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停车，你下车。”叶森直接道。
“你疯了，不可能，我一会就回去了，你别这样，有病一样！”顾惜急了。
“一个半小时是吧？”
叶森过了一会。
顾惜点头，吐口气。
“我会让人去你店里等你。”叶森哼一声说。
断了通话。
顾惜心情起伏不定，良久，她拿起手机翻起记录，果然叶森打过电话，从十点的样子，一直打。
“顾惜，你老公给你打电话？”这时，睡在顾惜旁边不远的田琳琳开口。
顾惜一惊抬头看她，心有些慌，她听到了什么，想到她说的老公：“你——”她握紧手机。
“看你跟小媳妇一样，你老公看起来那么斯文，私底下没想到这么，啧啧。”田琳琳不待顾惜说道。
说完还问一边的赵姐：“赵姐你说呢？”
“你老公不知道你进货？”赵姐似乎也听到了。
顾惜觉得自己简直是掩耳盗铃，自以为没人听到，不过田琳琳和赵姐离她近，其它人应该没有，而且和她也不熟悉也不认识，都在睡觉。
“嗯。”顾惜看赵姐和田琳琳脸上没有异样，知道她们也没听清，不愿多说，点了下头。
要是她老公就好了，不过祈言忙。
不像叶森，闲得发慌，等他回来等回市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等她，说是这样说，顾惜心中复杂的感觉迟迟不去，又翻了下手机，叶森给顾惜发了几条短信都是问她在哪。
还有蒋溪的，告诉她叶森找过她，她把她进货的事说了，顾惜看着。
京都。
第六十六章 旧爱新欢
叶森脸色不是很好的挂掉电话。
“你让人去顾惜的店里等着，好好盯着。”片刻之后，他对站在一边跟着他到京都的秘书道。
文秘书闻言点头，然后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市长连回了京都也要让人看着顾惜，他眸闪了闪，扫了一眼一边的高级病房，都这样了市长还记着。
叶森看了他一眼，别开头也看向自己身后的高级病房，皱紧眉头，他现在这个时候很忙有很多事要去做很多会要开，他一开始并不准备这个时候离开S市回京都，但老头子病了必须回来。
老头子年纪大了，早就从任上退下来，但之前硬朗的身体还是开始这病那病的，早年建国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伤和隐患都开始并发。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主要是老头子身体一惯都很好，在他的印象中老头子永远都是高大挺直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回来发现竟住进了医院。
一直硬朗的人突然不好起来，住进医院——
好在还不算太严重，在医院住一段好好休养便会好起来。
只是必竟老了。
再好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要多注意。
多年在外，他很少在家里长住，这次回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子，不知不觉曾经板着脸背挺得笔直的老头子老了，头发更是花白，背也弯了。
还有母亲也生了华发，侄女也大了，会叫人了，大哥也老了不少，叶森的眉头更皱。
他很担心，还有酸涩。
他这么多年一直不孝。
来去勿勿，忘了父母也会老去，也会有不行的时候，以为不会改变，以为父母会一直是那个样子，他自己都不小了。
当年年少轻狂他讨厌被老头子控制，一心出国，不愿意照老头子规划好的路走，反正有大哥接老头子的班。
他是老二。
老头子气得差点不认他，还是大哥还有母亲劝说才没有，他年轻的那会很自私，一心只有自己，也是从小被宠的，在国外那几年他很少回来信电话也少。
吃苦受累也撑着不回来。
倒是家里时时惦记。
等几年后回国，因为长大了几岁，吃过苦明白了很多，知道自己不对，对不起自己大哥还有母亲，老头子也是为了他好，他照着家里的意思结了婚，肩负起自己该肩负的东西，对方也是从小看到大的。
家世背景性情长相为人也合适，他们这样的出生都是这样，最后都是家族联姻。
从小到大他身边女人很多但真的喜欢交往的很少，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对方是他那么多年唯一喜欢的。
霍三的小姨。
只是婚姻并不是像想象的，这段婚姻开始得还算美好，结束得却很快。
然后，他离开了京都去了下面任职。
她出了国。
到了下面他更忙，回来得更少。
叶森皱着眉头眯了眯眼，出了一会神，顾惜那小东西和她其实有些像，但又完全不同，虽然有些像，但他从没有把顾惜当过替身，他也喜欢顾惜。
片刻后，叶森收回目光，看向他那秘书，本来来的时候他想的是看看情况早点回去。
现在老头子这样，暂时不能马上回去。
工作要安排，事情也要安排下去，会议的事也要安排，小东西那里也要安排！
他要在京都呆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
他不放心。
他才刚离开，她就跑去进货，胆子大得很，胆肥了，还敢不接电话，虽然有原因，但也让他很不高兴，很生气。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弄得他到处找人。
一想到他就火大，那该死的小东西，光是蒋溪还不行，小三在他回京都的时候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呆了半宿，回家里去了。
别的还好说，小东西那个没用的男人也要回去了。
他看看是不是再想办法把那没用的男人弄走，最好弄得远远的，到时候小东西无依无靠，只能靠着他。
叶森沉思了会。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修长的手指掏出一根来，拿起另一个口袋的打火机，走到旁边的吸烟室啪一声点燃。
放到嘴里慢慢的吸。
他眯眼吸了好几口。
再缓缓吐出，之前让人把小东西那个没用的老公丢出国外后他就没有再搭理，派去调查的人那里他并没有发现太值得他费心神的，只叫人注意着。
主要也是针对周涛。
周涛出国确实是有事。
这几天他天天和小东西一起，要是可以，他还真想打包把小东西从S市带到京都，只有时时看着他才能完全放心。
愁死人的小东西。
还有一件事。
叶森想着：“打完电话了，安排好了？”他看向打完电话走到吸烟室门口的秘书。
文秘书一听道。
叶森点点头，随后又：“那小没良心的，让人盯着不要乱跑了，知道我暂时回不去说不定多高兴。”说到这他摇了摇头。
有些无奈有些宠溺。
文秘书听得：“…”市长能不能别骂着却一点也不生气还很高兴？
“那个祈言你着人看看，再找个理由把他丢到别处去，一年半载的。”叶森又抽了几口烟，抽完，吐掉口中余下的烟蒂，弹开，他眯起眼在烟雾中冷声吩咐道。
因为他没有搭理，现在想再找理由还真得费点时间。
不过也没关系。
只有把那个祈言丢到别处，有蒋溪有他派去S市的人，他才能把心思全放在这边。
文秘书赶紧道。
“等这边的事了了再回去，其它的也需要安排，你——”叶森之后开始安排工作上的事还有开会的事。
秘书拿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笔，边听边记。
叶森停下口中的话：“照我说的安排。”
“好的。”秘书很快记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向叶森。
“甘芸的事还有小东西的事不要多说，不要让人知道，现在老头子这个样子！”后面的话叶森没说，只盯着秘书。
文秘书：“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好！不管是谁问都一样，都让他来问我，其它人我都交待过了小三那里也是，你也记好了。”叶森想了想，再次交待。
文秘书颔首。
“一会家里就会来人，我也要回去休息，晚上可能会来，你有事直接来找我，报给我，嗯？”
叶森又想了想，昨晚他让家里其它人都回去，他守的夜，家里人先并不同意，他刚回来他们高兴怕他累着了，最后见他坚持只得答应了回去。
他守了一夜到了今天早上才有空给顾惜打电话，心情本就不好。
文秘书再颔首。
“甘芸的事绝不能叫人知道！”
叶森附加了一句。
说完，不待秘书回答，他又接着道：“甘芸那里怎么样了？”他直直的盯着秘书，等他回答。
秘书听罢：“甘小姐还是不愿意，说是要生下来，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她说就算不能嫁给你，就算你不要她，你什么也不承认，她舍不得，那是她和你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再苦再难她也要生下来，死活也不愿意松口，还说要见你，说不相信你不要她，要是逼她，她宁可一尸两命！”
他慢慢说完。
说到最后，看着自家市长：“甘小姐一直吵着要见你，什么也不吃也不喝，似乎是怕孩子没有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生下来，什么也不听。”
叶森面色冷凝。
文秘书沉声开口。
“麻烦！”
叶森半晌，沉眉冷道。
“…”文秘书也知道麻烦，可就是这么麻烦，他现在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等市长再决定了。
不知道市长又会有什么决定，市长从知道甘芸有孩子就决定不要，他还想过市长或许会要，或许——不过想到市长的情况还有顾惜，也就明白。
市长要是要孩子早要了，那个甘小姐早该知道，市长一直没有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市长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如今这样，要是换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会见她。”
叶森随后道，嗤笑：“你直接告诉她，我不想见她，好好的把药吃了，不然，她要是不想活了没有人拉着她，尽管去，威胁我？她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太聪明了，想跟我玩心眼，她我还不知道？以为我不会动她，以为有孩子我就会放过她？她怎么怀上的我还没有跟她算帐呢！”
他直接再次表明他的态度。
“市长，其实。”
文秘书却觉得没有必要弄成这样，他迟疑了一下，试图说点什么。
他怕甘芸真做点什么，到时更麻烦。
“不用说，你不了解她！”
叶森直接打断秘书的话，脸色不好：“她不会有那个胆量，她不过是自以为聪明！”他再嗤笑一声。
“我明白了市长。”
文秘书不再说。
“她要是真敢豁出去了，算是我看走了眼，那她就生！”叶森眸光闪了闪，忽然又道，如果甘芸那个女人真敢，他便要她生下来。
叶森目光转到旁边墙上，隔壁就是病房。
文秘书也听出了意思，有些讶异，不过他没有问，而是：“我知道了，市长。”
答完，他顺着叶森的目光。
下一秒，心中隐隐明白市长为何最后话中又给了机会，或许是老爷子一病让市长改了主意，市长到现在还没有孩子，现在这个刚刚好，不然那个甘小姐就是豁出去了也没用，或许老爷子没病甘小姐要是真什么也不要了，市长也会改主意。
或许还有没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反正市长改了主意，也许一早市长就是这么决定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还以为市长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他不知道，恐怕甘芸小姐也不知道，只是在赌，只不知道最后她能不能赌尽一切，得到市长的认可。
还是半途放弃？
没人知道。
“把事情解决好。”
叶森随口说。
文秘书退下去办叶森安排的事情后，叶森一个人他把玩了一会手边的烟盒还有火机，半天，他抖出一根香烟，打开火机点燃，半合着眼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靠着沙发又抽起来。
烟雾弥漫中，他脸上的疲惫少了些。
昨夜守夜，他一夜没怎么睡。
一会家里的人会来，来病房看老头子的各方人员也会来，他还要撑起精神。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叶森手上的烟燃尽，他弹掉烟灰，扔了烟头，吐出口中的烟雾，没有再继续，他丢开手上把玩的烟盒和火机。
虽然抽了几根烟他精神好多了，但也不能多抽。
伤肺。
叶森手机响了起来。
叶森皱了下眉，拿起一边和烟盒火机放在一起的手机。
不知道是谁？心中想着，很快，叶森看清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国外的，又看了看，他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我是叶森。”
片刻他淡淡的开口。
语毕，他拿着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他的神情从复杂变成平时的内敛从容还有淡然。
看了一会窗台外上午的京都，他转过身，盯向吸烟室半合的门。
门外没有人。
“森，是我。”
下一刻，叶森手机里传出很动听很美好的女声，女声也很温柔。
“我知道。”
叶森神情又有些复杂。
他抿了下唇开口，每次面对手机对面的女人他总是复杂难言。
接下来是静默，温柔美好的女声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又似乎是被叶森冷淡的声音伤到了。
叶森见状也不开口，只握着手机眯起眼，他习惯了她的敏感，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
心中猜着对方打电话给他是什么事。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是过了好几分钟，叶森收回思绪，见手机对面的人还是不说话，他微皱眉。
“森，听说爸人不好住院了，之前一直在开会，所以不知道，今天早上小天打电话告诉我，我刚知道，爸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住了院，爸的身体不是一向最好，那么硬郎的人怎么住了院？你不知道我刚从小天那里得到消息有多担心，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一会把工作交接了回国，这几年你不在京都我也不在，都没人照顾爸。”美好的女人声音这时又响起。
向叶森解释，同时担忧关心，最后更是提出回国。
叶森眉头皱得更紧，没有等美好的女声再说，打断了它：“你忙就忙你的事，不用特意回国，爸没有什么事，只是年轻时留下的伤有些并发还有老了有些病了，不是很严重，过些天就好了，你在国外回国一次麻烦，还是等以后吧，至于打电话我觉得并不是很严重，你也不必，爸有人照顾。”
美好的女声呼吸一急想说什么：“可是我们没有好好照顾爸，不然爸也不会住院，不行，我还是回来。”
“真的不用，听我的，你在国外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从小不是很好，别病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还有事。”
叶森冷淡的再次道，说到后来声音缓和下来。
嘱咐对方。
“有什么我会给你说，不会瞒着你，何况还有小天，听我的，现在不是以前！”沉吟了下，叶森又继续道。
语气坚持。
不容对方再迟疑，声音冰冷。
美好的女声当然听出来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他，虽然他觉得她不了解他，小天也觉得她不了解，可她觉得她了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人都觉得她不了解，他们互相喜欢，家世相当，因父母之命结合，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她一直不懂，一直在找答案，她要找到答案去找他，他会等她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受伤：“爸从小看着我长大，就算我们分开了，也是一家人。”
“爸妈还有大哥小天都是我的亲人。”她再道。
“是。”叶森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不想听她说些，如果她只是这些事，他不想再听了。
“我听你的话，那你好好照顾好爸，大哥照顾是大哥，大哥也忙还有大嫂，侄女长大了吧，小天告诉我妈也老了，我想回来了。”
美好的女声像是知道再说叶森会不耐烦，她转开话题，答应叶森暂时不回来，又温柔的询问起来说到后来，有些伤感的说想回来。
叶森脸色变了变又恢复：“我会的，你想回来就回来。”
美好的女声好像很失望，她似乎想要的不是这样，过了好一会：“这几年多谢你照顾小天，小天给你添麻烦了，不知道爸妈还怪不怪我，家里一直不原谅我，我——我这个做小姨的谢谢你照顾小天，小天自小就爱跟着你，性子又拧，长大了跟花花公子一样，家里一直担心，好在玩归玩没出大事，都是亏了你。”
叶森还是不接她的话题，淡淡的：“都过去了，别多想，小三也就是小天也叫我一声二叔，应该的。”
手机对面的女人正是他以前唯一真正喜欢过的女人。
霍天的小姨。
他们有过婚姻。
“森，你可不可以别这样！”
美好的女声，霍天的小姨听到叶森这样说，真的伤了心，声音不复美好和动听，带着伤痛。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我。”
她还要说。
叶森已经不耐烦：“不要说了。”
美好的女声伤心难过的开口。
“就这样吧。”
叶森摇头，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就从来没想过来看我，你可不可以来看我？”美好的女声不敢再烦叶森，她带着些微的祈求。
叫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特别是男人。
光听她祈求的声音就如此，要是见到此时她的人不知道？
叶森却还是面无表情，之前的缓和都消失不见了，连不耐烦还有复杂也不见，真的面无表情：“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你总是这样。”
美好的女声更忧伤：“听说你身边又有了新的人，听说你很喜欢，那个顾惜都结了婚你还是要了她，你就那么喜欢？听说这个顾惜很不一样，你对她很不同，有什么不同？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一直不明白。”
“是小天告诉你的？”
叶森无奈的叹息，皱着眉头，却并不提顾惜。
美好的女声低低的。
像是哭了。
“别哭了，你呢？”
叶森再次叹息，没有心疼没有别的，更加无奈。
“我——”
美好的女声不知道是没有听懂叶森的意思还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或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迷茫。
“小天还给你说了什么？”叶森突然眸光一闪，想到什么，嘴角抿直了。
美好的女声带着哭声顿了顿，方才又忧伤和开口：“没有了，只说你身边又有了新的女人，你身边这么多女人来来去去，为什么就肯看我一眼？”
叶森听对方说没有了，他脸色不再那么冷：“没有什么可说的。”
美好的女声一急，急促的喘息：“森，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叶森脸色平静的断掉了手机的通话。
按断了手机，他走回沙发前坐下，然后拿过一边茶几上放着的烟盒，他之前不想抽了，但此时又想。
他抖出一根，拿起火机点起来。
点燃，他只拿着手机，其余的丢开。
另一只手夹着香烟，慢慢的抽。
他的眉头在烟雾的吐息中，不知什么时候又皱了起来。
抽了过了半支，他手指在手机上按了按，拔出一个号码，那个号码上显示着小东西三个字。
他突然想见小东西。
想看看小东西到店里没有。
也想听听他的宝宝的声音。
从得到小东西，每次分开一点时间他就会想她，这个时候更是想，不仅想她的声音她的样子，想抱她，还想要她，又抽了一口，叶森按随即按通了小东西的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他边抽烟边听着耳朵里小东西设的彩铃。
他发现他挺喜欢小东西设的彩铃。
秘书那里不知道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不多久，手机接通，叶森听到手机里响起的小东西的声音，他不由扬了扬唇：“怎么这次这么快就接起电话？小东西，乖宝宝在做什么？到哪里了？”
顾惜正睡得迷迷糊糊，准确的说正模糊的做着她自己也记不清看不懂的莫明奇妙的梦，好像是她回了家陪父母，然后祈言找来了，又好像是叶森找来了。
她吓得不行，一吓就醒了然后就听到了手机震动声，忙接了起来。
由于之前手机铃声响让一车的人都看过来让她觉得不好后，在和叶森结束通话她就把手机的铃声取消了，只留了震动。
反正除了叶森暂时不会有人找她，也就蒋溪有可能，她在临睡前给蒋溪发了一个短信，告之她回去空了找她，叶森找过她了，没事。
蒋溪给她回了说等她。
之后她就睡着了，对于可能的其它人，她也不怕在车上睡着或怎么会听不到，她睡觉其实一直挺警醒的。
这次就是，只是震动她就醒了，她知道并不是梦真的把她吓醒。
听着叶森的声音，顾惜才知道是他打给她的，不过也是，就像她想的除了他不会有谁了，不过他不是之前才打过，怎么又打？
心中想着，顾惜：“我在睡觉。”她的语气不是很好，任谁被吵醒都不会好，说完，又接着：“刚好醒了就接起来，还在车上，才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市里，你怎么又打电话？”
她有些疑惑。
别是有什么事，不然按理不该打的。
顾惜的按理是按往常。
她不知道有些时候，常规是不管用的。
尤其是在叶森身上，她也是没那么去想。
“嗯，想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抱抱你，想要你，宝宝睡得可好？有没有做梦？梦里可有梦到我？”
叶森笑着温柔的问，很是好奇又邪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抽多了烟还是没睡觉，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了。
顾惜听出来了，她皱了下眉，等听到他的话回忆他口中的邪魅，一时牙恨恨的：“我没有做梦，睡得很好，可惜被你吵醒了，所以谁也没有梦到。”
他的声音怎么了？
“呵呵。”
叶森丝毫不生气，声音很愉悦，笑了起来。
他笑什么？
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有是什么事让他心情变得这么好，在她觉得只有他心情好时脾气格外的好，而她被吵醒不好的心情不由也淡了。
真奇怪。
“宝宝不想我打电话？可我就是想宝宝了，就忍不住打了，没想到才过去没有一个小时，吵到宝宝是我的错，宝宝谁你这么可爱叫我一离开你就止不住想你。”
叶森还是笑。
顾惜继续：“…”无语，他真是不嫌烦，她可一点也没想到过他，更别说做梦梦到了，对于这一点，她有点别扭心虚。
她让自己忽略。
“宝宝有起床气？”叶森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问。
“你没有事吗？”顾惜恼了。
“有。”叶森好笑的回答。
“那还不去忙，我还要睡，困死了又累，一身又不舒服又脏。”顾惜恼怒的说，不是有事才回京都的吗，看这闲得。
“在车上睡得不舒服？也是，要不我找人去接去？要不就不睡，还有半个小时回去后好好休息。”叶森哈哈一笑：“我家宝宝就是那么可爱。”
“不了，还是眯一会，养点精神。”顾惜直接不去听那后面的可爱两字。
“好吧，随你。”叶森无奈宠溺道。
“还有事吧。”顾惜不耐的又问。
“宝宝真是不耐烦，真是想要你了，你说怎么办，小东西小妖精，可是你在S市，要不我派人接你过京都。”叶森哎了一声，宠爱的提议。
“你不是不久就要回来吗？”顾惜一听急道，她才不要去京都，一点也不想，她要S市呆得好好的。
“这次可能要呆一段时间，有些事，宝宝也想要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的好乖乖，好妹妹，等我回去一定干死你，干得你求天天不应。”叶森说着，口气邪魅起来，带着恶劣。
“你——你要呆一段时间？”顾惜心头气极，还有恼，他怎么在电话里也随便什么都说，而后想到他之前说的，要呆一段时间才回来，心头又是一松，也顾不上他的随便了。
“是，是不是很高兴，你个没良心，好了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原谅你，不惩罚你。”叶森心知她的想法，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