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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发现了，王妃不喜欢拖累人。
所以只要搬出这个理由来，一定就有用。
唉…
其实王妃真挺好的！
冉无忧走过去，“王爷找我？”
看到她手里拎着的点心包，司马长风额角青筋不由跳了一下。
他转过眼，一脸威严地说，“只要你不再兴风作浪，本王准你继续留在府里。”
“嗯~”
冉无忧点了点头，之后拆开一包点心，动作缓慢地吃了起来。
“…”
司马长风额角的青筋跳动得更剧烈了。
冉无忧偏头问他，“王爷想吃吗？”
“…”
冉无忧一脸严肃，“就算你馋得流口水，本妃也不会给你的。”
“…你！”
收起了严肃面孔，冉无忧恢复了一脸的悠哉，摆摆手。
“王爷就当我这是兴风作浪了吧~还是按以前说的，我学完易容就出府。”
转身，她头都没回地摆摆手，“明天见~”
王爷，你给我滚出去！（１）
“…”
展逸小心地看了眼司马长风的脸色，很想现在就告老还乡。
他的姑奶奶啊…
唉。
————————
后来展逸偷着去做了几次说客，可冉无忧态度坚决，根本就不想留下。
她越这样，司马长风反而越开始冷静，认真考虑她离开之后会带来的负面影响。
杜家现在态度不明，说不上是在支持谁。
不过暗地里，司马长风想杜传福那个老狐狸一定是更倾向去支持皇上。
不然依杜传福那个爱面子的个性，不可能因为女儿非要嫁她这件事就当众跟女儿发火。
尤其她还半点陪嫁都没给杜婉云准备，连陪嫁丫鬟都没给她一个。
为的，应该就是在关键时刻跟这个嫁给他的三女儿撇清关系，站到皇上的阵营里去。
他好像确实该把这个人留住。
一口饮尽杯中酒，司马长风冰冷一笑。
————————
头很疼。
半睡半醒的冉无忧不舒服地皱起了眉，抬手想要摸摸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
手刚伸到一半，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睁眼，转头，她对上了司马长风的眼。
低头，她身上盖着被子，而她感觉得到，被子底下没有穿衣服。
挑了下眉，她冷冰冰地开口，“滚。”
司马长风冷眼看她，眼神高深莫测。
“我说滚。”冉无忧重复一次。
司马长风躺着没动。
冉无忧突然笑了，“王爷，我记得我上次说过，我只是不想动手打人，不代表我不敢。”
话还没说完，右手突然一扬，“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他脸上。
司马长风的脸青了几分，但竟然没有要还手的迹象，也没吼她。
冉无忧似乎有些遗憾。
“王爷，如果你反手抽我的话，我倒是能给自己个理由阉了你。”
她笑笑，“别以为我做不到。”
王爷，你给我滚出去！（２）
“…”
该死！
他当然知道她能做到！
冰冷的金属就贴在他腿上，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把匕首伸进被子里，现在只有稍微一动，就能让他变成太监！
“你枕头下有匕首？！”
他只能找到这一种可能性。
“是，我这人没有安全感~”
冉无忧语气凉凉的，“现在王爷可以滚了？”
俊脸发青，司马长风抓来衣服，从床上一跃而起。
站稳在地面上时，他也已经裹好长袍，还背过身去。
冉无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下床。
“王爷本来是想说我昨晚兽性大发，硬把王爷拖到了床上？”
“之后想做什么？治我个罪？”
她冷笑地晃动着手里的匕首，“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王爷，我不是无知的千金大小姐，以后不要撒这种会暴露你智商的谎。”
只是头疼，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只有古代那些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才会被这种谎言骗倒。
她摆摆手，“别傻站着，滚~”
————————————
王府里的人现在每天都活得胆战心惊。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王爷每天都顶着一张阎王脸，好像随时都准备砍人。
不过其实他对府里人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对王妃。
据他们观察，除了每天早朝后王爷会去流云苑之外，现在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对对方视而不见。
王妃不打招呼，王爷也不生气。
但有人看见过，有很多次，王妃已经走过去了，王爷会突然转身，看着王妃离开的方向。
而且王爷竟然神色复杂。
这个发现让全府的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
“王爷。”
江玉儿柔声开口，“您最近怎么了？”
有些走神的司马长风对她一笑，“没什么。”
那天晚上的秘密（１）
“可您…您好像有心事，玉儿不能帮您分忧吗？”
“只是朝廷里的一些杂事。”
“嗯。”
江玉儿娇娇弱弱地应了一声，垂下眼，掩去眼里的精明算计。
“玉儿还以为是王妃的事让王爷烦心呢。”
“怎么会这么想？”
“玉儿昨天出去，听到大家都在这么议论…”
眉心微敛，司马长风还是否认，“跟她没关系。”
…
从江玉儿的琳琅阁出来，司马长风吩咐跟着他的展逸。
“叫府里人闭嘴。”
“…”展逸一愣。
“王爷，这…不太妥吧？您特地下这么一道命令，只能让大家心里更是猜疑。”
这个道理他都能想到，王爷自然是不可能不懂。
只是…
唉，王爷最近的心思明显是乱了。
掐了下眉心，司马长风转身，“我去练功。”
“是。”展逸没有跟过去，免得会打扰他。
犹豫了一下，展逸朝流云苑的方向走。
唉…
这年头当属下不容易啊，还要负责解释主子间的误会。
谁让他刚发现，其实自己的主子是个闷葫芦呢？
流云苑的亭子里。
桌子上照例摆着一大堆零食，冉无忧很认真地翻着她的笔记，边吃边看。
“属下见过王妃。”
“有事？”
“…是。”
“那就坐吧，不用客气。”
展逸没坐。
甚至平时让他很是口水的点心，现在字他眼里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看看冉无忧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脸色，“王妃，您…”
“怎么吞吞吐吐的？”
冉无忧放下笔记，抬头，“要说的事和司马长风有关？”
“…”
王妃真聪明。
不过冉无忧这种直呼其名的做法，让展逸很冷汗。
见他默认了，冉无忧摆摆手。
“我对他的事没兴趣，不想让我翻脸的话就别提他。”
那天晚上的秘密（２）
疑了一下，展逸还是说，“王妃，您误会王爷了。”
“我误会他？”
“…是。”
展逸有些尴尬，觉得由他说起这件事不太妥当。
可王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偏偏一个字都不说啊…
唉。
“那、那晚的事…我多少知道点。”
“是知道点，还是从司马长风那里听到点？”
“不不不…”
展逸连连摆手解释，惟恐冉无忧的误会更深。
“王妃不要误会，王爷不知道属下来解释的事，王爷他什么都没说过。”
“嗯，那你说吧。”
冉无忧半信半疑，也不是很在意展逸接下来要说的话。
反正她对那个司马长风的事一直不怎么关心~
展逸犹豫地看着她，“王妃…那晚…王爷中毒了。”
“王爷中了春药，又舍不得伤了他宝贝的玉王妃，没有办法，只能拉我来解药？”
冉无忧点头，“有点老套，不过比我兽性大发，强了一个有武功的男人要可信得多。”
她看着展逸，“其实我很会讲故事，你要不要听一个精彩点的版本？”
展逸冷汗，看出冉无忧已经生气了。
“王妃，您听我说完，那晚王爷真的中毒了，不过不是春药，当时中毒的还有您。”
随便拿起块点心咬了一口，冉无忧根本就不再理他。
展逸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当时属下也在场，这些都是属下亲眼所见。”
“您体质没有王爷好，中毒之后很快就开始糊涂，我记得您突然变得很多话…后来属下就不知道了。”
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冉无忧偏头看他。
“…属下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在您房里，但王爷绝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王妃，您，您…”
展逸满脸通红，尴尬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您不明白，不是躺在一张床上就会怎么样的！”
那天晚上的秘密（３）
“…我明白。”冉无忧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那晚绝对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听展逸这么说，她倒是有些相信了。
“我很多话？之后你为什么不知道了？”
“属下当时去找人过来解毒，回来时就听到您一直在说话，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不过王爷突然就抱着你走了。”
“抱着我？”
冉无忧蹙蹙眉，“不是拎着我？”
展逸尴尬地点头，“确实是抱着。”
当时那一幕，让他也很惊讶。
而且他那时的想法跟王妃一样——
王爷怎么不是一脸厌恶地拎着王妃？
…
想了一会儿，冉无忧问他，“那晚有仇家上门？”
“…是。”
展逸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王爷有些厉害仇家。”
秘密？
冉无忧也没多问那些仇家的身份问题，“那我怎么会跟王爷一起中毒？”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杜婉云”是硬赖着嫁进宁王府的，根本不受宠。
就算要威胁司马长风，不是也该去对江玉儿下毒？
“您只是凑巧路过…中了毒镖。”
展逸小心翼翼地拿出他一直保存着的“证据”。
“您那天晚上好像是刚从厨房出来，中毒之后，这几个纸包就摔在地上了。”
冉无忧接过纸包，还谨慎地闻了闻。
别的还好说，可这里面有一份芙蓉糕，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味道，可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个。
她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冉无忧努力回想了一下。
那天晚上…
好像是闲来无事，她就想…就没了。
记忆确实是到这里就中断，她还以为是司马长风给她下了什么迷药的缘故。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那次中毒。
“后来发生什么，王爷没提过？”
“没有。”
所以他也一直觉得奇怪，想不通王爷究竟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的秘密（４）
“我身上的毒解了？”
“解了。”这点展逸可以保证。
“嗯。”
点头，冉无忧想了想，“我去跟你们王爷谈谈。”
展逸松了口气，只要王妃肯谈谈就好。
老实说，府里的人都被最近这俩人的古怪反应弄得提心吊胆。
胆子小的，连觉都睡不好。
尤其是他还一直担心这个误会如果不解开，王妃就真的会离开王府，一辈子不回来。
其实有时候，他觉得王妃和王爷两个人挺相配的。
…当然是说现在这个有点“怪”的王妃。
至于宁王妃…
唉，倒不是他对出身不高贵的人有偏见，他自己也不是什么高贵身份，哪有资格看不起人？
可他对那个玉王妃就是喜欢不起来，也说不上为什么。
…
从自己的流云苑出来，冉无忧径直朝司马长风的书房走。
路上，她远远地看到了江玉儿。
她一向不怎么跟江玉儿说话，这次迎头碰上，也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主子，那个女人好像是去王爷的书房！”
江玉儿身边的婢女虹儿不满地提醒。
“别这么叫，她是王妃。”
“什么王妃啊，王爷根本就不爱搭理她！”
仗着主子受宠，虹儿在王府里一向很吃得开，所以格外瞧不起“杜婉云”。
“主子，她怎么又去找王爷？您要小心啊，那个女人虽然没您长得漂亮，可…”
“虹儿！”江玉儿微微抬高声音，阻止身边婢女继续说下去。
之后她柔声交待了一句，“以后别这么乱说，传到别人耳朵里，会误会的。我相信王爷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虹儿不服气地扁扁嘴，可碍于主子的命令，也没多说。
她没看到，她那个一向温婉柔弱的主子，看着冉无忧背影的眼神满是怨毒。
——————
冉无忧以前来书房找过司马长风。
那天晚上的秘密（５）
而这一次，跟上次一样，冉无忧被拦住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又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唉，其实王妃平时对他们不错，还经常会请他们吃一些新奇的好东西。
可这是王爷的命令啊…
他们也不能违抗，只能这么把人拦在门外。
冉无忧也没打算硬闯，她出声，“王爷，我有事找你。”
没人回应。
冉无忧摸下巴，“你要是让我进去，我请你吃点心。”
“…”侍卫们痛苦地扭头望天。
可他们马上就听到让他们更痛苦的声音…
书房里的司马长风声音里似乎带着压抑的怒气，“进来！”
侍卫们傻了。
怒不怒不是重点啊…
反正王爷跟王妃说话很少有不怒的时候。
可王爷竟然真的因为几包点心就打破规矩，让王妃进门了？
虽然说王妃做的点心确实挺好吃的…
冉无忧来的时候，还顺手给他们捎了一包。
大家现在打开来吃吃——
嗯，王爷的行为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谁都有嘴馋的时候啊…
进门之后，冉无忧也没坐，就站在门口打量他。
不过在这之前，她说话算数，已经把手里的点心包丢了过去。
接住纸包，司马长风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
谁那么嘴馋非要吃什么该死的点心！
他只是不想让她继续在外面胡说八道，让他面子扫地！
“你有事要跟我说？”冉无忧问他。
“是你来找的我！”
仔细看看，冉无忧发现他今天确实态度古怪。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失身，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这男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打量了他一阵也没猜出什么原因，冉无忧索性直接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司马长风的脸却冷了下来，“哪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秘密（６）
这是故意装做若无其事？
冉无忧心里更是疑惑。
琢磨了一下，考虑了各种可能性，她突然有了个猜测。
只是她又不想暴露自己不是真正的杜婉云，所有有些犹豫该怎么问他。
“王爷，我…我有个习惯，喜欢讲故事。”
“而且我讲故事之前会准备很久，把每个角色都琢磨一遍，有时候我说的话，可能不是我自己要说的，其实是故事里的主角要说的，我在脑子混乱的时候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她看着他，“王爷听懂了？”
她怀疑展逸听到的所谓她“话多”的时候，她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
比如临终前的大段煽情告白之类的…
她跟司马长风说的那番话也不完全是胡扯，据她妹妹说，她有一次说梦话还在以一个江湖大侠的语气在训斥人。
…只能说职业病真可怕。
她解释了半天，司马长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神很冷地看着她。
冉无忧无奈。
“王爷，我猜我那天确实说了什么，你千万别相信。”
“我重申一遍，不用管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我对你确实没任何企图，所以你千万不要因为我长篇大论的深情告白就被我打动，觉得对不起我的一片真心，其实我对你根本没心，真的。”
说完了，冉无忧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什么反应。
司马长风依然是眼神很冷地看着她，就好像是故意板着那么一张脸。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冉无忧摆摆手，准备离开，回她的流云苑研究易容去。
反正她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王府，到时候就是事实胜于雄辩了。
人已经走到门口，身后的人突然出声叫她。
而且叫的还是一个他根本不该知道的名字——
“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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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3╰)╮
那天晚上的秘密（７）
冉无忧停下脚步，转身，点头，“名字很好听。”
她很不客气地自夸。
事实上她也确实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司马长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你自己的名字。”
冉无忧偏头看他，“也好，那谢谢王爷赐名。”
“…冉无忧！”
“在。”
司马长风的脸都快青了，“别装傻！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不是杜婉云，你叫冉无忧！”
冉无忧一脸不赞成地看着他，“王爷，你心理太不阳光了，怎么能咒我精神分裂呢？”
“…”
跟这女人说话真是能把人逼疯！
真是该死，他早就该发现她不是杜婉云！
他认识杜婉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只知道摆大小姐架子的杜婉云哪会这么说话！
冉无忧完全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转身，摆摆手，“明天别忘了来教我易容~”
“我不教你了。”
这次冉无忧有点在意他说的话了，又转回身，看着他。
“王爷，说话不算数的人鼻子会变长的。”
“…”
她像恐吓小孩子似的语气让司马长风怒极，“冉无忧，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我不喜欢王爷呗。”
“…”
简单的一句回答哽得司马长风没话说，一双眼睛瞪得都快冒出来了。
冉无忧自己拆开纸包，拿了块点心吃，很悠闲地看着他。
“王爷，你要淡定。这样会爆血管的。”
“…”
真是该死！
努力平息下怒气，司马长风寒着俊脸看她，“你想学易容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条件事先已经谈好了，王爷要是非要加码的话，我也要增加条件。”
“…什么条件？”
“王爷先说~”
“我要你留在府里。”
“目的？”
“这是本王的事！”
“真不坦诚，那没得谈了~”
冉无忧拍拍手，做势要起身。
那天晚上的秘密（８）
狭长凤眸现在闪烁着骇人怒气，往常这样的司马长风总是能吓得对手退避三舍。
可冉无忧根本不怕他的眼光威胁，真的起身要走。
该死！
在心里咒骂一句，司马长风只得实说，“为了杜家！”
“王爷想拉拢杜家的势力？先说好，我不会帮忙的。”
她到现在连杜家的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根本就没人来看过她，估计杜家跟她这个“三小姐”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可以。”司马长风尽量用平静声音回答。
实际上只要这女人什么都不做就是帮忙了！
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么能气人的女人！
有她“帮忙”，他根本就别想冷静思考！
“你的条件呢？”他冷声问她。
冉无忧偏头，很认真地考虑了半天。
“没什么想要的，你们王府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
这句话说得司马长风差点吐血。
宁王府没什么好东西？
她这是在说他的王府太穷了吗！
想了半天，冉无忧也没想出来什么值得当做交换条件的东西。
“等我想到再说吧。”
“…可以。”
司马长风本来是直觉地想要拒绝的。
答应别人这种条件，实际上等于一脚踏入了陷阱，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威胁。
依他谨慎的个性，是不该答应这种事的。
可想到那晚…
司马长风还是点头同意了。
冉无忧也觉得他答应得太痛快了，不由得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那晚还说了什么？”
司马长风冷眼看她，“你话很多，我没仔细听。”
没仔细听还能听到她说自己叫冉无忧？
冉无忧没被这么拙劣的谎骗倒。
可她究竟说了什么？
她想了半天，不觉得有什么话能让司马长风的态度突然变化得这么大。
算了，管她说过什么呢，总之不承认就对了。
那天晚上的秘密（９）
冉无忧看着他，“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教我易容，我暂住…”
司马长风打断她，“不是暂住，是一直住下。”
“一直？王爷，你不为玉王妃想想？”
司马长风的脸沉了下来，“就算把你赶走了，玉儿还是不能做宁王正妃。”
规矩这么严？
冉无忧不在意地晃头，“王爷可以等我诈死之后装做突然觉得对不起我，每天鬼哭狼嚎地悔恨我还活着的时候没能接纳我的感情，最好再时不时地冲到街上对天长啸‘婉云’，声音一定要撕心裂肺那种。”
“再事先安排好几个侍卫冲上去满脸沉痛地拉住你，你跟他们的撕扯一定要激烈。”
“当然你如果不想当街裸奔的话，里面最好穿几件不容易被撕坏的衣服。”
“这么折腾一个月，你就可以对外宣布终身不会再娶，太后再想指婚你也一律用这个理由做借口，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再有奇怪的女人嫁进宁王府了。”
把整个过程都安排妥当，冉无忧挺满意这个办法的。
但是司马长风好像并不领情，脸色很差。
“王爷觉得丢人？”
冉无忧摇头，“您没听过吗？舍不得媳…舍不得娘子套不住流氓啊。”她中途改了口。
“…”
“唉，王爷，您别误会，这就是打个比方，我不是说你是娘子。”
“…”
司马长风的脸色黑得吓人，拳头都捏得咯咯直响。
“就这么说定了吧，总之我要保留随时能自由离开的权利。”
“…”
说来说去便宜还是都被她占了！
“我不同意！想学易容的话，你就必须一直留在王府！”
“那我就不学了~”
也不是只有他会，她才不想答应这种霸王条款。
其实她倒是可以跟皇上学，可惜啊…
皇上很久没出现了。
难道她要找机会混进宫，去找她那个皇上小弟？
她没兴趣跟人抢男人！（１）
也不是不可以，她只要借口去给太后请安就行了。
可关键是…
皇上后来一直没再出现，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闹别扭？
唉，她真不是故意的。
司马长风紧盯着她，“你为什么非要学易容？”
“这是我的事。”
司马长风咬牙，“刚才你还在说本王不坦诚！”
冉无忧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这是保留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