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不用,要是常住的话,我还是喜欢中式的亭台楼阁的感觉。”
咦?魏晓莜很好奇地看着夏侯澈,“嘿嘿,你好像很紧张啊…”
“没良心的小丫头,”夏侯澈失笑地捏捏她的脸,“怎么看见我紧张这么得意?”
他当然会紧张,晓莜看见发现可以自由出入那扇时空之门时那么开心,而且以前听她说的,现代有很多东西确实很方便。
“嘿嘿,你不会是怕我背着你偷跑回去吧?”
夏侯澈很有自信地笑着反问,“你舍得吗?”
“…”呜呜,这人真是不知道谦虚啊…
“那你紧张什么?”魏晓莜很好奇地问。
“我是怕你想回现代,却因为顾虑我而不敢说,”夏侯澈叹口气抱紧她,“小丫头,你喜欢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不用担心那么多。”
魏晓莜很感动地笑着说,“嘿嘿,要是我住在现代,你也得跟我回去啊。”
“当然。”夏侯澈毫不迟疑地点头。
“可等咱们回宫你就也该登基了,那我就是拐跑个皇上啊…”
咳咳,这罪名太大了,她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放心,”夏侯澈忍笑地说,“不会有人把你写到史书里骂你的。”
“可要是你跟我过去了,闻人大哥应该也要张罗过去啊,说不定夏侯关他们都会凑热闹,一起跑到现代去。”
“嗯,很有可能。”夏侯澈笑等着她的下文。
“但是他们几个太帅了,每一个都能把一大批女生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们不嫁。”魏晓莜一本正经地说。
不速之客(2)
魏晓莜一本正经地说,“听说现在男女比例已经失调了,每五个男人就要有一个娶不着老婆的,这种时候再把他们五个带回现代…太不地道了!”
夏侯澈忍住笑,也跟着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得对,是得为现代的男人想想。”
“咳咳,我是大侠嘛…”魏晓莜很有派头地背着手往前走,“就是要有这种‘忧国忧民’的思想,唉…”
“哈哈哈…”夏侯澈再也忍不住了,大笑着把她拉回来,“小丫头,你装得太像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半天,魏晓莜才“老实交代”,“我发现能随便回现代是挺高兴的,不过去买买东西还行,我从来没想过回去常住,你不用担心了。”
嘿嘿,她还是更喜欢古代!
“真的?”
“我干吗要骗你?当然是真的。”
“那好,”夏侯澈笑着抱起她,“咱们来庆祝一下。”
“…”那个,她怎么看他的神情,像是要做一些“纯洁”的小事业来庆祝呢?
“不然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咱们先别庆祝了…”呜呜。
单手打开卧房门,夏侯澈低头笑看着她,很温柔地说,“不行。”
“…”呜呜,那么温柔干吗,她还以为他要说“听你的”呢!
既然抗议无效,那就…“庆祝”吧。
卧房的门已经掩上,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当天夜里。
因为第二天还要赶路,夏侯澈当然不可能“庆祝”太久,所以两人还算早地就睡了。
“咔”的一声响,虽然轻微,可睡得正香的两个人都醒了,有人?
这里是锦国行馆,防守严密,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地夜闯?
而且灵神师父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们已经没有仇家,现在又是刚进锦国境内,怎么还会有人来夜袭?
虽然醒了,可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出声,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3)
很轻的脚步声慢慢向他们的床边走来,两人听着都觉得奇怪。
这脚步声听起来完全没有武功,可又比常人轻上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走得很慢很小心,等了有一会儿,终于走到床边。
床边的幔帐被人掀起,之后一张脸直直对上两人睁着的眼睛——
“啊——”惊天动地的一声惊叫声却是那个不速之客发出的。
那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大骂,“大半夜的你们干嘛睁着眼睛,想吓死人吗!”竟然是白天那个偷人银子的小男孩。
“怎么是你?”两人都没想到是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你们还欠我银子,我当然要来找你们!”小男孩相当地理直气壮。
夏侯澈笑着摇头,“你还真是…”话才说到一半,他已经出手如风地抓住那个小男孩,手紧扣在他脖子上,“你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小男孩被扣住脖子,说话不太顺畅,“你…咳咳,快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
夏侯澈没放手,冷着声音,“锦国的行馆岂是小男孩随便就能闯进来的?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小男孩,我本事大着呢!”小男孩憋得满脸通红,开始抓他的手,“你先放开我!”
看他真的不像会武功,魏晓莜有些担心地说,“还是先点了他的穴再审吧,不然他真的要喘不上气来了。”
夏侯澈看了看那小男孩,点了他的穴道后才松手,“说吧,要是没有武功,你是怎么进来的?”
“咳咳咳…”小男孩咳了半天才顺好气,愤怒地瞪着夏侯澈,“明明是在笑,突然就来掐我脖子!笑面虎!表里不一!笑里藏刀!混蛋!”
等乱七八糟地终于骂够了,他才开口好好说话,“武功算什么!我不会武功,照样想去哪里都没人拦得了我!”
夏侯澈没说什么,魏晓莜却很好奇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不速之客(4)
“当然是真的!这些守卫的本事哪能拦得住我!不信你们就把我放开,我出去再溜进来一次给你们看!”
夏侯澈却没直接给他解穴,紧盯着他问,“今天你没跟着我们过来,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这有什么难的!”小男孩哼了一声,“谁不知道那个穿蓝衣服的是宇文彦啊!他对你们那么客气,当然会请你们来行馆住!”
“你怎么认识他?”
“你干吗审我?”小男孩瞪了他一眼,“我又没犯错,你们欠我银子我就来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是什么逻辑啊…
“说!”夏侯澈却没被他胡搅蛮缠过去,“你怎么认识他?”
之前在市集里大家看着宇文彦的神情都没什么特别,说明这里的普通百姓不认识他。
“喊什么喊…”小男孩嘟囔了一句,之后得意洋洋地说,“皇宫就跟我家后院似的,那几个皇子公主我当然认识。”
“啊?”魏晓莜很惊讶,“你是宫里的人?”
“切,谁稀罕当宫里的人,”小男孩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去宫里溜达溜达,带两样东西回来卖卖。”
“…”带?应该是偷吧…
不过做贼能做得像他这样理直气壮,也真是…挺雷人的。
夏侯澈挑眉看他,“你是神偷?”
“哼,”小男孩很骄傲地斜眼看他,“算你有眼力。”
真的假的啊…魏晓莜不太相信,“你用两根手指在沸水锅里捡非常小的一块香皂上来吗?”
“香皂?”
“呃…这里好像叫胰子吧?”宫里不用这东西,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行馆里倒是有一块,而且应该是从西洋过来的进口货,是很标准的香皂,还是玫瑰味的。
“那有什么问题,轻轻松松!”
夏侯澈倒是没听过这样的方法,站起身,“既然你说可以,那就试试吧。”
不速之客(5)
用木盆装了水端过来,夏侯澈右手放在木盆边,左手从香皂上抓下来一小块,“这么大能捡起来?”
他这句话刚问完,木盆里的水就已经沸腾了,看得本来很嚣张的小男孩也不禁目瞪口呆。
这么快就把水烧开了啊…魏晓莜在一边看得很感慨,真是节能省时又环保!
咳咳,夏侯澈就是所有电水壶厂家努力的目标啊…
夏侯澈解开小男孩的穴道,再把那一小块香皂扔进满是沸水的木盆里,“捡吧。”
…那个,不会烫坏人吧?魏晓莜很犹豫地看着水盆。
不过这可不是她胡诌出来的,是她的一个小学同学说小偷讲究的就是手快,所以要经过这么一道“考核”才能出师。
现在想想,她的小学同学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怎么会知道小偷的事?
说不定是骗人的…
香皂遇到沸腾的水以后飞速缩小着,这时候越犹豫越不好拣,小男孩哼了一声,很有信心地伸出两指去拣香皂块——
“啊——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小男孩哇哇大叫着缩回手,“你们怎么这么缺德,想烫死我啊!”
“…你刚才说轻轻松松,我以为你试过呢。”
“谁想到水这么烫!我偷东西又不是从火炉里偷,试这个干吗!”
夏侯澈冷眼看他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既然拣不出来,看来你就不是神偷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有完没完啊!”小男孩像是很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再说谁说我拣不出来了,刚才是我没心理准备,再来一次!”
魏晓莜怕把他烫坏了,刚想要开口阻拦,夏侯澈却点头,“好。”
咦?魏晓莜立即闭上嘴,夏侯澈从来不会为难小孩子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小男孩有问题?
又划下一小块香皂扔进沸水里,夏侯澈盯着水面,“拣吧。”
小男孩倒真的狠下心,飞快地伸出两指——
不速之客(6)
“拣出来了!”小男孩兴奋地大叫,之后甩甩手,“烫死了烫死了!”
“这回你们相信我是神偷了吧!”他一边哇哇大叫地甩手一边得意地问。
夏侯澈看他一眼,“没想到你真能拣出来,行了,你走吧。”
“走什么走!”小男孩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废话少说,把银子还给我!
“你要多少?”夏侯澈倒是很好说话。
“五十万两!”
“…”魏晓莜准备去拿银子的手顿住,五十万两?这是抢劫吧…
就算他们钱多,也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就给人五十万两啊!拿去救济穷人还差不多。
“五十万两还是我给你们算便宜一点!”还没人问他,小男孩就自己说开了。
“白天你们害我少赚一笔银子不说,今晚还故意烫伤我的手,我可是要靠着两个指头混饭吃的,现在要很长时间不能去赚钱了!”
“养上一个月,烫伤怎么说也该好了,你偷的都是碎银子,一个月怎么可能攒出五十万两?”
“哼,我本来计划着明天就再去皇宫晃悠一圈的,从那里带出几件宝贝来卖,岂止五十万两!”
“胡搅蛮缠,”夏侯澈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给他,“出去。”
“什么态度!我…喂喂喂,你干吗!”
夏侯澈拎着他出门,之后把门甩上,“再敢来打扰我们睡觉,我饶不了你!”
出了小楼,因为有侍卫在,小男孩也不敢大声嚷嚷,低声骂了几句就走了。
夏侯澈一直站在门边,直到确认他已经走远了才回过身。
“怎么回事,这小男孩有问题吗?”魏晓莜着急地问。
“应该是,”夏侯澈坐回床边,又把水盆里的水用内力加热。
“咦,你要干吗?”
“我想自己试试。”夏侯澈说着用手划下一小块香皂丢进沸水里。
“啊?”魏晓莜吓了一跳地拦住他,“你试这个干吗?”
不速之客(7)
武功再高也不代表手能像小偷一样快啊!
“我想看看那小男孩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澈笑笑,“放心吧,我是男人,烫一下也没什么的。”
“…”听他这样说,魏晓莜也没法再阻拦,只好找出烫伤的药膏拿在手里,准备一会儿马上就给他上药。
把香皂块扔进沸水锅里,夏侯澈眼疾手快地伸出两指想要把它拣出来。
“…”夏侯澈面不改色,魏晓莜却是看得倒抽口凉气,心疼又紧张。
夏侯澈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香皂见了水相当滑,又是那么小的一块,第一次竟然没成功。
魏晓莜急忙把他的手拉过来上药,还好还好,只是红了,还没烫起水泡…
发现夏侯澈左手又去划香皂块,魏晓莜不同意了,“小偷就是专门练这个的,咱们跟他比不了。”
“又不疼,”夏侯澈笑笑,“没事,别担心我。”
“什么不疼嘛…”他不疼她还心疼呢…
“那小男孩哪里可疑了?”魏晓莜不解地问,她有点想不明白夏侯澈的实验是想证明什么。
“哪里都可疑。”
啊?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呜呜,观察力差太多了…
夏侯澈的手放到木盆边试了下温度,“你摸摸这儿。”
“嗯,”魏晓莜把手伸过去,“哇!”手又急忙离开木盆,“烫!”
“这就对了,”夏侯澈笑着拉过她的那只手亲亲,“要是碰到这种半烫不烫的东西,惊叫一声才是正常反应。”
“嗯,好像是啊…”
其实刚才倒不是多烫,手也不疼,但是反射性地她就缩回手还叫了一声。
“刚才那小男孩的手甩来甩去的,有几次手正好碰到这盆边,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魏晓莜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咦,的确是啊!”
要是他被烫到的那两只手指也就罢了,可其他手指也没反应就显得不对劲了。
不速之客(8)
“会不会是他那两根手指疼得太厉害了,所以感觉不到别的疼了?”
夏侯澈摇头,“他那两根手指也不对劲。”
“啊?为什么?”
“连续进了两次沸水锅,他的手指连红都没红,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
“…”观察得好细啊!“那确实不太对劲了…会不会是神偷的手指都跟铁打的似的,根本不怕烫?啊,不对。”
魏晓莜刚说完就想起来了,“他当时还被烫得哇哇大叫呢,要是真像铁打的,应该是面不改色才对。”
“看来他刚才的疼是装的啊…”
魏晓莜有点晕了,怎么一个看起来只是有点不讲理的小孩也这么危险呢?
“嗯,所以说他今晚跑到这行馆来是有目的的,那个神偷的身份也应该是假的。”
夏侯澈盯着那盆沸水,“但是他又拣得起小香皂块,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会不会是因为他年纪小,所以手很小、手指头很细啊?”魏晓莜猜测道,“这样就能比你夹得稳得多。”
“这倒是有可能…”夏侯澈开始迟疑。
“那个,我想试试…”她的手也不比那个小男孩大多少,试出来的结果应该还比较有用。
“不行,”夏侯澈马上反对,“这水太烫了。”
“你都能忍,我也能嘛,再说还有烫伤药,你看,你手上红的这块已经好了。”
“你不要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很疼,”夏侯澈拉过她亲了一下,“乖,不试了。”
“让我试试嘛…”魏晓莜开始撒娇。
夏侯澈不说她也知道,这结果其实挺重要的,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去苗疆,现在却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小男孩,他们必须要把他的底细摸清楚。
“不行。”夏侯澈舍不得,所以坚决反对。
撒了半天娇也没有效果,魏晓莜只好拿出杀手锏,“你再不同意我就叫寂灵下来拦着你!”
不速之客(9)
带头寂灵留在太湖帮肖大侠他们押送灵神师父回京城了,不过现在天上可是有八只寂灵跟着他们。
咳咳,现在老大是她啊…
“…”夏侯澈好气又好笑地捏捏她的脸,“竟然威胁我。”
“嘿嘿…你就同意吧,不然你不确定这小男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要很长时间提心吊胆,还不如现在疼这小小一会儿呢。”魏晓莜故意说得很夸张。
“…好吧。”夏侯澈勉为其难地点头,说着就教了她一些两手用力的技巧,不然她的经验不足,虽然出手够快,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东西迅速从水里拣出来。
“嗯…懂了!”过了一会儿,魏晓莜点头。
木盆里的水又被重新加热,魏晓莜盯准小香皂块刚被扔进水里的那一刹那——
呜呜,疼啊!
“拣出来了!”魏晓莜兴奋地喊。
虽然不太顺利,并不是手刚伸进去就把香皂拣出来了,可毕竟是成功了!
夏侯澈根本就没心思去看那块香皂,心疼地迅速给她上药,“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清凉的药膏刚一涂到手指上就感觉舒服好多,魏晓莜心急地还挂念着那个小男孩的事,“他总不会身手可以跟咱们相提并论了吧…”
那也太不可信了,那小男孩才多大啊。
“咦,你说会不会他真的是神偷呢?”魏晓莜猜测道。
“神偷的手指就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像是铁打的,他之前就没有必要装疼了,他应该是自己不疼,但是觉得这种不疼相当可疑才会这么装。”
唉,说得也对。
“可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古怪啊…”
“就是因为他是个小孩子,还这么多古怪,才让人不得不警惕。”
药膏开始见效,魏晓莜的手好了,夏侯澈也就放心地开始查看之前被她拣出来的小香皂块。
“…好像都变成小香皂饼了。”魏晓莜觉得好玩地说。
不速之客(10)
她手指用的力气太大,香皂遇水又变得很软,就被夹扁了。
夏侯澈也笑了,“看看那小男孩拣出来的那块去。”
之前那小男孩大叫大囔着烫,香皂拣出来就被他扔到一边了,两人在墙角才找到。
“不会吧…”魏晓莜一看见那块香皂就傻了。
两人都沉默了半天,之后魏晓莜开口问,“我记得你划的每一块香皂都是一样的…”
“嗯。”
“…那他不就是在根本就没改变香皂形状的情况下就把它拣出来了?好巧的手劲啊…”
“这么精准的控制手劲的能力,绝对不是普通人。”夏侯澈很严肃地说。
现在看来白天他觉察的那个观察他的人可能根本不是宇文彦,而是这个小男孩,白天在集市的那一幕闹剧也是他故意想要接近他们。
“可是灵神师父都被咱们抓起来了,还会有什么厉害的人想要对付咱们?”
夏侯澈摇摇头,“他应该不是咱们以前认识的人,对咱们也根本不熟悉,不然他今晚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连该预备的谎言都没准备好,让咱们发现破绽。”
“这倒也是…”他们认识的人都知道夏侯澈有多谨慎,在接近他们之前一定会想出n个还说得过去的谎言来准备着。
“可咱们刚到锦国,不应该这么快就惹来什么厉害的人注意了啊。”
“有可能,”夏侯澈笑了,“苗疆的人。”
“啊?”他们还没到苗疆呢,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所以我放他走了,”夏侯澈笑着说,“我猜他还会想办法赖着咱们,既然已经被盯上了,咱们就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嗯…不过这个小男孩才多大啊,难道苗疆的人都这么厉害?”
“要是都这么厉害,他们觉得咱们俩是威胁就可以直接杀了,不用这么费心机地想要跟着咱们。”
“嗯,有道理,那这个小男孩…啊,可能是跟闻人大哥一样,有人把功力传给他了。”
不速之客(11)
“他倒是真的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夏侯澈想不明白,“但是动作的确格外灵敏,就像是武功高手一样。”
“可能是苗疆有什么独特的地方?”魏晓莜也想不通。
两人猜了半天也没猜出结果来,只好先睡觉,反正那小男孩还会一直追着他们,他们有的是机会找出原因。
第二天一早,宇文彦果然过来陪他们用早膳。
“二位昨晚休息得可好?”
“很好,还要多谢十皇子的款待。”
魏晓莜听见他们俩又开始客气起来,忍不住想笑,“不如咱们都正常说话吧,这样听着太别扭了。”
宇文彦一愣之后笑了,“其实我也正有此想法,我们兄弟之间关系好,在宫里的时候还真很少这么说话。”
夏侯澈笑了,“我们也是如此,其实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不必如此拘礼。”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宇文彦兴致勃勃地看向魏晓莜,“你是男是女?”
这问题他已经好奇一晚上了,现在终于找到机会问了。
“…”其实她觉得客套一点也挺好的…
呜呜,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虽然她戴着面具,没露出真实的脸,可她现在是女装打扮啊,她的身材怎么说都不至于分不出男女吧!
宇文彦也发现自己一时激动,问得太直接了点,清清喉咙改口说,“我是想说魏公子为何要穿女装呢?”
“…”呜呜,还是一样打击人啊!
夏侯澈忍住笑,“是你们派去查探的人说武林盟主是个男人吧。”
“对。”宇文彦按捺住自己的八卦心,装作很淡定地点点头。
其实他们打听出来那个陪着武林盟主的男人就是天阙王朝五皇子时就沸腾了。
五皇子不是已经跟岳家大小姐订亲,将要成为下一任皇帝了?唉,没想到他真正喜欢的却是一个男人…
“咳咳,”夏侯澈清清喉咙,“晓莜就是岳家大小姐。”
不速之客(12)
“…”宇文彦愣了半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岳家大小姐会武功?”
岳家的事他们也听说过,可从小就进宫的岳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是个武功高手?
所以虽然传言五皇子跟岳家大小姐感情很好,他们在知道武林盟主那个“男人”后还是丝毫没往岳家大小姐那儿想。
“咳咳,”魏晓莜很“谦虚”地说,“我比较低调…”
“没错,”夏侯澈也忍住笑,很配合地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晓莜不太喜欢别人知道她是个高手,她是个低调的人。”
“…”自己说也就罢了,听夏侯澈这样一说,魏晓莜险些忍不住笑出来。
“原来如此,”宇文彦很敬佩地点点头,“果然是侠之大者,确实不一般啊!”
看魏晓莜已经快忍不住笑了,夏侯澈换了话题,开始问正事。
“十皇子,昨天你说这里应该有一些苗疆人,有什么依据吗?”
“没错,上次他们派来三个使者,当时是住在宫外的行馆里,可是她们买东西什么的完全不用跟别人问路,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所以皇兄推测锦国境内有苗疆的探子,像这些风土人情早就跟他们回报过了。”
“哦?”夏侯澈追问道,“她们去的是什么商家,有记载吗?”
宇文彦笑了,“五皇子竟然跟我皇兄的反应一样,那几家店铺的老板皇兄后来都长期派人监视过,不过没发现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