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慕容家的亲戚吗?
“蠢蛋,你跟来做什么?”
蠢蛋是慕容棋从古悦悦来到慕容家之后对她的称呼,哪怕现在古悦悦算上他二哥的人,在二哥不在的情况,他仍旧这样叫她。
“棋、棋少爷…”古悦悦听到慕容棋的声音,紧张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没办法,小时候她被他欺负得怕了,心理的阴影一直都在。
“有话快说,我没空理你。”要不然就滚到二哥身后去,免得他看了心烦。
“老太爷还有二少爷让我来陪六少奶奶回家的。”古悦悦壮着胆,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爷爷跟二哥让你来?”慕容棋挑了挑眉。“你这么蠢,来陪我的女人,你确定不会传染给她?”
“我才没有!”古悦悦知道自己比不上他慕容六爷的聪明绝顶,也习惯了他嘴巴的毒辣,所以她连反驳声都不敢太大声。
“没有什么?没有很蠢还是不会传染?”慕容棋清冷的笑道,“你不知道人笨是一辈子的事情吗?不信,你问问你头顶上那只鬼?”
“啊?”一听到那个鬼字,古悦悦反射性地尖叫一声,身子也后退了好几步。
古悦悦这辈子有三怕,一怕慕容砚,二怕慕容棋,三怕人讲鬼。虽然科学论证这个世上并没有鬼,但她就是怕。
慕容砚对她的坏,最初是把她调到身边贴身伺候着,被他百般欺凌也不敢说半句。因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在慕容家呆了大半辈子的爷爷跟着受罪啊。
她纵有百般委屈和不平,只能化做一个字,忍!待忍无可忍时,仍需再忍!
这就是古悦悦在慕容砚身边悟出的处世之道,唯有扮演弱势的一方,方才能够平安渡日。
她一直忍啊,忍啊,忍啊,忍到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慕容砚不再欺负她。
但这可恶的慕容棋,这辈子留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了,她见到他仍旧是要忍,但她的忍让并没有让慕容棋收敛,这可恨的家伙,却还是要讲鬼吓她。
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住了她一直后退的身子,不满的声音也在她头顶响起:“慕容棋,你少吓她。”
古悦悦整个娇小的身子扑进了慕容砚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眼睛也是紧紧地闭着。
看着护短的二哥,慕容棋撇了撇嘴回过头看着展馥馨,在她耳边低语:“你最好别像那个蠢蛋一样胆小。”
“她是谁?”展馥馨小声问道。
看二哥这么亲呢地抱着她哄她,怎么看不像是亲戚或堂兄妹这么简单,反而像是情侣,但展馥馨不敢这么说出来。
慕容棋的几个哥哥,除了二哥慕容砚之外都已经成家,但是上流社会的传言中,从来没有听说二哥有交往中的女朋友,更不要说结婚的对象了。
但他现在对那个女孩好温柔。
“她啊!呆会你自己问她。”慕容棋只给了展馥馨这样一个答案,然后别开眼不再看着二哥那些在他眼中愚蠢的行为。
要他承认她是未来的二嫂比较难,更不要提以后他有可能会被她的辈份压着了。
“你先陪她回家,我们在医院还有事情要谈。”慕容砚安抚着受了惊吓的古悦悦好一会,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之后才开口对她说道。
“你先看看我头顶!”古悦悦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看看有没有鬼’这句话她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他骗你的,什么也没有。”慕容砚说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的慕容棋。他再这么玩下去,总有一天他也会像大哥一样拿皮鞭抽他。
“真的?”
“真的!”

慕容棋与二哥把展馥馨及古悦悦那个蠢蛋送到楼下,亲自押送上了慕容家派来的车子之后才重新回到了病房上来。
他们走进病房的时候,慕容尘与刚从新加坡赶过来的欧圣源已经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冉阳也在一边侯着,而展邦睿的病床前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高大男人给他把脉。
慕容棋知道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并不是刚才那一堆会诊医生,他想开口发问,但四哥伸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他,所以,他只能抿紧了嘴与二哥往会客厅而去,挑了一个离冉阳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等了好一会之外,男子终于搁下了展邦睿的手,站起身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来目光淡淡地扫向在场的几个人后才慢慢走过来,说道,“这种毒来自15世纪的古埃及,专门用来对付当时受制的俘虏与仆人,为了怕他们有一天反抗,所以便一天一点在每天的饭菜里喂食他们服用这种药物,好控制他们的行为。”
“十五世纪的古埃及?”同样身为医生出身的欧圣源不由地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男子眼镜下的眸光锐利的闪了闪,看得出来很不高兴了。“不信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我走了。”
“喂,你不要这么有个性好不好?我只不过好奇问问。”欧圣源出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低志声道:“我知道你很行,业内的人谁人不知你是世界级的解毒高手?在座的几个慕容家的人都是我朋友,你就给我个面子嘛。如果床上的人无法在你手中起死回生,那你在世人面前不就等于浪得虚名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欧少爷。”男子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摆明了不想给他面子。
“阿源哥,你的朋友到底行不行?”慕容棋冷冷地问道,“不行的话就不要再演戏了。”
“演戏?你以为我这么闲?”那个男人非常不高兴的转过头来也瞪着慕容棋,“要不是欧圣源求我来,你以为我会管他的死活?”
“阿棋,闭嘴。”慕容尘实在是受够了自家这个总是没一句好话的弟弟。如果不是他与欧圣源交情甚好,怎么可能请得到眼前这个解毒高手过来给他躺在床上的岳父看病?
“你来了还不是一样管不了他的死活?”慕容棋在两个哥哥的怒视之下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看来这位少爷对我的医术很不屑,我何必留下来看人脸色!”男子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喂,等我一下。”欧圣源看着男子离开,对着慕容家脸色各异的几兄弟说道:“我去说服他,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阿源,我跟你一起走。”慕容尘也从沙发上站起来。
“那我们先去搞定那位解毒高手。”
说完之后,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幸好展老中的不是中古意大利那种可以用毒药控制被害者的死亡时间的毒。”一直到他们离开之后,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冉阳才开口道。
“不要告诉我,你才是真正的解毒高手。”慕容砚有兴趣的看着冉阳,这几年他一直游走在中东一带,行踪不定,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很难让他主动现身。
“我不是。只是这些年在中东呆得久了,所以知道一点。”他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种毒,但是要让他解毒就没有办法了。
“只怕你们都是些拿着晃子乱招摇的人!”慕容棋瞥了一眼冉阳。
“你可以这么说我,但刚才那位,我劝你还是不要得罪他。要不然展老的毒真的无人可解了。”冉阳喝了一口茶后才淡道。
仿佛在他眼中,慕容棋就是个嚣张无理的小鬼一般。
“那脾气古怪的家伙到底是谁?”慕容棋看着冉阳问道。这要说脾气不好,任性妄为,他慕容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但那家伙竟然比他还拽?
“他是中东某个地下组织的名医,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冉阳耸了耸肩。
“那你又是谁?”这个问题慕容棋憋了好多年了。
“我…”冉阳笑了笑,“我是游走在中东的无业游民。”
“别给我打恰,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展老跟我父辈有很深的交情,对我也有恩,这样,够明白了吧?”如果不是展家对他有恩,他可能会放弃自由自在的游民生活回来卷入这些恩恩怨怨?
“那你跟我大哥二哥怎么会是朋友?”
“那故事就长远了,你确定有耐性听?”
“古埃及,中东…”那厢慕容棋对冉阳步步逼问,这厢慕容砚似乎在想着这两者的关系。
“利用H&L俱乐部把展馥馨掳去的人就是中东的一个军火买家,展老头中毒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慕容棋看到二哥脸上的凝重,不再追问冉阳,他转过头面对他,说出自己的疑问,“但是韩定琛说那个买家跟井腾家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井腾想报复我们慕容家的话,不可能用对展老头下手吧?”
“井腾家族背后的黑帮组织无恶不作,关系网很宽,你以为这井腾龙泽跟他们就没有利益纠葛?你们设计他入狱,他们肯定不会甘心。但是要找出他们为什么要对付展家,可能就要好好查一查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在展馥馨被掳,紧接着展老入院后他马上让人着手调查了,但是情况有些复杂,没有这么快水落石出。
“不行,我明天要亲自到展家一趟。”慕容棋站了起来,“我要知道展邦睿在进医院之前接到了谁的电话。”展家的电话应该有录音才对。
慕容棋想到就去做,他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二哥,我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慕容砚也起身,然后看向冉阳,“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有我在。”冉阳爽快地答应下来。
慕容棋与二哥从医院出来,刚想坐上车往展家而去,慕容砚叫住了他,“阿棋,你先回家一趟。”
“为什么?”
“展馥馨今天才是第一天回我们家,虽然有悦悦陪着,但对于她来说仍旧是个陌生的地方,你回去陪陪她吧。”
“二哥,我要先去展家一趟。”慕容棋坚持自己的立场。
“展家的事我已经派人去了。如果你真的要去展家,明天等展馥馨一起回去,毕竟那里是她家。要做什么比较方面。”
“可是…”
“回去吧。你们赶着从香港回来又赶来医院,累了,先回家。”
“我知道了。”
慕容棋抬脚坐进等侯多时的车子里离开医院。

第十五章 谁的图谋(3)

展馥馨想不到自己会在回来慕容家的路上就在车上睡了过去,一直到耳边传来清清脆脆的声音叫着她:“六少奶奶…六少奶奶…”
古悦悦倾脸看着睡得香甜的展馥馨,想学某人平时叫她起床的方式去捏她的鼻子,但想到慕容棋,她伸出的小手停了下来。
六少奶奶人好说话,但她是人家棋少爷的‘所有物’,她可不敢碰。在慕容家生活了十几年,她太了解那位少爷对所有物的占有欲。
但是,慕容家的当家主母及一堆佣人已经在车外等候多时,退而其次,她只能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六少奶奶,到家了,醒醒。太太在外面等着呢!”
展馥馨终于清醒过来,缓慢地张开眼,看到古悦悦那张甜甜的笑脸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她有些紧张地坐直身子,上下打量着自己衣服是不是乱了。
“悦悦,我的头发乱了吗?”最后在下车前,她朝古悦悦紧张地问着。
“没事,很好啦。我们下车吧。”古悦悦应着,然后推开车门先行下车,对站在那里的蔡芝兰乖巧地叫了一声:“太太。六少奶奶回来了。”
“悦悦,辛苦你了。”蔡芝兰伸手拍拍古悦悦红扑扑的脸蛋,然后转头微笑地看着刚下车明显有些无措的展馥馨,“馨馨,回来了。”
“妈…”展馥馨从小到大就没了父母,第一次开口叫别人‘妈’声音有些不自在,但是蔡芝兰的笑却让她踏实而温暖。
“瞧你,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瘦了?”蔡芝兰心疼看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媳妇,“是不是阿棋那小子欺负你了?”
“他没有欺负我。”展馥馨吸了吸鼻子,“只是有点担心外公。”
说到外公,展馥馨眼眶又开始发红。虽然大家都向她保证外公一定会没事,但在他醒过来之前,她仍旧无法放心。
“没事没事,放心吧,家里这么多人,一定会想出办法的。”蔡芝兰向前拥住欲流泪的展馥馨,轻拍着她的背,“回到家就先好好休息,好吗?”
“嗯!”展馥馨在婆婆的怀里轻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我们先回房,好吗?”
“好。”
在婆婆及古悦悦的带领之下,展馥馨回到了他们在慕容家的新房。
房间里洋溢着新婚的喜气洋洋,蔡芝兰陪着她把房间都逛了一遍,最后又陪她说了好一会话,舍不得她脸上的黑眼圈让她睡一会后才出去。
展馥馨在婆婆出去之后,到浴室冲了个澡,回到铺着大红色被套的超级大床上躺下来,伸手把枕畔的另一个大枕头捞过来抱在怀里,疲倦地闭上眼。
本以为第一次在陌生的环境中会睡不着,但很快的,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梦里。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夜半笙歌的精彩夜生活才正式开始。
闪着七彩霓红灯的舞池里,多的是摇摆身躯,展露玲珑身材的女子,紧身的衣物包裹着曼妙的身躯,随着身体的摆动,波浪一阵阵。
露胸,短裙,高跟鞋,一眼望过去,每一个都是性感尤物,让在舞池边的男人垂涎欲滴。
慕容棋与汪皓扬刚走进夜店门口,店经理已经在微笑等候着,把他们请进了贵宾房。
他们才在沙发上会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开瓶,厢房门已经推开了,几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郎已经相继走进来。
“棋少爷,您最少有一个月没有不曾来过帝宫了,您说说看,到底上哪风流去了?”其中一个声音娇软无比,上半身波涛汹涌却拥有着细如柳枝的纤细腰身的女子,一进来直接往慕容棋身边靠过去,一头浪荡的波浪长发轻甩,以露出半球的诱人身材直接磨蹭男人的胸膛。
慕容棋闻言笑出声,厚实的胸膛震着女人的胸,女人偎得更近了。
“亲爱的青青宝贝,什么时候我的行程也得跟你报告?”慕容棋轻蔑地睨着身旁边的女人,眼神邪魅而不正经,却也多了一抹不耐烦。
在夜店里打滚已久的女人,哪个会是省油的灯,更何况青青身为帝宫夜店之花?她轻易地便看出了慕容棋的不满,连忙安抚。
“棋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如果是我们帝宫的服务有哪里不好,您就直说,千万别客气,如果有我们做不到的,您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女人用妖媚的身材在男人身上点火,希望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钱安抚男人的不悦。
开玩笑,慕容六少跟汪大少爷可是她帝宫贵客中的贵客啊,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来一趟,当然要下足本钱去伺候。
“青青啊…”与另外两个女人打得火热的汪皓扬终于分神出来,把身旁两个女人推开,示意她们给他倒酒。
“汪少爷,有什么指教?您尽管说…”一心想要安抚慕容棋的女人不得不消停下来,侧过头娇媚地笑着。
“你该不会呆在帝宫里太久而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吧?”喝了一口酒后,汪皓扬才慢悠悠道。
“哎呀,汪少爷,您真是讨厌啦,明明知道我们眼里心里只惦记着你们,外面的世界哪管得了这么多嘛!”
“惦记我可以!不过,他可是新婚呢,你可不要让他晚上回去跪地板啊!”汪皓扬笑得开怀。
“汪少爷,我们帝宫只管让来的贵宾们尽兴而归,其它的,我们不知道啦,是不是,棋少爷?”青青回过头,一双藕臂已经自动地环上他的颈,红唇轻启,就等着一亲芳泽。
慕容六少结婚的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是与她们何干呢?这些富家少爷结婚后把妻子丢在家里夜夜笙歌的事情她们早就习惯也麻木了,根本从来就不在乎。
更何况,眼前的棋少爷一向是这个圈子里的大玩家,要她相信他结婚后就吃素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青青…”慕容棋伸出手,一把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高昂着头,语气冷咧道,“我今晚没兴致。”然后松开手,把她从身上推开。
女人很识相地站起来,看了一眼汪皓扬那边,其它的两个女人也在他的眼神示意相继起身,然后很快地离开了包厢。
“喂,结婚后真的改行吃素了?”汪皓扬拿着两个倒满了酒的酒杯坐到慕容棋身边,递给他一只。
“说了没兴致。”慕容棋接过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后才回道,两道眉头蹙起。
“难得你会对女人没兴致。是不是蜜月过得太甜蜜了?”不知道是谁在新婚之夜还丢下新娘子拉着他这个伴郎到酒店喝酒,誓要冷落新娘子,如今却表现出一副不近女色的好男人,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今天约你出来,真的有事。”慕容棋睨了一眼汪皓扬正色道。
“好吧,有正事,说说看我能不能为六少爷解忧。”难得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汪皓扬决定陪他一起,一本正经。
“展氏那边最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慕容棋直截了当地开口。
从医院离开后,虽然二哥说他已经派人调查展家的事情了,但他想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在回到一半的路程时直接让司机掉头往展家而去。
他来到展家,除了管家及几个佣人外,展家一片安静。
咨问了一些展邦睿的日常生活细节,看不出来有什么疑问,到书房查了电话录音也没有什么收获,而且这几天也没有任何人去过展家拜访。
最后,他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展家,拨了个电话回家,知道展馥馨已经睡了,他干脆把汪皓扬约出来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汪家与展家一向有密切的生意往来,如果是对方因为展氏而对展邦睿下手的话,或许汪家这边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
“展氏?”听到慕容棋提到展氏,汪皓扬思索了一会,才摇摇头,“我接手展氏的业务那么久,没发现在业务方面有什么问题。怎么了?出事了?”
慕容棋摇了摇头,“展老头被人算计了。”
“被人算计?”汪皓扬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偌大的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房门紧闭时才总算放心,“什么情况?”
“总之很不乐观。”这里不适合说太多,慕容棋没有明说展邦睿中毒入院的事情,他只想知道会不会是商场上的人在算计他。
汪皓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在外面说得太明白,也不再追查,“你二哥的情报网还有查不出来的事情吗?”
慕容砚是慕容集团安全部副总裁,专门负责整个集团的安全维护,要追查的话,应该不难吧?
“二哥派人去查了,但还没有结果。”
“展邦睿半退休之后,除了专业经理人之外,展氏大部分的业务都是那位李小姐经手,或许你可以找她谈谈。”汪皓扬建议道。
“李莉?”慕容棋是知道这个女人的,但是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因为他对商场女强人不感兴趣。
“就是她。听说她是展邦睿的一个远亲,跟展馥馨同一辈分,从小就经常往来于展家,展邦睿很信任她,很多重要的公事都交给她处理。”
“她不在国内。”慕容棋想,等下回去后该打个电话问问给韩定琛看看那个女人现在在何处。
“怪不得今天是另一位副经过来处理展氏下一年度的订单。我还说李大美人怎么不亲自过来呢!”汪皓扬毋逢叹息。
“你跟她很熟吗?”慕容棋看了一眼汪皓扬。他不要告诉他,他欣赏李莉那种女人。
“纯属业务来往,但是美女嘛,总是会让男人多看两眼的。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展氏,是因为展馥馨吗?”他不会是忽然之前发现人家的好,所以连带的也关心起展氏了吧?
“皓扬,我先走了,今晚记我帐上。”慕容棋放下酒杯站起来。他是关心展氏,但他的关心只是想把这件事尽快了结。
虽然他不知道了结之后他会怎么做,但大哥在香港的时候答应过他的。只是这件事他现在暂时不想跟任何人说。
“酒刚开,干嘛这么急着?”汪皓扬坐在沙发上不动。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再聚。”慕容棋转身往门口走去。

展馥馨再度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从床上懒懒的爬起来时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天啊,她竟然从下午五点睡到了十点,错过了晚餐时间,甚至还没有给爷爷斟茶,真是太糟糕了。
套上衣服她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房门打开迎来了古悦悦的笑脸,“六少奶奶,我给你送晚餐。”
“悦悦,不要再叫我六少奶奶,好不好?”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纠正过她很多次了,但悦悦总是不听。
“家有家规嘛!”悦悦仍旧笑着,“很晚了,你肚子不饿吗?我刚才上来敲了几次门你都没有听到。”
“对不起,悦悦,我睡得太沉了。”展馥馨这才发现悦悦手上捧着精致的饭菜,她伸手接过来,“谢谢你。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下去吃。”
“太太心疼你,怕你太累了。”悦悦没有拒绝地把餐盘给出她。
“悦悦,进来陪我聊一会嘛!”展馥馨主动邀请她。
悦悦与她年纪一般,两人聊得来,而她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很寂寞。
“不用了。”古悦悦在房门口挥了挥手一动不动。
“房间里没有别人。”展馥馨以为她不好意思。慕容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我…我…还有其它事情。”古悦悦结巴地找着借口。打死她也不愿意走进慕容棋的房间。
“那,好吧!”展馥馨看得出来她不乐意,也不再勉强她。
“明天见。”古悦悦转身离开,却在走廊上碰到了慕容棋,也不跟他打招呼直接错身而过。
“你回来了?”还站在房门口的展馥馨看到了肩上挂着松垮垮的西装外套的慕容棋。
慕容棋没有应她,只是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饭菜,然后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进房。
在他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展馥馨闻到了酒味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他不是从医院回来的?那去哪里了?她关上房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坐下来。
她把手上的托盘放下来,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才开口问他:“你吃过饭了吗?”
“没。”慕容棋只是给了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没吃饭你干嘛去喝酒?”展馥馨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想管我?”慕容棋眯起眼。
“我只是关心你。”这么晚了,展馥馨不想跟他吵架,而且这是她第一天以媳妇的身份回到慕容家,虽然不知道这个媳妇的身份会保持多久。
“女人总是喜欢打着关心的旗号想约束男人。展馥馨,我不喜欢别人罗嗦我。”
“那我先吃饭了。”展馥馨低下头打开盖子,香喷喯,热气腾腾的食物让人食指大动,她忽然觉得很饿很饿。
她不再多言,保持优雅地把食物送入口中,沉默却恬静地享受着这迟来许久的晚餐。
由于怕与他再有争执,所以在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他。
或许这是他家的地盘,所以他相当怡然自得,甚至在她面前看着搁在桌几上的杂志。
灯光下,微侧着脸的他,看起来好看极了,少了那种阴邪乖张的气息,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再往上是挺直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立体,而那深深的眸上有着长长的睫毛,难怪他在紧紧地盯着人的时候,有一种让人直落在他眸里的感觉,特别是在激情迸射的时候,效果更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