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老爷子坐在他的小床边亲手给他盖上小被子。
这件事,他本来没打算让他知道的,毕竟他再聪明,也不过是6岁的孩子。
知道太多了只会让他瞎担心罢了。
但是这小家伙却还是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而且还顺利地联系上了宋瑾行。
只是,看着小家伙忧心重重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太爷爷,song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对不对?”
虽然刚才得到了song的保证,但是在没有任何消息回来之前,他怎么能安心呢?
早知道在婚礼结束之后,他就留在他们身边,做一个超级大灯泡也比像现在这样担心的好!
岑先生与岑太太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对,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他们就有消息了。”
老爷子耐心的安慰着。
小东西也不是容易糊弄的家伙,“太爷爷,我可不可以跟宋去找他们?”
“当然不行。”这个问题,老爷爷想也不必想就一口回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小屁孩怎么能让他去冒险?
看来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他得将他关在家里,要不然真的是胆大包天地到处乱跑就麻烦了。
“太爷爷…”小东西知道老家伙让他出去的机率是0,但仍旧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不行就是不行。睿睿乖,你爹地妈咪已经让太爷爷很操心了,你就安份一点呆在家里,别让太爷爷这个老人家操碎心了。”
看着明显多苍白几分的太爷爷,有着孝心的小家伙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好吧,太爷爷,我不让你担心就对了。”
“这还不差不多,睡吧。”
温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纵然一点也不想睡,他还是闭上了眼。
——
而此时,刚回到家的连正则看到还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明显是等着他回来的萧女士,他停下脚步:“妈,等我有事?”
“没事不能等你啊?”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担心你太晚睡觉,明天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连正则坐到萧女士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少跟我打哈哈,你去哪了?”萧女士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
“我在公司加班啊!”看着萧女士一副质问的口气,连正则仍旧气定神闲道。
“连正则!”萧女士生气了,连名带姓地叫了起来。
“妈,生气很容易变老的。”
“你去岑家做什么?”萧女士忽略儿子想继续糊弄她,直接了当地问道。
连正则正在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我什么时候去岑家?”
“刚才阿齐给我打电话了。”萧女士看着儿子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冷笑道。
“阿齐?”连正则挑了挑眉毛,“他约你吃饭吗?真是难得啊!”
一个枕头朝他身上扔了过来——
“连正则,你以为岑家长公子与新婚妻子渡完蜜月之后神秘失踪的事情能隐瞒多久?”
“妈,住嘴!”连正则接过枕头严厉道,“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
要是传到外面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相信萧女士一定会非常清楚的。
“刚才去岑家了吧?”萧女士撇嘴问道。
“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岑家的事情,你瞎搅和什么?还送上门给人笑话?”萧女士超级不开心。
“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记住,刚才的话别随便乱说,我先上楼了。”连正则不想跟萧女士再谈这事,他还有事情要做,转身想走,萧女士几大步拦在他面前。
“不说清楚别想走。”
“说什么?”连正则很无奈地翻眼。
“你想做什么?”萧女士可是很了解自家的儿子的。如果他想置身事外,今晚根本不会上岑家。
可是,人家岑家的事情用得着他瞎操心吗?
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立场去操心?
“这么晚了,你们母子俩还在聊什么?”
连父站在二楼望着他们道。
连正则抬头看着父亲,“爸,明天我要出国一趟。这阵子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了。”
本来他上楼也是要跟他说这事的。
“去哪?”连父挑了挑眉。
出国还要将公事交给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大事呢?
“到北美走一趟。”
“不行。这阵子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萧女士一听他说去北美就知道他一定没好事,而且肯定是与岑家有关。
想也知道那位岑家大公子的事情不简单,她才不要自己儿子也搭上去。
连正则知道跟萧女士说什么都是白搭,干脆不理会这个话题,“我累了,回房休息。妈,一起上楼吧。”
他揽过母亲大人的肩膀想一起走,萧女士却一把挥开他,“别想拿借口糊弄我。”
连正则吐了一口气,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让爸知道我们为了岑家的事情吵架?”
萧女士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连父,咬了咬牙,“反正你休想从我眼皮底下偷溜。”
他绝对不会从她的眼皮底偷溜走,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好了好了,上楼。”连正则连推带拉地将萧女士带上楼,对着连父道:“爸,麻烦把你老婆带回房。”
“这个不孝子,整天就知道气我!”萧女士看着儿子的背影咬牙切齿。
“他气你什么?”连父好脾气地问。
“回房睡觉。”萧女士不爽地转身走人。
难不成她还能搬着被子到儿子房间的地毯上睡,24小时看着他不让他出门吗?
唉!儿大不中留!
别人家的事情,瞎搅和什么?
人家还未必领情呢!
——
半夜时分,连正则从家里出来,没有开车,才走出家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已经静候多时,在他的挑眉中,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的侧脸。
“上车。”车里的男人冷淡地扔出两个字。
岑家人真是——
连正则走过来,双手撑在他的车顶俯身:“臻少爷,这大半夜的还在我家门口,特意等我出来,请我喝酒吗?”
“上车啊。”岑容臻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啧啧,这么焦急做什么?担心你哥啊?”连正则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迅速地拉开车门上车,利落锁上,“开车。”
他的话音刚落,车子便飞一般冲了出去,萧女士冲出大门时,车子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你个混蛋!”
她只能懊恼地咬牙。
“他想去便让他去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女士回头,看到同样一身睡袍的连先生正站在门边悠悠地道。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萧女士没好气道。
“你知道不就行了?回去吧。”连先生率先转身往回走。
萧女士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挺拔。
是啊,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
曾经有过多少的爱恨纠结,在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轮回,都该结束了。
——
黑色的跑车划破夜色,往樟宜机场而去。
“喂,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我呢?”连少爷稳稳地坐在副驾上看着脸色紧绷的岑容臻。
难得看到在外面一向温文尔雅,浅笑迎人的臻少爷如此严肃冷峻的一面,不好奇一下都难。
岑家其它兄弟对于岑致权的行踪也是极度关心的,但貌似没有这位来得深啊!
“哪这么多废话呢?”认真开车的岑容臻语气不爽道。
难怪他哥不喜欢这家伙,就是嘴巴太大了,一天到晚跟个女人一样八卦不休,要不是两人现在目的一致,他绝对会将他丢下车。
“喂,从现在开始飞到那边,我们至少有几十个小时是关在一起的,不聊聊天会不会太闷了?”
可惜,人家臻少爷在回了那句话之后一直到上了专机,都没有再应他一声,搞得连少爷实在是郁闷不已。
岑家人,有时候真的是一样的讨厌!
——
前一晚因为担心爹地妈咪,岑景睿小朋友很久都没能入睡,所以今天起晚了。
他还没有从床上起来,老太爷就来敲他的门了——
“睿睿,快点起来。”
“太爷爷,有他们的消息了,对不对?”小家伙一股脑地从床上跃了起来,急切地抓住老爷子的拐杖。
看着小孙儿那万分期待的表情,老爷子眼神闪了闪,小家伙马上看得出来了,小手颓然地落下——
“那您老人家这么急着叫我起来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老爷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林姨也跑了进来——
“小少爷,您起来了?兽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兽医已经在路上,二十分钟之后就到了。”
“兽医来做什么?”站在床上的小家伙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想到,两天前他的小卷毛就出现了体温下降,食欲不振的情况,兽医说它这是快要生产的迹象,就在这两天,难怪——
因为爹地妈咪的事情,他完全将小卷毛给放到脑后去了。
“我去看看——”
他连衣服也没有换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往门外冲出去,让跟在身后的老爷子又是担忧不已。
小家伙跑到花园的时候,肚子圆圆的小卷毛正抓趴着草地呻吟,呼吸急促,看到小主人过来,张着一双圆辘辘的眼看他,眼里充满了痛楚。
“卷毛,你很痛对不对?乖乖地等一会医生就来了!”他伸出小手,安抚着因为分娩在即而阵痛不已变得躁动的小卷毛。
小主人的安抚让小卷毛安静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阵痛让它又在草地上打滚起来。
“林姨,医生怎么还不来?”岑景睿焦急不已地朝走出来的林姨叫道。
“啊呀,小少爷,你不要急啊!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睿睿,你先回去换衣服,吃东西。太爷爷去门口给你等着医生过来。”老爷子走到他身边。
“不要,我要看着它。”
“林姨会看好它的,小少爷您先换衣服,小卷毛要生小宝宝也没有这么快的。”
小家伙想了想,回洗漱换了衣服下来,佣人进来说医生已经来到了,正在花园里给小卷毛做检查,他连早餐也没吃又跑了出去。
这天上午,可爱的小卷毛在医生的帮助之下,生下了四只小小卷毛。
一只棕色的,一只黑色的,两只花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乖乖的睡在小主人为它们准备好的温暖的小窝里。
接生完毕后,医生给佣人讲了许多注意事项才离开,而小小卷毛们的小主人却一直蹲在那里看着它们。
可是,他家的关小姐及岑先生还没有回来,所以,暂时不给它们取名了。
他要留一只最好看的给关小姐肚子里的妹妹,哪一只最好看呢?
虽然之前他很不想要杂毛狗,但现在看了一轮,看到它们闭着眼睡着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每一只都好看。
关小姐看到这么多只小小卷毛,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想到这里,小家伙眼眶有些发热。
“睿睿,回去吧,恩?”老爷子伸手拍拍小孙儿的小肩膀。
“太爷爷——”小家伙才一开口,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不哭不哭。我们家睿睿不哭。”看到除了上次生病之外,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小孙儿忽然哭了,老爷子心都抽了!
“太爷爷,我想我爹地、妈咪了!”小家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岑佳怡下了班便直接开着车往大宅赶。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接到许经年的电话。
“爸妈今晚要到家里吃饭,怎么一个人先走了?”淡淡的语气里有着关心。
许父许母从美国回来,最近一直呆在国内帮他们处理婚礼细节上的事情,让他们得以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着自己的事情。
两位老人家今天打电话给他,说别墅那边的装修已经差不多了,想跟他们商量结婚当天露天酒会的事情。
正好他工作上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所以他干脆让他们晚上到家里来一起吃饭再讨论。
下班之前,他有打内线上去给她,让她下了班一起走。
她可能在忙,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
只是等他离开公司正要取车时,却看到她的车子先行而去。
最近她的几乎没有自己开车,因为都住那边,早上一起来,晚上一起走的。
她到底怎么了?这两天感觉她情绪有些不对,昨晚甚至翻了好久都没有睡着,这一点许经年很不解。
“爷爷有点急事找我,你帮我跟爸、妈说一声。今晚没办法陪他们吃饭了。”
“好。”许经年听她这么说,也没有继续再问,“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
岑佳怡挂了电话,心下却沉重不已。
她哥与小嫂子逾期两天没回来的事情,除了家人,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半句,就算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也没有。
她知道许经年绝对不是大嘴巴的男人,但是爷爷交待不许声张,她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只能忍着。
今天回大宅,也不是因为爷爷有急事找她,而是回去看小家伙的。
回到小楼院落,听闻佣人说小卷毛生了小狗宝宝,爷爷与小家伙正在后面的房间里看着,她抬步而去。
刚走到门口,却看到一向坚强的小家伙眼眶红红的与爷爷一起走出来。
“爷爷——”她唤了一声,然后看向小家伙,“睿睿,小卷毛生了几只小宝宝?”
“四只。”小家伙的声音有气没力的。
“哇,四只。是不是很可爱?带我进去看看!”岑佳怡虽然没有养小宠物,但是女人天生就对小猫小狗这些毛绒绒的小东西非常有好感,而且她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安慰小家伙的,怎么能不去关心一下他的爱狗呢?
“小姑姑,你自己进去看吧。”
若是平时,小家伙一定拿出来嘚瑟一番了,但今天他实在是没有心情。
看着他心事重重的小模样,岑佳怡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那小姑姑进去看了,给我挑一只回去养?”
闻言,小家伙抬起一双红眼,缓缓道:“不行。”
“为什么?”
“一只是静怡姑姑的,一只是我妹妹,还有两只是我爹地妈咪的。”
一说到,小家伙眼神里再度伤怀起来。
爹地妈咪至今音讯全无,本来另一只小狗不是要给爹地,而是江贝贝的,但如今他们尚未和好,所以,留一只给爹地,希望新生的小生命给他带来新的希望。
“那好吧。”既然都已经分配好了,来晚一步的她只能认命了。
陪小家伙及爷爷吃了饭后,岑佳怡才离开大宅。
回到许经年的住处时,他们也已经用完晚餐,正在客厅里讨论露天酒会事宜。
看到她回来,许母热情地将她拉到了身边,看她表情虽然带着笑,但眼神却有着难言的郁色,关心地问道:“佳怡,怎么不开心了?”
这个年轻美丽的媳妇他们二老可是满意得不行,见不得她脸上有半点忧郁之色啊!
“妈,没事。今天工作有点累而已。”岑佳怡淡淡一笑。
“经年,去厨房装碗汤给佳怡。”许母直接对儿子命令道。
“好。”许经年应声便起身。
“妈,不用了。我在家吃过晚餐了。”
“这是你妈特地给你熬得虫草鸡汤,现在离晚餐也过两个小时了,喝一点。”许经年轻声说着,便往厨房去了。
“工作累,更要好好地补一补了。”许父也附和道。
纵然岑佳怡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喝,但还是不忍拂了两位老人家的意。
只是,喝汤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讨论婚事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两位老人家以为她真的太累,便让他们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岑佳怡无力地倒在大床上。
“这么累?先去洗个澡?”许经年坐到她身边关心道。
“不想动。”她懒懒地赖在那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我抱你去洗?”
“不要。”
“这两天到底怎么了?”许经年看她这样,不免也是提着一颗心。
岑佳怡吐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他脸上净上担忧之色,让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他拉过她的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我们的婚期——”岑佳怡期期艾艾地开口。
看到她话没说完,许经年一颗心更是提得老高,“婚期有什么问题?”
再过半个月,就是定下的婚期了,她不是要临时想反悔吧?
他会气得扭断她的小脖子的!
“能不能推迟?”
这个问题,今晚在与爷爷吃饭的时候,她问过了,老人家说不必。
但是,大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会有心思结婚呢?
只是,刚才当着许父许母的面,她说不出口。
“岑佳怡!”许经年激动握住她的肩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想到她真的是想这样?
“放手,你握疼我了!”岑佳怡蹙着秀眉想推开他,可是哪推得开臂力精人的他呢?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知道她身上是带有不少千金小姐任性的脾气,但是结婚这件大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延期?
“没事。”
得到这个答案,许经年忽然放开他起身。
“你去哪里?”
“打电话给爷爷。”
“站住,不许打。”岑佳怡从床上跳了起来。
可惜许经年没有停下来,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追过去。
“许经年,你给我站住。”她从后面双手拉住他的手臂,拖着不让他走。
“佳怡。”许经年定定地看着她,“我们即将是夫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就算我不能立刻帮你解决,但是我会竭尽所能与你一起分担。”
他的语气非常认真,认真到让她觉得再欺骗他,都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
但是爷爷说,暂时不要外传。
可是,他不算是外人吧?
她看着他。
犹豫万分。
他也看着她。
耐心至极地等着。
“是我哥——”
最终,她想了又想,只是说出了这么三个字。
以他的聪明,应该可以猜得到才对吧?
就算不知道发生了具体什么事情,但至少知道与他有关。
“你哥,他怎么了?”
大BOSS的婚礼已过了一个月,如果按照正常行程,这两天应该已经回国了。
但在公司他并没有见到他,他也没有刻意去留意。
毕竟大BOSS有自己的安排,迟个几天没回来很正常的。
可如今她这么一说,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正常。
“他们联系不上了。其它的,我不知道。”她能说,也就这么多了。
“佳怡,我知道你担心你哥,他是你的家人,可是,我同样也是你的家人,你有心事我也会担心你。”他将她搂进怀里,紧拥着,下巴摩挲着她头侧,闭眼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如果真是这样而要拖延婚期,我没有意见。”
岑致权失去联系,不是一件小事。
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他的父母也不会不谅解的。
只要,她不是忽然想毁婚就好!
“爷爷没说要拖延。”是她自己想的。
“那我们再等两天,好不好?”
“只能这样了。”
这事说出来之后,岑佳怡心情好了一点,与他一起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看到眼前那尊光滑的雕塑,纤长的手指伸了出去,抚上少女胸前熟悉的徽章——
“许经年,她是以谁为原型弄出来的?”
这个问题,在她搬进来之后,已经问过他几次,他总是已经记不清是谁了。
见鬼的记不请!
她才不信。
见不清会整天放在房间里怀念吗?
今天她非要他给一个答案不可。
要不然,他就给她抱着这个雕塑睡书房去。
“佳怡,我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
许经年也是好无奈啊!
“我不管,你今天交待不出来她是谁,就不要上床睡觉了。我去洗澡,你自己好好想想。”她愤怒地起身,往浴室而去。
许经年看了看那不会说话的少女雕像,想了想,为了今晚能上床抱着老婆睡,他还是决定,将它移到书房去。
免得她三天两头揪着这事不放。
------题外话------
再喊一声,某薇新文求收藏哦,么么达。
第135章 有你在,我不怕!
墨西哥东部海岸的某座城堡。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码头边,手里夹着根未燃尽的雪茄,他的身后站着数个手持重型机枪的彪悍男子。
当手中的雪茄燃到尽头的时候,白茫茫的水面上出现一艘游艇,破浪而来,男人扔掉手中的雪茄。
几秒钟的时间,游艇靠岸,几个手持机枪的男子跳上游艇,仔细地搜了一遍身后才放行下船。
“我们的贵客几时到?”刚才抽着雪茄的男人,此时已经躺在一张沙滩椅上,抚着手指上的界面淡声问道。
“狄克先生,他们的邮轮距离还有80海里,天黑之前可以抵达。”来人汇报道。
被称为狄克先生的男人点了点头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悠然地往古堡内走,一边问身后最近的随从:“都准备好了吗?”
“先生请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听完随从的报告后,狄克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穿着背心的高壮男子从城堡里脚步匆匆而来,恭恭敬敬地有狄克先生面前站住——
“先生,瓦哈卡那边来消息。”
“什么事?”狄克先生有些不悦地开口。
瞧他神色紧张的模样,那边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song要求跟你直接对话。”
“song?”狄克先生惊讶了挑了挑粗黑的眉毛,“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song只说要跟你对话。”
最近他与song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他正在着手办一件大事,自己的行踪实在是不为太多外人知道,只是song这家伙也不能随便与他为敌,想了想后他对着高壮男子道:“让那边回应他,说我最近联系不上。”
“这样会不会不大好?”高壮有点疑惑。
“让你去就去。”狄克先生不耐烦地吼他一声,男子应了一声‘是’后便往奉命办事去了。
——
东太平洋茫茫的海域上,一艘小型邮轮正在急速行驶,浪花滚滚。
邮轮上的某间豪华的舱房浴室里,一脸苍白的人儿正趴在洗水台边吐狂不已,站在身后的男人脸上净上担忧不已的表情,只是轻拍她背后的动作温柔极了。
好不容易等她止住了呕吐,他迅速拧了湿毛巾过来,轻擦着她的嘴角,一杯柠檬水递到了她的唇边,给她漱口。
“舒服一点没有?”等她漱好口后,他双手托着她的下巴审视着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得要命。
“不用担心啦,我以前吐得比现在还厉害。”她扬着嘴角,对着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可是那抹笑容中带了些许的虚弱。
“乖,累的话别说话。我抱你回去休息。”他心疼万分地抱起她回到舱房,小心地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大手握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不放。
她怀着孩子就已经有够让他操心的,现在又处于这种极度被动的情况之下,他什么也做不了,怎么能不担心?
“叔叔,不要崩着一张脸好不好?人家不喜欢你这样!”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及表情,她反而成了那个安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