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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就这样在寂静的街头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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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成谜的男人（２）
蓝衣男人有一张儒雅清俊的脸，虽然在这深夜的街上突然见到一个蒙面黑衣人，可他的眼里还是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
眼熟。
司马无畏第一反应是自己见过这个男人，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转头，他看了眼还是站在巷子里，没有丝毫移动迹象的冉无忧。
那女人怎么了？
对冉无忧现在状态的好奇要胜过对这男人身份的疑心，记下蓝衣男人的长相，司马无畏转身回巷子里。
蓝衣男人也收回视线，继续走自己的路。
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和黯然，蓝衣男人苦笑摇头。
怎么会以为只要一转身，她就会出现？
寂静的街上，响起一声幽幽轻叹。
…
司马无畏走回去的时候，冉无忧也正好抬起头来。
她看着他，眼神有点恍惚，“你掐我一下吧。”
这大概是司马无畏最近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他已经有无数次恨不得掐死她！
可今天真的听她这样要求，司马无畏却完全没法下手。
这怪女人不对劲。
见惯了那个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气死的怪女人，眼前这个脸色发白，眼里神采都消失不见的人竟然让他觉得很…
可怜？！
见鬼了！
那些总是要被她气得吐血的人才是可怜！
见司马无畏不动，冉无忧自己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嘶…
她抽了口冷气，“真疼啊。”竟然不是在做梦。
“…”司马无畏险些翻白眼。
这女人果然没有正常的时候！
揉揉自己被恰疼的手臂，冉无忧冲他摆摆手，“我回去了，拜~”
“回去？”
司马无畏拦住她，提高声音，“回哪里？”
“宁王府呗。”
冉无忧的神情又恢复成往常一样，而司马无畏看着她这张没心没肺的脸，皱起英挺的眉。
这女人平时的状态都是装的？
她知道他的身份？！
她一向喜欢戴着这样的面具？
可见鬼了，她也不过是救他一次而已，喜欢装成什么样子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把这些跟他无关的事都赶出大脑，司马无畏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
他自己的事就够多的了！
冉无忧也不想跟他多谈，跟他摆摆手，她准备回宁王府。
走了几步，人都快到巷子口了，她突然转身。
“皇上，你就算蒙面也会被认出来的。”
身体一震，戾气霎时冲上脸，司马无畏闪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手腕，“你说什么？”
冉无忧叹气，果然是不能随便做好事啊~
“皇上，我是好心提醒。”
冉无忧说着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你看，其实仔细看，只露出眼睛也认得出是谁，尤其你的眼睛长得太漂亮。”
平时，司马无畏的注意力多半是放在她说了什么气死人的话上，很少这么仔细观察她的容貌。
今天第一次这样直视她清澈的眸子，他抓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放松了力道。
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竟然一时看得出了神。
“皇上？”
冉无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司马无畏有点恼火。
他猛地放开冉无忧的手腕，“你早就知道是朕？！”
“白天在宫里见到你，才确定你的真实身份。”
以前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她不是真的杜婉云，没有见过当今圣上的容貌。
不再掩饰，司马无畏拉下蒙面黑巾，冷声道，“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也活不长。”
冉无忧叹气，捂住脸发出大哭声，“我这么快就要被杀了啊啊啊啊…”
“…”
脸上的寒霜有冻裂的危险，司马无畏很想要杀人。
这女人真是…
“你能不能正常点！”他忍不了地吼她。
“还不正常吗？我都被吓得大哭了。”冉无忧的声音闷闷传出。
不想看到她强颜欢笑！（１）
“…”最好是真的哭了！
这女人根本就是装…装…
司马无畏完全愣住，看着顺着她的指缝，慢慢滚落的泪水。
该死！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司马无畏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他粗声哄她，“别哭了，我又不是真的要杀你！”
她救过他，他还没那么恩将仇报！
可冉无忧没什么反应，他只看得到眼泪不停滚落。
“别哭了！”
他想不出别的安慰的词来，只好又粗声命令了一句。
反倒是冉无忧安慰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司马无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一个大男人，这女人不好好哭自己的，安慰他做什么！
看着眼前一直遮着脸的人，迟疑了一下，他突然把人拉到怀里，动作僵硬地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
安静了片刻，冉无忧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
她到底是哭还是笑！
本来就不会哄人的司马无畏更恼火了。
抹抹脸上眼泪，冉无忧忍笑地抬头，“皇上，你没哄过人吗？”
“…”
他哄得不对吗？
他堂堂九五之尊，现在纡尊降贵地来哄一个常常把她气得半死的女人，她不但不领情，竟然还敢笑话他？！
冉无忧的手绕到他背后，轻拍了拍，“应该是这样，你刚才的力气是在打人。”
“…”
司马无畏火大地把她的手拉下来，“别乱动，哭你的！”
他就不信他哄不好她了！
被他这么一折腾，冉无忧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擦干眼泪，她又想回宁王府了。
可惜司马无畏不同意…
他虎着脸，“你到底哭不哭？！”
“不想哭了。”
“明明有眼泪，干吗忍着？！”
司马无畏没好气地看着她，“叫你哭就哭！”
不想看到她强颜欢笑！（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急于找个机会证明他也是能哄人的，还是不想看她这样强颜欢笑。
总之她这个样子，让他心里十分不爽。
大概是觉得眼泪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吧…
所以她从来都不爱哭。
可眼泪还是会有不受控制，自己流下来的时候。
眼前的人又开始无声掉泪，刚才还凶着张脸让人哭的司马无畏现在倒是愣了一下。
很不习惯地，他放松手劲，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该死，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就算她救过他，他也有无数的方法可以报答她！
他根本就不该为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浪费这么多时间！
可理智这么提醒着他，肩膀上被她的眼泪浸湿的那块越来越大的痕迹却让他狠不下心来不管她。
明明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怎么这么多眼泪？！
罢了，最多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
司马无畏继续动作很不自然地拍着她的后背，接着哄人。
见鬼，一定要用这么小的力气才是哄人吗？！
从没做过这种事的司马无畏很火大地看着自己的手。
因为不习惯，他总是在手快要落到她背上时才发现自己力气又太大了，还要把手收回来，重新寻找感觉。
“谢谢你。”
冉无忧还是低着头，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司马无畏又把人拉回来，“接着哭！”
他都没嫌烦，这女人总胡乱客气什么？！
冉无忧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怕我借机调戏你啊。”
“…”
本来就很火大的司马无畏脸绿了，“不许废话，接着哭！”
一想起以前数次被调戏他就想杀人！
原来这女人早就知道他是谁，完全是故意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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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她强颜欢笑！（３）
“杜婉云”那张色色地对着抛着媚眼的脸好像又在眼前出现，司马无畏磨牙。
只要一想起这女人就会想到她这种气死人的神情！
司马无畏突然抬起冉无忧的脸，想要记住看看她别的神态。
他这么做时没想太多，可手一碰到她的下巴，就感到眼泪不停地打在他手上。
而当他看清冉无忧现在的脸时，他完全愣住。
她…
他从没想过她会像现在这样，眼泪爬了满脸，眼里都是悲伤和无助，被她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微微地颤抖着。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在冉无忧再抬手遮住脸之前，他把人拉回怀里，“不许乱动，哭你的！”
可他马上又没好气地把人拉起来，“咬着嘴唇干吗？好吃吗？！”
火大地伸出自己的手，司马无畏没好气地说，“给你咬！”
“…更不好吃。”
“…”
她竟然敢嫌弃他的手？！
这女人…真是不可爱！
很想杀人地把手伸进怀里，他翻出了之前从冉无忧那儿抢走的杏仁酥。
拿了一块，塞进她嘴里，他板着脸瞪她，“这回好吃了，咬这个！”
冉无忧哭得太久，几缕发丝被打湿了，贴在脸上，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可怜。
尤其是她的嘴里现在还塞着一块杏仁酥，鼓着脸，那样子看起来…
就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娃娃，正泪汪汪地看着他。
司马无畏为自己这奇怪的联想而火大。
哪有会假装调戏人的小娃娃？
可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很快就又把人拉回怀里，笨拙地哄着她。
哄着哄着，他看到怀里的人开始伸手翻口袋。
“你要干吗？”
“找吃的。”哑哑的声音回答他。
“你怎么能说话了？杏仁酥呢？”
“被我吃了。”
“…”
司马无畏额头青筋直跳地把怀里的杏仁酥拿出来，塞给她。
不想看到她强颜欢笑！（４）
这女人真是…
之后司马无畏就一直磨牙地听着冉无忧像小耗子一样“咳嗤咳嗤”的吃东西声。
要不是自己肩膀上总能感觉到温热的眼泪，他还以为她只是拿他当柱子，靠着“柱子”在吃东西！
有那么好吃吗？！
为什么她看起来瘦巴巴的没几两肉，却能连着吃这么长时间的零食？！
心里火大，他也伸手到口袋里，想要尝尝这些零食是什么味道的。
不过从他的角度，也看不见零食口袋在哪里，只能凭感觉摸。
这么一摸过去…
触电似的，他放开手里摸到的软绵绵小手，还差点把怀里的冉无忧给扔出去…
向后退了几步，冉无忧站稳。
她抹抹脸，“我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
这女人是哭得糊涂了，根本没注意到刚才他摸了她的手？
司马无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的感觉。
他这次没再让她“接着哭”，而是转头看着巷子外，“你不是要跑出来？”
“临时改主意。”冉无忧没有多说。
反正她也只是想过自在日子，王府就王府吧。
至少还可以闲人勿扰，免得遇到不想见的人。
本来眼前的女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怎么说也该放几句狠话的。
但他可不想再看她发大水似的哭一次了！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女人根本没那么胆小，也绝对不会因为他说一句要杀她就哭成这样。
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
那人究竟是谁？
他绝对见过他！
司马无畏陷入回忆的时候，冉无忧正在仔仔细细地擦脸，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来，对镜整理了一下头发。
哭就哭吧，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哭完当然还是要继续好好生活~
只是计划略有改变而已。
冉无忧抬头看看天色，“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
司马无畏奇怪地看着她。
王爷发飙（１）
“你真要回去？你怎么跟司马长风交代？”
冉无忧不怎么在意地摆摆手，“我有办法，放心吧。”
放什么心？！
他又没有担心她！
司马无畏莫名火大，“那就快回去，我走了！”
“嗯，再见~”
冉无忧这种摆摆手就真的走了的行为让司马无畏更是觉得暴躁，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她的背影，冉无忧却突然回头了。
“今天谢谢你。”
“…快回去！”
真是，这么正常的笑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平时总是对他色眯眯的笑！
在心里骂了几句，司马无畏自己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地暗中跟了她一路，直到她进了王府大门，他才放心离开。
停！
什么放心！
他又没有担心！
冉无忧回到宁王府时，王府里一片灯火通明。
一列列的侍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状态像是要上阵杀敌。
满头冷汗的展逸在看到冉无忧时，已经要晕过去了。
他的姑奶奶啊…
上次王府里有刺客闯入，他当时正好去了厨房，没看到王妃的房间里到底进没进外人。
这次…
他索性就直接把王妃给跟丢了！
要是王妃再不回来，他就真的准备提头去见王爷了！
冉无忧记得展逸这个以前经常跟在司马长风身边的心腹。
所以她直接问他，“这是要出去找我？”
“…是。”
“嗯，那大家散了，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
害这么多人跟着熬夜，冉无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们王爷呢？睡了？”她问展逸。
“…”
展逸冷汗地低头。
侍卫们也都没动，而且好像比展逸还紧张。
疑惑地四处看了一眼，眯起眼，冉无忧终于看清了远处凉亭里坐着的司马长风。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去跟王爷说。”
王爷发飙（２）
冉无忧很淡定地朝凉亭走，无视大家的默哀目光。
人已经到凉亭前了，冉无忧在石阶下停下脚步。
“王爷，你又违约了。”
手中酒杯“咔”的一声被捏碎，司马长风暴怒地站起身，“杜婉云，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爷，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出府，你不会派人找我。”
“出府？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想出府？！你以为我真会信你喜欢玉儿的胡话？！”
冉无忧很认真地看着他，“王爷，咱们谈谈吧。”
“谈什么？你又想扯出什么谎来骗我？”
“王爷，你以后就当王府里没我这个人吧。”
冉无忧也没管他满是不信和不屑的眼神，接着说下去。
“有什么按规矩王妃该去的活动，你也不用找我，有事我也绝对会自己解决，不会去麻烦你，你就当我是在这儿租房子的。”
司马长风冷笑，“杜婉云，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冉无忧摆摆手，“从现在就算开始，以后就当没看见对方了~”
“回来！”
司马长风猛地扯回已经要转身离开的冉无忧，一双迷人凤眸里满是怒意。
“杜婉云，你别想就这么逃过去！”
冉无忧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被狠狠捏住的手腕。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放手。”
司马长风还在大怒，根本没在意她的态度变化，“杜婉云，我再说一次，这…”
“我说放手。”冉无忧冰冷的声音打断他。
“你在命令我？”
司马长风眼里怒意更甚，捏着她手腕的手也加重了力气。
“你要说话就说，我讨厌别人捏着我手腕。”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对本王说这话？”
“王爷真的不放手？”
“不放。”
“我说什么都没用？”
“没错！”
“好。”
冉无忧声音平静，反而看不出什么情绪了，“如果我打你一巴掌呢？”
王爷发飙（３）
听到这话，远处众人齐齐抽了口冷气，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你敢打本王？！”
“我只是不想动手而已，不代表我不敢打。”
冉无忧抬眼看着他，“王爷，我有杜家和太后撑腰，你觉不觉得我有很多权利？我完全可以威胁你尽夫妻义务，把‘玉王妃’这种完全不合规矩的称呼告到太后那里去，你不用管我以前为什么非要嫁给你，现在我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住在王府里也只是因为我需要这样一个住处，而不是因为这里有你。”
说完了，她硬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就走。
这…
大家听得胆战心惊，连看都不敢看司马长风现在的脸色。
好像真是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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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无忧就这么继续住在王府里。
因为这次是打算长期居住了，她开始动手收拾流云苑。
王府里现在天天气氛诡异，司马长风没再对这件事表态，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每次冉无忧需要帮手时，还是有人偷溜过去帮忙。
所以十天后，司马无畏再来到流云苑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你弄这么大片草地做什么？”
“喜欢青草香呗。”冉无忧正悠哉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原来古代也有卖草皮的，不过品种不够全。
她叫人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种耐踩踏又不用时常修剪的品种。
司马无畏没好气地看着她没事人似的模样，“你过得很自在？”
“是啊。”
“…”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这些天过得一直不自在！
司马无畏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看着头顶星空。
“皇上怎么又来了？过来看江玉儿？”
“…”司马无畏磨牙地转头看她。
“知道得这么多，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反正也知道得够多的了。”
脱衣服，验明正身！（１）
冉无忧也转过头，“你也喜欢江玉儿？”
“…”
司马无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不可思议地重复，“我也喜欢江玉儿？”
“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喜欢她干吗！
冉无忧有点惊讶，她猜错了？
“那你干吗冒着危险偷偷摸摸地来看她，还给她带蜜饯过去？”
“…我去看她就是喜欢她吗！我现在还来看你呢！难道我也是喜欢你吗！”
很没好气地吼完，司马无畏突然觉得这话让人十分火大。
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冉无忧却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的，还很赞同地点头。
“也对，是我想偏了，可你为什么要总过来看她？秘密吗？”
“…是。”
“哦。”冉无忧也不问了。
人人都有小秘密嘛，她也有。
司马无畏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是谁？”
“杜婉云呗。”
“我知道你不是！”司马无畏没好气地说。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
因为他终于查到了那晚那个蓝衣男人的身份！
怪不得他一时没想起来，那张脸是邻国一出生就傻了的安王爷！
据人回报，几个月前，安王爷突然回复正常，或者说比普通人还要聪明些。
他才不信这是老天庇佑，那个安王爷一定跟这个怪女人一样，根本就是换了个灵魂！
不想提起那个蓝衣人，司马无畏板着脸瞪她，“朕问你的话，你就要答！”
“皇上，其实你脾气好像很大啊。”
传言里竟然说他是几国之中最温和优雅的皇上，训斥人时连声音都不会提高？
唉，大家都被骗了~
“…回答问题！”
“好，那就回答吧。”
冉无忧冲他抛个媚眼，“其实我以前是个男的，不过我喜欢男人~”
“…”
见鬼了，又调戏他！
脱衣服，验明正身！（２）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在人前一直装得优雅斯文。
能常年伪装成这样，他的忍耐力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
…除了在这女人面前之外！
这女人绝对能把圣人都逼疯！
一直被调戏的司马无畏满肚子火。
他今天就要反调戏回去！
伸手一扯，他把离自己只有一臂远的人扯到身边。
攫住她的下巴，迷人黑眸现在闪着邪魅笑意，他俯低头，暧昧地哑声问她，“真的？”
冉无忧也不怕他，还点头，“当然是真的。”
说着又抛了个媚眼，拉长尾音，“来嘛，英雄~~~”
“…”
司马无畏差点吐血。
他压下把人甩出去的冲动，笑得邪恶，“不让我看看，我不相信你是男的。”
冉无忧抛了个欢天喜地的媚眼…
她很暧昧地拍拍司马无畏的肩膀，“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美人～跟我都想到一起去了～”
“…”
“不瞒你说，其实你长得太漂亮，我也怕你不是男的，正想让你脱衣服验明正身呢。”
“…你敢怀疑我是女人？！”
“没办法，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
冉无忧兴致十分好地鼓励他，“不要害羞，脱吧～”
见鬼了！
她上次明明已经看过他不穿衣服了！
但司马无畏实在不想再回想起那件事…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反调戏失败，咬牙笑道，“不如我们一人脱一件？”
“好啊，小美人，你真有情趣～”
在司马无畏发飙之前，冉无忧笑吟吟地提议——
“坚持不下来的那个，就算输了。”
“好！”
她也只是说话气人，他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比他还放得开！
司马无畏很有把握地问她，“赌注什么？”
冉无忧想了想，“输了的那个，要给赢的那个人当差吧～”
“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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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验明正身！（３）
司马无畏信心十足，一想到眼前女人以后什么都要听自己的，一肚子的火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两人就很诡异地在月下比赛脱衣服…
站起身，司马无畏先把斗篷脱了。
这女人连斗篷都没穿，他看她脱什么！
勾唇一笑，冉无忧很淡定地把手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
“…”
司马无畏又想杀人了。
“手镯算什么衣服！”
“穿戴穿戴，戴的首饰自然也算～”
“你…”奸诈！
不过仔细一看，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首饰，司马无畏咬牙，把外袍也脱了下来。
他看这回她还能脱什么！
狡黠一笑，冉无忧抬手，把发簪拆下来。
少了束缚，发丝倾泻而下，丝缎般披在肩膀上。
而冉无忧悠哉悠哉地晃着发簪，笑看向他，“皇上，该你了~”
“…”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司马无畏竟一时看得发呆。
“皇上？”
纤巧白皙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马无畏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天摸到的触感。
软绵绵的…
见鬼了！
低咒一声，他赶走脑子里的古怪旖旎念头，黑着脸吼她。
“头发哪能是随便在男人面前放下来的！”
这她倒是知道，可她又不是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