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宫宸渊收起来笑容，对着话筒说。
“我听说，今天你去给顾绵绵开家长会了？宸渊，你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种行为，在其他人的眼中，代表了什么。”
宫宸渊没说话，因为他在等宫云敬说完。
虽然沉默，可是他的脸色已经低沉了下来。
宫云敬继续道：“你应该庆幸，你出生的家族可以为你保驾护航，以后你的婚姻，可以让你选择顺心的女人，但是顾绵绵，绝对不行。顾家太乱，顾家人心思也深，和他们扯上关系，一辈子也就摘不掉了。”
宫云敬还分析了一下顾绵绵：“还有顾绵绵，她父母虽然没离婚，但是也差不多了，宫家不能接受一个这样家世的女孩儿，哪怕她再优秀，你明白么？”
宫宸渊总算是开了口，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曾经对宫云敬那样尊敬了，他尖锐地问：“所以父亲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教育我，我的婚姻该是什么样子的是么？”
宫云敬一愣，无奈又威严地说：“宸渊，你该长大了，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家族对你的期望有多高么？”
宫宸渊一向冷静自持，可是关于顾绵绵的事，他总是没办法心平气和。
“父亲，您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您听说了什么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能真的关心一下我？您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只要您问，我都会告诉您。我们是父子，可是关系上，却还不如告诉您这些事的外人亲近。现在您又了解顾绵绵什么，就这样给她下定论？”
宫云敬将电话拿开了一点，看了一眼提示，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没错。
宫宸渊可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再次开口，宫云敬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对你的关心，确实是少了些，我很抱歉。但是宸渊，你真的没发现，顾绵绵已经能牵动你的情绪了么？”
“父亲，我处于这个年纪，但是我并不叛逆。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您，我和顾绵绵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会和她在一起，那也会是我认真思考后的结果。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让谁成为我的软肋。”
这次的谈话，明显是不欢而散，挂断了电话后，宫妈妈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一边擦着班干的头发，一边问宫云敬：“刚刚是小宸的电话？”
“嗯。”宫云敬看着妻子，这么多年，他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咱们抽空回国一趟吧。”
宫妈妈一喜，头发也不擦了：“真的？太好了，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嗯，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回去后，咱们带着宸渊，去看看老爷子。”
“行，那我也把手上的事儿交代一下，空出几天的假期来。”
再看国内，宫宸渊挂断了电话后，揉了揉眉心。
怎么谁都说，他对顾绵绵是不一样的？他难道真的有过界么？
晚上睡得并不踏实，他半夜起身，打开顾绵绵的房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她没在，房间中空荡荡的。
把房门重新关好，宫宸渊不由得在心中嘲讽自己，以前也是一个人睡，也没觉得有什么，和顾绵绵当了几天邻居，怎么就放不开她了呢。
第二天，顾绵绵和许糖上学，又被围观了，原因就是她的成绩外泄了。
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高一那个古文天才顾绵绵，其他科目简直是差到没朋友，高一那几个每次都考最后几名的差生，都想膜拜一下顾绵绵了。
5科全是0分啊！他们真的没做到过！
第35章 从头学起
被围观多了的顾绵绵表示，她已经习惯了(⊙-⊙)
不光是学生，老师们每次来上课，都不忘记提起顾绵绵，很痛心疾首。
只有罗泽方一个，明明他作为语文老师，应该表扬一下顾绵绵的作文的，但在课堂上，说话总是夹枪带棒，意思无外乎就是，高考是一门综合科目，顾绵绵她就算是语文再好又能怎么样呢，打了满分，也才150，三表学校都上不去。
许糖上课的时候，就很为顾绵绵抱不平，这罗泽方凭什么这样说啊。
再说了，绵绵都不计较之前的那些事了，他还总是揪着不放，真是没气量。
至于顾绵绵，破天荒的，她这次什么都没反驳。
比起嘴上的功夫，她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说话。
罗泽方越是嘲讽她，反而越能激发起她的斗志来呢。
快中午的时候，宫宸渊给她发微信，问她中午去哪里吃。
许糖刚好在她身边，和她讨论去食堂吃饭的事，顾绵绵就给宫宸渊回复了语音。
他听了消息，皱着眉头，敲下字来：“中午带着你的数学书，直接到我这里来。”
“啊？”顾绵绵小声地抗议：“为什么啊。”
“你忘记，你要随传随到了么。”
她只能妥协：“那好吧。”
放下手机，顾绵绵在许糖满眼八卦的目光中说：“我中午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吃了。”
许糖了然地点头：“我懂我懂，当然还是那位更重要一些。”
顾绵绵嗔她一句：“瞎说什么。”
于是中午的时候，绵绵问了不少同学，来到了高二a班。
宫宸渊已经在教室中等着她了，看到顾绵绵，走了出去，留在班级中的同学，都在对宫宸渊行注目礼。
苏子哲本来也想跟着，被宫宸渊瞪了一眼，只好坐回去了。
宫宸渊带着顾绵绵去了高中部和初中部相连的回廊上，因为两边都不是教室，从这里走还绕远，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回廊两边都是玻璃，从高处，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校园前后的景色。
顾绵绵有些惊喜地问：“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啊？”
“想自己静一静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回廊两边还有长长宽宽的窗台，设计得很矮，方便坐下休息。
宫宸渊让顾绵绵和自己坐在一起，先递给她一个饭盒：“这是家中送来的，以后你每天中午，都在这里和我一起吃饭。”
顾绵绵结果她的小粉饭盒，打开后，芬香四溢。
她闻了闻，还笑着说：“原来这里才是你的专属座位。”
宫宸渊眼底也喊着笑意，不过没有说话。
家中的饭菜很好吃，等解决了以后，宫宸渊就打开了第一课，让顾绵绵做课后题。
顾绵绵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
宫宸渊又拿出手机，找了高一上的课程，她还是不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初三的，初二的…后来慢慢到了小学一年级，很好，顾绵绵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得。
本来宫宸渊是准备摩拳擦掌，好好给顾绵绵补习一番的，哪里想到她基础这么差！难道他真的要从数字开始教起么？
顾绵绵也看出了他所找的课程有不同的地方，尤其手机现在的停在的界面，像是花花绿绿的图册。
她的小脑袋靠过去，眼中有好奇和欣喜：“这个课本我喜欢。”
宫宸渊叹了口气，打开通讯录，给他的助手打电话：“你今天下午去书店，把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一的课本都买下来，送到帝台山的别墅，小学的买数学语文英语就行。”
助手答应了下来，但显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少东家为什么要这么多课本啊？
顾绵绵中午过来，还自觉带了笔和练习本儿，宫宸渊拿过来，在上面写下了从0到9，十个数字，缓了一会儿，才忍着羞耻开口：“这是数字，跟着我读。”
顾绵绵一直想学数字呢！不会数字，她好多东西都看不懂！
于是她学的非常专注，宫宸渊的发音标准，她也是。
等读过后，宫宸渊对顾绵绵说：“你今天中午，把这十个数字认全。”
小公主天真无邪地问：“我一个写十遍呗？”
宫宸渊：“…随你，能认全就行。”
于是宫宸渊坐在一旁，看顾绵绵趴在窗台上，认真地写着那几个数字。
后来她觉得这姿势有点儿不舒服，就把本本放在腿上。
宫宸渊今天了解到顾绵绵的功课是有多不好拯救后，对顾绵绵说：“我明天和学校专门申请一个教室，中午给你讲课。”
顾绵绵不太开心，她其实是不爱学习的。
“想想你的五个零分。”
“那好吧。”
刚开始接触数字，顾绵绵写的挺好看的，也都认全了，宫宸渊见快到她换药的时间了，要带她去医护室。
走在路上，宫宸渊还和顾绵绵说：“今晚我教你最简单的数□□算，明天中午补习的具体教室位置，我会发微信告诉你。”
顾绵绵答应下来，认真地问：“你说我学一个月，数学能合格么？”
宫宸渊淡淡地看着她：“你就不要奢望合格了。”
顾绵绵的小脸儿垮了下来。
到医护室，顾绵绵以为，还会是漂亮的护士姐姐给自己换药，谁知道，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劳莱斯医生！
就连宫宸渊都疑惑得很，冰冷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劳莱斯坐在椅子上，邪气四溢：“别这么冷淡嘛，咱们前几天不是刚见过面。”
“我问你有什么目的。”宫宸渊把顾绵绵护在身后。
劳莱斯一摊手，无奈地和宫宸渊说：“你不准许我再给绵绵检查大脑，我就入职到淮海高中了，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还请多多指教。”
宫宸渊几乎是瞬间就给劳莱斯宣判了死刑：“宫家不养废人，你还是离职吧。”
这个男人，是个医学狂魔，他对顾绵绵的大脑感兴趣，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劳莱斯很遗憾地叹气，对宫宸渊说：“可惜，我的调令是你父亲亲自签字的，小少爷，如今你家，还是你父亲做主。”
宫宸渊的手攥成了拳头。
是的，他有太多的无奈，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所以总是要被家族压了一头。
而今，他也知道劳莱斯不会轻易离职了，不过他严肃地警告劳莱斯：“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学校搞什么小动作，到时候，我不介意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劳莱斯笑得灿烂：“放心吧小少爷，我真的没恶意。来，绵绵，今天该换药了。”
顾绵绵其实对劳莱斯的印象还不错，上次他给自己检查，也是很尽职尽责的。
这次有宫宸渊在身边看着，顾绵绵就放心地走了过去。
换好药，宫宸渊片刻都没停留，带着顾绵绵离开了医护室。
“以后每天我都陪你来换药。”宫宸渊单方面宣布。
顾绵绵小声抗议：“那我岂不是整个中午都要和你在一起？”
宫宸渊下意识地低头看她：“你不和我在一起，还想和谁？”
说完后，他忽然意识到，这话怎么怪怪的…
顾绵绵可没想这么多，她道：“和许糖啊！我们约好一起打游戏的！”
“打游戏？”宫宸渊眼底一抹清冷：“数字都看不明白，你确定你玩儿的懂。”
“哼。”我不告诉你。
晚上放学，顾绵绵带着一堆家庭作业，坐到了车子上。
前几天两个人冷战，遭殃的明显是刘叔，这次不同了，家长会以后，他们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肯定是冰释前嫌了。
刘叔笑呵呵的，还问绵绵：“小姐，车里面能放音乐的，你喜欢什么啊？”
顾绵绵想了想：“我喜欢昆曲儿！”
刘叔一脸尴尬：“…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啊，那来段儿京剧吧！”
“…这个也没有。”
“豫剧呢？”顾绵绵都要放弃了。
刘叔一边翻着cd，一边想，为什么小姐的兴趣这么独特，现在真的有小孩子是喜欢听这个的么？他家那小子，整天都听什么tfboys的…
最后刘叔只能一脸歉意：“小姐，只有二人转，您要听么？”
宫宸渊坐在顾绵绵身边，欲言又止。
顾绵绵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剧种，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刘叔给顾绵绵放了一段儿，小公主愣住了。
还没等她开口，宫宸渊就嫌吵了：“安心开你的车，把音乐关了。”
刘叔悻悻地关闭了音乐，心想，少爷您真是不懂我的苦心，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俩调节一下气氛么。
好吧…在二人转的气氛中，确实不太适合谈情说爱的…
顾绵绵其实还想再听一会儿的，二人转很特别呀，最关键的是，洗脑。
于是顾绵绵前后就听了五六句，下车的时候，她竟然都会哼了，还哼得有模有样的。
宫宸渊站在车边，看顾绵绵娇娇软软，一本正经地摆着兰花指唱二人转…真是不忍直视。
刘叔也忍不住提醒顾绵绵：“小姐，现在的小姑娘，都不太唱二人转。”
顾绵绵认真地点头：“嗯，我觉得还是昆曲儿更好听一点儿。”
刘叔欲哭无泪，不是，也没人唱曲儿啊…人家都是听流行歌曲…
第36章 是大坏蛋
不过还没等刘叔和顾绵绵解释什么呢，顾绵绵就跑着去追宫宸渊了，隔了老远，还听他问：“我唱二人转怎么样？”
宫宸渊捏了捏手中的书包，郑重地问：“你喜欢？”
“对呀对呀。”顾绵绵点头。
“那请你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唱。”
顾绵绵顿在原地，还嘟囔着：“为什么呀，原唱不就是我这个调儿么？”担心宫宸渊不信，她又来了一句小拜年儿。
宫宸渊马上打断她：“快点走，晚饭后还要补课。”
顾绵绵只好闭嘴了，因为走在宫宸渊身后，她没看到宫宸渊那扬起来的嘴角。
宫宸渊吩咐助手买的书，都已经到了，晚饭后，最先给顾绵绵补习的是数学。
她的记忆力确实不错，十个数字已经能熟练背写了。
不过宫宸渊教她的基本运算方法，顾绵绵接受得就不是很好。
她其实不笨，只是太震惊了，就听的不认真。
这些算法，真的是太方便了，顾绵绵不由得想，要是运用到她的时代，那得省多少事儿啊。
加减顾绵绵学的很好，宫宸渊还找了算盘，顾绵绵打的特别溜。
晚上他留的作业，就是让顾绵绵背诵九九乘法表。
两个小时也过去一大半了，顾绵绵才问宫宸渊：“怎么办呀，今天学校留了不少作业呢。”
一个连九九乘法表都没下来的姑娘，你还指望她能会函数和几何么？
宫宸渊一个自己的作业都不怎么做的人，问顾绵绵：“然后呢？”
“我得写作业啊，上周我头上有伤，作业没写，老师也没怪我，要是这周还不写的话，老师肯定要骂我的！”她对宫宸渊做出拜托的收拾，像是只可怜的小猫：“你帮我写吧，好不好？”
“那你呢？”
顾绵绵的嫩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模样凝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背诵九九乘法表呢！”
宫宸渊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才好。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把顾绵绵的作业都找出来，和她说：“你先去背诵，我给你写，但是等我写完，我要检查你背诵的结果。”
顾绵绵马上正襟危坐：“好！”
两个人之后谁也没打扰谁，宫宸渊写作业的时候，偶尔会看看顾绵绵，就听她小声嘟囔，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至于她的作业，宫宸渊很快就写完了，毕竟以她的水准，宫宸渊只要写一半儿就可以了，全写对了，估计老师就会找她谈话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分别结束了战斗。
宫宸渊放下练习册，示意顾绵绵可以开始了。
这会儿的小公主，真的和小学生没什么差别，口齿清晰地背着乘法表。
虽然有点儿磕磕绊绊，她还是全背下来了。
宫宸渊望着她，忽然觉得，他好像是养了一个女儿…心好累。
“今晚就到这里吧。”都已经九点多了，洗个澡，顾绵绵就能睡觉了。
至于宫宸渊，他还有事务要处理。
顾绵绵开始收拾桌子，见到作业上总算是有字了，高兴得很。
不过她下意识地挑剔了一句：“你这字写的不够好看。”
宫宸渊的脸黑了：“你明天自己写。”
“啊啊！这是谁的字呀，怎么这么好看？天哪，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字，我要裱起来，放在房间里，天天看着！”
顾绵绵说完，还瞄了宫宸渊一样，心想，她的演技还不错吧？
果然，宫宸渊无语，转身离开了。
要是真的和顾绵绵计较，她一定会用她丰富的经验把自己打败的。
所以最后，作业的事情，宫宸渊也没再拒绝。
想到顾绵绵那狗腿的小模样，宫宸渊给她写作业，其实写的也挺开心的。
等到他再一次回到卧室，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他本来准备睡觉了，却听顾绵绵房间中有哭声。
猛地站起身来，他敲响了顾绵绵的房门，着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其实他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平常不表现出来。
宫宸渊不由得反省自己，今天又和顾绵绵说了什么重话？还是惹她生气了？
再不然就是他讲的太快，顾绵绵跟不上，心里压力太大？
顾绵绵半天都没来开门，宫宸渊只好找了钥匙，自己打开了。
房间中静悄悄的，也没开灯，宫宸渊走去顾绵绵床边，发现她睡得很熟似的。
或许是刚刚做噩梦了？心情复杂，正准备离开，宫宸渊瞥到了顾绵绵被子下，露出了一本书的一角。
他伸手就要去抽，顾绵绵却忽然把小身子都压在了书上面，分明是不想让宫宸渊拿走。
宫宸渊冷笑一声：“我知道你醒着，起开。”
顾绵绵依旧装死，但是这可难为不到宫宸渊，他放弃了书，在顾绵绵的一声惊呼中，把她给抱到了床的另外一边。
“啊！你不能看！”顾绵绵扑过来，但是宫宸渊手快一步，已经把那书拿到手了。
打开了小台灯，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言情小说。
“你就是看这个，大晚上直哭？”宫宸渊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亏他刚刚着急得差点儿疯掉了。
顾绵绵慢慢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微微红肿。
她顾左右言他：“你怎么还没睡呀。”
宫宸渊站着，她坐着，给顾绵绵的压力很大。
“你不是也没睡。”宫宸渊晃了晃手中的书：“别转移话题，这是谁给你的。”
他并不记得顾绵绵什么时候买书了。
“许糖借给我的呗。”顾绵绵毫不知觉地把小伙伴儿给卖了，想到书里面的情节，她又开始抽鼻子：“你都不知道，里面的男主对女主有多好，他宁可女主误会他，执意为女主做了付出了那么多…”
宫宸渊的关注点明显不对：“所以你还是为别的男人哭的？”
顾绵绵拍了拍床：“我就是没忍住嘛，我也不想哭的！”
宫宸渊把手放在手中：“没收了，还有许糖借给你的其他书，都给我。”
顾绵绵抗议地在床上打滚儿：“我不依我不依！我看到最好的地方，马上他们的误会就要解开了，你还给我！”
“你要是真的嫌睡觉时间太长，那以后我每天给你上课到十二点。”
顾绵绵怂了，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
她好讨厌宫宸渊哦，这个人耽误她看小说，玩儿游戏，呜呜呜。
“熬夜对身体不好，快点睡。”宫宸渊把她屋子里面所有的小说搜刮一空，直接缩在了保险柜中，顾绵绵简直是找都没地方找去。
迷迷糊糊的，她还嘟囔：“宫宸渊，大坏蛋，宫宸渊，大坏蛋…”
第二天到学校，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顾绵绵就和许糖哭诉：“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过分，他把你借给我的小说都没收了！我怎么还你呀？”
许糖有些受宠若惊地问：“你说宫少把我的书拿走了？”
顾绵绵点头：“是啊，还锁在了保险柜里面。”
“保险柜！他竟然这么看重我的书！”许糖作为标准迷妹，这会儿高兴的已经快找不到北了。
顾绵绵还心心念念着她的那些小说，就扯扯许糖的衣角：“你去和宫宸渊把那些书要回来嘛。”
许糖一想到宫宸渊的冰山脸，打了一个寒颤：“还是算了吧，反正也不贵，宫少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她好奇地问顾绵绵：“所以你偷偷看小说，是怎么被宫少发现的呀？”
“就是昨天晚…”顾绵绵猛地顿住：“就是发现了呀。”
许糖明显不信顾绵绵的鬼话：“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顾绵绵还不忘追问，小说后面的进展。
许糖说：“我不是给你存小说网站了么，那上面有网络版本的，不过没有纸质书的独家番外。”
“是吗！”顾绵绵拿出手机：“你帮我搜索一下。”
许糖搜索好了后，把手机递给顾绵绵：“我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玩手机一定要隐蔽啊，千万不能被发现！不然就没得看了！”
顾绵绵攥着手机，宝贝得不得了，小声和许糖碰头一样说：“我知道了。”
中午，她的日子和往常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要去专门的教室，听宫宸渊补课。
宫宸渊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顾绵绵：“你们下午，是不是有游泳课？”
每周二和周五的下午，都有一节体育课，上周周二那节，被物理老师占去讲练习题了。
“是吧…”顾绵绵其实还想问问，游泳课是什么课？难道要教大家游泳么？男生和女生，难道是要一起上？
宫宸渊对顾绵绵说：“今天我也有体育课，你过来高二这边吧。”
“好的。”顾绵绵也没往深层次想，直接答应了。
宫宸渊想着，就不用多叮嘱了。
等下午的时候，顾绵绵记着和宫宸渊的约定，要和体育老师请假离开。
谁知道体育老师却不批准：“你头上带伤，不能下水，但是你可以看着其他的同学游泳啊，上次周测验，你的成绩就很不好，再缺课，期末要补考的。”
游泳课还有补考？小公主觉得考试是很恐怖的事情，她绝对不要考两次！
于是她抽空给宫宸渊发了语音：“我要上游泳课，不能去你那里啦！”
第37章 不穿衣服
毕竟宫宸渊是要自己随叫随到的，绵绵担心她的理由不充分，还补充了一句：“我真的不能过去哦，不然期末要补考的。虽然作业可以让你帮我写，但总不能让你来考试呀。”
顾绵绵觉得她说的非常真诚，简直就是从各种角度为宫宸渊着想。
等了一会儿，宫宸渊没回答她，她就收起手机，和许糖一起往更衣室走。
绵绵头上有伤，每天洗澡都要很小心，自然不能下水，不过老师说，她要穿上运动服和大家上课。
走去更衣室，顾绵绵见班级中的女生已经在换衣裳了，心中震惊极了。
这些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地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而且她们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布片么？
顾绵绵还不知道有泳衣这种东西，在她的柜子边守了半响，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劲儿中缓过来。
许糖此刻已经换好了泳衣了，是那种连体的，很保守，在许糖看来，也没露什么。
可是在绵绵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怎么就不露了，胳膊和腿不是都在外面呢么！而且就穿了一件儿！天啊那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许糖见顾绵绵愣神儿，就问她：“绵绵，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呀，要开始上课啦。”
顾绵绵吭哧吭哧地打开了衣柜，不断地在心中对自己说，幸好她穿的是运动服。
慢吞吞地在更衣室换衣服，许糖就对她说：“我先去热身，你出门以后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就是泳池了。”
学校就一个泳池，所以每次游泳课，都是三个班级一起上，高一的只和高一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