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瞪!”
赵晟见杜妙妙还敢瞪他,上前几步就要再踢。
“赵晟,你——这——负心——汉,你——这个——你这个被戴绿帽的男——人!”杜妙妙身体颤了颤,可是让她退缩是不可能的。
只是想到赵晟居然踢她,她忍不住抱住身体,缩成一团,往后面缩。
赵晟看在眼里,脏污的脸一变,就要再踢:“你个水性扬花的东西。”
说完忽然想到杜妙妙刚才的话,怔了怔,随即一步迈到杜妙妙面前,用力一踩,直接踩住杜妙妙的手。
“啊,放开,放——开——你个——混——蛋,放开——我!”杜妙妙手被踩住,要多痛有多痛。
混身都挣扎起来。
“放开?”赵晟直接冷笑,冷笑踩住杜妙妙的脚一阵用力的碾压。
痛得杜妙妙:“啊,啊啊啊!”
混身颤抖,形若筛糠。
赵晟却觉得仍然不解气,弯下腰用手揪住杜妙妙身上脏污得看不出色的衣领,一把把杜妙妙提起来。
只是提起来后看着杜妙妙脏污得恶心的脸还有脏污的身体,还有一股浓浓的恶臭,他又猛的松开手。
“你这恶心的女人!”
“你——才是恶心——的男人。”
杜妙妙反唇相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不仅踢她,把她踢得飞起来,还敢踩她,杜妙妙死咬着唇,见他把她提起来,反正都已经这样,干脆同归于尽。
“杜妙妙你个贱人。”
赵晟见杜妙妙嘴硬,还要和他作对,见用力把杜妙妙扔到地上。
“啊!”杜妙妙虽然打定了主意,可是还是痛,她混身在地上滚了又滚,本就脏污的身体还有脸又多了一层脏污,她痛得直打跌。
“你这贱人还敢说。”
赵晟终于满意的冷笑。
杜妙妙心中本来就恨赵晟,赵晟又是骂她又是踢她,把她往死里踢和踩还有扔,她也豁出去了。
一开始见到赵晟,她并没有把赵晟放在眼里,虽然她和赵晟闹翻了,可是她从来不觉赵晟真的敢对她做什么。
她觉得赵晟不可能忘了她,不过是因爱生恨,对于赵晟她还是有自信的。
她以此为倚仗,谁知道赵晟居然敢…
他怎么能这样伤她,杜妙妙顿时恨得不行,赵晟以前哪里会这样对她,赵晟以前眼里心里只有她,从来都是温柔以对,她已经习惯在赵晟面前拿大,从上次开始赵晟就变了。
想到曾经她要什么赵晟都会给,再想到赵晟方才的狠辣,杜妙妙从不敢置信变为愤恨,明明他以前对她那样好他就不能一直这样对她?就算她对不起他又如何,他不该更爱她?
他不止害她还要踢她!
要是换成另一个人杜妙妙还不会这样恨。
曾经最爱自己的男人如此无情,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只想让赵晟也和她一样的恨一样的痛,把赵晟给她的都还回去,不然她怎么也不甘心。
“你才是贱人。”
杜妙妙噗嗤又吐了一口血,红色的血腥吐得到处都是,心中的不甘还有愤怨让她没有昏过去,她张着满是血腥的嘴看向赵晟那个贱人。
“你再说。”
赵晟还以为杜妙妙不敢再说了,谁知道还敢说,他上前一步就要再踢。
“你个绿帽王。”
杜妙妙又吐了一口血,喷向赵晟。
突然她看到赵晟身上脏污的衣服,她陡然想到什么,快速往四周看去,这里是哪里?她看着冰冷的大牢。
她怎么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赵晟,她猛的看向赵晟,他怎么在这里?
她醒来见到赵晟,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被赵晟踢来踢去,也没有时间多想,还以为,还以为她被赵晟找到。
或者说赵晟回来,不对,赵晟不是在边关吗?杜妙妙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想到被老太婆关起来,想到纪秋,想到那些锦衣人,再看着眼前的赵晟,她先前没有仔细看,赵晟的样子不比她好多少。
随后她看向大牢,要不是刚才发现赵晟的样子她还不会注意,她现在呆的地方就像前世见过的天牢,她被关到天牢,赵晟也在这里,这个牢里只有她和他,老太婆呢,老太婆之前被带到了别的地方,难道没有进来?
那些婆子还有丫鬟呢?
赵晟这个贱男人一定犯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会被关到这里,赵晟这个贱人也被关进来,杜妙妙想到这高兴起来,只是为什么要把她和赵晟关在一起,还有赵晟犯了事关她什么事?
要关也是关那个老太婆,还有那些婆子,杜妙妙觉得自己冤枉,又恨赵晟连累她,同时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水性扬花的女人。”
赵晟最恨的就是听杜妙妙背叛他,杜宛宛竟还敢说,他抬起脚就要再次踩下去。
“我水性扬花,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水性扬花哪里比得上杜宛宛,赵晟你这个绿帽王,你还不知道吧,杜宛宛早就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哈哈。”
杜妙妙此时只想气死赵晟。
边大笑边吐血边颤抖着身体。
“你去死!”
赵晟毫不留情就要踩下,但很快他停下了动作,脸色难看的伸出手揪住杜妙妙的衣领把她提起来:“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压抑的怒火让他的双手青筋毕露,额头上的筋也不停的跳动,眼晴充了血。
杜妙妙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见状边吐血边颤抖边仍旧的大笑:“哈哈哈,你什么也不知道,杜宛宛还真是厉害,骗尽天下人,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受害者,谁知道人家早就悄悄的抱了最粗的金大腿,早就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人家根本不在意你,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根本不屑你那什么定远侯夫人的位置。”
杜妙妙说完疯颠的笑。
“杜妙妙你个贱人,你给我乱说,不可能,不可能!”赵晟根本不相信,但事关他的头顶的颜色他怎么能不关心,眼见杜妙妙越说越叫他恨,他脸色黑下来,难道杜妙妙说的是真的,她怎么知道的?
赵晟咬紧牙关。
“你不信?”
杜妙妙还是笑。
不知道在笑谁。
这个时候纪秋还没有来,没有纪秋她出不去,赵晟又这样对她,想到杜宛宛所拥有的,她一时心灰意冷,一时又不甘心。
也许她再也出不去了,那她绝不让赵晟好过,要是能出去,她到时候再把杜宛宛的抢过来。
说不定她被关到这里也是杜宛宛做的。
或者皇帝。
说不定赵晟被关起来也是皇帝为杜宛宛作主,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会不会有人听到她说的,可是她不想让赵晟好过。
而且她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那么只要有机会她就不要让杜宛宛好过,杜宛宛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勾引皇帝吗,她就要大声的说,同时也要报复赵晟,要是世人知道皇帝为了杜宛宛把赵晟关进来,看杜宛宛还能不能呆在皇帝身边,皇帝会不会还宠着杜宛宛,说不定会赐杜宛宛一死呢。
反正她自己要死,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杜妙妙打算得很好她哪里知道她和赵晟被关在一起确实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古代的人不是都注意名声吗,皇帝不也一样,杜妙妙越想越满意。
“你再说一遍。”
赵晟恨不能掐死杜妙妙,她还笑,虽然如此,可是他确忍回想,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杜宛宛难道真的?
是谁,是哪个男人,他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他竟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而杜妙妙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知道多久?
从哪里听来的,还有多少人知道,杜妙妙居然到现在才说,她想看他的笑话?
还有杜宛宛,赵晟从来不在意杜宛宛,也不爱杜宛宛,杜宛宛对他不过可有可无,在他的记忆里杜宛宛一直是那个苍白的女人,话少无用无趣身体不好,虽然后来变了不少,可是对他来说还是一样。
他从来没有真的记在心里。
对杜宛宛他一向漠不关心,更是觉得杜宛宛一辈子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他想对杜宛宛做什么就做什么。
杜宛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是杜妙妙告诉他杜宛宛给他戴了绿帽子。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想不想知道对方是谁?杜宛宛成了谁的女人?哈哈,你也有今天,想不到吧,你一定没有料到吧,你以为杜宛宛是好的,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她,你要是知道她成了谁的女人,到时候你才知道杜宛宛多厉害。”
杜妙妙长长的喘着气,倒是没有再吐血了,她笑过后一阵咳嗽,随后又笑,笑着喘气。
“说!”
到底是谁?赵晟再也听不下去了。
“哈哈哈。”
杜妙妙却不说,大笑开来。
赵晟手紧了又松,脸色狰狞不已。
“来,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是皇帝,哈哈哈,听清楚没有,是皇上,是不是很意外,你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多意外,皇上和定远侯夫人,杜宛宛还真有手段,也不知道如何勾引上皇上的,让皇上宠在身边,还瞒着所有人,要不是无意中我也不会知道,还以为杜宛宛傻呢,最后才知道是自己傻,你也是个蠢蛋,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哈哈哈,也不知道皇上看上杜宛宛什么!”
杜妙妙先是笑,接着歇斯底里。
“你胡说!”
赵晟脸铁青难看,皇上,皇上,怎么会是皇上,皇上和杜宛宛,怎么可能,皇上是谁,哪里会看上杜宛宛。
杜宛宛那样的皇上怎么会?
皇上,皇上,他忽然想到自己被关到这里这一切说不定就是杜宛宛搞的鬼。
杜宛宛。
赵晟的心思和杜妙妙差不多,先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后来想到自己的处境再回想以前,再看杜妙妙的样子,不得不信。
啪,他猛的丢开手上的杜妙妙。
杜妙妙被扔到地上,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来,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还是大笑,笑过又是几口血,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几口血后,她的笑声陡的不见,昏了过去。
昏过去前她听到赵晟叫着要见皇上。
哈哈。
然后好像有脚步声过来。
之后的日子杜妙妙时醒时昏迷,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也迷迷糊糊,偶尔能看到赵晟,听到赵晟疯颠的骂着杜宛宛的话。
有时赵晟会打她,又过了一些天,赵晟忽然不再开口,好像是被人带出去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后只是打她。
她也不反抗,也不在意。
很长的一段时间杜妙妙都没有清醒,又一天清醒过来,她听到声音,她睁开眼,随即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赵晟狰狞着脸也看着,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真的是杜宛宛。
杜宛宛高贵而美丽的站在大牢外面,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干净,那样的高高在上,他们就像蝼蚁一样俯在她的脚下,杜宛宛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看着他们。
杜妙妙很想笑。
不过赵晟似乎不是,赵晟似乎很想冲出去。
一直到。
“定远侯意图谋反,证据——”
哈哈哈哈,杜妙妙大笑不已,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声斯立歇,笑得疯狂疯颠,笑过后眼前一黑,杜妙妙瞪大眼,伸出手,杜宛宛,杜宛宛,你知道我多恨你,多嫉妒你,我以为我穿越了就是主角,哈哈,后悔?不。
她从来不后悔。
她是穿越女,她是现代人,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主角,她才是主角,唯一的主角,一定有哪里错的,是的,一定错了,她才是该得到一切的那个人。
她怎么会成为炮灰呢,怎么会折腾来折腾去反而丢掉了所有,她如果不是主角老天为何令她穿越,她突然想回现代,如果能回现代就好了,她真的要死了,就要死了。
赵晟
“定远侯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赵晟狰狞着脸看着站在外面的杜宛宛,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宛宛,听着耳边的旨意,这样陌生的杜宛宛让他觉得他的一生就是一个笑柄。
让天下人耻笑的笑柄!
是的,让天下人耻笑。
他自以为自己得皇上赏识,以为皇上看重,却原来不过是因为杜宛宛,因为杜宛宛这个贱人。
皇上不过是因为得了杜宛宛,夺了臣妻给他的补偿,不,或许从头到尾皇上就想要除去他,只有除掉他,才能名声言顺的拥有杜宛宛。
皇上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皇上的性格他怎么会不了解,可恨他被一时的荣华迷了眼,亏他以为自己的才干被皇上看在眼里。
多可笑。
多么可笑。
他曾经的想法和他整个人一样,杜宛宛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他,无论他怎么想他都从来没有想过杜宛宛这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他努力的回想,想杜宛宛是什么时候变的,怒力的想杜宛宛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勾引上皇上的。
杜宛宛这个女人不是身体不好吗,很少参加宫宴,除此外她哪里还有机会见到皇上,皇上为何看得上杜宛宛?
忽然赵晟想到了杜宛宛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
杜宛宛第一次参加宫宴是那次中秋,然后,杜宛宛这个女人就变了。
就是那次杜宛宛这个女人勾引上皇上?
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宫里哪一位妃子不比杜宛宛美?就是那位江嫔,那位江嫔不是得了皇上专宠吗?
赵晟忽然想到杜宛宛从中秋宫宴上被送回来就是因为救了江嫔,赵晟发现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
怪不得杜宛宛之后搬到别庄去,再也不回府,怪不得给他纳妾,一点不在意,和以前不同。
怪不得带走女儿,怪不得,怪不得——
在从杜妙妙那里知道的时候他原来是不信的,后来越想越是确信,而且杜妙妙那贱人不可能说谎。
但他曾经想也许皇上不过是图新鲜,觉得刺激,强占臣妻虽不好听,可是以皇上的性情兴致来了便做了,说不定哪天皇上就不要杜宛宛了。
可是后来。
后来的日子…赵晟脸色再扭曲。
这些贱人,都是这些贱人。
要不是她们他堂堂的定远侯如何会这样的下场。
但再怎么听说,都不如此时此刻看着杜宛宛好好的站在外面,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来得愤怒。
杜宛宛这个贱人一定格外得意吧,一定很高兴,一定在看他的笑话吧。
还有杜妙妙那个贱人。
这些贱人都是一样水性扬花的东西,没有他定远侯她们以为她们是谁,杜宛宛不过是他当初为了杜妙妙那贱人娶回来的摆设罢了,他从来都不在乎,可就是这摆设让他成了笑柄不说,还要害死他。
勾引了皇上就看不起他了?
看不起他的定远侯夫人的位置?
杜妙妙那个贱人也是一样,要不是她勾引他,让他对她动了心还给他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准纳妾,只准娶她一个,可是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
他对杜妙妙那个贱人哪里不好,他不过是碍于孝道纳了妾,但心中还是只有她的,他为了杜妙妙那贱人做了多少,杜妙妙这贱人最后怎么对他的。
翻脸无情,居然想要入宫,居然找了野男人。
她对不起他。
当初多爱那时就有多恨,他恨不能掐死她,可是他不想那样便宜了她,她让他心痛,他也要让她尝一尝。
他要留下她,好好折腾,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她不是不愿做妾,他就硬要她做妾,她不想的他都要做,就为了报复她,要不是要回边关——
边关,边关,不是是皇帝不想他发现端倪调开他罢了,如今还说他意图谋反,哈哈哈,他谋反。
他要是真的谋反,要是真的谋反多好。
他早该谋反的。
也不用死得这样窝囊!
如果不是知道杜宛宛成了皇帝的女人,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押,犹记得被人从边关秘密带回京,心中的惊惶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后来见到杜妙妙以为是杜妙妙做了什么。
杜妙妙说杜宛宛给他戴了绿帽他还不明白。
这些女人都想要勾引皇帝,都想要成为皇帝的女人,杜宛宛,杜妙妙,赵晟猛的转头看向一边死狗一样躺着的杜妙妙。
这些天他只要没事他都会在杜妙妙身上发泄怒火,他死他也要她陪着他死,他痛苦她也要一样痛苦。
他也不要杜妙妙太快死,只是杜宛宛这个贱人。
赵晟回头扭曲着脸瞪向杜宛宛,他可以在杜妙妙身上发泄怒火,可是杜宛宛这个贱人他却不能。
他成了阶下囚,杜妙妙那贱人也是一样,皇帝是为了杜宛宛出气吧,皇帝竟为杜宛宛这贱人做到这一步。
杜宛宛有什么好的?
杜宛宛这贱人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站在外面看着他,杜宛宛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赵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杜宛宛。
从前他眼中只一个杜妙妙,杜宛宛不配他多看,早知道有这一天,他一定把杜宛宛掐死。
还有杜妙妙。
若不是因为杜妙妙他不会娶杜宛宛,他还是堂堂的定远侯,还是皇帝看重的定远侯,世人眼中的侯爷。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就因为杜妙妙他娶了杜宛宛,杜妙妙这女人就是祸患,天下人都不知道杜宛宛和皇帝。
天下人都被蒙住了,待所有人知道,这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赵晟忽然颓废下来,神色麻木不仁。
他不会活着出去,他和杜妙妙很快就会死,他再是愤怒,又如何,他这个定远侯就是笑话。
他会成为世人永远的笑柄。
“走吧。”
外面杜宛宛不想再呆下去,转身离开,跟在她身后的人一听,忙领着她走了出去。
“杜宛宛。”
赵晟陡的回神,看到杜宛宛离去的背影,他猛的扑上去。
杜宛宛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要是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毁掉定远侯的基业,你怎么对得起我!
你只知道勾引皇上,你以为能得宠一辈子吗,等有一天世人知道真相,连皇上都保不了你,等到哪一天皇上有了新宠,你这个贱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这样水性扬花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连女儿也不要了吗?
你不是爱本侯吗?
为什么不一直呆在别庄?
为什么要勾引皇帝?
“杜宛宛你个水性扬——”
赵晟死命的抓着大牢,对着杜宛宛的背影,狰狞恐怖,可是没等他说完,他才刚开口,从旁边不知道哪里突然冲出两个黑衣男人,上前一步,一个快速捂住他的嘴,死命的捂着,另一个打开门进去后一脚就踢到赵晟的身上。
“闭嘴!”
冷冰冰的话伴着一脚直接把赵晟踢到角落。
“啊!”
赵晟没想到会有人,先是被捂住嘴,很快被踢倒在地,他捂住嘴混身痛得打颤,在地上滚了滚他忍着痛抬起头,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冷漠的站在面前。
“你们是谁!”
赵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闭嘴。”
两个黑衣男人是奉命守在一边的,本来以为没事,没想到这个曾经的定远侯胆子这么大,他们可不敢叫他出声,要是叫上面知道…居然还敢开口,哼。
两个黑衣人冷冷的上前一步,一人一脚,一起踩在赵晟身上。
“啊,啊啊。”
赵晟没想到他们敢这样对他,这些日子从被秘密带回京,除了偶尔被带出去问话,除了那些问话的人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这两个是谁,怎么敢!
“你们放开,本侯爷饶你们一命,你们是谁敢对本侯无礼。”
赵晟一共被带出去问话五次,前两次都是问他边关的事还有那些异族纪家的事,后来知道杜宛宛那女人对不起他和皇上一起,他在被带出去后忍不住开口要见皇上,提起杜宛宛,那问话的人马上变了脸色。
他被单独关起来,警告他不许提杜宛宛。
想到那一次赵晟禁不住颤抖。
他后来不敢再提,可是今天杜宛宛那女人来,是来看他的下场的吧?
杜妙妙那女人说杜宛宛多半早就知道她和他的事,所以杜宛宛报复他们,一件件都是杜宛宛在报复他们。
皇上心疼杜宛宛,也帮着。
杜妙妙说杜宛宛恨他,恨他们,因此要他们死。
要毁掉定远侯府。
杜妙妙那贱人还说杜宛宛心里有他,因为他心中没有杜宛宛,杜宛宛才勾引了皇上,杜宛宛这个女人要让他心中有她,不知道自己努力,反而做出这些事,她就不担心她的女儿以后怎么办?
他和杜妙妙之间的事明明一直瞒着杜宛宛,杜宛宛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说不定是杜妙妙那个贱人做了什么叫杜宛宛察觉了。
以前他看不起杜宛宛,如今杜宛宛来看他的下场,她就这么恨他吗?她不看到他死不甘心?
她就不怕皇上不满?
杜宛宛那女人也是来看杜妙妙的吧。
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一句话不说就走,是看不起他们,是看不起他们?
“放开我,没有听到吗,放开本侯,我是定远侯!”赵晟疯了一样大笑,随即开口。
两个黑衣男人像是没有听到,踩着赵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东西直接塞到赵晟的嘴里。
终于安静了。
两个黑衣男人见状又在赵晟身上碾了碾:“不许乱吼。”
“呜呜呜。”
赵晟被塞住嘴,身上被大力碾压,手脚都被碾了一遍,他动了动发现自己动不了,想要挣扎,也挣扎不了,他额头青筋毕露,一双眼通红,怨毒,愤恨,怒火,他的手压在地上,也是青筋直露,他想要开口什么也说不出。
“再乱吼——”
再乱吼什么黑衣男人没有说,赵晟见两个人漠然的松开手,他再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身体被大力踩又碾过,痛得他挣扎了一会挣得满头是汗也只是半起身。
两个黑衣男人见状转身离开。
很快不见。
赵晟死死的瞪着,半晌,转向如死人般麻木的躺着没有动静的杜妙妙,都是这个贱人!
良久,他恶毒的看向大牢外面。
杜宛宛,杜宛宛!
随着黑衣男人的离开,整个大牢安静下来,只有赵晟狰狞的脸,到了晚上,安静的大牢又有了响动。
赵晟被带出大牢。
赵晟嘴里的东西被他自己取下,只是身体还是站不起来,他背上的骨头好像断了一根,腿上和手上的骨头似乎也断了。
他眼中全是怨毒的光,看着带他离开的人,他扭曲着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拖着赵晟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几个黑衣男人围着,上首坐着一个太监。
下面跪着一个人,赵晟脸色一变,扑了上去。
“母亲。”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母亲!”
赵晟一直最担心的就是母亲,知道定远侯府被抄家,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后,府里的其它人不过是些丫鬟婆子还有小厮,只有母亲他很担心。
他和杜宛宛那个贱人的女儿他不在意。
有杜宛宛那个女人在。
那些婆子丫鬟小厮都是定远侯的家奴,本来就该陪着主人一起死,可是母亲,母亲那么大年纪。
都是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
不,都怪那些贱人,毁掉定远侯府,让母亲一大把年纪还受苦受累,那些被杜宛宛送到边关的女人还有生的孩子都好好的,母亲却要和他一起受累。
最初他还什么也不知道,如今,杜宛宛一定也恨母亲,不过母亲可是诰命。
眼见着母亲跪在地上,赵晟哪里还忍得住。
赵晟不顾一切扑过去,然后看清了,母亲头发有了白发,好像老了许多岁,一脸失魂落魄,脸色惨白,衣衫不整,跪着的身体摇摇欲坠。
“母亲!”
跪在地上的正是定远侯老夫人,不过相比于赵晟的激动,定远侯府的这位老夫人像是没有听到赵晟的话一样,摇着头,摇摇欲坠,像是不敢相信,神情惶恐不安还有惊慌失措。
“母亲,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赵晟再次开口,仔细的看着母亲的脸。
赵晟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他混身痛,母亲这是怎么了?他发现了不对,之前还以为是母亲的样子因为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