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把府里看好了,老太婆那里也不能放松,那些女人也一样。”
薜慧又说。
“…”晚香出去吩咐了,片刻回来。
“夫人,侯爷过来了。”这时晚约进来开口道。
“来了!”
薜慧闻言微笑。
而后看向晚香和晚约:“不用出去了。”
明天四皇子五皇子大婚,她也要和夏侯远说说,等完了回娘家一趟,前几天就要回去,可是娴雅那女人要处理,就推了几天。
薜慧眯眼看着门口。
薜慧的房门口守着几个人。
夏侯远面无表情的带着小厮直冲主院这边,到了主院薜慧的院子外面,见到守门的人,不等对方行礼,直接冷声问:“夫人呢?”
“夫人和晚香晚约在说话,侯爷。”守门的人忙道。
“要不要婆子进去给夫人说一声。”守门的婆子接着说。
“不用,本侯爷自己去。”夏侯远哪里会让人通报,他正怀疑着薜慧,说完话,带着人就往里面去。
他走得很轻,竟走到屋子外面停下后,对着屋子似乎在听什么,小厮一见意识到什么也跟着静声下来,守门的人还有追来的人也被夏侯远皱眉冷声挥手止住,都站在屋子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
“娴雅怎么会去了?”
先是薜慧的声音,很震惊很惊讶,让夏侯远脸色又一变。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然后是晚香的。
“不是交待好你们看好吗,不要让娴雅出事,虽然娴雅背叛了我,和远在一起,但是终归是一条人命,皇上太后纵是发了话,可是我还是不忍,不然也不会同意先关着,虽然娴雅被关了起来,但我并没有亏待她,该有的和平时一样,侯爷和母亲只以为我恨不得娴雅死,只以为我恨,只以为我要对付娴雅,怕娴雅出事,天天的防备着我,让我心痛,尤其是远,我那么爱远,那么爱他,当年为了和他一起我什么也不要,宁儿唤别人当妈,我也是,如今不过是一个娴雅他就怀疑我,我承认当时我是很恨现在也恨,曾经恨不得娴雅死,可是侯爷喜欢娴雅,为了侯爷为了远不难过,我咬牙忍了,这些天闹也是想侯爷知道还有一个我,不要忘了我,谁知太后皇上不满,为了远为了这个家为了镇国侯府我只好提出送娴雅去庄上,也是为了等时间过去,太后皇上忘了再接回来,或换一个身份,我知道侯爷怨我,母亲也是,这下娴雅去了,他们更是要怀疑我,更是要恨我了,我该怎么办?娴雅去庄上,为了怕远怀疑我,我还用的是远的人,可是——”
薜慧说着说着,渐渐哭了起来,声音又苦又涩又悲又痛。
叫人难受心酸。
“夫人,不要这样。”“夫人,侯爷不会误会你的,你一片心意,侯爷早晚会知道,侯爷也是在意你的,夫人你应该把一切告诉侯爷的。”“是啊夫人,你不说老夫人和侯爷怎么会知道,娴雅姨娘那里别人不知道,奴婢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善,你的大度,侯爷是知道的,世人也知道,外面现在不知道是谁到处乱传说夫人坏话,夫人——”
“夫人!”
后面还有什么,夏侯远没有听了,他神色怔怔的,转身离开,事情竟是这样!竟是这个样子。
他误会了薜慧,一切都不是薜慧的错。
他怀疑错了。
一切根本和他想的不一样,他——真的错了吗?
他对不起薜慧,也对不起娴雅。
母亲也错了。
母亲还怀疑了,夏侯远一个人进了书房,谁也不理,久久没有出来。
夏侯远没有看到,在他走后,屋子里薜慧脸上的笑,得意的笑。
“让人时刻注意着侯爷。”薜慧说。
“等侯爷出来,马上给侯爷送吃的过去,告诉侯爷不要伤心,我会一直等他,以前的都是我的错,让他不要计较,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一个人伤心,不要伤了身体,同样再给老太婆地里送些吃的去,说是我孝敬的,让人都看着,最好外面也知道,皇上太后看到。”薜慧又说。
远那里她不用急了,远不久就会想通,会回到她这里,她再做点什么!
老太婆等知道后,肯定气得要死,气死最好。
夏侯远确没有让薜慧等太久,第二天他到了主院,虽然没有说什么,神色却缓和了,因为时间来不急也没怎么着,但和薜慧一起去为四皇子大婚贺喜,镇国侯老夫人等啊等,只等到一起来的夏侯远和薜慧。
她儿子脸色挺好,薜慧一脸温婉的笑,气得她吐血。
昨天她可是听说她儿子歇在书房,她儿子找过薜慧,虽没有吵起来,可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她以为——
而且薜慧还派人送了东西来,她以为薜慧是没有办法来示好,她直接让人倒了,如今她气得要死,口中都是腥味,可还要去四皇子府上,镇国侯老夫人起身时摇晃了几下才站起来,可她不敢让薜慧发现。
夏侯远也没有发现,这让她更想吐血。
因为周絮小产,四皇子五皇子的大婚当然一样不能去参加,先是四皇子大婚,四皇子大婚这天仍然是夏如眉和朱禧去的,夏如眉很高兴就不用说了,沉寂的心又恢复起来,不过高氏王氏没有份,其它人也一样,新人老人虽然没有不满,可也不甘,要不是王妃不能去,哪里轮得到夏如眉。
王爷可是一门心思都守着王妃。
这次王妃只带夏如眉,夏如眉倒是又有了机会,都恨不得夏如眉肚子里的也小产了最好。
那样再有什么事也就轮到她们了!
好不容易都夏如眉才失了宠,要是一个万一又复宠了,她们才冷嘲热讽了夏如眉,要是夏如眉复宠,她们——要失宠大家一起失宠,要不就大家一起得宠,所有人越想越不甘,王妃得宠那是王妃!
当然她们也恨不得朱禧丢开周絮。
这一天,所有人眼睁着看着朱禧带着夏如眉出了府,开始酸起来,酸起主院,酸起夏如眉。
“谁说侧妃会得宠?搞不得惹恼王爷!”“而且就算复宠,还有王妃呢,我们急什么?到时候叫王妃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看王妃还得意,专宠哼!王府从来没有专宠!”“再说这样我们也有机会啊,不能光叫王妃一个占去。”“侧妃能不能复宠还是一个问题呢。”“侧妃就算能又如何!”
“嗯,对。”“…”
钟氏洛氏没有说什么,王氏高氏酸得最厉害,然后就是那六个新人了。
下面的人则跟着各自的主子。
周絮反正下不了床,也不去理,管她们怎么说,主院也叫人守好,随那几个院子怎么着。
夏如眉要是真有本事复宠,就复吧,她也要看看朱禧会如何!
朱禧最近变得天天守着她,她不知道朱禧怎么想的,要是夏如眉复了宠也好,她可以看清楚,如果没有,那么她也不知道!
“都不要去管。”
周絮看着面前的绿依奶娘还有洛洛还有红棠蓝晓春风和秋叶,她开口。
她知道她们在担心。
“不用担心。”
周絮随后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其实不必要。”
春风和秋叶站得远,没有说话,绿依和奶娘抱着朱允洛和红棠蓝晓站在近前,见状开口。
“我现在出不了府,四皇子五皇子大婚王爷是肯定要去的,侧妃也是要去的。”周絮道:“侧妃妹妹可不同,王爷也该多陪陪侧妃妹妹,侧妃妹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这里没事,其它几位妹妹当然也需要王爷。”
周絮大度的说。
说完笑笑。
春风和秋叶还是老样子。
绿依奶娘瞄了春风秋叶一眼没再多说。
红棠还是红棠,欲言又止,被绿依蓝晓拉住,扫了眼春风秋叶也没再说。
等到春风秋叶不在了。
“王妃你不怕?”
红棠才再问。
周絮知道红棠早就要问,之前问了,因为春风秋叶在,周絮开口回答:“就算夏如眉复了宠又如何,她可是有喜了,王爷是整个王府的王爷,不是我一个人的,王府没有专宠,你们要知道,我现在先养好身体才是重要的,当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体,但别人不知道,洛洛那里只要好好的,不管是谁得宠都没关系,以前我就说过,你们可要一直记得,不能因为近段时间虽然王爷都在主院,就想些有的没有的,就是没有夏如眉这个侧妃还有新来的六个新人还有几个旧人,专宠别说太后不同意,皇上不同意,就是王爷也不会一直如此,你们要明白!好了,多的不说了,红棠蓝晓庄子上的事差不多,你们以后还是留在府里,庄子上有需要再去。”
绿依奶娘还有红棠蓝晓一听都点头。
“还是王妃想得远。”奶娘叹声说。
“都是以前说过的,别让王爷的宠爱蒙住了眼晴,红棠蓝晓回来,春风秋叶还是还给王爷比较好。”周絮又说。
“王爷那里会同意?”
奶娘问,绿依红棠蓝晓看着周絮。
“会的,奶娘抱洛洛上来睡吧。”周絮看了一眼又睡着的洛洛对奶娘说。
洛洛又长大了不少。
“好。”奶娘小心的和绿依抱了朱允洛上周絮的床。
周絮一边看着一边对着红棠蓝晓说话。
“一开始吓死奴婢们了,奴婢在庄上听说王妃小产,小世子也差点出了事,那些女人竟然都对王妃娘娘动手了。”红棠这时说,蓝晓也点头。
“没想到只是王妃娘娘的设计。”蓝晓开口。
红棠点头。
“那几个新人进府,原奴婢还担心,不曾想王爷根本不理,天天陪着王妃。”红棠又高兴的说,蓝晓再次点头,绿依和奶娘也笑。
朱允洛被奶娘放在周絮床里面,周絮边盖上被子,边看她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算没有她们还有别的,永远也不会少女人,静观其变就是。”不过朱禧的态度是让她松了气。
后院的女人没有朱禧的宠爱,不管背景如何,都要好处理得多。
就算嚣张也没有底气。
就是朱禧的心思难猜呀。
“王爷不止没去新人那里,连别处也不去,王爷变了好多,要不是亲眼见到,奴婢都不敢相信,奴婢还没有去庄上的时候,王爷可不是这样的,如今王爷只陪着王妃。”红棠不敢相信的说。
“那也是我小产洛洛差点出事。”周絮摇头。
“王妃可不能这样说。”绿依没想到开了口。
不过绿依这是第二次说了,周絮看了她一眼点头。
“王妃又不是真小产,小世子也没事。”红棠附和着说。
蓝晓皱了下眉,插话:“可外人眼中王妃是真小产,世子也出了事,可不是侧妃娘娘!”
奶娘赞赏的对蓝晓一笑:“对。”
“不管是为什么,王爷确是变了些。”周絮也道。
“连侧妃娘娘也不理,钟姨娘洛姨娘也不理,新来的也是,更是为了王妃娘娘把陈姨娘月姨娘还有几人送到了庄子上,高姨娘王姨娘侧妃娘娘也禁了足。”红棠道。
蓝晓这回点了头了同意了:“谁叫她们真动手!”
奶娘绿依也是。
“你们,不要再说了。”周絮不知道怎么说了,原来绿依就常在她耳边说,这下红棠蓝晓也说。
“连太后那里王爷也不理。”红棠再次道。
“好好好,王爷好。”周絮不得不失笑:“那你们先前担心什么?”
红棠蓝晓一时语塞,绿依奶娘相视一笑也是一笑。
夏如眉跟着朱禧一块往四皇子府去。
又是几天,表哥又是天天陪周絮,周絮还是出不了府,还是只能她陪着表哥,夏如眉几次和朱禧搭话,无奈朱禧骑马走在外面,夏如眉一时无法,她不甘心像上次中秋进宫,不甘次又一次机会送来没有收获。
可还真没机会。
四皇子府上,男女各一席,夏如眉只能看着朱禧去了男人那一边,她扶着风音去了另一边。
一整天,她都没有心情理会别的,打完招呼,一边和人交谈一直想着等回去时如何。
直到薜慧找到她。
看到薜慧,她才想,可以和薜慧商量一下,薜慧对夏如眉心中有恨,不过她还要先讨好!
为此她更恨。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不过面上谈得挺好。
四皇子大婚过后,五皇子大婚。
基本是大同小异。
也不知道夏如眉怎么着,晚上朱禧回了府还是陪着周絮。
夏如眉似乎没了动作。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1-12 10:34:09 本章字数:13401
薜慧此时刚从她的娘家尚书府出来,她的脸色很不好,她的母亲居然不见她,她的父亲也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想到中秋那晚她母亲和父亲派人来递的话,她都照着做了,为什么不见她?
她本想着今天好好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再次支持她。爱萋鴀鴀
像以前一样!
他们需要她的身份,她也需要他们。
她不过是事情太多很少回娘家,娘家有事没顾得上,可是她也没忘呀。
谁知道他们就不支持她了,这古代真麻烦,现代的时候才不像这里,先前她嫁进镇国侯府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讨好着她,如今见太后皇上不满,就不见她了,她又不是薜玉,她已经慢慢得回一切了,以前薜玉还在的时候,她这个母亲和父亲也没有怎么护着薜玉,她费了好些时间才得了他们的支持嫁进镇国侯府,哪里知道现在他们又不支持她了。
她以为,她以为没事的。
以为他们会一直支持她。
就像她说的他们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现在不见她,早晚有一天他们要后悔!
等到那个时候,等到那一天,她也不需要他们的支持了。
今天她等了半天,一直被人扔在前厅,没有人理,一个人喝茶,薜慧越想越恨,越想越恨,她不会忘记今天,他们不见她是吧?不支持她是吧?她会一直记得今天,薜慧又想到不久前她那几个姐妹来见她时的嘴脸。
特别是来给她传话时的嘴脸。
有什么可得意的,她只是一时大意才落得今天这样,等事情弄好,她会一一还回去,叫她们再得意。
如今她没有时间。
薜慧又想到以前。
以前她那个尚书爹还有嫡母最看重的就是她了,最支持的也是她,她那几个姐妹,和薜玉差不多,除了她的嫡妹,可她也从没有羡慕嫉妒,她是庶出又如何?她比任何嫡出过得好,得嫡母还有父亲喜爱看重。
嫁得更是好。
不仅把薜玉这个嫡女挤掉,还得了她的一切,薜慧又想起以前的风光,可对比着眼下的,她不满和更怨。
因为以前她嫡母父亲最看重的是她,她那几个一样庶出的姐妹一向羡慕又嫉妒她,她从不放在心上,想怎么就怎么,一点也不在意,现在她以前不看在眼里的几个女人居然看不起她了!
薜慧愤愤不平。
郁郁不乐,恨得咬牙。
薜慧回头又看了一眼,见门已经关上,抓紧晚约的手,快步走向马上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薜慧闭目养神。
晚香和晚约对视一眼知道不对,默不作声的跪在一边。
薜慧又想了一会,猛的睁开眼。
她不想再想了,反正等她忙完手上的事,站起来,她会都还回去,她想着这些天她和夏侯远的情形,他们几乎又回到之前了,她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再想到老太婆病倒了的样子,她就想笑。
嗯,不想她娘家的事了,老太婆终于被她弄倒下,老不死要死了。
夏侯远也又站到她这边。
夏如眉那里——
薜慧想着那天夏侯远从四皇子府回来时对她说的话。
那天早上他从书房来找她,她就知道一步步都按着她要的进行着。
那天白天她和夏如眉私下聊了不少,回到府上已经不早,天黑了,老太婆一直关注着她是知道的,夏侯远直接跟着她回了主院,她继续装着,温柔的亲手服侍夏侯远洗漱换衣,然后再自己,也不多话,等到都忙完,让人守在外面歇下后,慢慢的把白天对着晚香晚约说过故意让夏侯远偷听到的自责难过的话修改了的话再对着夏侯远说了一遍。
她看着夏侯远对她的目光渐渐柔和,恢复到以往。
等她把话说完,他的目光更温柔了。
然后她又一个径的自责,愧疚,替娴雅伤心。
同时是不时表示一下自己的怨还有伤,还有痛苦,为了夏侯远愿意忍受一切,承受一切的想法,最后告诉夏侯远要是他还要怪她,她也无怨无悔。
告诉夏侯远,她派了人去找娴雅,她不信娴雅去了。
如果真的去了,她会好好安葬了娴雅,还派了人去找娴雅的家人。
让夏侯远再度相信她的美好大度贤惠还有所作所为,相信她没有对娴雅动手,打消夏侯远所有的怀疑,也打断老太婆所有人计划,她算得很准,那晚后夏侯远又歇回主院了,对娴雅的事并不插手。
都交给了她负责,很是相信。
更是心疼心痛她的无怨无悔,对他的爱,感动于她忍受一切的痛苦,把有娴雅以来把娴雅被关后他们争吵所起的不满都消了。
因此说了只要再加以时日,绝对回到从前。
“慧慧,以前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你介意,我也相信了别人的说辞,甚至还怀疑你,我说过永不负你的,为了娴雅我负了你,你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我却鬼迷了心窍,竟是不高兴起来,后来为了娴雅还和你争吵,你的性情我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可我居然为了娴雅不相信你,天天和你吵,吵得太后皇上怪罪也不知道自省,还把一切怪到你身
上,以为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太后皇上也不会罚我,可是皇上罚我一切也是因为娴雅和我一起被皇上看到,最后落得不好的是你,她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镇国侯府才关了娴雅,后来提出处置娴雅也是为了镇国侯府着想,我和母亲竟都以为你要对娴雅动手,娴雅一出事,我心中以为是你,马上来找你,都不想想你根本不是那种狠辣的女人,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娴雅和你关系那么好,当初薜玉那里是有原因的,果然你没有叫我失望,不是你动的手,我真是该死,不该错怪你的,母亲那里我去说——”
“白天的时候过来见你,听到你说话的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误会了你,对不起,当时我就想进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去了书房,想了一夜,我想清楚了,娴雅出事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母亲和我都不该怪你,以后我不会再误会和错怪你,我会一直相信你,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娴雅已经去了,我难过你也不好受,以后都不要再提。”
夏侯远接着又说。
最后夏侯远说的一句话薜慧最是得意。
他说:“我以后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我其实并不爱娴雅,只是喜欢,我最爱的永远都是你!”
薜慧怎么会不得意,得意后是冷笑,夏侯远的话她已经不再那么相信,不过这些话她爱听,而娴雅那个女人,要是还活着一定活活气死,夏侯远竟从没爱过她,不管是不是真的没爱,夏侯远嘴中可是说了不爱的。
上面的话老太婆听了更是会气死。
薜慧当时当着夏侯远又表示了一番对娴雅的又嫉又喜,和夏侯远夫唱妇随。
她不知道夏侯远后来怎么和老太婆说的。
这不老太婆气得病倒了。
因为努力和夏侯远修好,其它她都没时间管,除了想着四皇子大婚后回娘家怎么说还有和夏如眉商量一些事。
现在娘家这里哼!
薜慧想着和夏如眉在四皇子大婚上说的话。
夏如眉要她想办法帮她复宠。
夏如眉居然完全失宠于朱禧,这是薜慧没有想到的,以前的朱禧多宠夏如眉呀,世人也都知道宁王最宠宁侧妃夏如眉,这才多久?虽然宁王生辰的时候宁王朱禧已经宠宁王妃周絮,也算得上很宠了,宁王府里其它女人包括夏如眉都失了宠。
宁王妃周絮小产世子差点出事后还变相禁了足。
宁王府里其它女人也禁足的禁足没了的没,可又进了新人呀,还是太后赐的宁王朱禧竟也不宠,不看在眼里,薜慧念及中秋那次,宁王连太后也不理。
夏如眉说如今宁王朱禧还是专宠周絮,谁也不理,谁也管不了,太后那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夏如眉不想等,虽然她有喜,所以才找她,由于薜慧自己的事情更多,所以她虽然知道一些,可也没太放在心上,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也没有时间感叹,只觉得周絮手段真高。
觉得宁王府和镇国侯府一样事情多,觉得周絮怎么那么得宠,当然心中酸过,替夏如眉担心过,可她自己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倒是想过找夏如眉出主意,只是一直不合适,没想到夏如眉比她还惨!
那天,她和夏如眉各自说完了各自的情况,一起骂了夏侯远和朱禧还有那些女人后,两人开始想办法。
她们虽没有想到彻底可行的,可还是各自出了不少主意。
她这边已见成效,就等夏如眉那边了。
夏如眉也是惨。
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惨,还是一个以前比自己得意的,薜慧心头畅快多了。
特别她还恨这个人。
她多少次要夏如眉帮忙,夏如眉想要她的时候,一句话就成,可她找夏如眉呢,就算夏如眉是有事,也让她不由恨。
宁王府最近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传得最多的还是宁王妃受宠。
这几次四皇子五皇子大婚还有中秋都是朱禧和夏如眉一起,最多高氏王氏,夏如眉竟都没有把握住机会,最开始中秋那会她也是见朱禧带着夏如眉高氏王氏一起,她还以为不像传言那样,夏如眉必竟有喜,也不能服侍朱禧,朱禧多在主院很正常。
谁知道有了新人还是一样。
周絮不过是小产不过是差点儿子出事。
宁王妃周絮果然是受宠呀。
不知道夏如眉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照着那天商量的做,什么时候会来找她。
到时她会好好嘲笑夏如眉。
“夫人,到了。”
薜慧一个人不知道想什么满脸的笑,叫晚香晚约害怕,两人低着头,跪着,这时外面终于道。
两人都是一松,抬头看向薜慧。
“下车吧。”
薜慧睥她们一眼,没在意,晚香和晚约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她开口。
两人赶紧起身上前扶住薜慧,然后一个先下马车,扶着薜慧下马车。
薜慧由着她们,小心的下了马车后,挥开手,只让晚香一人扶着,晚约开路。
“母亲今天不知道怎么样,早上走的时候好了些,希望早点好。”
薜慧忽然对晚香还有晚约开口。
两人神情一顿,看向薜慧。
“明明母亲之前的身体很好,突然就不好了,真是担心死,侯爷也是很担心,虽说年纪大了,可是以前可是很硬朗的。”薜慧又说:“这说倒下就倒下,太医那边只说是年纪大了,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按我交待的好好服侍母亲,母亲现在可不能缺了人,今天本不想出去,要不是娘家来人,这一走就是半天,母亲那里要是有什么,怎么对得起侯爷,扶我去母亲那里,先不回院子了,等确定了母亲那里再说,侯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侯爷中午便出去了,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太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对。”
薜慧也不看她们,边说边往里急走。
两人一见眸光一闪,什么也不说,扶着向前。
一阵马蹄声响。
大门口,高大的身影骑在马上,很快马停了下来,高大的身影也从马上下来,目光直视着薜慧,是夏侯远。
薜慧也听到了声音:“是谁?”
她边问边由着晚香晚约扶着转身看向大门口。
等看到夏侯远,她眼中是了然,脸上是惊讶:“侯爷,远,回来了?”
夏侯远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温柔,他把马交给身边的小厮,几个大步朝着薜慧走来,直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一会:“你有心了。”
“远,你?”
薜慧一脸疑惑和吃惊,似乎不懂夏侯远的意思。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