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阴沉不定的关总裁还在生气,庄琳解开安全带,跟他说了一声:“那我先下车了。”
依然没有回应的,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下车的时候却因为地上的一小摊积水让她不小心地拐了一下脚,痛得眼泪直逼眼眶却没有吭一声。
从后备箱里将两大袋东西取了出来后,她瞄了一眼驾驶室的方向,车窗关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到。
转身,往楼梯走去。
她看不到车里人的表情,但车里的人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扭着脚的她,费力地提着两大袋东西就要走上楼梯,心里头更是添上一股
莫名的烦躁。
庄琳才要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手上提着的两个大袋子忽然被人强行拎了过去,她惊讶万分地回头,看到那张依然面无表情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愣住了。
他,怎么还没走?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动不动就发呆?
“几楼?”不得以,对女人从来没有半点耐心的关总裁冷着声音问道。
“啊?”
“我问你住几楼?”按耐着,他重复了一次。若是她敢再发呆一次,他一定会吼人。
“五、五楼。”
既然他要问,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得到答案后的关以辰,不理会还在一边呆愣着一张脸的女人,径自往楼上爬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斑驳的墙壁时,眉头轻蹙了起来,这住的什么地方啊?
正要问她在这里住了多久时才发现身后好像没人跟着上来,不耐烦地回头,看到她还在一楼那里没动。
“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哦。”庄琳回神,应了声,赶快追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她盯着他提着两大袋东西爬上楼的背影,心中像是有什么理不清的东西破土而出。
到了五楼,他提着东西站在楼梯中间等着她开门,高大的身子让本就狭窄的地方显得更小了。
她从皮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的动作有些微微地颤抖。
好不容易打开,她却没胆子邀请他进门,但人家帮她将东西提到楼上来,就这么赶人家好像有些不大礼貌。
就在她纠结时,男人已经迈开长腿微低了一下头走进她与家人住的小窝。
幸好前天妈妈与弟弟到大马探亲去了,要不然今天被他们看到她带他回家来,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这房子,对于关以辰来说,确实是小得连转个身都难,整间房都没有他住处的客厅大。
如果不是知道她因为家里那一堆烂事才将他送的那套豪华公寓卖掉,他保证绝对会骂她骂得很难听。
不过,房子小是小,布置得倒是温馨舒服,干干净净的,空气中还飘着一抹淡淡的清香。
“东西我拿去厨房放就好了。”庄琳跟在他身后进来,看他打量一眼她们小小的房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前,要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他撇了她一眼后,已经确认了厨房的位置,迈开长腿将东西提了过去。
庄琳哑然地看着他将东西放到厨房的流理台,然后他走了过来,径自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去倒杯水给我。”
关总裁这架式,冉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小仆人庄小姐听话地转身去厨房,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温开水过来,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始动手扯开领带,并将衬衫上的扣子解开时,她吓了一跳,连语气都慌张了好几分,端着水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正准备解开第二颗扣子的关以辰手指顿了顿,一双锐利的眼直直朝她身上射了进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小身子,莫名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声音,迅速低下了好几分。
瞧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会以为他又想强暴她吗?
不可承认,其实他确实对她存在着那种强烈得想要得到的心理。
这段时间,他确实刻意切断了任何与她见面的可能,就为了压抑那种莫名的感觉。
只是,今天开车在路上无意中瞄到她进入超商的身影时,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第一次走进那种地方,有些愣愣地站在超商的入口,如果不是导购小姐状着胆子向前,给他推过一部购物车提醒了一句:“先生,需要购物车吗?”他肯定不知道正常人来超商要做什么。
当然,最后他什么也没买就走了。
然后却没有立即开车离开,她站在屋檐下躲雨多久,他就在车里坐了多久,看她站在路边等车的可怜模样,他再度鬼使神差的半强迫地逼她上车,送她回来,并直接进到了她家里来。
他搞不清楚到底在做什么,所以听到她那句话时,心里对自己发火,但却对她紧张可怜的模样萌生出渴望。
“我、我不知道。”庄琳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并没有起身时,心里的紧张与不安也降下不少。
“我肚子饿了。去弄点吃的。”
关以辰闭上眼,双手打开靠着沙发上命令道。
他,他肚子饿了,外面多的是高级餐厅,干嘛对她说?还要她去弄吃的给他?
庄琳心里有太多疑滤,但看他好像很累的瘫坐在那里的模样,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转身去厨房弄吃的,反正她也是要做饭的,就当,妈妈与弟弟都在家,多煮一些份量就好了。
庄琳在20岁以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但是生活会让人成长。这些年,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随便炒几个家常菜还是措措有余的。
她熟练地戴上围裙,开始煮饭。
为了不让他影响到她,她一直没敢往客厅里回头。
40分钟后,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出炉,她将菜放到餐桌上后出来,才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不是吧?这样坐着都能睡着?他到底是有多累啊?
庄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对面站住,看了他一分钟,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而手指夹着的烟已经快要烧到头了,再不熄掉的话——
“关总——”
她小心地喊了一声,他没回应。
她盯着他手指间的烟灰在眼前掉落,最后,还是倾身上前,小心地将他那小一截烟头抽了出来,才要离开,纤细的腰肢被一股沉重的力道往后拉——
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搂进怀里,手里拿着的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烟头无力地掉落——
“你,你要做什么?”
转瞬间就被男人密密实实地压在沙发上的她,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掌心下,触到的尽是温热的肌肤还有强壮的心跳声。
她好慌,好乱,不知所措。
他想做什么?真要他回答,他一定会说“做你。”
只是,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及水眸里怎么掩不住的紧张让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怕他!
是因为,上次他酒后强要了她,让她怕了吗?
“关、关总——”
看他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庄琳试着想移一下被他的体重压得快要喘不过气的身子,没料到,她才动一下,他却像是故意一般,加重力道地压住,摆明了不想让她动弹半分。
身体与身体的厮摩,产生的热量就算是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也无法忽视的!
与他有了三年的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庄琳太了解此时他的身体反应了,更何况他们是在贴得如此近的情况下——
“你、你别这样——”
怕他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吓得不敢再乱动了,也不敢说出有可能会激怒他的话,声音都颤抖很,甚至不敢再直视他的脸,将头悄然的侧过一边。
男人不满地伸出一掌,将她的精巧下巴轻轻扣住,将小脸扳正面对自己,但她却紧闭双眸不敢与他正视。
看眼前她轻咬唇瓣、低垂眼帘、可怜楚楚的羞模样。鬼使神差的,他竟俯下头轻轻吻住了她轻咬的樱唇…
就在一剎那间,时间仿佛止,万物好似也停止了呼吸。
天,他在吻她,温柔的亲吻她——
庄琳有些惊愕的睁大晶亮的双眸,看眼前放大的俊脸,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想要看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是幻觉!他确实在温柔的亲吻她。
妈的,瞧她是什么表情,他是在吻她,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她这样瞪他让他怎么吻下去?再度伸手将她睁大的双眸覆上,性感的薄唇也由先前的亲吻变成了啃咬。
“嗯嗯…”如此陌生又令人心跳狂野的亲吻,让她不自觉的溢出更多娇吟。
她的娇声好似对他的邀请,大掌到她的后脑勺,温柔而不失力道的捧住,他吻得更深。
渐渐的他的吻由先前的温柔变成狂野的吮吸绞缠,他口中淡淡的草味夹杂着他特有的性感的男人气息,漫了她整个身体——
意识散渐渐散了,双手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
他越吻越激烈、越吻越狂野,几乎要将她的五六腑掏空,连呼吸和灵魂都要一并夺走!
超高的激情在小小斗室上空升——
一个激情索爱的夜晚,一对浑然销魂的男女,一个充满着喘息与呐喊的房间。狂野的心跳,原始的需要,紧密的交缠,这是人与人之间能达到的最亲近的距离,不论是身体或是心灵,不论他们懂不懂、承认不承认…
由一个吻引发的全垒打,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庄琳没想到过,会再度与他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在她家那小到不能再小的沙发上。
一切结束之后,她缩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正在整理衣物的他,只能将脸埋在膝盖里。
会不会,又像那次一样,将一张空白的支票丢到她身上——
想着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将脸埋得更深了!她害怕看到他眼中的鄙视,更怕承受他那如刀刃般伤人的言语。
她,不会是哭了吧?
将皮带拉好的关以辰,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可怜,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嘴唇张了张好几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庄琳意识到男人正在无言地看着她,却是什么话也不说的样子。
她悄然地抬头,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了。
那深不见底的漆黑让她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嘴唇颤抖了一下,还是由她打破了这个沉默——
“你,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她刚才不也沉溺其中嘛!
现在说什么都不对,还是不要多说了。
闻言,关以辰脸色一僵,她这是在赶他走,是吧?
像是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眼神一冷,他双唇一抿,冷笑着大步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他没有必要为她扰乱了自己的情绪。只是那森然的关门巨响,却泄漏出他混乱的思绪。
------题外话------
某薇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尽快多更新,快乐奔向结局!
T

第120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必看!)

叶瑶是在提着包正要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什么也反应也来不及做,颈后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她心一慌,大惊失色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完好无缺地在身上时才稍稍地放下心。
惊惶的大眼四处看了看——
这间房很大,纯欧式的奢华装修风格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名家设计之手。
是谁将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想要打开房门,可预料之中的,房门完全打不开。
她又有些心慌,返身回来,将房间里的各个找角落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只有地厚重的窗帘在风中轻轻地摇摆,她下意识地迈开脚步往那片窗帘而去,越靠近那里,心跳得越快。
当她伸出手,用了最大的力气将窗帘拉开时,一个身体欣长的男子正立在阳台上抽烟,看到她,他俊雅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讶然之色,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将她掳来的人,他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你是谁?”叶瑶壮着胆子开口,却不敢再几前一步,因为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她害怕极了。
男人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动作优雅至极,但是他狭长的眼底却如含霜般冰冷,薄唇轻启,语气同样的冰冷得让人心寒,“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你把我掳来,我还不能不知道你是谁吗?”
叶瑶双手置于胸口,咬着唇,逼自己冷静下来。
“把你右手边桌上那份文件签好再来跟我说话。”男人傲然地抬了抬下巴。
叶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桌面上摆好的文件及笔。
“什么意思?”叶瑶心中疑惑不已。
他将她抓来,是为了让她签那件文件?是什么文件这么神秘?
“我对女人没有多少耐性,你最好不要试。”男人丢下这句话后转过身不再看她。
叶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资格跟别人谈条件,既然他要她签,她便去看看好了。
谁知道,她才翻开第一页看到‘股权转让书’这几个字时,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激动地扔下笔,直接朝阳台冲了出来,“你到底是谁?与关绍轩什么关系?是他派你来的?”
那是一份让她将手中持有的关氏股权转让出来的文件。
开玩笑,她拿到手的关氏股权还没有捂热呢,凭什么就这样让出来?
她还想借这个翻身呢!就算不翻身,她也要大赚一笔回大马。
她精心设计了那么久,绝对不要落得一无所有的程度。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呢?凭什么说让她签就签?
以关氏的股权这么感兴趣的人,除了关家人之外还有谁呢?
难道他是关以辰的人?
“关以辰让你抓我来的,是不是?”
看到男人依然只是在抽烟,她的情绪又乱了好几分。
关以辰这个男人在商界阴狠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前阵子他处处抢在她们前面收购关氏的股票,可是却又不愿意收购她手里持有的。
看来他是想一分钱不花的拿回去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签的。”她双手紧握成拳尖叫出声。
男人对于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情绪很不耐烦,一手掐掉手中没有燃尽的烟,“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让你签就签。”
叶瑶心里认定他是关以辰的人,但他并不承认。
所以,一个陌生的男人也敢跟她说‘没资格’?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有又什么资格让她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
“我是不会签这份文件的。”她咬着牙齿傲然地转身会回沙发上。“除非你告诉我是你谁,凭什么让我签这份文件。”
她不可能就这么输掉手中所有的筹码。
岑容臻眯了眯眼,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语气有些轻鄙,“叶小姐,你可以不签,没关系。最多再过两天,我的人就会将关绍明,叶霖及他那个化工专业的朋友全都给带回来,到时到法庭上你们再慢慢跟我的律师聊好了。”
叶瑶闻言,心下一惊,脸色瞬间惨白起来,整个人激动不已的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将这几个人与她联系起来?
他怎么会查得这么快?
怎么可能?
不,绝无可能的!她不相信,或者这个男人只是在吓她想套她的话罢了,她不能上当,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她绝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
“要不要签字随便你。”
岑容臻显然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了,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往门外走。
“你、你给我站住。”叶瑶声音颤抖地朝着他背影叫道,可惜男人罔若未闻般一直朝门口走去。
心乱如麻的叶瑶在他要走出那扇门之前快速地朝他冲了过来,正要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衬衫拉住他不让他走,男人动作更快地闪开了,让她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坚硬的门板,高挺的鼻梁差一点没撞断,疼得她惊呼出声,鼻子里很快地冒出鲜血,她的身子无力地靠在门上,喘着气瞪她。
大有一副想要出门,就要从她的身体上过的意味。
岑容臻有些嫌弃地看着她那张因为撞上门板后,鼻子出血而变得狼狈不堪的脸冷声道:“滚开!”
又冷又硬的两个字及他脸上带着极度寒意的表情,让叶瑶所有的自信心全都崩溃,只能颤抖着身子一点点地挪开身子。
岑容臻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放在门把上才旋开,在他走出去,房门又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叶瑶的身子快速地冲了出去——
可惜,再快还是迟了,门口两尊大佛一般的保镖只伸出一只手便将她推回了房间,直接摔倒在地,门当着她的面重重的关上了。
叶瑶愤恨不已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知道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跑出去的。
她咬了咬牙再度站起来,在房间里细细地寻找了一轮,结果连根电话线也没有。
她冲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站着的阳台张望,这才发现根本就是间山中别墅,触目所及都是陌生的景物。
那个男人,到底把她带到哪里来了?
虽然房间在二楼,想要跳下去不是难事,肯定死不了人,但是,她绝对逃不出去,因为就在阳台的下方,两个身穿黑衣手中还握着枪的男人像松树一样矗立着。
这种地方,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到的!
她傻傻地站在阳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流线优美的车子驶出别墅大门,然后大门关上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关以辰的话,他既然有本事让人将她掳到这里来,也可以强逼她签字的。
可是,他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让她主动吐出来。
关以辰没有这么好心。
难道真的是关绍轩派来的吗?因为她去医院威胁他?
以他那个人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不可能!
他真是狠啊!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杀吗?
不,不会的,知衡哥一定会来救她的,还有叶含君,她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掉的,绝不会的!
她这辈子欠了她这么多,如果她真的这么死掉的,死也不放过她的。
胡思乱想中,她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还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
从香港回来之后的两天,关闵闵每天都有前往医院看望狐狸精妈,每次去到那里,都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可富豪爸却一直守在她身边,像是要防备她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一样。
她也有尝试过从富豪爸这里试探问些什么,但富豪爸精明得要死,压根什么也不想跟她说。
但在狐狸精妈面前,她也不敢朝他发火,实在是有够不开心的。
再不问出点什么话,狐狸精妈就要出国了。
不管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都想知道真想。就算是伤人也所谓。
这天陪狐狸精妈吃完午餐后,关闵闵接到戚佩思女士的电话,想约她出去喝下午茶。
关闵闵知道她是担心她,想见见她罢了。
因为她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有些懵了,若不是有她家总裁大人指挥大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乱成什么样。
关闵闵与她约了时间挂上电话,就被富豪爸及狐狸精妈赶出病房,让她赴约去了。
等女儿走了之后,闵芊芸才看着老公这几天都有些凝重的脸色问道:“你跟闵闵是不是吵架了?”
“我跟她能吵什么?”关绍轩没好气道。
这丫头,不气他就不错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吵?”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跟她出去吵了?这几天她来这里陪你,我也一直都在的,是吧?”
这一点,确实无法否认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那这两天她好像老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闵芊芸绝对是看得出来女儿有些心事的,可她好像又不大想说的样子。
如果不是跟关绍轩闹矛盾,那又是什么事能让这没心没肺的孩子烦恼呢?
“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处事方式,不需要你担心。让岑致权操心好了。午睡时间都要过了,躺下来休息。”
闵芊芸无奈地躺了下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在床上躺得太多,日子过得无聊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
关闵闵来到戚女士预约的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戚女士的身边还是斯文有礼的BEN先生陪着。
看到她时,戚女士心疼地拉她坐到身边,“闵闵,你最近真是瘦了好多,有没有好好补补呢?腿上的伤好了没有?”
订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连出个海也能出事,真是的!最近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
“妈,已经好多了。”关闵闵现在叫戚女士‘妈’已经叫得挺顺口的了,而戚佩思经历了离婚事件后,整个人性情也变了许多,不再如以往一副冷冰冰的豪门贵妇样,变得优雅而有风度,当然也更有人气了。
“抬脚人我看看。”戚女士低下头示意她将长及脚裸的裙摆拉高。
“妈,这不大好吧?”关闵闵看了一眼对面的BEN先生,当然,露个小腿也没啥的,但在喝下午茶这么高雅的地方拉裙摆看腿不大好吧?戚女士优雅的名门贵妇形象呢?
“有什么不好?来,听话,给我看看。”戚女士说做就做的个性还是没有变。
话音刚落,她便蹲下来,果断地拉开她的裙摆,看到原本白皙细腻的小腿肚上那一小片刚长出来的粉色肌肉时,精细的眉毛一皱——
“好好的搞成这样。到底有没有涂药?”她口气非常不满道。
坐了起来,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都是包装上面刻着都是看不懂的外文的盒子递给她:“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寄回来的,欧洲皇室御用的祛瘀生肌的佳品。回去好好擦,半个月后保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早晚一次,听到没有?”
戚女士如同教训女儿的一般的口气让关闵闵脸上露出调皮的笑,“谢谢妈。要是静怡看到你对我这么好,一定会嫉妒死我了。”
此言一出,戚佩思却微微一愣,让关闵闵也想到了她们母女间那种冷淡疏离的关系,还有林姨——
前一阵静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戚女士都没有来个电话问一声呢,这哪是母女?如今看到她这么一提,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尴尬。
关闵闵咬了咬唇,不确定地开口:“妈?”
戚佩思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不过是一时闪神罢了,“那丫头最近在国外还好吧?”
看到她并没有生气,关闵闵也就放心了,“嗯,她在那边还挺开心的。”
“下次经过巴黎,我去看看她。”怎么样,她也是叫了她20多年的妈,纵然她对那个女孩没有尽过一丝母亲的责任,但此时看到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如意,不免有些心怜的。
孩子,其实又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他们这些大人。
太自以为是!
“小家伙呢?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是不是又长高了?”戚女士问起了她的小孙儿。
“差不多还是那样啦。我已经让司机将他直接送到这边来。”关闵闵看了看手表,“再过10几分钟应该可以到了。”
小家伙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若是平时,为了安全起见,司机都是直接接回老宅。
今天戚佩思回来,她知道她一定会想见小家伙,可岑家大宅她肯定是不怎么乐意去的。所以请示了大家长老爷子,将孩子接到这边来。
难得关小姐也会考虑到这方面,戚女士开心得很,三人又愉快地闲聊了一会,关闵闵正准备打电话给司机,问问看儿子到没有。
咖啡厅入口处却忽然传来一阵阵喧闹声,他们三人同时回头,一名头发零乱的女子正摆脱身后服务生往她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戚佩思不悦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