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热泪盈眶。
宫宸渊把手机递给顾绵绵的时候，没忍住，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尽人事，听天命，你先去睡觉，等明天再看票数。”
顾绵绵重重点头，有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呢，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等顾绵绵去休息了，宫宸渊走到窗边，开始打电话。
接通后，他冷冷地说：“去查一下最近微博上那场pk，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操控。”
这种胡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踩着别人上位的营销手段，他见的多了，把他的绵绵惹的这么不开心，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窗外的夜景，久久没有转身。
第二天绵绵五点多就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她的票数已经直逼二十万，宗涵宇的是二十出头，她放心多了。
她兴奋地发微博：“果然大家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加油加油，让咱们的票数再多一些，马上就能超过他们啦！大家认真学习工作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和谐投票哦，千万不要进行无意义的争吵，谢谢大家啦！”
很快，就有小天使给绵绵评论，还好奇地问，绵绵怎么起这么早。
绵绵还回答，她要上学。
群众们表示太吃惊了，小锦鲤竟然还在上学？她唱歌这么好，这次还是和一个歌手pk，大家本来以为，她也是娱乐圈的人呢。
顾绵绵心想，我怎么变成网红的都不清楚，还娱乐圈…
当古风圈的人呼吁亲朋好友，作者圈的作者呼吁读者投票的时候，流行圈的人也没闲着。
宗涵宇的那首歌很好听，所以很快就飙升到亚洲新歌榜第一了，这样的宣传力度，是顾绵绵达不到的。
有些流行圈的粉丝，见不得绵绵的票数咬的那么紧，就开始往里面砸钱，拉开票数。
粉丝们眼看着宗涵宇的票数又比绵绵多了几万，这还能忍？你们以为古风圈就没有土豪了么？呵呵，转眼间，票数就砸了回去。
甚至还有人发微博表示，如果真的想要靠钱来决定成败，那尽可以试试，到底是砸的更多。
他们不想让pk变质，所以只把不公平的票数赶上来就行，再被他们发现有水分，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了。
粉丝们围观的同时，纷纷叫着：“土豪爸爸！你好厉害！爸爸请收下我的膝盖！”
“啊啊真是大快人心！砸死这些小婊砸！”
第69章 被爆料了
流行圈不少人这才明白，古风圈的粉丝，是半点都不怕他们的。
那些想要砸钱的不信邪，又往里面砸了一些，没想到在很小的幅度内，还是被发现了。
粉丝彻底沸腾了，不就是砸钱么，谁不会？绵绵的票数，直接就把宗涵宇给超了。
要不是有专门的平台监管机构制止了这件事，这场pk可能都进行不下去了。
虽然影响有些不好，但最起码，没有人再往里面砸钱了，也算是遏制了这现象的发生。
顾绵绵去上学的时候，坐在车上，还想要拿手机，被宫宸渊制止了。
他同她说：“你忘记你看手机晕车。”
顾绵绵哦了一声，只好乖乖坐好。宫宸渊最是受不住她这乖乖巧巧的模样，语气放轻柔了不少：“到了学校好好上课，别总是看手机。”
“知道啦。”今天还有罗泽方的课呢，绵绵担心自己玩手机的话，会被他罚站的。
克制了一上午，中午绵绵吃过饭，总算是打开手机，迫不及待地看着。
今天宗涵宇公司的水军又发新招，他们不能砸钱给宗涵宇买票了，就拿钱去给那些微博红人，让他们转发微博。
红人们一方面乐意借着这件事曾热度，一方面也不想给自己招黑，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偏颇谁的态度来。
但只是简单地呼吁粉丝投票，以流行圈粉丝那恐怖的比例，绵绵对于她的票数被甩开这件事，一点都不吃惊了。
她只是有些难过，难道他们就要这么败了么？
宫宸渊其实几次都想插手这件事了，他保证能做的让绵绵不知不觉。
可是他忍住了，还不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刻，他要把战场交给绵绵。
他的小姑娘努力了这么久，成功过那么多次，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顾绵绵要回去上下午课的时候，还和宫宸渊说：“没关系的，事情指不定还会有转机呢。”
宫宸渊心疼地看着她，总觉得这话应该是自己说才对，她怎么自己安慰自己了。
“嗯。要相信，世界上，总会有奇迹发生的。”
这一天网上依旧激荡，生活中倒是很平静。
可是到了晚上，许糖的电话，却打破了这种平静。顾绵绵就听她咬牙切齿的：“肯定是宗涵宇的公司在捣鬼，他们的娱乐公司还是很大的，见到这件事凡响不错，就让那些影帝影后，都转发了微博！”
顾绵绵小脸儿一白，那些人的粉丝，都是千万级别的，如果按照这个比率算的话，她的票数…
宫宸渊当时站在她身边，看她急急忙忙要去开电脑，马上摁住她冰凉的小手，镇定地和她说：“我来帮你开机。”
顾绵绵也没心思和许糖说话了，把电话放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
等到页面刷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都凉了。
宗涵宇的票数，竟然比自己的多了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对顾绵绵来说是什么概念？她买买买的时候，看中什么奢侈品，可能都不止一百万。
可是在网上，一百万票，真的是无可逾越的鸿沟。
绵绵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没办法再冷静下去了。
宫宸渊始终盯着顾绵绵，她那惨白的小脸儿，还有破碎的目光，让他的心也疼了起来。
没忍住，他还是走上前，将绵绵给抱住了：“绵绵别难过，我一定会让你赢的…”
“你让我怎么赢…”顾绵绵都已经哽咽了，被宫宸渊抱在怀中的时候，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难道也要像是宗涵宇的公司这样，不择手段么？”
宫宸渊抿唇，为了顾绵绵，他就算是这么做又如何。他甚至准备，马上就出门打电话，吩咐这件事。
顾绵绵却不同意，她死死地抱着宫宸渊的腰，把她的所有无助，都表现在了动作中。
“我不要你变得和他们一样，我不要。”
看顾绵绵这么激动，宫宸渊只好安慰她：“好，我不这么做，你别哭。”
顾绵绵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身子在瑟瑟发抖。
没有人看到，宫宸渊的眼神是有多冷，仿佛那数九寒天，高山上的常年不花的冰雪。
他已经查到是谁在搞鬼了，且让他们逍遥两天，等这次的pk结束，自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自己的小姑娘，从伤好了后，就被他娇生惯养着，头一次这么伤心难过，他真是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毁灭。
顾绵绵忧愁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睡觉。
事实证明，如果人要是倒霉的话，霉运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绵绵的一个身份，竟然被扒出来了，网上的人在爆料，说绵绵是淮海高中的学生。
网上就炸了。
“什么？唱的这么好听，竟然还是一个学生？”
“不会是骗咱们的吧？我就说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把网上搅和得一团乱，肯定是有心操纵吧？”
“淮海呢，传说中的贵族学校，不知道小锦鲤是哪个世家出身？别说是票数了，估计这歌都是替唱的呢。”
后来绵绵回忆起，她在网上不再和人深交，就是从这段日子开始的。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隔着两个屏幕，对面的人，能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这样的言语攻击，如果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垮了。
但纵然绵绵生性豁达，还是免不了难过，宫宸渊整日都在低气压中度过，让家中的仆人都不敢和他说话。
好在他给顾绵绵出了主意，拿出了证据，证明这是她的歌，她的团队中，也没有什么水分存在。
绵绵还是有不少关心她的粉丝的，都表示了声援。
“你们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年纪小怎么了，你还不准人家有天分了！我知道很多写手大神，画手大神，也都是高中生，别瞧不起高中生！”
“就是，现在很多k歌软件、直播平台上，高中生都有不俗的成绩，既然有人能做到，你们凭什么要怀疑锦鲤？”
“一群嫉妒恨人家身世的人，见不得别人好，还问小锦鲤作业写没写完，我看你们才是没写完吧！”
…
事情发生后，宗涵宇马上赶到了公司，把手上的外套，直接就甩在了经纪人的脸上。
他狠厉地提起他的领子问：“你们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那可是我的师妹，你们却这样言语暴力，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经纪人虽然害怕宗涵宇，却还是劝他：“这世道不就是这样么，你既然都和她pk了，我们当然要把这件事闹到最大才行才有效果。而且你说我们言语暴力，你有证据么？我们压根没有人肉她，只说了她是淮海高中的学生而已。”
宗涵宇一拳就砸了过去，经纪人踉跄倒地，他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明知道，淮海这两个字，对社会各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却还一意孤行。我以前还以为和你们签约，我就能真正地实现我的音乐梦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将我的音乐放在你们的手中，只会糟践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我会退出比赛。”
“宗涵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
“呵，你以为公司没准备么？能让你这样走？”经纪人已经从地上站了点起来，他话音落下，就有些身强力壮的保镖冲了进来。
“你们想怎么样？”宗涵宇脸色一变。
这么多人，他不可能打得过。
经纪人上前，把他的手机和钱包都搜了过来，笑着说：“还请你就在公司留几天，等事情结束后，再离开吧。”
“你们这是非|法监|禁！”宗涵宇气愤得大喊：“我可以去告你们的！”
经纪人扯了扯嘴角，对着宗涵宇抱怨，脸上笑容却半点都没消减：“唉，你也别怪我，这不是公司的决定么，你是艺人，当然是要服从的啊，别忘了咱们的合同上是怎么写的。”
…
哪怕毁誉参半，绵绵还是心情低落地去上学了。到了班级后，她看全班同学都把目光聚集过来，就知道自己在网上和人pk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她站在门口，很担心这些人也会鄙视自己。
宫宸渊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这一切，随时准备把绵绵带出来。
谁知道，班级沉默了一瞬以后，许糖先对顾绵绵说：“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分了，绵绵，你别怕，你既然是淮海高中的一份子，我们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委屈。”
“嗯？”绵绵诧异地看着许糖，这又是什么意思？
有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淮海高中学生最是不怕事，之前我们为了让pk看起来公平一些，谁也没有动用家族的力量。”
“现在正要瞌睡，枕头就递过来了，咱们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利用？”
“这娱乐公司也是真傻笔，多少年了，都没人敢惹咱们学校的学生，他们倒是有勇气啊。”
顾绵绵回神，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是要帮我？”
“当然了！”许糖走过来，牵住了顾绵绵的手：“你放心吧，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最迟今天晚上，真正的战斗就能开始了。”
第70章 票数逆袭
“你们不是要封比赛吧？”顾绵绵还有些担心呢。
“当然不会。只是动用一下企业中的员工而已。”许糖当时笑的还挺有含义的，可惜绵绵到晚上才发现。
原来许糖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票数，又在晚上飙升了。
淮海高中多少人？每个学生背后都是世家，每个世家后面都有员工，尤其是苏家那种大型连锁企业，随便拎出来一个领域，都是几万的员工。
原本绵绵已经被落下了几百万票，一晚上，就赶上去了一百万。
之后的两天，又赶上去一百万，票数差距，被控制在了两百万以内。
顾绵绵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可是她还是有些酸涩地问宫宸渊：“怎么办，还是不够啊。”
这场小型pk，到现在，竟然都已经延展成整个社会的大事了。
不少媒体都在报道事件相关的后续，而距离投票结束，只剩下一天。
顾绵绵双休日就守在家中，因为她比较忐忑，还特意跟宫宸渊去了书房，他处理事务，她就捧着平板刷新。
她已经尽量不去影响宫宸渊了，往天放假在家，她要么去追新番，要么就是出门买买买。
现在她没有购买的**，新番也不看了，宫宸渊和她隔的不近，偶尔看她，能感觉到她明显很焦躁。
刷新了一会儿，票数差距也没减小，绵绵叹了口气，放下平板，正好和宫宸渊的视线对上。
她诧异地问：“我影响你了？”
“没有，你都没出声。”宫宸渊见她心烦，又不准自己插手，也只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走过来和绵绵说：“绵绵，咱们会赢的。”
顾绵绵抬头看着宫宸渊，眼圈慢慢红了，让宫宸渊攥紧了拳头，很想将她拥在怀中。
如今在晚上，不少米分丝都心灰意冷了，各种办法都用了，可还是看不到希望。
顾绵绵没去看评论区，生怕她也会被打击到。
最关键的是，这些米分丝已经在给她打预防针，告诉她，真的输了也没关系，他们会一直支持顾绵绵，一直喜欢古风的。
顾绵绵现在的心情，也不能说是难过，只是太不甘心。
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鼓励，一句承诺。
别人没有给她，宫宸渊给了，她能不感动？
宫宸渊靠近，弯下腰来，用微凉的指尖，触碰了一下顾绵绵的眼角。
他的动作也很轻，顾绵绵轻轻眨眼，指尖还能感到些许微风似的。
他眼神凝重专注，低下头来，和绵绵呼吸交缠。
绵绵的脸慢慢地红了。明明他也没有真正地碰自己，可是她却觉得，她周身好像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绵绵的呼吸急促起起来，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小声说：“谢谢你。”
谢谢你在别人都想放弃的时候，鼓励我，站在我身边。
哪怕我自己也明白，你的话没有什么依据，但我还是相信了。
宫宸渊最终也没有亲下来，这样的顾绵绵，真是太让他心疼了，他不想占她的便宜。
但是他把绵绵的两只小手，都包在了自己的手中，又郑重承诺：“一定会赢。”
顾绵绵眼中闪烁着泪光，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从两天前开始，我就联系不到他了。”
宫宸渊虽然不太满意绵绵转移话题，还是回答：“应该是已经被他的公司控制起来了。”
顾绵绵吃惊地问：“你说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是因为他们公司在幕后搞鬼？”
宫宸渊不屑地笑了笑，商场如战场，用些手段没什么，但是把肮脏的心思，打到他的绵绵身上，那就太过分了。
“他们找了很多的推手，在引导形势。”更多的话，宫宸渊没和绵绵说。
再有知名度，股票再涨又如何，他们高兴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次绵绵愤愤不平地说：“等pk结束，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那满怀期许的目光，让宫宸渊不由得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好。”
被绵绵挂念着的师兄，被没收了所有和外界通讯的设备，而关于票数，则是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有专门的人和他说。
宗涵宇已经气到了极点，不管是经纪人，还是公司的高层过来，他都丝毫没有留情。
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他一定会毁约离开公司，在那之前，他还要先去给绵绵道歉。
这次来见宗涵宇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男人张了一双精明的眼睛，还戏谑地说：“你这么犟，又是图什么呢，这圈子真真假假，谁又真的在乎？网民们只想要刺激，看到爆点，而你多幸运，在这个歌坛眼中萎缩的时代，你竟然一炮而红了，涵宇，你要珍惜这次机会啊。”
师兄直接就将手边的水杯摔到了高层的身上，站起来指着外面，冷酷地说：“滚出去。”
高层见他执迷不悟，都想要找人教训他一下了，可惜被师兄的经纪人拦住了。
“老板，等咱们赢了，他还得参加发布会呢，现在闹僵了不好。”
高层冷哼一声：“这小子不服管，早晚会有苦头吃。娱乐圈更新换代这么快，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不成。”
下午的时候，绵绵的所有米分丝都沉默了。她们有些甚至关闭了手机，表示再也不看投票界面了，但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又开机刷新。
距离已经被拉开到了三百万，怎么都不可能赶上了，好多人都默默地哭了，为她们这么多年的追求而悲哀。
有些流行圈的网民很理智地分析了这次的事件，客观地说，两首歌都很高质量，如果公平投票的话，应该是势均力敌的。
只是最后变成了两个圈子的战斗，归属感操控了他们，比赛就变质了。
但是他们从来都不觉得，其他的圈子，就比流行圈要低劣了，只要能给人带来享受和快乐，就是最好的圈子。
就算是有很多人都冷静下来又怎么办，赢不了，还是会难过啊。
而且被对手安慰什么的，他们也不想要。
绵绵傍晚的时候，还偷偷哭了一次，她把一切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
当时如果不是宫宸渊推门进来，可能就被她糊弄过去了。
顾绵绵被抓包，特别不好意思，想逃走，却被宫宸渊给堵在了门口。
他轻轻抬起顾绵绵的下巴，看她双眼雾蒙蒙的，无比温柔地说：“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我。”
顾绵绵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办啊，我觉得这次事件之后，好多人就要退圈了。虽然道理大家都懂，他们也不怪我，但是我怪自己…我当初就应该也选流行歌曲的…”
“绵绵…”
“我也要退圈了，我太难过了…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这样踩，我好想打自己…”
“顾绵绵！”宫宸渊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让她停下来看着自己。
顾绵绵呆呆地仰头望他，嘴唇还在抖，宫宸渊失控地把她抱在怀中：“绵绵，听我说，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她窝在他怀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宫宸渊特别自责，他真的不想看到顾绵绵的眼泪，而且他还无能为力，就像是个废物。
她年纪还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么打的压力，所以她已经在权衡，瞒着顾绵绵，偷偷动手了。
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就留下阴影，她的单纯和善良，是他想用毕生来保护的东西。
深呼吸一口气，宫宸渊刚想要推开顾绵绵，她的电话却响起来了。
顾绵绵有气无力地说：“是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呀，要是团队里的妹子，我就不接了。”
她实在是没有脸面见她们了。
宫宸渊拉着顾绵绵的手，走到桌边，拿起手机，见是许糖的电话。
电话声音很急促，宫宸渊凝视片刻，接起了电话，递给了顾绵绵。
“绵绵？”许糖着急地叫了一声。
“恩。”顾绵绵叹气：“糖糖，你有什么事么？”
“我没事，你有事！啊不对，你看我太激动了，都不会说话了！”许糖简直都在咆哮：“你快点上网看看啊，你的票数又飙升起来了！”
“什么？！”顾绵绵给宫宸渊使了一个眼色，他马上打开了电脑，就这么随手一刷新的时间，票数竟然涨了好几千，再一刷，就过万了！
顾绵绵彻底僵硬在原地，她哆哆嗦嗦地问：“糖糖，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找水军啊…”
“我已经在论坛上和学校的群里都问过了，大家都说家里没有作弊！这忽然涨起来的，是你的米分丝啊！”许糖急得直跳脚。
“我还有这么多米分丝？不可能啊，微博上的基本都投票了。”顾绵绵凑过去，双眼亮晶晶，盯着电脑屏幕。
宫宸渊刷了一圈评论，已经搞清楚了事件的始末，许糖也在和顾绵绵解释：“是你的当游戏主播时攒下来的米分丝！你忘了宫少多厉害了，每次观看你们比赛的，都有上百万人！这还只是自有平台，转播的加起来，就更多了！加上你们的视频有录像，流传的还特别广，保守估计，玩这个游戏的几千万用户，最起码有一半都知道你们！就算有四分之一来投票，也足够了！”
许糖也激动哭了：“绵绵，你逆袭了！”
第71章 我们赢啦
许糖因为太激动，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的。
想到她一个局外人都这么失控，绵绵这个主角，知道了这件事，情绪波动肯定比自己还大。
绵绵听许糖哭了，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但是她还哽咽着安慰许糖：“糖糖不哭，这是好事情…”
话说出口，她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如此软面，满是哭腔。
这样的她，还怎么让许糖安心呀。
“嗯嗯，我不哭，你也别哭，绵绵，我就是太为你高兴了…”许糖抽噎着“看你这一周的压力太大了，茶不思饭不想的，你不知道，我多心疼你…”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绵绵也失控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宫宸渊站在她身边，不时地拿手帕，给绵绵擦擦脸颊和眼睛。
许糖也不想惹绵绵难过的，她们只是需要倾诉的对象。
见状况有点失控，宫宸渊对着电话那头的许糖说：“我们先去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你们一会儿再打。”
许糖同意了，挂断了电话。
绵绵哭的那么伤心，宫少一定会安慰她的，自己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但她还是好高兴啊！于是她到各种论坛还有群里面去刷屏了。
不愧是她的绵绵，好厉害！！
绵绵抽噎了好一会儿都没停，宫宸渊揉揉她的头：“怎么悲伤的时候哭鼻子，欢喜的时候还是哭鼻子。”
顾绵绵也不想的，她倒吸了吸气，尽量忍着眼泪，但这样就眼睛憋红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明明她以前一点都不爱哭，最近情绪波动怎么就这么大呢。
有宫宸渊在，她的情绪不久就平复下来了，顾绵绵没忘记网上的情况，赶忙拽着宫宸渊坐好，把电脑捧到小细腿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
如今的情况，也是宫宸渊没预料到的。
他们的直播，在上个月就停了，因为顾绵绵要补习，宫宸渊则是要处理公司的事务，没办法把时间分配给游戏。
但是他们积攒下来的米分丝，却是实打实的，就这么一会儿，绵绵几乎赶超了五十多万票上去，而且投票的评论区，全部都被这些米分丝们刷屏了。
顾绵绵看着火箭一样飙升的票数，半晌才指着电脑屏幕问：“宫宸渊，你告诉我，我真的没在做梦吧？这票数真的是自己涨起来的？”
她生怕梦醒了，一切就没了，自己还要面对pk的惨败，众人的指责，还有心理上的痛楚。
宫宸渊捏住了她的嫩嫩的指尖：“是自己涨的，我确实没有插手。”
或者说，开直播的事都被他给忘了。
绵绵又呜咽出声，鼻子酸涩：“我好高兴。”
“我也是。”
其实说起这些米分丝们来投票，真的挺巧的。不少米分丝虽然知道了这场pk，但是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还是一个米分丝在社交平台上问，锦鲤和编曲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他喜欢的两个主播。
宫宸渊开直播，是出名的话少。
说的最多的可能是“跟着我，别乱跑”，再不就是“等我去救你，冲”。
绵绵一个人也说不来劲儿，所以开了几个月的直播，两个人留下来的音频资料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