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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后一击中，凝露咬住了自己的唇，怕自己会吐出不该有的声音。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忽然涌上她的心头，让她鼻头发酸，眼晴发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让她似乎不再是自己了…
神色恍惚之中，“凝露，能嫁给你楚孟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一定要好好珍惜。”妈妈听似安慰无限的话好像又在耳边响起。是啊，她应该是要好好珍惜的，哪怕只是为了父母而已。可是，另外一张痛苦得要发疯的脸也同时又在脑海中浮现，楚姜啊楚姜，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你？在跟别的男人如此的疯狂过后，想的竟然还是你！可是，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心好疼啊！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是感伤还是痛苦，早已分不清了吧！月老早已把她绑在了另一个人的手指上，与他缠缠绕绕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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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商量不是同意
再次醒来，已经将近第二天的中午，暖暖的阳光透过一丝拉开的缝隙直直照在铺着高级波斯地毯的地上。
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凝露不知道该以什么的态度去面对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见面，那永远也不会有冲突，但是可能吗？
拥着被子起身，四肢的酸痛让凝露忍不住轻呼出声，拉开被子一角，露出的白嫩肌肤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他真的不是人啊，简直是禽兽不如，不管她怎么求他就是不愿放过她，还要摆出那些她想都不也想的姿势。一看到身上伤痕，她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还她自由？
身上唯一完好的地方大概只有她一双白嫩的小脚了，在脚底刚碰到柔软的地毯时，她的心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事的，裹着轻薄的被单往衣柜方向而去，摸了摸那堆她从家里带来的衣服里面，发现那个小盒子还在，心也终于放下了。
那个男人昨晚并没有做任何的预防措施，所以她等下要趁张嫂不在旁边的时候偷偷吃一片事后避孕药才行，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大人已经够痛苦了，他们这样的关系不需要加上一个孩子来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万一真的有了孩子，她不认为她可以狠心地打掉。所以，预防还是最重要的。昨天刚回去跟妈妈说要准备一些常用的药，没想到今天就要用到了。可是，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特别是他。
“干嘛站在那里半天不动？”楚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眉头一皱。
“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一下好吗？”被吓一跳的凝露脸色冷淡下来没有抬眼看他。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会在家里？难道楚成要倒闭了？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摸过的？嗯？”她的冷淡总是能轻易地激起楚孟的怒火。本来是有心让她换衣服的，不过听她这样的口气他偏就不如她的意了。举起手刚拿到衣服，他结实的手臂也紧紧地缠上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凝露不想与他谈论这种私密到极点的话题，那会让她脸红而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说够了自然会停的吧？
“不说话是默许还是已经忘记了？如果是已经忘记的话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说话的同时恶劣的手也钻进了被子里头上上下下地抚着她，让她觉得难堪极了。
“不要，不要这样…”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凝露终于咬着唇出声。
“我就是要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个男人真的是够无赖的，凝露无语，如果他又要强迫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少爷，您的电话，是伍小姐打过来的。”张嫂在门外的声音及时止住了这一场眼看就要降临的暴风雨。
“我马上来。”楚孟终于放开她，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让凝露自叹不如。
******
凝露换好衣服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那个出现在餐桌上的人真是楚孟吗？他不是应该接了电话之后就出去的吗？为什么还会在家里吃午餐？
“少奶奶，可以开饭了。”张嫂上了最后一道汤，替她跟楚孟一人装了一碗。
他不说话，而她不也想主动招惹他。午餐就在两个人的沉默中进行着。凝露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汤，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望着他：穿上整齐衣衫的他戴着眼镜，正很认真地吃着饭，动作好优雅，一点也不像是在床上把她折磨得半死的男人。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应该不错的，因为他已经添了第三碗饭了。要不要趁现在问一下他，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呢？晚了怕是来不及了，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她不想挂科。
她肯定是又有事要求他了，如果不是，她不可能一直在看他的。楚孟接过张嫂装好的饭，当作没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能让讨厌他的她主动找他说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他猜一定是去学校的事。
直到他第三碗饭都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了，凝露还是没有开口，眼看他起身就要走了。
“楚…孟。”那个孟字在他忽然回身的时候被她硬生生压在了唇边。
“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没有我要去公司了。”昨晚他急匆匆赶回来就是不放心她，现在人看过了，该是做的事也做了，当然要回公司去了。本来是今天早上的会议只能拖到下午改为视讯会议了。
“如果你忙，那等你有空再说吧！”凝露看他行色匆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给你5分钟说完。”楚孟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表。
“真的不用了。”凝露怕5分钟还说不清楚，连忙摆手道。
“还有4分55秒。不说以后不要再问我。”楚孟出言威胁她。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凝露怕他说的是真的，急忙开口。
“还有其它事吗？没事我要出门了。”看来楚孟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那还叫她问？
“不可以，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凝露上前拦住他。
“答案？我现在也不知道。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吧！”楚孟一个反手就已经把她推开了。
“结婚前你答应过我，可以商量的！”这人真的是够无赖的，凝露气得脸色发红。
“你也知道用商量这个词。那我告诉你，商量不是同意。”楚孟折回身子，脸色一片冷然。就那么想去学校？恐怕不是单单为了去这么简单吧？他会让她去的，但不是现在。之所以引诱她说出来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猜测有没有错罢了。楚姜还没有出国，他怎么可能让她去学校与他相见？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没那么傻。
“你不能每天像软禁一样把我关在家里面。”凝露也气极了。她也是个人好不好，不是他买来的宠物。好吧，就算是她有求于他的，那他不能不让她出门吧？既然她已经答应过他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的。
“我没有把你关起来，不过你出去要带着张嫂。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听到没有？”楚孟俯下高大的身子在她的耳朵轻轻说道。然后在她的怒目而视中走了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房间的门也重重地关上了，让在厨房收拾的张嫂忍不住出来望了望自言自语道：少奶奶也会发脾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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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出国
楚家。
宽大而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楚姜正一本一本把自己要带的书装进行李箱。过两天他就要去美国了，这次出国不是为了他喜爱的哲学研究，而是为了学习能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与大哥抗衡。他只给自己6年的时间，6年，哪怕是不吃不睡他也要学成归国。
书桌上，他与她合影的照片还放在原来的位置。照片里，是他骑着脚踏车搭着她走在校园长长的林荫树下，一头如云的秀发在风中飞扬，巧笑嫣然。那是她刚上大一来学校报到的第一天，比她先来的他借着同学的车说来带着走校园一圈，然后正好被学校摄影社的学长捕到这一幕。回去洗出来发觉效果很好就主动送过来给他们了。
楚姜拿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那张笑脸，他的露露…现在已经不在是他的了，怪只怪他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露露，你现在还好吗？大哥会对你好吗？大哥那样强势的男人她受得了他吗？
楚姜忍住心中的痛，他要把她一起带出国。有她陪在他身边，他才不会寂寞啊！相框才要放进箱子里，一双手比他更快地拦住了。
“这种东西还是早点扔了好，看了心烦！”是楚母不耐烦的声音。她只是想上来看一下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结果却看到他抱着他跟那个姓官的女人合照的相片在发呆，未了刚想进来说他，他却要把它放在箱里。她这个傻儿子，人家都不要他了，他还想着她干嘛？以楚家的家世及他的样貌才华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女人吗？
“妈，放手。这是我的事情。”脾气温和的楚姜难得会板着脸说话，而且是对着自己的母亲。
“放什么手啊儿子，妈这是为了你好。她已经结婚了，结婚了！而且是跟你的亲生大哥结婚的，礼数上你要叫她一声大嫂啊！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东西？”楚母气得把照片抢过来不让儿子再拿走。都怪那个姓官的女人，让她的两个儿子走得越来越远了。以前，小儿子总是习惯把大哥放在嘴边说话，什么事都说“哥怎么怎么样。”，现在是半句都不会再提了，而且原本开朗的性格也越来越沉默，回到家除了吃饭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大儿子更加不用说了，结了婚连楚家的大门都没有回来过。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不把责任都往官凝露那个女人身上推呢？
前几天上门去找她，本来是想让她吃点苦头的，没想到被气死的还是自己。
“妈，放手了。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我已经21岁了。”楚孟不满地把照片从母亲怀里压了回来，放在箱里锁上，让楚母想再拿出来已经来不及了。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个不行。
“不要说21，你就是到了80还是妈的儿子。你说你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怎么放心啊？”楚姜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这让楚母非常不放心。而这次儿子无论如何也要出国，楚母还是把这个罪名归到凝露身上。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楚姜坐下来搂住自己的母亲，他一定会回来的啊！
“太太，二少爷。老爷跟大少爷回来了，在楼下等你们下去呢！”管家上来通报。
听到是大哥回来了，楚姜身子一震。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见大哥。他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今天回来是为了什么？是知道他要出国吗？他出国了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吗？
在楚母的拉扯下，他僵着一张脸下楼。大哥跟爸爸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
“爸。”楚姜没有看楚孟一眼，只低低地叫了一声“爸”就挑了一个离楚孟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从头到尾没有看大哥一眼，他怕他会冲动得要跟大哥打架。
“东西都收拾好吧！”楚云天沉声问道。对于他对大哥不礼貌的行为好像有点不满。再怎么样楚孟还是他的大哥，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兄弟和气最不应该。
“好了！”楚姜盯着桌上的某一点，口气冷淡得不似以往的楚家二少爷。
“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吧？”对于弟弟表现出来的冷淡，楚孟并不放在眼里，换作是他，也做不到爱人被抢了还能对情敌还以笑脸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用于不管是工作生活还是感情，他是他的弟弟也不能幸免。何况，他就是故意让他难过呢！楚孟在心里冷笑。
“不用你假好心！”在听到大哥那一如既往的声音后，楚姜按压不住心中已然大乱的情绪，一个人跑上楼。他没有办法跟大哥好好地交谈，不要说交谈，连面对面的坐都会让他难受不已。毕竟还年轻，承受的挫折太少。
“楚姜，怎么这样跟大哥说话？”楚云天愤怒地起身对着上楼的小儿子大吼，脸色气得发青。
“爸，你想要我怎么说？”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楚姜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里已经有了无法言喻的痛。他还能怎么说？他的痛又有谁真的知道？
“这是你该有的口气吗？”楚云天一向对没有什么事业心的小儿子比较严厉。可是楚姜并没有再理会父母，头也不回地走回二楼的房间。
“你怎么就知道骂他？再过两天他不在家你想看都看不到。又不是他一个人做错了。”楚母也发火了。他怎么越来越偏心了？明明两个都是他儿子，楚孟做什么事情他都没有意见，甚至是强娶了本来是小儿子的老婆，他还是一付由着他去的样子。这样也就算了，还不停地责骂小儿子不懂事。为什么他就不能说说那个坐那里像是局外人一样冷静的大儿子？
“妈，你这是怪我做错了？我不该抢了他的女人？”楚孟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是愤怒还是不满。这一声“妈”他叫得也蚀心蚀骨，他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到到大对他那么好的女人竟然不是他妈妈？未了还是让她妈妈早产而大出血身亡的罪魁祸首。他恨她，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恨减少一点，直到碰上那个让他心动而却又是楚姜女朋友的凝露。他知道他要怎么做了，既然想要她又想让地下的母亲得到一点安慰，不如就要到底吧！
“楚孟，不是妈说你，这事本来你也有错的！”楚母的声音低了下来，没有刚才吼楚云天的气势。是的，对于这个在十几岁后就与她越来越疏远的大儿子，楚母是有点怕的。更别提他在接手楚成后浑身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连她这个做妈的都要退避三分。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楚云天背着手往书房而去，楚母不放心小儿子也上楼去了。
他错了吗？呵呵，错了吗？他不在乎。宽大的客厅里顿时只剩楚孟一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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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书房的哭声
已经是晚上快要十一点了，凝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中午在他出门后她也发脾气回房，结果竟然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如果不是张嫂叫她起来吃晚餐估计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白天睡得太多的下场就是明明已经了平时就寝的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凝露翻来覆去还是没有办法入眠，起身掀开被子决定到书房去上一下网总好比现在这样数羊难受。
平时在家的时间里，凝露很少进他的书房。看书也是在房间或阳台，反正这么大的公寓她想去哪看都可以，就是不要去与他的书房。只要一进到那里，她就会想到他们结婚的不平等条约。可是，家里唯一联网的地方就是他的书房。所以，她别无选择。她已经想好了，要去买个新的本本。以前读书的时候不需要所以一直没买，但现在每天这样呆在家里，她真的想疯了。就不知道要买可以与外界联系的东西要不要向他打申请？哼！打也是没用的吧？连手机都不让她拿了他还会让她天天守着部一样可以与别人联系的电脑？凝露在心中冷哼道。都不知道最近的情绪怎么变得很不稳定，不再像以前一样安静而平和。
准备回房休息的张嫂看到凝露披着件小外套从二楼下来，很是惊讶：“少奶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要吃东西吗？”好像少奶奶从来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吧？
“张嫂，我睡不着。到书房上一下网。”凝露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对于这个真心关心她的张嫂，她冷淡不起来。虽然每天她都会把她的事情一丝不漏地汇报给那个男人，但她不怪她，这是她的工作责职不是吗？
“上网吗？”张嫂有点愣住了。少爷没说过不许少奶奶上网，但也没说可以。那要怎么办呢？少爷连电话都不给少奶奶带，那上网不是可以跟外面的人联系吗？她在家有看到她儿子还可以在网上叫什么语音聊天？不用电话也可以跟别人联系。但是这么晚了，又在家里，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少爷也真是的，人都娶回家了还怕什么呢？
凝露看到张嫂为难的表情，正要往书房而去的脚自动地停了下来。原来楚孟真的怕她再与楚姜联系，想要断掉她对外界的联系。他会对她这么上心吗？只是不放心而已吧！人他都光明正大的娶回家了，也得到了她的人，他以为她还会做什么让他丢脸的事情吗？算了，还是不要为难张嫂了，那个男人太可怕，如果因为她而让张嫂受到牵连那她会难过的。
“张嫂，算了。我回去睡觉了！”凝露转身走回去，眉间却锁不住那份浓浓的失落感。
“少奶奶，在家里你想做什么就做，张嫂不会说的。”不忍心看到凝露落莫而去，张嫂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少爷又不在家也没有说不许上不是吗？
“不用了，张嫂。”凝露还是不想为难了，回去数羊睡觉吧。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急事不是吗？她只是，只是想知道关于一点点楚姜的事情而已。昨天楚母过来不是说他要离开吗？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的而已了。
“走吧，少奶奶。我帮你去开门。”张嫂拉住她一起往书房而去。
凝露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楚姜消息的矛盾心情进了书房。张嫂给她端了一杯热看牛奶跟一碟点心之后就出去了，她说她儿子在家上网都喜欢这样。看来张嫂把没有女儿的遗憾弥补在看起来乖巧听话的凝露身上了。
凝露打电脑不敢上MSM，怕楚孟会突然回来看到。到时她有理说不清了，所以只能登录了自己的邮箱，看楚姜有没有给她发过邮件。
一打开很久没有用的邮箱，凝露看到收件箱里满满的都是楚姜发过来。从他们正式分开以后多少天，他就发了多少封。没有长篇大论的诉说着他有多思念她，但是那些平淡到再不到平淡的话语却让凝露感伤得泪如雨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面前的桌面上。
他说他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她，保护她，希望她不要怪他；他说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不会再做傻事，让她不要担心；他还说他看到她穿着婚纱美丽得像个公主，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带走他的公主；他说希望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哭。难过的时候想一想他们曾经一起做过的那些快乐的事情；到最后一封，他说后天就要出发到美国了，学校已经联系好了。
一串串的泪珠滚落下来。原来楚母那天上门来是因为楚姜决定要出国，而且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才会觉得是她害了他，让他一个人跑到那么遥远陌生的国度去求学。楚姜要离开了，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但是，她呢？只能坐在这里流着眼泪祝福他一切都安好。楚姜，楚姜…每每一想到这个名字总会让她心生难过，而现在知道他马上要离开了，心情更加沉重起来。她好想看看他，看看他是否真的安好如初。可是，不行，不行…楚孟不会允许的，一想到那个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在强迫她的男人，凝露更加的难过，趴在桌上嘤嘤哭了出来。
他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强迫她嫁给他，强迫地要了她，强迫她不能与楚姜再见面…他真的好可恨啊！怎么有人可以那么可恶？还是他真的有那么的恨楚姜？为什么要把上一代人的恩怨带到下一代来，让所有人都跟着痛苦？如果楚姜知道的话一定会受不了的吧？他一向这么崇拜的大哥竟然不是亲生的，他最敬爱的父母竟然有那么多龌龊不堪的往事。不能说啊！凝露哭得伤心欲绝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也让刚进门的楚孟听到后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晚了，书房的门还开着？而且好像是凝露在里面哭？会是她吗？
今天不是还好好的哭什么呢？楚孟心中一紧，大步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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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做到爱为止
凝露径自埋在自己的委屈里，直到一个高大的男性身躯慢慢地靠近身边她还毫无知觉。
电脑屏幕上已经是桌面的形态，楚孟心中一冷，她这么晚了还开着电脑在做什么呢？而且能让她哭成那样的除了楚姜的事情还会有什么事？难道他们联系过了？他万万想不到她会这么大胆地忤逆他，竟然敢背着他跟楚姜联系。本来是有心怜惜她哭得可怜，可是一想到她的可怜是为了别的男人，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里那把火一直往上升。
“你最好有个理由能说服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哭？”楚孟从背后拉起她的长发把她的头硬拉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泪痕斑斑，那双眼睛已经哭得发红了，连小小的鼻头也是红通通的，长长的睫毛还挂着一串。到底是哭了多久才会这样啊！楚孟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你…”他的突然出声及被拉扯的疼痛让凝露立刻停止了哭声而被迫地望着已经是一脸怒气的男人。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她以为这么晚了他会像前些天一样不回来住的。那他没有看到楚姜发给她的邮件吧？好像她已经关掉了，浏览器的记录也删了，应该不会有事的。但毕竟心虚，凝露还是忍不住用眼偷偷往电脑方向瞄。
“怎么？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看我了？”楚孟的口气里风雨欲来，看到她心虚的样子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她一定是与楚姜联系过了，就那么死他吗？
“我没有！真的没有！”凝露急急地解释着。她好怕他此时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透。
“没有的话你慌什么？嗯？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哭？”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及紧张的神情让他的心竟然软了下来。好吧，他承认他是心软了，如果她愿意把事情告诉他的话，他就不追究。
“我…”凝露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打死她也不能说的。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她不想告诉他，不愿意跟他说出她的委屈。“嘭”一声，拳头重重地打在桌面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分外的刺耳，让凝露也吓得征住了。他怎么突然就发了这么大的火？是她惹到他了吗？
“说啊！”楚孟的脾气来得又急又硬，拳头打在桌上却感觉不到疼痛。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做错事了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她就是有逼疯他的能耐。
而住在一楼的张嫂在听到声音后也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里面的状况让她也不由得心慌起来。少爷怎么回来了就发那么大的脾气？而少奶奶却是一脸委屈一脸泪的坐在那里！少爷老是这样瞪着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做什么？
“少爷，不要怪少奶奶，是我让她进来的。”张嫂的声音也有点发抖起来。因为少爷回头看她的眼神好冷好可怕啊！
“没你的事。把门给我关上。”楚孟冷冷地下命令，张嫂不敢迟疑一秒把门关上了。
“你要干嘛？”听到关门声的凝露紧张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抵着宽大的桌沿，手心已经冒汗，她最怕的就是他这样子，他会不会打她？还是…一想到那个可能，凝露的脸刷地白了下来。
“现在知道怕了？嗯？刚才不是不怕的吗？”楚孟一手强硬地揽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小小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半分。那双哭过的眼晴水蒙蒙地望着他，真他妈的该死，这个女人又引出他身体里的兽欲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他身体上的变化，与他紧紧贴住的凝露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天啊，这个男人真的是禽兽，一靠近她就会有这种动物的反应。她不想总是跟他有这样的关系，今天刚吃了事后的紧急避孕药，如果他又要强迫她，那她该怎么办？再吃吗？就怕以他这样的频率吃了也没用啊！叫妈妈拿的药还没有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