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默只是拍了拍她的头，又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黎芮立刻就不闹情绪了，只是脸色微红，单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唇角那抑制不住的笑容，还是暴露了她有多开心。
房间里没有别人，黎芮的胆子就大了许多，直接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许舒默侧过身体跟她额头相抵，即使不用亲吻，就这么安静而亲密地靠在一起，彼此的温度通过额头传来，还是让许舒默感到十分舒服。
“黎芮，你今天录制节目——”杨辞寒似乎有急事找黎芮，直接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这个画面，立刻就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黎芮立刻就把自己从许舒默的身上撕下来，整个人都尴尬不已，脸色爆红。
倒是许舒默还是一副笑意吟吟的神色，看着她这样害羞的模样，甚至还轻笑出声，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乱掉的碎发。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这里工作人员多了，保不齐会有什么难听话传出去。而且黎芮你来探班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有不少人打趣你跟舒默，都被我搪塞过去了，还想从我这里套话！”杨辞寒再次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算不得好。
黎芮只是低着头，呐呐地点头。彼此相爱的情侣在一起，当然会忍不住做出亲密的动作，况且他们还只是拥抱，没有接吻这些的，情来不自禁啊。
又不是机器人，当然控制不住。
“是我的问题，辞寒，芮芮现在可是我的精神动力。她来看我，你看我立刻就有精神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她今天录节目有出什么差错吗？”许舒默举起双手，做出妥协的动作。
杨辞寒看着他护着黎芮的举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有在这方面多纠缠，直接开口道：“导演刚刚打电话给我了，就是说张曦的事情。她那边好像出了问题，张诚急得快疯了，还让导演来调停，问张曦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似乎受了刺激。”
黎芮挑了挑眉头，轻笑了一声：“难不成被刺激得住院了？”
“这个倒没有，但是恐怕张曦又要有什么大动作，否则也不会让张诚愁成那样，还怕惹怒我，让导演出面当调停人，真够丢人的！”杨辞寒摆了摆手，显然是在思索着张曦那边能有什么事儿。
“你们两个注意点儿，要干什么也得把门锁上啊。”她又翻了个白眼，才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瞪了一眼黎芮。
第051章 张曦整容
“待会儿你不用紧张，就跟着舒默走就行。记住，一定要微笑，不要身体僵硬。为了以后有更好的赞助商，更多的导演看上你，一定要走好红毯。百花奖虽然这几年影响有些下降，但是这是你的第一个提名女主角奖项，我已经打点过了，但是结果还得看造化。好好表现！”杨辞寒最后扫了一眼黎芮的整体妆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推着她出了车子。
许舒默已经站在外面等着她了，偏暗色系的条纹西装，衬得他帅气而不刻板。黎芮穿着红色的露背礼服裙，搭配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妆容精致。她刚下车，就察觉到周围四起的闪光灯，围栏外有各家的影迷。
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追踪着他们二人的身影，黎芮扯着嘴角，露出几分得体的笑意。她十分自然地走到许舒默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迈上了红毯。
身后还有庄明和其他演员，整体算得上阵容比较强大。
“大家现在看到的是《青春恋习册》的主创，走在前面的是监制许神和女主角黎芮，身后还有男主角庄明…”主持人的介绍紧跟着而来，周围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偶尔几人还要停下来，与影迷们挥挥手。到处都是呼唤着“许神”的声音，当然黎芮现在的粉丝也不少，至少在她经过的时候，喊叫声还是挺大的。
“丙丙，丙丙，这边！”在一片大蜜梨的尖叫声之中，这道声音就显得异常突兀。
黎芮微微愣了一下，转而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似乎冲着那边点了点头。
许舒默也听到了，直接拉着她走到那边，和那个影迷握了一下手。立刻四周的尖叫声更加响亮了。
“刚才许神带着黎芮去找了个影迷啊，我这边隔得远，好像那影迷喊了什么话啊。”终于到了主持人这边，立刻就有话筒递到许舒默的面前，而且还问到影迷的事情。
许舒默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刚刚那边喊得是‘丙丙’，可能是饿了，黎芮也挺爱吃饼的。”
两个主持人听他这么说，都猜得对不笑出声来。连忙又问黎芮：“刚刚好像是你先听见的，还点了点头。对于那个影迷的支持，你想说什么？”
“是的，我先听见了。我是北方人，的确喜欢吃面食。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在戏演好的同时，能够多吃不胖！”黎芮脸上的笑容几乎完美无缺，丝毫不认为主持人有刁难的地方，风趣十足地回答了。
这次，不止主持人，就连底下关注的记者和影迷们都纷纷鼓掌。
他们进入会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剧组的人都坐在一起，黎芮晃了晃小腿，12厘米的高跟鞋穿着还是有些难受，又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颁奖典礼，总感觉浑身有些紧绷感。
“难受还是紧张？”许舒默稍微朝她这边倾斜了点，低声问了一句。
“没，我很好。就是心跳控制不住会加速，这么多机器，我怕自己表现不好。”她嘀咕了两句。
会场里架了很多机器，就连现在说话的时候，黎芮都十分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说不定就有镜头对着他们。
“这场戏就是笑，态度要落落大方，无论输赢都得笑。女主角，赶紧入戏。”许舒默拿出导演的气势，似乎在跟她说戏一般。
黎芮身上的紧绷感缓和了许多，还冲着他点了点头。
前场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红毯那边传过来的。场内的人有不少冲着门口看去，等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天邪传》的剧组进来了，黎芮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人。
最前面的是卫导和李英驰，以及那位功夫巨星，后面才是张曦。黎芮看见张曦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张曦的下巴变尖了，眼睛也变大了，嘴唇变厚了些，明显跟原来相差有点大。甚至从某些角度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张曦本人了，倒是像个陌生人一般。
“张曦是不是动刀子了？”坐在许舒默另一边的庄明也按捺不住了，低声问了一句。
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难怪之前在红毯那边有喧哗声传来，应该是有人看出张曦的脸跟以前不一样，所以抓住不放，才引起了骚乱。
黎芮一阵无语，她一直盯着张曦看。最后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她之前故意在张曦面前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张曦。但是黎芮认为顶多让张曦心里头不舒服罢了，没想到竟然直接去动刀子了，这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张曦被提名最佳女配角，顺利获奖了，而黎芮则与最佳女主角失之交臂。当别人的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黎芮反而放松了下来。
影后不是那么好拿的，而且她也认为《恋习册》里面的祝珊珊很讨喜，但是如果真的冲击影后，还是有点弱。百花奖是观众投票，黎芮本来在这里是希望最大的，但是现在失去了机会，就预示着或许今年其他的奖项，她也要跟着陪跑。
不过《练习册》剧组并没有空手而归，导演获得了最佳导演，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奖项了。为此庆功宴还是照常开起来了，剧组里有不少人都来安慰黎芮，她倒是一直笑吟吟的，始终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发什么呆？”许舒默找到她的时候，黎芮就靠在窗户旁看向外面，似乎与室内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在想下一次要拿到大奖，《无心》一定要拿影后，不然我对不起许许的栽培，以及用生命捧我的大恩大德！”黎芮扭过头来，撅着嘴巴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不甘心，像是手里好吃的糖果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许舒默扯着嘴角笑了笑，将手里的香槟递了一杯给她，跟她碰了一下杯子：“你是我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无论是之后的狐妖，还是现在的祝珊珊，更或者以前的锦妃，你永远是NO.1，我的目光深深被你吸引。”
黎芮抿了一小口香槟，被他逗乐了，低声道：“许许的情话现在越说越棒了，我每天都沉迷其中。”
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轻笑出声。杨辞寒始终注意着这边，就害怕他俩喝多了，一时又来个情不自禁，那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庆功宴回来的路上，杨辞寒就跟他们两人总结今晚的颁奖会上情况。
“黎芮表现得不错，心态放得挺好，整体流程也没有出糗的地方。这种奖项就是这样，有些即使之前信誓旦旦说谁是女主角，也可能到真正公布的时候换了人选。不过其他奖项比较严格，一般很难买通评委。”杨辞寒边说边翻着手机，似乎在找备忘录。
黎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够得到杨辞寒的肯定，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曦看样子是真的去整容了，难怪张诚上次那么着急地找人来说话。不过她动刀子有点过了，竟然都快让人认不出了，很容易引起反感。”杨辞寒把话题转到了张曦的身上，脸上带着十足的嘲笑意味。
黎芮被她这么已提醒，立刻就想起了刚才看见张曦时候的场景。八卦之心燃起，脸上带着笑意，随手翻开微博开始搜索张曦。
果然出来的微博都是在讨论张曦是否整容了，几条精选微博更是以一种确认的口吻在说这件事情，简直是群嘲。
什么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曦了，之前张曦虽然长得缺乏观众缘，但至少还有自己的特色。这次百花奖上面的领奖照片，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冒充的，无论正面侧面都踏马不是张曦啊！得罪了摄影师吗？
哈哈哈：简直不忍直视，张曦个天坑，这还是《天邪传》里面的妖女吗？喂喂喂，最佳女配角发错人了啊，她不是张曦啊！虽然演技烂，但是至少扮相还不错，现在是连扮相也要毁掉吗？得有多么想不开啊。
张曦自己微博下面也发了新状态，是她拿着奖杯拍照的样子。不过她底下的评论都快被刷疯了，这次不只是黑子在黑她，连她原本的粉丝都有不少动摇，觉得闹不明白的。
黎芮刷得不亦乐乎，张曦完全失策了。她不该在颁奖典礼之前整容，大家的关注点几乎都在她的脸上，而不是奖杯上。
对比她那张大动干戈的脸，金光闪闪的奖杯都变得黯然失色。
“喂。”她正看得起劲儿，手机就响了，立刻接通。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才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芮芮，是我。”
黎芮的脸色倏地变了，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不由得扫向身边的许舒默，还有坐在前面的杨辞寒。
许舒默也在低头玩儿手机，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的面色不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有事儿吗？”黎芮轻吸了一口气，冲着许舒默安抚性地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完全像是老鼠遇到猫一般，带着惊慌失措的感觉。
“你是不是对曦曦说什么了？她去整容，完全就是一个错误。”
第052章 父母姐妹
许舒默看见黎芮的面色更加白了几分，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带着几分后退躲避的架势。他索性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来，握住了黎芮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透着鼓励的意味。
黎芮轻吸了一口气，冲着他点了点头，再次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她整容跟我有什么关系？”
“芮芮，你不要激动。爸爸只是想问一下，我们找到问题，才能想办法去解决。曦曦毕竟是你姐姐，她刚刚在庆功宴上对着我哭了一顿，已经后悔整容了。你是不是——”
“不是！我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我说什么，张曦就照做了？从我知道她的那一天起，就希望她和她妈不存在，她怎么不替国家人口减轻负担呢？”黎芮的语气一下子扬高了，她挺直了脊背，整个人都很僵硬，完全是一种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杨辞寒皱紧了眉头，猛地回头低喝了一声：“黎芮！”
她在用眼神警告黎芮，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黎芮连个称呼都没有，万一被电话录音就不好了。而且这还是诅咒张曦去死呢！
“你身边有人？”李英驰问了一句，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像是要发什么情报间谍似的。
“经纪人。你要跟她说话吗？顺便拜托她多给我接几部戏，就跟你拜托张诚一样。还有什么爸爸？李先生，你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张曦让张诚联合金奖雪藏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现在张曦毁容了，你来找我了，有意思吗？你只是她亲爸爸，如果想收拾我，去法院告我啊！”黎芮气急败坏地吼了两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中途她翻了无数个白眼，胸口都感觉被气得发闷。
车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冷僵，坐在驾驶座上的王助理都不时地抬头，通过后视镜看她，就更别提杨辞寒和许舒默了。
“张曦是你姐姐？”杨辞寒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神志，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黎芮动了动手腕，才发觉自己的手疼，立刻松开了许舒默的手掌。原来是刚才自己情绪激动，竟然抓着他的手很长时间，而且还使了很大的力气。
“同父异母。”黎芮烦躁地踢了踢脚上的高跟鞋，总觉得今天的鞋子不合脚，恨不得现在就脱掉。
“你怎么之前不说？”杨辞寒愣了一下，才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张曦和黎芮几乎没有多少明显的特点相像的。谁都不会想到她俩会有血缘关系吧？毕竟稍微知道点儿内情的人，都清楚当初张曦是怎么往死里整黎芮的。
现在竟然说她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这得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
许舒默挑了挑眉头，稍微回想了一下。他见过黎雪茹，黎芮长得像妈妈，所以跟黎芮的父亲不像。
“打电话来的是李先生，你们要不要猜猜是谁？张曦的亲爸爸，我妈的前夫。”黎芮看着他们如此震惊的模样，心里倒是涌起了一阵恶趣味，破罐子破摔地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轻声笑问道。
“姓李？你和张曦没一个姓李。”前面开车的王助理轻声嘀咕了一句，显然关注到姓氏这个问题了。
黎芮和张曦即使有些地方相像，人家也不会猜她俩是亲姐妹啊。娱乐圈撞脸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是也不会有人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两人的姓氏也是天差地别，很显然都跟母亲姓。
“哦，我原来叫李芮。后来我妈觉得恶心，就改姓黎了。”黎芮扯着嘴角笑了笑，带着十足的讥诮意味。
“要不要猜？圈子里的姓李的老男人，用你们所有的胆量来猜，猜到了就大声喊出他的名字！”黎芮歪了歪头，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心底却冰冷一片。
甚至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她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许舒默坐直了身体，抬起一条胳膊揽住了她的肩膀，黎芮顺势躺到了他的怀里。
车内是一片死静，没有人说名字。饶是一向冷静的杨辞寒，此刻也黑着一张脸，瞪大了眼睛看着黎芮，似乎害怕她忽然变成妖怪似的。
“真没劲儿，怎么没人猜出来呢？他就是李英驰啊！”黎芮歪了歪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许舒默贴得更加紧密了。
车子猛地歪了一下，好在王助理的反应够快，很快又回到了正轨。不过这么一下，把车上的人都吓得不轻，杨辞寒直接一个白眼扔过去。
“李、李英驰？”王助理咽了口口水，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
许舒默搂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也是第一次听黎芮说起这个，而且之前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预兆。
黎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她早就想跟许舒默交代这件事儿，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说了，但是杨辞寒和王助理都在，许舒默也是现在才知道，好像黎芮对待他有什么隐瞒似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的，一直没有机会。”黎芮趁机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嘀咕着，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讲悄悄话一般。
许舒默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好，那待会儿给你机会。一定要把你家这些豪门恩怨讲清楚。”许舒默也跟着她学，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嘟哝着。
黎芮的耳后被热气喷到，因为太过敏感，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似乎心情变好了许多。
“什么豪门恩怨，少来。你回去也得把之前的绯闻挑几件讲给我听。”她像是玩上瘾了一般，再次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许舒默瞥了她一眼，黎芮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杨辞寒正眉头紧皱着设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儿，到时候如果被记者知道这段复杂的关系，公布出来。李英驰那边恐怕有巨大的公关危机，毕竟他这么多年好男人好前辈的形象，可能会毁之一旦。
李英驰的婚史和情史一直很隐秘，只知道他原来结过一次婚，是跟一位富家千金，不过似乎势力挺大的，一直没有走到公众视野里，最后以离婚收场。估计那位富家千金就是黎芮的母亲。
她想得入神，一偏头就看到黎芮和许舒默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甜得腻人。
“啧，注意点儿影响。”
黎芮立刻就红了一张脸，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
“辞寒，放轻松。车上的玻璃都是不透明的，没人会发现。我现在得安慰女朋友，你不能当棒打鸳鸯的那根棒！”许舒默看着黎芮扭扭捏捏的样子，冲着杨辞寒扬了扬下巴，伸手揽过黎芮的肩膀，带着一种保护的状态。
杨辞寒被他这句话一堵，立刻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扭过身子去不理会。
车子里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似乎都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心思各异。王助理震惊地都快失去语言功能了，他猜谁都没猜到会是李英驰！
黎芮窝在许舒默的怀里，只感觉男人的怀抱十分温暖，胸膛宽阔，透着十足的安全感。
***
“要先洗澡吗？”许舒默领着她进了公寓里，低声问了一句。
黎芮换了拖鞋，眼睛一直扫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这里是许舒默的家，她没想到杨辞寒会直接把她送到这边来。整体黑白色的简约风格，看起来有些空旷，就像许舒默这个人一样，透着几分冰冷和刻板。
“你先坐，你之前租的公寓保密环境一般，辞寒会给你找合适的。”许舒默径自走到了厨房里，倒了一杯果汁给她。
等她把一整杯果汁喝完，许舒默才开口说话：“有什么想说的？”
他就坐在黎芮的对面，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不像平时那么挺直着脊背。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有些懒散，实际上也让黎芮放松了许多。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家就跟电视剧里烂俗的情节一样。我妈和我爸结婚生下我之后，李英驰一路青云直上，自己有了条件之后，就不再那么顺着我妈了。后来还被我妈发现了他有情人，而且还是婚前就有的，甚至他和那个情人的女儿都比我大。然后就是离婚，各奔东西。因为我妈痛恨他的原因，我跟李先生没有任何往来，连二十岁生日都没收到祝福，今天却因为张曦有幸接到了他的电话。”黎芮指了指桌上的手机，脸上闪过几分嘲讽的意味。
当她一开始说“我爸”这两个字的时候，黎芮还觉得有些拗口。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提到他了。
“小时候我最讨厌写‘我的爸爸、我的一家’这种作文，就连编造他去世，都要是怀念的口吻，不然就不过关。你看我恨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宁愿帮助张曦，也不理会我。”黎芮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以前让她难过的事情，脸上闪过几分郁闷。
黎芮进入娱乐圈，一是因为她喜欢扮演别人的感觉，二是张曦和李英驰都在这个圈子里，她要证明自己。
许舒默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她说，黎芮果然是个小话唠，一直在嘀咕李英驰。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没爸爸，他太讨厌了，占着爸爸的名头干混蛋事儿。许许，我要是你女儿多好啊，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虽然每天都板着脸，但是只要吧唧你一下，你肯定就会无条件地宠我，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她说“吧唧”的时候，还顺势做了个噘嘴的动作。
第053章 压制绯闻
黎芮把拖鞋都扔了，就赤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黑色真皮的沙发一开始还觉得冷，现在又觉得异常舒服。她怀里抱着靠垫，手撑着下巴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许舒默傻笑。
许舒默看她也没什么话要说了，给她的杯子里冲了一杯热牛奶。
“如果我是你爸爸，就当不了你男朋友了，是不是吃亏了？”许舒默看着她把牛奶喝下，轻声调侃了一句。
黎芮歪了歪头，嘴角还沾着一圈牛奶：“对哦，亏大发了。没关系，以后我女儿会有个好爸爸。”
她冲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像是偷星成功的猫咪一般。
许舒默看着她这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直接弯下腰抱起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那就当提前演练一下公主抱，坦白从宽的奖励。”他打横抱着她，双臂十分有力结实。
他这样猛然的动作，险些让黎芮叫出声来。不过当她腾空被抱起时，整个人又显得很高兴，十分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因为太过兴奋，她的面色酡红，像是喝多了酒一般。一双眼睛极其明亮，几乎可以看见里面迸发出来的激动神彩。
她得寸进尺地踢着腿，好像是抗拒他的动作，但是偏偏两只手臂又死死地抱住许舒默的脖颈，完全就是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来。
许舒默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儿，小心作得摔下去！”
“有男朋友的姑娘就是爱作，不作给你看作给谁看。况且要是你把我抱摔了，证明你不行！”她眉毛一扬，摆出一副凶悍的表情来，最后两个字“不行”还特地扬高了声音，嘴角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
许舒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扬起手把她扔到床上去。床垫十分柔软，黎芮摔在上面的时候，还弹了两下。
她“咯咯”地笑出声来，似乎对于这一下摔得很满意。
“我之前早就想好了，要是以后有男朋友，一定让他把我抱到床边，然后摔到床上。这感觉果然心跳连连。”黎芮边笑边跟许舒默说着她之前中二少女时期的想法。
许舒默跪倒在床边，一下子凑到了她的身边，直接伸手就挠向了她的腰。
“你刚刚说谁不行呢？啊！”他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力度去挠她。
黎芮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的腰部极为敏感，而且从小就怕痒。之前黎雪茹还曾经说过，她浑身都是痒痒肉，根本就禁不住许舒默这么“攻击”。
“我错了，是我不行。哎哟，真的…不能再笑了…”她不停地大笑，许舒默的抓挠对于她来说，几乎无处躲藏，只能被动地承受，她几乎快笑岔气了。
许舒默见她面色绯红，眼泪都笑下来了，才算是停手。
等到两人安静下来之后，才发现彼此之间凑得有多近，姿势十分暧昧。许舒默就在她的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脖颈周围，两条腿也分开在她的腰侧，只要他的头低下，两个人就可以亲吻到彼此的嘴巴。
黎芮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眸，男人那双黑亮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当这样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时，黎芮感觉自己好像拥抱了全世界一般。温暖而安全的感觉，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