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被夸漂亮很高兴,觉得这小妹妹怎么看怎么好,“你侄女真乖,不像我弟弟,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调皮捣蛋,珞姐儿模样真好,我外祖家在京城,有些人家的小姐还没珞姐儿美呢!”
云宝莲说道:“珞姐儿像我二嫂,日后肯定很美,你没见过我二嫂吧,我二嫂可美了呢,她们都说二十几岁的跟十几岁似的。”
“真的有这么美吗?我们去看看你二嫂吧!我没见过。”王琦感兴趣地说,如果真是长大版的珞姐儿的话,那肯定很美。
“可是,二嫂在你娘房里,我们这么去好吗?”
王琦说:“没关系的,我们过去吧,那珞姐儿怎么办?”
“我牵着她就好。”云宝莲不放心云珞一个人在这儿。
几个人来到王夫人的闺房,王夫人的大丫鬟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们了,“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儿啊,莲姐儿和珞姐儿也来了呢。”
王夫人说:“琦姐儿,不是让你和莲姐儿珞姐儿一起玩嘛,怎么来了啊!”
王琦已经呆呆地看着王夫人了,说:“阿娘,你真美……”
云宝莲也愣在那里。
王夫人看在眼里,也忍俊不禁,“好看吧,你云姨给我画的。”
“云家姨姨呢,我听莲姐儿说云家姨姨可美了,二十几岁跟十几岁一样,珞姐儿长得这么好,云姨一定也很美。”
盛氏洗完手回来,说:“大姐儿看我可比你娘美?”
王琦看见她,也不禁愣了,莲姐儿说的是真的,云姨真的好美啊,比京城里的太太都美,看看王夫人又看看盛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王夫人说:“你啊,也不要看了,你云姨可是没有像娘这样的妆容,天生的大美人。”
“今天可是你娘的生辰,你娘不美谁美啊。”
王琦被弄得两头看,愤愤地说:“你们都美,我最丑!”
王夫人和盛氏对视哈哈大笑,盛氏拉过王琦,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端详了一下,这小姑娘长得不像王夫人,可能是像父亲,面容清秀,只是似乎十二三岁长了几颗小豆豆,说:“你姑娘的面盘不错,只是有几颗小豆豆,也不碍事,莲姐儿你不是带着那个芦荟胶吗?给琦姐儿一瓶,这个时间段要有口忌,辛辣这种东西少吃,按时调理就好了。”
王琦期望地说:“真的能好吗?不再长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多注意一点卫生,我给你娘了几块洗脸皂,你要一块每天用洗脸皂洗干净,然后涂芦荟胶,就会好的。还有身子也要注意了,如果肠胃不好,毒气都会排到脸上的。”
王夫人说:“还是你懂,上次让她来还不高兴。”
“我高兴的,我以后天天去云姨家,跟莲姐儿珞姐儿一起玩。”
王夫人说:“咱们珞姐儿可不要,这小姐姐最麻烦了,对不对啊?”
云珞扑在王夫人怀里,“要的,琦姐姐好看,王姨也好看。”
王琦得意地说:“珞姐儿可喜欢我了呢!”
“可不是嘛,偷了我的珠子给琦姐儿和王嫂子做了一串珠子,我都没有。”云宝莲说道。
云珞拿出珠子,王夫人摸了摸她的脸蛋,“真是个好孩子,王姨很喜欢。”
盛氏都要吃味了。
第016章
王夫人换了身衣服,带着盛氏一起出去了,王琦早就带着云宝莲和云珞去见她的朋友了。
“王夫人,您,您这是吃了什么药用了什么东西啊,年轻了十岁呢!”
“就是啊,感觉好嫩啊。”
一时间夫人们都对王夫人的变化表示赞叹,王夫人经常活跃在这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一两个月以来,王夫人的变化都看得出。
王夫人说:“好看吧,这是我的手帕交,云夫人,云夫子的内人,大家都知道的。我今天这脸啊就是云夫人给我画的妆,前一段时间一直在云夫人那边和她一起保养,你们不是都说我白嫩了嘛!”
谢夫人是王夫人的亲嫂子,说:“好啊,我是你这落魄户咋不忘我那里凑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也不叫上我,该打。”
王夫人说:“我的好嫂子啊,我哪敢啊,不是不知道嘛,玉儿,你快给我说几句话啊!”
盛氏说:“谢夫人还别怪,我那东西都是自己捣鼓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也就她这跳脱的,就爱跟我一起弄。”
“以后可也带上我,云夫人真是看不出二十多岁的人啊,好像还是二八年华似的。”谢夫人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再看看盛氏略施胭脂的脸。
在场的人也都不是滋味了,他们都知道盛氏是云仲全的嫡妻,今年也都二十七八了,可差距居然这么大。
“哎,到底用了什么好东西啊,也给我一点,云夫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就是啊,王夫人,我说最近怎么都见不着你的人了。”
“哎呀,几位好姐姐啊,都是我的错了。”王夫人讨饶了。
突然一位夫人说:“你是玉儿,盛氏玉儿!”
盛氏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闺中为数不多的朋友,蔡玲,蔡氏,现在才二十几岁居然看着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你是玲儿!”
“真是许久未见,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蔡氏看着盛氏如玉般的面容,再想起自己苍老的面孔,想当初自己还嘲笑她居然嫁给了一个寒门子,现在这是什么。
盛氏笑容有些淡,当初她嫁给云仲全之后,闺中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也不联络了,“是吗,还是有些变化的。”
“李夫人,你认识云夫人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在场的夫人问道。
蔡氏尴尬地说:“嫁人之后联络就少了,只知道她嫁给了一个读书人,也不知道是谁。”
毕竟当初盛氏是低嫁得不能再低嫁了。
盛氏说:“对啊,我娘家是晋州盛氏,当初和李夫人有些交情。”
明眼的人一看就看出了事情,王夫人早就知道盛氏的出身,说:“对啊,今天盛夫人到了吗?我记得是有邀请盛夫人的吧!”
盛家虽然是晋州大家,但早就有些落魄了,要不是盛老爷子还活着,家里还有些家底和人脉,不然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作大家了。
有人去叫盛夫人了,盛夫人还以为她能够重新回到那个圈子呢,谁知道是她的继女!
“母亲,好久不见啊。”盛氏笑的很灿烂。
盛夫人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是玉儿啊,这么多年了依旧没变呢。”
“母亲倒是改变了不少,我还以为大家都一样呢。”盛氏说道。
盛夫人看着她年轻依旧的脸,想起自己女儿们操持家中憔悴的模样,谁知道会是比她还小的妹妹们,不语。
盛氏最近也知道盛家的几个姑奶奶嫁得都不是很好,盛家的门槛低,虽然有盛老爷子,但是后继无人有什么用,她的几个兄弟都是没出息的,几个姑奶奶只能嫁给一些主簿、商人、秀才或者举人。
而盛夫人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商人,一个嫁给了晋州知府的主簿。
读书人家都是清贵的,但是盛家如同卖女儿一般是为权贵人家所瞧不起的,所以渐渐的也就退出了这个圈子。
盛氏想起被他们吞掉的嫁妆早就被他们挥霍光了,心里就痛恨,她娘何氏的娘家虽然在京城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但也不是盛夫人耿氏这个商户人家可以比的。
王夫人说:“那是自然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容颜永驻啊。”
“瞧你说的,要是我容颜永驻可不就成了妖精吗?”
盛夫人看着她和王夫人一唱一和的,心里就无比痛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这个好姻缘给她,现在晋州城谁不知道云夫子云秀才,要是当初给了婷儿,吃一些苦算什么,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婷儿了。现在自己的两个女儿连参加这种宴会的资格都没有了,而继女却是光鲜亮丽地再次回来,怎么能不让盛夫人气得心肝都疼。
“玉儿啊,你爹很想你,你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的,你爹也不知道你过的咋样。”
所有人静了下来,知道点内情的,明白盛氏当年的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孝。
“母亲多虑了,阿爹有弟弟妹妹们,哪会记得我啊,逢年过节送点礼也就心意到了,我也不知道几个弟弟有没有娶亲?”盛氏说道,她的几个弟弟娶亲家里都没有叫她,这总归不是她的错。
谢夫人问道:“云夫人怎么会连自己弟弟有没有娶亲都不知道呢!”
“没个请柬也没个信,家里事情又多走不开,也不知道娘家怎么了。”
盛夫人说:“啊,原来玉儿都不知道啊,我还说我每次都让人给个信给你,怎么你一次都不来,那个该死的下人!”
其他夫人都是心眼比针还细的人,哪还看不出来啊,但是碍于王夫人的面子,不能给她难堪。
“现在这世道恶奴都欺主!”
“可不是嘛,我家啊,有个商户人家的小丫鬟,就是整天干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这一句话意有所指。
盛夫人尴尬地低头,她商户的出身是她最痛恨的地方,所以她也才会这么讨厌盛氏,盛氏的母亲是官家小姐,而她是商户小姐,可是那个贱人还不是死了,她的儿子不知所踪,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能干什么,丈夫还是给秀才,能干什么!
这一边,王琦带着云宝莲和云珞见她的小伙伴。
谢真妍是王夫人亲大哥的嫡女,今年十一岁,和王琦关系也是很好的。
“妍姐儿,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云宝莲,莲姐儿,还有她侄女,珞姐儿。”
谢真妍虽然才十一岁,但跟着谢夫人,见识多,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说:“可是云夫子的家眷?”
“珞姐儿是云夫子的闺女,莲姐儿是云夫子的妹妹。”
谢真颖嗤笑:“不过是个乡野教书的,有什么好介绍的。”
“大姐,云夫子乃是贤士,与一般的先生不一样。”谢真妍说起话来也是极有气势的。
谢真颖即便是不服也没办法,她不敢反驳谢真妍的面子,谁让她是庶女呢!
王琦的小伙伴说了:“你是云夫子的妹妹,怎么跟着你哥哥啊?”
云宝莲说:“我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我妹妹和我爹娘跟着我大哥,因为二哥怕我爹娘还有大伯照顾不过来,接我过来让我二嫂照顾我。”
“那云夫子真好,你们是双胞胎啊,长得像不像?”
这年头双胞胎是很少见的。
“不像,我妹妹像我的娘,我像我爹。”云宝莲说道。
“说到底还不是你爹娘不疼你,把你扔给你二哥二嫂,晋州城的人都知道,你爹娘对你二哥不好。”谢真颖说道。
第017章
谢真妍呵斥说:“大姐!”
云宝莲敛下眼眸,“没事的,二哥二嫂对我好就好了。”
云珞仰起头,“姑姑,我也对你好。”
“你个小家伙,嘴巴怎么就这么甜。”王琦已经见识过云珞讨好人的功夫了。
谢真妍也转移话题说:“珞姐儿真好看,京城都难得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谢真妍这句是真话,珞姐儿大眼睛,柳叶眉,高鼻梁,嘴唇微微上翘,给人感觉就是很亲近。
云珞朝她笑了笑,夸自己漂亮谁不喜欢。
“珞姐儿像云夫人,云夫人长得可真美,今天云夫人帮我娘化了一个妆感觉跟年轻了十岁一样,你们有没有见到?”王琦兴奋地说。
“真有这么灵吗?年轻了十岁?”
“对啊,云夫人也是,云夫人什么都不涂,就感觉跟十七八岁一样,好美啊!”
“真的啊,我还没见过云夫人呢!”
“我也没有。”
谢真颖说:“有什么美的啊,琦姐儿,你瞎说吧,云夫人不过是乡野出身的,怎么也比不上京城里的贵人,我可是见过贵人的,那才叫美。”
王琦说:“大表姐,你别不相信,有本事咱一起去看看。”
谢真颖不服气地说:“看就看!”
一群小姑娘就回到花厅。
王琦指着中间的盛氏说:“你看,云夫人是不是很美?”
大人们都乐了,谢夫人朝王琦招了招手,“琦姐儿啊,怎么,还给你小伙伴介绍你云姨了啊!”
谢真妍说:“阿娘,琦姐儿和大姐争论谁更美呢,琦姐儿说云夫人美,大姐说京城里的贵人美。”
盛氏眼中浮现笑意,不过是小孩子的争风罢了,朝谢真妍和谢真颖招了招手,“这便是谢夫人的两位千金吧,模样真好,哪个是大姐儿?”
谢真颖这回倒是羞涩了,说:“我是,你真是二十多岁吗?”
“对啊,我都要三十了呢!”
谢真颖脸红了,说:“您真美,琦姐儿,你赢了。”
王琦得意地说:“你还不信,看见了吧!”
盛氏说:“我哪里敢和京城里的贵人比啊,琦姐儿和大姐儿这是喜欢姨姨对不对啊?”
王夫人指着她说:“你看看你看看她,又在拐骗我的女儿和外甥女了,莲姐儿,珞姐儿,来跟着王姨走,不要你们嫂嫂和娘了。”
盛氏把簪子插在谢真妍头上,褪下手上的镯子给谢真颖,这也是有讲究的,谢真颖是庶女,见面礼也得比谢真妍低一筹。
谢真颖却是很喜欢,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漂亮的夫人啊,“云夫人,我也能叫你姨姨吗?”
“我也要。”谢真妍说道。
“可以啊!”
谢夫人失笑:“看来啊,还是这美人好,你看都往云夫人那里凑。”
云珞被谢夫人拉了过去,谢夫人给了她一个荷包,把她抱到腿上好好端详,赞叹道:“真是个标志的小姑娘,日后肯定比她娘还美。”
“可不是嘛,云夫人不如把你家姑娘给我那个臭小子吧!”
盛夫人咬碎一口牙,这个夫人可是她和她儿媳妇讨好了许久的,都没有入她的眼。
盛氏回绝说:“她还小呢,也看不出什么心性,可不好耽误你的家,更何况我家那位说要多留姑娘几年,我们家三个小子呢!”
“也是,你们家小子多了就不值钱,这闺女啊,一看就是娇养的。”
“可不,这模样跟观音菩萨下面的童女似的。”
谢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髻,“珞姐儿是吧,这发髻可真好看,谁给你盘的啊?”
“阿娘,我也觉得很好看。”云珞朝她眨了眨眼睛。
盛氏说:“这是我随便弄弄的,取了个名字叫宝环髻,小姑娘盘着可爱。她头发短,也就只能做成这样。”
“你可真会弄,这衣服也好看,回去我给妍姐儿颖姐儿也做一套。”谢夫人说道,谢真颖一出生生母就去世了,就被抱到谢夫人跟前养,谢夫人对她也是放了一份心进去的。
王夫人说:“她最会捣鼓这种了,日后我把她带上,大家一起捣鼓。”
“这个主意好,我在家就是没事情,正好云夫人这么会捣鼓,也带上我们啊。”
“就是啊。”
盛氏说:“也要你们不嫌弃啊!我就会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哪好意思拿给你们献丑啊!”
“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看你给王夫人整的,可羡慕死我们了。”
王夫人扶了扶钗,“你们啊,一个个的。也刚巧我把立文送到云夫子那边去,才有机会结交的。”
一个夫人说了:“云夫子还收徒弟吗?我家也有个小子要送过去。”
“云夫子这么大的名气,我们都觉得难呢!”
其实这也是客套话,这些人家怎么会缺夫子呢,不过是说说给盛氏一个面子而已,王立文毕竟是因为气走了太多夫子,没办法只能找云仲全了,其他人可就不是了。
盛氏也没当真,她水晶心肝一样的人哪会不知道呢!
一群小孩子从花厅出来之后,王琦的其他几个姐妹也对莲姐儿珞姐儿热络了一点,尤其是谢真颖,对珞姐儿那个叫好。
“莲姐儿,我能去你家玩吗?”谢真颖问道。
云宝莲大方地说:“可以啊,琦姐儿妍姐儿,你们也要来啊。”
谢真妍和王琦也大方地应下了。
云珞看着几个小姑娘之间的互动又觉得没意思,坐在椅子上乱看。
突然树丛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朝云珞做鬼脸笑,然后扔一个虫子,云珞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跳下椅子,小男孩以为那个小姑娘会被吓到,躲在树丛后面偷笑。
刚想探出头去看,就探出一个小脑袋,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刚想笑就听见小女孩咯咯的笑声。
云珞说:“你干嘛躲在这里啊!”
“你怎么没哭啊?”谢俞问道。
云珞奇怪了:“我干嘛要哭啊!”
“你不害怕,真好玩,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你又是谁家的孩子啊?”
谢俞指了指外面说:“诺,那两个是我大姐二姐,我叫谢俞。”
谢家的孩子,云珞说:“我爹是夫子,姓云。”
“你爹就是云夫子啊!”谢俞说道。
“俞哥儿,你在干嘛!”谢显看到谢俞在和一个小姑娘说话,问道。
“沅沅!”云毅看到了云珞,担心谢俞欺负云珞,走过来。
云泽问道:“沅沅,你怎么在这儿啊?”
云珞说:“他想吓我,我就走过来吓他!”
云祁忍俊不禁。
谢显呵斥道:“俞哥儿,你又胡闹了,怎么能欺负小妹妹呢,跟小妹妹道歉。”
碍于兄长的威力,谢俞说道:“对不起。”
谢显说:“家弟顽劣,真是对不住了,阿毅,这是你们的妹妹吗?”
云毅点头:“小孩子,没事。沅沅,这是谢家大哥哥,刚才那个是谢家小哥哥。”
“谢哥哥好。”云珞还是挺喜欢谢显这样的美骚年的,哎呀一不小心大婶气质就出来了。
谢显握了握她软软的小手,“真是乖孩子,叫沅沅?”
“大名,云珞,小名沅沅,我娘生了我们三个才有一个妹妹。”云泽说道。女孩子精贵着呢。
谢显失笑,心里却是想起刚才云仲全指点他的那些话,对云毅说:“阿毅,我想拜你父亲为师。”
第018章
一切宾客去后,王大人感叹道:“云夫子有大才啊,好在夫人有先明,让文哥儿去了云夫子那里,最好能让云夫子收了文哥儿。”
王夫人今天被夸的很高兴,王大人那一副惊艳的样子也看在眼里,“可不是嘛,我一看云夫人就是个好的,云家人都不错。”
“可惜文哥儿这个臭小子,就是不知道进取,有这么好的夫子,哎,今天席上啊,云夫子点题了几句,就跟脑子一下子开窍了一样,果真是不一般啊。今天阿显也问了好几个问题,阿显自幼在京中长大,不比一般人,却对云夫子心服口服,真是了得。”
王夫人说:“今天云夫人的娘家继母也来了,果真和传闻的一样,云夫人和娘家根本不来往,那个继母本是商户之女,她父亲一介举人取一个商女,本就惹人不痛快了,这盛夫人当初也没安好心,把云夫人许配给了还是白身的云夫子,好在这好人啊,总归有好报,云夫子人好,夫妻俩和乐美满,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王大人摸了摸胡子,说:“盛家,原先在晋州城也是不错的,但是到盛宏,云夫人的父亲这一辈就不怎么行了,原先几辈都有进士出身,盛老爷只是个举人,而儿辈连个举人也没有,娶妻当娶贤,盛老爷原配也就是云夫人的生母,是京城何家小姐,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啊,这日后定是不能和商户扯上关系。”
“可不嘛,原先吧我看云夫人长得,哎,也不能说媚,就是太美了,还看不上她,相处下来心地是极好的,做人也正派,下面几个孩子都教的不错,虽然还接了一个小姑子让人有口舌,可是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云夫子和他父母关系不好,这也实属难得。”
王大人想起云夫子的三个孩子,赞不绝口:“这三个孩子日后必成大器,老大温文沉稳,胸有成算,谈吐也不凡,老二心细精明,顾全大局,天资聪颖。小儿子还年幼,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小小年纪就懂事乖巧,天资都不错。”
“可不嘛,每次去他们家,都在读书,他们家还有一个大书房,云夫子专门让几个孩子抄书,云夫人说那些书是云夫子的,三个孩子,每个人都想有,那么就要靠自己抄书抄成自己的,我听了心里就不是滋味,云家条件还可以,买些书总归可以的,云夫子偏偏让他们自己抄,要是我们家文哥儿,可就不一定了。”
“好主意,仲全兄果然会教孩子,那些书都是仲全兄自己的,要想变成他们的,其实也是让他们把书中的内容抄到自己的脑子里去,云家啊,日后必能雄起。”王大人看着云家三个成器的儿子也有些眼热,他不贪心,只要一个儿子有出息就行了。
谢显站在谢大人和谢夫人前面,“阿父,阿母,儿子想拜云夫子为师。”
“为何?云夫子不过有些名气,可京城国子监内有名的大儒多得是,咱们再过两年就可回京了。”谢夫人说道。
谢显说:“再好的大儒教不会儿子又有何用,听云夫子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英雄不问出处,云夫子出身市坊乡间又如何呢。我今年十三岁,而云夫子的大子云毅,比我小一岁,腹中诗书不亚于我,见识谈吐甚至超过了我。”
谢大人见识过云夫子的实力,席中儿子问的几个问题,云夫子回答得的确令人茅塞顿开,“我大儿懂事了,云仲全的确堪为贤士,我阿显若是跟着他好好学个两年,必然成器,明日你便带他去吧!”
谢夫人见相公儿子都同意,也就不说了,“那俞哥儿呢?俞哥儿回来的时候还说要去云家,妍姐儿和颖姐儿也说要去,这云家都成了香馍馍了,一个两个都赶着去。”
谢显眼中浮现笑意,说:“估计是喜欢祁哥儿和珞姐儿吧,俞哥儿想吓吓珞姐儿,反而被珞姐儿吓。”
谢夫人也笑了,“那小姑娘最是古灵精怪了,我看着喜欢的很。妍姐儿和颖姐儿可喜欢云夫人了呢,都把我这个娘给忘了。”
“哎呦,我夫人这醋啊,都没边了,我等会儿跟妍姐儿颖姐儿说说。”
“诶诶,我就说说呗,云夫人人美心也好,心意也到家,送的礼物都很别致,我看着也欢喜。你说,让俞哥儿也跟着云夫子学学怎么样?”谢夫人想俞哥儿反正也七岁了,平日里家里有夫子,可是让云夫子一起去启蒙也不错。
谢显说:“也可以,祁哥儿和俞哥儿年岁相当,而且我看祁哥儿聪明伶俐,很懂事,俞哥儿跟着祁哥儿一起学,心也能收一收。”
“那便如此吧,夫人,过几日你带着孩子们去云夫子那儿,带点薄礼,云夫子是读书人,不喜金银之物,我这儿刚巧有几本孤本,你便送去吧,阿显我是不担心的,即便云夫人不收俞哥儿,也要让俞哥儿在那里读书。”
谢夫人说:“这我还不知道嘛,一看云夫人那样就是不爱俗物的,哪像她继母啊,满头的金钗满手的金镯子,果然是商户,好在云夫人是原配之女,先头那位是京城何家的女儿,可惜早逝。”
“何家,是个书香世家,虽然谈不上什么世家,但也世代清贵。”谢大人对这样的人家很满意。
宴会一结束,云家人就启程回青田村了,在城里待了这么久,云仲全早就想念家里的书了。
现在一家子都是书迷,云珞空间里的书都很好,每一本都很有价值,这也是云家四个夫子在这么短时间内,无论是知识水平还是见识大增的原因,都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