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一下折磨死了。
要慢慢来,上头可是交待过,要是一下子折磨死了,上头的贵人不满意可怎么办?要是办好了说不得上头的贵人——
几个老宫人走远后,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李氏,看着彼此:“不知道贵人可是满意?”提到上头的贵人,几个方才一脸恶意的老宫人一下变得格外的恭敬。
“要是贵人不满意肯定会派人来,上头的贵人没有派人来应该是满意才对。”其中一个宫人道。
其余几个点头,她们得了吩咐,一直揣摩着,就怕贵人不高兴。
“宸贵妃娘娘可是真正的贵人,那贱人居然还害宸贵妃娘娘,宸贵妃娘娘怎么可能放过她,才会派人来,也是怕皇上知道,这些贵人的心思啊。”
“宸贵妃娘娘肯定是怕皇上觉得她太过狠毒!”
“嗯,这些贵人在皇上面前肯定…”
“宸贵妃娘娘这次被那贱人害惨了,不能伴驾南巡,皇上再是宠爱又如何,指不定就会另有新宠了,好些贵人等着呢,就是不知道宸贵妃娘娘到底如何,什么时候会好。”
她们想巴上贵人,尤其是皇上最是宠爱的宸贵妃娘娘,只是又有些担心。
不提这些宫人。
南巡路中,已经过了好些天,皇上还没有追上来,好些人忍不住了,几个良人才人美人只要停下来就往吴贵嫔那里去。
玉嫔也和吴贵嫔呆在一起,像周嫔这样的则让身边的沁莲注意着吴贵嫔身边的巧月,静贵人穆青青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吴贵嫔知道她们急,但并没有问太后,只让她们不要着急。
太后既然没有提起,她就不该问,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常陪着太后,她们像是知道什么,只是一直打听不出来。
玉嫔发现吴贵嫔不急也就按捺下心思,惠妃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召见她。
吴贵嫔玉嫔等人都没有消息周嫔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她却觉得沁莲没用。
让沁莲去找母亲,沁莲没办法只能去找了,太后其实也有些不高兴,皇帝还没有来,不过想一想来回的路程,才没有提起。
长公主和南阳郡主便在太后不高兴时陪着说说话,什么也不提起。
惠妃一边在心里骂着杜氏就是狐猸子,都快死了还要抓着皇上不放,她派人暗中盯着,发现太后也不提。
只能强自忍着,皇上不可能不追上来,她又想到自己留在宫里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她怀疑二皇子那个孽种是杜氏的种。
怀疑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想来想去,她留了人让她们好好查一查杜氏的身份,已经好几天了。
惠妃心情不好,身边的宫人又一次遭殃。
不止是后宫的娘娘小主,各家的夫人还有各家都打听着,皇上什么时候会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皇上派人来说,先一步去江南。”这一日太后见到了一个侍卫,侍卫跪在地上,恭敬道。
太后脸色一下子青了,气得倒仰。
当时吴贵嫔也在,脸色也变了。
皇上的意思?
太后更是气得不行,皇帝是说过,可是,可是!
不久,皇上已经从南苑那边微服私访去江南的消息,传开,好多人都傻了眼。
京城不远一处别庄,萧绎杜宛宛并没有去南苑,而是择了一处别庄,此时萧绎正
揽着怀里的心肝,散着步。
第三十七章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宫玉姐儿在身边,杜宛宛觉得在别庄的日子过得很快,比在宫中的时候过得安心,悠闲舒适。
没有多余的人,每天醒来皇帝会陪着她散一会步,在她带着皇儿和玉姐儿一起玩的时候,便处理送来的急务。
容真和容喜也在身边,别庄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她就像回到从前在别庄的时候。
杜宛宛原本是想回曾经住过的别庄,只是皇帝不同意,男人处理完送来的政务便会过来逗皇儿还有玉姐儿。
空闲的时候便拿一本书给他的小公主念书,让她跟着一起听,不许她动针线,也不许她这不许那,只准坐着躺着,她每天的吃食他都会过问,按着太医的嘱咐。
太医每日都会来给她请脉。
她开始还怕他管得太多,后来发现他都会问过太医,她要是想走一走或者稍看看书他也不会说什么,但不准她伤了眼,费太多心思。
只准好好的陪着他,养身体就是。
他不止每天坚持给他的小公主念书,有时还让皇儿在一边听,她不愿玉姐儿一个人,也让容真和容喜带上玉姐儿,他看了看也不说什么。
若是下雨,他便带着她坐在窗台边看落雨,双手抱着她,两人窝在一起,说着话,看看书。
没有宫里的压抑也没有别的人打扰。
更不用想别的,没有烦心事,简简单单,他们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带着两个孩子,杜宛宛发现自己没有过多长时间变胖了许多。
只能重新做衣,男人一手揽了过去,空闲的时候画了不少的图,找了做了出来,都是前朝的宽袖束胸裙,放大一号,正合她穿。
全都用的最舒适的料子。
男人自己也画了图做了几身,也给皇儿画了几张做了几件最小号的袍子,玉姐儿也得了两件。
当然他最心爱的小公主要不是还没有出生,不然!
但就算如此,男人也画了很多适合小姑娘穿的小襦裙,差点让人全做出来,说是要放着等他的小公主出生后穿。
杜宛宛当时无语极了,这男人能靠谱一点吗?
男人也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后来来了一句如今做出来等他的小公主出来也不好看了,还是等他的小公主出来再给他的小公主做。
他的小公主值得最好的。
杜宛宛简直不知说什么。
待到做好的宽袖束胸襦裙送来后,男人便让她换上,他自己也换上,皇儿身上也换上新做的小袍子。
然后抱着皇儿让人给画了像。
杜宛宛让容真和容喜给玉姐儿也换上,容真容喜等服侍的宫人还有太监,庄子上的也都得了两身新。
整个别庄都是喜气洋洋的。
看着换了新衣的玉姐儿还有皇儿,再看男人和自己,她忍不住想笑。
心中暖得不行。
皇儿身上的小袍和男人身上的差不多,只是小了很多,那蓝色的小袍穿在皇儿身上又可爱又好看,穿在男人身上英挺高大,玉姐儿穿的则是和她的差不多,浅黄色的襦裙乖巧可爱,她看不到自己穿起来的样子,男人说很好看。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和她真的就像普通的夫妻,玉姐儿皇儿都是他们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多好。
杜宛宛眼涩涩的,他们就是一家人。
不止是长胖了,她的肚子也渐渐显了出来。
晚上就寝的时候,男人总是会对着她的肚子说话,白天更是教皇儿说妹妹,皇妹,偶尔也会摸一摸玉姐儿的头。
这样的生活杜宛宛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想到有一天会回宫里,就舍不得,她喜欢这样的日子。
慢慢的她嗜睡起来,白天有时说着话眼晴就涩得不行,一下睡了过去,晚上也老是睡不醒。
醒来后她就会发现男人担忧的看着她,她也没想到自己这样嗜睡。
太医看过后说是正常的,因为天热起来,难免思睡,男人才稍放心,叫太医时刻注意着,还有她身边的宫人,之后几天,天天陪着她,什么也不做。
和上次不同,她没有不舒服想要吐,只是平时爱吃的东西穿然变得不喜欢了,而平时不喜欢吃的一些东西却变得喜欢吃。
尤其喜欢是甜的东西,男人便说他就知道果然是小公主,马上闹着派人到处给她搜寻甜的吃食回来,让她懒得和他多说话,整天小公主小公主。
要是不是,看他——
其余没有什么了。
上一次怀着皇儿的时候和这次完全不同,心情和很多东西,此时男人在身边,她心中也有他。
她才知道有多么不一样。
还有怀着玉姐儿那一次,更是无法比。
一晃便到了端午,原本也没有多少天,往年宫中更是会举行宫宴,各家会入宫饮宴,只是今年南巡,便取消了。
男人早告诉杜宛宛,今年的端午他们在别庄过。
这是她最高兴的,不用在宫里,她并不喜欢宫中的热闹,反而喜欢一家人一起在别庄清静的过节。
如果在宫里,玉姐儿说不定不能一起过节,可是在宫外在别庄,却可以。
每年的大节日宫中大都会设宴,除了清明。
今年的清明由于要准备南巡,皇帝便只带着满朝文武在祖先殿祭了祖,清明虽属于三大祭,但皇帝不可能每一年都带着人出宫去皇陵祭祖。
后宫由于没有皇后,没有人有资格,哪怕是她这个宸贵妃。
端午一早,杜宛宛睡醒被宫人服侍着起来,到了端午天气也热了起来,男人早就不在了,她也没有问,洗漱完后由着宫人扶着走出房门。
就见男人站在外面看着她,嘴角带着笑。
“娘子。”
他身上穿着一件文人的襦衫,多了文人的味道,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杜宛宛怔了怔,眼中诧异:“…”
“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萧绎吊儿郎当又是一礼,手拿折扇。
杜宛宛:“你?”他这是?
“叫相公,娘子。”萧绎笑咪咪的,一幅文人的样子,杜宛宛看了看他身上多出来的文人风流,还有那把折扇,不知他今天准备?
“娘子,你不听话。”萧绎见妇人不叫呆呆的看着他,不会是被他的扮相迷住了吧,他就知道这妇人肯定喜欢,果然啊,他一时只觉自己英明又神武。
他哪里知道杜宛宛正想着他又想做什么,今天是端午,他这个样子?
“相公。”想归想杜宛宛还是满足了萧绎。
“这才是好娘子。”萧绎一幅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就估且不与你计较了,看吧,我这相公好吧。
杜宛宛看他得意得不行,那样子吊儿郎当到极点,全是风流多情,一点文人的风骨也没有了,无语了。
“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萧绎不知怎么这么来劲,又是一礼,喝了一个偌,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杜宛宛对着男人对谑的目光,隐约知道他这又是做什么,叹了口气同时又好笑。
还是以前见过他这样穿了。
“相公,这厢有礼了。”她也跟着他学,那淡青色的文士襦袍让他清俊挺拔,文士风流,夫君娘子吗?
他们并不是寻常的夫妻,可是她还是高兴。
“娘子错了。”萧绎摇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正经样。
“娘子应该这样,相公,妾这厢有礼了。”萧绎板着一张脸,开口,像是杜宛宛不照做就不是好娘子一样。
好吧,杜宛宛低头照着做了一次。
刚起身就听到一道愉悦的笑声,她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
“怎么样娘子,相公这一身如何?”杜宛宛抬起头,就又听到男人愉悦的声音问道。
她看向他。
看到他灼灼的眸子,满是愉悦的表情。
“如何?”
萧绎勾着唇。
“小相公很俊。”杜宛宛突然也起了玩笑,先是笑眯眯的左看右看,直看得男人不明所以,才开口调戏道。
萧绎呆了呆,随后回神,一时哭笑不得,伸出手来,用手上的折扇指着眼前的妇人:“你这淘气的妇人!”
想说什么又忍不住愉悦的笑起来。
杜宛宛也不由自主笑起来。
扶着杜宛宛过来,已经退到一边的宫人还有抱着玉姐儿过来的容真容喜,抱着二皇子的奶嬷嬷,站在远处低着头的总管太监相互看了看对方,皇上和贵妃娘娘真是恩爱。
来到别庄的这一段日子,她们可是天天看着皇上和贵妃娘娘恩爱不已。
“皇上是真的俊呀,不对,小相公真的俊,难道妾说错了?”笑过杜宛宛打趣的问萧绎。
“娘子说得对,哪里错了,本相公是俊啊,不过娘子你也美丽又端庄,让小生又爱又恨。”
萧绎立马接过,笑眯了眼。
“尤其是你身上这一身,果然朕的眼光没有错,和朕站在一起就是天生绝配啊。”他忽又左右上下在杜宛宛身上打量,眼中全是满意和惊艳还有赞叹,吊儿郎当的甩着手上的折扇说。
说完还点了点头,跟个真的文士一样,唰一声打开折扇,一扇一扇的。
杜宛宛正笑着,听他提到她身上穿的,又见他目不转晴盯着自己,她不禁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
这是宫人让她穿的,说是他挑的,要她今日穿。
再看他身上穿的哪还有不明白的,他一向喜欢这样,她也不意外,仔细的看了看他身上穿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
这好像还真挺配的。
她身上的也是淡青色的,淡青色的宽袖对襟配白色束胸襦裙。
“是不是很配,小娘子?”杜宛宛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一把折扇忽然落在她的下颌处,挑起来。
杜宛宛看着眼前的折扇还有握着折扇的手,再看着吊儿郎当的男人。
“快说啊小娘子,相公可是等不急了。”萧绎说着等不急,笑眯了眼。
“很配。”
杜宛宛很想甩开抬起她下巴的折扇。
“娘子好眼光!”萧绎似乎满意得很,几步上前,风流多情的揽过她的肩,温柔的把她揽在怀里,摇着折扇:“小生就知道。”
杜宛宛:“相公也是好眼光。”说的时候她深深的看了眼男人手上的扇子。
萧绎像是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还是笑吟吟的:“走,小生带娘娘出去走一走,娘子就安心跟着为夫。”
杜宛宛被男人揽着往外面走。
“这些天娘子是不是闷坏了?”
萧绎边走边温柔的说,也不等杜宛宛回答,又自顾自说着:“相必是闷坏了,今天朕带心肝出去走一走,透透气。”
杜宛宛:“…”出去走一走?她侧头望着他,他的意思?
不久后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坐在马车里,她被他抱在怀里,怕颠到她,他很是小心,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他让她掀起马车的车帘,从上马车她便看着他,他什么也不说,她想了想,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喧闹的人群,她转过头来看向男人。
“喜欢吗?”
萧绎笑着看她。
杜宛宛没有说话。
“今天是端午,朕可是打听过了,京城很热闹,怕心肝在别庄闷坏了,朕便带心肝来瞧瞧。”
原来男人带着杜宛宛回了京城。
接下来萧绎带着杜宛宛到了早就订好的酒楼,端午的节目很多,整个京城很是热闹,不过最热闹的还是晚上。
只是男人怕下面人多伤到她,只准她看热闹,并不同意她下去。
大街上到处都是粽子的清香,大姑娘小媳妇戴着艾草香囊荷包,很多的节目她只能远远观看,可这一天杜宛宛还是过得很高兴。
她吃了几只小粽子,男人不要她吃太多。
是宫人们早做好的。
男人不答应她吃久面的吃食。
玉姐儿由容真和容喜带着也跟着,皇儿由几个奶嬷嬷带着,侍卫远远跟着,到了晚上更是热闹。
吃粽子,要是在江南还有赛龙舟,其实端午最热闹的莫过于赛龙舟,玉姐儿都玩得累着睡了过去,皇儿也是,杜宛宛也玩累了。
萧绎时不时就会问她累不累,见她说累了,才回了别庄。
路上见她高兴,他说来年他再带她出宫。
到时候带她去江边看赛龙舟,还有元宵时带她来看花灯,那才是真的热闹。
杜宛宛没有说话,躺在他的怀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做好的香囊还没有给他,她还想过包粽子的,带着玉姐儿还有容真容喜还有皇儿,他同样不同意,还有挂艾草,做香囊他也不答应,她只能偷偷的做,总算在端午前做好了,只是她忘了。
他拉着她就走,她都没想起来,她忙让宫人拿出她瞒着他做的香囊,他一个,她一个,皇儿和玉姐儿一个一个她让人送过去。
萧绎拿着香囊有些不悦。
他最不喜欢她不听话,杜宛宛看在眼里,忙又是软语又是撒娇,他才没有多说,让她放好,他明天戴,杜宛宛有点后悔,端午已经过了。
“没关系,这是心肝做的。”
萧绎哪会不知道这妇人偷偷做香囊,最初也想过阻止,只是容真和容喜说妇人每天闲着,做香囊可以打发时间又不会太累,他想了想才没有多说。
后来见妇人做好了,他也没问,谁知道这妇人这一天都没有拿出来。
他还想着要是妇人再不拿出来他就问。
不想不等他问,妇人就拿了出来。
原来这妇人忘了,这没心没肺的东西!看这心肝后悔的小样子,他明天戴就是,杜宛宛听见男人的话,她望了望他:“都过了端午了。”
“谁说过了就不能戴的?明天心肝也戴,还有玉姐儿和臭小子也——”
萧绎为了安慰心肝,什么也愿意啊。
杜宛宛不由乐了起来。
第二天,男人果然戴了,还帮她也戴上,玉姐儿和皇儿那里也让容真和容喜还有奶嬷嬷给戴上了。
惹得宫人们再次觉得皇上和贵妃真是恩爱。
端午后,日子就过得更快了,天气越来越热,稍微一动就是一身的汗,好在别庄有水有冰,只是杜宛宛有了身子不能用太多的冰,寒气太重不好。
杜宛宛只能忍了,让宫人打扇。
萧绎每每见到都心疼不已,自己也不愿意用太多的冰,杜宛宛知道他心疼她,心中说不出感动。
却也劝他不用如此。
可他硬是不听。
幸好到了现在除了嗜睡,喜甜依然没有其它症状,这也令萧绎放心不少,宫人和容真容喜也不那么担心。
萧绎和杜宛宛单独一起的时候更是说这一次一定是小公主。
转眼杜宛宛也满了三个月了。
萧绎这一天抱着杜宛宛:“朕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别庄陪她。
杜宛宛听到他的话,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说什么,靠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拍着她的背,轻应一声。
萧绎也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心肝明白。
过了两天,萧绎带着人离开了别庄。
南巡的队伍,从皇上一直不出现,微服私访从南苑直接去江南后。
随着时间过去,有人开始怀疑起来,皇上真的微服私访,已经到了江南?可是只能怀疑。
但大多数的人则是想着只要到了江南,应该就能见到皇上的吧。
特别是几个良人才人美人。
期待着皇上马上出现。
昨晚理大纲,今天原想更一万,可是卡文了,明天多更吧。
第三十八章
南巡的队伍四月初九奉太后出发,经直隶,山东,达到江苏,驻徐州,停留半月,五月中渡黄河,六月中到达江南。
几个美人才人良人恨不能天天在吴贵嫔那里不离开,就怕错过了消息,不能见到皇上,曾经怀疑过的人一直等着到江南,若是还是见不到皇上…如今到了江南,皇上呢?
吴贵嫔还算稳得住,入住行宫后,仍然看不出着急,玉嫔还是一切以吴贵嫔为首,吴贵嫔依旧每天陪着太后。
玉嫔有时也一起,静贵人穆青青并不出门,冷着一张脸,周嫔心中很急,只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她让沁莲注意吴柔那个虚伪的女人,听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并不急,只觉得吴氏太会装。
又见那个她一向看不起的玉嫔也不急,她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母亲让她不能急,要是不知道怎么做就看其它人。
她不敢不听。
在路上她见了母亲,母亲知道她入宫后发生的事后很失望,教训了她,更是把道理还有她做过的事一件件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对,要她以后不准再这样冲动还有不动脑子。
天真,又告诉了她很多,最后怕她记不住又犯,让沁莲看着她,还让她要是有什么不明白不知道如何做就派沁莲去见她。
或者看其它的人怎么做。
万事莫要出头,莫要冲动,让其它人冲在前面,只需要端着稳着,看清楚了再说,不许她再冒尖。
冒尖的都是一些傻的,如果她还想继续傻下去就不听。
聪明的话就知如何做。
见过母亲后,她明白了不少,也不敢再冲动。
只是那些贱人天天跑去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太后还有惠妃也没有行动。
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瞒着她,是不是沁莲没用没有打听到,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她不敢去求见太后,惠妃那个女人她看不上,她更不想去求见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其它的人都讨好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母亲居然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才是聪明人。
一想到这她就难受,母亲骂她蠢,却说吴氏那虚伪的女人聪明。
吴氏那个虚伪的女人哪里聪明了?
除了太后还有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可是想到关于长公主的传闻,南阳郡主以前跟着母亲见过,可是并没有和南阳郡主说过话。
母亲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母亲不知道去见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了没有,母亲说过皇上肯定会出现,各家都等着呢。
大臣们也等着,皇上不会一直微服私访的。
往年南巡,皇上到江南后会接见江南各地的官员,视察河工水利,江南的各地官员早就候着驾。
各官员的夫人还有诰命也开始等着太后的接见。
“沁莲呢?”
周嫔便是曾经怀疑过皇上并没有微服私访的人,她怀疑皇上瞒着人在陪着宸贵妃杜氏,她闷了很久,端午也没有好好过,告诉了母亲,母亲没有和她多说,也没有说皇上是不是真的微服私访,母亲只告诉她,不管如何跟着其它人,皇上不管去了哪里,总会出现。
想着母亲说过的话,周嫔按下心中的着急。
皇上什么时候才会看到她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皇上是在陪杜氏。
她要是杜氏——
她冷着脸昂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宫人,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园林,要是能碰到长公主和南阳郡主就好了。
宫人一听脸一白,对于这位主子娘娘她很了解,不敢多说。
“等沁莲回来,让她过来。”周嫔已经想起来她派了沁莲去盯着吴贵嫔,等沁莲回来让她去问一问母亲。
惠妃也怀疑皇上在陪杜氏,她派人查杜氏的底但要回京才能知道,在她看来皇上不出现,就是在陪杜氏。
原来是怀疑,到了此时她笃定了。
定是杜氏狐猸住了皇上。
摔了不少的东西后,她恨不得大闹一场,她让人看着太后,她还不信太后不怀疑,还有长公主和南阳。
只是想到长公主,她不敢大闹,可是又不甘心,杜氏完全是狐猸子,让皇上丢下南巡的政务。
到了如今太后还是一点行动也没有,长公主南阳郡主也是一样,其它的女人更不用说,那些大臣听说也在等着皇上。
还有各家,江南的官员也候着驾。
太后就不派人去看看?
想了想,她让人身边的宫人扶着,准备去见太后,已经入住行宫几天了,要是往年皇上已经接见江南各地的官员。
太后也带着她们见各官员的夫人。
她要去见太后,问一问太后皇上不是被杜氏绊住了,若是,太后怎么能允许杜氏如此张狂。
她就不信太后不作为。
此刻太后正沉着一张脸和长公主南阳郡主说着话,宫人都不在。
“皇帝真的到了江南?”
太后原来也没有怀疑,准确的说只有一点怀疑,不过只要皇帝能拿捏好分寸,加上南巡在即,后来又在路上,她那一向厉害的小姑子也在,她才没有表现出来,端午因在船上,没有设宴,皇帝也没有追上来,到了江南,皇帝还是没有踪影,令她不得不再次怀疑。
已经到了行宫几天,各处都等着接驾,再看着小姑子和南阳不由怀疑起来。
南阳一向替她那皇帝儿子办事,杜氏的那个女儿被她认了义母,虽然是皇帝的意思,但说不定早就知道什么。
小姑子一直劝她不要为难杜氏,她不信她这个厉害的小姑子什么也不知道。
敢情她们就瞒着她,她那皇帝儿子说不定早就让她们拦着自己,她这太后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