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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你知道五星级酒店标单一晚上多少钱么?还你花钱!”秦雯头一回见到她这样的,跟自己老公去酒店开房,还要自掏腰包。
橙子掏出手机打开APP:“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团购么?只要一搜,一点…我次奥!这么贵!”
她坐起来,捧着手机安抚自己的心脏。
秦雯鄙夷的凑过来:“我说吧,五星酒店当然贵了,而且很少有钟点房,”她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一家叫做“美人鱼酒店”的,说道:“这家还不错哦,很时尚很有档次,是主题酒店,不过房价很贵。”
“那我可不可以定个钟点房?这个六小时469块的套餐不错哦!”
“你确定?钟点房?”
…
于是周日这天,橙子的饮品店破天荒的没有开张,秦雯一大早就拉着她去沙龙做头发。
起初她是陪秦雯去,并没有打算做头发的,可后来秦雯说她发根和发梢的红色不太均匀,还是重新染一下的好,于是她就真的去把头发又染了一遍。染发的过程中理发师又说店里有周年庆,染发可以免费做一次造型,橙子想着反正也是赠送的,浪费了怪可惜的,便直接告诉理发师随意怎么弄都行。
结果压完浪板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俨然就是一头红毛狮子。
橙子这种人是出了理发店一点意见都会不提的老好人,尽管秦雯反复说她现在的造型像个发廊老板娘建议她洗掉重新弄,橙子还是看了看忙活半天的发廊小弟,很给面子的接受了。
到了预定的美人鱼主题酒店,前台的接待小姐们看她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怪异来形容,她被那种目光给弄得浑身不自在,开好了房,就赶紧跑到了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里,给祁限打电话。
“喂,你在哪里?”她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窗,看到了一个女版的金毛狮王谢逊,不禁开始有些后悔。
他似乎刚从一个空旷的走廊里出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在事务所,现在去接你,房间我的助手已经定好了。”
“那啥…房间我已经开好了。”
“什么?”某人的步子停下,微微诧异。
“我不是想着,既然是我邀请你,那么还是我来付钱的好。而且我是团购的…啊!对了,免费宽带,赠送两杯咖啡,还有免费停车!”
祁限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会给我省钱。”
“过日子嘛…”橙子挠头笑笑。
祁限心头一暖,嘴角勾起一抹温度,出了事务所的大门,抬头看看冬日的白色日光:
“好,地址给我。”
…
祁限赶到这家四星级酒店的时候,橙子从咖啡店里看到了他帅气的身影,赶紧推门走出来,兴奋的向他招手。
祁限立在车旁,忽然听到她在喊他,便猛地回过头去一看。
橙子看到他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失落的垂下手,内心慢慢滴血…
嘤嘤嘤,他一定在嫌她品味很low…
她在他差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走过来,用手抓了抓蓬松的头发:“秦雯非拉我去理发店…我看理发店的小哥儿是个新手,没好意思打击他…就成这样了…不过幸好是电夹板做的,洗一洗就好了。”
祁限似乎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新发型,伸手捏了捏,揉了揉,心有余悸的说:“我还以为《西游降魔》里的文章出来了…”
橙子嘟着嘴,不太高兴的样子,大咧咧的拉起他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开房。”
【107】
两个人办入住的时候,前台四个当班的接待员,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似乎心里都在说,这女的,到底是这男人的谁啊…
上了酒店的四楼,他的手臂自然的环绕在她的腰上,打开房间的门,他问她:“你要洗澡么?”
“我早上洗的,你要吗?”
她的意思是说,他要不要洗澡。
“当然要,”他笑着弯身,唇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不过不着急,晚上有的是时间,我先下去一趟。”
“喂…”橙子叫住他,比划出六的手势:“忘记告诉你了,我定的是钟点房,六个小时…”
没有晚上了啊…
果然,她看到祁限再一次石化!
橙子心里嗖嗖的冒凉风,嘤嘤嘤,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老是破坏气氛!
他手搭在门把上,拧着好看的眉毛问她:“你确定六个小时够用?”
她未免也太轻视他的体力了。
“到时候…再加嘛…”某女一头扎进床上,懊恼不已。
她听见他关上门出去了,才坐了起来。
趴在床上玩了十几分钟的的手机,他都没有回来,橙子心灰意冷,一个翻身坐起来,胡思乱想。
难道他临阵脱逃了?
不会吧…
她下了床出了房间,来到酒店的前台,却发现他正在跟前台的小姐微笑着聊着什么。
橙子刚刚在滴血的心脏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锅火辣辣的毛血旺…
他竟然在这样的日子,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间,跑下来跟妹子聊天?
哼!穿着宾馆的拖鞋,她使劲的蹭着地面,跑回房间生闷气去。
没过多久,他回来了。
哼!哼哼!不过就是头发丑点嘛!不喜欢就直说啊!干嘛把我晾在这儿!
橙子翻过身去装睡,不理他。
他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插在了电源上,然后单膝跪在床上摇了摇她的肩膀。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起来,再不起来就把你头发都拔光。”
“你拔呀,”她没好气的坐起来,扬着下巴气鼓鼓的看着他:“有本事你拔光我!”
祁限一愣,一下子扑上去,把她压倒:“既然你这么着急让我扒光你,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忍一忍了!”
说着他大力的将她的T恤领子扯下来,圆润的肩头刹时间暴露在空气中。
橙子死命的推开他!将衣服拉上坐起来:“我说的是拔光!不是扒光!”
祁限本来就是逗她的,这会儿清脆的笑笑,坐在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大腿上的位置,宠溺的说道:“好了,不闹了,你坐过来。”
橙子“切”了一声别过头去,却看见地上放着一支正通着点的直发器。
她抬起头,诧异的问道:“你在哪儿弄得啊?”
“前台收银那里,”他很轻松的说:“她说她住在员工宿舍,就在这座大厦的24楼,我就问她有没有这种东西,她人很好,二话不说就回宿舍给我取了这个。”
他把她抱过来,放在大腿上,用一次性的木梳替她梳了梳头。
原来跟人家美女套近乎是要去借东西。
“你用美男计,人家当然二话不说就借给你了…”她的气一下子消了,懒懒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必要时刻,要使用非常手段,你这个发型,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祁限用烧温的直板夹,耐心的将她蓬松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拉直,自嘲道:“要是有一天我律师当不下去了,干脆去理发店谋生好了。”
“没关系,我会养你的,你只做我的私人理发师好了。”她大方的说。
一缕一缕的头发在他的手心里,慢慢变成光顺直滑的工艺品。橙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手掌的温暖和头发垂在脖颈间的温热。
“哇~好舒服~”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感叹道。
祁限的手一顿,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橙子睁开眼,就看见他把电源拔了下来,直发器放到了地上。
“怎么不压了?”她摸了摸自己柔滑的头发,竟然还有几缕没有拉直。
祁限的眼睛忽然很深很深的望着她,吞下口水,眼里弥漫着浓浓的欲望。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
他的吻灼热的落下,堵住她的嘴唇,舌尖侵略进来。
“唔…”她快要喘不过气了,悸动的战栗却被他的手掌揉捏的战栗不断。
他放开她的唇,将手指探进自己的嘴里,又勾出光亮亮的液体,插。进她的嘴里,迫使她含住,然后魅惑的眯起眼,凌驾着她,声音低哑的指控道:
“夏予橙,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这个…小妖精…”
...
【108】
第69章
【109】
一场旖旎的欢爱,最后以橙子的求饶为句点,某个男人因为她的紧致和血渍而心软,最后只能强行压下尚未尽兴的情欲。不过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那就是向她证明了,6个小时绝对不够。
尾声的时候,她闭着眼睛瘫软在他的怀里,听到他痴迷的、颤抖着问她。
夏予橙,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总是表现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就连和他上床这样的事都像是在各取所需,真正不安的那个人,实则是他。
“告诉我,嗯?我们现在算什么?”
他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他向她要一个身份。
橙子昏昏沉沉的,腰眼发麻,大腿骑在他身上,像是抱着玩具熊一样舒服的闷哼一声。
“嗯…”
“别光嗯,你醒一醒。”
“嗯…”她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臀上,捏了捏。
“你说啊…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橙子睁开眼睛,想了想。
“炮、友?”
祁限一个翻身坐起来!怒目而视!
橙子知道自己气着他了,赶紧如同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只剩下一个屁股在外面。
他似乎是瞪了她好久,才愤愤的下了床去,浴室的门被他“啪”的一声关上,吓了她一跳。
夜还很长,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透过磨砂玻璃隔断,看着他的身影在浴室的水雾中魅惑。
所有的激情平静下来过后,竟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祁小臀,你这个傻瓜,气性怎么那么大,我嘴贱逗你呢!
她偷偷的捂着嘴乐起来。
她坐在床上,眼珠子转了一转,浑身酸痛,一想到某人自然是没有得到满足的,出来之后免不了又要折磨她,橙子便掀开被子穿好衣服,走到床下去,轻轻的推开门,准备逃到楼下散散步。
晚上的酒店很安静,她乘着电梯坐到一楼去,视线被一楼大厅的微型喷泉所吸引。
哇,是美人鱼呢,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主意。
她走到小喷泉前,伸手撩起几注水花,透过酒店大堂的镜子,她看到了一个头发柔顺挺直的自己,美丽而幸福的笑着。
好知足,那么温柔的祁限,那么心疼她的祁限,如今已经完全属于她。
“408入住的那位祁先生证件照都很帅哎!”正沉浸在幸福情绪中的她忽然听见前台两个女接待员在闲暇时间谈论着她的祁限。
小小的骄傲一下,暗自窃喜,她没有转身。
可能是头发被拉直了的关系,她们并没有认出她也是408的客人。
“帅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要叫鸡?”
橙子嘴角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整个人都石化在那里。
什么…叫鸡…
他们在说什么!
“不会吧,说不定是他女朋友啊…”其中一个接待员说。
“你又不是第一天工作,大白天开钟点房,又是那女的先来的,肯定是招妓啊,黄海波不也是这样?”
靠!
谁是鸡?他们说得是她吗?橙子瞬间心塞了。
“也对哦,那女的打扮成那样,头发夸张的像是从刚从春化街走出来的呢呵呵…”
橙子怒火中烧,想要上去骂他们两句,却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不文明行为,气鼓鼓的上了楼去…
…
【110】
“气死我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张牙舞爪的生闷气!
她哪儿像那种女人了!那些女人真的是太八婆了!
难道她和祁限不般配吗?不般配吗!
祁限恰好洗完澡出来,浑身湿淋淋的,浴巾围在胯间,露出身下隐隐的春光。
他也还在因为她的那句“炮友”而黑着脸,一出来见她的脸比自己还臭,便冷冷的问:“怎么了?你生什么气?”
橙子狠狠的凿了凿床:“他们说我是鸡!气死我了!”
祁限一蹙眉:“谁?”
“楼下的前台接待!我刚刚下去溜达一圈,却听到他们说我们俩是嫖客和那啥的关系!我哪里像了!哪里像了!”
真是气死了!
“他们当着你面说的么?”
“没!没认出我来!”
祁限冷哼一声,坐到床上擦头发,溅了她一身水:“那你气什么。”
“可我们根本就不是嫖客和那啥的关系啊!”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始终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们…”哎呀怎么说出口呢?好肉麻啊…
“我们是…”她突然勇敢而笃定的说了出来:
“我们是相爱的关系!”
这样说就显得纯洁又大方了吧?
祁限忽然抬起头看她,然后豁然一笑,仿佛刚才那个黑着脸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还差不多!”
“呼呼…!气死我了,可是我还是好生气!”
她气得是自己,着急的是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才能在外人眼里和他般配。
祁限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了个好点子,对她说:“你想让他们闭嘴么?”
橙子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双手合什温顺的在他怀里撒娇:“想想~老大您有什么好点子么?”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去洗个澡,然后跟我出去一趟。”
“好嘞!”她就知道!她家祁律师就是牛逼!关键时刻还得找祁律师出马!
于是某橙吹着口哨进了浴室,拧着小屁股搓搓这里洗洗那里,十分满意。
突然浴室的门被拉开,她本能的捂住了胸部,然后又捂住了下面,捉襟见肘的看着他。
祁限站在门口邪恶的笑,脚步迈进来,说道:“我帮你,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
“怎么帮?”
“一起洗,洗完你就知道了。”
…
这是橙子洗过的最长时间的澡,整个人差点都虚脱了,直到某个男人在低吼中绽放在她的身体里,前台打来电话告知房间时间到期,她才惨叫着爬出浴室。
几个小时的欢愉已经让她忘掉了自己还在跟前台接待员生气的事情,可是神清气爽的祁限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很体贴的提醒:“你不想让他们闭嘴了?”
“不想…老娘太累了…”她像是哈巴狗一样死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祁限似乎对于复仇很积极:“那不行,这怎么像你的作风?起来,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
下了楼,她跟在他的身后直接去了前台,本以为祁限所说的“让他们闭嘴”是要投诉什么的,可没想到祁限面对那两个前台的接待员时彬彬有礼的样子,甚至及其有礼貌的微笑着。
说好的帮她出头呢?
“您好先生,退房是吗?”其中一个接待员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却在眼光瞄向橙子的头发时微微诧异了一下。
她的头发刚刚过耳,直直软软的梳着,比刚才的鸡窝头文静多了。
橙子的手秀恩爱一般搀扶上祁限的手臂。
祁限说道:“不退房,我们要办理续住。”
接待小姐微微诧异,但很快便露出专业的微笑:“那请问续住多久呢?”
“两天一晚。”他说。
橙子很奇怪,但因为他在洗澡的时候告诫她,待会下去的时候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应就好,便也识相的没作声。
接待员小姐在电脑上飞快的办理完续住手续,祁限转头对橙子说:“你先去中间那个小美人鱼喷泉前面等我。”
橙子“哦”了一声,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见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递给了那个前台服务员,说了句什么之后,便朝她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那样优雅款款,仿佛和方才在浴室里折磨她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一样,让她觉得恍惚。
祁限走到喷泉旁,手指挑了挑那小小的水花,突然问她:“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么?”
橙子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冒着五光十色的泡泡。
“王子现在要对小美人鱼说,我爱你,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此时,前台的那位接待员赶紧走上来,递上了他交给她的小盒子。
绒布盒子被他修长的手指打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以最卑微,最绅士的姿势递到了她的眼前。
两个前台接待员投来羡慕和差异的目光,纷纷拿手机拍照,酒店里的其他客人见到这边有求婚的,也都围观过来。
“祁限…”她有些慌了,抬头看看人们的目光,再看看他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祁限仰着头,举着戒指,对她眨眨眼。
他用唇语告诉她:假的,戒指是假的!
啊!
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所有的浪漫和感动一瞬间都没了!
自己差点忘了!祁限说要让她配合她,给她出气来着!
看把她感动的!差点被他的演技给陷进去了!
橙子阴险的笑了,心领神会的用手指点了点,眉头贱贱的挑起来,用眼神说:小样儿!真有你的!
祁限也笑着回应她。
第70章
橙子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冒着五光十色的泡泡。
“王子现在要对小美人鱼说,我爱你,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此时,前台的那位接待员赶紧走上来,递上了他交给她的小盒子。
绒布盒子被他修长的手指打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以最卑微,最绅士的姿势递到了她的眼前。
两个前台接待员投来羡慕和差异的目光,纷纷拿手机拍照,酒店里的其他客人见到这边有求婚的,也都围观过来。
“祁限…”她有些慌了,抬头看看人们的目光,再看看他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祁限仰着头,举着戒指,对她眨眨眼。
他用唇语告诉她:假的,戒指是假的!
啊!
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所有的浪漫和感动一瞬间都没了!
自己差点忘了!祁限说要让她配合她,给她出气来着!
看把她感动的!差点被他的演技给陷进去了!
橙子阴险的笑了,心领神会的用手指点了点,眉头贱贱的挑起来,用眼神说:小样儿!真有你的!
祁限也笑着回应她。
橙子牛逼的昂起头,清了清嗓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咳咳——可以!可以哈哈!”
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那两个接待小姐也跟着鼓掌,橙子满意的斜了他们俩两眼,眼中装满了得意。
祁限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他站起来,将戒指拿出来,套进她的手,握住。
“心情好了吧?”他问。
“嗯嗯!”她避开人群,压低声音表扬他:“行啊你!”
“走,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他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中走出酒店。
橙子脚步轻快的跟着他,满眼崇拜:“哦呵呵,吃啥都行!”
她伸出手,欣赏着手上的大钻戒,笑着问道:“你刚才也没出去啊!在哪儿弄到的假玩意儿?真有一套嘿!”
祁限暗笑道:“谁告诉你是假的?”
要不是她出去溜达一趟受气回来,他还真的不知道,早早准备好的戒指,要怎么给出去呢!
橙子惊吓的长大嘴巴!停住脚步,好一阵子才是反应过来,立刻有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挫败感,急了:“你告诉我的啊!所以…所以我刚才答应的那么痛快是你故意骗我?祁限!”
太失败了!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拧拧哒哒迫不及待的说了“可以”?!
祁限不理她,把车门打开。
被骗的人不甘心,追上来,坐进副驾驶逼问他:“我是不是又被你算计了!祁限!”
他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假装不满意的蹙眉:“叫老公!”
“叫你妹!”
“夏予橙你再掐我我就要动手了啊!”
“动你妹!我不管!你要重新求!我要矜持的答应你!”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
“我更喜欢你不矜持的样子!”
“放屁!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戒指摘下来还给你!”
“你摘啊,这戒指我故意做得紧一些,除非你把手指头剁下来…”
“呜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啊!我恨你!”
“我爱你!”
“滚开!”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吃猪脑好不好?老婆?”
他把她揽在怀里,抓起她的手,略显得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她也窃喜着安静下来,不再胡闹,心里甜甜的。
丹丹说,你说十句我喜欢你,就会有一句入了他的心,你对他说一百次我爱你,爱情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
祁限,你一定是听见了我心底的一百句一万句我爱你,才会如此炽热的回应。
谢谢你让我受伤。
谢谢你让我变得更好。
谢谢你在我犹豫的时候紧紧地拉住我。
是你向我印证,在生命微弱的吉光片羽中,有枝可依,就要勇敢的攀附上去。
像美人鱼甘愿变成泡沫。
不管多么平凡,不管荣枯遇合,只要我真心待你,你也定会以相同的爱,冠冕我。
…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尾声:祁橙夫妇的故事就暂时到这里,写完这部小爱要加入到《拾年》的出版稿修改当中,之后工作学习可能要更忙,又要搁笔笔大半年了,希望亲们不要想念我,实在想我可以把我的专栏收藏,开新文的话我会在微博和群里告知。O(∩_∩)O~
其次感谢大家对文文的包容,不足之处将会改进,鞠躬。
PS:番外都会有的,只不过要等等,可以不取消收藏。
最后祝姑娘们感情顺利,学业有成。
第71章
【番外之橙氏思维】
下了床就就贬值这句话,祁限尤其体味。
“夏予橙!我说过一百次了!今天晚上你必须过来!”某个男人气愤的扯着领带,单手插在腰间,举着电话怒吼!
“明明你才说过两次嘛…”橙子轻描淡写的避开大律师的小脾气,“怎么律师说话也这么邪乎呢?”
“你推了我三天!第一天你说你晚上要做课题,第二天你说pm2.5超标不适合出门,第三天你说秦雯例假来了!她例假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发什么火嘛…你听没听过一个说法,两个闺蜜在一起时间长了,例假的时间也会越来越一致的,她大姨妈来了,我的也就快了,所以…”
所以祁小臀你就放过我吧…〒_〒让我缓两天喘口气儿不行么?
她在内心默默的哀号着,却听见他一字一顿的说:
“夏予橙,今天是我的生日。”
…
新手上路的橙子喘着粗气满脸潮红的躺在床上浑身瘫痪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他的生日,非要变成她的忌日。
祁限搂着她的腰,把光溜溜的她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起长长的眼睛,饕餮过后享受着巅峰坠下的瘫软平静。
“老婆…”他亲昵的,轻柔的叫了一声。
“嗯?”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一般他这样撒娇般的叫她,就是还想要的意思。
呜呜呜…可是她真的已经疲劳驾驶了,在这么下去,她这样一个新手会卵尽人亡的…
“你…”他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祁…祁限…我听说…女人一生就只有400颗卵…我们自从那个以来,做了有不下50次了吧…那我是不是已经少了50次怀孕的机会?”
她无比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忧心忡忡:“我们得省着点了…毕竟…我还想要个宝宝…”
祁限眼睛睁开,一怔,一下子背过去!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一动一动的,然后笑出声来,就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你笑什么…”她用脚丫子踹了他一脚。
祁限依旧在笑,逗死了!
橙子哼唧了一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搂着他的腰享受着亲密无间的时光。
“你笑什么嘛…这是科学…”
他转过来,还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用额头顶上她的脑袋:“小笨蛋,你不光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就连生物也是他教的…”
她理解问题的方式还真的是跟别人不一样,奇葩又呆萌,从前是成语新编,再到卵子的生理问题,不得不佩服她的橙氏思维!
真不知道宝宝生出来会像谁。
“本来就是嘛!能省着点就省着点啊!”
“你猪脑吃那么多怎么还是这么笨呢?用脚趾头想卵子也不能做一次就少一次啊!而且…”他在她嘴唇上亲了亲,眉眼喜悦:“你想要宝宝的话,直接跟我说嘛…”
橙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故意把他鼻子掐住不让他喘气:“你这样的频率我真的快伺候不了啦!”
“你掐着我鼻子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不是还有嘴巴么?嘿嘿!”
他嬉笑着把脸凑过去:“我需要人工呼吸!”
橙子笑着躲他:“不要不要!”
“要!”
“你这个大色魔!呵呵!痒啊别闹了!”
“求饶!快点!”
“我求饶我求饶!”
两人笑着闹着,就又滚在了一起。
和她滚床单这种事情,好像变成了他的一种毒瘾。
以前见他衣冠楚楚的,死活都想不到他脱下了衣服就变成了怪兽。这么多天以来,她感觉她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下半身瘫痪。
欢爱过后,她闭上眼睛疲倦的睡去,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在怀里,仿佛觉的,他像是把他身体里的,心灵里的,某些东西毫无保留的注入给了她。
他抱着她,似乎一点都没有疲倦的意思,眼睛睁着,清清亮亮的,如同被春日的雨水刚刚洗过的星子。他的手上玩弄着她稚嫩的耳垂,摸着她的钻石耳钉,贪恋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你爱我么?”他突然在她耳边扑打着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69章求婚被万年抽删了一部分,现在放上去了么么哒。
第72章 番外之卫渊
【番外之卫渊】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是一个人。
但那一夜我前所未有的放松,欢愉。仿佛天和地有无穷空间,我却只有我的帐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帐篷,如同回到母体。
【西藏】
离开s市我买了一辆二手的日产y60,提款的时候还是有一丝的不舍,账户里的数字,本是我留给她买房子的,我深呼吸着输入了六位密码,按下确认,一切就都认了。
车开起来感觉不错,敦厚老实,稳重大方。
去西藏的决定是我一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边防证也早已拿到,一个人开着车,算不上期待也算不是失落的上了路,去往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这个地方。
一路上,我在蔓延天际的横亘大山,寂寞无语,我在夕阳染红的雪山,神情淡漠。我穿越过无数个山体隧道,与同样寂寞的低云擦身而过,西藏的静谧与壮阔使我皈依。
刚到西藏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这几天却浑身都不怎么舒服,我把车停在没头没尾的公路上,下了车在落日下站了会儿,喝了罐红牛,好受多了。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山顶看过日落,比这个好看。我是个很愿意旅行的人,也是个孤僻的人,一个人的时候很坚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懦弱,这是我离开她的原因,对,我离开她,我坚持这样说。
低矮的云霞丝丝袅袅,像是谁阴魂不散的骨灰。某些不愉快的记忆再次缠绕上来,加之身体不适,我有些烦躁,我觉的我实在不必像在城市一般掩饰任何情绪,我扬起手中的易拉罐,狠狠地朝天上砸去!
卫渊,你是我的孩子,我的男人,就算我化成了灰,也会一直爱你,求你不要一直不跟我说话,求求你。
那个化成了灰的老女人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又是一阵恶心,高原反应纷至沓来。
一直到我十九岁的那个晚上之前,我都无比依赖这个女人。她收养了我,保护着我,如同母亲一样,丹丹对橙子有多好,她对我,就有多好。
她在外面的情人不断,但她只喜欢年龄比自己小的,我从来不否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听说之前有一个男孩因为和她争吵而犯心脏病去世,那个男孩很爱她,可是她的爱和激情往往保质期很短。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祁律师的弟弟。
十九岁之后,我一句话都不曾跟他说过。她的朋友说我是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翅膀硬了就不认自己的妈。可你知道吗?我看到她就能想起那个晚上,我忘不了她在我身上高,潮时表情,我忘不了她口中难闻的酒气,我忘不了橙子就住在楼道的对面,等着她的卫渊哥哥带她出去玩。
那种恶心的感觉丝丝入骨,冷不防的想起来,就是一刀凌迟。
我在希望苍茫的大地上驰骋,窗外灌进来的风让我口干舌燥,高原反应真的不是唬人的,车子驶入帕里草原的时候,我车上的水已经没了。
【白帐篷】
所幸草原上有一顶配有祥云的帐篷,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眼镜也来不及戴,就走了过去,目测与帐篷还剩几步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突然想起西藏草原上保留的一些原始的婚俗习惯——钻帐篷。
陌生男人可以到陌生女人的帐篷里表达爱意,女人同意后变可以做一日夫妻,情爱以后男人可以不用负责任的离开,如果女人怀上了孩子,藏人信仰佛教不杀生,女人就必须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这就是钻帐篷。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白色帐篷,脚步怎么也无法上前。
恰逢此刻,掌帘被掀开,一个身影走出来,恰好与我犹豫的双目对接。
那是一个女孩子,身着墨绿色的藏袍,裙边有金银织金锦缎做装饰,乌黑的头发掺进五色丝线扎成辫子盘在头上,在阳光下发出黑釉一般温润的光,她的皮肤是金色的小麦,如染了朝霞一般浮着红晕。大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望着我,又深深地看了看我萎缩的病眼,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像是千万年曾见过。
可能这些年来往西藏的游客太多,她用敦厚生涩的汉语问了我一句:“先生,要喝水么?”
那是藏族姑娘特有的憨厚嗓音,是高原落日下打磨出来的孤寂,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帐子。
这四周还有几座帐篷,不过都相距好远,我一进帐子就觉得耳边好静好静,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体。
姑娘的帐子很小,只有地上的一层睡觉的垫缛,和红木柜做成的梳妆台,柜子上暗红的油漆像是干涸皲裂的血迹,斑斑驳驳,露出里面的白色木瓤。
“谢谢。”我接过她的水,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仪首饰,小口的喝起来。
这里的宁静和她眼中的神秘让我几乎忘记了高原反应。
姑娘有些拘谨,站在我面前看我喝水。我为了怕尴尬,便随便找些话题聊聊:“这儿就你一个人吗?”
“是,你还要喝吗?我还有酥油茶。”
我很喜欢她的声音,像橙子一样憨厚。
于是本不口渴的我很不客气的点了点头:“能给我来点么?我还没有喝过。”
她很高兴的转身去忙活了,像是即将要完成一件大事。
“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不怕么?”我走过去一边欣赏她的手艺一边随口问。
“我们这里十七八岁的布姆(姑娘)都要住白帐篷的,”她的口音有点重,显得并不那么伶俐。
我接过她的茶抿了一口,说实话并不美味。
“你来这里一个人散心吗?”她对我很好奇,不停的盯着我的手机看。
我把手机递到她手边去:“是的,我一个人,这个给你,你可以玩一会儿。”
毕竟是个孤寂的少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接过我的手机在屏幕上轻轻的碰,我伸手过去点了几个图案替她解了锁,她兴奋的笑着,抬眼看了看我。
“这个布姆(姑娘)是你的情人吗?”她指了指屏保上橙子的笑脸。
我摇了摇头,不,她是我的女朋友。
曾经的。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就坐在地上的海绵垫子上,与她并肩。
“你这么小,你的爸爸妈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说过了,我们这儿就是这个样子的。”她装作很老成的说:“我也是第一天才来这里的,我们这儿的布姆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要单独住在帐篷里,晚上的时候,如果有不认识的布里(小伙子)喜欢我的帐篷,就可以进来。”
“进来?”已经是成年人的我很不想用成年人的世界去揣测进来这两个字包涵的含义,但姑娘似乎没有害羞的意思。
“…”小姑娘把手机塞回我的手上,忽然看了看我,托着下巴拄在腿上,灵动的眼里有期望在流转:“你是藏外人,你们那里好多男人,好多女人,我们这里不是。”
我轻笑,不拆穿她青涩的忧愁:“那你每天面对着日出日落,草原牛羊,不会枯燥吗?”
她似乎对我身上的一切都很好奇,抬手摸摸我项上挂着的金色长命锁,捏在指腹把玩,回答:“我们这里的女子,住进了帐篷就要迎接外面的男人。直到生下了第一个不知是谁的孩子,全家才会摆酒庆祝,证明你有生育能力,那时候才会有人家愿意娶你。”
我有些震惊,手中的酥油茶失去了温度。
这样一个接近天堂的地方,大概是有钱人的说法吧。
她手上的铃铛手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似乎在提醒我不必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小心翼翼的问。
“我叫央金兰泽。”她要和我握手:“你们交朋友都要先握手的对吧?”
我握住她有些粗糙的小手,点点头。
帐外的夕阳已经掉进了地平线,我竟忘记了离开。
央金说,女人只有生了第一个孩子才能被证明有生育能力,到时候才会有男人愿意娶她。央金说,她想生个男孩,因为只有生了男孩,才有选夫权,否则,只能等着婆家来选你。
我莫名的替她感到悲凉,眼前的这个女孩含苞待放,却要把青春全用在生育上。
央金说:“那有什么,你们大唐的文成公主不也是和藏王的一个将军有了男孩才被松赞干布正式迎娶的吗?”
“你还真会给自己洗脑。”我双手疲倦的向后撑着,无奈的笑睥她。
“什么是洗脑?”
“就是自己哄自己。”
“我是经常要自己哄自己的,”她天真的笑了,大大的眼睛像是饱满的杏核。“我想我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但我可以选择跟谁在一起。”
我有一瞬间,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崩断了。
我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但我可以选择跟谁在一起。
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用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把我挖苦了。我从来不曾选择,我只会逃离。
【情人】
渐渐的天色暗下来,我们就这样聊的热络,她说她去镇上时的经历,我说我一路上的波折,我自认不是的随便的人,但我竟然坐在这个小小的帐子,很怕她突然对我说天黑了你该走了这样的话。
“给我讲讲你和你情人的故事吧!”她坚持用情人这样的老练词语。
我无法不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敞开心扉,她的眼睛那样清澈,像是等待着为我受洗的约旦河。
她叫橙子,是我的青梅竹马。橙子小时候很黏我,我带着她满大街跑,巷头巷尾的窜。我骑着自行车送她去上学,她在别人嘲笑我一只眼睛的时候变成愤怒的小猛兽。
我曾开玩笑问她,你长大了是不是会爱上我?
她问我什么是爱,我说爱就是我想对你好你也想对我好。
橙子应了一声,自己个儿琢磨去了。
我不着急,我知道她是我的。
可是那个晚上就像是一道楚河汉界,横亘在我和她之间。
央金问我,什么是那天晚上。
我假装轻描淡写的说:我的养母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在我酒里下了药,强迫我做那种事。
央金似乎听出了我喑哑嗓音里的几个破绽,抬手很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从那以后,我开始对橙子态度很差。小的时候我和橙子吵吵嘴,大多数都只是因为我有洁癖她太邋遢,互相看不惯就拌嘴几句,但她曾说过,我是对她最好的。
那晚之后,我不再对我的养母说一句话,她很痛苦,她说她爱我,我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死死的缠住我,像是潜水时害怕窒息而紧紧的咬住的呼吸头,咬得牙床酸痛,嘴角撑裂,也要死死的咬住我。
我想逃跑,不想再见到她,可我的养母背景很深,她只手遮天,我只能搬出来住。
橙子对我越来越生疏,也不再粘着我了,因为我再也不是那个肯有耐心听她讲冷笑话的捧场王,再也不是那个吃什么都惦记她的哥哥。我偶尔会发脾气,会损她两句,性格也越来越寡淡。
一开始她跟别人说没关系,我卫渊哥青春期正叛逆,过两年就好了。后来她上了大学,我连送都没有送她。等到她毕业回来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哥们:卫渊,你还是老样子啊!
后来呢?央金认真的问。
后来我在她失恋的时候和她表白了,我们在一起,我变得开朗温柔,她依赖我就像是依赖寒冬的暖床。
直到她深爱的男人再次出现,我主动退出了三个人的关系,懦弱的连挣扎都没有。因为那个男人条件很好,他起码不像我一只眼,他是个律师,最重要的是,他拥有比我更多的她的爱。于是我逃离了原本生活的城市来到了西藏。
我寥寥几句将我的故事讲到了结局,却感觉像是用了一个世纪的光景。
央金惆怅的说:“原来这就是爱情。”
我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太小啊。”
“我也有深爱着的情人,像诗里写得那样的男人。”她扬起小脸骄傲的说。
“哦?”
“他叫更群。”帐篷里很黑,我却看到了她深黑瞳眸里泛起的涟漪。
央金说,更群像青冈树那样粗壮。更群送给她一只戒指,她戴在手上从未摘下来过。
她骄傲的向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朗诵一样:
“一匹马不载两架鞍子,一个戒指不戴两个指头。一个正直的人不会有两颗心,一戴上戒指就永不变心。”
我突然心跳的很快,她那一句纯粹而朴素的诗歌让我憾动,我炽热而怜爱的望着她,触动于爱情对一个女人一生的意义。
帐篷里的光线暗暗的,我发现她在偏头看我,看我的眉眼,鼻尖最后望向我的唇。我想是被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定住了一样,听见她对我说:“你要留下来过夜么?”
【旷世柔情】
我听见我的心跳在寂静的天地之间剧烈的跳动,耳膜被它震得巨响,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想是被吸进漩涡之中,随着她覆上来的唇而沉没。
她轻轻的吻着我的眼睛,轻轻的,像是膜拜至高的神灵,她是那样温柔,冷静,好似我随时可以推开她一样,然而我没有。
她说她生下第一个儿子,就有权利自己选择夫婿,青冈树一样的更群在等待着她。
我的脑子里刮起了风暴,我将她压倒在垫子上,闭上眼睛,唇下仿佛吻着另一个人。
自从十九岁那年,我的养母给我下了大剂量的药,我整个人似乎都在一夜之间被掏空了。性这个东西,一直使我我羞于启齿的,我也失去了这种能力。
可是今天,再这样的草原之中,我遇到了那样柔情的央金,我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放纵。
褪下她墨绿色藏袍,不常接触过阳光的白嫩肩头如骨瓷般剔透,我一边惊讶于自己的随便,一边失控的亲吻上去。
那一夜我前所未有的放松,欢愉。仿佛天和地有无穷空间,我却只有我的帐篷,和纯粹的央金。
凌晨我和央金在帐外看星星,浩渺的夜空是城市的大厦外不曾看到的美。
她依靠在我的肩头,问我:“嘉措,我会生个男孩儿么?”
嘉措是大海的意思,她为我取的。
“会的。”我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望着天上的繁星,我猜,央金此刻一定很期待,期待着由她选择,骄傲的嫁给更群。
而我,也突然像是一个空虚的人生被注进了希望,做下了一个玄妙而勇敢的决定。
孕育的喜悦在于,无论你之前活得有多么不堪,新生命会赋予你重新塑造生命的权力。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会是一个人。
可此刻,我却仿佛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