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并没有当一回事的,但是亲耳听到欧柏源承认,她还是傻眼了。

她真的想不到欧柏源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情。不过就是几个女人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闹脾气罢了,他竟敢拿生意上的事情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真的是开大了。

“我高兴,有意见?”欧柏源凉凉地说道。

这下子,陆漫雪不得不重新审视欧柏源这个男人了,她跟他从小就认识,自认为对他还算是了解的,在她几十年的印象中,读书的时候他从来不会为了任何的事情影响他的学业,工作以后,为了工作他可以六亲不认,是个事业心极重的男人,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感情用事的时候。

“这么心疼?不过是被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就无情地拿人家整家上市公司开刀。不如这样好不好,我作东,把那几个太太都请出来,让她们亲自跟你老婆道歉好不好?”

陆漫雪非常地有诚意,她相信那几个太太一听到公司有救,不要说跟他老婆道歉了,下跪也有可能做得到的。这样说出去,欧柏源也面子十足了。

“不需要。”欧柏源并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那天晚上,咏心讨好又自责的话语,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有种想狠狠揍人的冲动,如果不是他一向不动手,那几个女人早就被他扁到哪个海里去了。

加上为了这个事情,他老妈跟他老婆闹得很不开心,还害他老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这笔帐他要他们一次还个够本。

“那你想怎么样?”陆漫雪再度气炸了,忍不住再拍桌子。妈的,欧柏源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子,害得她手都拍疼了,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真的是太过分了!好歹她也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嘛!

“不管我想怎么样,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不送了。”欧柏源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情上面,反正不管陆漫雪还是谁来找他谈这件事情,结果都是一样的。

欧柏源起身,不管身后陆漫雪的叫嚣,打开会议室的门直接走人回办公室。他很忙,还有很多事情做的。

“欧柏源,你给我站住!”

“姐,你冷静一下好不好?”陆凌风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姐姐疯狂想要脱下高跟鞋往欧柏源身后扔过去的举动,“既然事出必有因,你只要找对人才能说服欧大哥啊。”

听到弟弟这么说,一向聪明的陆漫雪马上领悟了过来,放下已经脱了一半的高跟鞋穿好,然后拍拍手:“凌风,我们马上去医院。”

陆凌风跟在风风火火的女王姐姐后面,看着姐姐一路上的风驰电掣,他忽然想到欧大哥那张冷到极点的脸,他悄悄地拿出手机给欧柏源发了一条短信。

来到欧家的医院,要找到咏心对于陆漫雪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欧圣源已经到大门口等候多时了,看来还是做女王威风多了。

在欧圣源的恭迎下,女王陆漫雪坐上了直上顶楼的VIP病房区。在电梯里,欧圣源用眼神询问陆凌风女王的来意。

据他所知,陆漫雪虽然跟他大哥的交情不错,但是跟这个与她完全不同类型的大嫂可是没有什么交集的。现在忽然说要来探望,一定是目的不纯。要不然以陆漫雪的个性,最多就是让人送一堆鲜花礼蓝过来,哪怕真的是要来探望,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两手空空,而且还一脸期待的表情。

陆凌风回以欧圣源一个无奈的眼神。姐姐的行事作风,他一向没有质疑的余地。只要家人不逼着他回去接手公司,他随便大姐怎么搞,只要不搞跨就行。当然,以姐姐的聪明才智,想要搞跨陆家,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她的脾气改改,不要那么冲的话就更好了。

“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要在后面搞小动作。”透过光亮如镜的电梯墙,陆漫雪当然不会错过这两个都可以算是弟弟的男人那眼神的交汇。开玩笑,他们穿开档裤的样子她都知道了,还会不知道这种眼神交汇是什么意思吗?

陆凌风太了解自家姐姐,索性转过头不说话。而欧圣源也忍不住回两句,“漫雪,别这样。小心没人敢娶。”

陆漫雪只比大哥小两岁而已,大哥都已经娶老婆了,而以女人二十八岁还未有对象的陆漫雪来说,好像确实是老了一点。

加上女人跟男人在年纪上根本没得比,二十八岁的男人,真正的黄金岁月才正要开始,但是女人却是身价开始一路往下跌了。

虽然陆家有钱有势,陆漫雪本人长得更是美艳无双,只是敢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做老婆,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欧圣源!”陆漫雪并没有生气,转过身子,纤纤的玉手搭上欧圣源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我陆漫雪这辈子有没有男人要,是我的事情,但是你欧圣源暗恋一个女人十几年却不敢出声,我不敢保证那个女人会不会在近期之内嫁出去。”而且那个人还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小秘书,哈哈哈!欧圣源,我让你嘴巴贱。

陆漫雪的话让陆凌风感兴趣地回头望着欧圣源,他怎么不知道外面盛传风流花心的欧家二少爷暗恋女人的事情?姐姐又怎么会知道的!

欧圣源似乎被人说中心事一般,冷着脸不再看陆漫雪,可是,陆凌风还是发现欧圣源的耳根处有了可疑的红痕。

电梯里的气氛忽然僵住了,还好,很快就到了顶楼,欧圣源把他们送到病房后借口还有个手术要准备马上走人。

陆漫雪也不理会他,反正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与他无关,只要他不惹她,她也不会主动招事。

咏心坐在床上,完全摸不清头脑刚才欧圣源进来说的,这位陆小姐找她有重要的事情。她见过她几次,但是两人是完全没有交集的,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陆凌风她不陌生。

而陆漫雪见咏心的第一面,是在她与欧柏源的婚礼上,印象中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站在高大挺拔的欧柏源面前,很有小鸟依人的娇羞样。

上次在办公室的粗浅一面是她被欧柏源欺负的样子,很可爱。

今天看来,还在穿着病人服的咏心,看起来更加的娇弱可人了。

“咏心,你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吧?”陆漫雪很自来熟地走到床边坐下来,那亲切热情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嚣张的女王样?

“嗯,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咏心看到陆漫雪并没有恶意,也露出这些天难得的微笑。

“那就好!”陆漫雪笑得更灿烂,然后在拉住咏心另一边没有受伤的手时马上又变成了一张有些忧怨的表情,“咏心,你今天一定要帮帮我,千万不要让你老公继续横行霸道,草菅人命啊。他再不住手,该要有多少人因些倾家荡产,多少人失业无法养家糊口。”陆漫雪故意把事情说得夸张,反正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咏心上面了。

咏心听了陆漫雪一番话,双眼瞪得大大的,她似乎有些不明白陆漫雪的话。那么一长串她似乎只得出来她老公好像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应该不会的吧?

“咏心,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陆漫雪看着咏心迷茫的表情就知道,欧柏源一定什么是半个辽也不说的。

“我该知道什么?”咏心终于开口道。这些天她呆在医院,为了与那几个女人引起的事情烦恼了好几天,根本没有心情留意其它与她无关的事情。而且,陆小姐跟她说的应该是欧柏源工作上的事吧?他从来不跟她说公司的事情啊!

“你什么也不用知道。”就在咏心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病房的门再度的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脸冷意的欧柏源。

“咏心,你老公来了,你刚好说说他。”没想到这正主来得这么快,看来有人提前打小报告了,陆漫雪马上放开咏心的手离开床边,站在离欧柏源三步之远的地方微微地笑,她还是让咏心面对她那个冷酷无情的老公吧。

欧柏源走到床边坐下来,瞪着这两姐弟,陆凌风不敢直视他的眼,直接把脸转到了窗外。天啊,欧大哥的眼神好像在怪他呢!他已经透露消息给他了,这不能再怪他。

哼,欧柏源哼了哼声,看到陆凌风转脸,他就知道来医院找咏心不是陆漫雪的主意。“今天头还痛吗?不要理会她们。”欧柏源看着咏心疑惑的小脸,不想让她再度卷入这场风波。

“柏源…”咏心抬头看了看这几个神色各异的人,不知道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事,但是好像事情跟她有关。

“咏心,你不要听他说。你一定要帮我,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死定了。”陆漫雪死咬着不放,反正她达不到目的决不罢休。

“陆漫雪,你闹够了没有?”欧柏源把咏心搂在怀里,冰冷的声音狠狠地抽向陆漫雪。这个女人到他的公司大闹会议室也就算了,现在还闹到医院来。

“欧柏源!”陆漫雪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欧柏源真的是过分得可以!

“柏源…到底怎么了?”咏心在他怀里抬对,扯了扯他的衬衫,小声道。她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起争执了。

“没事。”欧柏源说得云淡风清。“陆漫雪,你给我出去。”安慰完咏心后,他直接下驱客令。

“什么没事?明明就是很大条的事情。”陆漫雪怕黑心的欧柏源存心让咏心不知道,马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用几句话跟咏心解释清楚,说完后,她一脸期待地望着,希望她可以说句话。

“你看,你老公为了替你出气,直接对付那三位太太的公司,搞得人家快要破产了,现在人家知道错了,想跟你低头道歉,你老公理都不理人家一下,害得我也跟着遭殃…咏心,你帮帮我好吗?”陆漫雪边说边为自己叫屈,说到最后,完全是一副很委屈的小女人样了,好像欧柏源真的是把她欺负得翻不了身一样。

听得一愣一愣的咏心,在明白的事情的始末后,低下头久久不语。她从来没有想过,欧柏源会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天天面对着欧母官天丽的冷面孔,又被安太太林美珍打电话来说了一通,本来以为跟官天丽的关系会因为她诚心道歉后而得到缓解,欧柏源却因为她受伤的事跟官天丽冷战,让她跟官天丽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

闹到今天,连陆小姐也过来找她才知道,欧柏源竟为了这事得罪了客户。怪不得这些天,她每天都有问他,她是不是应该在出院后去跟那几个女人道歉,怎么道歉方式才好,他却总是三言两语就敷衍了她。

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咏心想不明白,欧柏源明明想要的就是她的身体罢了,他迷恋她的身体所以会娶她。她也做好了打算,除非他不要她了,要不然她不定会乖乖地守在他的身边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欧家人知道欧柏源为了她这样做后,会不会更加地怪她不懂事?

如果,如果,他们结婚的方式可以正常一些,或许她会以为欧柏源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开心。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欧柏源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她记得有一次她在两人欢爱的时候问过他会不会喜欢她,他除了要她要得更凶外,什么话也没有。

哪怕在那样的时候,他说喜欢她,也是喜欢她的身体吧?她再也不敢自作多情,以为欧柏源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爱她的,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他对她的在乎。

不会的,不会的。欧柏源这样的男人,不会爱上她的…

可是,可是,他难得的温柔,他的宠爱告诉她好像又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样呢?咏心在他的怀里抬头,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委屈了这么多天,她一直不敢在他面前落泪,只是今天,现在,在他的面前,她的泪藏不住,不自觉地凝了满眶,然后一颗一颗无声地滚落。

那滚烫的泪珠一滴滴从他的手掌钻入他的心房,让他心疼不已。把她直接按到自己胸前,眼不见为净,然后狠狠地瞪着陆漫雪,陆漫雪本来还想再煽情一下的,结果看到咏心的样子,红润的嘴唇掀了掀,终于还是没有出声,最后还是陆凌风识相地拉起自家姐姐离开病房,给这两人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当所有的人都走后,欧柏源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眼中有一丝丝的不悦。

“下次,别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懂吗?”

咏心哭得不得自已,听到欧柏源的话只能点点头。

见她点头,欧柏源心满意足而小心地把她搂得更紧,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是你的老公,在外面受了委屈就要跟我说,不要傻得什么都不说,以为都是自己的错。”

咏心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还是只能乖乖地点头。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很快就把他的衬衫染湿了一大片。

“傻女孩,受了委屈还想着要给人家道什么歉?”

“可是妈…”咏心哽咽着。她最在乎的还是欧母对她的态度。

“没事。妈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只要管我开不开心就行了。”他抬起她的脸,伸手帮她把那些看了碍眼的泪水擦掉,却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反而把她的细嫩的脸蛋擦得通红,看着被他越擦越红的脸蛋,他才住手。

“那你还生气吗?”她可没有忘记刚才他刚进来时,那吓死人的脸色。她看得小心肝‘嘣嘣’跳。

“如果你再哭,我就把你直接压在床上好好修理一顿。”这恐吓里带着调情,让咏心马上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一下。

他的眼神火热,表情认真至极,她不知道,他不仅仅是恐吓,而是想跟她…这段时间,因为她受伤,他每天只是抱着她睡而已,忍了这许多天,他好像不怎么想忍了。

“你…”咏心羞红着脸想推开他,细细的腰肢却被他搂着更紧,像是要把她钳入自己身体一般,低下头重重地吻上她正要开口说话的红唇。

“这件事,妈生不生气我不管,但是你要怎么样回报我?”一吻结束后,看着她涨红着脸气喘息息地倒在自己怀里,欧柏源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火烧得越来越旺了。

他只想把她压倒,很用力很用力地爱她…

“可不可以慢一点?”两个人抱得这么紧,他身体上反应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想要什么样的报答,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的头已经不痛了,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只要慢一点就没事了。反正她是躲不过的了,这个男人想要她的时候,如果她敢说不要,那他就硬来,她顺着他说要,他也只会把她折腾得更惨烈罢了。

“给你在上面,就不会被我压到手。”欧柏源低低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咏心害羞地闭上眼,怕看他那灼热的眼神,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这大半个月以来,陆漫雪天天来找咏心,从医院追到欧家,就是存心不想欧柏源好过。也因为天天来,所以咏心跟她的话也越来越多,也越来喜欢跟陆漫雪这样个性的人来往。她跟雅情性格有点像,都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

咏心开心,欧柏源不开心。他才不想让陆漫雪这个女人带坏他老婆。这段时间他那个乖乖的小女人每天晚上都把他哄得很开心,只可惜在开心过后总会提陆漫雪这个女人的事情。

为了恢复自己平静的生活,他终于决定放过那三个上市公司,恢复本来的合作关系。

僵持许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陆漫雪当然再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欧家了。

但是经过这一次的风波过后,咏心却觉得自己跟欧柏源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起来。

跟以前有了一些些的不同,虽然她还是不大敢直视他的眼晴,但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看着他深沉的眼眸,她会脸红,然后心跳加快,那是一种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感觉。

每次,他一到家,她就特别的开心,然后会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久久回不过来,他在开车的时候,她会时不时把眼睛往他那边瞄,然后在他偶然回过头时红着脸移开视线;晚上他在书房处理公事时,她会拿着一本书坐在离他很近的位置,从书的前端偷偷地看着他认真做事的样子;甚至在趁他睡着时,她悄悄地坐起来,就着昏黄的灯光撑着下巴把他俊美的脸看个够。

她不笨,她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知道那种感觉,那是喜欢一个男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远远比当初对学长的暗恋时来得更强烈。

她知道,她已经对欧柏源动心了。

原来,爱情不用计较长短,有人是日久生情,有人是一见钟情。

在他霸道地要她嫁给他,也许她的心里并不只是逃避与害怕;

在他霸道地强索她的身体时,也许进入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被进入的还有她的心;

在他的身边,他也许说的都不多,但是用心去体会,却能发现他对她一点一滴的宠爱与疼惜。

咏心更是惊讶地发现,在结婚后,她想起张向凯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脑子里大部分都是欧柏源的影子,特别是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只是,每次想起他时,她都小心翼翼地把这份感情深深地藏起来。

她提醒自己,欧柏源这样强势霸道的男人,她的爱高攀不上。她只想安静地守在他的身边,能这样看着他,跟他在一起,那就好了。她从来不敢奢望太多,怕自己会跌得太深。

虽然咏心从来没有坦承过她对欧柏源的感情,但是在欧家,就连佣人也看得出来她的改变。一向爱躲在房间里看书的少奶奶现在经常下来陪少爷一起用餐,然后送他上班后,到花房里帮老爷浇花。

还经常进厨房学做菜,她的笑容越来越多,话也变得多了很多。

欧柏源当然也发现了她的改变。只是,他静观。

每天上班前,咏心总会帮他系领带。这天,欧柏源已经穿上了西装外套,咏心在帮他挑适合的领带,只是看了又看总是觉得不够满意,最后,挑起了一条蓝黑条纹的拿过来比了比抬头问他:“这条好吗?”

“嗯。”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默契让欧柏源只是应了一声就微微地俯下身子配合她的身高好让她可以顺手地把领带绕上他的脖子。

咏心的动作虽然很熟练了,但是她喜欢慢慢来,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做。她系的很认真,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领带。

欧柏源看她这么认真,也不催她,尽管他今天早上还有会议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但是,与会议的重要性比起来,他更享受他与她这种亲呢!

穿着领口有些宽的家居服的娇小身子,从欧柏源的角度望下去,衣服里的春色一览无疑,他双手探进衣服的下摆,享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带来了享受,并顺着那细嫩的肌肤一路往上爬…

咏心太过于专注手上的动作,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她看了看那个打好的结,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够好,嘟了嘟嘴,“我再系过一次好了。”

一向不多话的欧柏源应了一声随她重新来过,他的手却不老实地对那滑腻的柔软又揉又捏的。

咏心有些慌张地左右动了动身子,抬头望向他,“柏源,你这样动我系不好。”

可惜,她的抗议无效,他依然我行我素地揉弄着,越摸越顺手,那力道还越来越大了…另一只手开始不满意地想下一个目标而去,咏心放开领带,拉住他的手。

“柏源…”

“嗯?”

“我那里还痛。”自从她从医院回到家后,他在床上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地折腾她,每天早上陪他起床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兽性大发,像现在就是。

“还痛?”闻声,欧柏源浓黑的眉毛动了一下。

她太小了,与他体型相差太大,又是那么的娇嫩,好像只要用力一点都怕把她压扁一样。每次要得多了,她都会哭着喊痛,有时他会心软地放过她,有时候看到她又是哭又是喊的样子却更刺激得他情欲勃发,怎么也停不下来。

看着她在他身下可怜的样子,他像是怎么也要不够一样。

咏心没想到他还反问得出来?他也不想想昨晚她被他折腾到几点才睡的,可是,一向害羞的她不敢拿这种问题与他交谈,只能红着脸娇娇应了一声:“嗯。”

见她这般娇羞的样子,还有那声软嫩的回应声让他心头又是一热,忍不住抬她的小下巴,对着那张红润的嘴唇亲了又亲,吻了个尽兴后才放开她,任她气喘息息地趴在他的胸前,低下头在她耳边交待道:“待会不用陪我吃早餐了,再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陪我出席个酒会。”

一大早就被吻得头晕的咏心除了点头什么也不能说。

“下班了我回来接你。”看到咏心听话的点头,欧柏源一把抱起她,惹来咏心的娇叫声:“柏源…”

他不会还想吧?

欧柏源把她放到床上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出声道:“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抱你回床上睡觉。我昨晚害得你疼了,好好休息。”

“我才没有想哪里。”咏心脸红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唔…不能怪她乱想,而是他会这样绅士的行为实在是太少了。

“傻女孩。”欧柏源在出门前忍不住对着缩在被子里的小人儿失笑道。

直到他出门很久后,咏心才敢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可是,他临走前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

其实她很少看到他会笑的,特别是这样笑出来的时候。在她的印象中,欧柏源的表情除了严肃就是冷酷,从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欧柏源一直跟在她的记忆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他不是都这样的。

咏心拥着被子,整个人因为想到欧柏源而没有了先前的倦意。

他可以对她温柔,可以对她笑,可以宠她,那有没有可能也可以爱她呢?他喜欢吻她,经常吻得她喘不过气,爱上被他娇宠的滋味,喜欢被他爱抚的感觉。他是这样喜欢跟她做AI,那他可有一点是爱她的?因性而爱,可以吗?

听说爱情是可以培养的,那高傲专制如他,可有与如此平凡的她培养爱情的可能呢?

安咏心,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睡觉吧!

咏心从中午吃过饭就开始从衣柜里翻找着合适的礼服。因为今天早上欧柏源说晚上要带她去参加个酒会,这是他们的结婚后他第一次要带她出门,她当然要好好的准备。

不仅要挑衣服,还有搭配的配件鞋子也要弄好,所以咏心连午睡都忘记了,一直在弄这些东西。但是,她看着放在床上的好几件高级礼服,却没能下定决心要穿哪一件。

欧柏源要出席的酒会一定是比较重要的场合,作为他的女伴,她不能让他丢脸的。

正当她纠结着要穿什么礼服里,管家上来敲门说欧柏源让人从公司送了东西回来给她。

咏心没想到,欧柏源让人送来的竟是一件纯白色的裹胸小礼服,高腰的设计,在腰侧那里还绑了个用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蝴蝶结。除了礼服,连配在一起的包包及鞋子也配好了。

她拿起那件礼服走到穿衣镜前比了比,她刚想试穿一下,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沙发上也被她放满了衣服,她努力地把衣服扒开才拿到手机。

一看上面的号码,竟然是欧柏源的。

“是我。”欧柏源一边夹着电话一边还在审查着等下开会要用的资料。

“喂!怎么了吗?”咏心听到的声音脸蛋竟没来由的一阵发热。以前他打电话回来都是通过管家把电话接给她,这是他除了上一次在餐厅时打过她手机之外结婚后第一次打她的手机。咏心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而发抖。

“礼物喜欢吗?”

这件礼服是他从国外预定的,本来在前几天就已经送到了,但是因为工作太忙,他竟然忘记了要拿回去给她。本来他还想亲手送给她的,甚至想帮她穿上的,但是酒会就在今晚,他现在手上的工作一大堆根本没有时间回去,所以只能让秘书跑了一趟送回家给她。

他刚结束了一场与分公司的主管视频会议,等会还有个新的投资案要讨论,所以他只能利用会议开始前的这几分钟拨个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