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不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是我不好,让你跟着受罪了!这些年,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我对你亏欠太多!”妻子的话让他真的感慨了。尉霖提到了她的父母而勾勒出来的回忆,已经要追溯回当年他初初遇见她时,那个才十六岁的少女,一脸的甜笑与温柔。让从来不回头的看梁傲宇也忍不住为此而拧紧了眉头。

当年十七岁的少女啊,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了。未知的明天,她把手交给了他,就是要跟着他一生一世啊!他曾经用性命发过誓,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今天,他让她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与绝望。是不是他做错了?

“傲宇,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难过,父母已经老去我却不能尽孝身前,一对儿女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好好照顾过他们,特别是小语从生下来后就一直在尉霖身边,我想,一定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所以才会让我们失去她的…”一提到这些伤心事,颜清婉又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泪啊!

“婉儿,不要哭了。是我不好,让你伤心。小语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过得更好的。你父母还得及去看的,好吗?不要哭,不要哭…”梁傲宇搂紧她不停地安慰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怎么安抚她才会不这样难过。

“小语…傲宇,小语还那么小,我真的不舍得,不舍得…我这个做妈妈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去做…”她最愧疚的还是女儿啊!才十八年的岁月,如花似朵的年纪啊!

“婉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感觉到妻子的情绪有点接近崩溃,梁傲宇捧起她的脸,不断地吻着那些怎么也流不完的泪:“婉儿,我一定会还一个小语给你的,一定会的,交给我,都交给我…”

“傲宇,傲宇…”她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哪怕从生理机能上来说,四十多岁的女人还可以怀孕,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不行了,她的身体太差了,年轻的时候怀一个孩子都不容易了,何况是现在呢?傲宇,不要再安慰我了,这样我会更难过的。

“婉儿,我的婉儿,不要哭…”梁傲宇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地辗转吸吮着,不敢用一点点的力,怀里的女人啊是他爱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是这么的娇弱而让人心疼啊!

“傲宇,抱着我,抱着我不要放手,我难过,好难过…”主动回吻着他,心真的像是碎掉一样难受。原来面对真相竟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可是,她终究还是战胜自己走出了这一步,她终于可以从那个缠死的结中走了出来。

心还是很痛,很痛…可是,眼前这个她最爱的男人啊,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孤独?他们的生命已经融在了一起,谁少了谁都活不下去了啊!哪怕,再痛,再难,再苦,他们也要手牵手一起,携手共白头。

紧紧搂着那个睡过去的女人,梁傲宇在她的耳边低喃着:“婉儿,我一定会还一个小语给你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这个世上还有他梁傲宇做不到的事情吗?没有的,只要他想,一定会有办法得到。婉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

**

一趟看似又酸又涩中又带着点甜的苏黎世之行结束已经整整两个月过去了。

自从回到城堡后的当天晚上,他们坐着飞机离开苏黎世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或许应该这样说比较准确,就是他们在机场各自坐着专机离开苏黎世的。他一直都没有再跟她说话,而他到底要去哪里她也不敢问,陪她回国的依然是阿竟。

新的学期,若雪也成为C大中文系的插班生,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是在一群与她年纪较小一些的小女生中,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而美好,只是娇美的脸蛋比同龄的女生多了一分小女人特有的风韵。

虽然若雪只是一个插班生,但是那一股特有美丽纤弱的与努力认真学习的态度受到了大家的注目,短短的两个月时间竟然成了新的中文系之花,但是她对同学尤其是男同学的态度非常非常的冷淡,冷淡到除非有必要要不然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她是个插班生,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天天有名贵的跑车接送上下学,就有流言传出来说她是豪门的千金小姐,甚至还有人说是某个有权有钱的男人包养的小情人而已,让那些有心追求的男生跌破了一地眼镜、折碎一地的少男心。

不管是哪个才是真的,都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女人啊!

除了男生,她也没有太过亲近的女性朋友,只有和气相处的“女同学”;她给女生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她不是高傲而冷若冰霜,而是很乖巧文静,随和亲切,娇弱的气息充满了古代仕女的美感。她的话不多,除了学习上的事情,每一个话题她都浅浅一笑不愿多谈,但是微笑过后,别人永远对她还是一无所知。

时间久了,同学们也死心了,不再对她的事情苦苦追问。

这样也好,这些年来,她已经不擅于对外人剖白、不擅于交友、不擅种种灵活的人际交流,而目前,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可以好好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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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车祸

日子,依然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回去,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事实上,有很多东西都己经不一样了,例如她一向平静的心。

寒冷的冬季刚刚过去,早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可是校园里那些爱美的女生们却早早换上了色彩鲜艳的的春装,露出美好的美腿,誓与春天的花朵们争艳啊。

而一向怕冷的若雪在早春时节,还是不敢太早地脱下外套的。今天的她穿着米色的及膝春装,一圈圈的玫瑰纹羊绒,像一朵朵花瓣似的,加入蕾丝点缀,看起来清纯又甜美,裙腰间的蝴蝶结,恰到好处的收腰,让纤细的腰肢更明显,加上同色系的小外套,让她整个人尽显着优雅的淑女气息。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一直暖暖地照着。

下午四点的时间,今天的课已经上完。没有意外,阿竟的车一定在校门口等着了。如果不是她的坚持,他一定会天天在教学楼下面等她的,而她,不想做得那么张扬而惹来更多人的非议,平静的生活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这段来之不易的求学生涯。

这样好的天气让她忽然不想马上回去,所以她一沿着学校茂密的林荫大道慢慢地走着。

身边三三两两而过的同学,年轻而快乐的笑声不断地耳边响起,可是,她却埋在自己杂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最近想起那个男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是他竟然是走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回国,也没有拨过一个电话给她。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开心,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以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是那时的她根本就不会在意他到底是在哪里的问题。可是,这一切,自从去了一趟苏黎世回来后就开始打乱了。

就连在睡梦中,她还会梦到在雪山之颠,他曾经那样问过她:“喜欢上我了吗?”清醒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去深思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它却总喜欢在梦里去骚扰她,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啊。

她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他那样看似无心的话而让自己苦恼了那么久?她对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呢…

“放心吧,钟总监,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要求去执行。”钟子默戴着白色的安全帽与一群工地上的负责人从C大那幢未峻工的多媒体大楼出来。

“好。我下个星期再过来验收。辛苦你们了。”温文尔雅的钟子默在走出工地后,拿下了安全帽。清俊的眉眼,没有那种张狂之气,可是却很儒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是梁氏旗下建筑公司的工程总监理,每天的行程安排都是满的,虽然已经是下午快下班时间了,可是他还得赶回公司。

他工作一向认真且从来不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的,所以,一上了停在工地外面的车,他马上发动车子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真的有点累了,“吱”一声,他的车在转弯时,刹车踏板被重重地踩了下去,天啊,他竟然撞到人了!

“同学,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钟子默急忙下车在那个被撞倒在地一头长发盖住脸的女子面前蹲下来。他怎么感觉到这个女孩是这么的熟悉呢?

“我的腿…”若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好地走在路上还会被车撞,是不是她想得太入神了没注意到后方车辆呢?洁白如玉的小腿上已经渗出血,痛,真的好痛!疼痛让她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听到她细若游丝的喘息,钟子默看到了那在她光洁的小腿的一片鲜红,没有半点犹豫他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就往车上放。

“不用…不用…我打电话回去就可以了…”天啊,她的头越来越晕,可是这个男人说要送她去医院。不行的,她要打电话给阿竟。

“不要说话了,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若雪…”钟子默在放下她的同时,她的长发披散到了身后,露了那张虽然苍白却依然那么美的脸蛋。他撞到的人竟然是若雪?!怎么会那么巧呢?若雪怎么会在学校里?

“子默哥…”原来受到惊吓的人不止钟子默啊。若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扯了一抹笑,却怎么也扯不出来啊!太痛,全身都在痛!

“若雪,对不起。不要再说话,我们马上到医院去。”小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后,钟子默马上发动车子而去。

若雪想拉开自己的小包拿出手机通知阿竟,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拿不出来。不行的,如果阿竟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而梁尉霖一定会责罚他。她不能连累了他。

校园的高大的树木一一在眼前闪过,子默哥怎么会把车开得这么快?她想要跟打电话啊啊!

“子默哥…”纤白的小手努力地伸出去,拉住了他的正在换档的手。

“若雪,是不是很痛?没事的,十分钟,十分钟就到医院!”钟子墨以为她只是太痛了,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脚下的油门就差一点没有踩到底了。

“电…话…”她说她想打电话啊!

“电话?若雪,我们先到医院处理伤口,待会再打电话好吗?”钟子默以为她只是想通知家人,不再说话专心的开车。

她苍白的脸让他竟然有着莫名的心疼,不再是小时候心疼妹妹的感觉啊!若雪,为什么你会再次走入我的生命?而我们终究是已经错过了太多啊。

第六十八章 故人

车子飞快地滑出校门,与那辆线条优美黑得发亮的顶级跑车擦肩而过。若雪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身,阿竟一定是坐在车里面的,可是,她没有力气叫出口,只能眼睁睁地地看着它消失在眼前,然后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过去。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阿竟锐利的眼盯着刚刚从旁边一闪而过的轿车,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可能吗?

抬腕看了时间,离小姐放学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分钟,平时,她一向很准时的,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但是今天,似乎真的有点久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的心中

掠过一丝不安,如果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而让小姐出事的话,不用梁尉霖出口,他都可以自己做了结了。

拿出手机拨打的同时,他迅速地打开全球定位系统。他要确认万无一失。

果然如他所料的,小姐的电话没有人接,而她目前的位置是不停地移动着往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而去的。那个方向就是刚才让他起疑的轿车所走的,那小姐真的出事了…

不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名贵的跑车在一下秒已经疾驰而去。

几乎是钟子默的车在停下来的同时,阿竟那辆跑车也横在了他的面前。而在车里的若雪因为失血已经陷入了半晕迷状态。

要是在平时有这样的一辆车蛮不讲理地横在面前,钟子默已经上去跟他理论了,管他是什么人呢!可是,今天他没有那个时间。

他急急地下车走过来想拉开车门把若雪抱出来,可是有人比他更快地拉开了他的车门。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的男子,满脸的冰冷气息。他没有看钟子默一眼,开了车门直接把若雪抱出来。

“喂,你要做什么?她受伤了要马上急救。”钟子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一句话不说就从人家的车里把人带走,谁知道他是谁啊!而且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而他跟若雪又是什么关系呢?怎么会知道若雪在他的车上。

“放开,她不是你能惹的人!”强忍住要动手的冲动,阿竟停了下来,冷冷瞪着那个胆敢拉住他的男人。钟子默,你不要自找罪受啊!

“你是她什么人?”还用问吗?那个男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抢人,难道他是若雪的爱人吗?钟子默咽下心中满满的苦涩跟上去问道。

阿竟没有回答他,连脚步都没有停了下来一路狂奔进急诊室。看到小姐苍白的脸还有满是鲜血的衣裙,一向冷静的心竟然有了些些的紧张。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的监控下都能让她发生事情,他真的失责了。等小姐没事后,他一定会亲自处罚自己。

小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若雪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钟子默一直跟在阿竟的后面,没有机会说话,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想理他。可是,他不放心若雪,所以也一直等着,也因为他才是这次车祸的肇事者,他更加不能走。

“你好,我…”钟子默才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阿竟打断了:“钟先生,你回去吧。小姐有我在这里就行了。”

阿竟望着手术室那盏一直亮着的灯,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在小姐进了手术室后不到十分钟,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眼前,梁氏的情报网,从来不是浪得虚名的。

主子那边,他还没有联络上。影子称主子在忙,晚点再跟他联系。主子的忙他当然是清楚的,但是这次,主子竟然会在泰国呆那么久不回来。

在苏黎世的时候,哪怕对感情再迟钝再不明白的他,也看出了主子对小姐的不一样,为什么在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他不敢问,也不能问!但是小姐在回来之后却变了不少,她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的开心,脸上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思念。

应该可以说是思念吧?那是对主子的思念吗?他不懂!可是,除了主子还会有谁能让她这样呢?

感情,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天边的月一样遥不可及。主子对小姐…他不敢去想。

“你怎么知道我…”钟子默真的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吓到了,他竟然知道他姓钟?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钟子默,25岁,梁氏建筑公司的工程总监。跟我们小姐是一起长大的…”阿竟缓缓说出他的身份,只要他想,他的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查得出来的。

今天他撞了小姐的事情,主子还没有表示要怎么处理,他不能私自做决定,所以只能让他先走。哪怕过后,主子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

“小姐?你跟若雪是什么关系?”让钟子默更惊讶的不是他对他的了解,而是他叫若雪小姐,那就是说他其实不是若雪的爱人了?但是,他叫她小姐?

这让他对若雪这几年的遭遇更加担忧不已,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又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呢?今天又为什么在学校出现?太多太多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说的态度,这让他该如何去问?

“对不起,我不会先走的。我一定会等到若雪醒来。”钟子默并没有因为他冰冷的表情而感到害怕。他一定要等到若雪醒来。

第六十九章 底限

泰国曼谷。

做为东南亚第二大城市,曼谷的繁华虽然比不上西方的很多大型城市,但是却有着它无

独一无二的魅力。不但有“佛庙之都”之誉,也因为曼谷市内繁忙的水上交通使曼谷有“东方威尼斯”的美称。

而梁氏的根基就是在泰国,梁尉霖一年呆在这里的时间会比较长,但是这次整整两个月没有回国,那倒是真的很长了。

位于曼谷市郊这栋占地上千亩的超极豪宅,尖顶式的泰国式屋顶很壮观,庭院内鲜花盛开,树木婆婆,一整片的韩国草皮修剪得平平整整,宛然是一座美丽的大花园。谁也不知道,这才是东南亚的暗夜之神梁尉霖的住处。

“主子。”BILL将一个黑色的档案递到梁尉霖的桌上,“这批是最新的军火,资料都在里面。”

梁尉霖翻开,望着那一张张清晰无比的照片,每一把都如精致的艺术品呈现在他的面前,多么小的身子却有着威猛的杀伤力,只要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些东西的优劣。

“Darcy那边…”自从断了Tony的后路,梁尉霖的私人军火库已然成为地下黑道最吃香的。他拥有的武器都是最新、最强的,威力无比,大家都想要。而黑道,与军火从来都脱不了关系。

“不必管,先吊一吊他。”真是开玩笑,上次为了Tony的事情,他竟敢在他梁尉霖面前跟他谈价格,这次,他要他为上次的大胆妄为付出代价。虽然他的根基在泰国,但是,在这条路上,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梁尉霖。就凭他也能威胁梁尉霖,他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拎起那些精美的照片细细地欣赏着,真是美啊,这种东西果然能够让人心情愉悦。不愧是他最上瘾的东西,修长的指,轻轻滑过那精美的图片。

指腹滑过那光滑如镜的表面,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底擦过,扯出一点一点的疼痛。这么的光滑就像那张嫩滑的脸蛋一般…

“主子,阿竟下午有来急电。”BILL在汇报完工作后退出来,影子出来从梁尉霖的身后走到跟前。

“什么事?”在听到影子的话后,梁尉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本是欣赏那些精美的图片的目光似乎定在了某一点。

上次从苏黎世离开后,他刻意没有回国,就是想让自己的理智恢复正常一些,事实证明他确实恢复得不错。不过,在那么久刻意的疏远后,再次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竟然让他忽然征住了。

没有他在身边,她一定是过得很快活吧?快活?那就让她再快活一阵子,因为他还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做,那就先冷一冷吧。

而阿竟唯一的目的就是照顾她的安全,难道是她出事?不可能的,阿竟这样的身手不可能连个女人都看不好!

“阿竟说,小姐受伤住院了。”

手中的精美的图片在下一秒飘然落地。

影子低下头看着自家主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他没有及时通知主子是不是错了?他以为放任小姐在国内的一切是不想再理她。毕竟他跟了主子几十年,主子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动过心思,而那个凌若雪,这些年已经算得上是打破主子的惯例了。让一个对女人没有多少兴趣的男人要了这么多年,她算得上是最特殊的存在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梁尉霖闭上眼,双轻敲桌面,面无表情。

“国内时间下午4点20分。”影子脸色有些许发白,低下头去。“对不起。”一个平时那么冷静无情的杀手,此时在梁尉霖的面前额头上竟然开始冒冷汗。真希望能有个手帕让他擦擦汗。多么羞愧啊,他生平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没有及时向主子汇报而让主子发火了。

虽然主子的表情没有变,其实他知道,他已经在发火了。

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6点,也就是说,事情发生了快两个小时,他这个号称最忠实最可靠的影子才告诉他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影子。”梁尉霖淡然开口。

“主子,影子任由处罚。”眼前一个大男人就要在眼前跪下,梁尉霖再度出声:“马上调专机。”

“是。”得到命令的影子马上出去安排回国事宜。

影子出去后,梁尉霖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已经快落山的太阳,眼神深沉。

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他竟然心绪难平,原来不过问不关注并不是就能真的当做不存在,他依然深受影响。有的东西,就算再深藏再忽略,不是没有了,而是在心里最深处发醉,终有一日,会爆发而出。

在苏黎世的那些天,她成功地让他失去了理智,竟然会一直陪着她走了那么多地方,竟然没有再虐待她已经伤痕累累的身心,他竟然在看到她的泪时,莫名折腾到他的心…可恶!真的太可恶。这样一个小女人而已,竟然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将他惹到那般失控。

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除了那些曾经用来发泄过多精力的,其实真的不多,更不要说能在他心里留下些什么的。

而她,打破了他的底限。

原来他是想看看那个隐忍的女人到底能为凌若风忍到什么程度,他倒是想要看看她的底限到底在哪里,结果在这个逼迫的过程,他竟然会走到自己的底限前沿。

那是从来没有人碰触过的。他还在犹豫什么呢?他的世界,根本需要那种称之为温情的东西。

“主子,专机已经准备好了。”影子轻敲门,声音随即在门外响起。

第七十章 谁PA墙?

深夜的医院,一片的安静。

“主子。”阿竟守在高级病房的门口,在看到梁尉霖后,马上在他面前低着头要接受处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好,不管的主子的发落是什么,他早已有心理准备。

“她呢!”梁尉霖抽出一根烟点上。禁烟的规定不是针对他制定的。

“还没有清醒过来。”还好,小姐只是小腿轻微性骨折,手术过后已经无大碍,恢复得好的话两三个月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严君昊呢?”吐了一口烟,梁尉霖问道。他坐上专机之前已经让人通知他回来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到?难道他们严家的专机已经落伍到这个程度了?

“主子,严医生还没有到。小姐的伤已无大碍。”

“阿竟…”

“主子,阿竟愿承担所有的责任。”没有看好小姐是他的错,主子要怎么罚都行。

“钟子默…”梁尉霖轻轻吐出那个名字。事情真的是巧啊,这样都能让他们再次见到。而他,要怎么处理那个撞了他女人的男人呢?

“主子,对不起。我已经让他先回去了。我马上派人出去…”刚才在手术的时候他已经想办法让他走了,主子已经搭专机回来,一定不想看到他。

“不必。阿竟,马上去办理转院手续。”淡淡地下命令,梁尉霖按掉手中的烟,推门走进病房。

她必须马上转到梁氏的医院,这里的安保再好,也比上不自家的医院。

病床上,因为麻药的原因,她静静地睡了,长长的秀发已经散了开来,披满整个枕头,整张小脸似乎瘦了一圈,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的。

阿竟不是说她很好吗?为什么会瘦成这样?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竟然莫名地平静下来。

在醒梦中,她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啊,眉头似乎还紧锁着,是有什么事困拢她了吗?

坐在床边,他不由自主把手伸到了她的额头上,想抚平她眉间的忧愁!他想他也生病了,还是又开始放纵自己了呢?

贪婪的手在抚上她的脸后,不满足地顺着她弯弯的眉毛抚上那双合上的不曾在他面前笑过的水漾漾的眼眸、挺俏的小鼻子,最后停在他最爱的樱桃小嘴上不停地轻轻摩梭着。

这张小嘴,在疯狂的欢爱中,她软语低喃地求着他,多么让人想念啊!

好痒!是有人在摸她吗?麻醉药的渐渐散去让若雪长长的睫毛开始颤动,梁尉霖赶紧地把手收了回来。她是不是要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