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爱,那就不要放手。既然都爱,那就要在一起。
只是,看来她的追爱之旅似乎不怎么好走呢。她没有追过男人怎么知道要怎么做才对呢?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放弃。阿寺说得对,慢慢来,不要急!
“我们没有在一起。”她走到他的身边站住,抬起眼望着他,没有一丝生气。
“不用专程来告诉我这个。”楚孟像是忽然被人看中心事一样,把脸别开粗声粗气道。不可否认在听到她说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本来是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心竟然渐渐地平和下来。
“我不是专程来说这个。我来观光而已啊!”小手扯住他的衣角,口气里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温柔。他能不能不要站着说话啊?她仰头很辛苦的啊!
观光?官凝露小姐,有人会在伦敦的冬天来观光的吗?除了那一天到晚笼罩的烟雾她还想看什么?虽然这些年,因为对环境的保护伦敦的雾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浓了,不过,这又湿又冷的天也没有什么好玩就是了,她脑袋是不是糊了?
“今天是阿政带你过来的?”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可能。该死的江允政,竟敢不告诉他,还有阿寺也是。他们真的是好样的啊,联手把他的前妻送来了。嗯,应该算是前妻了吧?这个称呼该死的让人不爽极了。
“嗯!”
“那有没有预定酒店?”看着她的两个小手在抓着他的衣角,楚孟想拉开又不舍。她是第一次出国,所以才会对他这个前夫那么依赖吧?
“没有!”还用订什么酒店吗?直接住他那里不就行了?而且让她一个人住在酒店她才不要呢.她又不是真的来观光,即使真的想观光也不是时候啊!
“算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着她眼皮底下有着明显的一层黑眼圈,一定是在飞机上累了,既然她都找到他这里来了,那他只能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酒店去吧。要不,依她一点出门经验都没有的人,不要说找住宿的地方,等下出了他的办公室门连方向都会分不清。
旧金融城楼群密布,街道狭窄,虽不像纽约曼哈顿那样高楼密集,但也够她头晕了。
“去哪里?”凝露不明所以地看着楚孟拿起她简单的行李往外就走。
“你不累吗?我先带你去休息。把行李放好后再去吃东西。还是你想先吃东西?”已经快中午了,她应该也饿了吧?
“那先回去吧!”原来他是要带她到他那里呢!她是不饿,困倒是真的有了。
所有正在工作的员工忽然看到BOSS以那么拥护的姿态跟一名同样来自东方国度的娇小女子离开,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真是那个在他们眼中不喜女色的大BOSS吗?怎么看都不像,瞧他那姿势,好像人家多看一眼那个女孩他都想把人家的眼珠子挖出来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他们的动作一点都不亲密,可是看在别人眼中却该死的暧昧极了。
坐上他的车,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
本来刚才还觉得困的凝露,这下倒是兴致勃勃地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不同的街景。
身为全球金融中心却找不到任何的摩天大楼,弯弯曲曲的街道是永远看不完的景色,古老拥挤的街区跟奇形怪状的古建筑交融在一起却有着奇异的融洽感。
“楚孟,你看,那个真的是古堡。那里面也是住人的对不对?”平时只有是电视或许杂志上看到的风景此时竟然在眼前闪过,怎么能让她不激动呢?
“不是。那里只是一个供人观光的小城堡而已。伦敦最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有人居住的是温莎古堡。而且是免费开放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说不定还可以碰到女王。”他的声音像是给一个小女孩讲故事般缓慢而优雅,这样的楚孟是凝露从来没有见过的。
“楚孟,那你有碰到过女王吗?”那传说的中伊莉沙白女王吗?好神奇啊!说得她也想去碰碰运气了。
“没有!在每年6月初举行嘉德勋章爵士的仪式,可以亲眼目睹女王的丰采。其它时候比较少。”那像小女孩般好奇的问话让他莞尔一笑。结婚六年,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
“现在1月份呢。那我不是见不到了女王了?”心中忽然有点沮丧了。
“楚孟,你看你看,教堂…”沮丧不过几秒钟,那个有着圆顶的大教堂在眼前闪过让凝露又省跃起来。那么气势宏大的建筑物,凝露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叫什么教堂了。谁叫她以前对旅游都不感兴趣,结婚后整天不是带着儿子就是忙着复学,根本没有时间去想玩的事。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错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地方,她一定要趁自己有行为能力的时候,好好地去走一走才不枉费人这一辈子。她决定了,第一站就从伦敦开始吧!
“那是圣保罗大教堂。是英国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作.各种精美的雕刻跟油画及精湛的铁工,都反映了当年高度的艺术水平和装饰技术水平.它还是英国人民的精神支柱,被视为火焰中飞舞的凤凰再度升起的地方。当年戴安娜与查尔斯的婚礼大典就在这里举行的。”
原来离婚后他们的相处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的平静而融洽,这是楚孟永远也想不到的。毕竟他们结婚6年,能像现在这样类似于闲聊的机会根本没有过。这样的谈话是他以前渴望而不可及的,现在竟然就这样来了。
是不是离婚后,真的能带给她很多的方便?包括对他不再冷淡疏离,包括可以很轻松自在的与他聊天?难道她是想跟他做朋友不成?朋友,见鬼的,他楚孟从来不需要女性的朋友。女人之于他要么工作上的,要么她只能做他的女人。
可是,她不要做他的女人不是吗?不想跟她只是做朋友,可是他又贪恋着与她如此轻松的相处方式。
“楚孟,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虽然他以前出经常出国了,可是他对伦敦却是这么的熟悉,熟悉到好像这里已经走过了无数遍,而且还把那个教堂说得让她这个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都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在英国念的大学,主修企管,副修建筑,研究所念的是金融。所以对一些比较有名的建筑我都有去看过。”
这是凝露第一次认真地听着楚孟说着关于他的事情。他所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片陌生。原来睡在身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做为人家的妻子对他的了解竟然是这样的贫乏,而他对她的一切了解得一清而楚。
难怪在离婚那天,他说要找一个可以做他左右手的女人。是的,今天她才发现他是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她却总是把他骂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他是她官凝露配得上的吗?他还爱这样一无是处的她吗?怪不得以前不管是伍千妍还是萧亦珊,都曾经用那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她。是的,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跟他的区别像是云与泥的距离啊!
那她这次来还有机会吗?还有机会去拉近他们的距离吗?虽然阿寺信誓旦旦地说过他爱死她了!可是,可是,这样的他竟然让她害怕去爱了。
那要放手不爱了吗?心又好痛啊!外面的风景不再吸引她,她低下头,鼻头发酸!好难过,好想哭啊!第一次,凝露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怎么了?”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楚孟转头看那个不再一脸兴奋的小女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不开心了?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楚孟觉得自己又想叹气了。他以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了个好的开端,结果在下一秒她又不想理他了。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凝露抬起头,可是不争气的泪却控制不住,声音也哽咽起来。
“马上就到了。不要哭了,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一抹洁白的方巾已经递到她的面前。楚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此时那种感觉,她竟然会跟他说“对不起”,她有做错什么吗?要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吧?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在哭!
“谢谢。”接过有着淡淡清香的方巾,凝露觉得自己更难过了。如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逼着她,她还不会这样难过。可是这样温柔的他让她怎么办嘛?呜呜,还是想哭!是不是有了宝宝才会这样呢?
“凝儿,别哭了!好吗?”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的外面。楚孟想抱住她,伸到一半的手却又缩了回来。她最讨厌他逼她了,如果他再抱她的话也许会更难过吧?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又这样了?
他从来就没有走进她的心,她的难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才对。
听到他终于又叫她“凝儿”了,凝露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她哭得这么难过了,他却抱都不抱她一下,以前他虽然总是很粗鲁的对她,可是总比像现在这样漠不关心好吧?他真的不关心她了。
“好了好了。我们上去休息一下好吗?”酒店的接待人员已经站在了子外面,楚孟双手捧起她的脸轻声道。
“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凝露只能含糊地应着。
“把泪擦干,等下人家要笑了。都是孩子他妈了还像个孩子。”苦笑着伸手帮她抹掉那一串串还是让他心疼不已的泪水。这个女人啊,最知道怎么折磨他了。
终于等到她平静了下来,楚孟按下车窗用流利的英文跟那个服务生交待了什么,然后他就退了下去。
“为什么要来酒店?”难道他来伦敦那么久一直都住在酒店的吗?
“那要住哪里呢?傻瓜。”难道回去跟他住吗?他一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自制力。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不对她动手动脚,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为了让她不再那么讨厌自己,还是让她住酒店吧。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是不宜再加上身体上的纠缠了。
像是宠溺般用指头刮了一下她的脸,楚孟下车走到另一边帮她拉开车门。
凝露以为他真的也是住酒店,所以没有异议地跟着他一起进去。
“楚孟…”凝露看到他从皮夹拿了身份证要登记急忙拉住他。他不是住这里的吗?为什么还要登记?
“怎么了?我先去订个房好吗?这间酒店离海德公园跟汉白金宫都很近,如果你愿意的话走路一下子就到了!很方便。”楚孟以为她想知道这些,耐心地跟她解释。她大学毕业,简单的英文对话应该难不倒她的,如果不行,他再找个导游带她去吧!
“你是说你不住这里吗?”原来他是要把她丢到酒店里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我住自己的公寓!”他是注重隐私的人,既然要在这里长住当然不会去住酒店。
“楚孟,我不要住这里了!”原来是这样。凝露把他的证件一把抢过来放到背后。
“凝儿,把证件给我。”这样撒赖的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脸色也变得不再轻松。
“不给。”嘟着嘴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孟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发痛了。她一定要跟他吵架吗?
“楚孟,我不要住酒店。我一个人会害怕。”想到阿寺的第一招:服软,凝露口气降了下来。
“酒店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这样的她让他没有办法发火。
“我不想住这里好不好?”他真的有那么聪明吗?难道还听不出来她想跟他回去吗?一定要她说出来吗?如果服软了还不行,那是不是得用第二招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是如他所想的,跟他回去?其实用不着第二招,某男人已经开始心软了。
“我要去你那里住了。”有时候太矜持是不行的。何况他们都是多年的夫妻了,在他那里住也不算什么吧?不住才不正常呢!
“你知道你说什么吗?”楚孟一把搂过她的身子,强迫她抬头。
“我要去你哪里住。”有什么不对吗?他凝重的表情让凝露竟然想笑出来,可是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而且很庆幸周围没有人听得懂他说什么。
“你懂得去我哪里住的真正意义吗?我会像以前一样抱你,脱光你的衣服亲遍你的全身,狠狠地要你,要得你下不了床。”低沉的男性噪音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响起。如果她真的那么开放,愿意与一个已经跟自己离婚的男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的话,他不在乎。反正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白暂的脸蛋瞬间红透,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明明就是一个看起来英俊而优雅的男人,为什么从他口中竟然可以说出那么下流的话?可是,对于楚孟来说,他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吗?
“还敢不敢去我哪里住?嗯?”这个男人还可以更恶劣一点没有关系,温柔的表相才维持不了多久又开始威胁她了。可是,现在的她才不怕他威胁呢,实在不行,她就要用到第二招了。阿寺说一定会有用的。可是,色诱他上床不就是最有胜算的一招吗?
“我要去。”勇敢地抬起头,凝露对他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谁怕谁啊?都走到这一步了,怕也没有用。
“你确定?上了我的床就逃不掉了,你明白这个意思吗?”她只要敢再这样挑衅他,他马上就开一间房直接拉她上去就地处法。男人是永远不能挑衅的,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吗?哪怕是过后她要恨他,他也要做。他本来是不想再这样牵扯不清的,可是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就不要怪他客气了。
“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还有没有更挑衅性的话?
下一秒,温柔的男子化身为野兽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证件直直朝服务总台过去。
楚孟的脸气得发青了,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简直不要命了她!这次,他不会心软也不会手软,一定整得她几天几夜下不了床,让她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楚孟,你要干什么?”完了,他真的要去开房。真的不能一逞口舌之快啊,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开房,要你!”声音简直利落。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挑衅他?
“不要,我好累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趁他在走到前台之前凝露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她小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他?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却让他的心狠狠的狠狠的激动起来。
“不好。”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声音里却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楚孟,我头好疼,身子也疼!我想回去,好不好?好不好?”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全都埋进他宽厚的背后。这是阿寺的第二招,对付他,要学会撒娇,拼命的撒娇,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可是,刚才她这样算是撒娇了吗?好像学起来也不算难啊?但是有用吗?有用吗?要不要再试试?
“以后还敢不敢再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某男的某些方面真的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啊!还好,阿寺那个笑面虎是他的朋友,不是敌人,要不然真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也还好,老天只派一个官凝露来对付他,要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敢了。”轻得不能再轻的话从背后响起。她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依他在床上那种疯狂得不要命的狠劲哪怕不要她半条命,她的宝宝也会受不了啊!
虽然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而且阿寺还一脸坏笑地说:“放心吧!只要他不是禽兽上身,你们还是可以其乐融融的!”羞得她差点不好意思走出检查室的,要知道,宋医生还有几个护士还在呢!要说无耻与不要脸,楚孟跟宋子寺一样!
“那就回去吧!”不知道今天叹的第几次气了,楚孟把她搂在怀里一起往门外走。今天的她真的带给他太多的惊喜了,他还无法消化这么多。
(二)
为了工作上的方便,楚孟住在靠近金融中心区仅20分钟路程的高级公寓。虽然不是在市区的黄金地段,却也并非寻常人家住得起的豪宅。
车子缓缓经过公寓入口处的24H监控室,楚孟降下车窗,伸手出去在感应器上按下自己的指纹,大门应声而开。
在楼下的车库停好车,他回头看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人儿,心中软成了一团。
这个生来就要折磨他的小女人,总是这样,在他最不设防的时候闯进他的生活,扰得他的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上上下下起伏着。
睡着的她,一脸的平静,嫩滑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怎么这么爱哭呢?双手像是没意识般已经主动抚了上去,那软软嫩嫩的感觉总让他爱不释手,一摸再摸。
不可否认,她的到来让他沉寂而痛苦的心再次又燃起了希望。她说她没有跟楚姜在一起,那证明什么?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吗?他可不可以这样的自欺欺人一次?
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痒!睡得迷糊的凝露开始左右地扭动着自己的头,想避开那不断骚扰她安眠的大手。
“凝儿,到了。回床上去睡好吗?”温柔而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凝露睁开困得不行的眼,咦?真的是楚孟!她不是在做梦呢!他脸上还带着少见的浅笑。
“楚孟,抱我回去!”纤细的手已经自动环上他的脖子,半梦半醒的声音软软哝哝的,让听的男人全身都酥了,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
轻盈的身子总是让楚孟以为她老是吃不饱饭,几个月没有再抱这具让他心神摇曳的娇躯,她怎么还是这样轻?何况现在还是冬天,穿了那么厚的衣服呢!是不是,没有他的督促她连饭都没好好吃?
近二百坪的单层公寓,都是以黑白调为主。
楚孟把凝露放回到大床上,她似乎很困,除了刚才醒了一下后就一直睡着。他蹲在床边,脱下她的羊绒短靴,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他托起她的头像照顾孩子般把她的外套顺利地剥了下来,只着薄薄的保暖衣让她娇柔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明明就是包包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楚孟却该死的觉得自己又上火了。
是太久没抱她了吧?所以一看到她此时在自己的床上安睡的样子,让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除非得到她,否则骚动的身体没办法平静。
可是,他希望他们以后走的每一步可以慢慢来,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充满着不确定因素。所以,身体再想要她,也不能动!
以前自己的鲁莽一定是吓坏她了,所以她一直在抵触他。
阿寺说得没错,做生意,谈投资他的脑子从来没短路过,可是对于自己唯一想要的女人,他却总是在吃闭门羹。不是他不好,是他的方法不对,所以总是不得而入。
凝儿,让我照顾你,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屈,好不好?
侧身躺下来抱住她,那种像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在他心中满满的充盈着,好像就这样抱着她,他已经满足了。
人生不再空荡,因为他最想要的人就在身边,就在怀里。
凝儿,我会再次努力让你爱上我的!好不好?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
还没开眼,熟悉的嗓声已经在头顶响起:“睡够了?肚子饿不饿?”
“楚孟…你…”他怎么会在床上抱着她呢?张开眼晴看了看陌生的房间,这是他住的地方了吧?跟他的人一样,一点柔和的格调都没有。
“刚才是你叫我陪你睡的啊?怎么?忘记了?”一抹戏谑的笑在好看的脸上扬起。
“我有吗?那你怎么不睡?”他靠在床头神采奕奕的样子哪里像是刚睡醒的人啊!
他是想睡啊,但她的睡姿太差了,虽然睡着了,潜意识里却对他百般性骚扰,不是蹭着他的大腿,就是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让他睡意全消,反而不该有的欲念越来越旺盛。这个样子叫他怎么睡得着?况且他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只有坐起来这样望着她睡着的样子傻傻发呆了几个小时,连阿政打电话过来都没有接。
“你一直骚扰我,我怎么睡得着?”
“我才没有。”她睡着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她有梦游有不成?
楚孟看着那张因为刚睡醒而红扑扑的脸蛋,那张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小嘴像是引诱他一般。而他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樱唇瑰瓣,辗转吸吮,热烈地滑入火烫滑溜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搅拌逗留,大力地吸取她甜美的汁液,并且强迫她的舌与他一起游玩嬉戏,恶劣地故意吮住她的舌尖,让她呼息困难,心跳悸悸。
原来好SE的人不管怎么变,都是改不掉这个习惯的!要他做和尚大概比死还难受吧?
久别重逢的喜悦及对她深深的眷恋让楚孟俯下来,把她压回床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以方便自己吻得更深。
激情而热烈的吻,像要将这阵子的分离弥补回来,像要将心中的空虚尽数讨回,像是要把彼此都融在怀里再也不分开。
她全身力气消失耗尽,整个人化成一摊软泥,无力招架,仅能够任由他予取予求。
“嗯啊…”娇喊出声,她的灵魂她的心神似乎被他吸取了,她迷乱地、蒙朦地、妩媚地、诱惑地半眯星眸,带着从未在他眼前展现的无限风情,深深沉醉在他的深情的拥吻里。
她的回应与顺从,让他更加的激动起来,身体那把火一下子就点着了。想要她想全身发疼。喉头滚了滚,眼神更加深沉如夜,像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想直接冲进她。
他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耳垂、吻她的粉颈、吻她的…强烈的渴望让他疯狂吸吮着她。
“你这个小妖精…”紧跟着响起一声撕裂声,沉醉中的凝露惊叫一声清醒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把它撕了?”
“我会买几百打给你,现在我们不需要…”
“楚孟,不可以了,你快放手啦…”他怎么可以做出那么下流的举动?他真的是坏到了极点了!
“不放,刚才是谁说过我敢要她就敢给的?”他是可以硬来的,可是现在他不想这样对她。抬起脸重新与她面对面,望着那张红酡酡的小脸,又羞又恼,又窘又怒,她的水颊染上了嫣然的艳,分外的明媚,分外的诱人。
“不许说!”伸出白嫩的掌心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再说出更加不能听的话。
“不说,那就直接做了!”拉下她的小手,他的嘴竟然啃咬着她的掌心,那种又湿又热的感觉让凝露心中深深悸动着。
“不要吃我的手…”
“那我吃其它地方?”
“楚孟,不要。我肚子好饿,好饿…”眼看着色狼就要往其它地方探寻,凝露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低低的撒娇声在他怀里响起,那娇嫩得像是要掐出水的声音一直往他心脏最软的地方袭去,让他除了答应她的要求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那我也饿了怎么办?”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吃定他了。让他硬生生把那股火给压了下去。
“楚孟,楚孟,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她低低唤着他名字。现在是白天呢,虽然在房间里跟晚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那盏昏黄的睡觉灯还是可以把她已经有点隆起来的肚子照出来的,她还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孩子的事情。
因为这个不是他们预期中的,在还不弄不清楚他的心之前,她不愿意告诉他。虽然不管他们最终他们会怎么样,这个孩子她一定会生下来。
他想跟她做AI做的事,还是等她准备好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再说。还好现在是冬天,她的保暖衣还好好地套在身上,如果是夏天估计身上的衣裙早被扯烂完了。都不知道他对这件事怎么就一点耐心都没有?每次都是那么的激动与直接。
既然他对做这件事这么的热衷,那他是不是也会去找别的女人?多年前那让她心酸的一幕在脑海中再次出现,他竟敢在结婚后还去找别的女人,未了回来还嚣张地对她说他找过别的女人了!还有没有人可以做得更无耻的更过分的?
本来还在学撒娇的某人开始很不爽起来,却又不敢开口去问他。该怎么问出口?那么多年事情已经过去她还在斤斤计较已经太迟了吧?那时她不是巴不得他离她离得远远吗?为什么偏偏这件事却记得这么清楚?女人的小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