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他手一伸,“拿来!”

我眨眨眼,很迷惘,“恩?什么东西?”

“真搞不懂你脑子里面整天想什么的,学业比八卦重要么?”他起身抽出我的报告,还不忘记赏我一个脑门,“结合面特性参数研究,呵,小朋友,这个对你来说不简单。”

我叹气,“我知道,物理数学不是我的强项,这个研究主要是做机械加工表面的数学特征,-函数,可是我想试试,挑战一下。”


用他清冷的眼眸怔怔地看了我半晌,徐徐扬出一抹微笑,就像春天的风悄然在一潭碧波中漾起一涟漪,随即又消失不见,他口气很严肃,“每天到全部呆在实验室,不许做与研究无关的任何事情,不许耍赖,不许跟我胡闹,吵架可以,不许摔东西。”

我反驳,“你说的我非常不堪似的,一研究的品性都没有,人家以为你实验室养只疯狗,做神经反射实验似的。”

他睥睨,不紧不慢的翻着报告,“要是只疯狗还真的省心,半疯不疯才让人操心。”

拿出报告封面,在上面写上韩晨阳的名字,然后递给他签字,口气软软的,“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最近跟你斗保管没好的下场,认了。”

他放下笔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半晌幽幽的冒出一句,“你要早这么认了就好了。”

我勉强的笑,不明其所指,于是不懂装懂。

他忽然问我,“昨晚,你让我今天陪你去的地方,是哪里?”

我看了一下手表,“上午有课,现在都三多了,我还要去吊针,没时间了,要不明天?”

“你又生病了?”他不可置信的问,表情异常的严肃,“什么病?”

我挥挥手,继续一页页翻资料,“说话口气跟我得了啥绝症一样,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不吉利,只是冠周炎,那个倒霉的智齿,折腾我好几天了。”

他笑笑,“智齿发炎呀,你也是该长大了。”

我挫败,不想搭理他,谁知他站起来,“哪家医院,我送你去,不是就有时间了?”

连忙拒绝,心虚的不敢看他,可是我远不是韩晨阳这样人的对手,最后还是乖乖的被他押到医院里。

吊针的时候如坐针毡,我很是发愁,刚才护士站的护士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大不对劲,难保一会我和一个男人来医院的消息传到唐君然耳朵里面。

捏着手机给他发信息,“我已经在吊针了,不用过来陪我了。”他却不回复我,我想他应该在忙,无暇理会我,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输液瓶,一朵朵的气泡慢慢在瓶底绽放,输液管可以映衬上韩晨阳的侧脸,专注的,置身事外一般,他手指按住太阳穴,闭目养神。

正在神游物外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护士低低的喊了一声,“唐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连忙扭头看,只见唐君然从护士站走了过来,他穿着白大褂,胸牌别在口袋上,那里横七竖八的插了好几只笔,手上有一叠报告,他见到我舒展开眉头,淡淡的笑起来,随即目光转了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韩晨阳也在看着他。

唐君然走上前,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你好,我是唐君然,心内科的医师。”

韩晨阳也公式化的微笑,却透出一丝的疏离,“韩晨阳,她老师。”

这是什么自我介绍,我翻白眼,立刻打断他们,“唐君然,我不是说不用来了吗,你还没下班吧,我没事的,今天护士姐姐水平不错。”


他弯下腰,检查了一下我的输液管,弹了几颗空气泡上去,然后放好,从大叠的报告中抽出一张碟,“不好意思,马上有一个手术,要连续做四个小时,晚上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而接下来我就要值夜班,可能也没机会了,所以想到买张碟给你,不会介意吧?”

我有些惊讶,连忙接过去,“没关系,你快去准备手术吧,我没事的。”

唐君然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韩晨阳,然后头,“先告辞了。”转身便走,我看到他的脚步很快,还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想来一定是急的没法了。


再抬头看韩晨阳,忽然一阵风拂起他鬓边发丝,有几缕头发似遮似掩着眉下那双冷清的眼,他的眸色暗沉,深如黑夜没有尽头,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碟,问我,“江止水,你是喜欢龙猫还是七仔?”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笑,“我又没有看过长江七号,怎么比较?”

他说,“如果你看了之后,会不会因为龙猫先入为主的印象而不会喜欢上七仔?”


我迷惘的看着他,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心似系在一根弦上,任何话语的触动都可以引起波动,我们之间的气氛仿佛静夜的卑微的花朵,触碰就凋零,我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只得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不去看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是糊涂一时,聪明一世。”

他的声音轻柔的像是羽毛,我仿佛听见风声擦耳而过,手心一片濡湿。

我想告诉他,韩晨阳,请不要一次次的揭穿我,我糊涂只是不能忍受自己太过聪明。

可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渴望有一个能看进我的灵魂。

 


耳洞 正文 带来阳光的小七(下)
章节字数:6203 更新时间:08-09-29 18:32

吊完针,才五不到,但是天已经大黑,这个季节的夜晚是凄清的,光秃秃的枝丫盘恒剪不去的衰败,在憧憧的阴影里震颤。可是南京的夜晚是不寂寞的,纵使路上少了许多行人,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却从未休息,不停的炫耀着自己的色彩。


把他领到小时候常去的馄饨摊,简单的一个小案子,三两把小凳子,在马路边,远远就能看到老板在路灯下的身影。馄饨摊子那么小,就在他身边静静地摆着,从小小的火炉里冒出热热的火苗,哈出锅里面的热气。

坐在路边馄饨挑子的灯光里,四块钱一碗馄饨,喝第一口馄饨汤的感觉,暖暖的;幽暗灯光里的紫菜末、虾皮、香菜,浮在热气腾腾的酱汤里。

爱喝馄饨并不是因为老板的手艺又多好,而是那股温馨的感觉。

有谁说过,如果和我爱的人,在冬天飘雪的日子里,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那是最幸福的事。

以前在汉中门那里的馄饨摊上,唐君然戏笑着跟我说,“要结婚做什么,八块钱还不如喝碗馄饨实在。”

我噗哧笑出来,戏谑他,“干嘛,想去五台山当和尚是吧?”


他眨眨眼,手贴在青瓷碗上,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淡然的笑着说,“其实一碗馄饨定终身也不错,可是有谁用馄饨求婚的?但是如果是我,就指着馄饨汤里面一对小虾米发誓,一辈子都不离不弃,贫贱夫妻百事恩。”

记忆中,那天是一场非常大的雪,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寂静的天空中飘落,我们在路边摊上,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等待暮色弥漫的城市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

从此爱上了冬天的一碗馄饨汤,还有那个说,用馄饨求婚,不离不弃的男子。

我的心思有些飘忽,一丝也没逃过韩晨阳的眼睛,他丢下碗筷,饶有兴致的问我,“眼神忽闪忽闪的,明显又神游物外了吧?”

我也不否认,“恩,我在想馄饨和-函数的联系。”

“!有什么结果没有?”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兴致盎然。

我掏出钱包准备付钱,他挑眉,我改口到,“馄饨和-函数的关系就是,可以用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收买一位好的指导老师。”

他无奈的笑笑,“你别说,这个馄饨真的对了我的口味,你这招挺手段的。”

我挑起嘴角,目光不着痕迹的从身边一对情侣上滑过,那个女孩子有些小性子,男孩子只好细心的把碗里的葱花都挑出来再勺给她。

我没说出口,我只是在心里想,如果冬夜的一碗馄饨能够收买一个人的真心,那么,那个冬夜,我的心就是被这碗馄饨收买的,可是现在呢。

我望向韩晨阳,他伸出手帮我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他笑起来眉梢微挑,眼角弯弯,五官格外生动,很难得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温暖,很收买我的心。

到他家拿几本参考书,他家地段极好,小高层,复式楼,南京几年房价最高。


可是除了“家”这个空间中应该有的家具、电器,还有一些零星的饰品,其他的一切已经简化到了极,在这里我看不出任何能代表主人特征的东西,一切的符号性的东西都隐匿了,只留下一个纯粹的空间。

中性色是家的色调,无论是家具还是空间,没有一让人感到心跳的色彩,在这样的家中,人的情绪一也激动不起来,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淡淡的,静静的。

我撇撇嘴,顺手脱下外套,马上就开始评头论足,“韩晨阳,你家倒是很像样板间。”

他接过我的外套随手担在衣架上,边解西装扣边说,“我喜欢简单的设计,安静和平实,那些奢华,我欣赏但是对我家不适合。”

我头,赞许的笑,“我也喜欢中性的设计,要是你去我家看看,我打赌你绝对分不出哪间是我的屋子。”

他挑眉,“是吗?对了,书房在那间,要什么书就自己去拿,我打个电话。”

如果不是一室的书,真的不能想象主人的职业和喜好,我惊异于他书之多,之精,不光是专业书,还有大量的中国古籍,随便拿下一本都有标注,看来都是仔细研究过了。


柜子顶上还堆很多其他的书,我踮起脚看,原来还有《大英百科全书》,我好奇,伸了手就去拿,谁知动一发就牵全身,没等我抽出那本书,其他的书哗啦掉下来几本,我只好伸手稳住摇摇欲坠的书堆。


“江止水,你到底在干什么?”韩晨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刚想回头解释,手下一松,那本《百科全书》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手臂上,顿时,疼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却还是在苦笑,“我也不知道,你堆的书太高了,砸下来疼死我了。”

他皱眉,眉头锁的紧紧的,一把拉过我,我吃痛,“韩晨阳,轻一,很痛的!”

他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不要动不动就出状况!”

我委屈的抹眼泪,他挫败,把我拉到沙发上,“把袖子卷起来看看有没有瘀血,我给你抹一红花油。”

我为难,看看身上穿的厚厚的毛衣,眼神示意袖子是很难卷起来,他凉凉的望了我一眼,“屋里有暖气,把毛衣脱了不就行了。”

我抬头看他,他只是穿着白衬衫,扣子随意的解了领口的两颗,袖子也挽到了手臂上,随性简洁,一丝若有若无的小性感在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的显露。

暖气真的很热,我也顾不了什么淑女矜持,大大方方的把高领毛衣脱了,把衬衫的袖子挽上去,果然手臂上的瘀血乌青触目显眼,灯光下青紫色的两团印在皮肤上。

他手指在我手臂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我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有两块瘀青?”他问。

“还有一个是抽血抽的,要三个星期才能退掉,我血管脆性大,天生就这样。”我挡回他的手,恶狠狠的说,“韩晨阳,我说红花油呢,光看有什么用。”


他食指上有薄薄的茧,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和着红花油的辛辣,刺得我觉得微痒,忍不住涨红了脸稍微后退了些,他攥住我的手,低头给我擦药,口气有些不耐烦,“别动!”

我忍不住抱怨,“怎么没有棉签,你下手太重了。”

“棉签用完了,你就忍忍吧。”他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扭好瓶盖,“等一下再穿衣服吧,不然药水都被布给吸完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我去找本书看看。”

这本书是我怎么也读不明白的一个故事,川端康成,就如他的《雪国》一样,在迷蒙的北国冬天,深藏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忽而又在旷野上,燃起绝望的红色、炙热的火焰。

这是怎样一个混乱而又暧昧的场景,年轻女孩子满是汗水的馨香的身体,柔软到缠绵,薄绵的、羞耻的情事,在炎热的夏日,一并铺陈,毫不掩饰。

指尖滑过书页,轻轻的咬住嘴唇,只是感到羞怯的颤抖。

忽然,一阵清爽薄荷味窜进我的脑袋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酥软的热度,“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仿佛心思被人戳破了一样,我手不由的抖了一下,慌忙的想把书合上,可是他在我之前扣住了我的手腕,柔软的发丝贴在我的脖颈间,跟他的声音一样,撩拨我的感官,他声音很轻,喃喃自语一般,“这本书是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代表作,我很好奇,他能够写出积极健康的审美情趣的著作,而另一方面,他又能写出一批以表现官能刺激、色情享受和变态性爱为主题的作品,比如《千只鹤》。”

他的手穿过我的腰间,按在那本书上,“告诉我,你看到哪一章了,哪个细节,让你这么敏感,刚才你眼睛像要滴出水一样,是不是也想要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想出声反驳,却发现声音已经堵在喉咙里,只能颤颤巍巍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符,他的手臂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间,强悍的不容拒绝,只是他的手指灵巧的滑进我的衬衫里,顺着腰的两侧蜿蜒之上,然后松开内衣扣,不长驱直入,只是在我敏感异常的后背摩挲,他的薄唇贴在我的耳边,慵懒、性感的声音伴着酥麻的热度,让我根本无法思考,“小孩子,你又不诚实了。”

我只能边喘气边挣扎,语气弱弱的,反而有种欲拒还迎,“韩晨阳,不要,放开我。”

他低低的笑,“是不要,放开我,还是不要放开我。”


我还没回答,衬衫被他扯开,露出一边的肩膀,随即他火热的唇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轻咬、啃噬,浑身像是被了一把火,我感到每寸肌肤都在细微的呻吟,纵情的,欢愉的,激情难耐。


忽然,他的手掌抽离了我的身体,还没等我松口气,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没有狂肆的亲吻,只是轻轻含住我的唇瓣,吮吸厮磨,尽极诱哄,我只觉麻麻的触感,电流似的从足心蹿到脊柱,不由的蜷起双腿,我不想睁眼,一味的堕落在柔情里。

他慢慢放开我的嘴唇,我看见他紧锁眉头,眼眸里尽是浓重的黑色,毫不掩饰的欲望,情欲十足,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女人俯首,为他万劫不复。

他的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他问我,“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威胁,“你敢!”

他低笑一声,魅惑狂肆,抽出手指,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要不我们试试,看我敢不敢。”


陷入软绵的大床,他的吻的变的放纵而肆意,唇上的温度炽热灼人,我本能的想抗拒,他却霸道的占据了我的呼吸,他强迫我容纳他让人窒息的力道,唇舌纠缠在一起,说不上是激情欲望的迸发还是两个人之间华丽的战争。


衣服已经半褪在腰间,他从我的臂弯一路吻到腰间,游走在我身上的大手掌心汗湿,在我的胸前撩拨起大片的欢愉,是绯红的,三月樱花开到极致。腰上的大手则牢固强壮的捧着我的下半身,欲流澎湃焚烧,让我迷糊的心神无法思考,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吟出声。

朦胧中,他压上我的身体,我感到肌肤相亲,涣散出汹涌的水和火,濡湿的淫靡,紧紧贴合,他在我耳边低语,“现在喊停太迟了,所以我只想听到你的呻吟。”

一股羞耻感涌上,我咬住嘴唇,他的舌尖在我耳边逗弄,播散大量的湿热的气息,“怎么不出声了,嘴硬的小家伙。”

无名业火中烧,我挣出他手的束缚,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滑动,在他的胸前,他的腰间,然后一寸一寸的向下,直到最后的禁地。

忽然,两手被强悍的捉住,狠狠的被甩到了头顶上,嘴唇被堵住,狂乱而且肆虐,然后双腿被恶质的分开,我本能的后退,对上他的眼睛,愠怒还有强忍的欲望。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在我最私密的腿间徘徊,恶质的挑逗和暗示性的步步为营的深入,在他手指撩起的热潮再度席卷而来时,我拱起腰身,咬住他撑在我脸旁的手臂,以忍住难耐的快感,只是我的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时,挑逗忽然撤去,修长的指却危险的顶住更下方的湿热缝隙,往里缓慢挤入。

“很疼。。。。。”我的腿用力的蜷缩,身体本能的排斥他的进入,“不要了,求求你了。”

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我某一根神经,疼的我眼泪滴了下来,还有无尽的无助感,“韩晨阳,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俯身吻我,吻去一滴滴的泪水,我听到他喘息粗重,“这是必经之路,你必须承受。”


他的手指却在我的巨大疼痛时挤入了两根,不但持续抽刺,还有撑开弯曲的动作。我别过脸去,两手深深的嵌入他的后背,敏锐的那一突然被剧烈刺激,体内的指头抽掉,换为先前我手摸索过的巨大物体紧密顶住被试探过的细缝。


他的腰间紧密的贴合在我的腿间,或轻或重的摩擦又试探,这时候我才真正的害怕了,我知道接下来一切都不能由我做主,我只得恳求他,似欢愉的痛哭,还有难忍的焦躁,我想一切失控的都停下来,于是泪水止不住的倾斜而下,“不要,放了我,我们不能这样。。。。。”


他的身子有半刻的停滞,半晌,我抬头,泪眼中看见他的脸,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落在我的胸前,然后手指被他钳的紧紧的,他问我,声音有些沙哑,但是透出了无限的冰冷和冷意,“水水,你告诉我,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我有一刻的失神,头脑中恍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没等我回神,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原先的混乱和激情变的暴戾,血腥的乖张。

他用手指惩罚我,死死按住我的腰际,我无力承受,快慰和羞耻一齐占据了我的思维,野蛮的抽搐让我全身都绷紧了,弓起身子迎接那一波波高涨的极端快感冲刷。

我已经无力再承受激情,可是他依然不放过我,精神被过度冲击得恍惚了,无法思考,汹涌的高潮一旦被引发就再也不见停止的势头,快乐到了极,便是痛苦的无法终结。

我终于哭泣出声,不能抑制的哭得喘息,“别,不要了,好难过。。。。。”

他的惩罚是快乐,快乐得都害怕了,只有无边的恐惧,和久久不能退散的情潮。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黑夜,身边空空荡荡,腿间的潮湿已经褪去,只是还在不停的颤抖,嗓子仿佛火燎似的干渴,想下来找杯水喝,没有贴身的衣服,只得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衬衣,遮住裸露的肌肤。

屋子里静谧的好似不住人,我摸索到客厅,黑暗中没有灯光,我却开始害怕,颤著的手焦急的要握住水杯,可是倒出来却是空的。

在黑暗中,有脚步声渐渐逼近,我身体贴着桌沿,眼见韩晨阳慢慢的走来,他的眸子比夜深,也更冷,不是那种高傲的冷峻,而是彻骨的寒意。

他的手撑在桌沿上,将我困在他的臂弯间,“小孩子,半夜你出来做什么,为什么穿成这样从‘我的’床上逃离?”

他的声音似天鹅绒又软又柔,我却骇的寒毛耸立,“我口渴,下来喝水,还有我只是睡不习惯,我有认床的毛病。”

他却笑了,低柔的我的耳边轻喃,“你习惯就好了,你看穿成这样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我的床,我的衬衣,你身上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我大窘,连忙把衬衣的下摆扯下,他却把我抱离桌沿,放在桌上,然后撩起衬衣,指着胸前和锁骨上的吻痕,“这,也是我的。”


那种不动声色的胁迫和情色诱惑扑面而来,我以为他又要对我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却理了下我的头发,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浑身在因为欲望而颤抖,仿佛只要我的一丝暗示,那种情潮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说,“我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我还甘之如饴。”

刹那间,我不知所措。

 


耳洞 正文 沉睡青春的爱恋(上)
章节字数:4717 更新时间:08-09-29 18:32
江止水。

我是被温暖的阳光唤醒的。

冬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裸露的手臂上,脸上,眼睛上,伴着耳塞里的音乐,在睫毛上跳动闪耀,如同简单的奶茶,变得舒缓而暖洋洋。

耳边是那首“Sunny”,长江七号的片尾曲,“Sunny,thankyouforthetruthyouletme

see,Sunny,thankyouforthefactorsfromAtoC,mylifewastornlikea

windblownsand,andtherockwasformed,whenyouheldmyhand,sunnyoneso

true,Iloveyou。”

如果不是在别人家的床上,我一定会懒懒的闭上眼睛,什么回忆都会变的美好。

头有些昏沉,爬起来的时候差把笔记本电脑摔到了地上,光驱还在慢条斯理的转动,像极了老式的留声机,那首从耳塞里飘出来,模糊不可闻。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叠好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件件的穿起来,目光随手指而动,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暗夜的禁忌。

胸前有青紫的吻痕,是属于昨夜的印记,即使它们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去,可是那股陌生而不可抗拒的情欲,永远烙在肌肤的纹理间。

有人说,女人永远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我想,她是永远忘不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无止尽的魂魄荡漾,欲拒还迎的极度的快慰,还有,心中那份坚持轰然倒塌。

我们,都在为谁守身如玉,而最后又给了谁,冥冥之中是否有命运的主宰。

我不愿意相信爱情,我只觉得强悍的是命运。

轻轻的拧开门把,屋里很静,韩晨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走过去,他不动声色,仿佛我空气透明一般,我也心安理得,洗漱后大大方方坐下来吃早餐。

他念报纸的标题,“亿万富翁征婚游船派对在沪上演。”

我笑笑,“你那个是什么八卦——亿万富翁征婚,给钱征婚的吧,本人敬谢不敏。”

他挑眉,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幽幽的开口,“你不爱钱?”

我“哼”了一声,“钱,是钱人都爱,我又不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小龙女,也不是火星人,你问题问的太偏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他来了兴致,放下报纸认真看着我,“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


喝了一口水,我思索了一会,“是不信任的问题吧,我不会白痴到认为刚和我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就能非我不娶,反之亦然,况且,亿万富翁,要什么女人能没有什么,那种人,万花丛中过的,兜兜转转的几年下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心,他防着你算计他,我还防着他玩人于股掌之间呢,这种征婚,更像是一场交易,除了钱闪闪发光之外,连半个情字都没有,不稀罕!”

他笑着摇摇头,表情尽是无奈,“怎么,在你印象之中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咯,有钱的男人更是碰不得?”

我一阵发怵,这话可是触到了韩晨阳的头上,连忙反口,“其实也不是,比如说李楠师兄就不错,俗话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可是女人也不是一坏就有钱,半斤八两。”

他没接话,只是站起来冲了杯咖啡,晨光流泻了一地,落在他的侧脸上,让人捉摸不透,他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你的话,现在倒是挺多的。”

我诚实的头,“其实跟我这个人混熟了,别人就觉得我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