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卫婉终于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她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男人是谁？眼睛则是扫向韩微宽大的风衣小腹处，只有二个月，又是宽大的风衣，遮得严实，看不出来，这也是她不脱风衣的原因吧。
是她想的卫寒吗？
卫寒和韩微有了孩子？
韩微怀孕——
“他，他，他是——”韩微似乎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看着卫婉，几度张口，几度无声。
“是谁？是卫…总？”卫婉帮她问出来。
“卫总？”
“嗯，是他的吗？”
“你怎么会想到他？”韩微红肿着脸问卫婉，像是惊讶。
“你不是和卫总…”
见韩微的表情，卫婉皱眉，没有说完，但是她们都应该明白。
“不是，卫婉不是，不是卫寒的，不是他的。”韩微否认。
卫婉注视着她，从她的眼中，她知道确实不是卫寒的。
那又是谁？还有谁？
“是齐风，卫婉是齐风的，孩子是他的！”
最后，韩微终于给了卫婉答案。
“他——你不会怪我吧，我和他，他和你…我知道你是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我却…但是请相信我，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只是我太爱他，爱了好多年，爱了好久，那时候你…”
韩微还在说，担心自责的又痛苦说道着。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卫婉心一悸，生生的刺的痛，她仍皱着眉头，看到对面的韩微说着齐风时，又痛苦又痴恋的神情，看到她眼中的光，一闪而逝的爱恋的光。
都是对齐风的！
“是他！”卫婉震住了，齐风——怎么会？抿紧了唇道，仅两个字，出口却那样那样的艰涩。
“嗯。”韩微截断口中的话，点头。
再一次的确认。
只带给卫婉再一次，更多的刺心。
韩微肚了里的孩子是齐风的，是他的。
是他让韩微怀了孕！
他们，他和韩微，怎么会是他们？
怎么会是他，她——
韩微说已经二个月了。
那二个月前是什么时候？
她在做什么？齐风又在做什么？
她记得二个月前，她和齐风…那个时候齐风说过会等她，说他是认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等她的答案，那个时候，他每天会来接她，他们很好，他对她非常好。
原来就在那个时候，在他说要等她的答案，说对她是认真的时候就和韩微——
看着韩微，卫婉想到了曾经齐风和韩微在一起的片段。
那时候，她没注意，但心中已有了一些猜疑。
说她疑心重吧，回想起来，韩微看齐风的眼神和看卫寒的真的不一样，那时她怎么没有真正的注意呢？
而就在前几天，那个电话里的女人声音。
那又是一个女人，加上现在的韩微，卫婉想到，齐风真的是她认识的他？
还是她认识的齐风只是一面？
或者齐风的身边还有多少的这样的女人？跟着他有关系的女人？她已想到的不是吗？从打电话给齐风被一个女人接起那天她就做发准备了？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卫婉问，最后一次确认，确认一些东西。
“卫婉…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和齐在一起，明明知道他现在喜欢爱的人是你…”韩微看起来很自责很抱歉，卫婉一开口，她马上就又是痛苦又是…
明明知道他现在喜欢她？
那就是说齐风以前爱的是韩微？卫婉摇着头，神情淡得虚无“不关你的事，韩微，要怪就怪我自己，识人不清罢了，反而是你，你们——你——”她和齐风本就没有开始，何来对不起对不起的。
况且曾经她是真的对不住韩微过。
这种情爱的事，怪就只能怪自己。
卫婉没有看到，在她沉思的时候，韩微眼中一闪而过消逝的光，怨恨的光。
“他知道了，我告诉他了，他叫我打掉，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和他是从小长大的。”这是实话，韩微和齐风从小到大确实在一起，而打掉——
这才是最令韩微痛苦的。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那是罪恶的结果，可是那也是她和她爱的男人的。
怎么能打掉，不能，她好不容易才有属于她和齐的。
“打掉，他要你打掉？”卫婉不敢相信的问，而心早在韩微说出她和齐风早在一起时麻木了。
“嗯，他说他…不能和我在一起！”
“怎么办？卫婉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舍不得，不想打掉，那是我和他的，我——他说他爱你，要和你一起！”
“你想留下来？”
“是！卫婉你帮帮我！”
“…”卫婉再度看向韩微的小腹处。
“卫婉，我知道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你怪我抢走了齐，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可是，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从小到大，我一直爱着他，当年那也是那样爱我的，宠着我，对我好，可是，后来他变了，变得无情又多情，他的身边出现了好多的女人，我好痛苦，可是没办法，我想要放弃，那时遇到了你和泰天，我想用泰天忘记，用他来放下，可是，那时齐却看上了你，我那个时候好心痛，一边是齐，一边是好朋友——”
韩微抓住卫婉的手，握得很紧“相信我，我没有想过伤害你的，那时你有泰天，你们相爱，为了你能幸福，我才和你决裂的，齐他爱你，只是他并不适合你，他的身边有很多女人，我…太爱他。”
苦涩的笑在她嘴角绽开。
卫婉明白了，原来到头来，当初的那场朋友间，友谊的决裂竟不是为了泰天，是齐风。
怪不得！
怪不得在韩微和她决裂后，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明明最早时好问过韩微是不是喜欢泰天她回答的是没有。
卫婉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来的，又是怎么离开那间水吧，站在路边。
仰头是沉下来的颜色。
天又要黑了。
没有下雨，虽然冬天的天很容易下雨。
可是卫婉希望下雨，让她可以尽情的哭润。
流下积蕴藏眼泪，可是她又不想自己哭泣，因为她需要坚强，那些软弱和懦弱早就该被她抛在过去，抛在旧日的时光里，她是坚强的，可以幸福下去的卫婉。
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给自己幸福的她。
不，还有林苏，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无论如何，林苏都会支持她，就像她支持林苏一样。
沿着路边，卫婉一直低头默默的走。
她的大脑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只有韩微说的话，她叫她帮她，说她和齐风从小到大的事…如何青梅竹马——她说——
站在一个路口处，卫婉掏出手机，拨出了林苏的电话。
她想听听林苏的声音，给她一丝的支持。
低着头，周围全是陌生的脸，陌生的，很冷，卫婉默默的走着，把手机放在耳边，那边只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林苏大大咧咧的声音也响起。
“什么事？快说，我正忙着呢？”经过这些天，她似乎已慢慢恢复了。
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林苏还是林苏，一个有再多故事也学会坚强，坚强的走下去的女人。
“林苏，我想哭。”她说，对林苏说。嘴边却有笑，在听到林苏声音的瞬间，卫婉的唇角挂上了笑。
“那就哭吧，我听着，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那我哭了。”她还是她，永远不会倒下，她也要学林苏，不要倒下。
越挫直勇不是？
“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吧哭吧不是罪——”那边，手机里，只闻林苏边大大咧咧的说，甚至边说边唱了起来，很大声，一声声传入卫婉耳中，声音那个真难听！
林苏一直就不是唱歌的料。
偏偏最爱k歌。
一到ktv就成麦霸了。
专刺人的耳。
“我哭完了。”听着听着，卫婉真的乐了，嘴角的笑越来越深，却有一滴泪还是滑出，在她的眼角，濡湿，随着吹过的寒风而逝，像不曾流下存在过。
“出了什么事？”这时，林苏才关心起来，声音还是大大咧咧，又多一份温暖关怀。
“韩微怀孕了，是齐风的。”卫婉说，她和林苏一直都分享彼此知道的，可以分担，林苏虽大大咧咧却不会随意乱说出去，对她说，卫婉是很放心的。
“什么？”林苏的声音高昂了。
“是不是很吃惊？我也是…二个月了。”
“怎么会怎么会？齐风和韩微？他们——这个齐风，我还以为他是个好的，原来竟是这样的，哼，装得还真像，二个月，二个月前他不是还追着你？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哭，咱不要了，就咱俩一起过，就行了，我就不信没男人就不能过了，何况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男人满街跑，要找还怕找不到，以后咱们重找过，找个比那些臭男人更好的，听话的——”
“是谁告诉你的？”
“韩微自己。”
“她？”
“对！她有什么目的，要做什么？”
“她说…”卫婉把刚才见面的话大体的说了一遍给林苏。
林苏怒了“她这是要逼你呀，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竟然先拿话套住你，叫你承认和她还是好朋友，她知道你对朋友多发，这样无论如何，你想做什么都会顾及她，不会和她抢，而且还说什么齐风以前爱她，是指你才是第三者，哼，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还叫你帮她！见鬼去吧！”
“要不要我来陪你？我等下就完了。”
“不用了，好吧，随你！”韩微想什么，卫婉何尝不明白，开始还疑惑，后来就懂了，韩微的目的，那份她相信的友情根本不存在。
“嗯，哼”齐风，敢骗卫婉，哼！林苏在那边咬牙切齿，奋笔疾书，全是划破纸张的齐风两个字！
她想马上扎小子扎死他！
林苏和卫婉两人回来后，对一些人事地方，一直避开着，避开提及。
tungsten她们也没有联系。
她们极力避开…
结束和林苏的通话，卫婉再抬头时心里已恢复不少。
“卫总。”只是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身边停车在路边的卫寒，坐在车里，摇下车窗，注视着她，她哪里知道从她进那家水吧到她出来，他就一直跟着她，开车跟在她身边。
情绪不定的她没有注意到。
“我送你！”他没有费话，直接开口，伏身替她拉开了另一边副驾驶位的车门“天要黑了，风大，上车吧，别冷了！”他对她说。
声音依旧冰冷。
扫了一眼冷风中的街道，卫婉上了车，冰冷的声音带给她的是淡淡的暖意。
车开走。
路上，卫寒专门开着车。
卫婉半合着眼。
从前视镜里可以看到她半合着眼，休息的容颜，而卫寒的目光则是注视着那里，他不用侧头，不用直接的凝视着她，在他的眼前浮现的却是不久前卫婉眼角落泪的那一幕。
他看到了，看得非常清楚。
她在伤心。
泪碎，心碎。
她知道了吗？她为了齐风伤心了。
卫寒眼眸暗了暗。
手握住方向盘，目光放到前方…她那滴眼泪似乎不是滴落在风中，不是滴落在地上溅碎，而是像滴落到了他的手心，那样的灼热，那样灼烫他的手。
直入他的心脏。
那一刻，卫寒的心揪紧，紧缩。
苦涩？隐约的酸？
寒风里，天渐渐黑下去，到了卫婉该下车的时候，天彻底又黑了。
“卫总——”在下车前，卫婉开了口，还是闭着眼。
嗓音发干，幽幽的。
卫寒停下车，手还是放在方向盘上，松开握紧，他转头看向那闭着眼的女人“什么？”
“你今天下班前说的——”她没有说完。
他接口了“你想好了？”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卫寒的脸神情也不清。
“真的考虑好了吗？”
“是的，卫总，我同意你的安排，我想去学习。”
第八十章 母女的恐惧
卫婉走后，有一个人冲进了机场，齐风一脸着急的张望，看着机场内的人，寻找着那个心头的人儿，再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高档男式手表，在张望，人也随着机场大厅的人走着，候机室，检票口…
甚至想进去里面找，只是——
没有他要找的人。
周围的人很多，来来去去，登机的检票的，可是都不是他要找的，难道已经走了吗？
他还是来晚了？
他停在登机口脸色着急表情也暗淡下来。
掏出手机，他看了看。
拨了电话出去。
“问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他一等接通电话就对对方道。
“…见到了吗？”对方是一个冷酷的声音，卫寒的声音，最后，卫寒还是打电话给了齐风，让他知道卫婉要出国去学习，告诉他她登机的时间。
“没有，到处都找不到人。”
“哦…”
他们都知道了还是迟了，人已经走了。
两个人都没有话说了。
对着手机都有些沉默不语。
“卫寒，你和婉儿是怎么回事？”在卫寒将要挂断电话时，齐风终于是问了出来，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他和他的小碗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那夜他看到他们似乎亲密开始。
虽然后来他没有问卫婉，也没有问卫寒，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那晚在卫婉住处的楼下无意中发现他的宝贝和他的兄弟竟然在一起，还举止暧昧亲密时他的心是怎么样的。
不敢相信？震惊，矛盾，痛苦，不信，挣扎——
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卫婉的面前。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还有卫寒。
他需要想清楚，他，卫婉，卫寒三个人之间…
他刻意的回避消失，刻意不出现，但是那只是让他更痛苦罢了，看不到他想看的人儿，男人的嫉妒心，占有欲令他难受，刚好那个时候有事，他就逃避了。
等忙完，他终于忍不住思念，想念那抹刻在心底的影，去见她。
那时他欣喜不已，又郁闷之极。
因为他在卫婉的身上看到了她在意，在意他，又因为他看到了在意的同时还有她对他的冷淡和疏离！
手机里，卫寒在沉默。
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同样的低沉。
“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应该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了，把她安排到卫氏，是希望在我照顾不到的时候能帮我照顾她！”齐风凤眼中一抹光消逝，他开口对卫寒说，当初他让他照顾，而卫寒就是这样照顾的吗？‘照顾’两字齐风咬的很重。
那边的卫寒听得非常清楚，也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
他能回答的就是这几个字。
其它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和齐风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两人会同时看上同一个女人，可是——如今事实让人无话可说。
对着齐风，冷酷无情果断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告诉齐风他对卫婉真的只是照顾吗？
照顾俩字尤为讽刺。
“知道？”齐风点头。
“对，我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卫寒继续说。
“我并没有做什么？你太紧张了。”卫寒若要做，真的要做什么，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很多次机会，他早就利用了，女人，兄弟，他和齐风的兄弟情他同样看重。
“但愿如此！”齐风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却那样沉重。
沉沉的压下来，压在两个男人身上。
“出来喝一杯吧？”半响后，齐风对着手机说。
又四处环视了一圈机场大厅，齐风迈步离开“泰天这几天有什么动静，斯罗那里派人了没有？我们要不要…”说着，他以迈开脚步离开了机场大厅。
“斯罗那边还没有动静——”卫寒说。
“那要不要…他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齐风笑得恨邪魅，恶意，轻蔑，不屑。
泰天，泰氏，他怎会放过，现在就看斯罗的态度了…
而今，斯罗的态度似乎是不管了？这么多天过去，都没动静！
齐风眸一闪。
“再等两天，若是那边真的没有动静的话，就不再等了，若是斯罗还是出手了，那么…那个卫约在斯罗那里，没问题吧？”卫寒皱了眉。
“她不敢！”
“…”卫寒可不像齐风那样认为，卫约…
走到红色的跑车旁，齐风转回头，看一眼又升空的一架飞机，和人潮涌动的机场，上车“我要去医院，我们在那里见面吧！”手揉了揉眉间，齐风的眼中疲惫的神色格外的浓。
“…嗯，醒了没有？”
“醒了，早上就醒了，不过不太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威胁我吗？希望她不要惹毛我，不然，别怪我什么也不顾了。”齐风不知道想到什么，厌恶，不耐浮在他的眉宇间。
红色跑车划过，远去。
旁边，已经停了很久的一辆银色的轿车，黑色的车窗摇下，露出一个美艳又高傲的女人，她突然出现，看着远去的那辆红色跑车，戴着太阳镜的脸上神情不辨。
“齐风…卫婉。”她嫣红的唇中吐出一个名，美艳的脸在光线下灼灼升光，微蹙的秀眉，不知道她在沉吟什么。
而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一脸严厉绷着脸的中年妇人。
卫母。
她也看到了齐风。
狂喜在卫母的脸上流转，她高兴的，立刻就想要冲下去，齐风和她的小约相爱，他对小约很好，只要有他在，她就能见到她的小约了，小约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也在找她？齐风整个人都瘦了，看起来似乎很疲倦！
是为了小约吧——
小约一定在找她，在她这个妈咪。
可是有人不让她下去。
银色轿车的门被锁了。
“想下去找齐风？呵呵——”直到红色跑车不见，沉吟着的苏媛嘲笑的侧头看向一脸急切的卫母，神情轻蔑，嗤笑。
两个女人同样坐在轿车的车座上，气场非常不合。
一个高傲美艳无比，姿态高昂。
一个整个人萎缩着，曾经存在的一点贵夫人气质都消失殆尽。
被折磨的！
身上的衣服也都发旧，脸上的状也没有，全是不再遮掩下的一块块的斑和皱纹，几日来突然老的厉害，厉害得不复以前只是一个年华老去的中年大妈。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卫母睥着苏媛，她厌恶极了苏媛那张美艳的脸，那是她不具备的，年轻时候，现在年老的时候，都是她不喜的，要知道女人间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美艳的女人，而且还是长在苏媛脸上。
在卫母的眼中苏媛就是一个第三者。
一个抢了她女儿东西的狐狸精。
要不是苏媛，现在她和她的女儿小约都还想以前一样风光，在很多事上泰天也会尊重她，哪怕是齐风也是尊重她这个母亲的，哪里像现在，自从那次婚礼她的小约不见后，她被泰天带回去，他的态度异常的阴鸷，比以前听说小约打掉孩子还要更甚。
对着她这个岳母更是一点尊重也没有。
她只能呆在泰天和苏媛住的家，还要被他们使唤着服侍他们，如果她不去做，他们就会加倍折磨她，不让她吃饭，找人看着她。
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两个奸夫淫妇，狗男女竟然把她这个岳母当成菲佣一样的使唤，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都有让她做，还让人看着她，不让她出门。
她想去找小约也不可以。
幸好她的小约没有选他泰天，跟了齐风。
真是瞎了眼！
好不容易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终于可以出门，跟着苏媛出门。
她一定要找到小约。
她心疼的乖巧的女儿，她不要再过那样整日服侍人的日子，多年来，她早就过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以前贫穷的生活她早就不记得了，所以她越发的恨苏媛，都是这个狐狸精，这个第三者，这个女人——
找到小约后不管是回原来的家，还是小约想和齐风在一起，都好！
“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小女儿，乖女儿吗？”刚把泰天送走，连日来泰氏越来越陷入危机，过了这些天，那个人还没有动静，在这样下去，泰氏就没有救了，苏媛和泰天商量后，他们一个去国外筹资，找人，一个去一个地方。
方才她先看到卫婉似乎去了新加坡，又看到齐风，还有泰天…
而卫母被她带了出来。
她等一下要去见的人，不知道卫母有没有用，或许会有用！
泰天不知道，卫母不知道，但苏媛知道，卫约现在在哪，不是在他们以为的齐风那里，而是在那个人那里，婚礼当天，她亲眼看到那人把卫约带走——
她谁也没有说！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如今派上用场了。
此时的苏媛哪里知道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不只她一个人清楚呢？
知道的人很多！
跟她心里以为的，想的更是完全不一样。
她还知道，没有意识到！
“你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小约…”卫母皱眉，听到苏媛说的话，看着她一脸的高傲，又高昂着的头，轻蔑笑着的表情，心恨的牙痒痒。
等找到小约，她一定让齐风不要放过泰天，放过这个小三。
一定不会放过。
她要让齐风把泰氏收购了，要这两个不要脸的男女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相见你那女儿嘛，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见！”敛尽卫母的表情，苏媛说。
她一点也不把卫母放在眼里。
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妇人罢了。
一个在泰天心里再也没有半丝地位的中年老妇，叫她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还以为是以前，以为她那女儿在泰天的心里是宝贝？还以为自己是泰氏总裁的岳母？
还敢瞧不起自己，哼！
要她像菲佣一样服侍她和泰天，是她心太好了，不过，现在还有点用，等着一点用处没了，到时她会好好招待这个‘老夫人’的。放心吧。
“你…你要让我见小约？”卫母不相信的看着苏媛，这个女人要玩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见到你那女儿，可要多说好话——”坐直身子，苏媛轻笑着说。
说的卫母眉皱的更紧，不过脸上的神色倒是哦缓过来不少，尤其是听到要她多说好话，难道…是有求于她？卫母也隐约知道泰天很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替你们说好话？”她揪着苏媛。
苏媛却不回答了，只是眉目沉吟，轻睥她一笑。
“小约是不是在齐风那里？刚刚为什么不叫住他，叫住他我们一起去就是了，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到底要做什么？要带我去哪？”突然，卫母扫了一眼车窗外，发现外面的路根本不是去起风住的地方或是齐氏的路，反而是往b市的另一个方向而去，她不是说带她去见小约吗？为什么？没有朝应该去的地方？
她要带她去哪？
“闭紧嘴，好好想一想等一下见到你那小约怎么说。”苏媛看也不再看她。
卫母嘴张着，老去的脸很难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个姓苏的狐狸精就是在泰天的面前一次次打她的面子，指使她做这做那，不让她离开，端着那总裁夫人的姿态。
卫母想到这些天来的折磨——
心冷颤了颤，更是发了根。
是折磨回去！
卫母闭上了嘴，很快的。
“到了，下车吧，卫夫人。”在一座大型的地下车库里，苏媛打开车门下车。
卫母也跟着下车。
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她们站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渺小。
卫母跟着苏媛走进了一座电梯，她看到苏媛的表情不一样，不知道为何，电梯不是上升，而是下降。
她们被人领进了一间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