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关闭了声音，完全没有违和感…”
小枣：“…”她噘着红艳艳的小嘴，跟吐豆子似的说，“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我是一个又会做菜又会唱歌的全能主播，下次见！”
小枣下了直播，蒋煜谦把摄像头关闭。
曲子轩慢慢地打开门，笑着问了一句：“小枣，唱完了啊？”
朱小枣盯着他：“竟然不听我唱歌，我后悔了！新菜谱的钱你要给我！”
曲子轩压根儿也没想占她这个便宜，明天他就会派人去西瓜互娱谈把这份菜谱垄断的合同。
听小枣这么说，他笑着应声：“好，你准备要多少钱？”
小枣：“…”呜呜呜，宝宝心里苦。
路瑾凌笑得肚子疼，走上前揉揉小枣的脑袋：“别委屈了。”
朱小枣郁闷地和他撒娇：“都是假粉丝！假合作人！假朋友！还是路叔叔你最好了，你肯定觉得我唱歌超好听是不是？”
路瑾凌睁着眼睛说瞎话：“对，特别棒。”
蒋煜谦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两个人一眼，去整理设备去了，还把设备包扯了扯，不让布料上面有褶皱。
之后小枣让蒋煜谦把设备送回工作室，她今天没什么事了，坐路瑾凌的车回家。
在车上，朱小枣给蒋煜谦转了1500块。那边没收钱，而是说：“给多了。”
小枣回复：“不多，之前我直播，你都是拍我一个人，这次你拍了好几个人呢，特别辛苦，你就收下吧。”
蒋煜谦没再和小枣客气，收了款。
小枣在路叔叔的车上盘算：“回去以后干点什么呢？家里还有好多薯片没吃完呢~”
路瑾凌泼她凉水：“我之前给你报了驾照考试，你知道吧？”
朱小枣：“…”完蛋，彻底忘记了。
“明天就考科目一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枣心虚地不讲话，路瑾凌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回去以后好好做题，我平常太忙，不能带你练车，你在直播之余，就自己去驾校学，早点把驾照考下来。”
小枣闷闷地应着：“好…”其实她想说，我都有司机了，干嘛要学车嘛。
她哪知道警察叔叔的私心，和酸酸的醋意。
明天就要考试，小枣一晚上都在做题，第二天按照通知上的地点去考试。
虽然是临阵磨枪，但是小枣记性好，还轻松考了个满分，驾校那边通知她去学车。
小枣懒呀，总是拖着，路瑾凌一问起，她就说自己的直播可忙可忙了，根本就没空去。
路瑾凌就戳穿她：“我看你是每天在家吃零食，睡大觉太忙了。”
抱着薯片不撒手的小枣：“…”
距离她上次在饭店直播，已经过去了快一周，粉丝们天天在微博上念叨着想她。
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小枣软糯糯地说：“我明天要直播的。”
路瑾凌自从上次和小枣发脾气要她回家后，就没插手过她工作上的事情了，这次也没多问，只是那不怎么相信她的眼神，让小枣后背有点发麻。
第二天早上醒来，小枣就琢磨应该直播什么。翻翻小本子，想吃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是她都觉得直播起来没意思。
蜷缩在被窝中，她翻翻微博，见评论里有人说，买到了曲子轩饭店的海鲜，是按照小枣给的食谱做的，超级好吃。
热评区现在基本都被他们给填满了，要不是评论的时候只能附一张图，他们肯定要发个九宫格的。
“我特别喜欢吃海鲜，我们市里有名的海鲜店被我吃了个遍，味道不如小枣做的菜，虽然这外卖算上邮费是不便宜，可真的是物超所值，我吃过一道菜后，就又下了十几单，准备送去给我爸妈尝尝。”
“没想到在这个季节还能吃到这么鲜美的螃蟹，里面都是蟹黄…拆开包装，我简单地热了一下，就把一整份都吃光了，后悔没有多买一点。”
“哈哈哈我从商城抢到了最后一份小龙虾，真是美滋滋。不过我问了客服，他们说正在补货，很快就能拍了，让大家不要着急。”
关于新菜谱，曲子轩已经和西瓜互娱签过了合同，小枣没到场，让蒋煜谦代替她去的。
独家买断菜谱，他们会支付给小枣一笔钱，网上的销售额，也会和小枣分成。
见生意红红火火，小枣就算是不直播，靠这份收入也能养活得起自己了。
现在小枣是个小富婆，兜兜里始终揣着不少钱呢。
曲子轩这几天也很开心，销售额上去了，谁能不高兴啊？尤其是这两年电商那么火，实体越来越不好做，看雨后春笋一般的“外卖专营店”就知道了。
这种店只需要一个很小的门面，有个后厨，审核过后，就能接外卖单子了。
他这酒店太高档，搞这样的外卖不太现实，但是单独拿出几样菜销售却不是难事。
小枣的菜，为他们叩开了电商市场的大门，往后他们还会推出一系列的产品。
只要有了名气，味道过关，再让小枣多多帮忙宣传，还能有卖不出去的道理吗？
因为营业额的攀升，曲子轩还给小枣打来了电话，表示感谢。
小枣和他说了几分钟，把电话挂断后，坐在床上又拿起了猪猪的食谱翻着。
这次她是从后面开始翻的，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后，眼睛一亮。
小枣给蒋煜谦发了消息：“我要开直播！”
蒋煜谦没多久回复：“现在？”
“嗯嗯！”
他无奈：“我在外地处理一点事情，要明天才能回去。”
小枣想了想：“啊…那你别急了，这次直播你不来也行的，你不是教过我那些设备怎么调么，我学会了的。”
蒋煜谦过意不去：“抱歉。“
“也是我没提前告诉你嘛，不用道歉哒。”
结束谈话后，她换了身衣服，揣好手机、钱包和钥匙下楼了。
懒得打车，她就在工作室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叮叮咣咣地抬上楼，还挺重。
把东西摆好，调整了设备，她开了直播。
第69章
小枣掰着镜头，调整的角度让她整张脸几乎占据了电脑屏幕。
摆摆小嫩手，和大家打招呼：“午好啊，猜猜今天我要直播什么？”
这会儿观众不算多，但都很热情地和小枣进行着互动：“小枣那么爱吃肉，我猜是肉。”
“上次直播的就是海鲜，这次或许是吃青菜？”
小枣嘿嘿一笑，手动调整镜头的角度，让大家看清楚桌子上放着的东西：“都没猜对~今天我要挑战调酒！”
“调酒？”粉丝们定睛看去，她准备的东西还挺全的，有各种容器，调酒器，还有不同种类的酒。
等小枣坐下后，有人问：“今天怎么是手动掰镜头啊，摄影师大人呢？”
没等小枣回答呢，就见别的粉丝回答：“肯定是因为上次不好好拍饲养员，被我们小枣辞退了呗，这种摄影师不合格的！”
小枣笑着解释：“不是，咱们的摄影师在外地办事没回来，这次也不需要他帮我拍摄。”
“我就想知道饲养员在不在。”
小枣回答：“他上班呢，工作室就我一个人。”
观看人数不断上涨，小枣拍拍手：“好啦，咱们进入正题吧！先搜一下调酒的方法…”
今天她就是在床上随便搜，无意间看到个页面，就戳进去了，东西也是按照需要买的。
她把屏幕分成了两块，粉丝也能看到他搜索的内容。
鉴于之前小枣包饺子的时候也是搜索的做法，粉丝们已经习惯她这种行为了，但有些不怕被打脸的，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调酒可是很难的，你确定你能行？要是随便调调，谁都能去当调酒师了。”
然后他就见小枣输入“简单的调酒方法”几个字，瞪圆了眼睛。
小枣不好意思地笑：“太复杂的咱们就不做了，找找适合在家里做的…哎，这个大全就不错，戳进去看看。”
点进去后，小枣往下翻了翻，选定了一个调酒方法。记清楚后，她把搜索页面关掉，屏幕上被她的画面占据。
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她一样样拿过来。观众就见她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调酒用具，还有白酒，可乐和…跳跳糖？
小枣又起身，去冰箱里取了一罐子冰块过来，摆在手边，冰块互相碰撞，发出哐啷的声音。
她用夹子挑了挑，然后对大家说：“开始了哦。”
“拿一个高杯，放四个冰块…”小枣的夹子利索地夹了冰块放进来，“再放30毫升白酒和100毫升可乐…”用杯子一次量过放好后，搅拌了几下。
专注地看了看，她说：“还有一样东西忘记加了。”
撕开一包跳跳糖，哗啦全都掉了进去，搅拌均匀后，再插上一根吸管。
整个过程简单极了，但小枣完成的时候却非常有成就感，举高高给大家看：“做好了一杯！听，还有跳跳糖在里面蹦的声音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尝尝…”
弹幕渐渐多了起来：“这口味能好吗？”
“做法真的是挺简单的，在家也能试试。”
“我不喜欢白酒也不喜欢可乐，还会调别的酒吗？”
小枣轻轻地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哇这个味道好爽口，还有白酒的辛辣。
最让她着迷的是里面的跳跳糖，把可乐酒含进口中，跳跳糖就一直在嘴里面蹦。
不多久，小枣就把这杯酒喝完了，脸有一点点儿红。
把酒杯放下，她把之前买的十几包跳跳糖都拿了过来，扯开一包草莓味儿的，和大家说：“还是跳跳糖最好吃。”
观众们：“…说好了调酒呢？这个吃起零食来的人是谁？”
小枣心想，我又不是人，我是个小猪猪。
她不敢一次吃太多，每次倒一点儿，跳跳糖一蹦，她觉得她的心情也跟着飞跃起来了。
捂着小嘴儿，她瞪大眼睛地看着观众，也不说话，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中。
“主播怎么好像从来都没吃过跳跳糖似的？这么开心。”
小枣嘴巴里面的跳跳糖刚吃光，她连忙回答：“我以前的确没吃过呀，这么美味的东西，我怎么没早点儿发现呢，让我看看…”小枣惊喜地拎起一袋，“还有蓝莓味儿的！尝尝这个。”
她吃东西有魔力，以前哪次直播，粉丝看她吃东西，自己不馋的？都跑去点外卖。
现在一个小孩子吃的零食，都给这些大人们看馋了，纷纷从网上下了单。
小枣连着吃了三包才停下来，她还记得自己要直播调酒呢。不过她把这牌子记下来了，决定等直播结束后，去采购一点儿，给粉丝抽奖。
她第二个调的酒也非常简单，同样的高脚杯，三个冰块，30毫升的竹叶青酒和70毫升的雪碧，全部倒进去后，搅拌一下就能喝了。
小枣把调好的酒倒在圆筒玻璃杯中，举着杯子给大家看：“颜色好清透啊，酒香味很重，但是不刺鼻。”
说完，她就品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嗯嗯，这个也好喝。”
品酒不着急，她一会儿喝一口，期间都和粉丝们说着话。
她还问起了曲子轩最近在网上卖的那些菜好吃不，粉丝们连连表示太好吃了，已经成为回头客了。
小枣眯起眼睛笑着，耳朵根微红，对着镜头小声说：“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花钱买菜，我能分成的…记得多多照顾生意，多买点儿哈。”
有些主播打广告，特别不讨人喜欢，小枣则是正相反。大概是因为她才当主播没多久，还没学会那么多套路，所以说起话来特别真诚。
粉丝们也都愿意宠着她，不少之前没下单的，一听这话，那必须去买啊！让小枣多多赚钱，多买点儿吃的！
一杯酒下肚，小枣放下杯子，两只小手合在一起：“多谢金主爸爸们支持。”
“嘿嘿小枣竟然叫我爸爸…诸君，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前面的，收起你的想法，你不怕一会儿饲养员来吗？”
小枣准备调第三个酒，手机进来一条消息，路瑾凌问她在做什么。
她嫩手指戳屏幕打字：“在工作室直播呢。”
路瑾凌的回复很简短：“你回家的话和我说一声。”
“好哒！”小枣捧着脸笑。
路瑾凌想的是如果自己下班早，小枣还没从工作室回去，那就去接她，但是他手头上的事还没处理完。
粉丝们都见到小枣回消息的样子了，只是镜头调整不了，看不到她是说了什么。
“打赌一万块对面是饲养员…”
“看小枣一笑，我觉得自己恋爱了。”
“这么好的妹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女朋友呢，唉！”
小枣微醺地要继续直播，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变得迷迷糊糊的。她可是大胃王，一次能吃那么多东西呢，喝点酒，不在话下。
有的观众却发现了，说：“小枣这是醉了吧？还要继续喝吗？”
小枣一本正经地否认：“我没醉，”她比了两个手指给大家看，“我知道这是二。”
“…能做出这种举动，距离醉也就不远了。”
大胃王直播调酒，大家以前都没见过，于是在粉丝的传播下，来观看的人很多，其中不免有曲解小枣，故意找茬的。
“这主播还没成年吧？什么直播调酒，这不是直播喝酒呢么？西瓜互娱也不管管？该封了她的直播间。”
“对，举报了，教坏未成年人。”
小枣不解，自己调的酒，还不能尝尝了呀？那一口两口三口四口的，不就喝光了么。
还有教坏未成年人…她也没逼着他们来看自己的直播呀。
见越来越多的观众质疑她的年龄，小枣把自己的身份证掏了出来，摁住地址，露出了照片，姓名和身份证号。
她把身份证举在镜头前面，嘟囔着：“我成年了，你们算算，我已经满二十了，怎么不能喝酒啦？”
有的粉丝嘴硬：“好吧，就算你成年了…”
“别就算！我就是成年了！”
其他粉丝则是一脸震惊：“小枣都二十了啊？看着像十七八，好嫩的。”
“看起来年纪好小，好可爱。”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小枣的身份证怎么照得这么漂亮吗？我的身份证都没法见人。”
“大概这是美女的特权吧…”
小枣美滋滋地把身份证收了起来，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接下来…咱们尝尝蛋酒…”
这个很多人都会做，小枣调酒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弹幕上说，他们喝过这个。
之前那些举报小枣直播不良内容的留言也被提交了上去，西瓜互娱派了负责人过来查看。
小枣刚调好一杯蛋酒，正慢慢地吹着，喝了一口。
她觉得自己的眼皮好重哦，都快睁不开了，以前也总犯困，但不像这次似的啊。
一口蛋酒下肚，味道可真好，小枣心满意足地想夸奖两句，结果手慢慢把杯子放下，然后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来查看的管理：“…？？”不是说好了有主播在直播喝酒吗？他就见到小枣喝了一口就趴了，这是一杯倒吧？
如果小枣真的直播喝酒，他作为管理肯定要警告一下的，但她在睡觉啊！还没有这种先例，他觉得自己要先和上级汇报一下。
第70章
观众们都炸了，不断地发弹幕问着：“小枣？不是吧，喝醉了啊？这才一点点酒呀。”
“刚刚喝的不都是可乐雪碧吗，这种还能醉人？”
“我还以为大胃王酒量会很好呢…”
“哈哈哈关键是小枣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根本没用上！恐怕她这也是第一次喝酒，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吧。”
“那现在怎么办啊，小枣什么时候才能醒？”
“小枣睡着的样子也好漂亮呀，安静恬淡，像天使一样。”
“看入迷了，我不走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小枣的颜粉！”
“那我是球粉！”
“前面那个球粉你站住…太邪恶了哈哈哈哈…”
弹幕热火朝天的，观看人数有增无减，小枣却睡得香甜，什么都不知道。
路瑾凌今天事情处理得快，提前回来了，不过他晚上要收拾行装，明天得去出差。
离开警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小枣的消息，估计她还没从工作室离开。
所以他直接叫车到工作室，然后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小枣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加上她直播调酒，今天直播了快四个小时了。
最诡异的是，观众人数就没掉下来过一百万，还有人平常睡眠不好，看小枣睡得这么香，竟然还克服了入睡困难症，来了个午觉。
他们比小枣醒得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小枣打赏礼物。
也有粉丝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发弹幕问：“这酒劲儿也太大了吧，小枣还没醒？”
“对啊，睡了三个小时了，不会着凉吧。”
“饲养员呢，怎么还不来接小枣？”
“我怕小枣遇到坏人呀…”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都听到了开门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还有人轻声问了句：“小枣？你在里面吗？”
大家熟悉这个声音：“饲养员来啦！”
“哇！他肯定是来接小枣的，嘿嘿嘿，醉酒的小枣，和高大的饲养员…诸君，我的想法又邪恶了。”
“难道本直播间要向限制级发展了吗？我好兴奋呀。”
路瑾凌闻到了淡淡的酒气，经过一下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她走进小枣的直播间，一眼就看到了她身边那些瓶瓶罐罐，皱起了剑眉。
这一下午她都是捣鼓什么呢，喝酒了？
慢慢走到她身边，房间没开灯，夕阳仅剩的一点点余晖，已经没办法将这里照亮。
他看到小枣的脸，借着那细微的光亮，和她脸上极其细小的绒毛。
她睡着了一向雷打不动，之前枕在胳膊上，刚刚大概是转了下脑袋，所以对这他的这边脸颊，有浅浅的红印儿。
路瑾凌怕她着凉，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要给她披上。
侧头一看，电脑屏幕上还照着她的脸，侧面的电脑上滚动着弹幕。
“饲养员再把头稍微低下来一点点，就能看到啦！”
“小枣不把摄像头调这么低就好了，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咱们悄悄的，别让饲养员发现小枣的直播没关。”
路瑾凌淡淡地说：“我已经发现了。”伸手，果然替小枣下拨，屏幕黑了，直播间里的留言却滚动个不停。
“小枣的电脑为什么没有自动锁屏！全黑了就好了，饲养员就看不到咱们了！”
“就差一点点儿！不过饲养员大人的声音好好听哦，好爷们，想嫁。”
路瑾凌这次直接面无表情地帮小枣把两个电脑都关了。至于桌子上这些东西，他没帮她收。
用外套裹着她，伸手就把她抱起来，这么轻的体重，平常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她吃到哪去了。
这里有休息室，被褥都是新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打扫，所以房间很干净。
路瑾凌把小枣放在两米二的大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
本以为她要再睡一会儿，谁知道小枣竟慢慢醒了。水汪汪的眼睛迷蒙地眨了眨，小枣问：“路叔叔，你怎么来啦？”
“我不来，你还想趴桌子上睡多久？”路瑾凌就是因为关心她，才控制不住火气，“你直播什么不好，直播喝酒，你才多大？”
小枣被他说懵了，缩着小脑袋不讲话。
她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好像是在喝蛋酒的时候，一下子就坚持不住，睡着了。
路瑾凌看她这么心虚，又是想骂她，又舍不得。“你说说，你喝了多少？”
小枣把一只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比了两个指头。
“你竟然喝了两瓶？白酒吗？”路瑾凌好像揪着她的脸蛋拧两圈，他们警局多少男人都喝不上两瓶白的，她可真敢尝试啊。
小枣赶忙摇头：“不是，我就喝了两小杯，真的不多。”
路瑾凌知道她不会说谎，气消了一点儿：“两杯也不少。”
小枣比比划划：“我是勾兑了可乐雪碧一起喝的，酒加起来就六十毫升…”
路瑾凌想到她的饭量，有些惊讶，她酒量竟然这么差。
“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下次就不要逞能了。”
“好哒捏。”
“起床坐会儿，带你回家。”
“嗯嗯。”
虽然答应了，但是小枣坐不住，她说要去把桌子收拾一下。看到摆在上面的蛋酒，她馋猫似的舔了舔嘴唇。
路叔叔这会儿还在休息室呢，看不到。再说了这蛋酒浓度很低的，她又喜欢喝，扔了多可惜啊。
于是她就像是个偷吃零食生怕被家长发现的孩子，捧着蛋酒，几口就喝光了，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路瑾凌威严的声音从她身后乍起：“干什么呢？”
小枣慌乱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讨好地笑：“没什么啊…”
路瑾凌有很强的观察力，蛋酒没了，他一下子就发现了。
朱小枣看他冷着一张脸，自己都快被吓哭了，拽着他的袖子央求：“路叔叔别生气嘛，求求你啦。”
路瑾凌咬咬牙：“我真是…管不了你。”
本来她就没太醒酒，喝了蛋酒以后酒劲儿又上来了，加上她特别怕路叔叔责备她，于是可劲儿地撒娇：“叔叔~我才八岁呢，还是个孩子~别凶我嘛~”
路瑾凌把她的手拿下去：“别扯我袖子。还八岁，八岁就能喝酒了吗？”
朱小枣乖乖点头：“对呀，我们猪猪女孩六岁就能喝酒啦~”
路瑾凌敲她的脑袋：“装傻充愣。”
朱小枣见前几招都不好用，直接抱住路瑾凌的腰，在他怀里扭啊扭的：“不生气！猪猪女孩不要你生气嘛！”酒疯上来了，一点儿也没有睡觉时候那恬淡劲儿，“再生气我就哭给你看了哦！”
路瑾凌脸色复杂，身体快僵硬成了一块石头，望着她声音低哑：“别扭了。”
小枣晕晕乎乎地，还是一直在动，然后甜腻腻地对着路瑾凌笑：“你不怪我，我就不扭。”
路瑾凌深呼吸一口气，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往上抬。
小枣不由得踮起脚尖儿，但是喝醉了她，不会紧张，只是软绵绵地问：“你要干什么呀？”
路瑾凌声音更低沉，喉咙像是梗了一团火，反问她：“我是谁？”
朱小枣学着小孩子的样子，举起一只手回答问题：“你是警察叔叔！”
“然后呢？”
“路叔叔！”
“还有呢？”
“嘿嘿，路瑾凌！”
他扣着她的腰肢，把她带到自己的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说：“那你喜欢我吗？”
小枣毫不犹豫：“最喜欢啦！”
路瑾凌也笑了，他不在乎这一刻她口中的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喜欢，最重要的是，她就在这里，在他的怀里。
轻咬了她的耳尖：“现在你就算是不扭，我也不放开你了。”
“嗯？”小枣疑惑的话还没等问出口，唇|舌就被男人占领。
灼热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下意识想：明明是我的身体温度更高些，为什么觉得要被他给烤化了？
和上次的偷亲不同，路瑾凌这次探索得更深，专属于男人的巨大力量，让她没法抗拒，只能仰头承受。
她的神情迷醉起来，蛋酒的清香，一点点渗透到了路瑾凌的口中。
许久后，一吻结束，路瑾凌放开朱小枣，她双腿软得只能靠在他怀中。
闭上眼睛，在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路瑾凌由衷地夸奖着：“蛋酒的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