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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他身边虽然没有其它女人,可是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着一段让他痛至心扉的过去。可是他还要为这段过去痛多久呢?再烂的伤口也有愈合的一天吧?除非他故意不让它好,在它快好的时候自己又把它弄得发脓发烂,用来提醒自己曾经受过什么样的痛。可是,这样有意思吗?又能挽回什么?
可是,这些话,她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说也口。怎么说呢?他跟她再好也不过是朋友,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她用什么立场去说这样的话?楚姜,为什么你从来不多看一眼别的女人?
也许是灯光太朦胧,也许心真的太痛了。他盯着那张似乎那么熟悉的面孔,低下头吻了她一下,然而失魂只在几秒之间,当他放开她时,又恢复了有些冷淡的面孔。
“对不起!”
那一声“对不起”打破了严馨悦所有的幻想,原来她连做个替身的机会也没有。
“没关系!”貌似轻松的语气里有诉不尽的心酸与无奈。他们的关系永远只能保持这个状态吗?
“楚姜,不要再喝了,我们回去吧。”
夜色渐渐浓重起来,酒吧的人也越来越多。本来空无一人的大厅,此时人声渐起。他们从下午一直喝到现在,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了。
严馨悦想拿开他手里的杯子,他却执意不放。清俊的脸上已是一片朦胧。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喝。想借酒消愁吗?这么恶俗的桥段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上呢?
而似乎已经醉过去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叫着“露露、露露”。他嘴里的那个“露露”就是让他今天失控的原因了吧?
“楚姜,告诉我,露露是谁?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吃力地扶着高她将近一个头的楚姜,严馨悦在自己累得要倒下之前终于把她扶到了她的车里。
“露露…我怎么能去找她呢?她…可是我大嫂呢…呵呵,大嫂。”楚姜任严馨悦帮他绑上安全带,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严馨悦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楚姜在说什么?他嘴里不停念着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大嫂?难道他的过去真的有那么多的不堪回首吗?如果他心心不念的人是他的大嫂,那该是一段怎么样的孽缘啊?可是,她现在有什么立场去问呢?
“楚姜,你住哪里?”还好她只是陪着他喝了一点而已,要不今晚两个人都不用回家了。无奈的摇着他。可是喝得过头的人却怎么也摇不醒,只除了那一声声酸得心都要碎的“露露”。
时间很晚了,无奈之下严馨悦只好带他回到她住于市中心很少住的公寓。
喝醉酒的男人酒品算是好了,没有大吼大叫,也不到处吐的一塌糊涂,只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部分意识一样,嘴里不断念叨着让她心酸的名字。
还好在下车的时候他稍微清醒了一些,能自己摇摇晃晃走,要不严馨悦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把他弄上楼。
回到家把他放倒在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他皱着眉嘟哝一声睡过去。白皙的脸微微发红,两只手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严馨悦心酸酸地到浴室打了一盆温水来到床边。这是她第一次服侍一个男人,而且是那个她放在心里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拿着温毛巾的手很轻很轻地擦拭他的脸,再往下,他看似温和实则坚毅的下巴,解开他的衬衫,他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脱了衣服,虽然没有猛男那样夸张的肌肉,但是也是结实而紧致的。
那一大片光滑宽阔的胸膛让严馨悦脸红了,草草的给他擦拭了一下,拉好他的衣服,正要帮他盖上被子,他的手却忽然伸过来,一把扯住她,她重心不稳,“咚”一声摔倒在他身上。
他的眼里竟然是一片雪亮,没有半点醉意,神色紧张,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一声声的唤:“露露,露露…我的露露…不要离开我,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执着且认真的痛苦表情是一剂毒药,严馨悦中了他的毒无药可解。
“是,我是露露,你最爱的露露…楚姜,”她的手抚上他清俊的眉眼,“我是你的露露,抱着我不要放手。”这一刻,严馨悦什么也不想,只想在他的怀里与他在一起。哪怕他现在醉得早已分不清与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她也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楚姜清亮的眼卷起了里漫天的风暴,压抑已久的情绪和被酒精泡着迷糊的脑子一下子像是风暴来临一般,他第一次失控了!
“好痛!”他急切得连她的衣服都没有脱完就那样直直冲了进去,严馨悦痛得牙齿直打颤,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怎么在这个时候化身成了野兽?她的身体像是被狠狠劈成了两半一般。
“对不起,很痛是吗?”她脸上那一抹似曾相识的表情让楚姜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改而亲上她的小嘴。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我要你爱我,楚姜,爱我好吗?”明明痛得就像是要死掉一般,可是严馨悦却不愿他停下来,只要这一刻就好!因为这一刻他们终于是一体的了。
那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啊,终于在此时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露露,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一向温柔似水的男人,这会变成了猛兽。身体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撞击,寻找着那火花四溅的感觉。
“楚姜,我也爱你…”泪在此刻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为自己失去的清白,而是为了那个在她身上不停地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男人。
过量的酒精和热烈的激情,让楚姜这一觉一下睡到第二天中午。陌生的房间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只套着一件大大的休闲短裤,像是想到什么,他猛地拉开自己的裤子。很干净应该经过了擦拭,可是身下雪白的床单那一抹如落英般刺目的红让他的心沉了下来。
在他模糊而癫狂的记忆里他紧紧抱着的好像是…露露…可是怎么可能呢?
馨悦,对不起!昨晚陪着他疯了一个晚上的人是严馨悦!她的心意他一直都懂,可是他无法回应她。因为他的心在多年前已经给了别人,要不回来啊!
天意弄人,他以为这辈子永远没有关系的人,竟然…老天爷,为什么你总喜欢捉弄人?
“醒了啊?头还痛吗?”严馨悦推门进来,一脸的巧笑嫣然。他看到她时那抹内疚的眼神,像一把的匕首捅入她的心房,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楚姜坐起来:“馨悦,我昨晚…对不起,我失控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毁了人家的清白怎么可能一句“对不起”可以说得过呢?但是现在他脑子真的好乱!
“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嘛!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他的表情像是要赎罪般让她雀跃的心也低落下来。是啊,她不是他爱的那个人啊。
“馨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会负责的!”楚姜看着那个明明已经很难过却还要一副强颜欢笑的女子,那样神似的表情让他的心再次痛了。
“我不要你负责!楚姜,如果这是你想说的!早知道昨晚就不勾引你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快点起来去吃东西吧!中午了你都不饿的吗?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严馨悦笑着推门而去,在门掩上的那一刻,她努力把自己就要滴下来的泪逼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把都煮好的菜一一摆上桌,简单的三菜一汤是她辛苦了一个上午弄出来的。公寓她虽然很少回来住,但该有的厨具都一应俱全。她从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可是自从认识了他,她一点一滴学会了做饭买菜,终于在今天有机会做给他吃。
昨晚在那样的激烈欢爱过后,他终于睡了过去。可是她却盯着他温润的睡颜看了一个晚上,像是要永远把他记在心里一样。一大早起来就到超市买菜顺便买了合身的裤子回来。
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她在厨房忙的时候一想到床上躺着那个她最爱的人,连吸进肺里空气都觉得甜起来。
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楚姜穿戴整齐出来,馨悦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等他。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楚姜看着诱人的菜色惊讶地问道。虽然他们的关系一直是淡淡的朋友,可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至少也知道了严家也是个大家族,而做为大家族的小姐,她竟然是会下厨的。
“当然了!你是第一个可以尝我厨艺的人呢!很荣幸吧?试试看这个汤好不好喝?”严馨悦把那个装着汤的小碗递给他。
“谢谢!”楚姜接过来,淡淡回了一句。
室内转眼又恢复了平静,直到他放在桌面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才打破这一层尴尬与沉默!
“露露?你怎么了?不要哭,我马上来!”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楚姜接起来后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瞬间乱了起来。
她怎么会用那么伤心的语气地给他打电话?好像就要哭出来了。昨天她跟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馨悦,对不起。我要先走了,露露那边可能出事了!改天我们再找时间好好谈一谈好吗?”楚姜挂上手机,马上拉开桌子就往外走。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还用再问什么吗?他一接到她的电话整个人都乱了。原来在爱情的世界里,最受伤的总是那个先动了情的人啊!可是,她早已深陷再也收不回来!
“不用了。过两天我有空了再联系你!”在门口,楚姜扔下这句话后急急离去。
门被咔哒一声轻轻的带上后,严馨悦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啪嗒啪嗒掉在桌上。不到一分钟,洁白的餐布上已经被打湿了一大半。
她在乎的,怎么可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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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被拉开一角的落地窗帘在轻轻的风中慢慢左右摇晃着。
套房里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凝露像是傻住了一样坐在地上,盯着被她扔得一塌糊涂的那张刺目的离婚协议书。是的,有他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她明明全身都在痛,肺部抽动一下都让她痛得像是喘不过气。可是眼晴却干干的流不出半点泪,她的意识还停留在一个小时前的情景…
她没有想到昨天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的折磨在她终于再次昏了过去之后才停止。她全身都痛的醒过来,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拥着被子坐起来,双腿间一片火辣辣的痛,连动一下脚趾头都像是钻心一样的疼。伸出雪白的小手抚摸着自己像是要散架的身子,一身细嫩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肚皮上怎么好像有一片黏呼呼的?难道是…
拉开被子,那股熟悉的腥甜气味涌入鼻间,一时间,委屈的泪就这样一颗颗掉了下来。
这次他真的好过分!好过分!以前每次做完,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他都会很体贴地抱着她到浴室清理干净。
可是这次,他不但很凶狠地顶得她双眼发黑,不管她怎么哀求他都不愿放轻力道,还在那样过后丢下一身狼藉的她就不见人影。这算什么?
他们昨天到底说了什么?他到底莫名其妙又在气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她跟楚姜一起来吗?还是因为他质问她是不是还爱着楚姜,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不知道吧?
是啊,当时她的心也乱极了!被他的问题逼得乱完了,才会脱口而出说不知道。可是现在冷静过后她的答案又是什么?
爱与不爱还重要吗?她跟楚姜永远不可能再走回去了!也许最初分开的那一段时间,她对他确实还放不开,可是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她对他那种心痛至极的感觉似乎一天比一天淡了,直至她完全把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就很少很少再去想感情的事。
可是,昨天,他开口向她索要感情了!他在乎她是否还爱别的男人,那他呢?对她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是爱又怎么忍心这样的伤害她?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头好痛!她知道的,她不能再骗自己了,对他,她是有些心动的,心动于他对她的好,他难得的温柔,心动于他对她的爱。是的,凝露想,他应该是爱她的吧?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如果这么多年下来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那真的是太迟钝也太自欺欺人了。
“这是你的衣服,如果起得来的话到浴室洗理干净后到外面来,我有事跟你说!”卧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脸冷硬表情的楚孟。昨天他在门口已经扯烂了她的裙子,所以早上起来后他让张嫂送了一套过来,没想到他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她还在睡。
走到床边,看着那个被他狠狠欺负教训了一整晚的女人,清冷的面容,一片平静。
她是累坏了还是吓傻了?不然怎么会就这样半跪在那里,动也不动,本来还勉强可以遮住身体的单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从指尖滑落了。以她那害羞的天性,至少会将丝被拿过来盖着,可是,此时她没有。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红肿的小嘴,细得像是他一用力就可以扭断的小脖子,还有那被他咬得可怜昔昔的柔软,依然平坦的小腹,雪白的大腿,上面全是指印和齿痕,依稀可见浓稠的液体,全身上下,无一不狼狈、无一不可怜。
最明显的还是纤细的腰肢那里那两个交错可怕的青紫色的手指印,可想而知那个指印的主人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还没被折断已经对得起她了。
没错,他就是要故意折腾她的!故意让他的味道留在她身上,故意让她难堪的。
“怎么?动不了了?”他就那样站在床边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望着她,眼眸沉沉,看不出半点情绪。这是一个凝露从来没有见过的楚孟,那样的冰冷与陌生还有一丝丝让人无法靠近的疏离。
“你走开!”心里浓重得像是马上要哭出来的委屈让凝露初醒的声音带着哽咽。
“放心,我一定会走的!再给你半个小时,你不出来后果你自己负责。”他俯近,清爽的男性气息,窜入她的鼻端,让她心神荡漾也让她不满起来,他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却丢下她一个人那样狼狈地躺在床上。
“你强暴我。”这真是血与泪的指控。她的那里现在痛得彷佛不是自己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动都不想动一下。她想她一定是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清。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节制力道,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弄一样。
“强暴?你指哪一次?”他的嘴角勾起笑。他还可以再无耻一点没有关系。
“你无耻。我不要再说了。”她全身泛起了粉红的色泽,最初那一次,是真的很痛苦很难受,至于之后的无数次,她…想到昨晚她哭着、泣着,甚至求着他…她真的要去撞墙了!她不想活了!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
“那就不要再说了!还有26分钟。”他冷冷起身,在走出去前不忘提醒她。
“楚孟,你就是一头自大的猪!”想把手上的枕头扔过去,手却软软地抬不起来。
“那你昨晚在我这头猪身下不是一样爽到晕?官凝露,留着点力气吧!”是啊,在她口中,眼中,心中,他什么也不是!冷哼着,他不再看一眼那个让他想狠狠地打一顿的女人走向门外。
“扑通”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娇娇的闷哼!
她丢脸地摔在地上了。本来是想自己快点到浴室冲洗干净的,可是脚尖刚碰到地,还不及走动,整个人就扑倒了,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让她的花容月貌免糟于破相。
听到那一声重重的落地声,楚孟高大的身形只是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心在一瞬间是疼的,只是他不想回头去看她了!就怕自己一转身回去就再也回不了头,就再也放不了手。
他够过分,够狠心,够无情!凝露双手抵在床沿,此时不止是身体在痛,她的心也在痛!他明明就有听到她跌倒在地的声音却选择听而不闻地走出去。以前他都不会这样的,他最讨厌!
直到现在,凝露才深深地体会到,以前的他对她,真的算得上是好了!但今天,他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呢?他不想再对她好了吗?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凝露终于半走半爬着进了浴室,用最后的一口气开了满满的一缸热水。
“楚孟,你是最讨厌的人!”浸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全身的酸痛的肌肉总算是舒缓了一点。凝露双手无意识地划开那一层又一层的泡泡,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还不出来吗?
楚孟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坐在会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轻轻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平时有她在的地方他一般都不会抽烟的,可是今天他不想顾虑她那么多了!
抬了抬腕,从他离开房间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她真的是能耗啊!洗个澡要那么久。而他呢?竟然也傻坐了那么久!
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那是前几天他让律师拟好直到今天早上才让他送过来。那几个刺目的字眼让楚孟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样。还是不可避免要走到这一步啊!他再不想放手又能如何?昨天她跟楚姜一起来不就是想要跟他这个事情吗?
而昨天,她不也是亲口跟他说忘不了楚姜吗?他以为可以不在乎的,可是那句话像是一根尖锐的针捅进他的心脏,扎得他鲜血淋漓。她已经知道真相了吧?知道其实到头来他什么也不是,不是楚姜的亲哥哥,更是连跟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而已。
算是他忘恩负义了吧?楚云天明明知道他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却为了那可笑的内疚对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甚至让他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坚决地站在他的身边!
他还能怎么做?楚姜,那个从小大到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声又一声“哥哥、哥哥”的叫着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了。他还在恨吗?恨什么?也许当初楚云天确实是对不起萧静云的,可是这么多来他对他的好已经足以弥补那一份伤害了吧?何况,人早已不在人世了,活着的人老是去记挂那么多的得失不是累自己?
因为他不是楚云天的儿子,所以他注定跟自己的母亲一样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吧?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女人还给楚姜吧!楚孟,这真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不是说死也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吗?为什么会放手了?放了手,就真的是回不来了啊!
他真的有点累了!累得不想再单方面的付出!就是因为太渴望她的回应却一直得不到,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因为饥渴而死的。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让她走吧!
凝儿!离开我,你会不会真的比较快乐呢?重重地闭上眼,那个恼人的身影总是在干扰着他。
“你要跟我说什么?”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凝露才从房间出来,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有精神多了,只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起来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坐下来。”楚孟不想让自己心软,按掉手上的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严肃啊!而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这副表情的。这样的他让凝露想到了她第一次到楚成去找他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本来就强势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动作或命令就就能让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凝露心中有更多的不满也在此刻消失了,她吞了吞口水坐了下来。
“把这个签一下,你就可以跟你的旧情人双宿又飞了!”他口气很平静,把“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离婚协议书?凝露双眼瞪得大大的!她不敢相信他要跟她谈的事情就是这个?离婚?也许在结婚的最初,这是她连作梦都想着的一件事。可是,现在,当那个她曾经一直渴望的自由就在她的眼前时,她却变得迷惘而不知所措了!
这就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不愿见她的原因吗?原来他早就想甩开她了啊!可是,她还傻傻地担心他,傻傻地想着他会什么时候回家,就是没有想到她会等到这样一个结局。
“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了?”楚孟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心中一阵冷笑,修长的大手把协议书两三下子翻到最后一页,指着签名的那个地方:“只要一签字,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离婚后我会把一笔赡养费打到你的帐户,我每个月也汇一笔现金到你的户头,累积到100万会让专门的财务人员征求你的意见做定存还是继续投资。现在住的那幢公寓我已经让律师转到你名下。至于儿子,当然要跟着我。我想,以后你会有新的生活,你未来的另一半应该会介意帮别人养儿子的。不过了你可以保留探视权,如果你愿意的话!”楚孟一口气说完,也不管面对那个在神游太虚的女人是否有听进去。
不该凑成一对的人却凑在了一起,终于还是走不到终点啊!这一点他早该明白才是的不是吗?
说了那么多,他最在意的一点就是他不可能让他的儿子叫别人爸爸。孩子,当年是他强迫她有的,他当然会负责到底!况且,她一定不想带着儿子与旧情人重新开始吧?
“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有其它的要求可以现在在提出来。”楚孟收回手,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是说,要跟我离婚吗?”这次,奇迹般的,凝露竟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坚强起来,心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眼眶也涨得难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平静。
离婚?他终于提出来了吗?她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跟她说句话的!可是,就是今天,就是他们那样疯狂缠绵了一整夜后他对她提出来了。那从昨天下午持续到半夜的欢爱算什么呢?离别宴吗?
还要再说什么?从她出来开始,他所说的话,所提出的问题都是关于离婚的,看来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了。
“是啊,离婚。把自由还给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自由?”凝露为这两个字而全身僵硬了。自由?她还有自由吗?在他强占了她的身心后?为什么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这么的轻松?
从最初的相逢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在他的意志下,她成为她的妻子,为他生了孩子,他的可恶,他的贴心,他难得的温柔,他对她强烈到极点的霸占,她都一一收藏在心。即使现在自己才发现,可是那种感情却如水滴一样,一点一滴,慢慢地渗入她坚固的心防,他的一切早已代替楚姜深入她的心里面,再也拨不去。
原来他住院时她的担心,她急切地想要见到他的感觉就是爱情啊!她爱上他了吗?她以为不会有这一天的,可是这一天却来了,在他们要协议离婚这一天来了。
可是等她明白了,他却要放她自由。这世上,还有这般不讲理的人吗?他想要就不理别人的感受,抢了再说;他不想要丢一张离婚协议给她?那她是什么?她又算什么?
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还是陪他玩了一场爱情的游戏,在游戏结束时,也该随之落幕?
不,他休想!这场婚姻不是他楚孟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楚孟,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官凝露站起来气愤至极地拿放在她面前离婚协议书丢向他。
这个还是刚才走出来时连路都走不好的官凝露吗?还是那个在他面前不管是高兴还是委屈都哭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的女人吗?怎么突然就气势如此强悍?看来他真的把她藏得最深的那一面激了出来。原来离婚,竟可以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是上帝,不过我买通上帝了。官凝露,你自由了!从今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楚孟闭上眼。她既无情,他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