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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浪漫不能当饭吃,实际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锦儿无奈抬头,“很饿…”
本来就饿,这么一“活动”,她已经快饿得两眼冒金星了。
冰山脸上微露出丝笑,可马上就收敛,板起脸帮她穿衣服。
脸虽然冷,他的动作却温柔细心。
穿好两人的衣服,冰山抱着锦儿上去。
地面上只剩下柳仙儿还趴在原地,已经晕过去了。
两人找到厨房时,看到一笼冒着热气的包子,可卫子墨还是不见人影。
“你先吃,我去找他。”让她坐下,冰山闪身出了门。
“卫子墨。”如冰山所料,他在海边找到他,这只妖孽正要上船。
卫子墨转头看他一眼,之后笑笑,“别以为我就这么退出了,我只是不想受伤时的狼狈样子让她看见。”
冰山看着他,“谢谢你救了语儿。”
“别谢我,”虽然脸上笑得很妖孽,卫子墨却语气不善,“我们不是朋友。”
冰山出现(5)
两个男人对视,一个在笑,一个面无表情,空气中却开始有了火药味。
半晌,冰山先开口,语调平静,“你受了重伤,现在出海,容易把命搭上。”
“那又如何?”卫子墨反问得漫不经心。
“你要是死了,语儿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妖孽脸上有些扭曲,卫子墨咒骂了一句,收回了已经踏上船的那只脚。
“你不怕我留下来会抢走她?”
“语儿不是随便变心的人。”
“是,”卫子墨笑笑,“小语儿她是不会随便变心,但我发现她其实心很软,你不怕她有一天会被我感动?”
冰山平静着张脸看他,“你会要一份因为感动而来的爱?”
“…不会!”发现这座冰山只是不爱说话,不是口才不好,卫子墨笑得分外妖孽,“但是你小心,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小语儿!”
两个男人没再说话,卫子墨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宇文朝曦则回厨房找锦儿。
锦儿正站在厨房门口,见他回来,立即问,“找到人了?”
冰山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也不说话。
…还在生气。
锦儿坐回桌边,偏头看他,“你怎么会来?”
“我发现她是假的,卫子墨的手下来告密时,我听到了,就一路跟了来。”
之后他看着她,“对不起。”
道歉的话虽短,可语气真诚,锦儿听得叹气,“也不是你的错,她的易容术确实没什么破绽。”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冲动,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明显是多余的,这男人的隐忍程度惊人,不然也不可能不被柳仙儿发现地一路跟踪出来。
冰山黑着脸,“害死我父皇的那个人,我为了找到他藏的东西,忍了三个月才动手杀他。”
“…我以前不知道。”锦儿发现自己对他的过去还真是知之甚少。
冰山出现(6)
锦儿看他,“你在生我气?”
冰山摇头,抱着她,“我是在气自己,我不该让你自己离开皇宫,我不该一直没发现那女人是假的…”
“别自责了,我也有错,”锦儿打断他,笑笑,“不是没出什么事吗,大家都好好的,有惊无险。”
心疼地轻抚着她脸上的淡淡疤痕,宇文朝曦眼中掠过丝杀意,可是对她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温柔,“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锦儿以为他的意思只是说他再也不会让她出去冒险,后来才发现,她理解错了。
卫子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几人从桃花岛离开,还带着只剩半条命的柳仙儿。
锦儿和卫子墨算是见识到这座冰山的手段了,原来他们俩都觉得自己是比较冷血那种,还以为这座冰山属于杀人一定一招夺命的人。
没想到这座冰山狠起来比谁都狠,看得锦儿他们都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
而且锦儿问起他带柳仙儿回京的原因时,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还没折磨够”。
回京的一路上,锦儿才真正理解他说永远不让她离开他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就是跟她寸步不离,就连她洗澡时都要在旁边看着——
虽然这么看的结果是那座冰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从头到脚红个彻底,比她还难为情。
这次的事像是在冰山心里留下了阴影,锦儿总觉得他根本就没度过那种担心她会消失不见的恐慌期,非要无时无刻不确认自己就在他身边才安心,就像现在——
一家酒楼里,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被捆成一团的柳仙儿就被宇文朝曦扔在一边。
不但跟锦儿做得很近,宇文朝曦的手还紧牵着她。
看看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卫子墨妖孽笑脸微微冒着酸气,“吃饭还要牵着手,宇文朝曦,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太黏人了?”
冰山不说话,依然跟锦儿十指相扣,亲密得很。
闹鬼的王府(1)
锦儿低头吃饭,牵着她、抱着她、吻着她,甚至直接扑倒她,这座冰山确实比以前热情很多。
其实也不该这么说,以前这座冰山私底下就是座火山,只不过是他现在在外面也跟她很亲密。
黏人吗?
她倒也没觉得,反而还挺喜欢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分别吧,她也喜欢这样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不过让她有点头疼的是对面那只妖孽。
伤好了之后,卫子墨什么都没说,就跟他们一起离岛,这一路也跟了下来。
她本来觉得在这只妖孽面前这么亲密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卫子墨在第一天就正大光明地告诉她,他很吃醋,但他不会走,他这次打算在皇宫常住下来。
…她弄不明白这只妖孽都在想些什么。
在心里叹口气,锦儿继续吃饭。
因为三人的容貌都很出众,这一路行来势必会引起围观,出发之前,锦儿就给他们几个都易了容,现在看起来就是三个普通人。
这样的三人实在是不起眼,所以一个男人站在客栈门口,小心谨慎地打量过全客栈的人之后,径直坐到了他们旁边。
“小二,要一碗炸酱面,再包四个馒头,半斤酱牛肉带走,要快!”那人压低声音开口。
锦儿抬头,跟宇文朝曦对视一眼。
虽然刻意压低,可还是听得出那人的声音比普通男人要尖细一些。
其他人听几句话可能还分辨不出,可这声音他们天天在宫里听,绝对错不了,这是个太监的声音。
根据律法,太监是不可以私自离京的,而且这个太监显然也是在刻意隐瞒身份,显然不是被主子派出来执行什么任务。
三人都觉得他可疑,更是留神打量他。
那个太监好像十分害怕,脸上没什么血色,端着茶盏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还不时四处张望,就连邻桌的碗盘响声都能让他吓一跳。
闹鬼的王府(2)
面端上桌,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付了钱之后捧着打包的吃的就跑,看起来赶路赶得很急。
三人也跟着他出了酒楼,直到他走到条少人的小巷,锦儿才出声,“站住。”
“饶命啊…”前面的太监头都没回,直接跪下,“不干我事,我姓赵啊!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三人都是无语,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锦儿无奈,“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要追杀你的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半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们,之后瘫软在地,“有影子,是人…”
“…”锦儿无语,“有鬼要杀你?”
“嘘…”那人立即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不要乱说话!那鬼是要杀主…我家主人的!”
冰山冷着声音,“宫里闹鬼了?”
那人一惊,立即退后,脸上的神色跟见鬼了差不多,“你胡说什么?谁说我是宫里人?”
被人识破身份就是死路一条,也不怪他现在这么紧张。
说了他也不会心,锦儿直接摘下易容的假头,“我…”
“鬼啊——”那人发出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锦儿无语,“怎么胆子这么小?我只是想证实身份。”
“…”两个男人都无语了。
大晚上的,有人突然把自己“脑袋”摘下来,谁看到都得害怕。
没办法,他们把晕过去的太监弄到客栈里,弄醒他。
“鬼…”那人醒转之后先这么念叨,之后就看清了眼前的人。
“皇、皇上、冷小姐!”
私自出京,还被皇上逮个正着,他还哪有命在?!
小太监冷汗涔涔,“皇上饶命,奴才家中还有老母,奴才胆子小,奴才没用…”他胡乱地讨着饶。
“你是哪个宫的?出了什么事?”锦儿问他。
“奴才是景王爷府里的,”小太监说着打了个寒颤,“王爷府里这两天在闹鬼。”
闹鬼的王府(3)
宇文景?冰山跟这个堂弟一向没交情,但是自家人出了事,他不能不管。
“说仔细点儿。”
“是,”小太监脸色刷白,“大概七八天前,王爷开始做恶梦,每天半夜都惊叫着起来,王爷做的什么梦奴才不知道,但府里人都听他喊过‘我跟金价没关系’。”
心里一凛,锦儿和宇文朝曦对视一眼,就连一直漫不经心的卫子墨神情都开始严肃起来。
金价?景王家喊的该是“锦家”吧?
这连日恶梦的情况也让他们几个都想起当年活活被恶梦折磨死的宇文幻。
“说下去。”
“是,”小太监抖得像筛糠似的,“王妃请了太医来看过,服过安神的药,也做法驱过邪,但都没用,王爷还是天天在做恶梦,后来、后来…”小太监的声音变了。
“后来怎么了?”锦儿急问。
“四天前的夜里,王府里好多下人听到窗外有怪声,可没人敢出去查看,等第二天一早,大家发现后厨养的鸡都被杀了,而且还被砍成了几段,只有心的那部分被拿走。”
“…”三人听得心里发凉。
锦儿想起太后讲过的那个恶梦,当时那个宫女就是在宇文幻的梦里说,要让他们宇文家的人死无全尸。
难道是那个宫女阴魂不散,发现她一点想报仇的意思都没有,所以打算亲自动手?
当年的话真的要开始应验了?
“景王府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王爷下令谁也不许多嘴,说要等皇上回来再行定夺。”
点点头,宇文朝曦稍微放心。
因为听说了这件事,三人都打消了晚上休息的念头,连夜赶路回京城。
到了皇宫,卫子墨拿了块御赐金牌,把柳仙儿扔进大牢后自己找地方住,宇文朝曦和锦儿则是马上赶去找太后。
“曦儿!”看见他回来,太后很是惊喜,可看见他身边的锦儿时,脸色马上变了,“放开她!”
闹鬼的王府(4)
宇文朝曦脸一沉,以为太后已经知道景王府的事,立即拉紧锦儿。
“你竟然说谎!”太后怒指着锦儿。
锦儿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事?”
“你带回来消息说栖霞岛主一心向善,可他前两天刚跑到宫里胡闹,说要把你找出来!”
“…”假消息是柳仙儿带回来的,不过锦儿现在也不想解释这么多。
看来太后还不知道闹鬼的事,而且宫里也一切正常,两人都松了口气。
“栖霞岛的事我以后会解释,”锦儿急着向外走,“今天还有急事,拜拜。”
“儿臣告退。”宇文朝曦也急着向外走。
“你们…”太后气得头顶生烟,可也叫不回两个匆匆离开的身影。
从慈宁宫那儿出来,两人立即赶往景王府。
“皇上!”听到下人来报,景王爷神色憔悴地跑出来迎接。
“免礼,”宇文朝曦扶起他,“我都听说了,有人死吗?”
“没有,”连日休息不好,景王爷脸色很差,“可先是家禽一样样死了,昨晚马厩中的所有马也一夜暴毙。”
锦儿皱眉,“我去看看。”
“…冷小姐这边请。”
景王爷自然也是从小听着宇文幻的那个故事长大的,所以他看着锦儿的眼神有些犹豫,可宇文朝曦一直牵着她的手,他也知道皇上的态度,所以没说什么。
他虽然跟这个皇上堂弟不太熟,可还是站在他这面的,不然前段时间宇文朝曦不在京城,他早就把闹鬼的这件事告知太后了。
马厩里一片泥泞,乱七八糟的还没开始收拾。
“昨夜下很大的雨?”锦儿问。
外面的地面只是微湿,可看马厩的状况,昨晚的雨很大。
“是,京城的排水工程做的好,所以路面上看不出什么积水。”
下雨,这现场弄得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什么,宇文朝曦抬头,“之前的几次发现过什么可疑吗?”
闹鬼的王府(5)
景王爷摇头,“臣每次都是亲自带人查看,可没发现任何疑点。”
“好,你先下去吧。”
等景王爷走了,宇文朝曦也蹲下身,跟锦儿一起仔细看着眼前马厩。
“你觉得真是那个宫女回来报仇了?”锦儿问他。
“你觉得呢?”宇文朝曦反问。
锦儿摇头,“说不准,不过如果真是那个宫女,我觉得她应该先来找我才对。”
毕竟她是该报仇的那个,可又什么都没做。
但是她很怀疑,真有什么鬼能存在一百多年,而且复仇的执念不变?
宇文朝曦指着眼前的马尸切口,“兵器很锋利,但是内力一般。”
这都能看出来?锦儿惊讶。
她的武功太一般,对这些的眼光就差很多了。
“如果真是有人装神弄鬼,应该是派出高手才对,”锦儿皱眉,“所以真是闹鬼?”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信。
冰山笑着拥过她,“有我在,就算是鬼也不用怕。”
“我本来就没怕,”锦儿摆摆手,“我小时候还跟鬼玩呢。”
老大家是一座古堡,里面就住着几个鬼。
“…”冰山的脸黑了,“你不能柔弱一点吗?”
“你喜欢我柔弱?”锦儿很疑惑。
“…不是,”冰山拥着她站起身,“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他只是比较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感觉。
不过这感觉只是想象,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还真是从来没体验过…
冰山觉得自己十分悲剧。
当天晚上,两人就住在府里,就连卫子墨都来了,而且三人就留在景王爷房间,想看看他晚上做恶梦时是怎么回事。
景王爷多日劳累,已经一沾枕头就睡着,卫子墨一直盯着宇文景,锦儿就抱着枕头靠在宇文朝曦怀里,迷迷糊糊地等着时间过去。
快到半夜十二点时,床上的景王爷突然开始不安地乱动,嘴里也发出模糊的哼声。
要他去勾引女鬼?
冰山他们立即冲到床边,锦儿还拿起手机拍着这一幕——
多看几次,也许能找出些疑点。
“啊——”景王爷突然用手掐住自己脖子,睁开眼大叫,“我跟锦家没关系——”
那叫声凄惨,大半夜的听着有些慎人。
喊过之后,景王爷有些清醒了,一脸冷汗地看着宇文朝曦他们,“皇上…”
摆摆手,宇文朝曦示意他躺下,“不必多礼。”
刚从恶梦中惊醒,宇文景一脸冷汗,根本就睡不着。
锦儿转头看看卫子墨,妖孽摇摇头,“不是中毒,至少不是桃花岛上的毒。”
之前他们曾怀疑过这事跟柳仙儿有关,但现在看来不像。
“你在朝里是干吗的?”锦儿问景王爷,“有仇家吗?”
景王爷摇摇头,“我领的是个闲差,也不怎么关心朝政,没跟人结过仇。”
所以不是私怨?
从景王爷那儿出来,三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宫。
“我还是觉得不是闹鬼,刚才他做恶梦时根本就没什么鬼气森森的感觉。”
锦儿喃喃自语,“不然我回去把老大家的几只鬼叫来,让他们帮我看看?”
“…”冰山和妖孽都十分无语。
“不行,”锦儿摇头,“我忘了,老大家的鬼是说英语的,不懂中文。”
“…”继续无语。
锦儿若有所思地看向卫子墨,“如果真是那个宫女,那就是个女鬼…”
“…”卫子墨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锦儿点头,“干脆咱们就住在景王爷,你跟景王爷一起睡…”
“你让我去勾引女鬼?”卫子墨咬牙切齿地打断她。
“差不多吧,”锦儿摆摆手,“也不用真勾引。”
“…”
宇文朝曦忍着笑,“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卫子墨突然换上妖孽笑脸,“小语儿,为什么要让我去,在你心里,我比这座冰山帅?”
男女通吃的妖孽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刚才还在笑的冰山开始泛酸。
“你们俩都很帅,”锦儿实话实说,“不过我觉得万一是个男鬼,你这张妖孽脸也能男女通吃。”
“…”妖孽把牙都快咬碎了,宇文朝曦差点大笑出声。
“我不去,”发现她真是在说认真的,卫子墨咬牙切齿,“柳仙儿给宫里很多人下了毒,我要把中毒的人找出来。”
“要忙的事太多了,先走了。”
妖孽疾步向前走,简直就是逃了。
再留下来他可能真的会逼去“出卖色相”!
妖孽跑了,两人就牵着手慢慢走,一边还聊天商量着对策。
“困了?”看锦儿打了个呵欠,冰山很温柔地搂着她问。
“嗯。”
冰山抱起她,“马上就到寝宫了。”说着飞身而起,施展轻功朝寝宫的方向赶。
锦儿看着身边飞速掠过的景物,突然想起来一个疑问,“你好像不急着找全药材让我恢复力气?”
他们第一次从景王府出来时他就急着命人去找能去疤痕的药材,可没提让她恢复力气的事。
“…这样不好吗?”
锦儿疑惑,“你怕我恢复正常之后欺负你?”
她很无辜,“我随便打人吗?”
好像没有吧,她没随便出手过。
“…”冰山的脸黑了,停下身,“不是欺负!”
顿了顿,他有些无奈,“是我自私了,回到寝宫我就叫人去搜集药材。”
冰山没解释自己之前为什么那么做。
锦儿看看他,“你觉得我没了力气之后会安分点,有事都交给你处理?”
“…是,”冰山无奈摇头,“但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也就喜欢这样的你,不该总想着让你改变。”
“嗯,”锦儿拍拍他,“知错能改就好。”
冰山脸突然一冷,锦儿还以为他生气了,可他马上换了个方向,带着她急掠过去。
你没事就好
他们现在是在半空中,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锦儿看到一个黑影在月色下鬼鬼祟祟地躲着巡查的侍卫。
这时候出现在宫中的蒙面人显得极为可疑,两人都马上怀疑到景王府闹鬼的事上去了。
急冲过去,冰山想留个活口,所以伸手要去点那人的穴道。
看见地上多了个影子,那人知道有人过来,猛地转身,双手握在一起,平举向前冲着宇文朝曦。
锦儿心里一惊,“快让开!”
没看清那人要做什么,但宇文朝曦听出了锦儿声音中的紧张,立即闪身躲开。
悄无声息地,冰山他们原来所处位置身后的石块上溅起丝丝火星。
消音器?
锦儿皱起眉,那人刚才明明是要开枪,古代的火枪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技术?
宇文朝曦也已经反应过来那人手中拿的是枪,留神避开枪口,他猛冲过去,一把掀开他脸上蒙着的黑巾——
“威廉?”两人都愣住,怎么也没想到是他。
“宇文兄。”威廉有些尴尬,“对不起,刚才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不会开枪。”
他说话时目不斜视,看都没看锦儿。
锦儿懊悔,“对不起,我回来忘去找你了。”
她指指自己,“我是真的,假的已经被丢进大牢了,不信你问他。”
威廉来来回回地看着他们俩,终于回过神来,惊喜地大叫,“你身上的毒解了?谢天谢地!”
他一句埋怨的话没说,锦儿反而更愧疚,转头跟冰山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聊聊。”
“…我在后面。”说着他转身走了,直到离他们二十多米的地方才停下。
冰山倒是同意给他们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但说什么都不会再同意锦儿离开他的视线。
锦儿抱歉地笑笑,“我之前是突然被卫子墨掳走了,他其实是想帮我解毒。”
“不用解释,”威廉笑得很温和,“你没事就好。”
不管多晚我都会等
锦儿更是过意不去,“你一直在宫里找我?”
“我在逸轩阁找不到你,就把宫里各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前段时间那个假的你和宇文兄都离宫了,我知道出事了,也帮不上忙。”
威廉说得有些懊恼,之后又笑笑,“还好你没事,以后我也不用再夜闯皇宫找人了,今天还差点伤到宇文兄。”
“对了,”锦儿趁机问他,“你的枪上装了消音器?”
“对,”威廉的神情很自豪,“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本来还想问问你,一直没有机会。”
“我看看,”锦儿接过他的枪看了几眼,“挺厉害的,已经跟我们那儿的技术差不多了。”
她有些惊奇,“研究这个要花不少时间吧,你怎么为了消音器花这么多时间。”
一般人应该先想着怎么改进枪支的射程之类的,这看起来有些本末倒置,挺奇怪的。
威廉笑笑,“我母后喜欢安静,开枪的声音太吵了,她听了就心烦。”
锦儿更加惊奇,笑着说,“你真孝顺。”
“孝顺是应该的。”威廉展颜,优雅俊帅的笑容真如童话中的王子一样。
可惜锦儿看了之后没反应。
威廉看看头顶月亮,“这个时辰你不是早该睡觉了?怎么还在外面晃?”
“嗯,今天情况特殊。”
锦儿没打算告诉他具体实情,毕竟这涉及到宇文家的秘密。
威廉也没多问,“那我先告辞了,我还住在京里,有事可以去找我。”
“好,一定。”
他看了她一会儿,“我等你。”
锦儿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期盼心思,“我最近可能会很忙,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早就知道她的迟钝,威廉有些无奈地笑笑,“好,不管多晚我都会等。”
冲远处的宇文朝曦点点头,威廉闪身离开,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冰山赶过来,抱着她往寝宫走,“罗刹国的火器的确很厉害。”
你这样真可爱
锦儿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锦国的火器都是从罗刹国买的,我教你们做吧,保证比罗刹国厉害得多。”
“好,”宇文朝曦笑着亲她一下,“等这件事过去,我就拨一批人跟你学。”
“你现在好像越来越自然地就来亲我了?”锦儿呵欠连连地问,“以前你还脸红呢。”
“…”一句话说得冰山又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