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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陶陶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慌乱表现太惹人怀疑了,连忙先发制人,“把这屏风拿出去烧了!”
果然,听她这么说,君非宇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在砸东西。
厌烦地皱皱眉,君非宇冲身后招招手,“照陛下说的做。”
镇定、镇定,阮陶陶,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要是让人发现你是个女的,这次穿越之旅就要变成满清十大酷刑的体验游了!
而且看看眼前这个帅哥,再想想之前那个白衣的妖孽美男,要是你能抱住自己这条小命,就有机会继续看他们!
…
威逼加利诱,双管齐下还是很有用的…
阮陶陶很快镇定下来,开始琢磨眼前形势。
这个宇王爷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应该是把她当男人了。
这么说这个皇帝确实是女扮男装,怪不得宫殿里没见到服侍的下人,应该是怕人撞破她的秘密吧?
照理来说,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该下过任何人不得擅闯寝宫这类的禁令?
所以阮陶陶很威严地板起脸,“谁准你进来的!”
君非宇看了她一眼,还算给面子地做出让步,“陛下请先更衣。”
说完转身出了门。
“…”成功…
阮陶陶松了口气,擦擦额头冷汗。
要是每说一句话都要这么斟酌一下,这生活真是很折磨人啊。
她也没那么大野心,对当皇上不敢兴趣,最好还是能找个机会溜出宫吧。
不怎么熟练地缠好胸,简单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再换上干净衣服,阮陶陶坐到一边椅子上。
两位大boss(1)
换了n个姿势后,她终于找到了貌似适合皇上的坐姿,“进来!”
这次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君非宇,而是一个獐头鼠目,看起来很油滑的中年太监。
“启禀陛下,不只是宇王…”
中年太监顿了顿,压低声音,“十一爷也来了。”
“…”听起来这个十一爷比宇王爷还难办?
呜,她好像还没呼唤过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啊…
阮陶陶继续在心里抹泪,还要保持神态很大牌地抬抬手,“叫他们进来。”
等人进来之后,她更想泪奔了。
原来所谓的十一爷也是熟悉面孔,就是之前见过的白衣美男。
很有心理阴影地看看好像跟她同名的肉球小胖狗,阮陶陶心情十分复杂…
好像没有要跟阮陶陶请安的打算,白衣美男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逗狗玩。
“…”耍大牌啊…
阮陶陶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他的脸上瞟,也一脸酷样地做耍大牌状。
君非宇倒是没坐,但也没对阮陶陶行什么礼,“陛下,之前的人怎么处置?”
“…”怎么还是纠结着这个问题?人不是都走了?
阮陶陶强装淡定地开口,“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是应该这么说吧…
一边的白衣美男终于肯抬头了,“看来是老规矩?那人我就都带走了。”
“…”说什么呢?
阮陶陶完全茫然,倒是一直很冷静的君非宇脸色立变。
“上官墨,这里没你的事!”
“…”原来美男叫上官墨?
阮陶陶十分期待他们俩唇枪舌战一番,好能让她知道更多信息。
可惜上官墨根本没被君非宇的情绪牵着走,只是懒洋洋地挑起一双迷人凤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王爷,不满意我的做法,你可以直接把这个皇帝杀了。”
“…”说她呢?
那个,她还在这儿听着呢,别这么不避讳她啊…
两位大boss(2)
阮陶陶无力地发现自己好像是个任人宰割的皇上,眼前这两位才是终极boss。
上官墨的一句话好像说到了君非宇的什么心头大忌,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室内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打起来?
阮陶陶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现在好像不能只是围观?
看这两人的意思,好像杀了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么说她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应该是因为这两位boss还是势均力敌的状态,没人愿意先抽出心思对付她。
所以在一方倒台之前,她还是安全的…
想了想,她开口,“那些人,就任宇王处置。”
对视的两个男人齐齐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
阮陶陶假装淡定地端起茶杯,其实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能露出破绽?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可能救下这么多人的命,当然是好事。
怕她反悔,君非宇没质疑什么,只是问了句,“那梅妃和那个男人?”
“…”那又是谁?
阮陶陶严肃地做沉思状,发现没人能给她透露点信息了,只能皱起眉,“把人带过来!”
见到了真人倒是可以猜一猜…
等戴着手铐脚镣的两个人被推进门,阮陶陶脑袋大了。
原来就是她刚醒的时候见到的那对没穿衣服的男女,她手臂上的伤也是这个男人刺的。
刚才宇王爷说“梅妃”?
晕,皇帝明明是个女人,还要什么妃啊,这不是害人吗!
想想之前的情况,应该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以后就叫她暴君吧。
应该是暴君发现了梅妃和别的男人偷情,一气之下晕了过去,醒来就变成她了。
怪不得之前这两人那么害怕。
偷情、行刺皇上,这可都是大罪啊。
就算是交到宇王爷手里,也不可能轻罚…
阮陶陶冷着脸,“这俩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两位大boss(3)
上官墨的一双桃花眼瞟过来,笑着打量了她一眼。
“…”紧张…
还好他只是看了看,并没开口问什么,起身告辞,“我先走了。”
“…”快走吧!
阮陶陶宁愿看不见帅哥也想快点一个人安静一下,呜,她很少遇到重大考验的小心脏…
君非宇看了眼阮陶陶,总觉得她今天从上到下都透着诡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犹豫片刻,他也出了门。
“…”这算是过关了?
松了口气,阮陶陶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突然站起身,拿了两件衣服蒙在他们头上。
“唔,唔…”被堵住嘴的两个人发出了恐惧的闷闷呼声。
阮陶陶听得心颤了一下,这个暴君以前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让他们吓成这样。
“你们安静,不然我…”
不然她能怎么样?
一时想不出来太恐怖的威胁方法,阮陶陶冷着声音,“不然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
这句话很好用,地上的两个人瞬间就安静了。
汗,他们果然知道。
可她自己还不知道呢…她蒙住他们的头只是怕他们看见她的动作。
见他们俩不闹了,阮陶陶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观察这座宫殿的构造。
之后她很满意地找到了西角的一个半独立小院落,家具一应俱全,简单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回到原来的房间,阮陶陶拿下他们头上的衣服,“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住进西边的院落!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她的语气倒是很凶,可话一点都不凶,听得梅妃和那个男人都以为他们的耳朵出问题了。
阮陶陶酝酿了一下情绪,大吼,“还不快去!”
“…”俩人得救似的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向外走。
虽然他们都没指望自己能留下这条命,可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他们已经到了门口,阮陶陶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他们,“站住!”
你真天真无邪
“…”两人一震,惊恐地以为她反悔了。
“我警告你们,不许自杀!否则…哼哼。”
“…”
看着这两个人进了小院落,阮陶陶把门关好,疲累地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呜,真想大哭一场…
这是什么日子啊,眼下要不然就快点逃出宫,要不然就假装自己慢慢变成仁君了。
总之这种装凶狠的行为绝对不适合长期坚持,不然时间长了她会精神分裂的…
要乐观,要乐观!
阮陶陶安慰自己,至少现在她还是个女人,还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的!
打起精神站起身,阮陶陶开始在屋里东翻西找。
半个时辰之后,她放弃了。
这个暴君果然是没有记日记的好习惯啊…
呜,现在她基本谁都不认识,又什么都不懂,该怎么办?
————
阮陶陶郁闷的同时,已经回到自己府上的上官墨身边多了个黑影,就是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
上官墨放下茶盏,“梅妃他们呢?”
黑衣人疑惑地摸摸头,“我看没必要救回来,就先留着了。”
“为什么?”
“那个肖骁不知道抽什么风,把人赶到西边暖阁,还不让他们自杀。”
上官墨微蹙起眉,片刻之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兄,你说那个暴君今天是怎么回事?”
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以为那个暴君要血洗皇宫,没想到一个人没死。
笑眼挑起,上官墨漫不经心地说,“作孽太多,脑袋坏了吧。”
“…”
黑衣人振奋了,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家无良的师兄,“那你祸害我这么多年,以后不是至少要变得笨点?”
上官墨笑看着他,“师弟,你真天真无邪。”
“…”希望的小火苗就这么被熄灭了,黑衣人无语哽咽。
看着师兄那张很迷人的脸,他心里默默地开始“祝福”。
终于有点值得高兴的事(1)
那个肖骁是女人?
那我祝她对你起了色心,最好是还企图用暴力吃点豆腐!
你武功高又怎么样?不是都说肖骁的武功深不可测?
嘿嘿嘿…
————
阮陶陶同学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寄予“厚望”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有武功的。
慢吞吞地在屋里踱步,她心情很差地在仔细研究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想先熟悉一下环境。
看来这个暴君倒是挺勤政的,桌上的一大堆奏折,有四分之三都有御笔朱批,而且还不全都是那种“我知道了”的简单批示。
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想不露出破绽是件不太可能的事了。
别说这种半文半白的奏折她看着很费事,就算看懂了,想要做出措辞适当的批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再说还有字迹呢?
用毛笔写繁体字就可以要她的命了,还要照着这个暴君的笔迹写…
她还是快点逃命比较实际些。
挣扎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做一个自己一直没胆子做的事——
去照铜镜。
唉,都说相由心生啊,比如她以前就是张娃娃脸。
她觉得以暴君的性格,她现在就算是女人,应该也是满脸横肉的吧…
蹭到铜镜前,阮陶陶豁出去地睁开眼。
喝!
吓了一跳地向后退了一步,阮陶陶定定神,确定镜子里真的是她,而不是屋里进了外人。
可…她她她…现在有张这么漂亮的脸?
好像甚至不输给刚才的上官墨…
阮陶陶看得呆住了,上上下下摸过很多遍,才敢相信这不是易容,而是世间真有此绝色。
刚才解开裹胸布条的时候,好像看到的身材也挺好的?
阮陶陶泪流了。
呜,原来还不算倒霉透顶,还是有点值得开心的事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的个子并不高,身形也比较瘦削,再顶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终于有点值得高兴的事(2)
这都没人怀疑暴君不是男人,也看得出来她有多残暴了。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件事做鼓励,阮陶陶的心情还是有了很大好转,对眼前情况的态度也越来越乐观了。
古代盲没关系嘛,她的知识也不少,就看她的应变能力了!
有点困难算什么,吓不倒她!
阮陶陶很有气势地一拍桌案,准备迎接挑战。
于是“啪”的一声,桌案碎了,零零乱乱的东西散了一地…
“…”阮陶陶黑线了。
原来古代也有伪劣产品?
不想叫人进来收拾,阮陶陶自己蹲下身,从碎木头里把那些小东西捡起来。
之后她就看到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只有半指长。
咦?
屋里的东西她都翻过了,刚才绝对没有看到这个!
难道是日记?
很振奋地捡起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阮陶陶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蝇头小楷。
看字迹,这跟御笔朱批是一样的,应该是暴君写的没错。
看了半天,阮陶陶发现这个暴君的记忆里好像有点问题,因为这张藏得很隐秘的纸条竟然是张备忘录。
至于内容——
一,第七本秘笈是假的,不能练。
阮陶陶怒,怎么不说把秘笈放哪儿了?
二,每月十五吃药。
不然会变身狼人吗?再说药在哪儿?阮陶陶开始纠结。
三,追查乌衣骑主人。
四,已查,拜月教与君非宇无关。
这两条阮陶陶都不是看得很懂,乌衣骑和拜月教是什么?
君非宇…应该就是宇王爷的名字吧?
其实最让她纠结的是第五条——
五,除夕之前杀了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
暴君对君非宇都指名道姓的了,为什么不提这个人的名字?
会是那个被称为十一爷的上官墨吗?
可感觉又不太像…难道还有更厉害的大人物?
不杀的话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关系好复杂(1)
心里一堆疑问,不过这次阮陶陶的心情没变差。
“第七本秘笈是假的,不能练”?
那不就是已经练了什么?
再想想之前自己大得吓人的力气和怎么折腾都不晕的体质…
哈哈哈…她现在是武功高手吧?是吧是吧?
正兴奋得手舞足蹈,门“咣”地被撞开,君非宇阴着脸冲进来,“你怎么还在这儿!”
啊?
阮陶陶吓了一跳地收回手,刚想装一下威严,整个人就被君非宇扯着向外冲。
那个,她还不习惯用飞的…
出了门,君非宇就已经开始扯着她飞檐走壁,速度快得像是在闪,阮陶陶心惊胆颤,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撞到墙上。
还好君非宇不知在为什么事着急,根本没心思注意身边人的反应。
他们出门就一直往西,最后停在一座四周无人的宫殿外。
上官墨就站在宫殿的东暖阁口,笑挑起眉,“陛下,你来迟了。”
“嘶”…真迷人啊…
镇定、镇定!
阮陶陶费力地板着脸,那个暴君是一定不会对他流口水的!
俗话说,现在不流口水,是为了以后更尽情地流口水…嗯嗯,现在一定要隐蔽。
踩到平地之后,阮陶陶很严肃地目不斜视,充分体现了和谐社会熏陶下不为美色诱惑的上进小品格…咳,表面上。
君非宇没跟上官墨打招呼,只是急匆匆地推开冬暖阁的门,扯着阮陶陶进去之后毫无预兆地抬指在阮陶陶腕上一划。
纤细手腕霎时被划开一条血口,滴滴鲜血流进桌上早就备好的水晶碗里。
淡定,其实不怎么疼…
阮陶陶装做很平静的模样,因为在君非宇撩起她袖子时,她发现自己手腕上海由很多道类似大小的伤口。
看来君非宇经常让暴君这么做?
汗,可这是干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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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好复杂(2)
欺负人啊…
可阮陶陶马上就淡定了,因为上官墨和君非宇两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划破手腕后滴血出来。
阮陶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滴血认亲?
总不可能是歃血为盟吧…
捧着小半碗血,君非宇转身就走,急匆匆地推开左手边的一道半掩的木门。
阮陶陶尽量装做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发现那房间里躺着个人,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双眼紧闭,脸色极差。
这是…救人?
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啊…
君非宇这么一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上官墨两个人。
偏偏那个美男还像是一直在看着她,让阮陶陶极为紧张。
咳,淡定。
学着上官墨的样子,在桌上拿了片树叶似的东西往伤口上一盖,阮陶陶发现伤口果然不疼了,血好像也已经止住。
“陛下今天话很少。”一双魅惑的眼睛紧盯在她身上,上官墨笑着开口。
“…”
惊,难道暴君平时还是个话痨?
可她不知道说什么啊!
现在怎么办?
再装晕?装酷?
好像还是装酷比较可信些。
所以脸色极差地一拂袖,阮陶陶脚步极快地向门外走。
之后她就被拖住了。
不过不是美男拉住她,而是一个毛绒绒的小肉球…
阮陶陶泪奔地看着那只跟她重名的小胖狗扑到她腿上,之后顺着衣服呼哧呼哧地向上爬。
一直爬到阮陶陶领口的位置,狗狗就很欢快地想要往她衣服里钻…
“…”阮陶陶彻底被囧着了。
这是要干吗…
这个…
要是暴君,不可能任狗狗在自己身上这么闹吧?
可她总不能硬把狗狗拉下来,再打一顿…她实在做不出来。
上官墨还看着她呢,犹豫时间太长太惹人怀疑。
所以阮陶陶很严肃地按住狗狗,往自己脖子的位置推了推,“做围脖不错!”
他们的关系真复杂(3)
之后就挂着这只活围脖冲出门了…
丢人啊…呜。
她走之后,门口进来一个快要惊掉下巴的人,“师兄,那个肖骁今天中邪了?”
“练到第七本秘笈,走火入魔了吧。”上官墨心情不错。
“走火入魔了?”
师弟同学也很兴奋,“我晚上去试探一下!”
看着阮陶陶脖子都快被“围脖”压弯了的背影,上官墨笑挑起眉,“我亲自去。”
唉,有人要接受严峻考验了…
阮陶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倒霉…其实她下午已经倒过霉了。
从上官墨他们那儿出来,阮陶陶本来的计划不错——
只要一直朝南走,就能回到原来的宫殿,应该正好赶得上午饭。
可这是从空中看的路线,地上建筑太多。
在一堆在她看来长得都一样的宫殿间绕来绕去,她走得头都晕了才回到原地。
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应该是有人送过午饭过来,之后又撤走了。
所以阮陶陶就这么坐在隐隐飘着饭菜香的房间里,泪流地喝茶水充饥。
不过这样也有很大好处。
一来她熟悉了这一部分皇宫的地形,以后逃跑也能方便些。
二来…唉。
下午走了这么长时间,她听到了很多私下里的议论,也大概了解情况了。
其实她不是有意偷听的,应该是她现在有武功的缘故吧,听力十分好,隔着堵墙的低声说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姓肖,至于大名,她没听到。
肖同学吧…
总的来说,她是个爱好专一,勇于创新,喜欢热闹的人。
具体的说,就是她喜欢清晨杀人,上午杀人,下午杀人,晚上杀人…基本只有这一个爱好。
但她杀人的手法绝对不拘一格,总是研究出能让人死得更痛苦的方法…
这也是那些人白天都急着自杀的原因——免得等她动手,死得更为痛苦。
他们的关系真复杂(4)
至于喜欢热闹…每次不管是因为什么事,她都不肯只杀一个,绝大多数是杀了人全家,还说一个人上路太孤单,要让他们一起去阴间做伴。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杀人成瘾的变态,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阮陶陶郁闷地抱着头猛撞桌子。
啊啊啊…
她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呜…
至于君非宇和上官墨,他们俩的情况也跟她猜想的不太一样。
君非宇是朝中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其实也是朝中现在唯一一位王爷——
因为其他王爷都死了…
不过他能活到现在也不是因为肖暴君不敢杀他,而是君家有一块先帝留下的免死金牌。
君非宇极少过问朝政,也不怎么在宫中出现,他的时间都用在出宫寻找药材救他弟弟上。
之前见过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他弟弟,已经昏迷了七年,据说也是被肖暴君害成那样的…
想到这儿,阮陶陶打了个寒颤。
七年前那个少年也只是个小孩子吧,竟然对孩子都下得去手…
君非宇没跟她拼命,为的是她的血能帮他弟弟续命。
据说当年肖暴君会同意这种事,完全是屈服于上官墨和君非宇两人联手的武力威胁。
上官墨和君非宇的关系一向恶劣,跟君非宇的弟弟更是没什么交情,他也实在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可据说他当年赶回宫的时候竟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地出手帮忙,之后还没有异议地每周献血帮君非宇弟弟续命…
这已经成为宫里的一大疑案了。
其实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忙是人之常情,可上官墨那个人…
唉,阮陶陶长长地叹气。
上官墨真是对不起他那张脸,竟然是个恶棍…
他在宫里的地位比较特殊,虽然算是主子,可其实没有官职头衔,他也什么事都不爱管。
他们的关系真复杂(5)
可他跟朝中任何一位达官显贵都有点亲戚关系,就连肖暴君都是他二娘的三表姑的大表哥的什么什么…后边实在记不清了。
不过他能保住命绝对不是因为这种特殊背景,而是因为他跟肖暴君志趣相投。
没错,他也是个喜欢杀人的变态…
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肖暴君想杀人,他就会出现,之后心情不错地把人带走,回自己府上慢慢杀。
据说他家后山是一道悬崖,他每杀一个人就往悬崖后一扔,现在悬崖已经快被填平了…
当然这只是据说,因为没人被允许踏进他家门,也没人能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杀人的。
越是看不到,大家就想得越恐怖,幸好上官墨不太爱理人,也不喜欢让别人跟他请安。
所以大家干脆就练就了视而不见的本事,不但装看不见,平时提到他也都是用“十一爷”代替,甚至都不想提起他的名字。
阮陶陶觉得这跟伏地魔差不多…
哦对…
他被称为十一爷是因为他在家中排行第十一,他爹是原来的兵部尚书,娶了六个老婆,生了十五个孩子…
但现在这一大家子人都被肖暴君杀了…
据说上官墨当时连半滴眼泪都没掉,第二天出现还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真是恶棍!
阮陶陶一肚子的气,偏偏担心隔墙有耳,不敢随便骂,只能闷闷地撞桌子。
现在她再想起上官墨那张脸,一点都不觉得迷人了,只觉得面目可憎。
要不是君非宇的弟弟也要依靠他的血续命,她真想现在就找机会把他毒打一顿!
算了,不跟这种人生气,想别的!
她这次听到的信息不少,也知道了那张藏得很隐秘的纸条上提过的乌衣骑和拜月教的事情。
乌衣骑是一队神秘力量,每次出现都是黑色大氅,骑着黑马。
他们人数不详,身份成谜,更没人知道他们的头目是谁。
她的保命靠山(1)
但大家都知道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曾经有十八骑联手洗劫国库,之后在重重包围之下全身而退的辉煌记录。
那笔钱在几日后出现在了梁州等地正经受旱灾的百姓家门口,家家户户分得仔细。
有人算过,据说总数跟国库丢失的银子一样,乌衣骑一文都没贪进自己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