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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们几个不要练车了，都在家好好想想，开车这东西不能一直开，是要动脑子的！”
正在练习灯光的乔雯雯呆若木鸡，车里其他学员也是一愣。
“阿姨，后天就考了啊。我们才练了一天！”
抹着大红唇的中年女人看了一眼乔雯雯，眸光里带着几分不屑：“你们都是补考的，开一天还不行吗？”
“再问你们一次，要不要花钱找人过了，这次补考再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你们考了，浪费名额…”
乔雯雯咬紧了下唇，每次不让练车，让掏钱走后门还就勤快了。
“徐阿姨，要不你把车明天借我们，我们凑油费，再让我们练一天吧？”乔雯雯语气恳求。
这个中年妇女就是教练的妻子，她算是怕了她了。
“那你交钱找人吗？”
乔雯雯摇头，她考驾照又不是为了放那边玩儿的。上次头回去考试，她就练了几圈而已，而且还是随便找了条路，根本没去考试的道上跑过。
徐阿姨冷脸，“明天有别人练车，人家考五项的还没练呢！”
乔雯雯也恼了，但是想起这位徐阿姨今天上午在他们面前哭，说是她家那死鬼半夜梦里找那些跟她理论的学员家长，让他们不要欺负她。
乔雯雯就怂了，她啥都不怕，就怕半夜鬼托梦。
等徐阿姨人一走，几个学员就凑在一起嘀咕，但是到底没有去做什么。
该争取的都争取了，他们可不想让人说欺负她的话。
乔雯雯不甘心，万般无奈下拨通了李嘉远的电话，她记得他说过跟这家驾校认识，可以帮她的。
她最近有些躲着他，李嘉远似乎也想给彼此一个空间，没急着找她。等她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之后，他有些迟疑。
“雯雯，我最近比较忙，所以都没能跟你约会。你明天要练车的话，我帮你联系车，但是他家就算了，毕竟人家有丧事，心情不好难免会有所疏漏。”
乔雯雯皱眉，“可是丧事都过去半年了啊，我交了学费的，凭什么要我自己找车。”
她情绪有些激动，因为这个驾照考得她太揪心了，各种糟心的感觉就没停过。一辈子都快有阴影了！
“雯雯你乖啦，体谅一下人家。你后天考试，我陪你去好不好？明天还练车吗？”李嘉远驾轻就熟地安慰着。
乔雯雯生硬地道：“不用了。”
等挂了电话，李嘉远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脸上勾着一抹冷笑。
女人是不能惯着的，特别是女朋友。不听话的就该被调/教。
乔雯雯独自在站台前等车，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好容易求来了补考名额，结果却是这样。
还没考试，她已心生退意。
男朋友也靠不住，刚刚电话里李嘉远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但是却让她有种想扇他的感觉。
凭什么就是我受委屈？
*
一大早，手机铃声就已经响了起来，乔雯雯躺在床上装死，她昨晚伤心过头，拿着纸巾哭了好久。
这社会太难混了！
不过打电话的人显然十分执着，她不接电话就一直不罢休。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男人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伴随着清晨略有清冽的气息，让乔雯雯不由发懵。
“什么？”
盛瑾铭皱眉，“你个猪，滚下来！”
乔雯雯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她不好意思让他久等，穿好了衣服就下去接他。
“b，你要不去我家等吧？”她戴着口罩，其实她连脸都没洗，狼狈得不像样。
盛瑾铭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他双手插兜，猛然看见冲到他面前如此不考究的姑娘家，实在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乔雯雯，我一直认为你是迂腐的，没想到这么开放，第一次来你家就请我上去？”想起她那个男朋友估计都去过好多次了，他的语气就止不住的要刺激她。
“不，不是，我以为你找我有事。不能让客人在下面等…”她有些语无伦次，面色潮红。
经他这么一提醒，乔雯雯才想起这一茬。她不是可以请玩伴儿随意进家门的年纪了，上楼代表着可以进入她的领地。
明明她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连李嘉远都没上去过，怎么对第一次来的b就这么随意。
“咳，不是上班时间，不用叫我b。”盛瑾铭轻咳了一声，暗自埋怨乔雯雯好好的脸红什么，害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坐，我整理一下。”乔雯雯领着他进了客厅，给他倒了杯水，就飞快地窜进了卧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虽然紧张，甚至略带拘谨，但是却没有害怕和难堪。或许是b虽然嘴巴毒，但平时在女色方面一向一身正气，让她有安全感吧！
乔雯雯画了淡妆，收拾好出来也不过半小时，盛瑾铭正拿着手机玩消消乐，“太棒了”的夸赞声此起彼伏。
“b、盛先生，我好了。”她临时把那个称呼改过来。
盛瑾铭的表情依然不悦，他冷笑道：“乔雯雯你真逗，你让一个称呼先生的人进家门，也不怕这先生是变态杀人狂。还有只有合作伙伴称我为先生，你不配！”
乔雯雯翻白眼，“你还没告诉我今天究竟什么事儿？”
“带你去驾校砸场子！”
第23章 《boss的饲养手册》
从家里出来，一直坐到车上，乔雯雯还有些反应不能。
去驾校砸场子？她这辈子就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乔助理这是怎么了？boss你不会吓到她了吧？”手握方向盘的郑硕，目光停留在后视镜中。
盛瑾铭依然在玩儿消消乐，闻言头也不抬，“我能吓到她吗？估计是在跟她驾校教练交流吧！”
他的话音刚落，车里的气氛就骤降。
乔雯雯也不敢发呆了，她呸了一口，“不能胡说八道，我们教练的鬼魂专门盯着我们这些学员，谁要是敢找他妻子的麻烦，他真的会显灵的，我们回去吧！”
她心里还真的害怕了，立刻拉着男人的衣袖，语气充满了恳求。
盛瑾铭皱眉，“乔雯雯你还有点出息吗？你教练出车祸又不是你让他酒驾的。行，我也不当冤大头，一句话去不去？”
“不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但是以后我再也不接受你任何有关驾考的借口，什么事儿都给我忍着！”他厉声补充道。
显然是对乔雯雯这婆婆妈妈的性格感到厌烦，恨铁不成钢。
乔雯雯立刻松手，还顺便给他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她就是一时矫情脑抽，昨天她打电话给李嘉远，就是想让他出头的，结果…
“跪谢boss隆恩，我不会忘记的！”
盛瑾铭冷哼一声，手指飞快地刷过手机屏幕，消消乐的背景音就没停过。
到了教练家才发现，那辆破旧的教练车停在门口好好的，并没有被人开走练车。
乔雯雯心里的火气再次飞起，所以之前说的都是托词，只是不想给她练车而已。
盛瑾铭看着周围荒芜的环境，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乔雯雯你厉害，竟然能在城市里找到这样的驾校！不坑你坑谁！这地方一看就不是正规的地方。”
乔雯雯低头，“主要她家学费便宜。”
当然她早就后悔了，便宜没好货这话太对了！她考试报名还被要过加班考的费用，各种名目的费用和时间加起来，比正规的vip还贵！
“乔雯雯，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家想吗？”正说着话，徐阿姨从屋子里走出来。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她就难受。
“这还带人来了，你想怎样啊？要欺负我个命苦的，我们家死鬼你为什么早死啊？”
乔雯雯很尴尬，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相与的。明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已经把屎盆子扣你头上了。
盛瑾铭皱眉，他多少年没见识过这样的人了。
“你们家挂名了三家驾校？”郑硕十分有眼色地走上去跟她理论。
正准备大闹一场的徐芬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地点头。
这事儿乔雯雯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不太清楚如何操作的。
相比于驾校，在她眼中，她报的这家更像家族企业。总之交费练车都是他们夫妻俩说了算。路考更是会向学员要钱说是找人，当然好几个交了钱的人该挂还是挂，钱都落他们自己口袋了。
“麻烦把你家教练证拿出来看看，我们怀疑你属于非法营业。”郑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徐芬原本张牙舞爪的模样消失不见了，她有些恐惧地看着郑硕，不由后退了一步，当场便没了气势。
“他家真没教练证？”乔雯雯扭头。
盛瑾铭勉强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她，“是啊，你就跟一个连教练证都没有的教练学了半年车。还有你们之所以不能去考试场地练车，是因为他家的教练车属于报废车，没有年审不能进市区。”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笑，乔雯雯从他那双清亮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那张呆若木鸡的脸，当然他的鄙视不用细细揣摩，一眼即明。
“他家怎么这么黑心呢！我，我，我…！”她一连几个我，都没表达出此刻操蛋的心情。
“我懂的，你个蠢货二百五，衰神附体，找个驾校报名竟然如此坑！”盛瑾铭顺快地接了一句嘴。
“你们还真是找茬的，乔雯雯，你竟然找两个男人来欺负我！我家死鬼啊，你开开眼啊，就留我一个女人被人欺负…”徐芬伸手直指乔雯雯，腿一软就要往地上睡。
几个人都被她如此作态给震惊了。
好在最终郑硕报了警，她再怎么撒泼耍赖也是徒劳。
乔雯雯后来坐在车里，情绪一直很低落，因为徐芬眼看自己要倒霉了，嘴巴里的话更加难听，全部都冲着她去了。
乔雯雯是无能没用愚蠢，无情无义的混账白眼狼…
“boss，他家都这德行了，怎么还有三家驾校给她挂名？”
盛瑾铭的态度有些漫不经心，“他家在车管所有人，后台够硬。”
乔雯雯睁大了眼睛，“那你搞垮他，没事儿吧？”
“没事，我后台比他硬就行了。”
身为平头百姓还没有后台的乔雯雯，更加落寞了。
“boss，我好难过，你安慰我一下行不行？这社会太艰难了！”她双手捧着脸，语气落寞。
盛瑾铭嗤笑一声，“乔雯雯，你就是矫情。每个人都生活在这艰难的社会中，如果你不奋起努力，就要承受你懦弱的苦果。”
他似乎觉得打击不够深，又补充道：“还有要安慰要抱抱，去找你男朋友，我没有义务为下属送去这样的关怀！”
乔雯雯想起刚刚徐芬说的话，别的学员在她家都拿到了驾照，为什么你乔雯雯不行？不是驾校没用，而是你乔雯雯没用！
她浑身丧气满满，想起李嘉远就皱眉，不由赌气道：“我男朋友他死了！”
“嫌弃你嫌弃死的啊？”盛瑾铭终于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
乔雯雯沉默片刻，才低声道：“盛瑾铭，我好难过，你安慰我一下行不行？”
“姑娘，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要相信这世上好人多，比如说我。也要相信正义，你自己去报警都行，即使他家不能倒台，但是你捏住了他的把柄，他至少得好好伺候你考了驾照，不敢把你当猪使唤。”盛瑾铭长叹一口气，妥协一般的开了口。
乔雯雯点头，她知道这家驾校肯定是违规的，但是底气不足。
“我不敢。我一介弱质女流，杨柳扶风，如何能斗得过恶势力…”关键时刻她就怂。
盛瑾铭一巴掌拍她脑门上，“你就是猪饲料吃多了，才养的这么混吃等死的性格。可惜你又没个有用的饲主，等着被宰吧！啧啧。”
“哎！”乔雯雯再次长吁短叹了一声。
盛瑾铭看着她被自己拍乱的刘海，忽然有点手痒。
“行了，别一直这么消极了，今天我和郑硕出动的劳务费，记得之后给结了。低于你半月工资我要翻脸的！”
他语气不好，手上撩拨她碎发的动作更加粗鲁，甚至戳到了她的额头。
乔雯雯抬头怒视他，并不搭理他，只是把自己的头发理顺。
盛瑾铭假装看窗外，揉过她头发的那只手指尖发烫。
他意外地发现乔雯雯的头发很顺，额头也很饱满。常听老人家说额头饱满的人有福气，不知道这个傻丫头的福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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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驾校这个事儿，乔雯雯并没有被放回家，相反被剥削地请了一顿饭。
“这是去哪儿啊？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乔雯雯，你心真大。明天就补考了，连车都没摸熟，一点不操心，脸皮够厚啊！”
乔雯雯翻白眼，“没办法，我心态好。”
“呵呵，学渣也就这一个优点了。”
面对盛瑾铭的嘲讽，她嘴唇蠕动，差点就冲着他竖中指了。
最后车停在明天要路考的路段，显然要让乔雯雯熟悉路况。
“看前面，你看我做什么！再看给钱！”
“看两边啊，路过工厂了。”
“郑硕，你怎么教的，看你俩真蠢一对了！”
…
盛瑾铭兴奋的声音，像是魔音绕耳，一直在车里回荡，比他自己开车还高兴。
被他指点着开车的两个人，完全没脾气了。郑硕更是觉得自己一直躺枪，乔雯雯坐到驾驶位开始，他就被撵到后排了，一直都是boss教的，他根本没插上一句嘴啊！
“明天考试我就不陪你了，不要紧张，不过还有下一次。”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盛瑾铭百忙之中抬起手来冲她挥了挥。
他的消消乐玩儿了一路，这关还没过，真愁死了。
乔雯雯看他这样心不在焉的模样，“谢谢”两个字终究还是咽下去了，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车子开动，盛瑾铭就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要说谢谢也只能对他一人说，这里还有个郑硕，不好营造好氛围。
乔雯雯今天心力耗损颇多，洗澡出来就准备睡觉了，哪知桌上的手机竟是响了。
她拿起一看，“同桌的你”来电，顿时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她想都没想就挂了，暂时不想听到李嘉远的声音，有什么话考完再说，目前她没精力分手。
不过这世上执着的人显然不止boss一个，乔雯雯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接通了。
“雯雯，你今天跟谁去闹的？你就还剩两场考试，这路考是最后需要开车的，补考过了不就行了。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还跟他家认识。”
第24章 《boss的饲养手册》
乔雯雯听到听筒里传来的这两句话，当场气得七窍生烟。手都开始发抖了。
“你跟他家认识，跟我有什么关系。明天我要考试，不想多说，你也不用来现场。免得我更生气！”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并且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李嘉远再打就接不通了，气得直接摔了手机，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通话只有几十秒的记录，手里的力量像是要把手机生生捏碎一般。
第二天乔雯雯起了个大早，车管所离她住处挺远的，好在不是大冬天。她之前有一次冬天起来，天都乌漆麻黑，走在路上就害怕被人尾随。
等到点名的时候，她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
“乔雯雯，有人找。”
她刚想应声“到”，就把那个字咽回去了，立刻从后门溜出去了。
“雯雯，你来啦？怎么不接我电话，我今天早上特地起大早准备送你来的，都不给我这个机会。”李嘉远一身薄风衣站在门口。
他见乔雯雯出来，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笑容，一改昨晚质问的态度，仿佛又恢复到之前温文尔雅的面貌。
“你不用来了，等我考完了有话跟你说。”乔雯雯不想考试前影响自己的心情。
李嘉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包子豆浆递过去，“昨晚是我太着急了，我给你带的早饭，还热乎着呢！现在跟我走，我认识几个教练，带你去认认脸，到时候包你过。”
他很少说这样笃定的话，直接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乔雯雯像是触电一般地挣开了。
两人对视着，都沉默了。
乔雯雯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世故圆滑的男人，已经不是她所暗恋过的少年。
那个懂礼貌实际上有些腼腆的少年男神，褪去了青涩，丢掉了骨子里的一些固执与棱角，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了。
她不该把李嘉远这层伪装的绅士皮，当作他原本的模样。
“不用了，不过便罢，还有下次。你回去吧！”乔雯雯摆手。
李嘉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下来。
“乔雯雯，我发现你比以前不识好歹多了。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那么多人送烟塞钱的，我带你过去都不需要你费口舌，就那么难吗？”他的语气低沉，隐隐夹杂着怒火。
乔雯雯想说她没有那么清高，如果能过就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想欠李嘉远的人情。
“李嘉远，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适，分手吧！”她一冲动，终于还是把压抑在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终究还是要回到原点。
哪怕她想继续少年时代的那段感情，那也不可能。她不是一个可以为了感情无条件委曲求全的人。
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她身边，何琴说得是对的，她不需要一个手机宠物，即使这个宠物长得挺帅，还很细心地记住她的生理期。
但是她的盖世英雄应该是手握宝剑，勇往直前。而不是捧着红糖水遥遥相对。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个瞬间，李嘉远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
“乔雯雯，你好样的！把我耍得团团转，礼物又收到手了。看到比我更好的了，就立刻分手准备投向别人的怀抱吗？”他的声音十分高亢，脖子伸长，因为他情绪激动，乔雯雯甚至都能看见上面冒出的青筋。
“那是我老板和同事，之前我是不是先找的你，你却推脱了。难道别人后来要帮我，我还要说因为我有男朋友，虽然他不帮我出气，但是为了避免他误会，你们别出手就让我受委屈吧！”乔雯雯心里的火气也直接冒了上来。
她想通了要分手之后，竟发现李嘉远如此的不可理喻，还有直男癌。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我休息日起了个大早，真是吃饱了撑的，之前对你大献殷勤，也真是白费功夫。乔雯雯你就是个白眼狼，那颗心冷硬得像是隔夜的馒头，捂都捂不热！过来！”他目眦欲裂，表情可怖。
乔雯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手腕被人大力地握住了，直接用力往前扯，显然是见他们二人拉扯的动作，让人注意到了。为了避免更多的围观，他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收拾她。
“你干什么呀？我还要考试呢！”乔雯雯用力回撤，她现在是有些怕了李嘉远。
在人多的地方，他都能肆无忌惮的翻脸，到了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不过李嘉远显然不管她，男女朋友吵架别人是不会管的。即使这两人的动静比较大，乔雯雯又不好意思咋呼什么，免得更加难堪。
“我说这位先生，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她可以告你当众施暴。这些围观的不阻拦的人可都是从犯！”
一道略显熟悉的女声传来，紧接着就见陆璐穿得很青春洋溢地走了过来。
她按住了乔雯雯的手腕，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李嘉远，带着几分威胁感。
“你等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嘉远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陆璐冲着他的背影龇了龇牙，表情不屑一顾。
“之前我还怕你会勾引到瑾铭哥，但是现在我不怕了。”
乔雯雯对她忽然冒出来的一句感到不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种性格懦弱又没特点的女孩子，我找不出你能够吸引他的地方。而且你命中与渣男纠缠，瑾铭哥是个好男人。啧啧！”陆璐一本正经地回答。
乔雯雯听到最后几句话，脸色微僵。“渣男我无福消受。”她怕陆璐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连忙换了口吻，“你今天穿得好漂亮，不一样的感觉，好像刚上大学似的！”
陆璐外面套着棒球服，拉链敞开，露出里面深蓝色贴身背带裤。把她的两条腿显得又直又细，青春逼人。
她眉飞色舞地道：“那当然，人家说穿得漂亮点，考官会手下留情！”
乔雯雯看着自己一身普通运动服，无语。
这都什么世道啊，不过考个驾驶证而已，真是什么邪门歪道都出来了。现在又多了一条考核条件，看脸，感觉她今天凶多吉少。
或许是她乌鸦嘴显灵了，到她考试的时候，那个考官确定了她的姓名和长相，就要求无比严格。
她这边刚拿到补考通知单，那边电话就响了。
“结果如何？”boss低沉的嗓音让她浑身一颤。
乔雯雯欲哭无泪，“又挂了，两次都挂在车身抖动上面。”
他皱眉，“你得罪考官了吧？要不然这种小问题他不会抓你两次就是为了让你挂，除非你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再回想起考官刚刚看她的眼神，乔雯雯也不确定起来。
“我没得罪他，乖得跟条狗似的，不过他好像见到我是不大高兴，连续看了我的脸好几次。”
“行吧，还有下次。等上班再说。”盛瑾铭急匆匆地挂了。
乔雯雯撇嘴，她还没来得及说她遇到陆璐了呢！
其实不用她说，盛瑾铭就知道她俩在一起考试了。
晴天小璐：瑾铭哥我遇到乔助理了，她刚刚考完，但是好像没过！我肯定能过！
他没回，过了十分钟又收到了她的讯息。
晴天小璐：我要杀了盛瑾朗，他说他帮我找人过，我就没让我爸找，结果我现在挂了！
晴天小璐：挂了！卧槽，我竟然挂了，什么考官真的是，理由还那么牵强。
盛瑾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最终他伸出手来开始打字。
铭记在心：你们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过事情，闹得不愉快了？
晴天小璐：没有啊，乔助理跟她男朋友分手算不算？
第25章 《boss的饲养手册》
乔雯雯周一上班的时候有些无精打采，任谁补考不过都不会开心，想起之后一连串还要报名练车，耗费时间精力，她就头痛。
“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好东西给你。”手机震动，是boss。
乔雯雯眨了眨眼睛，她刚坐到位置上喝口热水而已。什么东西之前一起坐车的时候不给，偏要她去他办公室？
“笃笃笃”她一脸疑惑地敲门。
“喏，这个给你，我找大师开过佛光的。专门防小人，你贴身戴好，我怀疑你驾考不过就是遇上了小人，还不止一个。”盛谨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高档首饰盒推过去。
那盒子上还用同色系绸带绑了个蝴蝶结，一看就是送小女生的礼物。
乔雯雯有些怀疑，哪家大师如此有少女情怀，还用个蝴蝶结。她半信半疑地打开，看着里面的圆珠子有些无语。
“boss，你这确定是大师开过光？哪家山上开的？”她抓起穿在珠子上的线绳，语气完全是不相信。
boss的办公室四面玻璃，又是在顶层光线极好。此刻那珠子黑中透着些许的紫光，看起来还是挺能糊弄人的。
正襟危坐等待乔雯雯赞叹的盛谨铭，却听到她的质疑，不由皱紧了眉头：“应该就是市里比较出名的远山寺。二狗子，咳咳，我弟弟正好在那里，我让他给你买了一个，就当做你最近受委屈的压惊礼物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乔雯雯努力憋着没笑出声。哎呦，boss，你竟然还会相信你家二狗子的话！啧啧。
“您花了多少钱？”
盛谨铭不明所以，但还是报了个数：“三千二，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也不是很贵重。就当给你的奖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