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你确定?我记得你们应该认识,她可是你公司的员工。”斯罗的眸划过什么,没有人看到,没有人明白,卫婉只感到搂着她的人手臂在收紧。
“确定,只是员工而已。”
卫寒点头,没有看卫婉。
“好,等下你走的时候,就带走吧。”
深深看了卫寒一眼,斯罗开口。
可是得偿所愿的卫寒并不见半分喜悦,依然冷酷冰冷,眼中亦是没有半丝的波动。
两个男人说着,卫婉已不再猜,与她无关。
此时,一谈好,紧绷的东西好像松了下来,空气也缓了些,斯罗端起了面前的酒敬了卫寒一杯,两个男人都喝下,红牌女人也开始又在卫寒身上施展起她的媚术来。
挨着卫寒的身体,笑着替他倒酒,陪着他。
喝着酒,斯罗突然放开了卫婉,目光转回到她身上拍了拍她的头,稻亲密很暧昧的态度“宝贝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还有什么惹你不开心?”
亲呢的动作,卫婉什么感觉也没有,唯一就是冷颤。
她被他放开,她握紧拳松了口气。
她知道斯罗在看她。
她不语。
她全身麻痹,连舌头也是,就是想说话也麻痹的说不出,她在惊慌,她不用说话了,咬唇,克制。
她怕她真的不能再说话!
“去给卫总倒一杯酒吧,都是认识的,打个招呼。”见她不语,他不知又想了什么,忽然从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往卫寒的方向推去,还塞了一瓶洋酒给她。
卫寒握着酒杯往嘴边送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尤其是斯罗对着卫婉亲呢的耳语时。
他的然冷然,又似拒绝。
红牌女人则是一双媚眼朝卫婉使来,直刺着她,里面有些女人间才能明白的审视,不悦,不满,嫉妒,嫉恨…卫婉认识她,她当然也认识卫婉。
虽然平时的卫婉都化得丑陋的妆,但她是谁,稍注意,还是认出了,从来没想过这个每天抹得那样丑的女人居然认识他们的老板,还关系亲密。
哼,她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爬上去,竟让输给了这个女人。
如果是比她美的还好,这个女人明显比她丑,比她不如。
而且今晚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令她满意的男人,居然这个女人也在,还被老板抱着,那样亲热,令她满意的男人也认识这个女人?凭什么?
“还是我来吧,姐姐不想就算了,一看就不是做这些的,还是妹妹来,卫总,来,我替你添酒。”
红牌女人娇笑的,带着讽刺的意,对卫婉媚然一笑,双转向卫寒。
“去吧,去替我给卫总倒杯酒。”
斯罗只看了她一眼,令红牌女人心一颤,以为自己惹老板生气了,谁知,他并没有生气,只又推了卫婉,吩咐,声音低沉,红牌女人眸闪了闪。
卫婉抬头看着卫寒。
看着抱着红牌女人的卫寒,一步步走了过去。
卫寒还是不曾看她,她握着手中的洋酒瓶,她能感觉到红牌女人散发出的恶意,她还是走到了卫寒的面前,等着他,卫寒握着酒杯,空了,但并没有给卫婉的意思。
“卫总,怎么,给个面子。”
见状,斯罗眸光一闪。
“面子?”卫寒终于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刚好在红牌女人的面前。
红牌女人高兴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卫总一点都不喜欢那女人,连酒都不愿让她倒,她很得意,就说,那女人怎么能跟她比,没她漂亮,妩媚有味道有风情,没她身材,更别说其它方面了,她可是十几岁就成了这里的红牌了,多少人喜欢,多少客人专找她,她还不屑呢,这女人哪跟她比?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敢和她抢她看上的男人?
不自量力,找死!
只是,老板也不知看上她哪一点?
不过,听说,老板身边的女人,男的女的多得是,都是玩具,这女人也就一玩具的料!
不像她…
手端着酒瓶,红牌女人妩媚一笑,就要朝着卫婉示威的往卫寒放在她面前的酒杯里倒酒。
谁知,卫婉比她更快一步的已经倒了下去。
洋酒滑入杯中。
卫婉倒得很专心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红牌女人得意示威到一半怔了怔后,一瞬间愤恨的神情。
在她倒完酒要退开时,她突然感到脚下多了什么东西,然后,猝不及防下,卫婉被拌到了地上,“砰——”一声大响,来不及反应,她整个人都被拦倒在地上,手中握住的洋酒瓶一起摔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斯罗眼中划过一抹光,手微微的伸出,脚也跨了一步,又收回。
卫寒低敛的眼动了动。
红牌女人则掩着小口,红唇,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茶几下的脚却缩了回来。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与她无关。
她的动作有人看到吗?
卫婉的摔倒,她手中的酒瓶“劈里啪啦——”一阵高扬的响起,摔得酒液四落,溅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溅下的玻璃碎片一一回响,回落在这间包间内。
静了一秒。
“嘶——”一声,卫婉摔倒的地方,在她的身上就是小小细碎的玻璃,陡然摔倒的痛,加上玻璃刮开的伤口,在她的手上手臂上,胸前划出一道道小小的细微的伤口。
痛,还有血,隐隐的流出。
一点点的朝着外面,慢慢的流着,想要流出。
渗出来——
摔倒的痛,摔下麻痹的身体和头晕,血味血腥和全身麻痹中的痛…
她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眼前是一片晃动。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起来。”等到耳边不再耳鸣时,卫婉听到斯罗的话,貌似关心,叹息的,她不再晃动的眼睛看到他还是笑着,关心的眼神却那样邪恶,残忍。
他这是关心吗?呵呵,他就是他。
对比他,更令她心麻木的是卫寒的表现,无动于衷。
仍在红牌女人的服侍下抿着酒,表情神情不变。
苦笑的收回目光,她还在期待什么,卫婉想爬起来,这样的她,她不敢想在他们的眼中是怎么样的,她只听到红牌女人关心的话“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会摔倒呢,刚刚我也没注意,都怪我,要是我多注意点,姐姐就不会摔倒了,快起来,我来扶姐姐吧。”
随着她说得好听的话,她走了过来,还真要扶起卫婉。
卫婉咀嚼,又是姐姐。
“姐姐…”她以为她卫婉想不明白为什么摔倒吗?
她伸出来的脚,她不知道?
还有离得她们那么近的卫寒应该也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
斯罗那样的男人眼睛有多精明——
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又要做什么?
卫婉发现她讨厌“姐姐”这两个字。
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唇,咬出了血腥味,卫婉死咬得摇头拒绝,她不用别人帮她,谁也不用,她算是看清了,这个世界上,你靠不了谁,谁也靠不了。谁的依靠都是假的,唯有靠自己。
她也只能靠自己!
“让她自己起来吧,谁叫她自己不小心呢,学会教训也好,人不能依赖别人,有些东西是不能相信的,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明白吗?宝贝。”斯罗也开口阻止了红牌女人的动作,眸光半合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卫婉说。
喝着酒,他的话中只有他明白,他要她明白。
“那…”红牌女人是一脸的不忍,手却松开了卫婉的身子。
又是一声响。卫婉被她拉起的身体又跌了下去,又摔了一次。
更疼,身上有些地方的玻璃碎片压深,痛——
她没有看到红牌女人低头间得意的笑。
这时——
卫寒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卫婉的面前,站住。
一瞬间,斯罗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他嘴角依然勾着,眼中却冷凝了下来。
红牌女人也是,得意化去。
卫婉也抬起了头。
注视着卫寒。
他的眼中有什么在涌动,又湮灭,湮灭成一片的黑暗。
“怎么?卫总想要怜香惜玉?”斯罗抿酒,半晌,见卫寒如此,放下酒杯,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反复无常在场人都知道。
“不,我说过与我无关,这是你的事。”卫寒停住的脚步迈出,冷酷的回答,然后,在经过斯罗那里时再停下“我要走,我要带走的人呢?”
活落,卫婉抬起的头落下,黯然。
红牌女人嘲笑似的看了卫婉一眼。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一晚,让我们的红牌小姐陪一晚,要知道你走了,人家可会伤心的,是不是啊?”斯罗眼扫过一圈,一脸放浪的笑,定在红牌女人身上。
红牌女人见罢赶紧上前,就朝卫寒贴去,施展出混身解数,还有风情娇媚“对啊,卫总,你怎么舍得走呢,这里一定会让你…”抛着媚眼,娇笑。
身体也动着。
“在哪里?”
卫寒却不理她,随她去,他自冷然而立,问斯罗。
“真不留下一起玩一玩?”
“不!”
“好吧,把人带过来吧。”斯罗松了口气,对门外拍了拍手。
很快的,在卫婉还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时,她见到了一个女人被带了进来,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而她似乎被房间里的几个人忘了。
她低下头。
眼中有脆弱的光在闪动。
听到脚步声远去,她才猛然抬头。
她看到卫寒离开缠着他的红牌女人,直接牵过被两个男人带来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没有回头。
她看清了散开着遮住的头发下被卫寒牵住的女人的面容,原来是她!
卫寒要的人,来带走的人是她,郭然!
苍白的脸,麻木的如鬼一样的没有半点反应,眼睛动也不动的郭然!
她怎么了?卫婉想到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的,她忽然想哭,那视频中的一切,她能相像,是她连累了郭然——
而卫寒和她?认识?还是…
郭然——是为了救她!
林苏…
包间里,一刹那寂静,卫婉埋着头,重新努力想要爬起来,忍着全身麻痹的,隐隐的痛,咬出的血。
“真是可怜呢?都没人找你。”直到斯罗的声音再度扬起。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相信我的话了吗?我先前就告诉你了,齐风卫寒都放弃找你了,现在如何?感觉是不是非常的痛苦,伤心?人家来看也不看你一眼,要带走的人也不是你?”
第七十二章 他的‘宠溺’
如果是用你去换呢?
齐风用手挑起卫约的一丝秀发,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眼眸,那眼眸中有他需要的光。
齐氏的低气压已持续了很久,齐家也是。
往日里邪魅的挂在齐风脸上的笑容早就不复见,更多的是疲惫与面无表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很多人开始不习惯,而且不只是不习惯,更多的是一日胜一日的冰冻。
很多人在这样的低气压下战战兢兢。
也有人早就愤怒。
如韩微。
尤其是在见到那个卫婉的妹妹卫约居然出现在齐风身边,时时跟在他的身边后。
她不想再忍耐,看不下去了,她愤怒的心痛的找上了齐风。
在卫氏是一个样,齐氏也是一个样。
两个男人。
两个如卫寒齐风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有什么邪魅肆意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竟然为了卫婉一个人闹成这样!
刚开始听说卫婉出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失踪了,但她不得不承认是开心的,内心是松一口气,是幸灾乐祸的,也是怜悯的,她还在想…李沁和郭然,她并不担心,谁叫她们要碰到卫婉呢。
只知道卫婉一出事,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
那样他——
她自私,也无情,她只能看到她爱的,在乎她在乎的,她只希望她爱的那个人看着她就好。
卫婉——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出事,要怪就怪她自己。
她不希望他们去救,在经过一段时间后,似乎还是没有卫婉的消息后,看着他冷着的脸,她却安心了。
她甚至想,若是卫婉回不来了?或者就算卫婉最后回来了…
他们还会接受她吗?
她相信时间久了,慢慢的,他或许就会忘了,对卫婉也会淡吧?
谁知,过了这么多天,她以为他会好点,哪里知道迎接她的竟然是这样?
他就爱得卫婉那么深?
他就离不开卫婉吗?
韩微的心酸涩而苦涩,她真的想要伤心的质问他,他看不到她吗?永远看不到她?只有一个卫婉,只看得到一个卫婉,眼中不会有她?可是她又何尝不明白,她根本不需要质问就知道答案的。
质问只会更加速她的伤心,痛苦。
可是明明知道——
她还是想要摇醒他。
她其实真的想要放手,放弃,放开他的!
只是她做不到,无能为力。
太爱,爱得太久太深,她试过,还是不行!
哪怕她要放手,她也不能眼看着他这样下去——
何况那个卫约,他为什么要让那个卫约跟着他?
“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够了,够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不就是一个卫婉!值得你这个样子?你就爱她那么深,离了她就成这样了?不就是出事了,找不到她吗?都这么久了,也该醒了。”
此时,齐家,齐风的书房,站在齐风面前的韩微的脸上全是愤怒,还有痛。
痛恨着,又愤恨愤怒,望着一直喝着酒一身酒味的齐风。
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疲倦!
“还有什么要说的?”看着愤怒中的韩微,齐风坐在皮椅上,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
冷淡的面无表情的神情令韩微更受不了——
“她到底有什么好?一个结过婚,离了婚的女人,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的?”可以说是咆哮了,韩微已被齐风如今的态度惹恼。
什么话也不经大脑的说出,那也是她藏在脑中很久的话,指责,对齐风喂卫婉的爱的伤,对卫婉的不满,女人的嫉妒…
她的话落
“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韩微!”
看着韩微,齐风眼分外的锐利,一字一字的说道。
说的过程中,直视着她。
眼中有刀锋一眼的光芒。
“呵呵----你不想听吗,我偏要说,水性杨花,她卫婉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了你,又勾引了卫寒!现在好了,出事了吧,谁叫她到处勾引人,水性杨花,说不定就是这样才出事的,回不来了,哈哈----死了死了,已经死了,回不来了…”韩微见齐风刀子一样的眼神,无情的看着她的眸子,她心痛,心碎,什么也管不了了,歇斯底里,是爆发。
他真的要为了卫婉不要她吗?
她忍了多久,她痛了多久。
她知道他爱,她一直陪着他,她只有一点点的爱就好了,他都不愿意给她。
却把全部的给了别的女人——
为什么卫婉不放过她?
韩微看不见齐风变色的脸,一瞬间涌动着什么的眸子“出去,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
他的手握着酒瓶使力握紧,卫寒——
“不用我管?呵呵——你叫我出去?因为我说她死了回不来了吗?”韩微在大笑,笑得流泪。
她真的看不清他了。
她知道她的话惹怒了他,又如何?以前她就是怕他生气,怕他不理她,他一生气她再也不敢多说,现在她不怕了,反正就算她一直忍着也什么得不到,求而不得。
那她还有什么要忍的,第一次对着齐风,韩微不再收敛,她痛。
只是她真的不怕了吗?
“出去,以后你不用来了。”他说。
那样的无情,连看也不再看她,转开了目光。
“我是你的表妹。”她大声喊,只因她在他的表情里意识到什么?多年来,她了解他,不是吗?
“你也知道你是我‘表妹’,表妹?”他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笑了,笑得嘲讽而冷淡也无动于衷!
“你什么意思?”
韩微握紧手,咬着牙,她发现她还是怕了。
她怕他已是一种习惯,她改不了。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以后你不再是我齐风的表妹,出去吧,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见我,”
齐风的话很绝情,已明明白白的断了韩微的心。
“你说什么?”韩微终归是怕了,是不敢相信,后退着,手指指着他。
他说什么?要断了他们的关系?
连这亲人最后一份怜惜也要断了吗?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自己造成了——”韩微呢喃。
“对!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再见你。”一旦下定决心,齐风便是最无情的人,也是绝情到底的,不会再给一分的奢望,希望,断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留下。
“你为了卫婉这样对我,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为了一个死人,不,不,我不相信!”韩微摇头,她不相信。
她想要冲过去,冲到齐风身边。
她不相信他这样绝情——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他就算对她冷淡,但是从来没有真的不理她,这样绝情的断掉关系,他总是对她有一份有别于对待他人的冷淡和宠溺。
她知道,知道她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也仗着这份宠,可是,现在他说不再是她表哥,他为了那个女人卫婉真的不要她了?
她真的做错了?
错了吗?
他为了一个死人?
知道他有多爱,但韩微仍肯定的说,一定是死了,卫婉一定死了,她活着就让他那样爱她,死了好,死了好——
“卫约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才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她为什么在这里,卫婉走了,又来了一个卫约,为什么就不能是她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
“我说过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喜欢让谁呆在身边就让谁,你什么也不是!”他皱眉,像是不愿多谈,又像是在懊恼什么。
“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韩微不停地低喃,一脸的颓然,一脸的茫然,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也确实是很大的打击。
她如今什么也不是——
“是因为她是卫婉的妹妹吗?替身?还是你也看上她了?”她问他,依然茫然,却执着,执拗,执拗的要得到答案。
“一个大肚子你看上她什么?”
“她能帮你什么,我也可以!我比她们都优秀,都有能力,更爱你…”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卫婉可以,没有了卫婉,却变成了那个卫约,她哪点好?”
“难道你真的看上她了?看书卫约那样的女人?”
“是卫约勾引你的是不是?”韩微执拗的有些疯狂,执拗的看着他。
“我会照顾她。”齐风总算是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照顾她?”韩微彻底崩溃了。
“把她带出去。”齐风起身,闪开她低喃着过来的身体,对门外开口。
韩微没有靠近齐风的时间,机会——
随着齐风的话语,门外两个高大的男人闪了过来,把执拗的已趋疯狂的韩微架了出去,任她打骂也没用,齐风没有看她,他眸中有光闪过,瞄了一眼打开的书房门外远处闪过的一抹衣角。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走——”远远的韩微的声音传来。
齐风放下手中的酒瓶。
“把卫小姐带过来,说我有事找她。”
喝下一杯酒,他开口。
“是!”门外有声音立马回道。
片刻后,卫约的身影走进了书房。
“齐,你找我?”她看着坐在一边喝酒的男人,脸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还用一抹甜蜜在眼中流转,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都听得很清楚,他一定不知道她都知道了吧?虽然他还想着姐姐,喜欢姐姐,但越是这样她越喜欢,而且姐姐出事了,他说会照顾她,她好开心好高兴,她可以像姐姐一样了,他也会像对姐姐一样对她好的…
她确定了!
他要她,她以后要一直跟着齐,陪着齐。
她只剩下一件事要解决了,等解决了就可以…
妈咪不会反对的,妈咪那么爱她,姐夫,对不起了,不,是他对不起她!
卫约的神色,齐风看清了,他知道他可以了,差不多了,低头再喝一口酒,抬头。
他说:“我需要你!”
对卫约说。
说完,他看着她。
“呃?”卫约张开嘴。
“我需要你!”
他再说一遍。
* * *
几日后
医院门口,一个戴着太阳镜怀孕大肚子的女人悄悄走了进去。
手术室外,对着医生确认后,甜美的女人签下了手书同意书,然后,走进了手术室,躺在了手术床上,最让手书医生们意外的是,这个要做引产手书的女人竟是一脸甜蜜的笑,难道做引产是一件幸福的事?
相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
半晌过后,一切结束。
一个生命终结,在自己母亲的手中亲自终结。
良久,甜美的女人虚浮着轻飘飘地走出医院,坐车离开。
来时的大肚子已经变得平坦。
而同时——
有人坐在办公室里得到消息,断掉手机通话,站在落地窗前,他的凤眼中燃烧起势在必得的光。
对着一个方向,他张开嘴,无声说:等我!
等他!
睁开眼,已昏睡了几天的卫婉终于从让她发冷的毒品和昏睡中醒来,那晚昏睡后,那冷一直折磨着她,跟随着她,一阵平息再一阵,她迷茫的忘记了所有,只有痛苦里沉沦,她们其中沉浮。
伴着安心的气息。
直到如今。
浑身不知何时不再冷,不再痛苦,麻痹。
冰冷和痛苦麻痹消失。
卫婉醒了过来。
所有睁开眼,她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林苏——
那昏睡中的安心气息是她吗?
好久不见,又担心了好久的林苏,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笑吟吟的,映入卫婉的眼帘。
卫婉睁大了眼,看着林苏,瞬间狂喜,喜悦,喜不自禁,她终于见到了林苏,她没事,没事就好,只是…为什么她会在一醒来就见到林苏?
她在哪?心中有丝期盼。
她看到林苏眼中也闪着狂喜。
狂喜后,卫婉怔怔的。
那边,林苏已开心的扑了过来,扑到她面前,又哭又笑,有指责有责怪,也有担心。
“卫婉,你个死人,你可终于醒了,你让我担心死了,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看的出来,林苏很疲倦,脸上尽是疲惫的痕迹,还有黑黑的黑眼圈,眼睛也发红。
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忧郁,看得出来她遇到什么。
但还好。
至少比卫婉想象中更好!
“让你担心了。”卫婉扯着笑,林苏比所有人都好,能再次看到活蹦乱跳的她,依然开朗,大大咧咧,乐观,她想到了冷颤的昏睡前见到的郭然,还有最早见过的李沁,她们…
这更让她内疚。
都是她。
幸好郭然已经出去了,被卫寒带走。
想到卫寒和郭然只间,心微黯淡微苦涩,但是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只会对郭然更愧疚。
“哼,你倒是好,一睡就睡了好多天,我可是守了你好久,一直守着你,你看看,以后可要好好的报答我!”两个好友对视,眼中有各自都能明白的庆幸。
不用说,她们都知道彼此各自肯定也经历了什么。
卫婉想问林苏。
林苏也想问卫婉。
同时出口后,两人都是一笑。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苏仔细的扫视一遍卫婉,问。
“没有了,我很好,你呢?”卫婉摇头,笑着,坐在床头,动了动手脚给她看,只是躺的有些久了,有点软,全身酸软。
“我也很好。”林苏也摇头。
静了一秒,两人看着对方又是同时出声。
“我昏睡了几天?”最后,还是卫婉开口,她的眸一转,她并没有问她最想知道的,最关心的,她扫过一圈她所在的地方,她现在最需要先确定的是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