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机灵地躲开了白小凡的魔手,娇滴滴的嗔怪道,“姨,你又戳我的脸”
“酒窝要多戳戳才会更深更大更漂亮啊”白小凡厚着脸皮再次伸手,
阿林见了撒腿就跑,“我才不要甚么漂亮呢”
白小凡坏心的吓道,“不漂亮嫁不出去噢”
阿林跟白小凡认了这么久的字,嫁不出的意思她大概也明白,不过她现在还没到害羞的年纪,所以跑了没两步,站了下来大声取笑白小凡,
“可是阿妈说,搓不好毛线做不好衣服,才会没男人要”
这孩子还不大会说嫁不出去这个词,因此她嘴里蹦出的话,直白的不得了。
白小凡这个厚脸皮也不恼,叫喊着追了上去,“谁说我没人要的,你阿穆大哥不是男人啊”
阿林见她赶了过来,撒腿就跑,嘴里还大声回道:“除了阿穆大哥,你还数得出第二个男人么?我们部落的朵娜姐姐,可有好多男人对她好呢”
阿林成天漫山遍野的疯跑,两条小细腿跑起来那个快,而白小凡呢,跑了没两步就气喘吁吁的,一边喘气一边还嘴:“臭丫头,有本事你别让我逮着”
阿林见白小凡追不上自己,好得意的回了身冲她做鬼脸。
白小凡瞪着前头不远处的阿林,大声道:“有本事你别跑”说着回头冲大熊道:“追上去舔那丫头一脸口水,晚上我给你做烤肉吃”
大熊原本是懒洋洋的不搭理她,可一听见烤肉二字,两只软塌着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悠地化作道白光冲了过去。
阿林见大熊冲了过来,“啊”的大叫着喊救命,转身要跑,可她哪里跑得过大熊,还没迈两步,大熊的两只又肥又大的爪子就搭在的她单薄的肩膀上。
“大熊,你别舔,最多晚上我的烤肉全给你”
大熊虽然好吃,它还是很有原则的,既然先应了白小凡就不会反悔。于是它那又长又大又湿乎乎的肥舌头,浾溜浾溜地在阿林的小脸上打着转。
白小凡在后对叉腰得意的大笑:“我叫你欺负我”
卷二 023、血腥与教育
023、血腥与教育
随着地里庄稼的成熟,山林里鸟雀时常的飞来啄食,特别是水稻结了穗后,这三亩地几乎成了鸟雀们的乐园了。众人只好轮留守在田地边,一见有鸟雀飞下来就扔石头甚么的。头先几天的确是吓唬住了那些鸟雀。
然过了没两天,那些鸟雀就看出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每每落下在离人远远的田地上,等人赶到到了近前,它们扇扇小翅膀倏地飞走,而等在另一边的鸟雀趁机落下吃食。
三亩地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别说白小凡了,就是小穆苏合他们也经不住来回跑到的折腾啊
与鸟雀们斗了几天后,白小凡终于想起来扎稻草人了,虽然现在还没有稻草,可是他们有乌拉草啊。白小凡、老阿妈、胡勒老爹还有两个孩子忙乎了好几天,打草晒草、支架子做稻草人,终于在每片田地上都竖上了三四个稻草人。
有了它们,鸟雀们的确是消停了一小段日子,然而这种吓唬的鸟的手段是无法持久的。
地里沉甸甸的麦穗、稻谷,还有玉米那刚长出小嫩粒,无一不疯狂的吸引着在低空盘旋的鸟儿们。终于有几只大胆的鸟儿,顾不得田地里竖着的奇怪东西,飞落在稻田里。
而那些奇怪的大家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然在地里吃食的鸟雀是不知道的,可是它们天上盘旋的同伴却看得清清楚楚,于是越来越多的鸟雀飞落了下来。
白小凡正在树荫下给两个孩子上课,突然卧在她身边的大熊蹭地站了起来,喉咙里滚过愤怒地低咆,下一瞬它已嗷吠着冲向田垄。
瞬时间惊起鸟雀无数
鸟雀们虽然被大熊惊起了,可它们也不是没被大熊赶过,因此过不得一会,又有几只大胆的落在了远处的地里。
看着起起落落的鸟雀,果然啊有些时候仁慈是行不通的,白小凡一直是以恐吓为主要手段的,可现在看来它们的胆子是越吓越大了,“看来不给你们一点血腥的教训是不行了大熊,咬死它们几只”
眼见的鸟雀们敢无视自己的存在,身为丛林霸主的大熊,它的愤怒甚至超过了白小凡。因此听到这一声命令,它身影一闪,已有三四只鸟雀死于口下。
这下鸟雀们忽拉拉一下全飞了起来,可大熊还是不肯放过它们,几个跃纵之后,又有几只飞得慢些的鸟雀撞进了大熊的的血盆大口里
大熊犹还觉得不解气,咬起一只死雀,爪子和嘴一起上,瞬时间就被它嘶咬得血肉模糊。
看着鸟雀们毫不留恋的飞回山林,白小凡得意的笑了,“阿林、小山,去把死了的鸟雀用树枝穿了竖在田垄里。”
有了这么一回,鸟雀们再不敢到田地里偷食了。而地里的西红柿也已经可以搭架绑蔓了,正好木屋周边竹林也算小有规模了,白小凡让小穆砍了几根竹子,一根呢就截成一米来高的小竹棍插到西红柿地里,其余的她全让小穆削成一尺长,两公分宽的竹条。然后她自己用瑞士军刀一点点的削青皮,再用小火烤干。
把那几根竹子全做成了竹片后,白小凡就多了一件事出来,就是用瑞士军刀的主刀在竹片上刻字。
白小凡的字本来就一般般,再加上现在又是用刀刻,力道更是难掌握,因此头先十来支竹片上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后来刻得多了,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小凡,别刻了睡吧。”小穆给羊和刀角兽喂过夜回来,一进里屋见白小凡还凑在灶火边刻字,不由就蹙起了眉头。
“你先睡,我马上就好了。”
下午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她就补刻前头教过的,到了晚上她就刻明天要教给孩子们的,当然注解也得一并刻上,字多而她又想刻好,速度自然就极慢,而这件事又无人能帮忙,所以那速度自然是慢到了极致。有时候注解多一些,她甚至要熬一个通宵才能刻出来。
因此她的脸色可比先前难看多了。
早两天白小凡这么说,小穆还信她。可现在,小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军刀,唬着脸道:“现在就睡,没刻完的明天上午再刻。”
白小凡横了他一眼,掰着指头算道:“明天上午我得给玉米、西红柿施肥、给苎麻地浇水---”
“反正我和格里会去做,你不要去就是了。”小穆不大明白,为甚么田地里的事,她总喜欢亲自动手,其实这些体力活她完全可以交给男人们去做。
“你去做?你不用去晒盐了么?再说了,明天我还得帮阿妈搓毛线去,根本就空不出时间来刻这些”白小凡边说,边就瞅着小穆不注意,抢回了军刀,“有这会说话的工夫,我都刻了几个字了。”
小穆紧挨着白小凡坐下,皱着脸软声相求:“你就不能明天下午再刻么?”
白小凡斜了小穆一眼,手上继续一笔一划的刻着字:“这些都是明天要教给阿林和小山的,明天下午怎么刻啊”
“不是啊,你可以写在泥盘上,让两个孩子照着刻啊”一直在给白小凡报听写的13,突然转了话题,把白小凡弄的一愣,以至于她都没听清小穆说的话。
“你刚才说甚么?”白小凡刻着字问道。
小穆嘟着嘴,道:“我说这又不是甚至要紧的事,你干嘛做得那累,眼睛下头都黑了一圈了,万一又累病了怎么办”
“不是正经事”白小凡怒了,搁了军刀瞪着小穆:“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没教两个孩子识字来得重要”
小穆不服气道,“有甚么重要的,又不能当吃又不能当穿”
被小穆一驳,白小凡准备那一番有关教育重要性的大道理,老老实实的咽了回去。在这个时代,吃饱穿暖再有个地方遮风挡雨,才是最重要的事。
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小穆他们一下子从狩猎采集时代就进入了耕种时代,可是人的观念的改变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再说了到目前为止,这个山窝还算是与世隔绝,自己要是跟小穆说甚么教育,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教育对两个孩子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有了思想,他们才可能加快发展。当然这种思想对目前的白小凡来说,还只是书本上的理论,她只是知道两个孩子很喜欢识字,很喜欢听自己讲故事。所以,自己再不能把教他们识字当做是打发时间的玩耍。
不过看着小穆那气鼓鼓的样子,再加上13的提意,白小凡妥协道:“好了好了,你去阿妈那里把两个孩子的泥盘一起拿过来,我在泥盘上写总可以吧”
小穆没有立时答应,看着白小凡问:“那要很久么?”
白小凡已起身去拿自己的泥盘了,瞟了眼小穆,“如果你快一点,我想一个钟头能够写好。”
“一个钟头”小穆看了看外头爬上了树梢的月亮,“那一钟头后你没写好,也不准再写了”
“好好好,我保证一个钟头内写完,你再不快点我可就写不完了”白小凡一边赶小穆过去,心里忍不住叹道,小穆这老实孩子也学会了讨价还价呢
卷二 024、小穆的浪漫
024、小穆的浪漫
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大清早起,太阳就跟火球似的在天空上燃烧,老阿妈几次表示给白小凡也做件皮抹胸,白小凡考虑到那么毒辣的阳光,最终拒绝。还是穿麻布长袖长裤的好,脸是没东西挡了,可身上能挡一点是一点吧。
这个星球的夏天除了气温不如地球上高,其他的倒和地球上没甚么区别,到了中午阳光炽烈的时候,那一阵阵的蝉鸣,几乎让白小凡以为又回到地球了。
随着气温的升高,眼瞅着就要收小麦了,而要准备的东西太多,白小凡的教学只好先停了下来。
13粗略的算了算,这季麦子收下来能有七八百斤。就白小凡之前做的那脚踩式杵麦机压根就不够用,而且靠那几个杵臼也不可能磨出好几百斤的面粉来,所以他们不仅需要个新杵麦机,更需要一个大磨。
杵麦机倒是容易,不过是杵臼做大一点,反正现在有黏土,做几个大号的陶制杵臼也容易,而小穆在白小凡的提示下利用榫枊技术做了几柄椰木大捶。
他们准备工作还没收尾,地里的麦子就能收割了。
男人们不再出去打猎,而都在地里收麦子。白小凡趁着他们收麦了的工夫,用竹蔑编了四个大竹筐,提手处绑着五六根粗粗的乌拉草的草绳,刚好能挂在刀角兽的背上。
有两只刀角兽帮忙,男人们一天收下来麦子,一顿饭的工夫就全运回去了。
收完了麦子又收了玉米、西红柿,过了没两天连苎麻也都长成了。男人们杵麦子,白小凡边和老阿妈沤麻,脑子里就在想磨盘的事。
那么多麦子还有玉米,最好是能弄个石磨出来,有刀角兽的力气,不用几天就能磨出来。可是石磨哪能么好做啊,就凭他们手上的骨刀石刀,开采石头就是个大问题。
白小凡的思路一直在开采石头上打转,这时13凉凉的提醒了句:“你为甚么一定开采石头啊,山上那么多大石块,你就找不到两合适的来做石磨。”
就这一句话,白小凡登时豁然开朗。是啊,自己的思维实在是受框架的限制,总想做出现代标准的石磨,因此一直纠结在没有工具开采石头、打磨石头上,可事实上人类最初的文明就是石器时代啊
想通了这个问题,白小凡登时就丢了手里的苎麻,叫小穆给一头刀角兽挂上竹筐,赶着就往山上去了,大熊见他们往山里奔,它也飞快地跟了上去。
烈日下,阿达还在抢木棰杵麦子,他黝黑健壮的身子上汗出如浆,看着白小凡拉着小穆一路飞奔着往山上去,不平的嘟喃:“那女人又拉着阿穆偷懒去了”
“杵你的麦子,哪那么多话!”苏合横了眼阿达,眸光不自觉地就追着白小凡的背影去了,恰好看见白小凡追着小穆打闹,隐隐地还能听见白小凡的甜甜的笑声。
苏合不觉得在木棰上加了几分劲道,如果是自己先遇上白小凡该多好,她就会把她所知道全教给自己了,但现在她不论想到甚么,只好拉着阿穆去。虽说阿穆也会说,可是自己晚了他一步不算,而且阿穆在众人心里的位置也越来越高了。
现在所有的大事小情,老爹和阿妈都要问过阿穆,格里就更不用说了,也只有阿达还听自己的。
白小凡拉着小穆带着大熊,赶着刀角兽,沿小河而上,在一处树荫浓密的山坡下停了下来,大熊见清凉的河水扑通跳了下去,找了上靠近岸边有树荫的浅水趴着,刀解兽则用它那宽大的脚掌翻着河边的石头,吃上面的石苔。
白小凡靠着大树坐下,凉风徐徐,原本那一点燥热也就渐渐的消散了。
小穆可没有乘凉的心思,在旁边等了会,见白小凡合着眼,昏昏欲睡,忍不住开口道,“小凡,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杵麦子了。”说着他悄悄地站起身,才刚迈出去两步,就听白小凡缓缓道:“谁说没事的。”
“那,我先回去杵麦子,要做事了你再让大熊去喊我。”小穆看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估计就算有事也要等好一会,可山下边的麦子可还堆得老高,苏合他们还在太阳底下抢木棰,让他坐在这里他浑身都不自在。然而他还没两步,就听白小凡冷声喊道:“站住”
小穆回了头很是委屈的喊了一声,“小凡。”
白小凡起身走到他面前,故作高深地道:“有些事情是花些时间用些耐心来等的。”其实,她就是想借故让小穆在之里凉快一阵。
“为甚么啊?”
白小凡翻了个白眼,皱着眉不悦道:“你哪有那么多为甚么啊,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呀”说完,板起脸坐回了树下。小穆果然乖乖地等在了旁边,不敢离去。
可他过不了一会,就问,“小凡,时候到了么?”
白小凡被他问得不甚其烦,见背阴山坡上开着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野花,便打发他道:“你实在等不住,就到山坡上摘些花来,我有用。”
听见有事做,小穆飞快的应了声,就往山坡上采花去了。
白小凡在树下打了个小盹,她睁眼时,太阳已经能把树影给稍稍拉长了,而小穆还在山坡上采花。虽然他是背对白小凡,可那一捧野花,再有两个他扡挡不住那些灿烂的夏花。
虎背熊腰偏偏抱着一大捧野花,看着这个背影,白小凡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要是自己不出声,他会不会把山坡上的野花都摘了呀。
“小穆,别摘了”
听见白小凡声音,小穆回了过身,那一捧野花把他整个人都挡住了,因此下来的时候滑了好几次脚,幸好他皮糙肉厚,而且山坡上长了野草也摔不痛人。
小穆抱着一大捧野花走到白小凡面前,脸上汗珠直滚,咧着白牙傻,笨拙的手送出野花:“小凡,给你。”
花,在白小凡的恋爱经历中收得可是不少,可从来就没有心怦怦跳甜蜜感觉,脸上莫名的浮起两朵红云,展开双臂把那一捧野花抱了过来。
那些花可没绳了扎捆,而且又多,两人的交接办得很有些狼狈,白小凡好容易接过了花,地上也已铺了一层。
“你现在到河里搬几块大石头上来。”
“噢。”小穆二话不说就下了河,又问:“要几块呢?”
白小凡抱着花坐回草地上,准备好好整理下,听见他问,头也不回的答道:“越多越好,一定要大块啊”
等白小凡把那一大捧野花都整理好,用根草茎绑扎好。回头一看,河岸边已放着七八块大石了,而小穆还在河摸石头。白小凡挑了两块大小差不多,又都带了一个平面的石头。然后招呼小穆上岸,又喊着大熊把那头刀角兽带了过来。
刀角兽看白小凡又要把两个竹筐往自己背上放,喷着响鼻,两只大脚掌不住扒拉着草地,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白小凡放下两只竹筐,盯着它,手一挥,“大熊----”
都不用白小凡继续往下说,大熊也还没来得及呲牙吓唬它,那头刀角兽就乖乖的低下了头。
白小凡把两只竹筐挂到刀角兽的背上,让小穆把挑出来的两块大石给抬进了筐里。然后大熊在前头开路,小穆赶着刀角兽,她捧着野花落在最后,哼着歌往山下而去。
小穆不时的回头看看,就是不放心她,不过见他捧着花笑得那么开心,他心头也甜丝丝的。
虽然有了现成的石料,可是想做成石磨还是很有难度的,至少上半扇磨扇得打出个孔来,这点事就让白小凡想破了脑袋,想在那么大一块石头上钻出个孔来哪这么容易啊
白小凡想不出来,13也没办法,毕竟工具原始,它真的没有原始的办法来配衬。
因此两块大石头在空地上一放好多天。
别人倒不说甚么,只有阿达有事没事就撑小穆两句。白小凡听着虽然不高兴,却出无话可说,只在心里暗暗焦急,得赶快想出个办法来才是了。
也许是日有所思,这晚上还真就夜有所梦了。白小凡梦到自己回到了地球,正坐在客厅的大沙发,抱着一大包薯片在那里看电视。
电视上放得是一个纪录片,上面正在介绍古人如何利用火和水来开凿山岭隧道。
可惜白小凡梦还没做完,人就忽然醒了过来。白晃晃的阳光透过小木窗照了一室的明亮,白小凡翻了个身。闭了眼想再继续回去把梦做完,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白小凡听见外头传来的碾麦子的声音,伸了个懒腰,眼眸一转,发现放在矮墙上的那个木杯,居然又插进了一小捧新鲜的野花,花蕾中还含着小小的晶莹的露珠,显然是摘回来没多久。
“没想到那个傻小子也会玩送花玩浪漫。”她还在这里甜蜜蜜的嘀咕,外屋已传来了小穆的声音:“小凡,起来了”
白小凡噙了抹坏笑,换了衣服悄悄地出了屋子。小穆拿了早饭来,正摆桌子。
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宽厚背影,白小凡轻轻的挨上前,两手从他腰间穿过,小脸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小凡,我一身都是汗臭,你快放开---”小穆边说边就去掰白小凡的手。
白小凡却抱得更紧了,“臭男人,臭男人,不臭就不是男人了。而且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小穆对喜欢这词不是很明白,但是身后那软软香香的身体,还有掌中温凉柔滑的小手,都让他心头直发颤。
“小穆,谢谢你。”
白小凡突如其来的道谢,搞得小穆一头雾水,“谢,谢甚么啊?”
“谢你送给我的花啊”
“这有甚么可谢的,你要是觉着好看,我天天给你采。”小穆自是不知道送花的含义,他只是那天看白小凡抱着花笑得开心,所趁着今天不用出去,就到山坡上又采了些回来。
“好看,当然好看,只要是你送的就好看。”白小凡转到小穆的身前,手也勾上了他的脖颈。
看着白小凡红艳艳双唇,小穆突然就在她嘴上啃了一下,就在他准备啃
第二下的时候,白小凡尖叫着推开了他。
天啊,我还没刷牙啊
卷二 025、角刀
025、角刀
白小凡洗漱了出来,小穆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拿起小桌子上的椰碗,倚在门边看小穆和格里两个在那里杵麦子,虽然清晨有微微的有些凉,小穆他们的光膀子上依旧辍着晶晶发亮的的汗珠。白小凡挑着手里的木勺,眉头微微的蹙起,因为椰碗里是雷打不动的土豆泥。
看来真的是要赶紧把麦子磨出来,不然这土豆再吃下去,自己都要产生心里阴影了。
“姨,姨,刀角兽的角掉下来了”
阿林叫嚷着从羊圈那边飞奔而来,老阿妈和老爹那是面露惊喜,小穆和格里却是一脸的愕然,不过他们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往羊圈那边赶。白小凡还没从阿林的喴叫声中反应过来呢,手里端着椰碗就被阿林拉着跑了。
小山蹲在羊圈边,两只骨溜圆的大眼睛直盯着一只在羊圈栅栏边磨头顶的刀角兽。羊圈里那三只大白羊趴在一边,对自己室友的奇怪举动也表示很不理解。
阿妈和老爹拣起落在地上的角,细细的端详,他们沟壑纵横的脸上渐露出惊喜激动的神情。
“没想到啊,刀角兽居然脱角了”老爹枯枝似的手轻抚上只硕的犄角,激动得老泪纵横。
老阿妈也是喜极而泣,“是啊,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呢”
小穆和格里都围着阿妈看那犄角,只有白小凡盯着那头没了犄角却还是磨脑袋的刀角兽,她无意识的撇了撇嘴,想起之前这家伙吹鼻子瞪眼的样子,恶意的报复道,“名字叫得那么威风,没了角还不就跟骡子差不多”
13真是被白小凡那点小心眼打败了,“拜托,冲你耍脾气的是公的,这一头是母头,而且人家怀了宝宝了”
“不是吧”
白小凡一声惊喊,引得众人都转头看向了她,白小凡尴尬地笑了笑,拉过老阿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老阿妈听了,骨节粗大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白小凡细细手腕上,两眸子里放出了光,“真的?”
老阿**那双手跟铁钳似的,白小凡只觉得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痛楚,便便她又挣不开,因此连笑容都有些不自然,“我看着像。”
白小凡话音还未落,老阿妈已一把抓住了刀角兽脖子上的皮毛,伸手往它的软柔的肚腹处摸去。
那只刀角兽吓得不住哀鸣挣扎,老阿妈那双有力的铁手死死的拽住它的脖颈。没有犄角的刀角兽根本毫无还击之力。那头公的刀角兽喷了几记响鼻,本来低了头想冲下来,可被大熊吼了一嗓子,登时就蔫了。而那两只小的更是蜷在一起直哆索。
白小凡揉着手腕,很是看不起它们的这副怂样,尤其是那头公的,它压根就是个吃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主
老阿妈在母兽的肚腹间摸了好半晌,终于放开了手,母兽倏溜地躲进羊圈的最里头,把个身子蜷成一团。
“小凡的眼睛真厉害,还真是有了小崽子了。”
经老阿妈这么一确定,所有人的脸上都挂起了笑容,小山奶声奶气地问:“阿妈,是不是过些日子我们又会多一只刀角兽了?”
“笨”阿林抬手就往小山脑门上敲了一记,“这还用问得噢”
“老爹,这么大一只角,我们不是都能分到把角刀”格里直瞅着老爹手里犄角,黑亮的眼眸里满是兴奋,要知道在部落里只有老酋长有过一把角刀,而随着他的死去,那把角刀也不知所踪了。现在自己也许也能拥有一把角刀,这怎么能不令格里激动兴奋呢。
听见格里那么渴盼的声音,白小凡揉着手腕,向老爹靠去。这只犄角的确是硕大无比,两根主枝有无数个小分叉,彼此交错,织成一张闪着寒光的刀网。
“小凡,也许你不是愁没工具在石头上钻洞么,可以试试这个犄角么。”
13的提意令得白小凡眼眸一亮,是啊,这个角刀可能及不上工兵铲,可看它那寒光闪闪的样子,总比石刀、骨刀锋利吧。
小穆站在旁边白小凡身边,见她一直在揉手腕,知道是刚才被阿以抓痛了,他想要上前问问,可一想到早上那会她那么惊叫着推开自己,他就有些退缩了。
角刀的制作很简单,把犄角按着枝丫劈开,然后再给它装上个木制的才柄就成了。
当然两根主杆还需要别的处理,但是那些小枝丫没一会工夫就成了格里手中的角刀了。得到了角刀,格里兴奋得到处试刀,砍木头、劈石头,引得两个孩子直追在他身后,嚷“格里哥哥,给我们也瞧吧。”
白小凡替小穆也拿把十来公分长的角刀,跑到他面前献宝,“小穆你看,我帮你拿了把角刀,我刚才试过了,这么小一把刀,砍椰木都成呢”
小穆却是只瞟了一眼噢了一声,继续杵他的麦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的冷淡引起了白小凡的注意,“小穆,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她边说边就伸手拄他额头上摸去。
不想小穆却倏地避开,甚至连眼神都不往她身上瞟,结巴着道,“我没事,没事----”
小穆的闪避更让白小凡疑惑了,她追着小穆直问:“你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