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拍了几下脸颊,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以前刚进蔷薇宫时,每次的喝酒训练她都是酒量最差的那个,两个多月的训练下来,效果勉强。

离开那里之后,她再也没有喝过酒,今天忽然被灌酒了那么多,多到她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了,实在是适应不良。

在洗手间里多呆了两分钟后,她才离开。

已经接近凌晨十一点半,她脑袋昏沉地靠在马路边的树下,想着要怎么回学校。

最最每每传出半夜喝多的单身女郎坐计程车回校被性侵的事情,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醉了,但还有安全意识。

对面,好像是地铁站,这个时候,应该可以赶上最后一班吧?

她伸手抹了抹脸,正要往马路对面走时,一辆车子无声无息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若隐若现的让她有些看不清,但是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龙震恒没想到车子等个红绿灯也能遇到她。

原本,是没打算开口叫她的,但是这么晚了看她一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总是不安全的。

姜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尽量用平静正常的语调道——

“跟同事出来聚会,现在准备回学校。”

有时候,她也觉得她与龙震恒碰面的机率挺高的。

真的不是有意为之的,但总是有太多的巧合。

这不,连半夜在路上都能碰上。

“没人送你吗?”

他淡淡地问道。

啊?

一阵眩晕让她有些站不稳,思维也有点跟不上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我还要对面坐地铁,三叔,再见。”

她稳住身子,朝车里的男人挥了下手,拉好包包迈步。

“站住——”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威仪,让姜恬下意识地站住了。

下一秒,车门已经打开。

“上车。”

男人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她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上了车的她却觉得自己头更晕了了。

“什么聚会能喝成这样?”

车子平稳前行中,他语带不满地问道。

酒桌上的应酬他见多了很多比男人还能喝的女人,对于这种酒桌上的女中豪杰,从纯工作与应酬的角度来看,他是欣赏的。但是他可一点也不欣赏喝醉酒的女人,幸好,她还算是挺安静的,没有发酒疯。

“就、就是公司的同事聚会啊。”

她压抑着想要睡过去的冲动回他话,但是说话的语速却是越来越慢了,眼睛想要撑着却怎么也撑不开一般。

龙震恒知道她一直在小溪公司兼职,也就没多说什么,想也知道是小菜鸟被人故意灌的,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

“你男朋友怎么不来接你?”

他看着明显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的她淡问道。

“男…朋友…”

姜恬嘀哝一声,小脑袋靠在椅背上抬不起来了。

“上次瑶瑶不是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姜恬:“不…是…”

她的声音如同蚊叫一般。

她仅剩下的意识中让她知道,龙震恒在跟她说话,她想好好地回应他的,可是真的好困啊!

真的没力气了。

“小恬…”

她没应,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小恬…”

龙震恒又唤了一声,还是没应。

“回蓝山城。”

他朝开车的助理小杜道。

“好的。”

小杜没有多问,在下个路口的时候掉头往蓝山城而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蓝山城地下停车场专属车位停了下来。

龙震恒让小杜自己下车回去后,才伸手拍了拍因为醉意太浓而睡着的姜恬—

“小恬,起来了。”

她动了一下,却是挥开他的手,低哝了一声:“吵…”

他顺势握住那只小手,把玩在掌心。

她的手很小,手指细长,但是掌心却是不太柔细的触感,说明这是一双认真过生活的手,自己打理日常琐事。

不像他生活圈里的很多女人,连削个果皮,洗个碗都会抱怨说会伤害到她们的青葱玉手。

想到她以厨房忙碌的身影,一抹浅笑挂上了嘴角。

另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她发烫的脸颊,她没有化妆,与掌心不太柔细的触感不同,她脸上的肌肤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柔滑与细嫩,怎么说呢?

就像他家那个俏皮的丫头经常说的,看我满脸的胶原蛋白。

形容得太过真切。

这满手的胶原蛋白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抬着食指轻划过她的五官。

姜恬的长相有些古典,五官姣好,清秀可人,但若说她最能吸人他的地方就是她那波光流转、水灵清澈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柔情。

这样的小家碧玉的气质,有时候比火辣美人更能让男人怜惜。

看来,海桐山的山水也养育出了一个清秀无比的少女。

在确定叫不醒她之后,他也懒得费劲了。

自己下车后走到另一边车门打开,将睡着的人抱了下来。

既然怎么绕也绕不过,那就顺应本心吧。

睡得迷迷糊糊间,姜恬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抱起了她,宽阔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却能感觉到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

她想睁开眼,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回到位于18楼的住处,他直接将人丢回到了主卧室的大床上。

女孩的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两下后,静了下来。

只是在翻滚之中,夏季单薄的开衫敞开,白色的吊带内衣包裹着圆润的胸,长长裙摆早就掀起,露出裙底下的春光,双腿修长有型…

站在床边的他,喉结滚动几下,扯过被单盖到她身上,转身往浴室而去。

十分钟之后,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的他回到床边,床上的人大概是嫌热,身上的被单已经踢掉,眼睛似开似闭…

“小恬,你醒了吗?”

他叫了声。

“嗯…”她哼一声,深浓的醉意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他坐到床边,伸手,将睡在床中央的她扯了过来,身子俯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控制在自己身下。

“小恬,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下巴,然后是细细的颈子,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火热气息。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着男人若隐若现的英挺五官——

“三叔…”她轻轻地唤了声,却如同猫儿叫般脆弱又可怜,在这暧昧横生的夜里分外的撩人心弦。

“是我。”

他俯身下去,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瞬间火花四溅,几乎不需要什么开场,龙震恒的兴致已经完完全全被挑起。

“三叔…”

她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不应该的。

只是,理智上的抗拒,却挡不住身体的迎合。

一次又一次的任由他反反复复地折腾…

巴黎,龙震霆来到与孙立文约好的地方,左岸某间有名的露天咖啡馆。

男人长腿交叠靠着椅背上,静静地吐着烟圈,目不斜视地看着人来人往。

五分钟之后,有人过来,在他身后站定,空气中多了一抹浓郁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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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注意尺寸,要大号的!!!

夏日的午后,巴黎的天空晴朗无云,微风凉爽怡人。

露天咖啡馆红色的桌椅前,龙震霆手里还夹着燃尽的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优雅地喝咖啡的女人。

从资料上来看,孙立文与方宝琴年纪相同,但眼前的这个女人与徐靖安提供的资料照片来看,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徐靖安提供的照片大都是她在医院工作留下的,光从照片看就知道是个工作态度认真,一丝不苟的女医生,但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将一直盘着头发放了下来,身上穿着一件小黑裙,手腕上的丝巾,高跟鞋,身上无一不展现着巴黎女人的气息。

或许,是环境让人入乡随俗。

“社交网上的那些照片是我传出去的。”她优雅地喝了一口优雅地将杯子放下来,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血液样本也是我更换的。”

龙震霆继续吞云吐雾,一会后才道:“说重点。”

就在她坐下来的时候,他接到了徐靖安的电话,第二次检测报告出来了,嗯,他与夏夏没有任何生理学上的牵拌。

所以,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夏夏的亲生父亲是谁。

血液样本虽然被调换了,但是整个实验过程都是靖柔在做,各方面的数据对比都没有任何的纰漏,父系遗传基因匹配率百分之99。9。

但是排除了他之后,夏夏的父亲到底是谁?

发生了这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他不允许有任何隐患留下来。

该解决的,全都解决掉。

“你想听什么?”孙立文仍旧不急不缓道。

“夏夏的父亲。”

孙立文抿嘴轻笑,“不如我们做个交换条件,如何?”

龙震霆冷冷地看着她:“我不受任何人威胁。”

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已经没有更糟糕的了。

可是,那样糟糕的事情,他们都走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呢?

“没有我,你永远不会知道夏夏的父亲是谁。”

龙震霆冷哼一声,弹了弹烟灰,“夏夏已经长大了,并不需要父亲这个角色。你不愿意说,我也会查得出来。孙小姐,你对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律师会来找你。好自为之。”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无所谓,自然也不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若是他们还有什么目的话,尽管找他好了。

他按掉手中的烟,掏出钱包放了几张欧元到桌面。

孙立文看他站了起来要走,脸上优雅的笑容收了起来,“龙震霆,你给我站住。”

龙震霆瞥了她一眼,“还有事?”

“我问你,方宝琴呢?你是不是弄死她了?”

龙震霆挑了挑眉,“我没有草芥人命的权利。”

“她在哪里?”

龙震霆抬步离开。

孙立文急忙站起来,“龙震霆,你给我站住。我不会同意你跟夏夏在一起。”

龙震霆回头看她一眼,低低地来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孙立文有些激动起来,几步走到龙震霆面前。

孙立文的身高有172,就算是牛高马大的欧洲女人面前,也丝毫不逊色,又穿着高跟鞋接近一八0,站在龙震霆面前只要稍抬眼便能与他四目相对。

龙震霆面容俊朗,在岁月的沉淀之下,身上有股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属于东方男人的低调高雅。

饶是成熟的孙立文与他目光交接时,不免还是被这个英俊成熟的男人给电了一下。

她眼里的闪神,龙震霆捕捉到了,心下不悦,加上他特别不喜欢她身上的香水味,便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

若不是大众广庭之下他可能会动手推开她。

他不着痕迹的退避,孙立文看得出来,嘴角眨着丝笑意:“我算老几?没有我的话就没有纪初夏。”

她将龙震霆震惊不已的表情收入眼底,继续道:“所以,我是不是有资格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龙震霆直直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跟方宝琴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理会你们跟夏夏之间的关系如何,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有什么伤害到夏夏的行为,你的下场不会比方宝琴更好。”

他眼神阴鸷地说完,抬腿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脚步生风。

孙立文怔了好几秒,抬头去看他的背影,他已经走出好远,正要上停在路边的车子。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忽然快步地飞朝他背后冲了过去—

“龙震霆,站住,站住,我还有话问你…”

她踩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却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惹来路人的争相回头。

龙震霆没有理会她,迳自上了车,慢条斯理地打着车子。

但是他没想到孙立文会这么疯狂,直接拦在他车头。

真是,忍无可忍。

他降下车窗。

孙立文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狼狈与慌乱,气喘息息地问道:“我只想知道,方宝琴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龙震霆沉默了下后回她两个字:“没有。”

孙立白慌乱的脸上刷地白了,语气更是不安:“那她现在在哪里?”

龙震霆嘴角轻勾:“这就是你想要跟我交换的条件?拿她的下落换夏夏亲生父亲的事情?可惜我现在不感兴趣。”

他自在地压下手动刹车,就要催油门而去。

孙立文第一次感觉到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怕她的威胁的,若是他就这么走了,她下次想要见他,估计没这么容易的。

情急之下,在他的车子微微启动的时候,她情急地脱口而出——

“我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一瞬间,龙震霆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国内时间,晚上七点。

姜恬接到龙震恒的电话时,刚从地铁站出口出来,准备回学校。

“你在哪里?”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简洁中带着一抹不悦的质问。

姜恬站到路边的灯柱下才回道:“准备回到学校。”

“等我半个小时。我过去接你。”

说完,不容她拒绝,他已经挂了电话。

她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了要来找她,找不到她肯定不会罢休的。

看来宿舍也不用回了。

她找了家奶茶店,点了杯牛奶红茶,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她只是喝了一口后便望着窗外出神。

中午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床头的纸条告诉她,他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让她醒来的时候发个消息给他。

清醒后的她,坐在那间充满着欢爱气息的房间里,很久很久没有回神。

终究,他们还是又扯上了那样的关系了。

她想将那一切怪到喝醉上面。

昨晚,她确实醉得不清,连怎么回到他那里都不知道。

可是,后面他压上来的时候,她知道是他。

她少得可怜的理智告诉她,他们不应该那样,可是她的身体最后还是迎合他了,一次又一次的…

这,算什么了呢?

之前他给她名片,让她亲自把西装送回去给他,她有些明了他的意思,却又无法看透。

但是,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做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就算那个人是他,她也不想。

那天在云家吃饭,瑶瑶说要让她妈妈介绍人给她,她才知道他离婚了。

所以——

她怔怔地望着玻璃窗上倒映出来的自己那张脸,原本该是青春年华,流光溢彩的,只是现在尽是一片迷茫。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曾经奢望什么,又在逃避什么,但事情发生至此,已经由不得她想怎样或不想怎样…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动了动酸疼的腰肢,还有两腿。

昨晚,床上的男人,像有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将她折腾得完毫无招架之力。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尤其是两条腿,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就算到现在,还是酸得很。

下午在公司,她都是硬撑着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力呢?

两人在酒店的第一晚,他对她是有些怜惜的,虽然狂放却也不失温柔。

而昨晚,他真的是下狠了手去折腾她的。

好像,隐忍了很久,一旦找到出口全都爆发而出。

在他之前,她接受了‘专业’的理论知识学习,知道要怎么去讨男人欢心。

可是,第一次,第二次,还有昨晚的数次,她根本什么也不用做,他就已经将她折腾得进气多,出气少…

那场面,真的是无法想像。

脸蛋骤地热了起来,她回过神,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她还是想想,他等会过来找她,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早上他留纸条让她发消息给他,她离开之前发了,后来他一直没有回信息,不知道是看到了知道了还是没空看,反正他的话她都照做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他刚才打电话给她已经过半个小时了,大概遇上塞车了吧?

她刚想将手机收起来,他的电话来了。

“在哪?”依然简洁明了的问话。

“学校正门对面的奶茶店。”

“我在对面。你过来。”前方修路,下雨又堵车,他想要掉头过去接她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嗯。”她站了起来,提起包。

“不要淋雨,走人行天桥。”在挂电话前,他又吩咐道。

“好。”她乖巧地应着。

他挂了电话。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伞忘记拿了。

想到他刚才的吩咐,她转身回去取伞,心里有股莫名的喜悦。

从奶茶店到学校门口,平时走的话最多一分钟,但是下雨天,好多人撑着伞一起挤着,她用了五分钟时间才过来,找到他的车子。

龙震恒自己开车过来的,她坐到副驾驶室里,

“过天桥的人多,所以走得慢一些。”

她低着眼道,小心将带着雨水的伞套进塑料袋里才放下来,坐直身子。

两人再度过了一晚后见面,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总之,她有些不大敢正视他的眼。

不过,龙震恒心情明显很好,侧过头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笑意,“慢点走好。吃饭了吗?”

“还没有。”她将背包放到膝盖上,两只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好,目光直视着前方。

“想吃什么?”

“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们好像还没有那么熟,但是他的语气却像是他们本该就这么熟一样。

“你没吃饭,我也没吃,一起出去吃饭不是很正常吗?那么惊讶做什么?”

“随便吧。”

“行,那就听你的。”

什么叫听她的?

姜恬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再暧昧不过,听得她耳朵都在发烫,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

他发动车子而去。

车子在雨中行走,车流量很大,他们的车速变得很慢,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得到雨刮器‘卜嚓卜嚓’的声音。

他不开口说话的话,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比较好。

若是没有身体上的牵扯,或许她还可以当他是长辈,聊聊些学校还有公司的事情。

毕竟,两人对对方的认识真的是太少了,而且他气场太强了。

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肚子饿不饿?”

车子再度缓慢停下来的时候,他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还好。”加班或赶课程的时候她也会挺晚才吃。

“要不,我让人送到家里来吧。下次我们再出去,好不好?”

他挺有耐心地问她。

虽然他刚才说听她的话,随便吃点,可他出去吃饭怎么可能随便呢?

这会要去到会所那边,也晚了些,不如让他们送到家里来还快。

他在问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而且马上付之行动。

打电话给小杜,让人送东西到蓝山城。

姜恬在他面前,只要听令行事就好。

而且,因为有些紧张的原因,她没有注意到他刚才那句话里说的“家里。”,好像有些不妥当。

吩咐完小杜后,车子继续前行,依然慢悠悠的。

龙震恒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就算是堵车也无所谓,而且,他正好可以与她好好谈谈。

既然要谈,就从昨晚的事情谈好了。

“身体还好吧?”

对于他忽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姜恬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昨晚,我有些过了…”

姜恬的脸蛋刷地一下子红了。

果然是十足十的成熟男人,说起这种事来完完全全没有半点遮掩,而且还承认得那么理所当然,让她不知要怎么接他的话才好。

见她低眼不语,露在黑发外面的那只洁白的小耳朵都有些泛红,他低笑了声:“害羞啊?”

当然,害羞啊!

“行,那我们换个话题。明天周末,你收拾一下东西搬到我边来。”

闻言,姜恬很震惊,之前的害羞也被掩盖过去了。

她抬头看他,“三叔?我为什么要搬去你那里?”

龙震恒看她紧张不已的模样淡笑道:“昨晚的事情,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提到昨晚的事情,姜恬吞了吞口水:“三叔,昨晚的事情我、我也有责任的…我们…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我搬到你那里去住,我不要。”

“你觉得我让你搬去我哪里去住是什么意思?”

见她这么紧张地拒绝,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有耐心地继续这个话题。

“不管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想。”她闷闷地道。

“小恬——”他的手指轻敲了下方向盘,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

“我是你心目中,是不是一直是那种不负责任,喜欢在外面胡搞的男人?”

“不是的。三叔,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急急地解释着。

“那我有做过或说过些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或不尊重的事情或话吗?”他又问。

“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包养你?”

终于点明主题了。

姜恬:“…”

她确实是有这么想过的…

如今被他这么点出来,她有些尴尬。

其实混到他这个层次的男人,真想要一个女人,哪用得着包养啊?大把年轻貌美的女孩争相着扑上去。

她好像,把他想得坏了一点。

见她神情尴尬地咬着唇,他轻笑了声,“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现在这个风气,大抵如此。”

姜恬:“三叔,对不起,我…”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了。

龙震恒:“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否认我对你是有一些想法的,但也至于像你想的那样是包养你。”先不提她是小溪的好朋友,他本人也不爱玩这一套。

姜恬看着他不说话,那你是几个意思呢?

龙震恒:“我不能否认,我是喜欢你。”

“三叔…”姜恬脸又红了,有些别扭的转过小脸。

“小恬,你讨厌我吗?”他问她。

“三叔,我怎么会讨厌你?”她急急地否认着。

在他之前,她连恋爱也没有谈过,就算是属于少女怀春的暗恋也没有过。

所以,对于感情,她其实也是懵懂的。

但她也知道,她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感,不管是否出于女人对于自己第一个男人的难以忘怀,抑或是,他对她的帮助而滋生出的感激与仰慕,总之,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情感,都不可能是他所说的,讨厌。

“我很高兴,你不讨厌我。”龙震恒心情又好上了几分,“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我单身,你也单身,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就当是男女朋友交往,有什么问题吗?”

男女朋友交往?

姜恬惊讶地张着嘴。

“你不愿意?”

姜恬:“三叔,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龙震恒:“没关系,久有了就习惯了。”

久了就习惯了,还能这样的吗?

姜恬:“三叔,那要多久?”

龙震恒看她一眼:“多久才习惯?应该不会很久。”

两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最多一个月就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