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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时,他完全没担忧这些,就好像笃定了会和她再次相遇。
也许这世上,有些缘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拿了项链出来的那天,他在街上就遇到了她。
他看到了她走在何严身边,知道她是靖王府的人,以他的身份,不该和跟靖王府有关的任何人走得太近。
可是那时,他好像又忘了,甚至后来还因为她,屡次闯入靖王府。
遇到她之后,他忘了很多不该忘的事,却对一些他不该放在心上的事记得太牢。
不过,这一切的反常,今天就该到了终结的时候。
太子真是个神人(6)
像是上次在山洞中一样,一双冰寒得不像人类体温的手,扼到了她喉咙上。
江渔渔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犹豫了这么久,他还是要动手。
这个朋友,终究还是交不得了。
手指微勾,刚要触动机关,却立时停住,因为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马上就能掐断她脖子的那双手,僵在那里,没有动作。
像上次一样,他又犹豫了吗?
赫连辰确实犹豫了。
手放在这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还有那规律跳动着的颈动脉。
只要手一收紧,他现在所感受到的这些,就要永远消失。
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她顶着一张纯良的小脸淡定地坑人,听不到她古灵精怪地跟他拌嘴,想要有人跟自己一起吃东西时,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她一定是他见过的最不可爱的女子,不温柔不乖巧不贤淑不体贴,优点找不到,缺点却有一大堆,其中最令人发指的一条,就是她总能找到借口抢他的吃的!
可就是这样“不可爱”的小水鬼,却带给他从小到大最愉快的一段记忆。
也或者说,是唯一愉快的一段记忆。
赫连辰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手颓然地垂下,赫连辰垂眸站在原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就这样,又从他手里捡回一条命。
江渔渔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叫他,“喂。”
他不想再跟她说话,也不想再跟她有什么接触,她以前一向叫他“小陈子”,这种不带名字的叫法,他完全可以不理会。
可是向前走得毫不犹豫的赫连辰,突然听到了身后的一声轻响,是有什么东西,与院中石桌接触所发出的清脆撞击声。
微微一僵,他猛地回头,看到的,真的是躺在石桌上的那个翡翠鸡腿的项链。
原本他送她的纪念礼物,现在却被她摘了下来。
“皇后是你亲生母亲吗?”江渔渔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赫连辰没答,淡漠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江渔渔就当他是默认了。
“皇后…中了一种慢性毒,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找不到解药,她会在一年之后死于心力衰竭。”
她第一次进宫,看清皇后的时候呆愣过一阵,就是因为此事。
两人第一次见面,皇后就直接在她的茶里放了让她以后失去生育能力的剧毒,她才没那么好心,提醒想加害自己的人她中毒了。
当时她不清楚赫连夜的底细,还曾经以为这毒是赫连夜下的。
后来知道那个妖孽有多强大,对宫里的人又是怀着什么心思,她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个妖孽巴不得宫里所有人都长命百岁,自杀都死不成,好能天天都活在对他的恐惧之中,受尽折磨。
态就是这么变的啊…
不过虽然一眼就看得出皇后中毒了,她却真说不准那是什么毒,在仔细研究之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配解药。
这里毕竟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有些草药现代根本没有,所以她医术再好,也不是万能的。
太子真是个神人(7)
宫闱倾轧跟她无关,皇后中的毒是谁下的,她也懒得猜,皇后曾经想加害她,所以她没兴趣救她一命,不过…
因为她是“小陈子”的母亲,她还曾经犹豫过。
现在她不需要犹豫了,赫连辰救过她一命,做为报答,她提醒他此事,一命还一命,恩怨两清。
母后中毒?!原本看着淡漠的眼中泛起滔天波澜,那一刹那的寒气,让本来打算离开的江渔渔再次默默地望了眼天。
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自己的人,确实做不成朋友。
可是虽然打算跟太子绝交了…她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了,才能变脸变得这么彻底!
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再见面也是陌路。
江渔渔的心情不怎么好,没再看他,转身回房间。
赫连辰是她来到古代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管那时他的出手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不管怎么说,没有他当时的帮忙,她根本就活不下来。
赫连辰在她心里的地位,其实很特殊,但现在…
叹息一声,江渔渔关了房门,也没去看院子里的赫连辰是何时离开的。
当天晚上,她连饭都没什么胃口吃,在屋里随便啃了个水果,就倒回床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院子里,赫连夜提着食篮,一点都不淡定地顶着张比上午还黑的妖孽脸。
因为马上就能离开他,这小丫头开心得连饭都不用吃了是吧?
赌气似的自己吃了两人份的晚餐,长这么大第一次明白“撑”是什么感觉的赫连夜淡定了,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幼稚,嗯…
第二天天还没太亮,江渔渔就起身洗漱,收拾好之后提了小零食包出门,绕去程丝雨,也就是程家五小姐的房间。
程丝雨还一心想着要嫁她的人渣表哥,当然不会乖乖跟她走,江渔渔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喂了她麻药,之后把绑成柱子似的人放在她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上,上面再盖上一床被子掩人耳目。
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一晚都没睡的程大人抽了抽嘴角,女儿这气势…怎么看着这么土匪呢?
这事不宜声张,所以他没叫任何帮手过来,原本还想帮女儿把人抬到后门的马车里,可现在…完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啊!
驾车的人是程大人的心腹,忠心耿耿,武艺高强,而且从京城到桃县走的都是官路,而且现在是太平盛世,也不用怕有拦路的歹人,其实安全问题,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天没亮就在府里乱转,还往后门跑还没什么,可是程大人也这么做,就太引人侧目了。
好说歹说,江渔渔终于劝程大人放心留在房间里,之后淡定地推着小推车,朝王府的后门走。
可是人还没出门…默默无语了几秒,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赫连夜一身翩翩白衣,眉梢轻挑,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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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1)
楞了几秒,江渔渔不怎么淡定地想,这个妖孽…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
从昨天跟赫连辰分开开始,她的心情其实一直不太好,可是刚刚看到赫连夜的出现,尤其是看到他那一笑…那真是云霁雾开似的美好,让她心头的阴云都淡了几分。
如玉长指在她眼前微晃,一张妖孽脸随之凑了过来,“小丫头,看我看呆了?”
江渔渔微微皱了眉,掰着手指,很认真地计较了一会儿,才纠正他,“是我看你很呆。”
“…再气我我要吻你了?”捏捏她的嘴巴,他笑得邪气地挑着眉。
两人的感情刚有点进展,这这小丫头就想丢下他开溜,他还没罚她呢,她还敢气他?
纯良小脸看着有点纠结,“王爷的意思是,你的吻其实是种惩罚吗?”
还敢气他?!要是这么就被江渔渔的无良噎得无语,那赫连夜就不是赫连夜了。
他换上了诚恳模样,一脸好脾气的浅笑,“是不是惩罚,我说了不准,吻过才知道。”
“…”好,比脸皮厚,她比不过他!
江渔渔认输了,正好赫连夜在,她就拿他当搬运工,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把小推车整个搬到马车上去。
推车上盖着很厚的棉被,看不出里面是个人,赫连夜也没问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一百多斤的重量,对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轻松地就把推车搬了上去。
悠闲地站在一边,江渔渔问他,“你等我干吗?”
潋滟凤眸微微回转,笑着瞥她一眼,“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这句话分明就是表白啊…可是江渔渔很淡定地理解成了“哦,原来他也要去桃县”。
反正没什么机密大事,赫连夜也不会八卦地问为什么要把程丝雨送走,更不会拿这些事出去乱说,那他想跟就跟着吧。
可是…“你怎么这么多行李?”
他们要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出城,可是要上马车的时候,她就发现赫连夜不仅身上带了个包袱,在他身后,还有一口体积不小的箱子。
再一对比她自己手里的零食口袋…她觉得自己像是去郊游,而赫连夜像是要闯关东去…
“不多。”
严格说来,箱子里那些不算是行李,只是一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因为走得匆忙,王府里的银票不够,所以带些值钱的东西,以防有急需用钱的时候。
赫连夜笑得很淡定,充分体现了一个算无遗策,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腹黑该有的风范。
江渔渔则听得咋舌,“好讲究,半天的旅程带这么多行李,还说不多…”
“…半天?”赫连夜脸上的笑僵了僵。
“是啊,到桃县不是半天就到了?”江渔渔一愣,刚反应过来,“你不是要跟我去桃县?”
“是。”赫连夜笑得更淡定,心里…半点都不从容了。
好,很好,半天。
他带了足够花半辈子的银票和三辈子的财宝,还让何叔和何严做好他三年都不会回来的准备,就为了跟她去一个半天就能到的地方…
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2)
这小丫头经常说的词叫什么了?对,腹黑。
很显然地,他腹黑太久,终于把自己给黑了…
但是现实虽然坑人,却也有让他高兴的一面——这小丫头不是想甩开他开溜,只是有事要去一次桃县。
算她有良心。
笑着把人拉过来,二话不说地亲一下…嗯,想亲一下。
江渔渔才不会乖乖让他亲,piu地塞到他嘴里一个软绵绵泛着甜香的东西。
“糯米糕?”这小丫头竟然舍得把零食塞给他?
江渔渔立即点头,“是辣椒芥末馅的!”
“…”辣椒…芥末…
“我都没舍得吃,就给王爷留着呢。”特别乖巧的眼神闪亮亮地看着他。
“…”穿着白衣的身影一闪,疏忽间掠回尚书府,没一会儿,赫连夜又手执茶壶茶盏,姿态翩然地回来,闪进马车里。
“小丫头,你这个方法可真聪明。”
他笑睨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知道我不舍得让你也辣着,这一路上,我就都不能吻你了。”
“…”明明是她“欺负”他欺负成功,怎么他还能这么淡定,利用这个机会表白呢?
太腹黑了!郁闷地鄙视了他一下,江渔渔开始翻自己的零食口袋,拿出早餐开始吃。
“你怎么不吃东西?”她不解地看着他那一大包“行李”。
半天的路程又不能换衣服,所以他那一大箱子是…吃的?总不会是化妆品吧!
“…我在府里吃过了。”赫连夜不淡定地转头看着窗外,做眺望远方状。
他没有吃的…饿上两顿倒是没什么,可这种被自己黑了的感觉…
江渔渔也没多想,“那你起得可真早。”
“…”赫连夜继续默默地在心里吐血。
因为是边走边吃,江渔渔的早餐就准备得简单,一盅酸奶,还有几块点心。
吃着吃着,她就又想起赫连夜了,动作就不由放慢。
“怎么了?”赫连夜捏捏她明显情绪低落的小脸。
江渔渔一向没跟他说过什么重要的秘密,尤其是太子的身份特殊,跟赫连夜又关系紧张,所以关于她和太子的关系,她更是只字未提。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很想说点什么。
“在想一个人。”
“…男人?”
“嗯。”
“…你表哥?”带着弄弄醋味的声音又现。
噗…原来他这么爱吃醋,江渔渔故做深沉地摇头,“不是。”
好,很好,这次她又换了一个人想,他又多了一个情敌!绝美的容颜黑了几分,他又问,“你表哥的堂弟?”
她为什么有这么多亲戚,他又为什么有这么多情敌…
托着下巴,江渔渔眨眨眼,没承认也没否认,看着倒有点像默认。
“…你表哥家的老三、老四、老五…”赫连夜非要弄清楚自己的新任头号情敌是谁,所以逐个数下去,想看江渔渔是什么反应。
可是一直数到九,她也没什么反应。
“王爷你别灰心,”看他不说话了,江渔渔立即“善良”地鼓励他,“学数数这事急不得,下次你一定能顺利数到两位数的!”
——
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3)
闻言,赫连夜骤然板起了脸,声音也变得威严而危险,“小丫头,本王其实有个习惯…”
“喜欢女扮男装?”江渔渔“善解人意”地接下去。
“…”要说的“威胁”被她逗得再也说不出来,赫连夜实在是忍不住笑,掐掐她的脸,“你啊,什么时候能稍微怕一怕我?”
在这小丫头面前,他甚至会怀疑他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一场幻觉,他暗中并没什么威慑天下的神秘身份,而明面上,他也不会一个眼神就让宫里那群人噤若寒蝉。
江渔渔很纯良地眨眨眼,“王爷希望我怕你?”
“不希望,”他好气又好笑地睨着她那张骗人的小脸,“你要是真怕我,就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小丫头了。”
“啊?”震惊地“啊”了一声,江渔渔很“纠结”地绞着小手帕,声音怯怯的,“可是我很怕王爷啊…”
要是他留了胡子,他现在还真想表现一下“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客气地捏捏她的脸,赫连夜完全是没得商量的语气,“渔渔,你死心吧,我赫连夜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喜欢上什么人…”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说得一字一顿,“也义无反顾,永远不会变心,永远不会放弃。”
“…”江渔渔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永远不会抢她吃的’更好。”
“好,永远不会抢她的吃的,”赫连夜哈哈大笑地承诺,“不只是吃的,所有好东西都会给她留着,天底下我就最宝贝她,对她比自己还好,这回满意了吧?”
“…”会有人不满意吗?这个男人…其实还真是没得挑。
说过了承诺,可赫连夜也没忘记之前害他捧醋狂饮的那几句话。
眼神又变得危险起来,他开始“审问”她,“渔渔,你刚才在想谁?”
“想一个朋友。”扁扁嘴,这次江渔渔老实回答。
“很重要的朋友?”
“嗯。”江渔渔想了想,“在京城里,最重要的朋友。”
她没想透露太子的身份,只是想跟赫连夜聊聊这件事。当然,所有的关键信息她都会隐去。
“男人?”赫连夜的问题不少。
江渔渔奇怪地看着他,“这你也吃醋啊…”
没想到有人竟然淡定承认,“是,吃醋。”
“…”江渔渔无语了,占有欲强的醋桶很萌,但是什么醋都乱吃的男人,不可爱!
果然人无完人,赫连夜也是有缺点的。
这样一想,她就愣住了。
在此之前,赫连夜在她心里是完美的吗?想想…好像确实是。
虽然她总说他BT,可是强大到BT和腹黑到BT,其实…也可以说是优点啊。
可是某人却理直气壮,“渔渔,我从来没干涉过你交朋友。”
像是在山洞遇袭的那次,她当时受伤了还急着出去,依她有仇必报的个性,也从没问过他抓没抓到那个闯入者,更没说过要报仇,种种迹象表明,她认识那个闯入者,而且可能还很熟。
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4)
但他事后也没再问过她,他当时完全可以跟踪她,把她要见的那人找出来,却没有那么做。
在交友的事上,他给她足够的空间,也相信她自有分寸,所以一个字都没干涉过。
这个…想了想,江渔渔点头承认。
那他在吃什么醋?
赫连夜声音不悦,“你说他是你在京城最重要的朋友。”
“…是啊。”茫然地眨了眨眼,江渔渔这次是真的茫然,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赫连夜更不淡定了,“那我呢?”这小丫头把他摆在什么位置?
“你只想做我的朋友?”江渔渔惊讶得脱口而出。
话才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啊…什么话啊!
脸上微红,她假装淡定地开始翻零食包。
赫连夜却不放过她,笑着凑过来,“那你说,我还想做你的什么人?”
“债主?”他的低笑听得人醺醺然,江渔渔很不淡定地信口胡诌。
可赫连夜却有模有样地思考起来,几秒之后,淡笑地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的一颗心都落在你身上,一直盼着哪天你也能还我一颗心,这样说来,我也确实算是你的债主,你欠了一颗心的债主。”
“…”这么牵强又肉麻的“解释”,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可是某人还有更肉麻的…
当然,他自己绝对不会觉得这肉麻,对心爱的女人表白心意,有什么不对?难道要藏藏掖掖地瞒着不说,让这小丫头天天去猜他的心思?
大男人主动一点,有什么不对?
所以某人开始主动了…
“我当然希望能做你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爱人,可是我也想做你最重要的朋友、家人…我要你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人都是我。”
某人霸道得理直气壮,被那灼灼黑眸看着,江渔渔倒觉得自己变成理不直气不壮的那个了。
怎么感觉,要是她不点头答应,就反而变成她不对了呢?
不行不行,一定要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江渔渔板起小脸,“最重要的家人肯定不行。”
“为什么?”
“我还有个表哥呢。”就算放眼整个宇宙,表哥他老人家的地位也都是神圣不可动摇的…
“…”又是表哥!这头号“情敌”的名字,让赫连夜的脸微黑了几分,但是声音还算板得淡定地问,“那第二重要给我留着?”
这小丫头对她表哥的崇拜根深蒂固,一时半刻也更改不了,他先把第二的位置占上再说。
不过以后…绝对要把第一的位置抢过来!
赫连夜都这么退让了,江渔渔却还是板着小脸,“那也不行,我还有小表哥呢。”
“…那又是谁?”
他知道她还有个小表哥,可是她平时也不怎么提,怎么也这么重要?!
“小表哥是我偶像。”当然了,是她在地球上的偶像,要是放眼全宇宙…那她还是最崇拜她的外星表哥…
妖孽脸孔快要全黑,赫连夜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继续退让,“…第三重要给我留着?”
腹黑太久,把自己黑了(5)
江渔渔无辜地眨眨眼,“可是我表哥的堂弟们,还有我自己的堂哥们,都是从小就照顾我。”其实照顾她的还有堂姐和家中长辈们,可是江渔渔故意没说。
赫连夜的脸彻底全黑了,她为什么有这么多亲戚!
他难得地这么不淡定,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江渔渔看了之后可淡定了,他还要感谢计划生育呢,不然她说不定有一百多个同辈的亲戚…
看他脸这么黑,她的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喜滋滋地打开零食开始吃,江渔渔脸上还是无辜淡定的模样,不时还要眼神闪亮亮地看他一眼,以表示对他这么黑脸的模样最真切的关心和慰问。
无良又没良心的小丫头!赫连夜真是恨不得立即把人扛回家去,现在就带她拜堂成亲。
不过就算真的成亲了,这小丫头也一定还是这么无良,像是其他女子信奉的“以夫为天”这句话,她说不定连听都没听过。
谁让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呢?
暂时不去想他多到可以用“堆”来计算的情敌,他好笑地拍拍她的头,声音也放得很温柔地问她,“你的那位朋友,怎么了?”
话题一绕回原点,江渔渔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了,扁扁嘴,“保不住了。”
“闹矛盾了?”虽然很嫉妒那个抢了江渔渔心里“最重要的朋友”位置的男人,可赫连夜也很耐心地想听她分享心事。
“嗯…算是吧,而且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赫连辰是太子,而她是靖王府的人,就算这次赫连辰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可如果以后他发现她不只是靖王府的一个小丫鬟那么简单,她甚至还是赫连夜想娶的人…她的命,赫连辰终究还是不会想留着。
“这世上没什么真正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哪一方的绝对重要。
赫连夜劝她自己别钻牛角尖。如果她真的很珍惜这个朋友,那为了这个朋友,所有的事都可以让步,也就不存在什么矛盾。
听懂了赫连夜的言外之意,江渔渔却完全不赞同,“谁说的…”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她就突然愣了一下。
其实问题说难,可是也很好解决,她是程家九千金,程大人是太子那一派的□□人物,她的身份本来就偏太子那一方,如果她现在彻底跟靖王府脱离关系,也不再跟赫连夜私下有什么往来,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从昨天下午到刚刚,她都没想到,甚至说根本忘了还有这个“解决”的办法。
心里早就默认她不会切断和靖王府、和赫连夜的关联。
她曾以为,太子是她在京城里最重要的朋友,其实赫连夜在她心里的地位,早就超过了太子…只是她一直没有坦然面对而已。
“又在发什么呆?”赫连夜捏捏她的鼻尖,看她不说话的样子,以为她还是心事重重,所以提议,“不如,我去跟你的朋友谈谈?”
这小丫头犯难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可以让她那位朋友先让步。
我让你亲一下(1)
江渔渔瞪圆了眼睛看他,“你不怕我的朋友是你的仇人啊?”
“我的仇人又怎么了?”
这理所当然的反问语气,让江渔渔只能无语望天。
可是这动作考验着赫连夜的神经,他立即不淡定了,“以后想望天的时候…就看我!”
噗!他吃表哥的醋,还真是吃得很“敬业”啊!
江渔渔忍着笑,视线转向他…翻了个很大的白眼。
“小丫头。”捏捏她的脸,赫连夜也被她逗得大笑。
江渔渔觉得,她是真的很想翻个白眼啊!
他的仇人怎么了?当然是很“怎么了”!
他习惯什么事都把她带在身边,就连在书房办公的时候都是,她对他桌案上的一摞摞的账册或是书信没兴趣,从来没翻看过,可如果她想看的话,她有的是机会,因为赫连夜从来不避讳她。
如果她的朋友是他的仇人,难道他就不怕那人利用他对她的信任,挖出他的重要秘密,趁机打垮他吗?
她跟他的仇人闹了矛盾,他不趁机庆贺,反而还要帮她挽回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