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十足十地相信廖梅,所以并不好太过外露自己的情绪,免得让有心人抓住机会。
廖梅听她这么问,明显是犹豫了一下,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就这几日了。”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敢确定雨嫔是否真的没来小日子,所以不敢来告诉您!”还不等沈语蓉说话,廖梅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了,再次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谢罪。
沈语蓉身体一软,近乎瘫在椅子上。她知道,如果廖梅说的是真的,那么雨嫔肚子的种都三个月了,显然已经坐稳胎了,再想有什么差池就很困难了!
“你先下去,以桔带着她去拿药材!要悄悄的,别让旁人知道这药材是从凤藻宫拿到的!”沈语蓉硬撑着一口气,声音里并不见颓靡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以桔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却不敢停留,只是和廖梅悄悄地走了出去。内殿里只还剩沈语蓉一人,她的秀眉紧蹙,自从前世她自己落了胎,对待“孩子”这两个字就十分敏感,包括现在,只要一提起别人怀了孩子,她几乎就要失去理智。
“娘娘。”以桃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伺候,瞧见她正在发呆,不由得轻声唤了一句。
方才以桔出去的时候,就递了一个眼神给她,现在进入内殿之后,看见沈语蓉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无事,你找人去尚仪局那里,把近半年登记妃嫔侍寝的册子要过来,不要声张!”沈语蓉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就让以桃出去了。
听完廖梅的话,她先是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后来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上一世并没有遇到这件事儿。她入宫半年后,才有妃嫔传出有喜,现在才两个多月。难不成是这一世她的行事作风出现了偏差,让雨嫔钻了空子。
前世的这个时候雨嫔似乎落过水,但是却没传出小产的消息。难道是廖梅当初把消息给了别人,让别人动手做了这胎?她仔细地回想,但是由于时间过得太久了,雨嫔又是一向低调,到最后她都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落水的了。
沈语蓉的眉头越皱越紧,她重生之后,就改变了原来的轨迹,导致许多事情也脱离了掌控。想到这里,她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脱离了原本的模样也好,证明她有机会扳回自己的赢面!
以桔先回来了,将廖梅的情况细细地告诉了她。原来与廖梅差不多时期入宫的一个宫女生病了,原本只是咳嗽,后来开始发热,最近这几日眼看就像要不行了,她才想起来要求皇后娘娘开恩。
“奴婢不敢让太医过去瞧,但是又怕药材拿的不对,就找了关系好的医女问了问,才拿了几味药过去。”以桔轻声汇报着情况,不时地抬眼观察着沈语蓉的脸色,似乎想看出她的情绪如何。
“成,以后她再来求药,你直接给她。”沈语蓉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太过悲伤的神色,情绪早就缓了过来。
很快以桃吩咐的那个小宫女,就把册子拿了过来。沈语蓉随手翻了翻,发现上面记得极其详细,甚至还有侍寝了多长时间都有。她先翻了翻近两个月的,上面记载的都是:在凤藻宫,由皇后娘娘侍寝,一整晚。
那“一整晚”三个字,让沈语蓉的耳根有些发热。她又往前翻,发现她入宫之前,皇上还真宠幸过雨嫔,翻得多了,她才发现皇上之前比较偏爱的应该是雨嫔和晗贵人,云昭仪次之,当然这些都是因为她们三个的侍寝记录比较多。
不过皇上登基一年了,这本册子也就薄薄的,上面还有一半是空白。显然皇上不是好色之徒,一个月之中,几乎有半个月他都是在龙乾宫自己睡的,谁都没有召幸。
这本册子更加证明了廖梅所说的那些话,可信度更高了。沈语蓉无意识地用手摩挲着书页,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严肃,其实她的心底已经肯定了廖梅所说的,雨嫔怀胎三个月,这可如何是好!
当这个想法充斥着她的思想时,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当初她得知有人怀了皇上的孩子时,还会经过思想斗争,现在直接就是不想让雨嫔生下这个孩子。
即使她知道自己要过一两年才能生孩子,但是雨嫔此刻就怀上了,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利了。即使她一年后成功怀里孩子,还要等上十个月才能落地,那这两个孩子之间,也要相差整整两岁。
沈语蓉轻轻摇了摇头,将心里越来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无意识地盯着那书册发呆。书册中那些侍寝妃嫔的名字,一个个从她的眼前掠过,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她的手有些发抖,深吸了两口气,才把心中的激动压了下来。
“你们几个过来,本宫有话要吩咐!”她轻轻招了招手,让内殿几个伺候的宫女走近。
一番耳语般的吩咐之后,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震惊,都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就有三个人收到了雨嫔坐稳胎的消息。分别是绮妃、云昭仪和晗嫔,当然这三人是通过埋伏在凤藻宫的探子收到消息的,后来也都各自找了廖梅确认,等到确定之后,这三人都是各自怀了心思。
这几日端午节的表演名单就要确认下来了,不少妃嫔都已经拿到了单子,晗嫔认真地扫了几眼,却发现上面并没有雨嫔的名字,她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沈语蓉的思想,已经表现出了她的阴暗面。歌爷笔下无圣母女主,文案上忘写了- -
当然基本道德观还是有的,她一般不会亲自动手的。
今天的口号是:
爱护歌爷,人人有责。亲近逗比,身心通畅!凑不足二十五个字,你们自己看着办!今天我就是这么言简意赅!o( ̄ヘ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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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晗嫔有喜

等第二日到了凤藻宫的时候,话题自然而然就被带到了这表演上。绮妃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说起来皇后娘娘没入宫之前,皇上可是最疼雨嫔妹妹和晗贵人的,如今晗贵人报了唱曲儿,雨嫔倒是没什么动静,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当绮妃这句话一说出来,云昭仪和晗嫔心里顿时一凛,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心里暗自猜测着,难道绮妃也收到了这消息?
雨嫔先是一脸茫然的神色,随后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一般,竟是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无措的表情。
“不、不是。”雨嫔一开口就结结巴巴的,让那几个心中有数,等着发难的人心情更加苦闷。
这龙种怎么没投胎到自己的身上,偏偏要厚爱这个死没用的!别人还没说什么,她就先自乱阵脚了。
“既然不是,那就报一个,大家图个热闹嘛!”晗嫔也紧跟着劝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眉眼间都充满着笑意,不过那笑意中却夹杂着些许的盛气凌人。
其余的妃嫔虽不知为何要提起这件事儿,不过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也有的是纯粹看雨嫔不顺眼的,纷纷附和出声,甚至还有人当场就从衣袖里掏出了那单子,对着上面的节目讨论起来。
“依我看,这个扇子舞的节目里面,还能再加一个,不如妹妹你就报这个吧?”久久未出声的云昭仪,一出口就给陆雨指了个节目,脸上还是那几分恬淡的笑意。语气虽然不算亲热,但也绝不疏离,依然是平常的那股态度。
陆雨依然是摆手,听到陆云这么说之后,她的眼眸里划过几分失望的情绪,又很快遮掩了过去。
“不不不,嫔妾笨得很,根本不会跳舞。”她接连说了三个“不”字,只是她拒绝的话刚出口,后面又是一串嚷嚷声,都说能教会的,而且时间充裕,并不怕等她。
陆雨这回似乎真的急了,额角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掏出锦帕细细地擦拭了两下,嘴唇蠕动着,憋了半晌才再次开口道:“嫔妾最近身子不太舒服,真的不想表演节目。皇后娘娘,您替嫔妾说句话,嫔妾不会跳舞!”
陆雨被逼急了之后,也就冒出了这么两句话,最后还把沈语蓉拖下水。原本坐壁观虎斗的沈语蓉,在听到陆雨牵扯到她头上的时候,脸上闪过几分阴郁的神色,好在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诸位姐妹也都是一片好意,想让你在皇上面前露脸,你也不用如此害怕,你若是执意不表演,大家又不会害了你。不过你身子不适,怎么不请太医瞧瞧,若是有了什么急病,皇上恰好过去了,岂不是陷皇上于危难境地!”沈语蓉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脸上温和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相反还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
内殿里原本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再敢开口说什么。皇后娘娘很少这样说话,显然这回是有些不高兴了。
“嫔妾该死,嫔妾该死,求皇后娘娘饶命。嫔妾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气温突变,嗓子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大好了。”雨嫔被吓得脸都白了,立刻跪倒在地,开始“咚咚”地磕头,头碰地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个心里有数的人,瞧着她这么大力地磕头,都是被她吓了一跳。肚子里有了孩子还敢这么磕头,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这么结实,真是不公平!
“行了,起来吧,本宫又没怪你,只是提醒你,下回注意就行!”沈语蓉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眼内殿的人。
陆雨还是那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陆云则淡定得多。晗嫔的眼中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绮妃则是暗自咬了咬牙。
其实她们四个也都在悄悄观察着沈语蓉,从方才呵斥雨嫔的举动来看,绮妃等人几乎立刻就断定了,皇后娘娘也是想要弄死雨嫔肚子里的种,很可能是她们的主要合作伙伴。
陆雨见皇后娘娘没有怪罪,轻舒了一口气,才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侥幸。但是头一偏看到了绮妃等人,头又迅速地低了下去,连忙冲她们行礼,低声道:“绮妃姐姐,对不住了,嫔妾不参加表演!”
绮妃跟本没理会她,只是头一偏表示不接受她的行礼。内殿的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沈语蓉也不大想留下她们,就挥手让散了。
等妃嫔们都离开了,沈语蓉还坐在凤椅上发愣,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方才的事情,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偏偏找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雨嫔一直处于众人攻击的对象,不论有意无意,最后都是雨嫔出来当挡箭牌,而且绮妃和晗嫔的嘴巴又十分厉害,经常是嘴皮子一翻,雨嫔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而陆云见缝插针地放“冷箭”,更是让陆雨的处境拙荆见肘。
倒是一开始态度比较鲜明的皇后娘娘,很少加入战局,即使偶尔说了几句话,也都是态度暧昧,甚至不知情的人,还都以为是在帮着陆雨。这让其他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知情的那三人更是心生奇怪,皇后娘娘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她们也没在意,毕竟现在重点的目标是雨嫔,谁也没工夫管她。
沈语蓉其实是心底有些不舒服,自从那头一日陆雨的举动之后,她这心里就不踏实。或许是前世经历了那么多,让她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灵敏嗅觉,直觉告诉她还是多观望一阵子比较好。
过了没几日,廖梅就再次求见了。她依然是那样的一身打扮,脸上带着几分苦恼的神色,似乎这回比上次更加难办。
殿内还是只有她们两个,外加一个以桔。这次不等沈语蓉开口说话,廖梅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浣洗房虽是个干脏活累活的地方,但是有些品级不够的妃嫔,她们身边伺候的宫女得自己洗衣裳。前阵子晗贵人被降了级,原本她身边的宫女就该自己洗衣裳了,不过她们硬是送了来,奴婢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廖梅依然是先从这件事儿的开始说起,她这回已经不再战战兢兢的了,相反说的话十分流畅,语句连贯用词精准,估计说故事的时候,也一定十分吸引人。
沈语蓉一直看着她,偶尔点一下头算作鼓励。
“谁知前几日她们又送衣裳来洗,一起洗衣服的几个丫头就凑在一处说话。我听到她们说洗到上个月和这个月分别洗到一个宫女,裤子上沾了血,但是却没有小日子用的月事带,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来了小日子,那个月也没见到别的月事带。我有些疑惑,就去特地问了帮晗贵人洗衣裳的人,她说晗贵人这次比较谨慎,无论是里裤还是外头的罗裙,都没有沾染上一点血迹,来小日子时候用的月事带倒是有很多血迹!”廖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顿了一下,脸色憋得有些发红。
沈语蓉一听,双手就紧握在了一起,细长的指甲甚至都刮到了手心,带着几分尖锐的疼痛。
廖梅看着脸上渐露狰狞神色的沈语蓉,一下子心里没底了,张开嘴巴却是不敢再发出声音,就这么讪讪地看着她。
“你继续!”沈语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轻轻摆了摆手,勉强放柔了声音,安抚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奴婢觉得这件事儿蹊跷得很,便问了帮晗贵人洗衣裳的人,让她回想一下当时月事带上的血迹究竟什么形状,会不会像是漏出来的模样。她说看起来血迹挺多的,月事带都被浸湿了,但是不敢肯定。奴婢认为挺严重的,就过来告诉您一声,以免您漏了什么!”廖梅咽了下口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又继续说道。
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现在沈语蓉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晗贵人很有可能也有了身孕,只是她比雨嫔多了个心眼儿,防止被人发现,悄悄让身边的宫女给她做掩护。只是没想到她身边的宫女躲懒,倒是把她这事儿给捅了出来。
“把上回绮妃给的端午节表演单子拿过来,让本宫瞧瞧!”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以桔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那单子就传到了她的手中。晗嫔报的节目内容是独自弹琴唱曲儿,既能出风头,又避免了剧烈运动,还远离旁人不会怕遭人暗算,可真是个好节目!
她轻轻地撇了撇嘴角,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暗想着不愧是皇上偏爱的人儿,竟是一下子整出了两个怀胎的。
“你这次做得很好,等风头过去了,本宫必有重赏。你是姑姑级别的人,比以桔都得脸面,凤藻宫正好还缺个掌事姑姑,你回去多琢磨琢磨掌事姑姑的为人行事!”沈语蓉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那副不屑的神色已经收敛了起来,对着廖梅就是一阵夸赞,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满意的神态。
廖梅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局促地搓着双手。沈语蓉注意到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却不像是天天洗衣裳的,想来她在浣洗房还是颇得脸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妞在纠结留子去母的原因,这篇文是架空哒,不要禁锢于历史上的古代出现这种事儿少,在进击系列里面,这个留子去母就曾经是大秦的宫规,无法抹掉的。只是一个设定而已,无需纠结~
下一本进击的尚宫里面,设定将会更加离奇。→_→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今天的口号是: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歌爷是一个人人爱护的心头宝。明天你若不逗比,我立刻就跟你绝交!


第031章 出神闹剧

等廖梅离开之后,沈语蓉再次陷入了深思的状态,以桔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等到沈语蓉回过神的时候,以桔还是那样看着她,她不由得感到好笑,轻声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底多难受!”
以桔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才轻声道:“娘娘做的事儿,奴婢不该多言。只是那廖姑姑毕竟是浣洗房的人,再怎么识得大体,也不能一上来就当上凤藻宫的掌事姑姑。而且奴婢一想起…”
以桔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说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话头猛地停住了,似乎有些不敢往下说了。仔细地观察了沈语蓉面上的表情,并未见她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色,才有些放下心来,低声继续道:“奴婢一想起刚入宫的事儿,再加上前一位掌事姑姑不懂事儿,凤藻宫现在好容易稳妥了些。让廖姑姑来掌宫,奴婢心里头有些不安定!”
以桔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她这些话其实已经逾矩了,但是放在心头又不痛快。自从她跟着沈语蓉入宫之后,可谓是见了不少世面。洞房花烛夜皇上沉睡不醒,当场被毒死的知墨,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凤藻宫。
她和以桃日日担惊受怕,生怕一夜醒来,主子就不见了。
“她是执掌姑姑,难不成能一手遮天。这凤藻宫自然还是本宫说了算的,你和以桃更不会听她的,却不听我的。你说的,我心里头都有数。所谓赏罚分明不过如此!”沈语蓉轻笑着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以桔是为了她好,声音尽量放柔了许多,只是想安抚好她。
以桔虽然还有担心,但是看着沈语蓉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乖巧地退到了一边。
沈语蓉让廖梅进入凤藻宫,赏罚分明不过是一个明面儿上的理由。廖梅第二次来她面前说晗贵人的事儿时,并没有进一步提出要求,这让沈语蓉心里产生了些许的警惕感。
说起来廖梅这两次来,所说的事情都足够她在任何一位妃嫔面前,得到许多好处。但是她偏偏选了凤藻宫,虽说沈语蓉是后宫最高位的人,但是前几次和后妃们过招,都没讨得好处,就足以证明她还没站稳脚跟。廖梅两次却只要了几味草药当酬劳,并没有狮子大开口。既然她搭上了凤藻宫这条线,肯定到最后是有所图谋的,不如就把廖梅放在身边,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自从廖梅把这两件事儿都说出来之后,沈语蓉的眉头就一直紧紧蹙起,经常会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皇上都察觉到她的不妥之处来,不过后宫之事向来如此,更何况沈语蓉身为皇后,每日要忧愁的事儿有许多,齐敬晨一开始也没太在意。
毕竟他自己朝堂上的事情都理不过来,只要不影响他在凤藻宫的心情就成。
但是终于有一日九五之尊还是没憋住,认为沈语蓉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正常乐趣了。
夜幕降临,凤藻宫的内殿里依然是一阵颠鸾倒凤,男人有力的腰肢快速地挺动着,他的昂/扬像打桩机似的,一寸寸顶入深处。那熟悉的丝带般包裹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这样舒服的触感,让他的头皮渐渐发麻,眼眸里渐渐被□所侵占。他抓紧了沈语蓉纤细的腰肢,还来不及再继续感受这种舒适的触感,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只想更深更有力地感受这样的触感。
一阵阵快速的摩擦,让他的思绪渐渐散乱,腰肢挺动时带起的有力撞击,让他一次次进入更深的地方。像是着了魔上了瘾一般的,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身体的本能占据了所有。
当他伏低了身体,将精华射进沈语蓉的体内深处时,心里涌起一阵阵满足感。他下意识地去寻找沈语蓉的唇瓣,准备亲一下她当做今晚情/事的结尾,之后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去擦洗一下然后睡了。
哪知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沈语蓉的脸上遍布着汗水,脸色微红,显然方才也是动情的。只是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发愣,眉头轻轻蹙起,显然在沉思着别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九五之尊正看着她。
她竟然在床上缠/绵的时候走神!
这是齐敬晨观察之后得到的结果,让他十分懊恼的讯息。再稍微回想一下方才的事情,似乎方才只有他一人激动无比,在他不顾一切地冲刺时,身下的人似乎并没有发出以往那种甜腻的呻/吟声,双腿也没有抬起来纠缠着他的腰,手臂也没有抱住他的脖颈…
他每回想起一个细节,心底就沉了一分。这种事儿怎么可以就只有他一个人做得开心,另一个竟然神游了,太伤他男人的自尊心了!
是他的技术不行了,还是语蓉已经厌倦了这个姿势了?九五之尊就这么撑着双臂看着她,只是眼眸里已经失去了焦距,显然也陷入了无限地失神之中。
只是他的昂/扬还埋在沈语蓉的体内,身体和思想已经完全脱离开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根物什已经硬戳戳地挺立起来了,身上再次燥热起来。
他的思绪逐渐清明过来,眼神里再次被情/欲所填满,沈语蓉明显还没意识到她此刻的处境。应该是受了之前沈语蓉心不在焉的刺激,齐敬晨热得不行,比往常还要厉害,体内似乎被什么胀满,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啊!唔——”沈语蓉忽然感到腰间一痛,下意识地就要张开嘴巴大喊一声,但是又想起外头有宫人在守门,连忙抿紧了嘴巴,这声调突变的喊声就显得尤为奇特。
原来是皇上为了报复她,用手在她的腰间使劲儿地掐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怒气加怨气。
“表哥,你想掐死我啊!”沈语蓉耐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是口气里却带着几分气恼,听起来破有气势。
齐敬晨眉头一挑,猛地挺动了一下腰肢,让两人结合地更加紧密,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道细微的声响,明显是两人的身体相撞所发出的声音。他低哑着声音道:“我不想掐死你,就想弄死你!”
沈语蓉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她方才光顾着疼,根本没在意。现在看过去,才发现皇上的整个眼眶都泛着红,其间散发着浓浓的情/欲,伴随着他利刃一般地深入体内,脸上恼怒的神色一览无余,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是随时会杀人一样。
她这回才有些怕了,齐敬晨这种蓄势待发的模样,完全就把她给震住了。她根本不敢乱动,生怕稍微一动,自己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表哥,究竟怎么了,忽然发火怪吓人的!”沈语蓉的语气跟着软了下来,她低声问了一句,根本就不敢再用一种硬气的口吻说话。
“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我给你个机会诉苦,平时你怎么走神我都不管你,但是在床上竟然还敢想着别的,是想让朕给你个斩立决吗?”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显然是情动难耐,但他偏偏就忍住了。
此刻他的昂扬依然埋在沈语蓉体内的最深处,甚至在那里面越胀越大,心脏不停地跳动着,太阳穴也跟着发疼。齐敬晨却是硬咬着牙,克制着身体想要放纵的本能。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折磨沈语蓉,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沈语蓉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一点儿不敢动,但是体内坚硬而热烫的物什实在是太具有存在感了,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脑子里一片片发懵,齐敬晨方才的话她明明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但是连成语句之后,她就全不懂了。
方才还能抽空想想陆雨和晗嫔的事情,现在皇上让她想,她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了。
“说!”齐敬晨的话语里面,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前几日浣洗房里,有个人、唔!”沈语蓉总算是开了口,哪知她刚说了半句,就感到体内的昂/扬猛地撤出,再狠狠地撞了过来。他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不、许、停!继续说!”齐敬晨在她的身上挺动着,一下一下找着各种刁钻的角度。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猛然间释放的□,就像是获得自由的猛兽一般,四处撒野。
齐敬晨的力道很大,沈语蓉每次都感觉,他要用深入体内的那根粗棍子,把她整个人都生生地顶起来。她的肩膀跟随着男人有力的动作,不停地耸动着。
“那个人是、是、嗯…浣洗房的姑姑,她,唔!”沈语蓉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全然放弃了,不仅是话讲得断断续续的,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开口,说出来的根本不是话,而是大声地呻/吟。
没了以往抿唇的克制,她现在只要张开嘴巴,哪怕死命地压抑,也克制不住自己发出甜腻的呻/吟声,这让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片春意融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