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记得那首歌原唱是什么了。”
“无法直视广播体操了…”
随着讨论小枣的声音越开越多，科普的人也多了。
渐渐地，大家知道了小枣之前还参加过大胃王的比赛，看到抢劫的，还见义勇为。
不少粉丝目瞪口呆：“真是个画风清奇不做作的姑娘啊。”
“起初我以为她是个唱歌跳舞的女主播，结果她竟然是个吃播…我真是太年轻了…”
“我是西瓜互娱的员工，小枣在公司餐厅很出名的…哈哈哈放上餐具一张，保佑我和小枣一样干吃不胖。”底下配图，两个超级大的碗，用“盆”形容都不为过了。
“我反正觉得这姑娘挺好看的，我就喜欢漂酿的小姐姐，直播我看定了。”
当然，也有秦月的小部分不理智粉丝过来闹，义愤填膺的：“怎么临时换成朱小枣了呢？不是都定下来我们月亮了吗？”
“呵呵，西瓜互娱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论起资历和影响力，月亮哪一样不比朱小枣强？为了捧一个新人，就把我们月亮撤掉，我算是对西瓜互娱失望透了。”
“我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看月亮的直播，凭什么把她换掉啊？真是为月亮心疼！”
和夏影后的粉丝群比起来，这些声音太小了，很快被淹没，她们还一遍遍地发。
秦月的一些粉丝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从一开始也没说是月亮直播啊，公司怎么就对月亮不好了啊，在西瓜直播上，月亮就是吃播一姐，地位是不会动摇的，你们别到处骂别人，给月亮招黑。”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月亮的黑粉吧，打着爱她的旗号伤害她。”
至于朱小枣的粉丝们，因为压根就没想到过她会和夏馨菡一起直播，都在她微博下圈地自萌呢，等她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秦月自己的粉丝都要撕起来了。
见有些人说话那么难听，她们真的很为小枣抱不平，不过有理智的枣粉站出来：“大家不要和她们撕逼，浪费时间，咱们现在该高兴才是，小枣要作为主播出道啦！以后能每天看到小枣直播啦！”
“哈哈对，小枣能和夏影后一起直播，作为出道的第一步真是太幸运啦，谢谢西瓜互娱，谢谢夏影后能给小枣这个机会，平安夜那天，我们会把礼物刷起来的。”
第40章
“我现在每天不看小枣的视频，都吃不下去饭，此刻激动得手机都要掉了，我爱小枣，我爱西瓜互娱哈哈！小枣的直播间布置好了没有，等她开了直播，我要当第一个房管！”
那些引战的粉丝见她们都不回应，还主动凑过来质问：“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月亮一个交代吗？”
小枣的粉丝看了，都直接把这种评论无视了。
她们还在心中想：哼，那些说小枣蹭热度的可自重吧，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蹭谁的热度，我们就不回你，抱着你家月亮哪来回哪去吧。
在夏影后那西瓜互娱那里欢呼了一圈，大家还跑来小枣的微博问：“你可真是太能瞒了，怎么不早点说呀！”
“平安夜直播吃什么？夏影后是演员，要保持身材的，你们不会要吃青菜吧？可是我想看你们吃肉呀…”
“恭喜小枣！以后作为你的粉丝，请多多指教啦！”
“我太开心了，这是我这一年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以后保证每天都准时等候在小枣直播间，哈哈，开心地想跳雏鹰起飞。”
“楼上你够了2333，小枣看到会因为你在夸她的哈哈哈”
朱小枣中午休息的时候刷着评论，脸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她挑一些点赞高的回复了：“还不知道吃什么呢，公司安排的，不过只要不是猪肉，我都爱吃哒！”
“谢谢你们的支持，我第一次当主播，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请不要凶我哦。”
“雏鹰起飞不是挺好的嘛，等我三十万粉丝的时候，我再给大家跳个别的广播体操？”
这评论一出，大家疯狂回复：“别别，自己人，别动手。”
朱小枣：“…”哼，都不夸夸我，猪猪宝宝不高兴了。
因为夏影后的逆天流量，西瓜互娱都没找营销团队，平安夜直播的事情就火起来了。
朱小枣又是自带一批死忠粉的，这些安利小能手还把小枣介绍给了亲朋好友。
要知道朱小枣这么乖萌，简直就是全年龄段男女通吃，短短两天，微博就涨了三万个粉丝。
秦月这几天始终都没出声，粉丝的质疑已经快把她的微博给淹没了。
在平安夜这天，她刚好把合同签好，给新东家打了电话，问应该怎么办。
负责人告诉她，这些事情都不用她管，他们会公关好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秦月还是有点不放心。问起公司后续的发展计划，他们只说，圣诞节活动挪到元旦了，为了避开夏影后的风头。
大概是察觉到秦月不太高兴，那边给她透了个底：“西瓜互娱能找夏馨菡，咱们也能找当红的流量男明星，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秦月一听，总算是高兴起来：“那太谢谢了！我可以发个微博安抚一下粉丝吗？”
“可以。”
挂了电话，秦月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最近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没开播，过几天尘埃落定，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
这微博发了，粉丝的心害死飘摇不定的，纷纷追问：“你肯定还会开播的吧？”
秦月回复：“会的。”
“西瓜互娱怎么回事啊，放着你不捧，竟然捧那个朱小枣。”
秦月和朱小枣有过两面之缘，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此刻明哲保身是正道，她没有为朱小枣说话，只圆滑地说了一句：“公司有自己的安排，请大家谅解。”
本以为粉丝的情绪会慢慢淡下去，她可以回到以前安心直播的日子，旧合同作废，从此她就是新公司的一姐，会越过越逍遥的。
谁知道就在她发了微博没多久，网上就有水军“爆料”了。说她已经和西瓜互娱解约，原因是因为西瓜互娱的合同不人性化，为了捧新人，还要雪藏她，她只能另谋出路。
秦月把那篇文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句句都在贬低西瓜互娱，把她塑造成了一个被东家抛弃，令人心疼的小白花。
她马上给新公司的负责人打去电话：“网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她不傻，能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发这消息的，肯定是新公司的公关团队。
负责人也挺忙的，都告诉了秦月，事情不用她操心，她还打电话问，他便有点无奈地说：“别管黑的白的，粉丝们就吃这一套。他们在西瓜看你直播已经习惯了，你怎么能保证他们都会跟过来呢？”
秦月捏着手机：“但我是先跳槽过去，他们才找了朱小枣顶替我，本来我缺席西瓜互娱的平安夜活动就已经是很不仁义了…”
“秦小姐，人往高处走很正常，咱们公司给你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你动心了，签了约，那就不是西瓜互娱的人了，现在西瓜互娱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踏板，网红时代，粉丝经济才是最重要的，希望秦小姐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最近不要在网上说什么不该说的。”
秦月挂断电话，久久不能回神。她没去看网上是怎么评价的，想必她的粉丝现在定然是心疼极了她，恨死了西瓜互娱和朱小枣。
她不认为自己跳槽错了，既然成为了网红，谁不想当这个圈子中的一哥一姐？但是她在西瓜互娱没有机会。
那几个顶尖网红不走，她永远都只是个普通吃播。
违约金已经支付了，她还能得到比以前多几倍的年薪，新公司上下都捧着她，所以她没错。
关掉手机，她不再看网上的评论，专心准备起了元旦直播来，先去买两身新衣服吧。
小枣在公司刷着网页，见到秦月的粉丝把黑的说成白的，有点儿生气。她问琳达：“咱们公司坑了秦月吗？她是先解约，我才来救场的吧。”
琳达也看到了那条微博，冷冷一笑：“违约跳槽还想给自己营造一个好形象，真是无耻极了。”
“咱们公司呢？准备采取什么手段？”
琳达叹气：“和这种人对上，肯定是公司吃亏。咱们去追究她的责任，要她赔偿损失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被她这么一搞，就是打压她，欺负她。她那些粉丝也不理智，都到西瓜互娱官博下面去骂了，说咱们欺诈秦月，还不让她跳槽。”
朱小枣越想越憋气：“那就这么算了？”
“公司会有其他部门处理的。本来她老老实实地离开，上头也不会追究她一个小主播什么责任，但她非要搞这一套，呵，等着看吧，西瓜互娱总有办法治她。”
朱小枣也工作有两个月了，知道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不会插手。
琳达有点担心她：“秦月的那些粉丝被诱导了，很可能会攻击你，你别把他们那些话放在心上，网络太乱，你管不住那些人的嘴，只能做好你自己。”
朱小枣心不是一般的大，她把自己的微博打开，给琳达看她粉丝的评论，特别认真地说：“我有这么多珍惜我，支持我的人，为什么要因为秦月的粉丝生气难过呢？琳达姐你放心吧，比起和别人撕逼，我考虑更多的是怎么把第一次直播搞好，不能让公司和夏影后丢脸呀。”
琳达欣慰地看着朱小枣：“你能这么想就好。”
网上的事情，路瑾凌因为工作忙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朱小枣马上要直播了，下班以后还带她去买了新衣服。
朱小枣最近关注了几个主播，发现她们在直播的时候，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深深地明白，她只靠两件衣服是没办法度过这个需要直播的冬天的…
于是她乖乖听话，和路瑾凌一起去了商场。进门的时候，她竟然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秦月。
两个人对视一眼，均是一愣。
后来是秦月先对朱小枣笑笑：“你也来买衣服啊，真巧。”
朱小枣“嗯”了一声，忍住没问她为何要那么诋毁西瓜互娱。
“以后同在吃播行业，先在这里祝你平安夜直播顺利。”
朱小枣对人类的态度很敏感，比如程安安是有敌意的人，但她从秦月身上，却感受不到。
犹豫了一下，朱小枣问秦月：“为什么离开了西瓜互娱，还要反过来踩老东家一脚呢？”
秦月深知，她的不阻止，就已经是在推动事件，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于是她淡淡地笑笑，说：“因为我需要一个更高的起点。”
朱小枣低头嘟囔：“可是我不喜欢你这种行为，靠谎言支撑的起点，早晚有一天会崩塌的。”
秦月自信地看着朱小枣：“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日后咱们靠成绩说话。”
说罢，秦月拎着包离开，留下朱小枣站在原地出神。
路瑾凌刚刚一句话也没说，此刻握着她的手：“先进去吧。”
她有点迷茫：“路叔叔，你说我们谁是错的？”
路瑾凌道：“你遵守善意本心，她以成败论英雄，本就不是一类人。在我看来，她并非很坏，最起码敢作敢当。”
朱小枣撅着小嘴，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路瑾凌黑眸含笑：“但我还是更欣赏你的行为，也期待你打败她的那天。让她知道，走歪门邪道，取得不了真正的成功。”
第41章
如果路瑾凌的同事们在场，肯定又要被震惊一番。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路队这么哄人，这么温柔啊。
朱小枣因为路瑾凌的话，心里相当开心的，但她还使劲儿绷着，嘴角都快压不下笑容了。
她自然地挽住了路瑾凌的手臂，仰头和他更靠近些，娇憨地问：“路叔叔你这么相信我呀？”
路瑾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大自然地把头转开了。再被她这么盯下去，他都要忍不住了。
喉结上下动了动：“嗯，你们猪猪最厉害。”
朱小枣连腰板儿都挺得比以前还直溜：“那当然！我们猪猪又聪明又可爱又勤劳又不贪吃。”
路瑾凌：“…”前三点看着我喜欢你的份儿上，我还愿意承认，最后一点是怎么回事？不贪吃？
到了服装店，路瑾凌把朱小枣交给店员，让她们搭配两身衣服给她。
有个店员认出了朱小枣，惊喜地问：“请问你是小猪枣吗？”
朱小枣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是小猪枣，我是朱小枣。”
店员：“…”
她热情地带着朱小枣转来转去，热情得很：“我是你的粉丝呢！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她又暗搓搓地看了等在不远处的路瑾凌一眼，小声问朱小枣，“那就是饲养员大人吗？”
朱小枣点头承认：“是啊。”
店员小妹在心里惊呼，那个男人好高好帅！和我们小枣超级般配的呀。
朱小枣是不爱逛街的，好在警察叔叔说，今天就走这么一家店，她让店员给她搭配了几身衣服，店员恨不得把整个店里的女装都让她试一下。
没办法，她身材太好了，哪件穿在身上都特别好看。
试到第五套的时候，朱小枣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说：“小姐姐，就这样吧，足够了。”
被称为“小姐姐”的店员又被小枣给萌一脸，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呀。
路瑾凌也挺满意这几身衣服的，还想让朱小枣多挑点，结果朱小枣死活不选了。
一方面是累得慌，另外一方面，她看了一眼价钱，这个品牌比她之前穿的衣服都贵呢，她还没开始直播赚钱，就要花这么多钱了，一想到用这些钱能买超级多的好吃的，她可心疼了。
路瑾凌见劝不动她，只好给她结账了。他很久都没让朱小枣再记账了。
早晚都是一家人的，不用分那么清楚，他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钱全给她。
也是喜欢上朱小枣，开始给她买东西后，他才知道女孩子可用的东西那么多。
相中一件单品，还得买搭配的抱抱鞋子外套配饰，首饰也分那么多材质，化妆品他就更是不懂了，什么水乳隔离精华防晒遮瑕，在他看来不都是一个东西么。
口红颜色他倒是分得清楚，就是他看那些女孩子涂来涂去的，都是一个效果…
至于今天这个服装店，还是他找路瑾风问的。小枣要和夏影后一起直播了，穿的也不能比夏影后差太多。
路瑾风最近心情舒畅，因为他发现他那个高冷的弟弟时不时就和他来请教问题，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掉链子呢？
但是对于女人用的这些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根本就没达到可以指导别人的水平。
他又不想被路瑾凌看轻，于是去夏馨菡衣柜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她这个牌子的衣服还挺多的，好像前几次出席活动穿的也是这个，于是就把牌子告诉了路瑾凌。
路瑾风哪知道，夏馨菡之所以穿这个中档品牌，是因为她是这个品牌的代言人，衣柜里那些服装都是送的。
出席活动穿他们的衣服，也是因为有合约在身。就像是她之前天价代言了一个国产手机品牌，平常就用这个牌子的手机一样。
路瑾风后来得知了这些事情，还庆幸夏馨菡的眼光好，代言品牌不错，不然他就成了坑弟弟的哥哥了…
路瑾凌拎着几个购物袋，带着朱小枣从服装店出来，想带她去吃点宵夜，去坐电梯的时候，路过了儿童服装区，朱小枣看了一眼，就迈不动脚步了。
小孩子的服装特别萌特别可爱，关键是，她变成小猪猪的时候可以穿呀！她又不是多毛的猪猪，冬天家里有点冷，变成原形凉飕飕的。
抱着这个心思，朱小枣对着路瑾凌撒娇：“路叔叔，咱们能不能去转转童装啊？”
路瑾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朱小枣，心想，她这是喜欢孩子，已经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了？还嘴硬说不喜欢我。
脑补过多的警察叔叔，很是高兴，自然没拒绝猪猪的请求。于是他们两个去了童装区，一起选着衣服。
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娇小依人，站在一起非常登对。加上他们的行为举止都带着一股亲密劲儿，导购自然把他们当成了夫妇，热情地为他们介绍着。
朱小枣挑了好几身童装，多是上衣和披风，还挑了裤子和帽子。
童装也不便宜，但是她这次没心疼钱。结账的时候，她还想，网上肯定有卖宠物服装的吧，还会有定制的！等她悄悄把自己的尺寸量一下，去找店家买衣服，就说是给自己家宠物猪买的。
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美滋滋地想我真是个机智的小猪猪。
吃过饭回了家，朱小枣洗了澡，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怕路瑾凌忽然进来，她还把门反锁了，路瑾凌只当她是要换衣服，也没介意。
朱小枣的确是要试衣服，但是她试的都是童装。
“砰”的一声，先变成一只粉嫩的小猪猪，她在前几天新买的穿衣镜前面，端详着自己。
最近伙食太好，肚子和脸蛋都有点肉嘟嘟了，鼻子也粉嫩嫩的，自己都想戳一下。
哒哒哒走到镜子边上，她“biu”的一下，把鼻子贴在了镜子上。
本来就圆溜溜的脖子，被挤了一下，更远了，两个鼻孔呼吸的时候，还在镜子上留下了轻轻的雾印儿。
她又biu、biu、biu地戳了好几下，一边戳还一边笑，可以说是很傻了…
玩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子，对着镜子扭了扭。唉，怎么就是长不大捏，算上尾巴才40厘米的样子，哼。
扭过头，不想看胖乎乎的弟子，她跑去床上，开始给自己试衣服。
小孩子的裤子她的确能穿，她还心机地买的婴儿裤，能把尾巴给露出来不说，料子也很贴合身体。
至于衣服，她选了一件上面印着小恐龙的，穿在上半身，还用前面两只小粉嫩猪蹄给自己系扣子。
穿好后，她又哒哒哒跑去镜子前面看，哇塞，自己都不由得夸了一句：“我超级可爱哒！”
几身小孩子的衣服，她试了两个小时，最喜欢的还是那种带着帽子的小披风，毕竟用猪蹄系扣子实在是有难度…
最后她穿着一件暖黄色，上面印着小猪佩奇的披风，扑到了床上。
借着上冲的力道，她还在床上滑翔了一段，可以说是很惬意了。
正打滚呢，敲门声响了起来。
朱小枣猛地停下来，帽子盖在头上，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用人声问了一句：“怎么啦？”
路瑾凌道：“你还没睡？很晚了。”
朱小枣马上裹紧了自己的小披风，忐忑地说：“我这就睡啦！”好像是一个半夜玩手机不睡觉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路瑾凌“嗯”了一声，问，“明天还要不要我叫你起床？”
朱小枣马上说：“要！”闹钟已经叫不醒她了，心很痛。
“那你把门打开，明早你起不来，我进去叫你。”
“好哒，我一会儿就开~”
路瑾凌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见朱小枣来给他开门说晚安，有点郁闷地离开了。
藏在披风中的小枣耳朵灵着呢，知道路瑾凌这次是真的走了，才跳下床，迈着小短腿跳起来把门给打开了。
然后她重新回到被子中，把自己都锁好以后，再探出一个小猪蹄，啪嗒一声把灯给关了。
第二天朱小枣的闹钟还没开始响，路瑾凌就进门了。被子还是鼓鼓囊囊的，朱小枣只露出了一个头来。
他走过去，刚想叫她，一低头发现朱小枣还穿着一个小披风。
那衣服对她来说真是太小了，只能盖住她的肩膀，被子下面还是那件清凉的白色睡裙。
认出了这是自己昨天带朱小枣买的衣服，路瑾凌有些无奈。她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宝宝了？
端详了她一会儿，路瑾凌故技重施，拿了一个零食口袋在她耳边摩擦，她闻了两下就嘟囔：“烧烤味儿的薯片…我最爱吃了…”
路瑾凌已经笑出声来，把薯片往她怀里一塞：“快起床了。”
朱小枣迷迷糊糊地睁眼，这次先看到的是路瑾凌：“早呀，路叔叔。”
她声音软绵绵的，笑起来也纯真娇憨。
路瑾凌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指着她肩膀上的披风：“你怎么自己穿上了？”
朱小枣睡意全消，懵懵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呀，怎么睡着睡着，披风就到我身上来了呢。”
路瑾凌心说你这是糊弄鬼呢，说谎都不脸红。
第42章
不过他现在已经把朱小枣当成一个宝宝了，没再问披风的事，她在屋里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去吧。
日子很快到了12月24号，平安夜。朱小枣一早就在公司等着了，她穿上了新买的衣服和鞋子，警察叔叔本来想给她买首饰的，被她拒绝了。
妆是原来的同事给她画的，她比之前更加靓丽，年轻的脸，细细嫩嫩，都是胶原蛋白。
直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十点，朱小枣白天的时候得知，和夏影后的联合直播是吃水果，她就把晚饭吃完了。
光吃水果，吃二十个小时估计也不会饱的呀，我们猪猪都要吃饭呢。
六点左右，朱小枣就已经在休息间等着了，琳达等同事们，都给她进行最后的指导。
“这是你第一次直播，争取不要冷场，知道吗？夏影后说话，你要尽量接着。”
“夏影后人很好的，你也不用太紧张，就和平常一样。”
“也注意别抢了夏影后的风头，虽然是联合直播，但你别把夏影后变成陪衬了。”
“真紧张的话就多吃点儿，你是个吃播，观众都喜欢看你吃东西的。”
朱小枣认真地记着，本来她还不紧张的，被他们一说，反而有点儿了。
快八点的时候，夏影后的车到了，朱小枣从公司楼下看，随着她的车停下，很多蹲点在这里的粉丝都冲了过来，还要前来采访的记者，闪光灯噼噼啪啪个不停。
不过大家还是比较理智的，记者们问的问题也都很温和，比如影后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直播，会不会紧张一类的。
粉丝们则是齐刷刷地喊着“夏馨菡我爱你”，期待地看着夏馨菡，抓着手里的本子，想要个签名。
夏馨菡因为时间比较紧，没办法停留太久，签了几份后，回应记者的话：“我很期待这次和小枣的直播。”
说完，她的经纪人站出来把其他人隔开，夏馨菡温柔地朝着粉丝摆手：“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朱小枣因为楼层高，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她打开手机，看有人已经发了相关新闻。
往下刷，除了有关夏馨菡和自己的消息，还有秦月的。今日的直播，把秦月顶到了风口浪尖。
支持秦月的粉丝不少，都说西瓜互娱只见新人笑，不见新人哭，但也有些转发很多的微博说，是秦月违约在先，西瓜互娱要求她承担责任，分明是很正常的事，怎么就被戏精们说成是欺负人了。
朱小枣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些都是西瓜互娱的人找人发的。秦月的新公司会公关，他们难道就不会了。
网上的风向，一时还没有定论，但朱小枣已经把手机静音收了起来，等着夏馨菡的到来。
很快，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朱小枣望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气度温柔的姑娘，一下子就生出了好感。
夏馨菡看着朱小枣，心情也不是一般的好，这小姑娘粉嘟嘟的，看起来特别软，想捏捏。
朱小枣谨记琳达等人的叮嘱，先和夏馨菡礼貌地打招呼：“夏老师好。”
“小枣你好，不用那么客气，叫我一声馨菡姐就行。”她开口，声音也如同百灵一般悦耳，真是哪哪都赏心悦目。说完她还想，其实你叫我一声嫂子也行。
不过现在就有人拍摄了，这些话还不能说。她对外一直都是单身的，粉丝不知道她和路瑾风隐婚了。
之后的谈话，基本上都是夏馨菡在主导，她温柔地牵住了朱小枣的手，邀请她：“走，咱们一起去直播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