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从大老婆到四老婆都是按顺序排列站在那里,她们有的叹口气表示遗憾,有的表面遗憾心痛,一转头却与自家女儿交换窃笑的神情,有的则是连做个样子也不必了,就这么视而不见的无关痛痒。
江心朵闹出笑话,最开心的人就是她们了。她们只是没想到,如果这桩婚事真的要黄了,那她们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朵朵啊朵朵,你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什么不挑,居然挑了个管家的儿子。丢江家的脸就算了,还让人家堂堂范仲南跟着你丢脸。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哦。”
二太太假意地数落着,其实心底开心得不得了。
而她身边的女儿也在她的示意之下,装着一副忧愁的脸劝着父亲,“爸,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会气坏身体的。”
“是啊,爸,江家又不是只有江心朵一个女儿,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生气,更不可能闹也这种丑事。要不,我们再去找范仲南,换个新娘吧。江家女儿保证个个比她好。”三太太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倒是大太太母女俩冷眼旁观着一声不吭
“我真是恨不得没生你。”
江汉生气得想踹一脚给江心朵,一直默默地看着的程传芳上前拉住江汉生,“汉生,别这样。”
她真是怕江汉生那一脚下去会要了女儿的小命啊。
被拉住的江汉生把怒气撒在程传芳身上:“你还敢为她求情?你生的女儿就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却不守妇道,传出去要笑话多少人?”
“爸,你不要打妈妈,我跟一鸣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可以发誓。”江心朵看到一向柔弱的母亲就要遭殃,从地上站起来冲过去把母亲拉到后面。
“你、你还理直气撞了?”江汉生气得身子摇晃,三太太及女儿马上伸手过来扶住他。
“对啊,我说传芳啊,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门亲事,不但不珍惜,还搞出这么丢尽脸面的新闻。以后我们江家要怎么出去见人啊?”三太太马上趁机指责程传芳。
“刚才心朵还好意思说跟一鸣什么也没发生,这种照片都出来了…”
“对啊,还发誓什么呢。都要结婚的女人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人家还以为我们江家的女人都爱乱男女关系。”
“说够了没有?”江汉生圆瞪着眼吼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大家立刻都休声下来。
“你跟姓魏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江汉生紧紧盯着女儿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是否撒谎。虽然最近他投资失利,但在商场上厮混了这些年,看人脸色的本事多少还是有几分的。
女儿脸上没有半点的心虚让他心中的怒火降下了不少。因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婚事还是有挽回的可能的。
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事情的男人,杂志上的照片虽然看起来很暧昧,但两人身上还穿着衣服,而且都闭着眼沉睡的样子,他是个男人,知道那根本不像是办完事的模样。
而且照片也有可能是合成的,为的只是吸引眼球,为了让他江家丢脸而已。
只是,到底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前段时间,他公司发生危机,那些不愿意伸出缓手的朋友能躲的都躲了,难不成是看他现在又回到商场上生龙活虎看他不顺眼?借她女儿的丑闻让范仲南撤资?
江汉生脑子转了一遍,找不到是谁这么恨他而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但是女儿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就是那个人不是真正的要伤害她,那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江心朵很肯定地点头。
“好,既然没有,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江汉生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往外走。
“爸,去医院做什么?”江心朵跟在父亲身后小小的挣扎着。
“你不是说你跟魏一鸣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去医院开证明。”江汉生说得理所当然。
现在去开还得来及的!他一定要向范仲南证明女儿的清白。
“什么证明?”江心朵一怔。
“证明你还是处女。”江汉生指明道。
“我不要。”江心朵一把甩开父亲的手。
她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不心虚,为什么要去做这种证明?她的贞洁是她的自主权,就连身为父亲的他也不能剥夺。
“你不要?不去怎么跟范仲南证明你的清白?”
“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白纸黑字。要么你现在就去找范仲南,让他自己验证。”
“爸…”江心朵想不到自己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
“不敢去找范仲南就跟我去医院。”江汉生毫不妥协。
气氛僵持不下时,一个佣人急匆匆跑进来报告。
“先生,季先生过来了。在大门口等着。”
一听到是季哲过来,江汉生马上松开女儿的手回头吼着佣人:“快点请他进来啊。”
不管是好是坏,人家都上门来了,他还是得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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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生的坎(二更)

季哲进来后,跟江汉生点头招呼,但要求跟江心朵单独谈谈。
看到季哲脸上的表情还是跟以前每次来的时候一样,江汉生也稍稍地放宽了心,让佣人准备了茶水后就让他们单独在书房里谈。
至于,谈什么,怎么谈,他不关心,他只要一个结果,那便是江心朵能如常地嫁入范家。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季哲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沙发对面有些狼狈的江心朵,不由地心生叹息,昨晚离开酒店前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这柔弱的女孩儿怎么受得了?
“你父亲为难你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了。江汉生这种人,根本不把女儿当人看。
“没有。”江心朵忍着头皮及手腕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尽量让自己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开口。
不过,季哲不像她名义上的家人一样,一上来就对她扑天盖地的责骂就已经让她疼痛不已的心温暖不少。
一个算不上多熟悉的人都能对她这样好,而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她出事之后,不但没人有一句关心的话,甚至都在落井下石。
这些年,她不是看不明白的,只是,仍旧会心酸不已。
以后,她离开这个家后,弟弟在这样一群人中会怎么样?变得跟她们一样,为了私利变得刻薄而现实。
而且,他现在还在医院未完全清醒呢!
只是,她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再多的担心又有什么用?
“杂志社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任何的流言。”季哲直接把事情的结果告诉她。
“谢谢。”江心朵诚心地道谢。
“你跟他,真的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吗?”季哲随意问道,在看到江心朵脸色刷地变白时,又解释:“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当初他找人调查她时,并没有查到江心朵有任何的恋爱经历,所以,他以为是自己出错了。
“我们不是。”他们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但还称不上恋人。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吧。“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江心朵再次申明。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季哲嘴角勾起淡淡道。“不过,你跟那位魏先生被人送到酒店却是真的。”
“是谁要这样做?”江心朵听季哲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他肯定是找人去调查了。
“那位高明的摄影师中午已经离开新加坡了。而那个把你弄到酒店的家伙打死也不泄露半点信息。不过,这件事已经平息下来,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他们范氏的律师团都可以处理好。
“那结婚的事情…”江心朵问得有些担心。
他不知道范仲南是怎么想的,昨晚还特意送她回家,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他却只是让季哲过来。
男人的心思,她不懂,但也知道,遇上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开心的吧?
更何况范家又是这种名流之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取消婚礼?
如果取消婚礼的话,那她们江家会不会陷入麻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如期举行。”季哲很小心地遣词用句。
中午新闻爆发出来之后,BOSS除了脸色很难看地让他去处理这件事,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他来江家之前,打过两次电话给他,但都没有接。证明他不是在忙就是不想接听,他也不会再打扰他。
而BOSS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而影响到婚礼,他不敢随意猜测。
所以,只能先这样安抚江心朵。
如果没有意外是什么意思?江心朵怔怔地望着季哲。
“放心吧,有什么变故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季哲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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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pyexiaojuan的月票,某个爱哭鬼作者又想哭了…于是,今天又来二更,谢谢亲们的支持啦。

第二十一章 绝望

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江心朵简直是被变相地软禁在江家。
原来在江家呆了近三十年的管家因为那件事被江汉生直接解雇了,新来的管家个很懂得巴结的人,他遵照命令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她也就索性每天躲在房间里,至少可以逃开那些刻薄的人,否则她会喘不过气来。
但最让她喘不过气的还是爸爸每天例行公事的问她几次的事情,范仲南有没有跟她联系。
答案是没有。
范仲南没有跟她联系还算是正常,因为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季哲在负责,但这一个星期以来,季哲连个电话也没有,怎么会不让人起疑?
范家是不是要退婚?
如果真的要退婚,早点声明还好,但偏偏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信息的等待才是最煎熬的。
离订下的婚礼日期只有三天了,范仲南那边仍旧是毫无声息。
那三天之后的婚礼,是不是要如期举行?
江心朵一点把握也没有。
她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她对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还对什么事情是有把握的呢?
这天中午,江心朵被管家告知,父亲江汉生大门口等她,让她马上出去。
当她坐上车子时,江汉生才告诉她,让她主动去找范仲南问清楚结婚的事情。
日期一天天的逼近,虽然范仲南投到他公司的钱没有打算撤资,但他仍然是不安的,他必须要得到准确的答案,不能等到婚礼那天开了天窗才去弥补。
界时不但是他个人的脸面,就连公司的股价也会因为婚事吹了而再度下跌,这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爸,我们要去哪里?”江心朵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所以根本不会无谓的挣扎。但她看到车窗外一一闪过景物告诉她,这不是去酒店的路啊。
他,不是住在酒店里的吗?
“范家大宅。”江汉生简短地回道。
范家大宅?江心朵微微愣住了。
范家大宅位于武吉知马山附近。
七月,炎热的夏季,头顶上的大太阳热得像颗火球,飙高的空气湿度犹如身在亚马逊雨林,三十八度的高温热得快要将人给融化掉。
江心朵一个人站在这栋雪白气派的庄园式建筑大宅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
爸爸把她送到这里来之后,告诉她,弟弟这几天已经清醒了,但是他的双腿完全没有动静,医生建议到美国做去康复治疗,日后还是有可能重新站起来。
但前提是,昂贵及持久的医疗费用。
如果,她与范仲南的婚事吹了,那这一切都有可能成空。
而她,不能让它成空的。
热,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湿热,哪怕偶尔一阵风吹过来也是热的,哪怕她是站在浓绿的树下等着,平时体温偏低,不太会汗的江心朵身上已经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湿度,棉质洋装的衣料黏在身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不管有多热,不管有多不舒服,她必须忍着。
她要等下去,一直等到他愿意见她为止。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按了门铃,来应门身穿制服的管家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他是认得她的,大概是拜那场热热闹闹的绯闻所致吧。
但是,管家却一脸冷然地告诉她,少爷不在家,然后就什么也不说地转身回去,完全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所以,她在这里等着,等他回来,等她的未来。
夏季,处于热亚带雨林气候的新加坡,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上一场大暴雨,前一刻还烈日当空,下一秒已经乌云密布。
不消多时,豆大的雨点哗拉拉地往下砸,很快的,大雨淋湿了她全身。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朦胧,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大概是雨水吧,她说过要坚强,不会哭,所以,不会是泪水。
大雨中,她就那样站着,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天色似乎也越来越暗了,轰一声雷响,让江心朵纤弱的身形动了动,她转身打算再去按一次门铃。
不管他是真的不在家,还是不想见她,她都要试试。
双手紧紧握成拳,她朝雨中那座巍峨的庄园走过去,越来越近,身后忽然打过一道刺眼的光芒,黑色的车子以惊人的速度开过来,溅起地面上的积水,直直地泼到江心朵身上。
她已经湿透的身子,此时更是雪上加霜,但她根本无暇顾及。
像是忽然出现一样,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心里头像是感应到什么,江心朵整个人呆住了,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这样傻傻地继续站在大雨中…
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无声。
天地间,悄无声息。除了车头那不停轻响的雨刮,还有点点雨水溅落地面的声音,她,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
静默,还是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缓缓降下来,那张熟悉又陌生此时还带着冷酷的男性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怔怔地望着他。
范仲南眸色深深地望着那个在大雨中淋得狼狈又可怜的女孩。
这一场雨,真是大!她乌黑的发丝一缕缕地黏在脸颊上,白色洋装此时早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她,肯定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件洋装早已不具备遮蔽的效果,变成了透明的,忠实地反应出她虽然纤细却姣好的身材。
纤细得彷佛一掐就断的腰肢,嫩生生的大腿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白腻如玉。
一身湿透的绝色佳人,恨不得让全天下所有的男人拥入怀中,百般怜爱都不够。
只是…一想到她与那个男人相拥的躺在床上的画面,他就恨不能…
明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但那一次不是真的,以前的呢…
为什么?他要眼巴巴地回来?
脚下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地冲了出去,早已大开的铁门,欢迎他的主人回家。
而她,只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陌生人。
江心朵仍旧用原来的姿势站在雨中,咬着泛紧的嘴唇,冷意,不仅在身上,还直直窜入了心里。
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那为什么要停车?为什么不直接略过她就好?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明明世界是那么大,可是,这一瞬间,江心朵却觉得,只剩下她一个人般…
“江小姐。”一把黑色的大伞遮住的瓢泼的大雨。
她怔怔地抬眸,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又冷漠的脸,是那位第一次来应门的管家。
“雨很大,回家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江心朵咬着早已泛白的红唇,看着另一辆黑色的车子从里面开出来。
回家,他是什么意思?
让一个管家来说这样无关紧要的话?
“我要见范仲南。”她终于开口,却是又暗又哑。
“少爷让我送您回去。”管家仍旧是一板一眼道,没有丝豪的同情与怜惜。
难道已经无可挽回了吗?连亲自告诉她都不愿意吗?
一直支撑着江心朵的所有意念在一瞬间崩塌了,眼前的管家、漂亮的树木、宏伟的大宅,都在这片雨幕之中泛起朦胧的影子。
她什么也看不清,她双腿发软,无助地呆坐在地上。
闭上眼,她绝望地任寒冷侵袭自己,身子逐渐麻痹,她感到头晕,连意识都模糊不清,她不再觉得冷了…
就这样冷死算了,那么她就不用担心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第二十二章 他的心思(二更求收藏)

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下来,乌云散去,转眼间已经又是艳阳高照,再典型不过的热带雨林气候。
位于范家大宅二楼的主卧室里,却是窗帘紧闭,房内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而黑色大床上躺着的却是浑身湿透的女人。
范仲南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不禁皱眉。
那一场新闻早就平息下来了,因为这段时间同时发生了更吸引大众眼球的事情。
岑氏商业帝国准继承人岑致权在婚礼上被新娘子放鸽子,而新娘子正是一个月以前被岑致权胞弟在订婚宴上放了鸽子的女人。
谁知一个月后岑致权的新娘竟然会是弟弟曾经的未婚妻?而且这次轮到新郎被放鸽子!
不知道是不是新娘子对岑家的报复?亦或是新娘与前未婚夫旧情未尽所以私奔而去…总之,各种猜测都有,众说纷纭,乐不思蜀。
范家的根基已经不在新加坡,受到的关注度远不及新加坡第一世家岑氏家族,所以,新闻很快扑天盖地淹没了。
只是,他心里头那股被背叛的怒意仍旧无法消除。
他是知道她以前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的,但没想到在与他订婚之后,他们之间还要藕断丝连,甚至被人带到酒店拍出这样的照片。
如果碰到拍照的人不是致权的弟弟,那他们在酒店大概真的会发生那些事情吧?
她都要跟他结婚了,凭什么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凭什么?就算是单独相处也不应该。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单独相处,又怎么会被有心搞事的人拍出这样的照片?
可是,他要结束这个尚未开始的婚姻吗?
“我想结婚人家都不屑,你的新娘子跑不了,怕什么?”
那天,致权是这样说的,而他,只是低垂着眼,看着杯中摇晃的液体不说话。
她是跑不了的,可是,同样,她的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
“那位江小姐也是被人陷害的。如果真的想与她结婚,那件小事就忘掉吧。”
忘掉,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是个很陌生的词。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在意的,所以,没必要用忘掉。
可是,他却偏偏在意她跟那个男人,在意她才脱下那件美轮美奂的婚纱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世间的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来就会迷乱眼球,但那副刻意制造出来的画面却像是一根刺一般横隔在他心底,一碰就疼。
她是他范仲南的女人,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一根毫毛,就是一片衣角也不行。
婚期一天天逼近,他也不知道他想怎么办!
所以,这几天,他离开饭店回了范家大宅。
只是,他没料到,她会再度找上来。
他更没料到,正在分支机构开视频会议的他,接到管家电话说他来找她时,他会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
可是,看到她,他却仍是怒意难消。
偏偏,看似柔弱却又倔强的她,就这样倒在雨中。
房间内冷气十足,温度比外面降低了数倍。她单薄的身子哪里撑得住?
她的身子很冰,不换下这一身湿透的衣物一定会着凉感冒。
范仲南弯身,拉开她身侧的拉链,白皙得刺眼的肌肤逐渐裸露,他俐落地脱下她早已湿透的小洋装,一双眸子也禁不住渐渐加深。
真是个让男人垂涎三尺的极品。
身材看起来纤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明白,内心深处的汹涌欲望就要破茧而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知道,他可以马上凭欲望行事的,因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但,面对这样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他还没有下流到这种程度。
可是,当手上的毛巾为她擦拭湿透的身子时,他像是中了蛊似地停住了动作,那触感,从指间传到了他大脑,刺激着全身的感官神经。
一向冰冷的眼眸再度燃起炽热,直盯着那尚未清醒的容颜好半晌,最后,烦躁地甩掉手中的毛巾,为她盖好被子。
他想,他需要冲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点。

等范仲南从浴室出来,顶着一头还微湿的短发返回卧室,还没有走到床边,却敏锐地感觉到床上昏睡的人儿那不同于正常人的急促呼吸。
他扔下手中的毛巾,大步走到床边,打开卧室大灯,明亮的灯下,原本安静睡着的小脸蛋,此时红通通的一片,不仅是呼吸急促,之前稍显淡色的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他弯下身子,手掌附上她额头的那一刻,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他心惊。
迅速打了内线让管家把家庭医生叫过来,然后把卧室门打开,顺手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坐到床边,一手拿着透明的水杯,一手轻拍她脸颊,“江心朵,醒醒,喝水。”
可是,昏睡中又发烧的江心朵仍旧是毫无反应。
照顾病人,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发烧到没什么反应的女人…
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最后,右手伸至她颈下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颅枕在他的臂弯后才把杯子移向她的唇。
没料到水没流进她嘴里,却顺着嘴角不停地往下流,一直流到未着寸缕的雪白胸口…
因为仰躺的姿势,原本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已经往下滑落,眼前的绝美景象再度挑战着刚冲完冷水浴的男人。
气血再度翻涌!
SHIT!
谁说优雅贵公子不会骂脏话?更何况,那不过是表相罢了。
“少爷,陈医生过来了。”
卧室门大开,让管家及住在范家的家庭医生以为自家少爷房内情况紧急,顾不上敲门就急匆匆而入。
管家的声音及急促的脚步声却让范仲南气得直冒火,手上的玻璃杯砸了出去,“出去。”
冷冷的命令声落下时,手也迅速地把被单拉过来,盖好。
“少爷,对不起。”
管家及陈医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是太鲁莽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知道很少会发脾气的少爷怎么就生气地砸水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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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首推啊,亲们出来安抚一下某薇脆弱不安的心灵。
顺便推荐好友纳兰禾子新文《首席娇妻难宠》
简介:“现在我比他有钱。”
“…”
“拿上户口本,明天明证局见。”
“…”
“要卖身就卖一辈子!”
“现在我比他有钱。”
“…”
“拿上户口本,明天民政局见。”
“…”
“要卖身就卖一辈子!”
PS:霸道CEO强势回归,为真爱,还是为报复?

第二十三章 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拿出自己的浴袍给她换上后,范仲南才让陈医生过来看。
“江小姐只是淋雨着凉,抵抗力下降才发烧,我给她打一针就好了。”陈医生仔细检查后才恭敬地回道。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范仲南看着床上睡得很不稳的人儿。
“退烧后就会醒的。”陈医生利落地给江心朵打了一针后才又继续交待,“给她多喝一点水补充水份。还有…”陈医生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一说到喝水范仲南脸色又沉了下来,但是陈医生的欲言又止让他更是烦躁,“还有什么?”
“江小姐的头发还未完全干,对病人不好…”还有床上的被单也湿,都需要更换。
“我知道了。”范仲南看着她那一头半干的黑发,刚才脱了她衣服后急着去洗冷水澡还没有来得及帮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