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很清楚。”慕容杰细细地打量着咏心的表情继续不为所动地说道:“在你离开那一天,他开车出去到处找你然后发生车祸了,伤得很严重,虽然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也许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辈子做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车祸?你说他发生车祸…”咏心咬着唇,非常非常地用力,咬得自己的嘴唇都溢出血了,不断地摇头,想要拒绝这个消息。

“我没有理由骗你。要不然你以为凭欧柏源的本事会找不到你吗?何况你还把欧家的孙女给带走了,如果不是柏源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欧家人怎么会不来找你们?”

咏心除了不断地摇头,她不怎么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要自己不要相信这个消息,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却开始流个不停?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拧着一样疼。

慕容杰说他是因为出来找她才出的车祸,如果是真的,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如果是真的,那他让她一个人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怎么活下去?

不,不要。如果他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要一个活下去了!

为什么当初她要离开他?他都没有叫她走?她干嘛一个人傻傻地离开呢?为什么带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呢?

伸手用力捂住嘴唇,她不想让慕容杰听到自己的哭泣。

但那隐忍着的、令人心碎的啜泣声仍然没能瞒过精明的慕容杰,这使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今天来说这番话的达到的效果。

“柏源除了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如果你还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带着女儿回去看他一眼吧。”

话已至此,慕容杰想,他该是退场了!“如果你想现在走,我马上帮你安排专机。”

于是,在慕容杰一手的安排下,离家近一个月的咏心带着女儿坐上了回国的专机。

明明只是三个小时的航行,咏心却觉得像是过了三辈子一样漫长,就连怀里一向吃饱了就睡的女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妈妈的不安,在飞机上也睡得很不安稳,还好那边的保姆怕她一个人照顾不来跟着上了飞机。

一路的匆忙、焦急与担忧,在终于来到医院时,咏心抱着女儿坐上电梯后,再度泪流满面。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时,咏心怀抱着女儿直直冲出去。

“小姐,你…”前台的护士看到专属电梯里冲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直往VIP病房而去,出来正想拦住她,却在看到咏心的脸时,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他们大BOSS欧大总裁的夫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总裁夫人在准备出院的那一天带着宝宝闹失踪了,才害得欧总裁出车祸到现在还没有出院。

那今天总裁夫人神秘现身是来看总裁的吧?只是,怎么好像哭得很伤心很绝望?

“嘣”一声,咏心还来不及抬起朦胧的泪眼看清自己撞到了谁,双肩就被人扶住了,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大嫂?”

欧圣源刚从大哥的病房出来,有些睡眼惺忪,但是满脸困倦的样子也会帅得会让年轻的小护士门到放声尖叫,长长的医生白袍随随便便地穿在身上,一头凌乱的黑发像是刚才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还来不及梳理,更离谱的是他的光脚上还夹着双人字拖。

邋遢得毫无形像可言,仍然俊美倜傥得不像话。他昨晚做了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手术中午才睡觉,谁知道刚睡着不久就接到了慕容杰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到大哥的病房把大哥弄到半死的状态。

大哥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他让他再把他弄到半死状态?虽然他的医术高明,但也不是要这样为难他吧?何况那个人可是他大哥,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捉弄大哥啊!

可是,电话里慕容杰一声干笑过后,冷静地提醒他,是想让大哥一辈子做个会说话会走路会赚钱的机器人,还是做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他答应了慕容杰,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硬着头皮找了N个理由把大哥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在大哥没把他扔下楼之前,他才算是完成了嘱托,

只是,这大嫂来得也太快了吧?

“柏源呢?他在哪里?”咏心哽着声音问。

“大哥,在病房啊…”欧圣源随手一指。

“他、他醒了吗?我去看他…”

“大嫂,等一下。”欧圣源拉住就要病房而去的咏心,大哥可能还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怎么…是他…不想见我吗?”她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急切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小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会是不想见她吗?慕容杰不是说他没有醒吗?

“不是…”

“那我要去看他。”咏心不想跟欧圣源在这里磨蹭,她把怀里睡着的小宝宝往他怀里一放:

“你帮我抱一会。”然后就往一边流泪一边往刚才欧圣源指的病房直奔而去。

“大嫂…”欧圣源望着咏心狂奔而去的身影,无奈地低下头望着怀里柔软的小身子。这是他第一次抱这个已经出生两个月的小侄女。

刚出生那会,哪轮到他这个门外汉抱,加上他对这种软绵绵的小东西也不感兴趣。

不过,现在好像长大了不少哦!欧圣源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张睡着的脸蛋,看着看着觉得她像极了妹妹小时候的模样。

就在他紧紧盯着小宝宝的脸的时候,睡得并不是很沉的小朋友,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紧紧盯着她看,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眼晴还没有睁开来,那张小小的如花唇瓣就发出了一阵啊哇哇地哭喊声。

这声哄亮的哭声吓坏了欧圣源,他急得差点抱不住了。

身为一个医务人员,还是那种拥有高学历高技术含量的医务人员,欧圣源却对怀里哭得大声凄惨的小娃娃一点办法也没有,竟然只能对着那张哭泣的脸欲哭无泪,可惜孩子的妈根本就不理会这边孩子的哭声推门而入了。

“宝宝,别哭啊…我可是你最帅的叔叔呢…”

“欧医生,宝宝怎么了?”

“是不是饿了?”

“有可能是尿片湿了。”

“欧医生,让我来抱一抱她吧!”

看到这一幕的护士站的一群小护士们马上七手八脚地跑了出来,个个纷纷献计想要助欧医生一把。

(三)

“这份企划案,拿回去让他们重新做一份!”躺在床上的男人,虽然头上还包着一层纱布,却一点也不减他的强势气迫。

“是的,总裁。”姜特助有些心惊地接过总裁只看了一眼就丢回来的企划案。总裁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了,这让他们工作的时候喘口气都别想了。

“NC的并购计划暂停,计划书要全部重新拟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份全新、完整的计划书。”

“明天早上要?”姜助理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明天是周末,现在这个时间要重新制定计划,那他不是要把所有人召回公司然后连夜加班做好?别人谁都好说,但是刚从国外回来,辅加入他们团队的欧雅情大小姐他可不敢叫她来加班啊!

大BOSS这不是直接让他死更快一点?

“我不管你们怎么弄,总之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计划书。如果办不到,让你们整个团队全部打好包袱到东南亚的分公司去。”

“是,总裁。”姜特助不敢再说出半句埋怨的话,如果非洲有分公司的话,估计总裁会把他们全部都扔过去了。

唉呀,做人手下真的是难啊!以前姜特助对于老板的工作态度非常的崇拜,便是自从BOSS结婚后,这一下晴一下雨的让他很适应不良啊!

特别是老板发生车祸清醒过来开始工作后,竟然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利起来。加上BOSS的妹妹临时加入进来后,让他们做事更加小心万分,就怕那个脾气跟BOSS一样让人不敢恭维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给他们扯一下后腿就麻烦了。

欧家的千金大小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多少人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没有?却非得在自家企业谋一席之地,乖乖等个乘龙快婿娶回家不就好了?

“姜特助,是不是最近我给你的工作量太少了?”欧柏源冷冷地盯着那个一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竟敢在他的面前发呆?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发呆吧!不是胆子够大,就是最近他住院后他们过得太轻松了!

一想到自己住院的原因,本来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院的他忽然一阵头痛!

其实他潜意识里不想出院的,出院后不管是回到家还是呆在公司,那里每一个地方都会让他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所以,他就借着养伤,天天呆在医院里。他其实只是想等一个奇迹的诞生…只是,还有这个可能吗?

“柏源…”

这是什么声音?众人侧耳倾听,呜呜的哭泣声从门口传来,然后打开的门边,一个娇小的人儿站在病房的门口。

穿着粉蓝色的针织长裙搭一件白色小外套,长长的头发没有绑起来看起来有些凌乱,最让人注目的是她满脸的泪痕还一边叫着总裁大人的名字。

这、这不是他们盼望她早日出现而祈祷了许久的总裁夫人吗?看来是老天爷听到了他们虔诚的祈祷声终于把她给送回来了。

唔…看来明天总裁大人是没有空理会那个计划了!

病床上的欧柏源脸色由青转黑,吓得两个得力助手气都不敢多出,咦?难道他们的判断失误了吗?

“柏源…”咏心在看到欧柏源好好地躺在床上时,心中由伤心、恐惧、不安转为惊讶、不信。

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还好好地躺在床上,不,看到她进来,他已经坐了起来,而且脸色非常难看地瞪着她。

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在做梦呢?还是慕容杰故意骗她回来的?

她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痛,那眼前的一切就是真的了?柏源没事了!并不是慕容杰所说的那般不久于人世,也不会为成植物人了?

两个许久没有见面的人,就这样遥遥相望着,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一层诡异的气氛。

两个特助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他们已经不敢再对总裁大人的私事感兴趣了。他们还是走吧!是欧柏源眼神的示意下,他们动作迅速地把收面前所有的文件资料在一分钟之内收藏完毕,然后快速起身,在经过咏心身边时连招呼都忘记打直接开门消失在他们眼前。

“你…”咏心一看到男人,哭得更凶了,像个水做的娃娃,她看到了他头上还缠着纱布,一边大腿还夹着板,虽然没有吊起来,但是看起来就是很痛苦的样子,她是想问他痛不痛的,可是,嘴一张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女人!还敢哭是吧?还敢在他的面前哭得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委屈地哭是吧?欧柏源的脸色这下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还不动?”

动?去哪里?他不想见到她,对不对?她低着头,想要找出一点力气来支撑自己让自己可以转身,可却浑身发软,她动不了半步。

他要她走!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让她走,那就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他不要她了,他真的不要她了!明明心理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准备,可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的心彻底冷到底,又冷又痛的,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种绝望的感觉已然淹没了她,双腿慢慢地变软,然后慢慢地往地上坐下去…

“安咏心…你…”看着她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让欧柏源不顾刚才欧圣源硬是给他重新夹上的夹板就这样翻身下床走向她。

妈的,还真的有点痛!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让她走过来还敢不动?

“你…怎么起来了?”咏心哽咽地开口,他是不是不想看到她,所以身上有伤还下床来赶她走?

“闭嘴。”这个女人,其实一点也不省心。谁说她乖了?谁说她听话了?

他弯腰一把抱起她,将她往床边带,她偎在他怀里瑟瑟地发抖,这是不是她最后一次被他抱在怀里了?从此以后,她安咏心于他欧柏源而言,是不是就是一个陌生人?那干嘛不是往门外走而往床上去呢?

他让她闭嘴,她也不敢说半句话。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淌,渗进他的衣料里,染湿了他的肌肤。

咏心任他抱着她坐回床上,不敢乱动半分就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

“柏源…”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泪眼朦胧,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可以这样唤着他了?

欧柏源低下头看着她哭得可怜的样子,本来想狠狠地教训她一顿的?可是,看她哭成这样,让他还怎么下手?怎么出口训她?

“你敢再哭,你就试试看!宝宝呢?”努力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欧柏源一边擦着她脸上的泪,一边问道。

“嗯…给她叔叔抱走了。”咏心努力让自己不再哭泣,可是在看到他头上还绕了一圈纱,布又忍不住抽抽咽咽起来,小手轻轻地抚上去,小脸上写满心疼,“是不是很痛?”

“不痛,很快就好了,别担心。”他替她拭泪,动作份外温柔起来。

“你骗人!”她眼泪汪汪地指责:“慕容杰说你快要…快要…”

“慕容杰?”很好,欧柏源眯了眯眼。果然是他干的好事,他到底跟他老婆说了什么了让她一回来就哭成这样?

“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你就要变成植物人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要命地赶回来看他的。

该死的慕容杰,竟然这样咀咒他?而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慕容杰说他要变成植物人都不会想着要回来看他是吧?

“是不是我没有变成植物人你很失望?”黑着一张脸,欧柏源咬牙切齿道。

“不是的!好了,不要生气了么。”她伸手在他脸上轻抚,她再傻也知道他生气了。她哪有希望他这样啊?看到他好好地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知道有多开心了,可惜他要她走了不是吗?

“还知道我生气了?嗯?”

“柏源,如果你没事的话,那…那我走了…”不敢再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既然看过他已经没事了,那她还是不要让他再出口赶第二次了。

“走?”欧柏源的声音陡然升高了几度,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又说要走,“安咏心,你给我听好,哪也不许去了。”

“明明是你叫我走的!”咏心心下也委屈不已。

“我什么时候叫你走了?”欧柏源额头上青筋爆起。

从手术室出来清醒后的他在知道她跟宝宝在香港得到很好的照顾后,心下一横很生气地让所有人不许去找她。

可是,他的气却在一天天地消失,然后是一天天地更加想她却不充许自己去找她。他在赌,赌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让慕容杰替他传话,没想到慕容杰不但自己整天忙着追老婆,还故意扭曲事实。

谁知道她刚回来现在又要提离开的事情,他真的有很那么不值得爱吗?

“你…你又不…爱我…”在他终于放开她时,咏心低喘着在他的怀里细细地说着,后面两个字说得好小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欧柏源以为自己因为受伤了连带听力也出问题了。这个女人竟敢说他不爱她?

那他那天在她生完孩子,他跟他老妈说的那些话她都是白白听去而已了?她哪只耳朵听到他说他不爱她了?

“你又不爱我…”说就说,谁怕谁?

他一把抱紧她,低下头激烈地、凶猛地吻住她,万分不舍又万分不甘,慢慢地放缓力道。

唇与舌的爱恋,心与心的缠绵,他是这么温柔地吻她,细细地吸吮,深深地翻搅,她在这一吻里,感受到了他的爱,他的怜,他全部的所有的情感,这种铺天盖地的强烈气息,让她的心变得好酸好痛。

他总是这么的可恶,老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欺负她!却还是让她情不自禁动心动情了。

“有胆再说一次,嗯?”

“欧柏源,为什么你总是在欺负我?还要欺负宝宝?骗人,骗人,都是骗人的…”再一次,咏心终于在他的面前可以把自己的委屈倾倒而出。

“心心,别哭,我怎么骗你了?”好了,本是应该要生气的人现在倒是沦落到要安慰人了。

“你不爱我…都是骗人的。”

“傻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你娶回家?”看来他真的是不能凭一已之想就以为她真的明白了他的心意。

或许那天她真在昏睡中真的没有听清楚,但是,这次,他不介意跟她把话说个明明白白。先把话说明白了,帐等会再算。

“你…”他明明是为了得到她才娶她的!可是,这样的话在他的面前她却说不出口,而且如果她真的说出来的话,她想他一定会更生气。

“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吃张向凯的醋?”而且吃着漫天的飞醋,恨不得将那个喜欢她的男人大卸八块扔进海里喂鱼。

“你爱我的话为什么不让我怀孕?还让妈以为宝宝不是你的…”想到他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会采取避孕措施,这一点让她心里很难受,更难受的还是被怀疑。

欧柏源看到这个女人竟然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对,想到她后面那句话,他心神敛了敛问道:“是不是因为妈妈说过这样的话,所以你才会从楼梯上跌下来?然后想着要离开我?”

“柏源…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虽然她很不想听到官天丽说这样的话,但是她也不想再因为她而让柏源跟他妈妈闹别扭。

“傻瓜,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是你老公,你有什么委屈要跟我说,不要什么都闷在肚子里。哪怕是妈,也不能欺负你,知道吗?”

“妈没有欺负我…”只是有时候说话难免不好听。她在安家生活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林美珍及安咏荷对她的冷嘲热讽,不过,事关宝宝的事情她才会如此的难过与不甘心。

“妈的事情你不用理会了,你把宝宝带走那么久,妈可想死她了!她简直是把她当作女儿来疼了!”这些天,老妈天天到医院来念他,唠叨着让他快点去把她接回来,他听了烦都烦死了。

“你是说妈把宝宝当作女儿来疼?”咏心猛地抬起头,那天她从昏迷中醒来听到的好像欧母就是这么说的,难道她理解错了吗?

她以为,以为官天丽只是拗不过自家儿子所以才承认她的宝宝的!没想到…

“那你以为是什么,嗯?”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让我怀孕?”要逼问是吧,她也会。

欧柏源没想到咏心还会再问第二次,尴尬得耳机处有些发红,“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别人抢走。”哪怕是自己的宝宝也不行,他是她一个人的,他不许她的心分到任何人的身上。

“你…”咏心怎么也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要跟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吗?

“你老公就是个大醋桶,不管谁接近你都会吃醋,明白吗?”此时,欧柏源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承认自己喜欢吃醋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欧柏源看到咏心听得一愣一愣的,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朵,一边说道:“现在都知道了?竟敢三番两次要离开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只受了一点轻伤的手早就行动自如了,所以,现在要欺负她可是一点也不费力。

“欧柏源,你这个色狼!”咏心羞红了脸一手拉住他,一手却情不自禁地抚上近在咫尺的俊脸,“你只会欺负我。”

“那没有办法,你老公这辈子只会对你发情,只在床上欺负你一个人。”

咏心望着他,刚哭过的眼晴湿湿亮亮的,带着淡淡的水气,魅惑人心。

“柏源…”

“嗯?”他看着她笑。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如果他不是急着去找她,也不会这样的啊,她怎么还会怀疑他不是真的爱她呢?

安咏心就是一个十足的傻瓜笨蛋。

“那就补偿我。”他是十足十的生意人,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赚够的机会,特别是她。

“柏源,其实我…我已经没有喜欢学长了,我…”后来她说的几个字说得太小声了,让欧柏源根本就以为她只是动了动嘴唇而没有说话。

“你怎么样?太小声了,我听不到。”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的眼晴直视着他。

曾经他锐利的双眼总是盯得她害怕得不知所措,但此时,咏心在他漆黑的眼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心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填得满满的,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溢满了她胸口。

她拉下他的颈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也爱你。”

“有多爱?”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被填满了,一把将她用力抱进怀里,再也不愿放开半分。

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安咏心亲口对他说爱他,爱的是他欧柏源这个人。

“那个罗小姐,你有一点喜欢她吗?”有多爱?才不要告诉他呢!

“怎么可能,我对那种骄横又花痴的女人没兴趣。”欧柏源无奈地摇头,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的女人,我只有你,你记住,嗯?”与他十指牢牢相扣,她忐忑不安地小声问,“那…我的身分…会让你丢脸吗?”

“丢什么脸,你是我老婆,难道外边的人胡说八道就能让我动摇?”他无比心疼的说,“再说你一向很乖巧听话,有什么好丢脸的?你乖得像只小猫咪一样,总是不言不语的,有委屈也只是悄悄往肚子里吞,我心疼还来不及。”

“柏源…”她感动地唤他的名字。

他垂首亲亲她的额,叹息道:“也许在感情上,我是个不及格的男人。总是一意孤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别人的话又总是听不进去,伤了你的心也让自己不好过。但是,逼你嫁给我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后悔的。以前你很怕我,对不对?”

“谁让你总是欺负我!”

“男人是爱一个女人才会欺负的,懂吗?”

“柏源,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她也一刻不想离开他半分。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是她。他的回答让人到现在还气结,他竟然说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占有她。

是的,他是说想占有她,可没有说喜欢她呢!

“心心,看着我…”

“说给我听嘛!”

“真的想知道?”大色狼抛出诱饵。

“嗯!”果然有人上当了。

“先喂饱我再告诉你。”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饥渴的表情,黑眸里闪烁着欲望,然后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她的小外套很快就被丢到床下面。

“柏源,不可以,你的伤还没有好!”咏心被他的动作吓得尖叫。

“别管他什么伤。”伤什么啊,在她的尖叫声中,他顺手把大腿上那个碍事的夹板拉下来,重重地丢在地上。

他的腿在走动的时候虽然还有一点痛,但是这点痛不会影响他的办事能力。

“你怎么可以拆了夹板!”她又是一声惊叫。

“别管它,现在只要专心伺候我就好了。”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娇美的容颜。

“噢!”她羞地捂住快冒烟的小脸,他们结婚一年,刚开始那几个月,他与她的相处很大一部分的时间总是在床上,他为她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可是,之后的冷战及分离,再加上怀了宝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在一起了,只是,现在,在这样的地点…他们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