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两人走进郁北家的私人车库去取车,唐季城的白色雪弗兰在昏暗安静的车库里闪亮着珍珠一样温润的光芒,郁北上去摸摸觉得这车太正点了!
“上去坐坐。”唐季城打开车门对她说。。
郁北想都没想兴奋的钻了进入,唐季城从另一个门进去关上了车门。。
郁北坐在车里东摸摸西看看,完全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突然听见车里咔嚓一声,是车门落锁的声音。。
郁北一个机灵,有种不详的预感,猛然转头,就看见唐季城正坐在她身旁拄着头盯着她看。
“你你你…”郁北的舌头有点打结。。
“是我。”唐季城微笑,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
“你是故意的…”。
“对。”。
“你想做什么?”
“爱。”。
“你!你腹黑!你阴险!你狡诈!你…你…唔…”那一连串无力的话全部淹没在唐季城的唇边,她的味道很甜,像只挣扎的小猫,唐季城倾身压住她不老实的身体紧紧裹住,灵巧的舌在她的齿间扫荡,一个挺进就钻进了她的口腔。郁北此时的挣扎也只是象征性的了,天知道她有多迷恋他的亲热。
31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坐着,他胯坐到她的腿上面与她面对面的接吻,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人也看不到车子里的人。唐季城的唇辗转在她舌尖同时手伸进她的衬衫在她光滑的背上摸索,郁北感受到他坐在她腿上的部位如铁一般的坚硬,她也不知怎么动,只好任由他索取,他把她的衬衫往上掀起,卷到了头上的位置,她的上身完全暴露出来,两只白兔一跃而出,他的头凑过去含住一只,伸手用衬衫套住她的眼睛只留出嘴唇,郁北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了视觉让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更强烈,黑暗中只觉得短裤被脱去,然后有个火热的东西贴在了她的私密处,她的脑中白光一闪,身体就被入侵了。。
唐季城一下一下的冲刺,双手托着她嫩嫩的臀肉,她温暖紧致的裹住他的,像只小嘴在吸弄,郁北有点害怕,他这样猛烈的动作都快要把她撕成两半了,暧昧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渗出体外,淌在皮质的座椅上,郁北已经分不清难受还是快乐,眼睛里居然有了极致的泪水,她拍打着唐季城的胸膛狂乱的摇头,什么都看不见,世界一片混沌。唐季城知道她快要到了,抱紧她的身子加快了动作,“唐唐~”郁北失神狂乱的叫着,唐季城的动作突然停下,抽出身子抱住她,嘴凑到她耳边轻轻啃咬她的耳唇。。
他的突然停下让她很不舒服,扭着腰的乱动,“再叫一次。”他说。。
她好久都没这样叫她了。。
郁北撤下眼睛上的衣服定定的凝望着他的眼睛,又叫了一声唐唐.
唐季城的心被她的声音甜甜的搅动,再塑成甜蜜的形状,他把她翻过来跪在椅子上,从后面和着她的液体挤了进去,她咬着唇不肯叫出声,嗯嗯呃呃的声音溢出唇边,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小腹向上推移,双手抓住她晃动的饱满,不停的揉捏。。
车库里冷冷清清的,白色的车里车窗紧闭,车身有些轻微的颤动,车厢里的两个人律动着,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女孩子软软的趴在椅子上任由身后的人在她身上驰骋。。
最终,唐季城没有射在她的身体里,他听说女孩子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除了第一次他以后都不会让她吃那种东西。。
车里安静下来,唐季城开始给她穿衣服,郁北的脸色陀红,嘴唇湿亮,他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忍不住再要她一次。唐季城发现每次过后她都爱失神,眼睛空空的发呆。。
他替她穿好衣服然后拍了拍她的头。她木讷的问,“好了么?”。
唐季城一愣,然后点点头。。
她撑起身子,看也没看他,打开门走出了车子。唐季城觉得有什么不对,急急的追了出去,她慢慢的向前走,腿还有点软软的,他拉过她的手拽着她停下脚步。。
明明刚才还那么密不可分,她怎么了?。
郁北的心有种潮落之后的失落感,却还是强撑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转身看着他,唐季城被她的笑容狠狠的刺了一下,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安。。
“小鱼,你别瞎想。”他说。。
郁北的笑容像苍白的上了锈的风车,让人心疼。。
瞎想?呵!西珂说的对,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男人是为了性而爱,女人是为了爱而性,所以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的声音比这车库还要冷清,“我们是哥们嘛!有什么好瞎想的。”。
唐季城急了,声音陡然提高,“可是我们…”。
“上床了是吗?哦,那就是传说中的□了,嘿嘿。”。
“郁、北!”唐季城想掐死这个气人的女人!。
“哥…”她的笑容突然收起来,肩膀无力的垂下,“我真的累了…你让我走吧…”
我真的累了,你这样忽远忽近的温柔我承受不起,但凡我可以少喜欢你一点,我都会得过且过。
她是身体累了还是说心?放她走…她让他放她走…她不要他了吗?。
唐季城握着她的手不觉的加重了力道,那种巨大的不安开始蔓延。。
郁北挣开他的手,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她想让背影看起来骄傲一点,却不知道那在某人眼里却显得那样的让人心疼。。
“可是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在喃喃自语,却在空旷安静的车库里清晰的回荡。。
郁北的背影定住,再也迈不开一寸步子,她转过身皱着眉毛看他,他冲着她好看的笑,然后张开双臂。。
那个怀抱,像是深海里不可抗拒的漩涡,郁北知道,一旦靠近,就会万劫不复。
可她就像是撒了缰的小马,笑着奔了过去,倔强、义无反顾。。
两人才三米远的距离,可就像是跑过了天荒地老。。
那是郁北心里第一次意义上的初吻,或许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心里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也许早就被经意的不经意的人吻过,却总有那么一次连唇上的纹路都被刻在心间。。
唐季城放开她的唇把她抱在怀里,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头上,让她的脸乖巧的贴在他的肩膀。
“小鱼,对不起,我让你这么不安…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不代表我心里没有,我想要控制自己不要那么霸道,怕吓着你,可是我控制不了,你总能让我失去理智,如果以后我因为这样让你难过了,我就给你打,只要你不再说放你走。”。
有一种男人他可以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你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这样的男人你伤不起,所以不要轻易说你不要他。。
郁北没出息的哭了,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鼻涕眼泪全都往上蹭。。
臭唐唐,你这颗甜枣可真够大!。 此生不换
32
秋天呀真是个庸懒的季节,郁北买了两份早餐跑着晨步来到唐宅,听说爱情会让人变懒,以前的郁家大少可是出了名的赖床,可是最近郁可却发现,她老哥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
郁北把热腾腾的豆浆袋子放在柜子上,背对着床上躺着的唐季城认真的分吸管。
唐季城被哗啦啦的纸袋声弄得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短发的运动装女孩可爱的背影,嘴角幸福的扬起
“过来…”唐季城掀开被窝声音庸懒性感。郁北把吸管□豆浆捧在手心,转过身冲他嘻嘻的笑着,象只小猴子一样钻进那暖暖的的被窝。她的身子带着秋天清晨特有的寒气,清香微甜,唐季城用身子裹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满足的闭上眼睛
“唐唐,喝这个。”郁北,把吸管贴在他的下唇
“不要!要喝这个!”
唐季城掰过她的下颌吻上去,舌尖在她的唇边舔拭。郁北偏不让他得逞,紧咬牙关,小手不安分的推搡他
唐季城把手伸到她的下巴底下,轻挠那儿的小肉,郁北果然就这么个致命的罩门,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唐季城趁虚而入灵巧的伸进她的口腔,霸道的索取,郁北越是挣扎他吻的越紧,最后终于弃甲投降,两人相拥着享受着初秋的晨光……
你的爱情里一定要有这样的场景.
在一个乍寒还暖的季节,你和你的爱人赖在一个被窝相拥成安, 额头顶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相交,此生不换。
那时唐季城高三,有时候晚自习要上到九点,郁北虽然很想和他一起玩,却从不要求他逃课,她的唐唐是个三好学生,怎么会为了她做坏事呢?尽管在她的世界里那不是什么坏事。
自从和他在一起,郁北就再没去过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可是今天西珂说她是个“恐夫子”,爱面子的郁北炸毛了,就答应陪她去一次。
反正这个时间他还在上自习,哪有那么倒霉恰好被逮到…可是后来,郁北总结了,这侥幸心想真的是不可存啊!。 恐夫子
西珂在舞池里扭动着性感的腰身,动作收放自如,动感十足,正和一个不认识的帅哥贴身热舞。
郁北因为不安的关系一直跟不上节奏,哎!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啊!眼前的帅哥贴上来要和郁北飙舞,突然觉的很反感,算了,还是珍爱生命,提防唐唐吧!
郁北刚要退场,就听见吧台那边一声巨响!
一声清脆的玻璃摔碎声震的全场鸦雀无声,郁北心慌的从舞池里走向吧台。仔细一看,正是西珂家帅气的小男朋友!
他坐在转椅上死死的盯着大腿都贴在帅哥身上的沈西珂,沈西珂显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声响,回头看去,可是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转头又要跳舞,直到丛风用力的摔坏了第二只杯子,沈西珂才骂了一声“妈的”,推开身边的男人朝丛风走去。
郁北走了一半突然停下了,不是因为丛风摔破了第二只杯子,而是她悲摧的发现,原来不速之客不只丛风一个人,还有她自家相公!
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气的发抖的哥们丛风旁边,自动形成了一个冰冷的气场,似乎任何事都与他无关,只是他背靠着吧台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上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郁北,不知道这样一直看了多久,郁北觉的自己真的是窝囊透了,在那种寒冷的目光下她每靠近一步那小腿就越发的抖的厉害!
其实两个女流氓现在的心情都差不多,就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逮个正着一样。
郁北比西珂先到他们俩面前的,她故作轻松的向脸色铁青的丛风打招呼,
“嗨!”。
郁北冲他甜美的笑,丛风显然没认出这女人,干脆连看都不看.
郁北嘴角抽了一下这才转身去看唐季城,同样笑的甜美,
“嘿嘿,大哥,今天怎么没上课呀?”
唐季城被她的那句“大哥”弄的皱了皱眉,继而温柔的笑的,笑的郁北毛骨耸然。
“逃课了,怎么?这课逃的不是时候?”
“是时候是时候!”郁北够腿的赔笑。
“乖…”唐季城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拉到怀里,挡住了她一大片白嫩嫩的后背。
“风,我先走了。”唐季城拉着郁北起身。
丛风点点头,从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淡然,正好西珂也走了过来,郁北给了她一个珍重的眼神之后便被唐季城给拉走了。
车开的飞快,郁北被车内的冷气压逼的低头做小媳妇状。唐季城抿着唇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拄着头似乎在思索。
思索什么呢?大概是想着怎么折磨我吧?郁北想。
看着车子拐向唐季城家的路口,郁北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我爸说今天找我有事儿让我早点回家。”
郁北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可是保命要紧,要是现在不争取机会逃跑,估计她明天都下不来床了!
唐季城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发出一串刺耳的声响,他停下车子转头去看她,手要去拔车钥匙,郁北急忙拦住他要拔钥匙的手,“去你家!去你家还不行吗!”她的声音很高却显的更窝囊了。
唐季城收回手,看她吓的小样,大概以为他会在这里要了她!他暗自好笑却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继续开车。
一下车郁北就拽拽的往楼上走,唐季城不解,明明应该他生气的,现在是怎样!
今天真奇怪,佣人都哪去了?
郁北踩着高跟鞋上楼,扭动着性感的腰枝,一身热火的黑色吊带裙称的她肌肤胜雪。
白天的时候她傻乎乎的像个男孩子,夜里的她却像是暗黑的罂粟花,妖娆性感,让人移不开目光。
原来真的有种女子,是你看不穿捉不住又放不下的。
就在郁北走到唐季城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他扣住了手腕,她用力的挣开,他却追上去伸出一条腿去绊她,她机敏的纵身躲过,转身一个勾拳正中唐季城的胃。
他捂着胃部痛苦的弯下身子。
完了!下手有点狠了。
郁北慌乱的走过去摸摸这摸模那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这里痛。”唐季城把她的小手捂在胃部。“这里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唐季城痛苦的表情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消失,偷偷的去看她精致的脸,等到郁北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的时候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郁北的脸红红,心里美的直冒泡泡。
唐季城加快脚步走进卧室,把她摁在门口,唇就吻下来,郁北矫情的“嗯”了一声,忘情的应付着他的狂热,他用全身把她压在墙上,有种难耐的坚硬,他把手伸进那片□的后背,抚摸着下滑,手掌在她的全身肆意游走,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惩罚似的吸出她的舌头用力的吸吮,疼的郁北呜呜的叫着。
突然,郁北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的身后,唐季城吻的忘情,掐了一下她的细腰来惩罚她的不专心。
可她还是拼命的推他,舌头在他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
唐季城从新抱起她,转身,就发现一个妖娆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吃惊的看着他们。
唐季城的手一松,郁北就顺势跳下来。只听见他干哑着嗓子叫了声,“妈”。
郁北觉得她的人生都圆满了,她给未来婆婆的这个出场秀真的是太华丽了!
舍得 ...
36
唐季城和郁北都是不约而同的干咳了几声。唐夫人站起身来,带着一身的珠光宝气。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打量着郁北。
漂亮是漂亮,就是打扮的太风尘了应该不是那种乖巧的孩子,季城从小就性子冷,对女孩子也总是不理不睬的,没想到对这个女孩子竟这样热情。难道这个就是和他在一起一年了的肖伊?
前一阵子佣人报告说小少爷经常带女孩子回家过夜,唐夫人听了很高兴,以前听说他总和一个叫郁北的男孩子形影不离,她还担心季城的性向问题,现在看来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年轻气盛啊!
唐夫人温婉一笑,一张年轻的美妇脸非常好看。
“季城,妈妈来的不是时候吧?”
唐季城没有说话,郁北也静观其变。
“这位小姐,”唐夫人优雅的走到她面前,“我有些事要和季城说,你先下去吧,支票我会让佣人给你的。”
唐夫人说完,斜眼看向自家儿子。她故意这样说是想看看这女孩子在季城心里的位置。
果然,唐季城牵起那女孩子的手,淡淡的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他的语气很淡,却很坚定。
郁北心里暖暖的,握紧了他的手,不过这种场景,她也不好介绍自己,只好先当石碑吧!
唐夫人嘴角玩味的笑,“哦~原来是这样,季城的眼光果真是不一般啊…”
郁北觉得她再也装不住了!唐唐妈的气场真的是好诡异!一看就是知道是不好对付的,呆会她要是问起她的名字身家,难不成让她画着浓妆粗着嗓子说“我乃郁家长子郁北是也”?
不管了,三十六计尿遁为上策,先闪再说!
郁北松开唐季城的手,用她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唐唐啊,我先回去了。你和阿姨慢慢聊。”
唐季城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找到一点生气的迹象就松了口气,他把自己的车钥匙放到她手心,还嘱咐她小心点开车。郁北又礼貌的和唐夫人告别,唐夫人优雅的点头还说让她有空常来玩儿。
郁北的身影刚刚消失,唐妈妈就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的,
“唐唐啊…唐唐~?”她拖着调子学着郁北的声音叫他。
唐季城抱着肩膀冷静的看着她,等她笑完。
“唐唐啊~你那小女朋友可真沉不住气,说她两句就招架不住啦,将来怎么做我的儿媳妇。”
“我的事你管不着。”唐季城说。
“行行~我管不着,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唐夫人撅着嘴在他书架里翻来翻去。
“苏蓉 女士,可以尊重一下儿子的隐私么?”唐季城走过去把她翻乱的东西重新整理好。
“小气鬼!明天妈咪把你的卧室从新布置一遍吧,看你把它弄的跟殡仪馆似的!”
“不用!你想都别想!你要是再敢动我房间我就搬出去!”
“OKOK!不弄就不弄。凶什么凶嘛~”
“你怎么想到来看我?”唐季城说。
“想你了呗~”
“别拿你对付老公那一套来恶心我!”
唐季城从小不爱说话却很喜欢和妈妈顶嘴,两个人虽然总是呛声,感情却好的不得了。
“季城啊…妈妈真的很想你呢,和我回美国好不好?中国不安全的,你毕业之后想要去美国的哪所大学呢?”
“现在还不行,等我毕业后会带她一起去美国念书。”
“我想你大概对于现在的形势还没有概念吧!唐氏和纽约黑帮结了仇,现在斗的厉害,你爷爷老糊涂了,公司已经开始负债,说不好还要破产重组,你爷爷说什么也不肯把位子传给你爸爸,就看好你了,你现在不接受接班人的训练将来怎么重振唐氏?”
“这些都与我无关。”
苏蓉在一旁偷偷的对口型,她早猜到他会这么说。
现在只有去踩他的小尾巴了…
“和你无关?那和你的小女朋友有没有关呢?!”
果然唐季城的身形一滞没再说话。
苏蓉趁热打铁,“你嘴上说与你无关,可你从我肚子里出来那一刻你就知道你的出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甘愿和她私奔?这样你们的人生就能前路无忧?如果不能,你还是要面临接班人的命运,你说你要带她去美国?你敢带吗?让她去和你一起承担那种变态的训练?让她看你最不堪的样子?让她出门都要穿着防弹衣?”
苏蓉眯着猫一样的眼睛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正中要害!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刚才他对那女孩子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唐季城不说话,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他要面对的也要带上她吗?
他怎么舍得!
“季城,”苏蓉换了个善解人意的语气,“妈妈知道你舍不得,可是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你必须足够强大!否则你有什么资格让她跟你一辈子?”
围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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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这几天都没敢女装出门,她断定唐唐妈一定会调查她,果然,苏蓉派人怎么都没查出来,那个妖娆的女孩子自从那晚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郁北最近在做一项伟大的工程,一直闭关不见唐季城。
“哥,你还有多少呀?我都快完事儿了!”可可看着她老哥笨拙的样子不禁带着些鄙视。
“别催!我这不正织着呢?我觉得我手指头都要变形了。”
郁北一手一只木质的织针,正胡乱的导着黑色的毛线!到底是谁发明织围巾这种脑残的东西!比做数学题还难!
相信么?
郁北在织围巾!
当时很流行一部片子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情癫大圣》!
当时郁北和唐季城一起去看的,郁北看见美艳顶着一口暴牙说,“是时候给我的是男人织一顶假发了!”就在那一刻决定为唐唐织一条入秋的围巾。
这一团…应该算是围巾吧…
“哥你这团乱麻丑死了!你在织鸟窝?”
“吵死了!小心我揍你!”
郁北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少女情怀!哎!造化弄人啊!
可可强烈要求看看唐季城带着鸟窝招摇过市的情景,于是唐季城约郁北出来时,她也跟着去了。
他们约在A市最大的室内娱乐公园—Hunting。
郁北一身纯棉休闲女装,头发扎成一条随意的小尾,清爽可爱,郁北挽着唐季城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可可叽叽喳喳的走在两人前面,一会要玩这个一会要玩那个,两个人就看着她玩,乐此不疲。
可可坐上海盗船,尖叫声不断,唐季城和郁北坐在下面的情侣休息区闲聊。
“这几天怎么不见我?”唐季城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怕见到你的母亲大人呗!这回她走了我才敢出来混呢!。”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肉麻加腹黑。”唐季城把她用过的吸管放到唇边,一股温热涌进口腔。
“跟你一个德行!”郁北心不在焉,正计划着一会给他围巾时该怎么说。
真的是又娘泡又难为情的事啊!
唐唐啊~人家给你织了一条围巾~
不行不行!太恶心了!
给你!我织的!
不行不行!太爷们了!……
“小鱼…我要毕业了。”唐季城说。
“哦。”
要不干脆不让他打开纸袋,回家再让他拆开!
对!就这么办!吼吼!
“我会回美国。”
唐季城很小心的看着她的反应,果然,她刚刚还心不在焉的偷着乐,听了这句话,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唐季城真的说不下去了。
“那…那我也去!我可以跳级…我…我可以跟着你!”
看着她眼里的慌乱还带一丝征求,唐季城的心一阵抽痛,他搂过她的肩膀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那句不可以,要他怎么说的出口!
“我也…我也舍不得…可是我没办法。”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拴在一起,每分每秒都不分离。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爱你,超乎想象。
郁北在他怀里发呆,脑子突然像卡住的齿轮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有些绝望的喃喃自语,
“你是说,不会带我走?”
唐季城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别这样…相信我。几年很快会过去…”
“你胡说…没有你怎么会很快过去…”郁北的声音冷冷的,唐季城心疼的抱紧她,第一次有种巨大的无力感。
“小鱼,我们都要长大
,如果我说我现在的离开,是为了以后能娶你,你会等我吗?”
他的出身,他那样的家庭,如果想要给她幸福,他没有退路。
郁北推开他,眼睛里全都是红红的血丝,她倔强的抬起头,与他对视,轻轻的说,
“不!会!”
那一瞬间她看见唐季城的眼里有绝望在蔓延,她再也承受不住,转身跑开了。
她怕她会在他面前哭,那样她就不坚强了。
可是唐唐,为什么要丢下我,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
只要一想到会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郁北的心就像是被掏出来当了靶子一样,疼的快要死掉了。
她和唐唐认识了八年,这八年从未分开过,他就像是一根刺,穿透的时候是痛的,可是时间长了,它长在了肉里,再硬生生的拔出来,那会比一开始要痛上千百倍。
唐季城突然失去了追她的勇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谓恨别离,怨长久,那样年轻,那样亲密,叫人怎么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