哼.......”说着,莫远冷酷一笑“后果自负!”
第四章 殇 逝
后果自负?
原来这就是后果吗?
大雨无情的下,趴着冰冷的窗台,粉色的衣角在风中飞扬,陈柔止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颤抖着命运,咬得发白的唇角在哽咽的“你说什么?你.....”手指间紧白得透明。
“陈小姐,奇少爷今日凌晨在去找你的飞机上,突遇到暴风雨...机全毁..遇难.....”嘟嘟的电话中一个声音回着,冷下的风灌入耳,那么的冷。
“遇难?不....不!你骗我。”再一遍听着那遥远的如在天边传来的声音,陈柔止不信的,疯摇着头,心沉入谷底,凉得刺痛。
“............”‘啪’一声,她抖动的手再抓不住话筒,白色的话筒在长长的淡白电话线里跌于地,发出惊厉的声音,回声在寂静的屋里子回荡,那么空洞与凄凉。
笑,苍茫的笑,她退步,哭泣,流泪,她滑坐,长长纠结的发,凄凉的泪,划开的是小猫的泣血之音,简陋的房间,仍是她一月之前搬进来的模样,只有为什么却变了?
仅仅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空难.....
空难?
冷冷的电话中那个通知她的声音漠然的一声声一声声在耳边响着,那个阳光忧郁的奇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在飞往她的飞机上死亡,呵呵.....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样残忍?
她已失去了陪伴温暖的乐乐,为何连奇也失去?
伸出手,似乎仍然能够拥抱那温柔阳光的奇,依然能听到那关怀,宠溺的低语,只是她怔然的手中握住的却是空白的,茫茫然一无所有的空气“奇,奇.....你在哪里?”
碎裂的声音再没有那个阳光的少年宠爱的微笑。
外面,
冰冷的雨不停的落,像流不尽的泪,雨幕里印出的是那个邪妄残酷冷冽如冰的的男人,在那个大厅里埋藏的是她那悸动的心跳,在那白色的支票下,显现的是她卑微的灵魂。
轻蔑,嘲弄......她心痛的张开的口,凝视着,凝视着邪魅的面容,那一天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记不清,唯一记得的是奇冲了进来,护着她,保护着,一惯阳光的脸上开出的是愤恨的眼神。
接着是父子之间各据一方的对抗!
为了她和自己的亲身父亲对抗,咆哮,压低的冰寒,森冷,她永远不会忘记离开的最后一眼里,那个坐入黑色沙发里,伴着血红的酒液,碎裂的玻璃碎片里,深刻入骨闪着红色残酷彻寒的目光。
那个目光充满了平静的残虐对着他们,定定的......“竟敢为了一个女人反抗我,好,很好,你们逃不了的!还有你小女孩,你那个好朋友叫乐乐的你不管了吗?”
邪恶的笑一直印在她的脑中!
然后,是什么呢?
她离开了奇,可笑的主动的离开,辞掉一直兼职打工的几份工作,在他和父亲决裂之后,是为了那冰冷的威胁吗?不,不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刻她真正的伤害了奇,深深的伤了他!
让那双阳光的眼晴染上了黑暗和更深的痛,不信,伤悲,恨意。
他是因为她才出事的,是为了来找她......
全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不是她离开,那么奇也不会出事......
“不!”猛的抬头,她不相信奇就这样离开了她,他怎么舍得她,她要去见找她,去见她,这次换她找他,奔跑,奔跑,粉色的小人冲进雨中,大雨倾盆下,分不清前路,分不清泪,掩尽了殇!
* * *
泥泞的道路,白色的小花,黑色的墓地,一片片竖立的墓碑,阴冷的空气中,一辆一辆的黑色汽车驶过,洒下一地的白纸。
越往里气息阴寒压抑窒息。
阴雨过后的黑云笼罩,独立于林墓深处的新建墓碑前,一身黑色西装,面色沉黑阴冷的莫远笔直的立着,由着身后的人为他撑伞,修长的指尖在碑上刻下的名字上来回抚动,隐忍的指尖颤动。
黑色的瞳孔紧缩着,且深且幽,喉间抑下的是淡淡的伤,忽尔,他奇异的笑了“奇啊,你就这么走了,你那小女朋友该怎么办呢?
第五章 孽 债
她可是你舍尽生命都要护着的,为了她你宁可反抗我,你说,爸爸该怎么做,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帮你呢?呵呵......要不要爸爸替你照顾她?”说着,他唇边划开的笑挑上一抹邪意,眸光闪过,玉色修长的指尖不知是用力过度或是什么,一丝血红色的血在那深刻的字间蜿蜒流走,醒目而刺腥,声音倏而冷染上诡异“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那么所有的孽,所有的债,所有的怨,爸爸便要她一一尝还,一一还去她欠下你的......”
话音刚落,
天空时骤时凭空一个炸雷,阴云未散的天空更黑更沉,紧紧的压了下来,带着忽起的大风,混合着林墓内阴沉鸷人的气息,一并朝下,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雷过闪电里,白光闪动间,莫远那成熟俊美冷冽的面容若隐若现的是双眸一掠而过的冷酷无情,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残忍和森冷,随着他蓦然旋身,目光直射向林墓入口。
“老周,通知那个女人了吗?”冷冷的,他开口了,视线不离,如冰森寒的声音在闪电雷鸣中不大却清淅的传递开来,衬着周围的环境,显得阴森又绝冷。
“总裁,照你的吩咐,已经通知了。”手握着伞柄,站在莫远身后为他撑伞长相板正的中年人闻言立马回道,眼晴担心关切恭敬的看着他服侍了十几年的主人,眸光闪动。
父亲送儿子!
白发送黑发。
该是多么的痛啊,他的总裁,他的老爷,他知道虽然总裁此时仍是一脸的平静,好似不见伤痛,眼神依然不动不惊,但是他知道那俊美的脸下掩尽的悲恨!
恨那个小白花一样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她,他的少爷也不会和总裁决裂,也不会逃跑出去,也不会出事!
女人就是祸水......
“嗯,那么也该差不多了。”听罢,莫远眼眸锐光一晃,抿唇点头,回头深看一眼墓上笑得阳光的少年“她要来了,小奇高兴吗?你可要好好看着......”
猛然,‘轰隆隆’又一声雷响在白色的闪电过后炸开,滚着天边的云急速骤来。
“来了!”雷声下,这次,莫远是真的笑了,眉开舒展,如冰莲初绽,俊美无俦,眸子定定的,视线注视的一个方向。
林墓口一个粉色裙带映入,跌跌撞撞的,小小的人儿奔了进来,慌乱的眼睛扫过,一眼,呆住了,陈柔止忘记了如何呼吸,远远的,她慌乱,痛苦折磨的心不敢看向那孤立的墓,那个黑色顷长,眸光如电如刀的身影,她觉得自己那么冷,那么痛.....
她早该想到会见到他的,她早就应该明白他定会出现。
为什么还会怕从他眼中看到对她明显的恨意?
雨又自落下,不大,沥沥淅淅。
冷,好冷.....眼中,一片水雾,朦胧,悲伤,她看不到,看不见,只是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越来越近,近到能吸入冷冽的气,近到能触到他。
“你可终于来了。”熟悉的又陌生的平静则冷然的话响起,是他!是他,莫远,朦胧的前方只有黑色,黑色,她身体颤着,依然无法看清,扯开的嘴无力出声。
一只手抚了上来,抚在了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漫不经心的划动,游走,忽的一顿,挑起一粒若水若泪的水滴,夹着他吹出的温热气体,钻入她的心中,却有轻蔑“哭泣?看来你似乎很是伤心?嗯?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如啊.....只不过,你说说要不是你的话,小奇是不是还好好的,也不会出事?你看这都该怪谁呢?”
如他的手般,他的声音亦是漫步经心。
话入耳,陈柔止再无力支撑,心痛得碎开,跌落于地“奇....奇....”。
是啊!他说的对,如没有她........那.....
是她.......
“怎么?痛苦了?”莫远见状,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伏身,划下的指直往她的喉间却蓦然掐住她,平静的气也陡然一变,沉冷压抑直抵她的耳“你说,要是我现在杀了你,小奇会不会伤心?...”轻声的问着,谁知他语气一停,手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又弯唇笑了“不....我不杀你,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那债,是你欠的,一生一世.....”
第六章 秘 密
孽....债...?一生一世?冷酷的笑残扬在唇,轻笑的话语,修长的指陡然放开,任她溅落,如掏尽灵魂的破布娃娃,陈柔止睁着大眼,无神的.....
看着莫远身后的中年人掏出一张干净洁白的手帕,锐利的眼神刺得她疼得木木的心生疼,再看着莫远抿嘴接过手帕,看着他在嘲弄厌恶的神情下像抹去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仔细的试过那触过她脸,掐过她脖子的手指。
然后,
那擦拭过仍然洁白的看不出丝毫脏色的手帕被扔下,似扔垃圾一般直直的扔在陈柔止的身上,夹带着男人冷冽的话语和轻鄙的语气“还真是真脏呀!”
顿时,陈柔眸光一闪,闪过痛,一片迷雾蒙蒙,苍白的脸更白更惨,透着无尽的雨凄楚而伤,楚楚可怜,咬紧的牙关抖动着与收紧的双手间一样白得无力的怆惶。
她知道这是一种难堪,一种侮辱!
他赋于她的辱。
他赚她脏?
黑眸快扫,勾唇,似乎极是满意她的反应,莫远脸上冷冷的笑意散去,神情在擦身而过之时,突然对她笑了,笑得极是开心,笑得邪魅丛生“我的好儿媳啊......”声音别有意味。
话毕,二人扬长而去。
唯余陈柔止一个在雨中泥中,泥水满身,泪雨无痕,心中一丝不安的寒意环绕不去。
* * *
“总裁,你现在是要去哪?”豪华的黑色骄车内,老周微低头握着方向盘,朝着身后处恭敬开口道,眼晴内有着担心“你好几日没合眼了,该好好休息...”
黑色的车窗封住了外间的雨,透着不明的视线,莫远双目幽深不明,晃动间,晦涩阴沉,抿为直线的唇角吸过手中的烟,任烟雾缭绕“嗯,去铭水吧。”
“是!”
闻言,老周张口的同时叹一口气,眸色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