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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咳咳、咳…”
正喝粥的季语涵被呛着了,连连摆手。
“你…咳咳,你别误会,咳,我不是想嫁给他,你不用把我踹到茅厕里去关着。”
“我本来也不会那么做啊。”
小逸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好吃的语儿姐姐,我很喜欢你呀,要是你嫁给父皇,我一定不反对!”
“…”
呜呜,他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很好吃”吗?
像是怕她不相信,小逸又多加了几句解释。
“真的,我不是故意欺负她们的,谁让她们那么讨厌,不就是长个胸吗!干吗要想尽办法在父皇面前露出来,父皇又不想看!”
“…”
这里的服装很保守,别说胸了,就连脖子都只能露出半截,敢随便把胸露在男人面前…
确实太大胆了。
不过小逸还是个小毛头啊…
呜呜,好早熟。
“咳,不如咱们换个话题?”
“好啊,不聊那些讨厌的女人了!”小逸想重新找个话题。
皇上的儿子(5)
“好吃的姐姐,你要嫁给父皇吗?”小逸很期待地看着她。
“咳,小逸,你误会了。”
季语涵很哀怨,“端木离他把我带回来,是打算把我吃了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可以让父皇舍不得吃你啊!”
“…”嗯?
季语涵回忆了一下。
什么时候她有舍不得吃某样东西的时候?
一般都是因为太贵了,心疼钱啊…
“我觉得这方法不太可行。”
呜呜,端木离可是皇帝,哪有贵得让他都舍不得买的东西?
“明明可行呀。”
小逸兴致勃勃地晃着她的手,“把你吃了,人就不见了,你要让父皇觉得你不见了是件很不好的事嘛!”
嗯…
这话的意思是,要努力表现,让端木离忘了她的“食用价值”,发现她的“实用价值”?
可关键的问题是…
她要先清楚自己的“食用价值”有多高才行。
“小逸,那个仙鹤果倒是是干吗的?”
“据说很神啊,父皇他还是娃娃的时候,有刺客想杀死他,据说当时匕首差一点就刺中心脏,太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他。”
呃…季语涵眨眨眼,好惨呢。
“那他没落下病根吗?”她很着急地问。
端木离看着很健康啊。
“咦?”
小逸笑得很贼,“好吃的姐姐,你很关心父皇啊!”
“…我只是觉得他很惨。”
呜呜,小朋友不要想那么复杂!
“后来父皇一直练武啊,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不过太医一直不太放心,说那时父皇太小了,伤得那么重,现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了…”
小逸很沮丧地嘟着嘴,“太医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想找到据说能调理一切内伤,增加阳寿、增进功力什么的仙鹤果给他吃。”
“…”原来是这样啊。
季语涵开始懊恼自己糊里糊涂地吃了仙鹤果了。
皇上的儿子(6)
太医的意思她明白。
平常看起来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可要是遇到生死关头,端木离需要拼命的时候,以前的旧伤可能就要对他有影响了。
可她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红烧了端上桌啊…
一大一小,两人都是嘟着嘴,沮丧地坐在桌边互看。
“小逸,世上只有一颗仙鹤果吗?”
“应该不是吧…”
小逸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仙鹤果很难找,而且它很有可能在任何树上出现,大家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唉…
那颗怎么就被她碰上了呢?
“好吃的姐姐,咱们不说这些了。”
小逸晃着她的手,“还是说怎么才能让父皇不舍得把你吃了吧。”
她觉得是没办法了…
这么看来,仙鹤果对他真是挺重要的,根本就是可以救他一命啊。
她就算再好好表现,也不可能比他的命重要吧?
唉…还是快点计划着逃跑好了。
不过要是跑走了,她倒也想帮他找找仙鹤果。
虽然他很恶劣,但也不是坏人。
“好吃的姐姐,你可以嫁给父皇啊,他一定不舍得把自己娘子吃了。”
“…”季语涵被这么大胆的设想哽住了。
“咳,那个,小逸,那也要要他先肯娶我才行啊。”
“我觉得父皇很喜欢你呀,不然他怎么会带你来寝宫住呢?”
“…那是因为他怕他的仙鹤果跑了。”
呜呜,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好哀怨。
“可好吃的姐姐,你很漂亮,而且很可爱啊。”
“…”
呜呜,感人!
一般人都是看见她的外形就认定她是狐狸精,她很少听见别人说她可爱…
不过以端木离的恶劣,他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异于常人吧…
她可不觉得端木离会喜欢上自己。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要娶,她也不敢嫁啊。
冰块大爷难伺候(1)
呜呜,虽然他很美很帅,还是武功高手,就是她心中标准的白马王子形象。
可是…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不是太想不开就是太有勇气挑战人生了吧…
一大一小聊了好一阵天,直到小逸扁起嘴,“好吃的姐姐,我该去练武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嗯,那改天见。”
这么小就要练武啊?
正惊异着,小逸已经跟她挥挥手,身子一跃,就轻飘飘地飞到湖对岸去了…
呜呜,当个武功高手真好,她羡慕小逸!
小逸要学的东西很多,每天要来找她玩的时间不固定,不过她在寝宫里也不闷了。
在宫里的日子还算自在,直到三天后——
睡得正香的季语涵往被子里缩缩。
怎么突然这么冷?难道是降温了?
可她都快缩成一团了都没有用,本来暖乎乎的被子突然变得像是刚从冷库里拿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啊?
季语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喝!”
倒抽口凉气,她吓得立即坐了起来,向后缩到床角,泪流地看着床前的冰块男。
怪不得突然降温降得这么严重…
呜呜,冰块同学,你不知道自己脸很白,看着也阴森森的吗?
突然这么出现在别人床边,很吓人啊!
“你…咳,你有事找我?”
冰块男冷飕飕地飘出来一句,“你没去拿解药。”
“…湖里刚养了螃蟹。”
呜呜,她怀疑这是端木离骗她的,可也不敢真的下水去试试。
冰块男什么都没说,只是“飘”了出去。
“…”
打了个哆嗦,季语涵迅速披上外衣,再裹了件披风给自己御寒,也跟着出门,想要看看这位“气质独特”的冰块同学要干吗。
站在寝宫边上,冰块男双手展开,罩在湖上。
虽然瞪大了眼,季语涵也还是看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感觉湖面上有些微波。
冰块大爷难伺候(2)
冰块男转头,冷飕飕地再抛出来一句,“现在没有了。”
“…”啥米意思?
“有也死了。”
“…”季语涵眼前黑了黑。
好淡定的冰块同学…
“去找我要解药。”
抛下这句小风飕飕的话,冰块男足尖轻点,飘过湖面…
“…”季语涵留在原地,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抽过去。
呜呜,不带这么大爷的!
他人都过来了,就直接把解药给她不就得了,干吗还要她游过去!
没办法,季语涵认命地脱了披风,准备准备,下了水。
嘶…冷啊。
这两天明明升温了,水温不应该这么凉才对。
难道是因为冰块同学刚“飘”过去?
果然强大…
游到对岸,躲过侍卫,季语涵一路往竹林禁地中走。
“咳,你在哪儿呢?”
没看见人影,她小声叫他。
“屋里。”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陵墓里传出来的?
真是“屋里”…
“咳,那个…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进。”
呜呜,她害怕!
季语涵干笑两声,“不太好吧…啊!”
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正慢慢向后缩的季语涵被一把扯进了陵墓。
季语涵紧闭着眼,呜…
她不是故意来打扰的,不管这里面住的是谁,晚上不要找她去“讲道理”…
一只冰冰的手摸到了她脸上。
“…你、你摸我干吗?”季语涵声音发颤地问他。
冰块男没回答,依然我行我素地翻翻她的眼睑,打开她的嘴,看看她的舌头。
呜呜,怎么感觉像是屠宰场出厂检疫…
真的没中毒?
冰块男的眼微微眯起,她喝了他的血,怎么可能没事?
冷飕飕的声音又响起,“我不给你解药了。”
“啊?”
季语涵一惊,那她的小命不是危险了?
你们有亲密关系了吗?(1)
“可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也没跟别人说过这里的事,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两道冰柱似的视线锁在她脸上,没人回答她的话。
她的着急紧张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没中毒?
冰块男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手伸向黑暗中,之后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
这是解药?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
这里黑漆漆的,他随手一伸,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这里可是陵、陵墓啊…拿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见她犹豫,冰块男索性捏住她鼻子。
“呼…”
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为了喘气,季语涵下意识地张开嘴。
之后药就被塞进嘴里了…
呜呜,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睁眼。”点着远处的火把,冰块男命令。
季语涵胆小地掀开睫毛——
“啊…”
冰块男那张惨白的脸被飘摇不定的火把照得格外诡异,一直怕鬼的季语涵吓得叫了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
怎么这么胆小?
冰块男就不觉得这墓地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看看季语涵可怜兮兮的模样…
手一伸,他把火把隔空抓过来,移到近处。
这样他的脸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季语涵默默泪流,“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冰块男不理会她的要求,径自开始审问,“头晕?”
“…不晕。”
“恶心?”
“…我饿了。”
“没有难受的地方?”
怎么可能?!
他刚才给她吃的不是解药,而是剧毒,现在应该发作了才是。
“…腿软。”季语涵觉得很没面子地回答。
呜呜,那是吓的…
冰块男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季语涵。
“…”呜呜,看她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放她走?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怪人怪事…
你们有亲密关系了?(2)
怕看到奇怪的东西,季语涵的视线也不敢乱飘,只能跟冰块男对视。
虽然凉飕飕的十分不友善,越看越吓人,可他好歹是人啊…
看着看着,她就发现…
“你在流汗?”
现在本来就是秋天,而且这里还挺…阴凉的。
冰块不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咳,遇到面瘫又话少的同学时,咱得自力更生,努力寻找答案。
所以季语涵努力回忆,她之前在寝宫里看见他,他好像还挺正常的。
难道是…
怀疑的视线飘到火把上。
这位同学不会真是冰块做的,所以被火烤化了吧…
试探性地,季语涵伸出手,想要把火把拿过来。
…她的手被一只忽冷忽热的手抓住了。
呃…难道她猜对了,他真的很怕热?
一愣之后,季语涵开始觉得眼前的冰块同学可爱起来。
他是怕吓着她,才把火把移过来的?
外冷内热呀…真看不出来他还挺知道照顾人的。
就是大爷了点…
正想着,冰块男出声了,“你们有亲密关系了吗?”
“…”季语涵一抖,差点被哽住。
“什、什么?”
文化差异吧…季语涵安慰自己。
古代的“亲密关系”跟现代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冰块男还是冰冷语气,“我是在端木离的寝宫找到你的。”
“…”呜呜,还真是一个意思!
“我们没有关系!”
冰块男一言不发,似乎不太相信。
确实不太可信啊,都“抓奸在床”了…
呜呜,端木离,还她的一世英名!
“那个…总之这就是误会,我们真没有关系!”
“真的?”冰块男谨慎地再次确认。
“真的!”
二话没说,冰块男伸手就扯开了季语涵的领口。
“啊…”
“啊…”
接连两声尖叫。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1)
第一次尖叫是她以为冰块男要非礼她,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发出更恐怖的第二声尖叫。
咬、咬人?
他明明是在她锁骨下面狠狠地咬了一口啊!
呜呜…被点住穴道,动都不能动,也无法说话的季语涵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她防错人了,原来真正想吃她的人在这儿呢…
咬了第一口,冰块男没再接着咬下去。
“咕”。
陵墓里十分安静,季语涵头皮发麻地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她很确定自己的肉还在身上长着,没被他咬下去。
那他现在咽的是…口水?
或者是她的血?
这两个想法都太不美好了…
正在她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咬舌自尽,免得被他细嚼慢咽了的时候,冰块男抬起头了。
黑曜石似的眼睛在惨白的脸上熠熠闪着光,薄唇边还带着殷殷血丝…
呜呜,吸血鬼!
现在她确定了,刚才他咽的是她的血!
冰块男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竟然稍微有了些温度的手指抚上她锁骨下的伤口。
“…”
呜呜,要吃就快吃,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吓唬人了!
很奇异地,本来很疼的伤口上出现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而且麻麻的,有些痒。
下意识地一缩,季语涵才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已经能自由移动。
“伤口明天就会好。”
不等季语涵尖叫,冰块男先开口。
“…”要喊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明天?
难道说她还能活着看到明天?
他不打算吃她或者吸她的血了?
难道刚才是在“验货”,结果他发现她不好吃?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袋里跑来跑去,季语涵裹紧衣服,戒备地看着他。
“别让端木离发现你身上的伤口。”
“…”
这就是刚才他问了那么惊悚的一个问题的原因?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2)
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死在这儿?
“那个…你到底要干吗?”
冰块同学没回答,反问她,“你师父是谁?”
“…没有。”
本来就冷的脸现在更像是罩着一层寒霜,“说实话!”
“…真没有,啊…有!”
发现他的手又掐到自己脖子上,季语涵连忙改口。
呜呜,这是硬逼着人撒谎啊!
“是谁?”
冰块男没松手,神色冷厉地问她。
“茄子大叔!”
呜呜,茄子叔,我不是故意报出你的名字的,实在是她一想起老师,第一个就想起了让她怨气冲天的高中三年…
反正这个冰块也不可能找到现代去,呜呜,茄子叔,你原谅我吧!
冰块男微微皱眉。
茄子大叔?
江湖上没听过这个名头。
不过就是这种没听说过的名字才更可信。
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大侠和神医他已经逐个找过了,没人能解他身上的寒毒。
但他刚才喝了点眼前小丫头身上的血,寒毒竟然稍微压制住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小丫头吃过什么能解百毒的灵丹!
她的师父一定有办法帮他解毒!
自认心思比较缜密的冰块男被茄子大叔的威武名头唬住了…
季语涵不知道他脑袋里这些念头,往墙边缩了缩。
“那个,我再不回去,端木离就该回来了。”
呜呜,跟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冰块男比起来,暖乎乎的端木离简直太可爱了!
冰块男走了两步,推开墓碑,看看太阳。
“还有半个时辰。”
“…”
呜呜,会什么不好,干吗会看时间…
之后冰块男就一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在看着她,看得季语涵头皮发麻,欲哭无泪。
是错觉吗?
她为什么感觉这眼神很纠结,就像是在说——
“到底吃不吃好呢”?…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3)
咬咬牙,季语涵豁出去了。
“你要吃就直说,不要先给我希望,再出尔反尔…”
呜呜,抗议这种不道德的吃饭法!
“我不会吃你。”冰块男冷冰冰地保证。
“…”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保证,怎么都能让他说得这么冷呢?
“真的?”
眼睛微眯了一下,冰块男保证,“不但不吃,我还会保证你的安全。”
“…”啊?
怎么从食客一下子就变成“饲养员”了?
这身份转换也太快了。
冰块男从怀里掏出手指长的一只精致的袖珍玉笛,“有麻烦时可以吹它,自会有人来救你。”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没敢接。
谁知道是有人来救她还是有人来“聚餐”,一起把她吃了啊…
呜呜,她发现她来到古代后怎么就摆脱不了担心被吃的命运呢?
啊啊啊…她真的不好吃!
玉笛硬被塞到她手里,触手生温,竟然是块暖玉。
能从冰块同学手里拿出暖玉,季语涵觉得跟一直啃萝卜的小兔子突然藏了块肉一样神奇。
回过神来,她发现冰块男已经走出了陵墓。
啊啊啊…
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季语涵吓得腿软,连忙跑出了陵墓,在太阳下好好地打了个寒颤。
“我可以走了?”
“我送你。”
喂喂喂,不用送了!
话还没出口,人就已经腾到半空,眼前的景物也变了个样。
啊啊啊…
果然又是这种送法!
看到季语涵在空中张牙舞爪,冰块男蹙眉。
一时顺手就把人扔出去,忘了现在她是稀奇宝贝,该好好对待才是。
飞速飘过去,冰块男抓住空中的季语涵,又带回禁地那一侧的湖岸。
啊?
又怎么了?
冷飕飕的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神情,貌似“呲牙咧嘴”…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4)
“我送你过去。”
说着冰块男带着季语涵一起飘过湖。
“…”季语涵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实在是很想痛痛快快地抽个小风…
“咳,那个,你刚才是在笑吗?”
“是。”冰块男声音冷硬地点头。
之后他动动脸上肌肉,再次“呲牙咧嘴”…
“…”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你还是别笑了,这动作不太合你的气质。”
呜呜,大爷您的气质太独特了,笑得太像要咬人了!
把季语涵送到寝宫门口,冰块男的两手按在她肩膀上。
“…”
这又是要干吗?
呜呜,冰块同学,我知道你话少,可你的行为总是太诡异了点,好歹也预告一下吧…
不过不用放预告片了,效果立现——
感觉一阵冷风从头吹到脚,季语涵再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
也没打招呼,冰块男转身走了。
而且他的右手还伸开,与地面平行地放在腿侧。
“…”季语涵嘴角抽搐,这是…要跳芭蕾?
等冰块男飘过湖了,季语涵才看出效果——
本来地上还有些水渍的,他这么一走过去,地面也完全干爽了。
季语涵眨眨眼。
不但亲自送她回来,还附赠烘干衣服和清理地面的配套服务…
太贴心了!
可问题是…冰块男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阵冷风追过,季语涵突然想起了以前伪装文艺青年时看过的话——
答案在空中飘。
打了个哆嗦,季语涵溜回房间。
那就飘吧,她还是别猜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端木离不急着把她端上桌,季语涵就每天旁敲侧击地跟小逸打听这宫里的格局。
唉,端木离太狡猾了,她是不敢直接在他那儿套话,只能在小逸这儿打听点消息了。
呜呜,她不是利用小逸,她可是真心喜欢这个可爱的小毛头的。
大家个个是腹黑(1)
季语涵还在忏悔,觉得自己不该利用没有戒心的小朋友打探消息时——
“父皇、父皇!”
小逸兴冲冲地冲进御书房,直奔端木离跑过去。
端木离放下手中奏章,笑着弯身把他抱起来。
“又过来邀功了?”
“对呀!”
小逸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胖手,“好吃的姐姐今天又想从我嘴里问出皇宫格局了!”
“嗯,那小逸怎么说的?”
端木离笑着帮他擦擦嘴角的糖屑。
小逸很自豪地扬着脸,“我告诉她好几座宫殿的位置,不过是东西南北都颠倒了一番!”
说完他贼贼地笑,“父皇,好吃的姐姐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去,她只能留在皇宫里!”
端木离失笑地捏捏他的脸,“小骗子。”
寝宫里的那小丫头要是知道自己一直被这个小毛头骗了,估计是要气死了吧?
小逸对这个称呼…十分自豪。
“父皇父皇,你会把好吃的姐姐娶回来吗?”
小胖手抓住他的衣襟,很着急地摇晃着。
“小逸喜欢她?”
“对呀,不然我才不撒谎阻止她逃跑呢!”
“父皇呢?父皇喜欢好吃的姐姐吗?”
端木离露出微笑,拍拍他的脸,“小逸真乖真可爱,改天父皇陪你出去玩。”
“好啊!”小逸兴高采烈地拍手。
“那我先回去念书,把这几天的功课赶出来!”
端木离虽然很宠小逸,但是定下的规矩也很严,想要出去玩,也要事先安排好能时间。
“嗯,去吧。”端木离露出温和笑容。
兴冲冲地跑出御书房,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小逸才回过神来。
他本来不是在问父皇是不是喜欢好吃的姐姐吗?
怎么话题就拐到出去玩这儿,然后他自己就跑回来了?
讨厌,父皇又拿他那张美美的脸迷惑人!
父皇每次一笑,他就忘了自己之前说的是什么了!
大家个个是腹黑(2)
于是这孩子也悲愤了…
唉,小腹黑还是斗不过大腹黑啊。
小逸走后不久,朱雀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
进门之后,朱雀压低声音开口,语气听着有些惊奇。
“风间国瑞王爷的人送来鳄鱼之后只是假装离开京城,其实是隐藏身份租住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宅院里,而且这几天活动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