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陶连忙“坦白”,“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我的针线活太差了,丢人!”
看出她没说实话,上官墨露出很“温柔”的笑,“就算你缝个面口袋出来,我也喜欢。”
…那要是她缝的真是个口袋呢?
阮陶陶干笑地看着他的妖孽笑脸。
这绝对不是真正温柔的笑!这是她要惨了的征兆!
露出十分真诚的小眼神,阮陶陶看着他,“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现在就去试吧。”
等他去屏风后换衣服,她就马上逃跑!
拉住她的手,上官墨笑得越来越“温柔”,“小丫头,我也有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
阮陶陶本来就感觉不妙,可等上官墨把礼物拿出来时,她差点晕过去。
肚、肚兜?!
“你你你…你送我这个干吗!”
上官墨脸上的神情绝对是坦荡荡,其实他的目的也很坦荡…这次倒真是阮陶陶想歪了。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小丫头,我没想到你会按习俗送我贴身衣物,所以原本是打算我送你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娘子不好意思,他这个做相公的送也是一样,都是图个吉利。
“…谢谢。”阮陶陶脸红地说。
脸上神情一转,又变成十分“温柔”的笑,上官墨拉着她向屏风后走,“小丫头,过来穿上试试。”
跟他一起换衣服?!
阮陶陶干笑地看着他,“呵,你先试吧!”
“好,我先试。”
上官墨出乎意料地好说话,笑着点头,亲她一下之后…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互诉衷肠甜蜜夜(6)
之后他就神态自然地开始脱衣服,而阮陶陶只能悲愤地欣赏美男脱衣秀。
刚想用愤怒的小眼神谴责一下他,视线一接触到他手上的亵衣…
呜,没机会逃跑了!
阮陶陶立即换上了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上官墨已经把衣服换好了…差不多好了。
挑起眉,他十分“温柔”地晃了晃手臂,“小丫头?为什么这袖子口是缝住的,手都伸不出来?”
“…呵,我是想要你以后不要动手动脚嘛。”
阮陶陶还是十分真诚无辜地看着他,“这绝对是新年的美好祝福,你不会不领情吧?”
“当然不会。”
上官墨的脸上是十分妖孽惑人的笑,很“理解”地说,“这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感动都来不及呢。”
“呵…那不如你把我的穴道解开,咱们出去看焰火吧。”
上官墨脸上笑容加深,“还没到时辰呢,换完衣服再去。”
“…我早上刚换的新衣服,不用换了,呵…”
上官墨微微叹气,好像有些失望,“小丫头,你好像不在乎我的礼物,一点都不急着换上?”
“…”又装可怜!
“我没不在乎啊。”
努力笑眯眯,“那个…那你先帮我把穴道解开,我马上就换。”
低头亲她一下,上官墨“体贴”地笑道,“小丫头,我来帮你换。”
“…”啊啊啊…她以后要锻炼警觉性!
再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他点了穴道了…呜,下场太悲惨了!
收起哀怨,阮陶陶继续一脸真诚,“你现在活动不方便啊。”
说着她也开始装可怜,叹气,“还是你想现在就把我送的礼物脱下去?”
“当然不会。”
上官墨笑着眨眼,“以后回房我就会换上这身衣服。
真的真的?那色狼爪以后不是伸不出来了?
那她不是以后再也不用怕色狼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是美男计?(1)
高智商的色狼怎么可能跟普通色狼一样?
对上官墨这种智商超高的色狼来说,一切条件都是有利条件~
他的手在袖子里伸不出来,动作自然是不怎么灵便。
所以会经常“不小心”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一盏茶之后,衣服还没脱完,可阮陶陶已经要泪奔了。
呜呜呜,她错了!
她太小瞧“敌人”了!损失惨重啊…
含泪看着他,阮陶陶认输了,“你还是换正常衣服吧…”
“那怎么行。”
笑着亲她一下,上官墨十分认真,“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在房间里我要一直穿着。”
“…”呜呜呜!
上官墨还真的说话算数…所以阮陶陶这个年过得都心情相当复杂。
白天的时候自然是甜蜜蜜,两人易了容之后,在京城里四处游玩,因为上官墨对她温柔又体贴,她也收到了无数羡慕的小目光。
晚上…其实也挺甜蜜的…咳。
不过初六这天,她要暂时回宫去住。
月鸾国的习俗跟现代不一样,要在初六这天祭祖,而且规矩很多。
而她还没正式过门呢,虽然在大家心里已经把她当一家人了,可祭祖的时候还是不能在场。
不只是她,纪大美人也要离开,跟着她一起回宫。
这两天玩的有些累了,晚上睡的晚,又每天都是一大清早就被鞭炮声吵醒,两人呵欠连天地回了宫,各自回房间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阮陶陶感觉脊背上蹿起一股寒意。
之后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叫她,“肖骁。”
激灵了一下,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倒吊在她眼前。
“…”鬼?!
脸瞬间白了,阮陶陶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不想让纪飞尘死的话,别出声。”那个轻飘飘冷幽幽的声音说。
“…”
阮陶陶已经有点麻木的脑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纪大美人的名字。
这是美男计?(2)
见阮陶陶没出声,倒吊在她床边的人好像满意了。
翻身轻巧地落在地上,站到房间角落的阴影里。
“…”
阮陶陶头皮发麻地看着他诡异而快速得像是在飘似的身法,更加确信眼前的人是个鬼。
原来鬼真的是长着张人脸的…
冷静、冷静…
呜,冷静不下来!她怕鬼!
阮陶陶已经要哭出来了,声音直发抖地开口,“你要干吗?”
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黑衣男人的声音还是轻飘飘冷幽幽,“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教主会信你,我不会吃你这套。”
“…”???
被吓得有点反应迟钝,阮陶陶完全愣住了。
过了半天…
教主?
她就认识一个教主!就是那个神秘大爷啊!
这不是鬼,是神秘大爷的手下?
那位大爷果然不是一般人,随便一个手下都外形这么有突破性…
只要不是鬼就不可怕!
阮陶陶喜上眉梢,立即蹦起来,热情地招待。
“坐坐坐,喝茶吗?你找我什么事?”
黑衣男人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提亲。”
“…谁和谁?”
“你和我。”
“噗——咳咳咳…”
刚喝了一口茶的阮陶陶惊得全都喷了出来,很没形象地开始呛咳。
刚才是突然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个大活人而不是鬼,太过激动。
她刚想起来,那位大爷说了,要是有他的手下找到她,她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
原来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事?
果然是大爷他的手下啊,随便一句都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阮陶陶咳嗽的声音不小,惊动了隔壁的纪大美人。
“小陶陶?”
他在门外敲门,“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角落的黑衣人眯起眼,扬起了一只白中泛青的手,警告地看着阮陶陶。
“没什么,咳咳咳…喝水时呛了一下。”
这是美男计?(3)
“嗯,那我回去睡了,有事叫我。”
“嗯。”
听着纪大美人呵欠连天地离开,再看看黑衣男人褪去青气,变回白色的手。
“毒掌?”阮陶陶有点好奇地问。
“是。”
“哦…”会用毒的话,不太好防啊。
想了一下,为了保险,她拿出以前神秘大爷给她的那块牌子。
“这…”
阮陶陶刚说了这一个字,黑衣男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
微微躬身,他看起来很恭敬地说,“属下黑炎见过教主夫人。”
“…”
阮陶陶石化了。
教、教主夫人?
这牌子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反射性地把牌子一扔,阮陶陶又立即把它捡了回来。
紧张什么,应该是神秘大爷怕他的手下做出伤害到肖骁这具身体的事,借她用来吓唬人的。
但事先为什么没告诉她一声啊…呜,她受惊的小心灵。
喝了杯茶压压惊,阮陶陶把牌子收好,“刚才提亲的事,我就当你没说过,你走吧。”
“我还是要提亲。”
“…你刚才不是还叫我教主夫人?”
黑炎神色平静,依然是轻飘飘冷幽幽,不怎么像正常人的声音,“你可以休了教主。”
“…”
阮陶陶猛擦冷汗,她很好奇那个“无名小教”里有没有正常人啊…
黑炎看着房间,“笔墨纸砚在哪里?”
“…你要干吗?”
“帮你写休书。”
继续冷汗,阮陶陶无语地问他,“我为什么要休了…教主?”
“因为你要嫁给我。”
“…”
阮陶陶抚抚自己饱受打击的小心灵。
是她错了。她问的问题不对!
定定神,她再问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为民除害。”
“…”
阮陶陶十分纠结地看着他,“你是害还是我是害?”
黑炎淡定地回视她,“你。”
这是美男计?(4)
默默地捶了捶胸口,压下吐血的冲动,阮陶陶又喝了杯茶。
黑炎从房间角落“飘”到她面前,“去写休书。”
“…”
阮陶陶无言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她发现他其实十分俊美,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吸血鬼气质,不太像正常人。
问题就是出在他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上啊。
阮陶陶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你觉不觉得心慌气短怕冷什么的?”
“…”
“应该是贫血吧…”记不清了,好像是这个症状。
“…”
“这里好像也有阿胶?或者吃点桂圆大枣什么的,也补血嘛。”
嗯嗯,他一定是贫血贫过头了,导致脑供血不足,所以开始说胡话了,她不能歧视人家。
这么想着,阮陶陶露出春天般温暖的小微笑,“不如你先回去补补,过几天再重新考虑提亲的事。”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缓缓道,“听说你傻了,我还不信。”
“…”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太打击人了!!!
谁说一定要像春天般温暖了?
对待这样的同学,就要像严冬般酷寒!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刚准备寒风凛冽一下,黑炎就突然闪过来,捂住她的嘴。
武功虽然高,可阮陶陶的反应毕竟不够快,等自己的嘴已经被捂住才出手反击。
一掌打在黑炎手臂上,他竟然躲都没躲,带着她跃上屋顶横梁。
愣了一下,阮陶陶收回了又要打下去的手。
没听错吧…
她刚才确实听到了“咔嚓”一声的骨头碎裂声?
如果是要攻击她的话,刚才早就还手了吧?
他到底要干吗?
顺着黑炎的眼神看下去,阮陶陶看见一粒绿豆大小的东西从门缝底下滚进来。
可她马上就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几秒钟过后,那粒绿豆大小的东西就已经消失无踪。
这是美男计?(5)
从怀里拿出什么,洒在地上,黑炎又带着阮陶陶跃回地面,也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阮陶陶茫然地看看他,再看看地面,“刚才有人下毒?”
“是。”黑炎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但不是什么会致死的毒药,眼前的女人是教主要保住的人,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教里的人?”
“妖娆。”黑炎简单回答。
哦…那个喜欢神秘大爷,把她当情敌的妖娆美女?
他刚才其实是救了她?
阮陶陶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你的手…”
“断了。”
他越淡定,阮陶陶就越觉得过意不去,主动表现道,“我帮你接上。”
“不必。”
避开她的手,黑炎神色不变,单手迅速把断骨接好,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你是学医的?动作很熟练。”她惊讶道。
黑炎声音冷淡地回答,“经常断。”
“…”
尴尬地清清喉咙,阮陶陶换了个话题,“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用谢,如果她用的是能直接杀死你的毒,我就不会救了。”
“…”阮陶陶被打败了。
还是再换个话题吧…
“咳,你不用为了为民除害娶我,我现在正努力改过向善呢。”
“跟我没关系。”
“…”???
她疑问的小眼神太过强烈,黑炎难得地主动解释,“你是善是恶,都是个祸害。”
“…”
被彻彻底底打击了,阮陶陶含泪默默捶着胸口。
“我怎么是祸害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
“…”她不明白!
呜,也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明明大家都是说她这么努力下去就可以变成个大好青年了啊…她怎么就成祸害了?!
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阮陶陶开口,“其实能帮别人明白一下,是件很攒人品的事,所以你该踊跃地当个小明白。”
这是美男计?(6)
听着她古里古怪的话,黑炎又想起了肖骁最近变得不太正常的传言,不禁皱了皱眉。
“你真傻了?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
“…”阮陶陶无语地低头,抓起块点心往嘴里塞。
被打击成这样,怎么说也该给她千疮百孔的小心灵补充个营养什么的…
黑炎径自说下去,“如果你能傻得教主和副教主都不想要你,你就不必嫁给我。”
“…”正在吃东西的阮陶陶噎了一下。
很艰难地把堵在喉咙口的点心咽了下去,再倒了杯茶,慢吞吞地喝下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泪奔了。
副教主?
原来那个无名小教还有个副教主?
还是个也喜欢肖骁的副教主?!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这一点!
呼地站起来,阮陶陶准备找那位神秘大爷谈谈去。
刚走了一步,黑炎伸手拦住她,“回答我的问题。”
“…”哪个问题?
阮陶陶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这个问题。
十分无语地看着他,阮陶陶好奇极了,“你在教里是干吗的?”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就算在似乎大家都不怎么正常的无名小教里,一定也是十分“耀眼”的人物,应该也有点地位吧…
果然,黑炎神色平淡地回答,“副教主。”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
反正黑炎也以为她傻了,不会怀疑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东问西。
所以阮陶陶直接问,“你喜欢我?”
黑炎的眼里闪过厌恶,“教里有四个副教主。”
“…”还好还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之后又问他,“那喜欢我的那个武功排第几?”
黑炎有些不耐烦了,“你问哪个?”
“…”什、什么意思?
阮陶陶嘴角抽搐,感觉眼前都是金星。
还有好几个?
她真的要晕了。
这是美男计?(7)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也忘了?”
“…嗯。”
“阎医擅使毒,鬼判会巫术,分不清高下。”
巫术?
阮陶陶想起以前那位神秘大爷说过,可以试试把肖骁的魂找回来。
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叫鬼判的人有这个本事吧?
现在她倒是真的有点动了这个心思了。
这种烂摊子,还是交给肖暴君自己收拾吧…
不过前提是她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阮陶陶想得出了神,一边站着的黑炎的耐心越来越少。
在他发飙之前,阮陶陶及时开口保证,“那两位副教主,包括你们教主,我都不喜欢,我也不会挑拨他们为我争风吃醋,你不用担心了。”
她的保证确实是真心的,可惜在黑炎看来,眼前的人是肖骁。
肖暴君的话…
真是没什么可信度可言。
“在你嫁给我之前,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阮陶陶冷汗了一下,“嫁给你怎么就死心了?你都能让我休了教主呢。”
“我武功比他们高。”
“…也比教主高?”
黑炎眼里闪过冷光,“教主现在重伤。”
“…”果然是魔教啊…
阮陶陶装做很镇定地拿起茶杯,好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他重伤?”
黑炎不禁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会替他掩饰。”
阮陶陶一脸真诚地看着他,“那是你想多了。”
“他重伤未愈的事我已经确定。”
黑炎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并不想要教主的位置,况且就算他重伤,我也只能确定他不会轻易跟我动手,并没把握杀了他,我没打算拿自己的命冒险。”
“…”那就好那就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不冲动的都是好同志。
看她一眼,黑炎有些意外地哼了声,“你竟然会担心他,不过如果你真的对他好,就该马上嫁给我,免得鬼判和阎医找上来。”
这是美男计?(8)
她要是真答应,找上来的就是上官墨了…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站起身,“我三天后再答复你。”
这可能是个能让神秘大爷交出内功心法的好机会啊…要好好利用。
“你没那么多时间。”
“…那就一天。”
阮陶陶说着快步走向门口,“我赶时间,明天再说。”
黑炎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之后眼神一闪,悄悄跟了出去。
跟隔壁的纪大美人说了一声,阮陶陶径直朝冬宫走。
到了房间门口,还没敲门,神秘男人有些暴躁的声音就响起,“不是叫你别再过来!”
阮陶陶正在琢磨等一下该怎么说,被他吼得一愣,不过还是直接推门进去。
钢针丛被暴力地推起,神秘男人黑着脸坐起来,怒瞪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脸还是很黑,神秘男人突然哼了一声,“想通了?”
啊?
阮陶陶愣住了,开始回忆在这之前大爷他“交代”过什么需要她想通的事没有。
答案是没有。
那这句话…
很怀疑地看着神秘男人,她试探性地点头,“嗯。”
又哼了一声,神秘男人露出一丝像是笑的表情,“过来!”
“…哦。”
好像是猜对了,又开始演戏了?
有人在外面?还是根本就是黑炎在跟踪她?
唉…又是这种没有剧本的演戏法…
几步走过去,神秘男人突然从床底跃出来,掌风一扫,关上房间门,之后顺势抱住阮陶陶。
“…”不用演这种戏吧…
阮陶陶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让神秘男人的眼神变了变,之后带着她坐到一边软塌上。
因为姿势的改变,本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变成放在她背后的椅背上。
阮陶陶松了口气。
——————————
收工,群么么╭(╯3╰)╮明天见
难道是要吻她?(1)
阮陶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这种演戏姿势还算是在她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神秘男人坐得离她很近,用很亲密的语调问她,“你现在该说什么?”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真是不太习惯大爷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反应不够快,没跟上大爷他演戏的节奏,总之他的脸现在是黑了。
阮陶陶觉得自己十分冤枉。
这也不能怪她啊!
没剧本就算了,连前情提要都没有,她怎么知道她“现在该说什么”?
不过大爷他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吧?
怀疑地看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超级帅哥,阮陶陶突然醒悟了…
大爷他一定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演,问这问题的用意就是很不厚道地把难题丢给她。
她刚进门的时候神秘大爷态度恶劣,之后听说她“想通了”才怒气稍减。
在外面偷听的人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之前吵过架,现在要和好吧?
所以她现在该…
哀怨了一下,阮陶陶很“真诚”地开始承认错误。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别扭,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吧。”
嗯嗯,情侣之间道歉应该就用这种有点小撒娇的语气吧?
阮陶陶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比较满意,不过…
她旁边那位大爷的脸色有些古怪。
用错语气了?
阮陶陶纠结了一下,那也不用这么瞪着她啊.
唉,她跟上官墨还没吵过架呢,没经验。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猜测可能是自己应该再撒娇一些。
硬着头皮,她拉住身边脸色古怪的大爷的袖子,开始晃,“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错了~~~”
汗。
阮陶陶觉得自己十分肉麻,正在冷汗嗖嗖,至于神秘男人…
他盯着眼前一脸无辜,“怪腔怪调”地跟他撒着娇的人,心里又开始感觉烦躁。
难道是要吻她?(2)
这种烦躁感并不陌生,在眼前的人还每天都来给他送饭的时候,时不时地会冒出来。
可今天,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猛地低下头去——
啊?
阮陶陶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是要吻她?
天…又拿她当肖骁了!
脑袋里的念头转得飞快,可外面还有人在偷听偷看,也不能直接推开他。
无奈,阮陶陶也只好顺势向后倒,手抵在他肩膀上,防止他真的亲下来。
可她马上就发现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跟她近在咫尺的神秘男人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嘴角不停地向外流着鲜血。
糟糕,又吐血了!
连忙收回抵在他肩膀上的手,让他趴下来,免得被外面的人发现他吐血。
怎么办怎么办,大爷他不知道受的是什么古怪内伤,她虽然知道能够止血的穴道,可根本就不敢随便点下去!
还好,倒下之后,神秘男人吐血的速度开始减缓,直到大概一分多钟后,已经完全止住。
她的武功不够,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
要是没走的话,他们俩说着说着话,突然就这么倒下一声不出,也太可疑了!
没办法,阮陶陶只好一边祈祷大爷他快点醒来,一边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话。
“…布置得很温馨的小房子,前院有小花园,最好屋后还能种地,种很多萝卜…”
阮陶陶在畅想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萝卜,但小兔子喜欢,哈,要是每天都有小兔子来地里偷我的萝卜,多好玩啊。”
她说了很多话,都是类似的话题,因为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只能一直说下去。
还好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东西,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声音轻快,越说心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