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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防护服,她走进重症监护室,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的女人,看到她前来,她放在被单上的手动了动,想没法抬起来。
楚丝颜伸出手放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这个人是她的母亲!怀胎十月生了她,养育了她四年,就算当日她没有救她,可是,彼此身上流着的相同的血液却仍旧是她眼泪有些发热。
“颜…”她母亲困难地开口。
“我在听。”她柔柔地回应她。
女人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休息了一会后又继续开口,“答应妈妈…”
“你说。”楚丝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床上的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多耗一分为数不多的精力,久久才能再接下一句。
“离…开…”这次,她同样是顿了好久后才能继续,“唐
继续,“唐…尔…言…”
妈妈知道她与唐尔言在一起?楚丝颜脸带惊讶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随后又了然了,那个老男人,从来就不掩饰他对她龌蹉的想法,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肯定是告诉过她了。
只是,她凭什么要她离开他呢?
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她就要毁在老男人的手里。虽然她不知道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唐尔言现今并没有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还能保护她,让她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这对于她来说,目前是再适合不过的。
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离开他,而她离开他之后,要怎么一个人生存?
“我不会离开他。”他与她已经定下没有文字的契约,除非哪天他要她走,她才会离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丝颜并不知道,未来,在她陷入万劫不复的爱情深渊之后,竟是她要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他的身边。
“你…”她母亲瞪大了双眼,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你…不离开他…不会有好下场…”
楚丝颜心中一凉,穿着防护服的唐闽与医生走进来,她不想与那个男人处在同个地方,那会让她全身都难受,丝颜从床沿站起来,“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恩怨,那与我无关。你休息,我走了。”
她离开病床,在与唐闽错身而过时,她没有看他一眼,却明显地感觉他用一种不明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快步地离开病房。
在她离开病房十分钟之后,她的母亲过世了。
她的母亲,算来只不过是唐家养子的第二个老婆,当然是没有机会葬入唐家的家族墓场的。当然表面上,唐闽也不会亏待她,为她在郊外买下了一块风水极佳的私人墓地入土为安。
葬礼结束之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悉尼的楚丝颜,却因为唐老爷子的一个电话,不得不掉头回唐家大宅。
一路上,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
其实最初她住在唐家时,并没有与他正面面对多少次,更不要说说话了。
他老人家是不是知道她与唐尔言的关系才会?
楚丝颜的目光从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物收回来,望着正在听电话的沈惜。
顾铭那天离开医院之后就不见人了,留下沈惜陪着她,刚才在接到唐老爷子的电话后她就开始联系唐尔言。
现在应该是联系上了吧?
在楚丝颜望着她不到三十秒后,沈惜挂了电话,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别担心,尔言等会也会回唐家。”
他也要回来吗?楚丝颜听了,点点头,又把头转到车窗外面,心里却慢慢地开始琢磨着一件小事。
沈惜似乎很喜欢在她的面前亲热的地叫着他的名字,不过,仅限于在她的面前,顾铭在的时候,她会称他为学长。
而这几天,她听到与他通话的时候都是叫他BOSS…
真是奇怪的女人。年纪尚小的楚丝颜没有继续深思,也不容她再深思,因为唐家大宅已经近在眼前。
楚丝颜在唐家也呆了几个月,管家及佣人自然都是识得她的。不过,这一次,她在沈惜的陪同下一起回来,他们脸上的表情依旧,眼神却都流露着好奇。
好奇,当然的。知道那天晚上她跑出去之后上了唐家大少爷的车子,最后被他金屋藏娇的人应该是极少极少的才是。
不过,唐老太爷肯定是其中一个,如若不然,他不会将她给叫回来,只是,老太爷要对她说什么,她半点也猜测不出来的。
管家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老太爷,丝颜小姐回来了。”
管家一如之前她住在唐家时恭恭敬敬地称她为‘小姐’。
“进来。”里头传来老太爷威严的命令声。
这是楚丝颜第一次进唐老太爷的书房,传统的凝雅稳重的风格,书橱,书桌,椅子皆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家具,四四方方的博古柜上置着她不知价值几何的珍稀古玩,而此时,唐老太爷正在那张明清梨花木翘头前悠闲地喝茶…
“老太爷…我来了。”楚丝颜站在两米之外轻声开口。
“过来。”老太爷眉眼都没有抬一下。
楚丝颜小心地走过去微弯着腰站定,面对着老太爷那张严肃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茶冷了,给我重新泡一壶。”老太爷放下手中精致的小茶杯淡淡地开口,语气里的命令意味十足。
楚丝颜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老太爷相处过,虽然害怕,却仍是乖巧的在他对面会下来。
泡茶,倒茶对于她来说倒不是难事,爸爸也爱喝茶,以前在家的时候,只要有空她都会帮泡茶。
楚丝颜将茶壶里的茶水倒掉,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泡茶。
老太爷不发一语地望着面前这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娃动作流利的醒茶、润茶、淋壶、冲水,最后斟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老太爷,您的茶。”
老太爷接过细致的茶杯,却没有喝,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小女娃精致无双的小脸蛋,年纪还小,尚未完全长开,再过几年不知要迷乱多少男人的眼球。
难怪唐闽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想要对她下手,也难怪他家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尔言早早把人给藏了起来。
他家宝贝金孙
家宝贝金孙有多少女人他从来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他对那些女人从未上过心。不过,第一次将一个女人金屋藏娇,可还是第一次。而且对像还不能称之为女人。
他只是怕他迷乱了心神,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听说,你现在住在尔言的房子里?”老太爷对着茶杯吹了口气后才又开口。
住在他的房子里意思可不止一个,可以说是他养的人,也可说是暂住或借住。
楚丝颜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不知老太爷的用意,最后点了点头,“是。”
“住得习惯吗?”老太爷又问。
“嗯,习惯。”
“你一个女娃娃生活也不容易,尔言又是个大男人,不会照顾人。不如你回墨尔本,在我身边可好?”
老太爷慢条厮理的说话却让楚丝颜内心震惊不已。
她惶然不安地望着他,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但不管老太爷想什么样,她一听到说要回墨尔本就不愿意。
“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老爷子我是想收你做小孙女,在我身边不会有欺负你。”老太爷再度解释道,难得的有耐心。
楚丝颜瞠目,不知如何回答。
她已经答应唐尔言留在他的身边,那样的身份是隐晦不明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未来的。
对比之下,如果是老太爷的孙女,挂上唐家这个姓氏,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然而,她心里却是不乐意的。
因为,唐家有她避之不及的人,就算是唐老太爷允诺不会有欺负她,可她仍旧不愿。
然而,面对老太爷,她——
在纠结如何开口间,书房门豁然推开,来人声音也随之而至,“爷爷,她没兴致做你的孙女。”
是唐尔言。
看来他是听到了老太爷刚才的那句话了,楚丝颜轻侧过头,看着白衬衫黑西裤,双手插在裤袋里的唐尔言缓缓地走进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一派轻松惬意,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眸里却深藏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第四章 温柔与残忍
澳洲的夏季,晴空万里。
然而,坐在头等舱里的楚丝颜,就连做梦都是冷的。
梦里——
熟悉的爸爸,自从过世之后就从来没有到她梦里来过的爸爸,微笑地看着她——
“颜颜,你要好好的,不要让爸爸担心。”
“颜颜,你要是想爸爸了,就看看天上的星辰,会眨眼的就是爸爸在看着你。”
可是,爸爸,你离开那么久,我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天上会有会眨眼的星星。
梦里——
陌生的妈妈,那个刚离开不久的陌生的妈妈,她脸色惨白地盯着她——
“你跟唐尔言在一起,不会有好下惨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诅咒自己的女儿呢?她不知道,她除了跟他在一起,再也没有更好的路可走了吗?
梦里——
还有唐老太爷,一向严肃的脸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小丫头,我要收你做孙女,你不要,日后别后悔。”
梦里——
还有那个像蛇一样阴冷的老男人唐闽,一双魔鬼的大手伸她伸过来想要抓住她
“不要…不要…”
她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中奔跑,要逃离那双魔爪…
她好怕,她不能让他抓住的。
黑暗中,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抓住她,将她拉出了迷雾。
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的一根稻草,怎么也不愿松手…
“爸爸…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怕…”
唐尔言的视线离开打开着的笔电,看着那将自己的手紧紧往怀里抱的女孩——
从上机之后,她就很乖巧地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书,如果不是偶尔纸页翻动的声响,他根本忘记了身边还有人。
只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困了,等他许久没有听到纸页翻动的声音时,她已经歪着脑袋睡过去了。
看着那张沉睡中的小脸,他想到了之前在爷爷的书房里那段简短的对话。
“尔言,她不适合在你身边。”唐老太爷看着那扇刚合上的房淡淡地开口。
“爷爷觉得什么样的才合适?”他不在意地撇撇嘴。
“她太小。”
“我对老女人没兴趣。”小,可以慢慢养啊,至少他现在觉得像养只小宠物一样的感觉也不错的。
“爷爷又没让你找老女人。”唐老太爷可以对任何人黑板着脸,但对这个唯一的金孙不行,也,舍不得。“至少找个合适的吧?”
“爷爷是觉得我应该找个适合婚娶的女人在一起是吧?”唐尔言怎么会不明白老太爷的想法呢?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要结婚的话年纪也不小了。他刚从英国回来接手家业的时候,爷爷就借口为他接风举办了个盛大的宴会,来了至少不低于二十个千金名媛。
这种戏码的相亲宴,他只当玩笑,给他老人家乐一乐。
至于,结婚,还没有列入他的计划之内,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想婚。
“尔言,爷爷年纪大了啊。”老太爷在唯一的孙儿面前长叹一声。
“不会。爷爷还年轻得很,如果您寂寞的话,我不介意您才再找个年轻的伴侣。”
也只有唐尔言敢在他面前说话这般胆大了,老太爷虎目一瞪,“没大没小的。”
“如果没其它事,我还要赶飞机。”唐尔言主动切断对话。
“你要留她在身边我也没办法,但是尔言,爷爷不会同意你娶她进门。”唐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坐得上的。
“爷爷,您想太多了。我从未想过娶她。”
他只是,把她当个小宠物养罢了。
如今,这只小宠物像是在梦中受到惊吓一般,不停地呓语,洁白的额上开始冒汗,他伸手想拍拍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下,她却抱往他的手,往他怀里钻…
如果是以往,哪个女人敢这样拉着他不放早就被他甩远了,可如今这只小宠物,他却难得有耐心任她抱着。
未了,竟还好心地伸出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了几声:“别怕…”
飞机抵达悉尼机场,楚丝颜醒来,发现身上盖着毯子,而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小姐,该下机了。”沈惜进来,脸上带着她所熟悉的笑意。
一路回到悉尼的住处,楚丝颜与唐尔言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因为他在车上也是忙于处理公事,要么就是接听电话。
回到阔别几日的别墅,楚丝颜竟觉得自己是想念这个地方的。
天色已不早,她主动到厨房准备晚餐。而唐尔言及沈惜则是往一楼书房而去。
楚丝颜不确定沈惜会不会在这里一起用晚餐,也不想去书房打扰他们谈公事,于是多准备了一人份的。
晚餐还没有做好,唐尔言忽然到厨房来,差点吓了她一跳。
“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她手里还拿着铲子,锅里炖的是牛肉,香味四溢。
唐尔言看了一眼烧得正旺的炉火,正欲开口说什么,沈惜却脚步匆忙过来,“BOSS…”
唐尔言俊眉毛轻蹙,“什么事?”
“您的电话。”沈惜将手中的电话递过来,稍稍停了一下,“是…”
唐尔言没有接,只是冷淡道,“今晚到明天,公事私事
今晚到明天,公事私事我一律不处理。”
沈惜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楚丝颜,又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唐尔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说又退了出去。
厨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还有锅里冒着热气的炖牛肉。
楚丝颜想让他到外面等一会,却又不好开口,就这么背对着他继续手上的事情,而唐尔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倚在厨房边的大冰柜旁边,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晚餐开始,沈惜已经离开了。
两个人用餐,依旧没有太多的话,却比第一次一起吃晚餐时少了些不自在。
不过,才进行到一半,唐尔言放在客厅的手机地响个不停,会打他这个号码的人不起十个人,他蹙着眉正想放下手中的筷子,楚丝颜却比他更快地站了起来:“我帮你拿。”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翩翩而去,唐尔言原本不爽的心情竟慢慢消失。
不过,等他接了电话后,脸上的表情却凝重起来,“我一个小时后到。”
他只回了对方一句就挂了,对着站在一边的楚丝颜道:“我有事出去。”
说完后就走了,没说什么事,也没说今晚会不会再回来,而她,也很乖巧的不再追问。
——
悉尼某家知名的私人医院头等病房里。
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正躺在床上未醒来,手上还打着点滴。
打开的窗前,站着一名男子,无视医院禁烟的标志,嘴里咬着烟对着黑色的夜空腾云驾雾。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不是该到了清醒的时间,还是被房间内的烟味给呛到,床上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美丽的大眼睁开,第一眼便看到那站在窗前的男子。
“尔言…”娇娇弱弱的声音从她毫无血色的唇边溢了出来。
唐尔言闻声转过身子,嘴里还咬着半截烟。
“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女子委屈地道,眼泪也随之流出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是唐尔言却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他抽出嘴里的烟走到桌前按掉手上的烟才回到床边,看了一眼她右手腕处包着的纱布,再回头看着她美丽的脸庞——
“痛吗?”他开口,声音听起来温温和和的,似乎还带着一抹关心。
女子眼睛含着泪,“还有一点痛。”
“知道痛,下次要割脉的时候就干脆利落一点,下手之前也不要通知任何人,这样想死也没有救得了你。”他的声音仍旧是温和的,就出来的话却白了床上的人。
“尔言,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她的指责声中带着颤抖,因为他残忍的话语。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如果你还想死,要割脉要跳楼请随便。不需要再特意通知我,我不会再来。”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唐尔言站起来,想离开,床上的人儿却不甘心地坐起来,不顾手上还打着针地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尔言,你不要走。我会乖乖听话,不会再随便打电话吵你了。”
她惊慌又委屈地求着,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湿了他的衬衫,他却无动于衷,连回头看她都没有,“放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可地违抗的意味,让本是紧抱着他的女人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得到自由的男人径自往外走,后面传来女人不甘心的叫声:“唐尔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不再见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她实在是不甘心与他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没有见过,但以女人的直接,他知道他肯定是有了其它的女人才会这样的。
她苏紫烟才貌双全,唐尔言凭什么莫名其妙就甩了她?
唐尔言脚步顿住,却仍然没有回头看她,“我唐尔言要不要见一个女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是啊,唐尔言要甩掉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就是不甘心啊!
门关上了,又打开,她以为是他又折回来,才抬头,脸上的笑凝住了,是沈惜。
“苏小姐…”沈惜看着她打着针的左手已经在渗血,她走过去,“小心点,你还在打针。”
苏紫烟恨恨地盯着沈惜,“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沈惜嘴角淡笑,“你好好休息吧。”
苏紫烟咬着牙,“我怎么好好休息?我不甘心,不甘心…”
“你凭什么不甘心?”沈惜冷笑道,“他睡了你?还是承诺过你什么?你们苏家在那块土地开发案中,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还不满足?苏小姐,人有要自知之明。”
是啊,就是因为他没有睡过她,所以,她更不甘心啊。
她知道,她有机会跟唐尔言搭上,是因为苏家与唐尔言的商业合作。
为了那个合作案,她父亲不惜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灌药亲手送上他的床上。
可惜,却不能打动他,那天晚上,他动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毫毛,甚至让人将她送到医院。
那个开发案,因为苏家手里持有的土地份额最终还是谈成了,当然,他们唐氏的获利也不少。
之后,她借口约了唐尔言好几次,他偶尔也会赴约,在开发案的庆祝酒会上,他甚至与她跳了第一支舞…
那天晚上,她以为自己在他眼中是不一样的,因为唐尔言从来没有在任何的公众场合与女人跳过舞。
那天晚上,他喝了酒,有些微熏,俊逸的脸庞微红,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与她共舞…
他的温柔让她沉醉了,一曲结束之后,他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到月光下再来一曲?”
她欢欣地应允了。
在那座美丽的花园,在柔和的月色之下,他与她再度搂在一起共舞,最后,她忍不住地主动吻了他…
没有男人在如此的气氛之下还拒绝得了女人的主动。
他们在无人的花园里亲吻纠缠,难舍难分,偏偏有人不识相地打搅了他们——
而那个不识相的人便是沈惜。
她是他的得力助手,当晚还是他的女伴,还要充当送喝了酒的他安全回去的司机。
所以,她的打扰理所当然。
而明明已经被挑起欲望的男人,竟然不恼,只是拍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柔地低语:“我们再约个时间。”
可是,那天晚上过后,他就再也不见她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才会拼了命地找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才想到用这种办法逼他出现。
没料到,却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难堪。
第五章 少女,初心(1)
南半球的夏夜,繁星闪烁,温度冷热适宜。
这样的夜晚,种满郁金香的花园里灯光昏暗,唐尔言静静地倚在车边抽烟。
轻风吹拂,花香弥漫,男人颀长玉立,眼眸低垂,真真叫人惊艳。
一直到手中的烟燃尽后,他才随手按掉,走进屋子里。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楚丝颜摇摇晃晃地脱掉脚上的脱鞋,走了几步,一头栽到了沙发上。
随手抓到遥控,打开冷气,把身上的家居外衣穿掉,只留下一件小背心及短裤头昏脑涨地躺在那里,难受地胡言乱语。
都怪好奇心惹的祸!
从墨尔本回来之后,她心情郁结,躺在床上好久睡不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有她一个人,她楼上楼下地走了好几次,在看到那一柜子满满的红酒时,她忍不住拿出一瓶,喝一杯试试看能不能睡得着。
结果因为酒太醇,太香,她不由自主喝了一杯又一杯了,不到半个小时,整瓶红酒就进了她的胃里。
谁知道才第一次喝酒的她就这样醉了。
喝醉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头很痛,身体发热,连路都走不稳。
幸好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要不然被唐尔言看到的话,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嗯…好难受…”
她一只小手不断地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另一只胡乱地扯着身上单薄至极的衣物,一双纤长的腿儿搭到了沙发扶手上乱晃,一小截露出来的腰肢妖娆动人…
唐尔言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客厅的大灯没有打开,他站在玄关阴影处,斜斜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没有放过。
醉得昏昏沉沉的丝颜,不停扯着自己的衣物,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一幕幕往事如同走马观花般涌上脑海,最后,剩下的只有她自己孤单单一个人…
其实,她一个人真的好寂寞,好寂寞…
压抑在心里头的委屈、痛苦与酸楚借着醉酒一下子全都翻涌而出,她转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昏暗的客厅变得沉寂。
唐尔言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沙发前,静立。
他蹙着眉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小人儿,那张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红润娇艳,
他蹲下身子,稍稍凑近,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味。
唐尔言生平最讨厌喝醉酒的女人,如果是以往他早就转身走人。但眼前这个偷喝了他酒的小女孩却让他狠不下心将她丢在这里。
只因为,刚才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很寂寞,像极了遥远的记忆里那个小男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的情景。
他伸手,将她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腿收拢起来,放在手腕里,抱着她上楼,走进她那间公主房里,将她放在床上后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她的身子,原本熟睡的人儿竟然睁开眼,眼波迷离地冲他笑着…
“不要走,陪我…”她似醒非醒,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几乎将整个娇小的身躯贴过来——
那娇娇软软的嗓音让唐尔言只觉得血液翻涌,竟想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他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声,“自己睡。”
他想扯开她,熟料一向怕他的小人儿竟然死死地搂着他不放。
“楚丝颜,再不放手就别怪我对你动手!”
可是,醉得糊涂的她,根本就听不出来他这句话里威胁的意味,仍旧紧搂着他,还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
“不放,不放,就不放。”她闭着眼撒娇地叫着。
这段时间,他与她见面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安静,乖巧而听话的,而今晚喝醉了的她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小性子。
唐尔言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她,却见她原本红润的脸蛋一下皱了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模样,他才想问她怎么了,她那双紧闭的大眼已经睁开,然后主动松开他的手,整个人往床沿一倒,呕了几声后,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还有一部分是吐到了他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