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好,妈一直以来对他的期望都很高。
他不该让妈失望的。
不该瞒着妈,不该骗妈,不该——
可是谁叫他是同性恋,没有办法喜欢女人,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改不了,他只喜欢男人,曾经他惶恐又害怕,在知道自己只能和男人一起的时候。
可是他想尽了办法还是没用,他颓废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想一辈子不找男人,也不找女人。
后来遇上周涛。
后来遇到顾惜。
为了顾惜妈已经非不高兴。
现在他和周涛的事妈知道,妈会这样…
妈怪他,是应该,他呢,该恨谁?
他也不想这样,他也想喜欢女人,娶一个喜欢的女人,然后组成一个家庭,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美好的生活。
为此他和涛分手,找了顾惜,可是同性恋的性取向注定他无法达成。
负了周涛,让周涛和他生隙,负了顾惜,不顾惜那个女人!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这个该死的孩子,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和周涛!”听到祈言的话,祈母更怒。
祈言想解释,想说什么,可是他能说什么?
妈正在气头上。
他害怕妈更生气,害怕心慌。
“妈,不是的,我和周涛不是一对,我们!”想到周涛说的要否认,不能承认,他大声开口。
“不是?真的不是?”
祈母的怒火少了些,盯紧他。
“对,妈你不要这样,不是你想的,不对,是事情不是那样的,顾惜骗你的!”祈言再次开口道。
“骗我的?真的,真的是骗我的,你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那为什么你脸色不对?顾惜为什么那样说?”
“她是挑拔离间!你要相信你儿子,你儿子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相信顾惜。”祈言直接道。
盼着自己母亲能相信。
祈母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祈言,盯得祈言心发慌,不知所措。
“你到现在还骗我,你敢发誓吗?”
祈母看着祈言。
厉声大喝。
神色又扭曲起来。
她是愿意相信自己儿子,就像祈言说的,她一开始是相信的,可是知子莫若母了,还有之前儿子也算是承认了,现在又不承认。
“妈,你?”
祈言脸色惨白难看。
发其它的誓,他不怕,可是用自己母亲发誓,他迟疑,再怎么那也是爱自己的母亲。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说你什么不好,就是顾惜至少是女的,周涛是男人,是男人啊,你怎么能?”
祈母手颤抖,恨不能扯住祈言的耳朵,他怎么能这样!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相信,以前的很多事情只是我没多想,你敢发誓吗,用老太婆发誓?”
“妈你不要这样!”
“敢吗?你个敢做不敢当的!你不是我儿子!”祈母失望极了,又歇斯底里起来,愤怒难堪。
“妈,我是你儿子啊,妈,你不要这样,我也不想,我也不想,你以为我不想找女人,可是我不能!”
祈言眼中有泪。
他忍下泪,微微哽咽道,也许说出来,母亲是爱自己的,说出来,不用再这样瞒着家里,母亲会原谅自己的。
“为什么不能?”
祈母冷冷的大声反问。
祈言看着自己母亲的冷眼,害怕到极点,心慌到极点,恨到极点,他笑了起来,悲伤的笑,妈这样问他,他:“为什么不能?因为不能,因为我无法喜欢女人,天生注定只能喜欢男人,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是不能,妈,妈你以为我没有试过,我找顾惜就是想试一试,可是结果还是不能,我也不想瞒你们,不想骗你们,可是不骗你们,你们要是知道了多伤心?你们不会接受的,我没有办法,从小你就让我好好听话,从小的教育告诉我,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当初当我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想死,真的,我想过死,死了一了百了不会再喜欢男人,不会再让你们伤心,可是你们怎么办?我矛盾,痛苦,这些年我小心又小心,就是怕你们知道,我也曾想过男人不找女人也不找,可是遇上周涛。”
说到周涛,想到周涛的绝情,祈言又怨又恨。
又难过又伤心。
再想到以前,更是心痛和悲伤。
“那是病啊,那是变态的,为什么?”
祈母听到祈言的话,愤怒难堪还有歇斯底里的情绪好了一点。
顺着祈言的话,她想到以前,有一段时间他的情绪很不好,很低落,还有两年不见人影,他从小那么听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好了,又回来。
再后来一直好好的,她也没有在意。
难道就是那一段?
那是多年前了,要是这样,当初要是她知道,要是知道,她承认自己儿子说得对。
他们一家不会接受。
这是病啊。
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治好,只是要是治不好?
想到这,祈母不敢想下去,像儿子现在这样,现在这样,人家都知道了儿子和周涛的事,怎么办?
“谁不知道那是变态?”
祈言笑容更大,声音更悲伤,直直凝着自己母亲:“可是没有办法呀,这是天生的,我去过医院,找过很多的书来看,在网上查过,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注定的,一辈子也改不了,要是能改,谁不想改?”
“真的改不了?”
祈母神色中的愤恨再一次少了不少,歇斯底里也没有了,只是还是伤心难过,必竟是自己儿子,怎么不心痛呢。
怎么会真的怪。
真的恨,真的不管,真的不要,不认。
只是太生气了。
自己为了儿子找顾惜,见到顾惜和别的男人一起质问指责,谁知最后弄成自己儿子和男人一起。
那种丢脸还有没脸的感觉使她忍受不了。
现在自己儿子说的,这是天生注定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而且儿子为此吃了无穷的苦,为了怕她担心,一直瞒着。
想着自己儿子乖乖的,突然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有病,是变态。
换成是她都受不了。
儿子说他差点死了,要不是舍不得他们老俩口。
后来想不找男人也不找女人,找顾惜是为了试一试,为了他们老俩口,和周涛,肯定是周涛,儿子还去医院看过。
这不是儿子的错,不是谁的错,是老天,让儿子这样,儿子为了怕有人知道怕别人异样的目光,一定忍得很辛苦!
顾惜该好好陪儿子,治好儿子的,偏找了别的男人,还知道了儿子和周涛的事。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儿子?
这么多年自己儿子受苦了。
“周涛呢?”
想到周涛,一定是他找的儿子,祈母才发现一直没有看到周涛,周涛不是和儿子一起吗?
祈言脸色顿了顿,低声道。
祈母有些不明白祈言的意思,她仔细看祈言,然后看向他身后的房子,再看向四周,看了会,再次看着房子里。
还是没有看到周涛。
真的走了?
先前不是还在?
因为她要来?
祈母推开祈言,往房子里看去,她有话和周涛说,她要找周涛,不会是祈言不让她见吧?祈母皱紧眉头,阴沉着脸。
“他之前就走了,妈,你不用找了。”
身体晃了晃,祈言稳住,他靠着门,转身看冲到房子里的母亲,开口道,手慢慢握紧,咬牙切齿。
周涛已经先抛弃他了,现在…
祈母像是没有听到,在房子里来回跑了几圈,把所有房间都找过没有找天周涛后,她冲到门口:“他之前就走了?”
“他说和我分手”
说到分手两字,祈言心中又是一痛,他咬牙,惨白着脸对着自己母亲。
祈母脸色一变,伸出手抓住祈言,抬头逼视他:“你说你和他分手了?”
“对,他说我连累了他,说和我不合适,要彼此冷静一下,他怕你过来,他走了,和我分开,把这里留给我。”
祈言一个字一个字悲愤的说。
祈母终于听明白了,她脸色变换不停,周涛居然这样,居然和言分手,和她儿子分开,说什么不合适,冷静,怕她过来,果然怕她,把这里留给她儿子。
要不是周涛她儿子绝不会和男人一起。
顾惜那个女人周涛这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现在这样了,周涛就跑了,顾惜和别的男人一起,她的儿子呢?
被他们抛下?
她的儿子真是可怜。
她的儿子。
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把这里留给儿子又如何?
祈母看着祈言惨白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光,似乎是才看到,眼中心痛又恨:“儿子,他怎么能这样,我可怜的儿子。”
祈母上前抱住祈言。
祈言见自己母亲抱住自己,见自己母亲为自己心痛还有不甘,见自己母亲不再像之前,他眼中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又伤心又高兴的回抱住自己母亲。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
“周涛那么对你,不会有好下场,还有那个顾惜和那个男人,居然知道你和周涛的事,他们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祈母才想到,她抬起头,盯着自己儿子。
祈言眸光一闪。
他低头看着自己母亲,对上母亲的目光,他心中一滞,不解释不行了,他要怎么和母亲说呢?他还没有想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
祈母等了一会,见自己儿子不开口,皱眉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突然就知道了,我也是才知道。”祈言想了想,开口说:“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威胁你是不是?”
祈母见自己儿子为难的样子误会了,她开口,恨恨的,尤其是想到顾惜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护着那个顾惜。
“那个男人叫叶森,他是谁?他们怎么威胁你?”
祈母又问。
“母亲你看到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祈言还是决定说一些。
“S市的市长,叶森。”
祈言咬牙,那样的男人看上顾惜,还对顾惜那么好,不过快订婚了。
想着,祈言发现他还不是完全绝望的,现在只要和妈说清楚,然后…
“你说什么?那个男人是市长?不可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顾惜一起?”祈母不相信,不过想着那个男人的样子。
市长?
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给亲说下,昨晚电脑坏了,我晕,写好的在里面拿出来了,今天才修好电脑回来,更新更新,一会再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
愤怒过后,心疼起儿子,在祈母的眼里,全都不是她儿子的错,后悔自己一开始骂儿子,都是上天,让儿子不能成为正常人,周涛找上儿子,儿子才会和他一起。
就算儿子是同性恋,顾惜也不该出轨找别的男人。
该配合儿子,说不定儿子会好。
之前不知道周涛和儿子分手,不知道周涛不要自己儿的时候,她恨周涛找自己儿子,不然自己儿子不会和男人一起,她想的是一定要骂周涛一顿,问他为什么,让他和儿子分开,要他给补偿,以后不准找儿子。
现在知道周涛和儿子分手。
她却更恨,她儿子这么好,周涛居然怕的要分手。
周涛虽然条件好但是她儿子更好,配周涛足足有余了,周涛以前也对儿子很好,因为自己知道他们的事,害怕的就要分手,她恨
周涛明明不像这样的人。
说不要自己儿子就不要,眼前这房子给儿子?就只有这?
她既心痛儿子又恨周涛。
周涛看起来那么男人居然也和儿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儿子还喜不喜欢周涛,她的儿子太可怜了,上天对他太不公平了。
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周涛找的祈言,现在这样就不要祈言,不要她儿子,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周涛是这样的人,早知道,早知道——
周涛是同性恋的事肯定不想让人知道,肯定没多少人知道,不,她要是做了什么,周涛说不定会把她儿子的事说出去。
不能,但她不甘。
周涛不会有好的下场,顾惜也是,背叛她的儿子,绝不能好过,绝不会好过,周涛总有一天会后悔。
顾惜也是的。
“他们知道你和周涛的事,他们告诉了我,绝不能让他们说出去!”祈母回过神来:“你没有骗我吧?他们怎么威胁你的?”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妈你放心,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是自信的,至于叶森的身份我没有说谎,他们。”
祈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擦了擦眼中的泪,理了理头发,还有衣服,开口道。
他的脸色还有些白。
但神色没有了慌乱害怕,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他们什么?”
祈母紧紧盯着祈言,脸色也依然有些白,不过同样的情绪稳定下来,只是对祈言说的对叶森身份的还是感到,对顾惜和叶森这样的人在一起感觉到震惊,对祈言自信顾惜和叶森不会把他和周涛的事说出去自信不解担心。
怕祈言被威胁。
“他们没有威胁我,妈,你别担心,他们在一起的事要是让人知道,叶森可不是一般人,家里不会同意,我还没有和顾惜离婚呢。”
祈言自信的道。
“可是他们告诉了我。”
祈母想了想,同意了祈言的话,只是…
祈言听了祈母的话自信的表情滞了滞,半晌,他开口:“那是因为妈你找他们,所以他们才会告诉你,而且因为是你。”
说是这样说,但祈言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自信了。
谁知道叶森会不会真说了,谁知道叶森怎么想,哪一天叶市长和顾惜分开了,这是他希望的,可是又怕到时没了顾忌把他和周涛的事说出去,还有就是他和周涛威胁过叶市长,他一定不能和顾惜离婚。
以前他还没有这么明确,只是叶市长不提,周涛不要他离。
觉得不该离。
还有就是想要好处,如今一定不能离,不离顾惜才不能名正言顺和叶市长,最好叶市长快点订婚。
他先前高兴叶市长订婚是想着这样看顾惜是什么下场,如今是为了自己,祈言觉得自己想得没错。
之前周涛在,他很多都听周涛的,也懒得想。
现在周涛和他分手,他只有一个人。
还有母亲。
母亲知道他性取向的事,看母亲的样子是原谅了自己,还替自己伤心,以后不用再像以前一样。
虽然其它人不能让他们知道,父亲那里还要想想,可有了母亲的理解,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
周涛的离开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还是心痛。
还是舍不得。
按下心事,祈言看着母亲。
祈母听了祈言的话虽然放心了,可是看祈言的表情,还是那句知子莫若母,她还是看得出她的儿子并不是那么自信。
沉吟了下,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看你的样子怎么又担心,刚才你说的是对的。”
祈言顿了顿,把刚才想的说了出来。
祈母脸色变换不停。
“你说的很对,谁知道那位叶市长会怎么想,万一说了,而且要是他和顾惜分开了肯定会说,先不要离婚,你和周涛问他们要好处,那个叶市长答应了你们,更不能离,只是顾惜那个女人哪里配当你的妻子,水性扬花不守妇道的女人,算了,为了不让他们说出去,先这样,让她先占着位置,那个叶市长也不让你们离,应该并不是真喜欢顾惜那女人,我就说叶市长那样的身份怎么和顾惜一起,怎么看得上顾惜,你说那个叶市长要订婚,订的是另一家的大小姐,嗯,顾惜真不要脸,人家要订婚了还在一起,等那个市长不要她看她怎么办,爱慕虚荣的女人通常是没有好结果的,叫她背叛你!”
祈母边想边说。
祈言开口,同仇敌气的道。
“顾惜那女人你不用想不开,至于别的你担心是正常的,我听你一说也担心,那就先这样。”祈母又想了一下,看着祈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
祈言低头,轻轻点头,好在有母亲。
“先便宜顾惜了。”
祈母摸了摸祈言的头,松开手,哼一声道。
“先便宜她,等。”
等什么祈言没说,声音冰冷,带着强烈的恨。
祈母知道他什么意思,再次冷哼。
“不管是顾惜还有周涛,对不起你,都不会有好结果!那个叶市长我们对付不了,但。”祈母接着又道,说完,想到其它:“到现在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那个男人是市长,顾惜怎么和市长搅合在一起?怎么认识?那个人要是市长怎么看上顾惜?还像你说的这么喜欢?护着!”
祈言闻言,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妈,我也想不通,谁都想不通,当初刚知道他们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我!”
“对,你还没有说顾惜是什么时候和那市长一起的,那人真是市长?你没认错?你没搞错?”
祈母听了祈言的话,想到自己一直忘。
“你先听我说,妈,不会搞错的,周涛认识叶市长,我也见过,确实是叶市长,顾惜是通过蒋溪认识。”
祈言截住祈母的话。
母亲一直不愿信,他何尝不想那个要是不是叶市长多好,可是偏偏是。
祈母脸上一惊。
“竟然是蒋溪,也对,蒋溪是市政府上班的,很有机会,她为什么不自己去,让顾惜去,顾惜那个女人,你以前还说好,你看哪里好,为了她和我不高兴,闹,要找女人也要挑好的,周涛那里也是,不能这么算了,你不是说叶市长要订婚了,最好想办法把事告诉他要订婚的人。”
“就蒋溪那样谁看得上,她们应该早就算计好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涛。”祈言深吸一口气,咬牙:“妈,我知道了,早知道我听你的,以前是我不好,叶市长的未婚妻我认识,我已经想办法接触了,在国外的时候我认识一位夫人应该也认识叶市长,到时——”
祈母有了兴趣,忙问。
“还有,这次顾惜家里出了事,说不定就是人为的。”
祈言又想到一点,对自己母亲道。
祈母眼晴发亮。
祈言向着自己母亲点头。
她没有说话,但心中不停的转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儿子说得对,很有可能,还有儿子刚才说的!
顾惜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过了半天天还没有黑。
“惜惜啊。”
听到自己母亲叫自己,顾惜侧过头看向母亲,小姑已经走了,现在只她和母亲在医院,她们正在衣服。
“那个叶森啊。”
顾母抬头,停下手下的动作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快二十八了,好不容易结了婚,却是这样的结果,她可怜的女儿,要离婚对方还不同意,现在家里又这样。
越想越心疼。
自己女儿从小就听话乖巧,一直听家里的话。
读书时没谈过恋爱,毕业了,也没有,一家人急,却不愿她委屈,当初家里该反对到底的,那样女儿一定不会嫁给祈言。
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她的女儿…
女儿朋友很少,她的朋友里蒋溪很好,然后这个叶森也不错。
以前虽然看叶森不错,但不知道顾惜和祈言的情况,也没太注意,今天经过顾惜小姑说的,仔细观察了,这个叶森更不错。
倒是觉得顾惜小姑说的很好。
难得是还有情有意。
和惜惜只是朋友,却时不时来医院一趟。
她的女儿一向是好的。
配叶森倒是很配,两人站在一起很般配,就不知道叶森家里详细的情况,女儿不幸福,当妈的心急。
这个叶森家里老头子看得出也是喜欢的,其它人见过的都说好,之前还问她。
先前她怕女儿和叶森有什么。
现在倒是希望有点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
顾惜不知道自己妈想说什么,听到叶森的名字心跳不由自主又加快,过了片刻反应过来,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光一个名字,她就紧张得。
和以前的紧张不同。
是甜蜜酸涩的。
他现下不知道做什么?明天他就要回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的是很快,不知道是什么事?
还有蒋雯!
她有些想他了,他还没有走呢,主要是这些天常在一起,他们之间不再和以前一样,他不知道今晚?
他想带她去,不知为何不能带还是怎么,想她今晚陪他,却只说了说。
顾惜边想边看着自己母亲。
“我今天又看了看,真不错。”
顾母直视顾惜。
“之前你送他出去,我问过你小姑还有你爸,都点头,你小姑直说越看越不错,和你配,虽然不了解他,他的情况。”
顾母又道。
顾惜不意外,却有些不好意思。
“你跟妈说说,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还有他的情况,上次你说的,还知道什么?”顾母继续问。
“妈,我和他不可能的。”
顾惜不好意思过后,咬着唇道。
虽然说着不可能,可是她真的一点也没有那想法?
不,她有。
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以前应该也有,只是被她掐断了,但是最近,最近好多变了,她又有了。
她是女人。
叶森对她越发的好,心态也变了。
没有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
可她和他天差地别!
原来她不敢向家里表露。
此时不用担心,可说了又如何?
“妈你看也看得出他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不是我能配得上的,你们不要多想了,真的。”顾惜心中一叹道。
脸色有些不好,心中也有些痛和酸。
曾经她边抗拒,边和他一起,一直想逃。
现在她仍抗拒,又忍不住沉溺,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感情,矛盾纠结,却不想逃了。
没有曾经纠结。
她也想开,能舒心过就舒心,和叶森她是喜欢的就够了。
“这!我的女儿哪里不好?你不要妄自菲薄。”
顾母也想过这,听到自己女儿说,脸色一变。
“没有,女儿只是。”只是什么顾惜没说:“我们不合适的。”
“你一点心也没有?”顾母皱眉展开。
“没有。”顾惜说得苦涩。
“他对你呢?”顾母皱眉。
“我不知道!”顾惜再次道。
“妈就不要再想了,顺其自然吧,我现在暂时不想谈这些,先把和祈言的事了了,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刚经历了这样一段婚姻,我心很累,整个人累,没有心思,妈,我知道你担心我,知道你们伤心,替我难过,想我过好日想我好想我幸福,只有这样你们才放心,但不是现在,给我一些时间,等以后!”
顾惜慢慢的道。
对上顾惜的眼,顾母看出自己其中的疲累还有祈求,心中一疼,伸出手握住顾惜的手,握紧轻道。
而且自己女儿说得对。
不用这么急。
很多事急不来,慢慢的,等过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再说。
不能再逼女儿。
现在只短短的时间,也不能了解叶森清楚。
顾母一时想了很多。
女儿对叶森似乎有意似乎无意,叶森也是。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看叶森的外表就能看一些,但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女儿居然说配不上还有自己女儿的态度…
顾惜在想要不要说叶森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母见自己女儿不说,再次道。
“妈,他是世家公子,齐大非偶!”
“他家在京都,是真正的官二代。”
眸光闪了闪,她又道。
“他离过婚。”顾母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他那样的人离过婚又如何?想嫁给他的人多得是。”顾惜笑。
“说得是。”
顾母沉默了好一会:“齐大非偶,你说得对,我的女儿一向聪明懂事,以后也会好好的,有些事以后再说,妈不再多说,家里不逼你,先把你和祈言的事解决了。”
顾惜见自己妈终于不追问了,舒口气。
又有点失落。
她和叶森,家里想她和叶森一起,她也想的,只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