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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现在睡觉越发的老实了,几乎爬到床上倒头就睡,从来不和楚翩跹计较地盘和压倒问题。看着他安静熟睡的样子,女子通常会傻笑一阵,然后试图扒了衣服非礼他。
“天上掉下个楚妹妹,似一朵胖云重千斤。娴静犹如笨石桩,行动好比虎躯飘。眉梢眼角藏傻气,音容笑貌露彪悍。”远远地传来一阵销魂的轻声吟唱,一道身着蚊帐的虎躯渐行渐近。
四处静悄悄的,偶尔只有小径上走过几个扫洒的丫髻。楚翩跹带着瑾儿、红儿气势汹汹而来。
“少夫人,今个儿怎么有这个兴致来逛花园?”红儿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她的步伐。
红儿最近跟了楚翩跹,也就和这个少夫人越发的亲近了。楚翩跹为人豪爽,一直发扬着有肉一起吃的精神,前个儿那红烧肉还端了一盆送她们屋里呢。就连瑾儿都嘲笑她越发的成为小胖墩了。
“人逢猪肉精神爽啊!最近大哥没少送肉来,真幸福!”楚翩跹毫无形象的伸开双臂,竖了个懒腰。
其实是最近禽兽回的迟走得早,这怀里不舒服心里不踏实,自然就醒得早,原来她可是雷打不动的睡神。
正嘻嘻闹闹间,忽听得不远处一阵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免引得三人的注意。
“清收,谢谢你。”一道略显羸弱的熟悉女声传来。
三个人皆是一惊,楚翩跹更是兴奋异常,头跟雷达一样四处晃动扫描,操起裙摆就向着假山靠近。
花园捉奸
唤了一声清收,深情款款默默切切;道一声谢谢你,千般万般情意皆在其中。
只是这在谢什么,是床上之事还是床下之事?楚翩跹听出了浓浓的□味儿来。
她从假山后面露出个大脑袋,偷偷的瞧着,果不其然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正是她家相公陆禽兽和她的大嫂茗夕。
茗夕低着头,手里绞着帕子,一副娇羞的模样。她的手里攥着一个精致的小瓶,类似于是药瓶。
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头也微微撇过去,茗夕刚好到他的胸口,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偷情绝配。
“大嫂,这是身为一个弟弟该做的。”陆清收一开口,就把这□和谐了一把。
“你个禽兽白痴的,教你那么久还不会。现在就要扑到啊!扑倒了直接上!”楚翩跹看的慷慨激昂,就差冲出去直接替他扑倒茗夕了。
陆清收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好似要离开,忽然袖口一紧,他就顿在那里不敢再多动弹了。
“清收,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分了。你还在怪我对不对?”茗夕见他要走,连忙上前几步抓住男子的衣袖,黛眉紧蹙,脸色变得苍白,眼眶似乎都红了。
楚翩跹浑身一哆嗦,“难道大嫂要主动勾引禽兽,然后再扑倒?”她又开始喋喋不休了,习惯性的将胖手伸进荷包里,却是捞了个空。
“瑾儿瑾儿,我荷包里的芙蓉糕呢?”忽然她发作了,大吼了一声,由于太过于激动,整个人擦过假山直接扑了出来。
“咚”的一声,茗夕吓得连连后退,陆清收连忙将她护在身后,看向扑倒在脚边的庞然大物。
楚翩跹顾不得身上的衣裳已经花掉了,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抓起荷包直接翻过来。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被别人偷走了?”她显得非常急切,眼眶都快红了。出门不带命根子,那她就活不了。
“三弟妹?”茗夕一声娇呼,紧接着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陆清收的眸光阴沉了几分,不知道这胖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又听到了几分。
“啊!”楚翩跹猛地将荷包扔在地上,直接又气急败坏的坐在地上。
“不就偷看到大嫂要扑倒我相公嘛。老天爷,你至于这么惩罚我?要惩罚也该劈死这世间偷情的狗男女!”她抬起粗胳膊,萝卜干一样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苍天。
瑾儿和红儿连忙追上来,不知道这主子又在发什么疯。
“胡说什么!”陆清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掐住女子的粗胳膊,似乎想把她拉起来。
“三弟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清收只是见我上次有点擦伤,就送过来一些消肿的药。”茗夕也连忙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胖手,急着解释道。
楚翩跹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人坐在地上念念叨叨,“谁敢背着我偷我的东西,谁就被天打雷劈!”萝卜干一样的手指,戳着地面画圈圈。
“小姐,今早走得急,所以忘把芙蓉糕装进荷包里了,我们现在回去一趟?”瑾儿上前几步,低着头偷偷瞧着三位主子,不知这几人能闹出个什么来。
红儿也是几步走上来,眼看着自家的爷脸色都成那样了,胳膊肘还是得向里拐的。她和瑾儿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虎躯拉着站起来。
楚翩跹撅着厚嘴唇,绿豆小眼呈现游离状态,几近癫狂。大脚一出,几步就跨到了陆清收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我娘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都怪你整天一副禽兽样,害的大嫂这种纯良的女子都跟着荡漾!”她伸出萝卜干手指头,指着茗夕,一脸的大义凛然。
陆清收的脸直接僵硬了,合着胖女人这一句话,把他俩都骂了,茗夕是贼他是禽兽。还真是不留情面!
“你还有完没完!”陆清收抬起手一把甩开领口处的胖手,后退了两步。远离偏胖,性命无忧!
“少夫人,爷要送这个药我是知道的,还是我去向大夫讨的呢!”红儿眼瞅着就要动手了,连忙软声细语的哄劝道。
“谁傻啊?你要的东西怎么不让你送过来?非要他巴巴的送过来?就像吃肉一样,谁要是敢随便动我的肉,我压死他!”楚翩跹一翻绿豆小眼,立马变得异常愤慨。
茗夕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站在一边,有些倔强的不说话,瘦弱的肩膀却在不断的颤抖。
“大嫂你别哭,我知道是我这禽兽相公欺负了你,我把他拉回院子里去教训,你先去找大哥,待会儿一定去解释清楚!”楚翩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茗夕。
她大脚一跺就急着去拉男子的手腕,一把抓着就转身离开,也不管还在抽噎的茗夕。
陆清收一把甩掉胖手,冷哼了一声,紧皱着眉头带头离开。晦气,大早上出来送个药就被说成是偷情!他想偷得时候没人管,不想偷得时候偏偏被诬赖。
好容易进了流芳阁,楚翩跹二话不说,刚进了门瞧见院子中央的躺椅,懒劲儿就上来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鞋子一踢异常舒服的一躺。眯着绿豆眼晒太阳。
“小姐,芙蓉糕还热着呢!没人偷,喏——”瑾儿赶紧端上一盘子糕点,笑得一脸灿烂,巴掌小脸巴巴的凑过来。
楚翩跹面露嫌恶的推开瑾儿的脸蛋,紧蹙着眉头,“一边去!身上都是香水味,难闻死了!一点肉味都没有!”她不再理会瑾儿,伸手抓了一块芙蓉糕丢尽了嘴里。
“楚翩胖,你给我起来!”久未说话的陆清收冷声的说道,语调波澜不惊,只是不容商量的气势直逼而来。
楚翩跹的手一顿,手中的糕点就一下子跌进了盘子里。“唔!”忽然她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连忙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拍着胸口。
“少夫人,您慢点儿,怎么就噎着了!”红儿也是一脸的担忧,听爷这口气是真生气了,莫不是这小俩儿口要干上一架?
陆清收瞧都不瞧她一眼,一脚踢开女子的蚊帐裙摆,自己悠哉的躺在躺椅上面,一把抓过盘子慢悠悠的吃着糕点。
楚翩跹好容易抽回来了,慢慢的摸着胸前两块波涛汹涌的大肉,翻着白眼看着躺椅上的某人。
“你不是很忙吗?好容易逮着一次机会,怎么就不直接扑上去拿下大嫂呢?”她傻兮兮的扯出一抹欠抽的笑容,顺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陆清收斜着眼睛看她,拍了拍被她打过的地方,似乎在弹灰尘。
“你给我严肃点!别冲我犯傻!”他抓紧了一块糕点,猛地把拳头举到女子水肿脸前,微微用力,那些糕点屑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楚翩跹眨巴着绿豆小眼,一脸惊悚的看着他,恰好瑾儿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她乖乖的坐在男子腿边,低着头也不说话,做贤良淑德状。
“今个儿那么一大早跑去花园,干什么去了?”陆清收指间捏着个糕点,来回的摩挲。他也不看向女子,只昂着头专注的看着花型的糕点。
男子的音调有些沙哑,显得懒懒的,却透着些许的不容置疑。
楚翩跹正在玩着衣带,听到男子的提问,转而回过头无辜的看着他。
“捉奸。”厚嘴唇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女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不是被捉到了吗?相公。”她抬起双手,撑在男子的两边,慢慢爬向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陆清收一惊,身体明显一僵。刚想要坐起,桃花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暗沉,转而勾唇一笑。
“你既唤我为相公就该信我,今早真的只是送一瓶药而已。”他伸出双手,搂着楚翩跹的粗脖子,笑得一脸暧昧。
楚翩跹的虎躯明显一抖,禽兽这货明显在用丑男计勾引她。可能是最近和陆家这些野女人在一起呆久了,她竟然觉得相公真的是世间最美的男子。
“我当然是信你的,只是别人呢?要是被有心人看去了——”她咬着后糟牙,口吐热气奶声奶气的说道,肉味十足。
陆清收的眸光沉了沉,紧盯着女子的绿豆小眼,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端疑来。
“相公你说,大娘要是知道了,她会不会让大嫂去和狗同吃同睡啊?”没想到楚翩跹却重又傻姑附身,露出纯傻的笑容,吐出的话语却不同一般。
女子趁他不慎,腿一跨直接骑在了男子的腰间,头也靠在他的胸前,圆脑袋还在扭捏一般的磨蹭,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陆清收的手一紧,刚想着如此莽撞,的确对茗夕不利,刘氏那种恶毒的女人要是知道了,又岂会轻易放过茗夕。
忽然一道庞大的阴影投射下来,整个人眼前一片灰暗,胸前一阵窒息。再一细瞧,楚翩跹那张水肿脸近在眼前。
这个胖女人再次发挥吃豆腐的本事,趴在他的身上竟然闭起眼睛,悠然的晒着太阳。
“三少爷、三少夫人在家吗?”门口出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丫头,看见院子中央那一幕,羞红了脸不敢进来。
“小姐、姑爷,那是大少夫人屋里的丫头。”瑾儿两步跑过来,小声的提醒道,想必是为了今早的事。
禽兽穿鞋
“吵死个人,没见着正忙了嘛!相公这几日不在家,好容易压倒一回,还有人唧唧哇哇的!”楚翩跹那个气啊,一下子从男子的身上爬起,略微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长裙。
厚嘴唇里喋喋不休,一边拿绿豆眼瞪着陆清收。
小丫头躲在门边上,就是不敢进来,被楚翩跹一吓,更是缩头缩脑。
红儿连忙跑过去,小声的哄着她,想要把她拖进来。
楚翩跹也不去管她,只不住的翻着白眼,忽然把白胖脚丫子放在男子的大腿上。
“相公,你帮我穿鞋吧!瑾儿笨手笨脚的总是穿不好!”她的五个白白的脚趾头,一直在不安分的乱动。
她见男子迟迟不回话,也不动手,直接抬起大脚戳到他的脸上,往他的鼻子上凑。
陆清收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准备无视她的要求,随手拿过桌上的筷子,对准她的脚趾头就要打下去。
“禽兽,你一大清早都猴急的送药给大嫂,就让你给自家媳妇儿穿个鞋,都这么磨磨唧唧的!”楚翩跹也急了,大脚一抬找准了他的胸口就踹了下去。
躺椅一下子晃动起来,直接带着陆清收向后倒去。男子的脸色急变,这胖女人蛮力再出,岂是他能抗衡的了?连忙伸脚踩在躺椅上,脚一蹬腰肢一扭,暗暗运气直接高高跳起,才躲过一劫,平安落地。
躲在红儿身后的小丫头,见到这副架势吓得连连后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三少爷、三少夫人,都是奴婢不懂事,你们这么忙,奴婢不敢打扰!“那小丫头哪见过三少夫人这样的奇葩人物,当然也没见过三少爷这样的美人胚子发火,所以现在有些心神不定。
楚翩跹丢出去一个白眼,没出息的!跟她家弱主子一个德性,不被别人抢肉吃才怪!
她撅着厚嘴唇,见禽兽不理她,也不再多纠缠,只光着脚丫子舒服的朝躺椅上一趴,大屁股对着众人,毫无形象。
瑾儿浑身一震,完了,她家小姐强大的自我意识附体了。没完没了的丢脸耍宝又要开始了。她慢吞吞的挪过去,伸手将楚翩跹的蚊帐裙摆拉好,以免走露春光。
楚翩跹也不理那等得焦急的丫头,手撑着水肿脸,随手拿着芙蓉糕“吧唧吧唧”的吃着,继续她猪一般的幸福生活。两条粗壮的小腿弯曲,自由散漫的晃动着。摇椅在“咯吱咯吱”的抗议着。
陆清收黑着一张脸,慢慢走上前,猛地抬起手拍了一下女子的圆脑袋。
“别乱动!”他沉声的说道,大手一撩长袍,慢慢的蹲下,提起地上的特大号绣花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女子的水肿脚腕。
楚翩跹一个怔愣,脚腕一阵冰凉的触感袭来,娇蛮的虎躯立马乖乖不动了。任由他将她的大胖脚塞进绣花鞋里,她永远记得他的指尖发着凉意,猛然记起她娘讲过的一句话:纤纤君子,温润如玉。
“快起来,大哥大嫂该等急了。”陆清收耐着性子的帮她穿好鞋,拍了拍她的后背,缓缓的站起身,紧皱的眉头似乎有些平展。
女子手里抓着的糕点也忘了塞进嘴里,只对着空盘子傻兮兮的笑,嘴角有晶莹的东西落下,疑似口水唾液类。
“你不要得寸进尺!从躺椅上起来!”男子终还是怒了,想他如此美貌,现成后院温柔乡里的美人小脚不捧,非要拖着这偏胖猪蹄。是可忍禽兽不可忍!
“相公,你真好!”她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整个人都扑在陆清收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绿豆小眼散发着阴森森的野猪目光,厚嘴唇往前一凑,“吧!”再次献上一记猪吻,浑身散发着肉香。
陆清收有些不知所以,这胖女人这几天肯定是发情了,只黑着一张脸,一声未吭,默默的承受着来自从脚跟蔓延上来的颤抖。
“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鞋子也帮你穿好了。偏胖,咱可以走了吗?”他抬起手把她从身上扯了下来,面色深沉而严肃。
“就还剩下被我压倒!今晚床上来!”楚翩跹乖乖的放开手,继续勾起唇角傻兮兮的笑,胖手一扯裙角,摸了一把头上的发簪,装模作样的扭着腰肢大步向前。
一路上楚翩跹扭着虎躯一蹦一跳,终于挪到了仙里阁,四周种满了各样的花草,皆是稀奇古怪极难寻到的。
“小姐,要说这仙里阁就是不一样,透着一股仙气儿。”瑾儿小跑了几步追上女子,靠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楚翩跹四处瞧了瞧,对着瑾儿翻了个白眼,“仙气儿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这院子的确跟她主人一样,弱不禁风啊!”她砸吧着嘴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芙蓉糕。
陆清收跨着大步,抬起手对着她的脑门儿就咚的敲了下去,“进去了,少胡说八道!”抓起她的粗手腕就进去了。
“哎哟,大儿媳,当年我见你温婉可人,才把你许给了清智,没想到进门后却越发的张狂了,整天教清智一些下流的东西。现在竟然在我们陆家花园里公然勾人!”还没待走近,刘氏的狮吼功就已经传了过来。
话语之难听,声音之粗噶。估计都能传到陆家的大门那里了。
陆清收重现包公脸,顿在原地不动了,手捏着女子的劲道也越发的大了。
楚翩跹瞧了瞧他的侧脸,慢慢的咽了咽口水 ,缓缓的凑到他的耳边。
“相公,不要同情大嫂,大娘比我娘温柔多了,至少大嫂不用去和狗抢窝啊!”她慢声细语的说道,绿豆小眼紧盯着男子的脸,生怕他一个变脸就把她揍一顿。
陆清收低着头,圆眼瞪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这胖女人还这么有闲情逸致。
当他俩出现在院子中央,众人的视线定格,偷情的男主角华丽丽的带着他胖媳妇儿登场了。
刘氏拿起桌上的茶杯随手摔了出去,碎片四处飞散,恰好溅到了茗夕的脸上。
“呀,流血了!”身后的小丫头立马冲了上来,一把扶住跪在地上的茗夕。
刘氏只是稍微一愣,转而看了看茗夕的脸,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不要脸的狐媚子总是靠着一张脸勾引男人,接着爬上他们的床,我还不了解嘛。今天就让你这能勾不能生的狐媚子破了相,看你还如何勾人?”
刘氏一挑眉角,丝毫不顾丫髻的哭哭啼啼,茗夕那张美人面上,一道鲜红的血印蔓延下来,她的眼泪无声落下,却是未吭一声。
“阿夕!”陆清收推开挡在面前的虎躯,直接冲向那瑟瑟发抖的茗夕。
楚翩跹一个踉跄,傻兮兮的笑容还挂在嘴边,却只能僵住,她伸出手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男子就这样直直的冲向茗夕,一把推开刘氏,拉过茗夕似乎想要搂在怀里。
“相公!”楚翩跹的嚎叫从天而降,她的虎躯在颤抖。禽兽,今晚定要你千倍百倍偿还!
陆清收的动作生生的顿住了,手就僵在那里,推开茗夕他会后悔,搂着她他会遭殃。
“大嫂,你的脸毁得好惨啊!谁这么缺德啊,打人不打脸!”楚翩跹扭动着虎躯,一下子扑了上来。使了蛮力一把挥开陆清收。
女人的夺肉战场,他个带把儿的禽兽凑什么热闹,小心被阉了示众!
她边嚎啕大哭,边把茗夕死死的搂进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茗夕身上那身青衣上抹。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嚎丧啊?”刘氏见到该来的都来了,也越发的长了气势。
“大娘,你要替大嫂做主啊!今个儿我说大哥常送肉过来怪不好意思的,就想着给个回礼。想起大嫂上次受了小伤,就准备着送药过去。”楚翩跹一撅嘴巴,立刻撒手怀里的茗夕,就抱住了刘氏的大腿,边稀里哗啦的胡编乱造。
她一下子讲那么多有条理的话,很明显的大脑供血有些不足,语气也变得急促,显得断断续续的。
“岂料临去之时,翩跹的肚子忽然偶感不适,可能是昨日的红烧肉吃太多了,就立马冲去蹲茅坑,让相公先行离开。等我再去的时候,相公都已经送完准备回来了,就跟大嫂客套了几句回来。谁知现在竟会出现这种境况!”她瞪着绿豆小眼不断的眨巴着,双手却死死的抓住刘氏的大腿,狠命的掐、拽、摇。
大嫂啥都比她楚翩跹好,就那张骨头脸没她的水肿脸好看,要是这一下子变漂亮了,那她楚翩跹不就不再是陆家最美的媳妇儿了吗?她恨!
刘氏几乎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那么一长串也找不出个头绪来,不过大概意思算是明白了,头却被她晃得晕晕的。
“行了,别摇了!”她一声喊叫。
立马楚翩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帕子来,狠命的擦着眼角,嘴里嘤嘤的哭泣着。
“大嫂,一个时辰不见,你的脸怎么就惨遭暗算啊!定是哪个毒妇垂涎大哥的虎背熊腰、惊世骇俗,才来害你的啊!”她继续狠厉的抽噎着。
从她说话开始,就没给四周任何一个人插嘴的机会,只独自儿演了这场戏。
长嫂如母
陆清收被她推至一边,一直冷眼旁观着楚翩跹的表演。从当初看到茗夕受伤时的惊慌,到现在的冷静异常。
他明白这胖媳妇儿不是白吃猪肉长大的,关键时刻虎躯还是有用的。
刘氏气得牙痒痒,自从这将军家的胖小姐进了陆家的门,似乎就是她噩梦的开始。现在她在这教训自家的儿媳,这两小兔崽子也要来掺和一脚。
“三儿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大嫂不遵守妇德,私自和清收见面,难不成你不想知道自家夫君背着你做的事?”刘氏一拍木桌,一脸的母夜叉相。
楚翩跹怔楞了一下,听到刘氏的话也不哭了,只“啊哦!”的一声差点抽过去。
“除了他背着我偷吃肉以外,其它的我都不想知道!”她也是急忙的从地上爬起,挺着胸脯上的两块肉,誓要和刘氏一比大小。
刘氏抬起食指,指着她的水肿脸。“楚翩跹,你真真儿是个胖子,只知道吃!”似乎是觉得她不可理喻,最后也只骂出了这么一句话。
楚翩跹一扭腰肢,绿豆小眼一翻,立马就眸光流转,兽性大发。她爱极了别人说她是胖子,因为胖子是世界上最勇猛的人种,迟早有一天她要独压禽兽下!
“大娘,相公也没背着我做什么事,他去见大嫂还是我催他去的。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拉的欲望上来时,亲爹都不如茅坑亲!”她理直气壮的冲着刘氏喘着粗气。管天管地,管不了她拉屎放屁!
“他俩孤男寡女的见面都做什么,你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刘氏也不想和她胡搅蛮缠,直戳要害。
楚翩跹翻了个白眼,可能是说了那么多的话觉得口渴,上前几步抓起茶壶就往嘴里倒茶。
“那里又没有床,你说他们能做什么?”绿豆小眼丢出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咕嘟咕嘟的将一茶壶的水都灌了。
刘氏愣在那里半天,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此□裸的反问,还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楚翩跹看她没动静了,微微舒了一口气。为了禽兽和他情人儿那点事,她都快累死了。慢吞吞的迈着步子,挪到座椅上,先舒服的坐下再说。
“大娘,你可要放宽心。我娘经常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这长嫂自然也如母。相公年幼失去娘亲,我想大嫂对于他来说也应该像是娘亲吧!”她又是一长串,说到后来语气都显得哽咽了。
当听到“如母”这两个字的时候,仍然跪在地上的茗夕,明显一哆嗦,微低着头,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苦笑。长嫂如母,这就是她和清收的关系?
一旁的陆清收脸色也是一僵,转而看向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胖女人。他忽然觉得娶回了这个胖小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她懂得如何去守护她的相公。
“所以他俩见面不一定说成是孤男寡女,也可以说成是孤儿寡母!”她放下手中的茶壶,最终盖棺论定。
唇角依然是一抹傻笑,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愤恨。两个人还真是去偷情的,身边竟然不带一个伺候的人,活该被刘氏抓住!孤儿寡母这是他们自找的。
男子的手微微抖了抖,把他和茗夕站一起形容成是孤儿寡母的,估计楚翩跹是天下第一人。曾经他俩站一起可是被比喻成一句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现如今已是母子了吗?
“相公,我可怜又可爱的相公啊,我没来的这十几年你可受苦了!”忽然,楚翩跹语调一转,立马泪眼汪汪的扑向男子。
陆清收感觉有两块大肉先抵了过来,接着就是整片大肉墩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死抓住女子的蚊帐衣裳,却还是无法抵挡她的冲击,连着后退了两步。
楚翩跹将大脑袋缩进男子的怀里,再次发出嘤嘤的声音,震得整个院子里都是噪声。
刘氏正烦得紧,恰好有丫髻来传,陆明让她去前厅布置李慧和陆清智的新房。
“大儿媳,虽这次事出有因,但是为了警醒你们这些为□子的,你还是在地上跪半个时辰再起吧!”刘氏一甩衣袖,最后留下这句话,才带着丫髻浩浩荡荡的离开。
整个仙里阁也显得空旷了许多,楚翩跹的嚎啕声戛然而止,慢吞吞的退出了男子的怀抱,大屁股往椅子上一坐,悠闲的吩咐着丫髻去厨房拿糕点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