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与你为敌
吴倩雯说完这番话之后，直接就转身准备走人了。虽然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嘴角依然忍不住轻轻上扬起来，不就是临场发挥嘛，她也能表现得很好。
剧本里那样不痛不痒地推搡，根本就不能激化矛盾。她这样用力推，反而能带动观众的情绪。
“我们绝交！”黎芮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立刻就红了，冲着吴倩雯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
吴倩雯猛地停住了脚步，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糟糕，她以为到那里就该结束了，没想到黎芮也跟着加词了。
镜头还是对准了她们两人，导演没说停止，肯定是要继续下去的。
黎芮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痛苦，她的眼眶通红，眼角流露出几分湿意。但是拼命忍住了，没让自己哭出来，眼神一直盯着吴倩雯站的方向看着。
过了几秒之后，她那倔强的眼神才渐渐黯淡下去，不再硬撑着伪装自己。就这么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开始痛哭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呜咽的声音仿佛是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咔！”导演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他立刻凑到电脑前开始看回放。
“最后黎芮眼神和神情变化的地方，应该是倩雯离开之后，但是倩雯没反应过来，还在画面里。我来看看。”他的手指不停地按着鼠标，整个人恨不得挤进电脑里面去。
“还好，倩雯离得比较远。到时候直接把她剪掉，放一个离开的背影。这条算过了，不用重来。不过以后要是改戏最好通知一声，黎芮摔倒在地上那一刻，我差点就喊停了！”导演挥了挥手，总算是把注意力从显示器上挪了过来。
“芮芮，你还好吗？能站得起来吗？”秦欢一路小跑了过去，看着黎芮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的样子，立刻扬高了声音问道。
显然张诚找的这个小助理，十分上道。一下子就知道配合黎芮了。
黎芮是真的觉得摔重了，她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呢！那一下摔过来，最轻也得屁股后面发紫了，现在稍微挪一下还痛呢！
吴倩雯以为自己耍个帅就完了，得看她黎芮答不答应。临场发挥不是这么搞得，多大仇要真下狠手去推，她这一下可不是白摔得。
“芮芮，你没事儿吧？我一时激动手滑了！”吴倩雯这才反应过来，她原本还沉浸在懊恼之中，刚才黎芮发挥痛哭的时候，她几乎是僵直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肯定是糟糕透了。
现在被秦欢这几句提醒，她才想起来，黎芮还坐在地上。
“导演那句话说得太对了，倩雯以后要改戏，最好通知一下跟你对戏的人。我都被你吓到了，没事儿，我慢慢起来！”黎芮摆了摆手，脸上还扯出一抹淡笑，语气温和。
只不过她的表情就完全不是那样如沐春风了，相反还面色苍白，嘴唇紧抿着。
黎芮也不完全是装的，而是真的疼。用力站起来那个瞬间，她真的觉得跟再次被重物撞击一般，不过站直了走路的时候，只要不碰到臀部的位置，就没有多少疼痛感了。
“黎芮先休息，吴倩雯跟我来！”许舒默的眉头紧皱着，脸上露出几分不满的神色，声音低沉地说道。
当天下去，吴倩雯买了跌打损伤的喷雾，亲自递给黎芮，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对她道歉，表示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脸臊得通红。眼睑低垂着，根本不敢跟黎芮对视。
黎芮不由得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如此不情愿地低眉顺眼，估计也是迫于许舒默的压力。
***
傍晚下戏的时候，秦欢扶着黎芮往外面走。
“出租车已经找好了，等以后你红了，就不用…”秦欢身上背着大包小包，还要扶着黎芮，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不由得轻声嘀咕了几句。
黎芮现在还处于新人的待遇，没怎么替公司圈钱，当然没有专车了。
“黎芮，上车。”一辆丰田停了下来，车窗摇下，王助理冲着她们挥了挥手。他歪了歪头，露出坐在副驾驶上的许舒默。
“这几天给你放假，你们学校估计快要考试了。回去休息几天！”许舒默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低声说了几句。
黎芮立刻道谢，即使没有被摔这件事儿，她也是要请假的。快到期末了，学校里总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
“回去喷了喷雾之后，让你的助理给你揉一揉，如果有淤血的话，揉开了好得快。”车停在住的地方之后，许舒默还不忘回头叮嘱她，声音比平时温柔多了。
***
她回到宿舍的当天，就被拉出去聚餐了。韦嘉也刚回来不久，四个人许久没见，气氛倒还算热闹。
“哇，芮芮，你回来得时机正好啊。《一路荣华》今晚开播，估计你拍戏都快忙忘了吧！”陆雨婷用漏勺将火锅辣汤里的花椒捞出来，动作十分熟练。
于甜甜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羊肉卷涮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也总算是把注意力分散了些：“这是我们的第一部戏，难得我们四个都在里面扮演角色，以后谁红了可不能忘了姐妹啊！必须得请我吃遍各国名菜！”
黎芮倒是真的忘了这么一茬，明明之前一直惦记着，等真正开播的时候又不记得了。四个人慢悠悠地吃着，吃到一半就都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和逛论坛了。
每天两集的速度开播，除了唐一宁之外，黎芮饰演的锦妃也引起了十分热烈的讨论。
火火要红火：演锦妃这妹子是谁啊？霸气侧漏啊，小眼神飚得不要太爽，分分钟让我以为她能把人瞪死！
天生不爱吃鱼：锦妃是个新演员扮演的，首都戏剧学院的，还没毕业，一看就前途无量啊！
《一路荣华》整部剧都得到了空前的夸赞，在整个傻白甜玛丽苏占据各大荧幕的时候，这部有逻辑斗狠的后宫大戏，很快就吸引了各方的眼球。
微博的热门话题疯狂地刷了起来，黎芮翻了一下，发现第一热门不是任何一个主角，而是关于制片人的。
#许神眼光好#这部剧简直良心剧，从制片人到各路演员，都是颜值爆表。剧情超赞，看着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上去撕逼，制作精良。我大男神虽然没有出演，但是他给的福利一点儿不少。
***
“芮芮，我帮你注册了一个微博，有什么要发的先跟我说一声，免得出错。”张诚打来电话，特地叮嘱了她一番，并且把账号和密码告诉了她。
黎芮立刻就登陆了，将剧组人员的微博都搜索了一遍，一一关注。
账号里只有一条新微薄，显然是张诚帮她发的。
黎芮：大家好，我是黎芮，请多多关照！
她有了新微博，就不由自主地注意粉丝数量，以及关注人的动态。每天必刷微博，抓心挠肺地想要跟底下评论的粉丝互动，却又谨记着张诚的叮嘱。
娱乐圈里有不少明星在微博上栽了跟头，无意间点赞的，评论说错话的。
黎芮习惯性地翻开许舒默的微博，最新一条微博还是回国时候发的，简直杂草丛生。但是底下呼喊着让他回来的热度不减。
或许是乐极生悲，黎芮作为新人女演员，第一次出演的角色锦妃，就大获成功。不过绯闻却接踵而至，而且是几乎让她被骂得体无完肤的绯闻。
爆料大事件：难怪一个还没毕业的新人能够一炮而红，原来有这么大的后台。照片中可以看出，许神和黎芮坐在车上，一起去医院，最后由许神助理陪同就医。两人十分亲密，许神甚至亲自替她找帽子遮住脸，并且还带着同款墨镜。
紧接着就是九张有些模糊的图片，但是都能辨认出来。首先就是黎芮和许舒默戴同一款墨镜的，还有两人坐在车上的，以及王助理领着黎芮往医院里走。
这些照片都是她过敏的时候，许舒默带着她被拍到的。她一直以为没人注意到，没想到拍到照片的人也的确能忍，一直到《一路荣华》开播，趁着她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放出来，还没有几个粉丝，就已经招来一群要她命的黑子了。
各个营销号纷纷转起，说什么风凉话的都有。不少人都把事情往闹大的方向引，甚至直接给黎芮封了名头。
八卦天天有：许神无故离开娱乐圈三年，一回来就带着女朋友的节奏？广大粉丝们心碎没？
看热闹看热闹：助理带着锦妃娘娘去医院，是为了避嫌。不过避嫌避嫌，越避越有嫌疑。
黎芮几乎是颤抖着手指，点开她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各种辱骂的话语立刻蹦进视线之中，她自己就是“墨汁”，当然明白这个群体可怕的战斗力。
别说旁人，如果今天跟许舒默传绯闻的女人不是她自己，恐怕她也是攻击的一份子。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演技也挺好，千万别去赖着我男神啊！自己奋斗好不好？”
“答应我，你不跟他在一起，以后你演得电视剧电影我一定全程观看、票房支持！”
“你配得上我男神吗？去医院还被拍到，别告诉我你是去堕胎的！”
“恭喜你，好像已经有更难听的消息出来了！你红了，锦妃没让我认识你，抱着许神的大腿传绯闻让我知道你了，一生黑！”
这些还算好的，那些带脏字的人身攻击简直数不胜数，连凑钱给她买棺材板的话都出来了。
黎芮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终于明白，什么是一个晚上过去，全世界与你为敌的感觉了。
第023章 绯闻回应
黎芮的心情十分复杂，从她开始粉许舒默的时候，做梦都想跟他的名字摆到一起，但不是以她目前这种状况。
她还是个新人，现在传出这种绯闻，不就是恶意炒作嘛。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她要抱许神大腿炒作，想红想疯了吧！
今天上午没课，宿舍里其他人还在睡。就她一个醒了，只是想看看涨了多少粉丝，就被这个新闻给弄得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评论拖到最后几页。这些留言还是之前没传出绯闻时候留下的，大多数都在夸她演技好，气场强大，长得也漂亮，甚至还有要当她脑残粉的。
再对比现在评论下面的一片狂轰滥炸，黎芮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微博热门第一条就是这个，甚至排名前三的都是有关她的。
1.黎芮请离许神远一点
2.锦妃你炸啦
3.一路荣华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黎芮握住电话的手都在抖，张诚的电话打不通。
偏偏是这个关键时刻，她的经纪人竟然找不到人影。二十四小时手机畅通的呢？
她急得立刻就单手抓着扶手下床，没想到一下子踩空了，直接从第三个阶梯上摔了下来。手机也掉在地上，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一阵阵冷气往脚心里钻，她忽然就很想哭。
“别吵，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韦嘉冷声嘀咕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了。
陆雨婷和于甜甜都是睡觉雷打不动的，显然还处于梦乡之中，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哭出声来的时候，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黎芮立刻抬手抹了一把脸，丝毫不顾疼痛，立刻抓住手机接了起来：“喂。”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带着无数的委屈。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黎芮，是我。”
“许神？”黎芮愣了一下，才喊出他的名字。
她刚刚接得比较急，根本没顾得上看来电显示。还以为是张诚打来的，所以直接没有隐藏情绪，没想到会是许舒默。
“我已经到b市了，事情的大概我了解过了。你现在收拾一下去金奖等着。”许舒默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的，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显然对于这种事儿十分常见了。
“你别急，也不用怕，会解决的。”挂电话之前，许舒默低声安抚道。
黎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偶像的力量太大了。等到挂完电话，她刚才那种天塌下来的委屈情绪，已经消散了大半。
许舒默刚挂完电话，走在他身边的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就开口了：“你也跟着去金奖吗？我一个人就够了，小事情而已。卫导让你回来，估计是《天邪传》那边想给你加个角色。”
许舒默偏过头瞥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那个女人就抬起手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ok，你不可能去演，但是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卫导吗？跟一个小丫头传绯闻，还值得你惦记，那些狗仔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娱乐圈好久没有你的绯闻，抓住一次立刻跟看见祖宗似的，激动得上蹿下跳！”
许舒默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其实他也很赞同这些话，不过想起刚才听筒里传来黎芮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他就狠不下心来。
“走吧。”他没有多解释，直接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
“不好意思，来晚了。没想到许神大驾光临，要是提前知道，我一定就待在公司里欢迎。”张诚单手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小跑着过来，一边急声道歉，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喘息，显然是跑得急了。
这是一间小型会议室，里面就坐了三个人。许舒默和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干练女人坐在一边，黎芮孤零零地坐在对面。
“你来得也不晚，只不过如此冷待黎芮这样的好苗子，恐怕让人寒心啊。你要是有了另外的栽培对象，不如把黎芮签给我带。”那个女人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轻嘲的冷笑。
张诚身上的汗就更多了，他那张略显肥硕的脸竟然抖了两下。明明还是寒冬，但是他已经觉得浑身发热，完全是被臊得。
“辞寒姐也在啊，我，呵呵，真的不知道发生这种事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干笑了两声，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张诚在金奖里算是很厉害的经纪人了，但是遇到杨辞寒这个女人，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看见张诚如此的卑躬屈膝，黎芮不由得再次打量对面的女人。杨辞寒一身黑色的套装，长发盘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面上的妆容精致，化着烈焰红唇，举手投足间都能窥见其气场的强大，比一般的艺人还有明星范儿。
杨辞寒之前以艺人出道过，后来直接转成经纪人。并且一手捧出了诸多的天王天后，地位非凡，难怪张诚如此谨慎。许舒默更是和她相识于微时，和她是十几年的好搭档了，用旁人的话来说，亲密如家人。
“行了，不开你的玩笑了。你们金奖的违约金我可付不起。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吧？”杨辞寒挥了挥手，眼神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张诚来了之后，黎芮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由得放松了些。不过看着现在这种主客关系颠倒的场景，她也只能苦笑。
微博上传她去为许神堕胎的人，脑洞可真够大的。无论是她自身的实力，还是她的经纪人，跟许舒默相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能把她说成许舒默女朋友的人，对她黎芮的人格魅力得有多自信？
“我们这边不方便出手，舒默只要发声了，无论说什么都会越抹越黑。你可以让黎芮发微博自救，必要时候我们会暗中相助，转移媒体注意力。”杨辞寒与张诚轻声讨论着。
黎芮则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地抿着热茶，似乎这样才能把她一颗凉透的心暖热一般。
“这帮疯子！”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许舒默，忽然轻声叫骂了一句。
他的手里抓着手机，正在快速地翻着什么。
“微博有新动态了。”他摇了摇手机。
立刻屋子里其他三个人，都翻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这个话题越炒越热，而且还有了新进展。
爆料大事件：据《一路荣华》剧组相关人员提供的消息，黎芮原本试镜其他配角失败，后来又去演了锦妃娘娘。在片场中，许神对她就多有照顾，甚至还替她加了一场“殴打”女主角的戏。因为那一幕戏黎芮太过抢镜，事后还请唐一宁吃饭赔罪。
后面还跟着一张图片，是许舒默和黎芮紧紧相拥的画面，而且拍得十分清晰。明显就是黎芮杀青那天拍下来的。
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这明显是被黎芮被争对了，而且有人策划已久。这么详细的事情都被爆出来了，显然是剧组内部人员爆料的。不能说这些事情不真实，相反都是之前发生的，但是这些事情的起因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任何一个不了解内情的人看了，或许都要相信这是真的。许舒默跟黎芮的确有一腿！
黎芮看着自己微博下的评论，整个人已经有些麻木了。原来会气愤会委屈的心情，已经不再出现了。
既然决定混这个圈子，就应该做好被黑的准备。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已经过去，现在她要振作。
“我点的外卖到了，你们要吃吗？”黎芮将手机锁屏，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收起。脸上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仿佛处于腥风血雨之中的不是她一般。
其他三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被她这句忽然冒出来的话给怔住了。
“我出去拿外卖。”她礼貌性地说了一句，就站起身走了。
许舒默皱了皱眉头，跟着收起了手机，低声道：“你们先聊。”
看着许舒默跟着出去，杨辞寒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秀眉紧蹙，有些不满地对张诚说：“你签下来的艺人就好好带，不要这么三心二意的，你究竟是要捧她，还是要压她？黎芮不过是个新人，还没怎么大红呢，就有人如此刁难她。网上那些难听话，我不信没人收买去黑她。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人了，所以才把账算到她头上去了？”
张诚立刻摇头摆手，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连声道：“没有的事儿，绝对会处理好，不拖着许神下水！”
***
“你吃得是什么？”黎芮刚从秦欢的手里接过吃的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她有些不好意思，提着袋子走进临近的休息室。许舒默也跟着她走了进去，里面的吃食全部被拿出来。
随着她往外拿一样，许舒默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些。
“麻辣烫？烧烤？关东煮？你尽挑高热量的吃，自暴自弃了？”许舒默看着那些坚决不会出现在他食谱里的吃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黎芮扯着嘴角笑了笑，一只手拿起一根羊肉串吃得正欢，另一只手则在快速地敲击着手机屏幕，显然是在打字。
“对我第一次被黑的奖励，以后没机会吃了！”她无所谓地晃了晃手机。
她才吃了几口，许舒默就转身走了，显然不愿意待在房间里干看着。
等到坐上了车，他再次打开微博的时候，才发现十分钟之前，黎芮发了一条微博回应此次绯闻。
黎芮：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那天是我过敏了，许神作为制片人把我送去了医院。谁能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魅力已经大到攻克了全民男神吗？我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如果现在传得事儿是真的，我早就高兴得睡不着了，走路都横着走！ps：照片只是拍着自己确认过敏状况，没想到会放出来，大图慎点。
紧接着就是一张照片，正是她过敏时期拍的素颜照。眼睛瞪得大大的，头微微上仰着，眼神向下露出些许的眼白。白皙的脸上的确有一片红色的小点点，显然是过敏的现象。
第024章 局势扭转
黎芮发了那条微博之后，就不想理会了。
“芮芮，你回来了。怎么不把我叫起来，也不知是哪个小婊砸做得，分明就是嫉妒你要大红嘛！”陆雨婷看见她进来，连忙拉住她。
于甜甜也连忙献殷勤，把手里剥好的榴莲递上，并且安慰道：“吃完这块臭臭，你以后将飞黄腾达！”
黎芮看了看她俩，耸肩表示自己没事儿。将榴莲接过来咬了一大口，高声道：“在微博界臭名昭著还差不多！”
其他人都不敢再提这件事儿，直到第二天，黎芮忍不住再次开微博，却发现风向已经大变。
唐一宁：几天没上微博就这么热闹了。谁说许神许舒默跟黎芮在一起的，明明是跟我在一起的，有图有证据！[doge]什么，是杀青时候拍得？那凭什么黎芮的算，我的就不算！[拜拜]
图片是唐一宁和许舒默拥抱在一起，可以看出与黎芮那张图片是在同一个背景，都是晚上，而且两张图片中许舒默穿着同一件衣服。
剧组的很多人都转发了，都是替黎芮澄清事实的。
张逸风：明明你俩都是我的人，怎么都跟着制片人跑了？那个爆料的人呢，我也有拥抱的照片啊，还有更亲密的。剧照随便截图，都是360度无死角的！
庄明则跟着转发了张逸风的微博。
庄明：张哥，带上我啊，要帅一起帅！我觉得许神肯定会夸你的，无时无刻不在宣传。大家想找亲密照，请认真观看《一路荣华》，每晚八点准时播出！
剧组里的人都很懂得资源利用，就把黎芮这次无妄之灾的被黑关注度，全部转移到宣传剧上面了。
黎芮立刻私信唐一宁，表示感谢。
“一宁姐，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感谢饭不是赔罪饭。_(:3」∠)_”
没想到唐一宁竟然在线，立刻就回她了。
“应该的，我这几天一直在外地拍戏。许神打电话来，我才看到。不用担心，有人黑才证明你要红了。”
两个人对话了几句，就各自下线了。
黎芮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许舒默虽然不方便替她澄清，但是却让剧组其他人员帮她。其他几位主演其实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但还是这么挺她，转移视线。
之前有些没发声的营销号，现在也有不少站到了黎芮这边。
圈子大了啥都有：说起来也好笑，许神和锦妃拍得都不算亲密照，拥抱还是杀青的时候，怎么一开始就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俩是一对。早晨挤公交的时候，人挤人比这图片上的亲密多了，那得有多少个男/女朋友？
呵呵又呵呵：《一路荣华》开播以来，收视一路飘红，首播就快破记录了。没必要拉着女二号炒这种毁名声的绯闻，博主阴暗猜测，恐怕是竞争对手所为，已经属于恶意攻击了。小黎同学没毕业没背景没后台，她不躺枪谁躺？
这条微博下面还贴了几张图片，全部都是截图剧组官博的评论。除了《一路荣华》，还有《画剑》。这两部片子还真是凑到一起了，《一路荣华》先播了几天，收视率一直是第一，《画剑》则是平平，除了首播那天因为有李英驰的角色，爆了一下收视率，之后则持续走低。
不过传出黎芮这件事儿之后，两家官博下面的评论也不尽相同。
一个大部分都是辱骂，另一个则全部是庆幸。
“幸好《画剑》剧组十分和谐，没有不专业的女演员假戏真做，继续保持，不要学习隔壁！”
把《画剑》剧组拉进来之后，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滚油里一般，炸得噼里啪啦响。两个剧组对垒，各路粉丝掐架都掐得不忍直视了。
各种黑历史被爆出来，洛宏宇和张曦的粉丝，原来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也联合起来掐《一路荣华》这边。
至于一开始躺枪的黎芮，早就被网友遗忘在角落里了。她的粉丝还没成气候就先被打压，这种大场面自然招架不住，索性不掺和了。
***
“舒默，真的不考虑一下？这个角色的戏份与李英驰他们可都是平分秋色，而且设定很讨喜，片酬什么的好商量，完全可以作为你的回归之作。”卫导坐在沙发上，极力地劝着。
许舒默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歉意地说道：“卫导，我近几年是不准备回归荧幕了，当幕后挺好的。现在是新人的天下了，我也该退位让贤了。”
卫导见他如此坚决，而且这话语之中就带着几分无奈，也不好再劝。许舒默在巅峰时期从圈子里消失，一直是个未解之谜，别人撬不开他的嘴。
他现在不想演，总不能强迫啊。
“那么你以后如果回归的话，可得拍我的戏啊！”卫导立刻就松了口，笑盈盈地说了这么一句。
许舒默点了点头，低声道：“一定！”
“你最近那部电视剧大火啊，听说演锦妃的是个新人。说来也巧，我这边的女二号，当初差点就选中她了，后来张曦来试镜，就换人了。”卫导开始拉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