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段时间他晚上回来时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身影他就知道了。
看来,她为了傅家,哪怕是再讨厌自己也会自动出现在他面前。
见过傻,但没见过她那么傻的女人。
傅家的人这么对她了,根本就没把她当作是亲生女儿,她又何必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
不过,如果她不是这么傻,他又怎么有机会把她光明正大地重新绑在身边呢?
“我,只是…”看着他似乎胜券在握的表情,傅景歌有些结结巴巴道。
自己在他的面前,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好像总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得下来的。
他总能轻而易已地就看透她的想法。
“看到我的车就跑过来?难道不是因为看到我回来而高兴吗?还是你想我了?”慕容谦很能洞察她的心思,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懒懒地抚着下巴问道。
而且还难得在他面前这么乖顺呢!
“哪有?我只是无聊出来走走…”傅景歌佯装尴尬的低下头,“我先进去了。”扔下话之后,傅景歌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里。
真是的!第一次去找他谈上华的事情时,她都可能理直气状地问他,现在怎么反而有些心虚呢?
“你还没有吃饭吗?”直接就把车子停在草皮边的慕容谦下车后马上尾随傅景歌进门,在餐厅看到桌上那几碟明显是还没有动过筷子的菜时,挑着眉对着在厨房消毒柜前背地着他正取出碗筷的傅景歌问道。
“嗯,今天没有胃口,所以就晚点吃了。”
他怎么跟进来这么快?傅景歌在心底一阵腹诽,真是的!
“煮那么菜,不会是想等我一起回来吃吧?”今晚的慕容谦似乎很有耐心跟她聊天,看着她低着脸从他面前走过,他看着那个有些慌乱的背影扬起一抹无法觉察的笑。
“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傅景歌把餐具放在桌上后,仍是没有回头看他,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吃过饭没有?今天的玉米浓汤很好喝!”
“难得你也会关心我?”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我…”傅景歌被他莫名其妙忽然有些冷淡下来的抢白惊得一顿。
“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我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这两天没有回来,你有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吗?如果我今晚没回来,你应该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不回到这里来了,对吧?”
慕容谦冷冷地瞅着她,语气低沉,眼神却有些烦躁,“傅景歌,你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这番指责实在是让傅景歌觉得啼笑皆非。
慕容谦一口气说完,傅景歌却只是用一双大眼瞪着他一言不发,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明显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你先吃饭吧!”
“那,好吧?”既然他都没有意愿跟她一起吃饭了,那还是算了,等下再找个机会说好了。
傅景歌看着他冷淡地转身往楼上走去,正想坐下来好好地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刚步上楼梯的慕容谦却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催促道:“吃饭动作快一点。”
嗯?傅景歌正在装汤的手停了一下,耳边听到那边传过来的话:“我也很饿了。”
“那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抬头看他,甚至还说出了“那干嘛不一起吃饭?”这么愚蠢的话。
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在说明,他指的饿跟她以为的饿根本就是两回事。
男人发情时特有的赤裸眼神,充满了欲望和野性,他哪里是想吃什么饭,他想吃的,分明是她。
而且他的眼神在告诉她,如果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必须拿她自己来交换。
似乎是憋了许久的很多东西,在今晚全部都爆发出来了。
饿了一个晚上的傅景歌忽然没了吃饭的心情。
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汤,一小碗米饭,几口食不知味的菜之后,傅景歌收拾好餐厅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她如果再有骨气一点,是不是应该马上拔腿离开这里?不要再受这个坏男人的威胁了?
只是,下午妈妈低声下气地乞求声总是在脑海里出现,让她脱离的勇气消失殆尽。
她怎么可能会认为他这段时间与她同房是改吃素了呢?
傅景歌先好澡,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到他的房间去找他谈。
她知道的,她敢跟他提条件,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明明说好,不可能做他的情人,也不想跟他再保持那种纠缠不清的肉体关系,但似乎,她总是逃不过呢?
不容许她再思考的时间,因为,她不去打他,慕容谦已经主动过来了。
穿着睡袍的他,黑色的发丝还有未干的水气,明显是刚刚洗好澡的。
他慵懒地站在门边,看着同样刚冲过澡有些不安地坐在床上的她。
“要在这里,还是到我那里?”
傅景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张脂粉未施的脸蛋瞬间滚烫起来。
“我可以拒绝吗?”她无力地99999问道。
“可以。”慕容谦很好说话地回道,“不过…”
原来还有不过,慕容谦从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啊!
“现在似乎是你有事求我,不是吗?”
“这是代价吗?”能用身体来为傅家换取那么大的利益,她的身体还真是值钱啊。
“这不是代价。”
“义务?”情人还是夫妻?这两个她已经明确拒绝了。
“一夜情!”男人的回答言简意骇。
去你的一夜情!慕容谦,你去死好了。
…
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太香艳刺激了!特别是这样一个离别了整整两年之后再度抱在一起的男女。
房间里的激情暧昧让人听了真是脸红心跳,血脉喷张的…
“景歌,看着我…”处理激情边缘的男人,一边亲吻着身下的女人一边轻哄着,声音低哑性感得让人整颗心都酥软了!
傅景歌乖乖地张开眼睛,迷茫的瞅着上方的男人,他的挑逗令她一双盈水的美眸,像是下一秒就要淌出泪来。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叫我的名字…”拇指揉那略肿的唇,男人撑起双臂,磁性嗓音略有些嘶哑地似乎在乞求着,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畔。
“阿谦…阿谦…”
如果这个男人仍是像以往一般,总是用野蛮而直接的性来企图控制她,傅景歌一定会反抗到底。
可是,这样的慕容谦,这样温柔而难懂的乞求,让她无法拒绝。
她,竟有对他有无法拒绝的一天。
第一次,她呜呜咽咽地把他的名字叫了出来…
不再是那个名字,不再是那个让他想恨又恨不透的名字!
身下的女人,现在叫的,是他慕容谦的名字。
他低下头,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叫声尽数吞咽。
为这一天,他似乎等待了太久太久…
久得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长久等待之后的那颗甜美的果实迫使他放纵自己,尽情地驰骋…
三番两次地被压着折腾到大半夜,男人终于吃饱喝足的餍足了,而傅景歌也已经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尽管一动也不想动,男性结实沉重的身躯一旦离开她汗湿的身子,她就马上翻身想下床。
谁知男人随即跟着坐起身,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自后面抱住,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光裸的后背,不悦地问:“想去哪儿?”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动弹不得。
“急着去冼澡?就这么不喜欢身上有我的味道?”慕容谦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拢,抱得怀里的赤裸娇躯动弹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傅景歌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发难受。
“唔,是吗?那好吧。”他少见得好说话,松手放开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这又是要干嘛?
他瞅了眼一脸疑惑,还站着不动的女人,发出邀请:“一起去泡个澡吧!”
刚放松下去的身体又瞬间紧绷住!
傅景歌的脸都白了。
他哪有那么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他说的一起洗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浴室里按摩浴缸,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个喜欢用来占有她的“作案”地点。
这一点,傅景歌可畏是非常了解慕容谦的。
橘色的灯光折射在洁白的磁砖上,显得十分温暖,潮湿的水气混合着沐浴乳的香味,男人慵懒地泡在浴缸的温水中,骨架均匀,肌肉结实,男色惑人。
傅景歌站在浴室的玻璃门外,双手揪着粉色的睡袍,一双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间游移。
慕容谦真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温文尔雅,清俊迷人。
如果不是自己年轻的心在那一年遗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她想,她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的。
如果,在那几年的婚姻里,他不是用尽那样恶劣的手段来对她,或许,她…
那现在,她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有些紧张,有些慌乱,有些不大敢正视他的眼神…
“怎么还不过来?”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缸边沿,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目光炯炯地望向迟疑的女人,“不是说要泡澡吗?”
不久前才被他压着做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女人,明显不情愿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还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还不累吗?快来泡一会就该睡觉了,我明天早上要出国。”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折腾她了?
傅景歌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在浴缸边站定,就被他拉过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着,状似不经意地问:“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甘情愿地陪你讨厌的男人上床?”
她不喜欢他,他知道的。
如果真的有一点喜欢,两年前她不会逃。
不过,两年之后哪怕她再不喜欢他,他也不会让她逃走了。
“我…我…”
慕容谦这个男人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讨厌,傅景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他轻视了。
但是,如今自尊又值多少钱呢?特别是自己手上没有一点筹码的时候。“嗯?”“我…我没事问你。”为了自尊,她咬牙否认了。
“那就算了。不是我不给答案,是你没问。”
“我爸爸下午来找我…”傅景歌看着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床上的攻击性,小心地观察他的神情。
都说男人下半身满足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会变得满足,果然是说得不错。
“然后?”
“那个…我爸想知道,那个合作案,有没有可能?”
没办法,还是没骨气地问了。
他轻笑一声,心里早等着她问出口。“坦白说,我还在评估。”他实话回答。“那就是还没有决定的意思喽?既然如此,那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什么?”
“算了,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好了。”傅景歌有些别扭地说道。
“我会亲自跟傅修延联系的。”慕容谦修长的手指抚着她一头浓密的短发漫不经心道。
“真的?”傅景歌高兴得小脸放光,她终于还是把这件事做好了。她知道,慕容谦这个人不会说话不算的。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不与上华合作,那她也是尽力的。
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可以…
“还有什么事,说吧!”慕容谦细细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他的温柔举措及难得的好说话让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敛。
他挑眉,“说说看。”
“如果,这件事结束后,我可不可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眼神却不敢与他对视。
“离开?”慕容谦替她把话补充完整。
“可以吗?”
“你想去哪里?”慕容谦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平静地接着问。
“随便去哪里都好。”
意思就是说只要不呆在他身边就行了,是吧?
“傅景歌,我不会再让你走的!你别再做梦了!”坐在浴缸里的男人忽然伸出双手,把坐在边沿上的傅景歌拉了下去。
她整个人都被拽到浴缸里,顿时水花四溅…
“慕容谦,你这个混蛋!”原来刚才的好说都是装出来的,骗她把话都出来后,再给她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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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采薇回妈妈家,应该没有时间更新,大家不用等了。
第九章 追求你,可以吗?
傅景歌手脚并用地在水中挣扎,一边不停地推开他,一边试图爬出浴缸,口中不停地呼喊:“你走开,放手!放开我…你这个坏蛋!讨厌!讨厌死你了!”
慕容谦漆黑的眸底因为她一声声的讨厌而阴霾成一片,蓦然抓住她不住捶打过来的小拳头,另一只则牢牢钳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个反转,成功地将她整个都禁锢在自己身下,动弹不得!
睡裙湿漉漉地贴在曲线毕露的娇躯上,十分撩人,唯一大刹风景的是那双正愤怒地瞪着自己的大眼睛里,全是一簇簇小火苗。
清俊的容颜凑近她洁白的耳畔,宛如恶魔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傅景歌,你这个小白眼狼,花我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讨厌我?钱赚够了是吧?”
慕容谦的一句话让傅景歌如同抽去了全身所有力气,她瞠大一双明眸,惊惧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知道她背着他偷偷存了一大笔钱?
“千万别以为自己很聪明,你那些小动作,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你的小金库藏在‘瑞士’银行的‘多伦多分行’,对吧?”他笑着揭穿她。
这个小女人,以为她能有多厉害的手腕呢?
他给她的那张卡,这两年前后一共领出了三百万,但每隔一段时间她一定会把上一次领取的金额如数存回卡里。
她把这些钱都拿去投进了股市里,可是赚了不少呢!她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还知道她把他一起放在那个资料袋里的一对婚戒也拿到网络上拍卖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把他彻底利用够了还想甩掉他?有没有这么划算的生意?
傅景歌急促地喘着气,张了张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慕容谦这个男人!
“怎么,钱存够了就想甩了我这个金主?”他依然笑笑地说:“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让我伤心了,还是说,非要逼得我把你绑在床上,哪都去不了,才甘心吗?”
绑在床上!
这几个字让傅景歌的小脸瞬间白得无一丝血色,记忆中有些画面宛如恶梦,每次回想都叫她痛不欲生。
刚与他结婚那时,每次被他压在床上折磨,她不死心,不甘心,想逃离,甚至想过要杀了他,或最终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她的不驯惹火了他,惹火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他压在身下恣意折腾…
是的,她从来不怕他,但惧他,惧他在床第间的可怕。
关上房门的她,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还是示弱,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在慕容家他们的主卧室里,他们那张超级大床上,他就曾毫不客气地绑过她,他的领带、浴室里的长毛巾,反正惹到他发火或兽性大发的当下,他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她被牢牢的绑在床头,哭得死去活来,也逃脱不了被恣意亵玩的下场,弄得她好长时间看到他和床心就紧张不已。
因为知道怕了,所以开始学乖了,再不会冒然跟他硬碰硬了,低眉顺眼的,在床上的她,他要她往东,她不敢朝西;他叫她左转,她就不敢把脸转向右边。
为什么,今晚她偏偏又惹到他了呢?
是因为他忽然间对她的温柔让她昏了头,以为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男人了吗?
她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以后不会再害怕他了!因为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但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就没有要与她结束的意思?
难道以前的事情还要再重来吗?
可是那样想起来就觉得心头发寒的恶梦啊,她怎么肯再重来一次?
绝、对、不、要!
傅景歌全身都在发抖。
是啊!跟他比坏,她怎么比得过他?
多少年过去,她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傅景歌终于悲哀地认清了这一点,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从胸中溢了出来,难以言喻,前所未有的疲倦威席卷了她!
“为什么不放过我呢?”她含泪静静地望着他,问:“慕容谦,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慕容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揉上她柔嫩红润的唇,俊眉利眼地瞪着她,不说话。
“以你慕容家谦少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离开这里,一个人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不可以吗?”她一边无力地说着,眼泪却仿佛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怎么会这么对她呢?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老是喜欢威胁算计她呢?
“景歌…”厚实大掌抚上后背如凝脂般的雪肤,低声问道:“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地难受99999吗?”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叹息,他的唇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一遍又一遍…
慕容谦知道她脸色忽变的原因!但是,他不后悔自己曾经那样对她!因为不可否认,最初的他,只是想把她当作一个棋子来用。
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肉欲纠缠中,他被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吸引了,明明是那么娇弱的身躯里,怎么就藏着一个那么倔强不屈的灵魂呢?
不管过去多久,他永远记得她十八岁的模样,饱满又水嫩的脸蛋,五官精致的小脸,一双乌溜溜灿若星辰的眼眸,璀璨得像世上最漂亮的宝石,可惜,那时的她满心满心里只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她怎么就能爱一个明明对他无心的男人那么久呢?就因为他救过她一命吗?
他也曾经救过她一次啊!为什么她就不能爱上他?
或许,如同别人所说的,有的人,一生就只能爱一个人就已经倾尽了所有的热情与心血了!
他真的是不甘心啊!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但是,威胁利诱对于她来说,都没有用!她也许会臣服一时,但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可惜,他刚才又再次地威胁她了!
“就是难受。因为你从来没有对我好过!你除了欺负我,还是欺负我…慕容谦,你这个混蛋!”傅景歌哭得不能自己,最后干脆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里把她的委屈一次哭个够!
“景歌,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看着怀里的女人忽然间在他面前哭成这样,慕容谦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的示弱过,让他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只能一边拍拍着她的一颤一颤的肩膀,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女人,果然还是柔弱些更会惹人心疼!
爱,做了!架,也吵了!这个夜晚真是累啊!
不知哭了多久,傅景歌终于抽抽泣泣地停了下来!却也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由热变冷,但冷的是水,热的却是…两具紧紧相贴在一起的身躯…
她竟然趴在他怀里哭了那么,而且以那种暧昧到不行的姿势!
“我要起来了!”她红着脸低垂着眼眸双手抵着他胸口轻声道。
“等我把话说完!”慕容谦双手紧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不让她再动半分,一双黝黑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海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浴室里陷入了静谧无声,好半晌,傅景歌才鼓起勇气地抬起头,静静地与他对视。
“怎么不说?”还是傅景歌打破了沉默,唇边勾起弧度,问他:“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傅景歌望着他欲言又止的俊颜,一时间有此忡怔。
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
慕容谦伸出一只手,修长漂亮的食指点上她嫣红的小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抚着,久久不语。
“你…”
“我…”
傅景歌想不到他们会异口同声地开口,有些别扭地转过脸。
“怎么样,你才肯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与他做夫妻?她根本没想过要再与他复婚,与他做情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傅家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只想离开。
就算是退一万步,她愿意与他在一起,以他的身分与地位,不管是妻子还是情人的身分,都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必意当初她与那样的方式与慕容家决裂,慕容家的人,特别是慕容老太爷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她?
只是…他…
这一次,轮到傅景歌久久无法言语。
“傅景歌,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会留下来?”怎么做,她才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呢?
“这里,已经没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思索许久之后,傅景歌才轻声回道。
听着他低喃似的话,她心中一阵酸涩不已!
“如果,我怎么样也不会让你走呢?”望着那个低垂着头的女人,慕容谦忽然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如果,他真的不让她走!那她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挖地三尺!傅景歌心冷成灰,从浴缸中站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拉住她,任她穿着湿辘辘的睡衣跨走出去。
一直到她快要走出浴室门口,一直紧盯着她背影的慕容谦才又开口道:“傅景歌,我要追求你,可以吗?”
------题外话------
过年难过,年年过!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怎么也推不掉!真是没有办法更新!好不容易喘口气,却发现卡文了…汗,各位看文的亲,对不住啦!
第十章 酒后误事
我要追求你,可以吗?
去他的追求!
傅景歌把手上一口气未能喝完的酒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一只放在桌面上的小手握得死紧,俏丽的脸蛋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喝酒的原因,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仍是晕红成一片。
这是一间格调优雅的酒吧,平时来这里的人大都是可以称之为社会菁英,下了班之后约几个朋友到这里来喝两杯,听听悠扬的古典音乐调解身心压力。
这也是傅景歌会选择这里的原因,不会像其它龙蛇混杂的夜店,一个单身女子喝酒很容易出事。
但是这里的气氛及酒并没有让她心中的怒意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旺了。
而点这把火的男人,就是慕容谦那个混蛋男人。
一个星期之前,他莫名其妙地放下要追求她的话之后就出国了,接下来的几天了无音信,连半个电话也没有。
这算是追求一个女人该有的诚意吗?他到底懂不懂要怎么追求一个女人?
虽然之前她确实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但是他不放手,她又能如何?
不可否认,对于他放下姿态说要追求她这一点,她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得意的。
从小到大,想要追求她傅景歌的男人不是没有,不,确切来说,以前的那些人根本算不上是男人,而从十七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别的男人一眼,一心一意追求着那个男子的身影。
追求男人,为了一个对自己根本无心的男人,她做尽了一切事情,甚至想要献身给他逼婚…
只是,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追求的乐趣。
那天早上,从他的大床醒来之后,他已经不在了!
望着身边那个空空的枕头,她想着,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好了!
反正,人生走到现在,该经历不该经历的,她都走过一遍了,她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既然说要追求她,那就来吧!
可惜,放话要追求她的男人,从出国之后就连半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