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仲全也没想到云珞的反应这么大,连忙安抚道:“好好好,咱不换不换。那阿爹给你打个金镯子好不好?”
金镯子!云珞毫不犹豫地点头。
哎呦这对铺张浪费的父女。
一路走下来,吃的东西倒买了不少,商贩们看他们穿着不凡,又有随从,更加卖力的吆喝了。
云珞是口水一路流过来的,平日里都没有机会吃到这些市井里的小食物,难免就贪吃了一些。
云祁说:“沅沅真馋,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我不是没吃过嘛!云珞怒视云祁。
盛氏说:“可不是嘛,沅沅,这些东西都脏,不许多吃。”
云珞可怜兮兮地缩回云仲全的怀抱,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云泽觉得这样特别可爱,“你看妹妹像不像吃不到鱼的小猫。”
“确实很像。”云毅肯定道。
云珞捂脸,不理你们了~~
到了恒祥楼,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盛氏,盛氏经常来这边打首饰,都是这儿的常客了,“云夫人,您来了,想必这位就是云夫子吧,二人站在一起就跟神仙眷侣一样,真是羡煞旁人啊!”
云仲全满意地点点头。
盛氏捂着嘴笑:“吴掌柜还是这么会说话,话也不多说,我给我妹妹和闺女打几件首饰,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什么好货。”
吴掌柜说:“刚好今天京城送的货到了,不如到里边去看看。”
坐到里间,吴掌柜利索地让人摆上首饰,金光银光一片,但云珞偏爱玉器,这一次上来的玉器太少了,云珞不满意。
“沅沅不喜欢吗?”
“我要玉玉。”云珞说道。
云毅说:“那我带沅沅去外面看吧,爹娘,姑姑,你们就在这儿好了。”
然后三兄弟就抱着她去外面看玉制品了。
吴掌柜出来后就走到边上巡视的小主子边,“少爷,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那一家是谁?”
吴掌柜瞧了瞧那边,“是云夫子一家,云夫子是个秀才,今年却是全晋州城都闻名的,那一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他说的。现在在家里办了个私塾,王大人和谢大人的公子都在他名下读书,据说教的很不错。
云夫人的母亲是京城何家人,父亲是晋州盛氏,不过现在盛家已经衰败了。那是他们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那个大的女孩儿是他们的妹妹。”
少年微微颔首,“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一家。谢家和王家和他们很不错?”
“云夫人和王夫人是结义金兰,以姐妹相称。”
“谢家两个儿子都拜在他门下?”话语中有些不信。
吴掌柜说:“大公子被收下了,小公子说是看不出天赋暂时先不收。云夫子只收自己中眼的学生。奴才的儿子还差点被拒之门外。”
少年点点头,走了几步,和云珞他们更近了。
云毅正在问云珞:“沅沅都不喜欢吗?”
“不知道。”云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云毅,她是看不出玉的好坏,但是她嫌样式不好看。
少年看了看小女孩,从后面掠过。
云珞蹲下身子,玉佩?!紫色流苏上面系着一块玉,雕琢得很精细是一条蛟龙,云珞捡起来,朝少年喊道:“哥哥,你的玉佩掉了。”
少年还没有意识到是自己。
云珞走了几步,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你的玉佩掉了。”
少年低下头对上云珞黝黑的眼珠子,摸了摸腰间,的确是自己的玉,少年接过来,“谢谢。”
云珞一看到他就肯定这是一块好玉,快送给我送给我呀!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的嘛!
少年却一直盯着云珞,迟迟没有表示。
云毅上前一步,“沅沅,我们走吧。”
少年移开视线对上云毅,打量了云毅几番,说:“吴掌柜,把我车上那一批玉器拿出来给小姑娘选,选中了,算我的。”
第039章
云毅蹙了蹙眉。“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太过客气了。”
“云公子就收下吧,大厅的玉器都不是上乘的,想必令妹也是看不中的。”吴掌柜立即说道,笑话,少爷说出的话能收回吗?!
少爷微微颔首,“本人赵子致暂居谢府,云公子可来访。”
谢府?谢家的亲戚?云珞看着少年略黑的面孔,试图找出谢显的影子,很遗憾,一点也不像。长得谈不上好看不好看,倒是挺有气势的。
云毅微愣,“云毅,公子可是阿显的朋友?”
赵子致点点头,“告辞了。”
赵子致走后,云泽才说:“大哥,这人,气势比谢大哥还强。”
“估计是京城里的。进去什么都别说,就说沅沅捡了玉佩还给人家,人家答谢。”云毅有自己的顾虑。
“知道了。”
云珞在新的一盘玉饰里面挑了挑去,这些果真是上好的。云珞一眼就瞧中了一枝墨玉做成的毛笔,细细小小的,一看就像是女孩子用的。
吴掌柜说:“云小姐,这可不是首饰。”
“我喜欢,这个不能送吗?”云珞真的很喜欢这支毛笔,摸上去就很舒服。
“可以,少爷说任选,这自然可以。这是上好墨玉做的,是宫里特制的。云小姐的眼光真好。”吴掌柜眼力了得,一看就知道这支毛笔是这批玉器里顶尖的,这小丫头倒是有些眼力。
盛氏说:“麻烦吴掌柜了,不知道这赵公子是何人?”
“娘,他是阿显的朋友,现在住在阿显家里,到时候登门拜谢便是了。”云毅说道。
盛氏也就放心了。
云宝莲也选了几支钗子。
云仲全看到一支镶嵌着宝石的金钗,说:“这支金钗好像玉儿你成婚前的一支。”说着云仲全把它插在盛氏的发间。
“看上去是有些像,那支还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呢。”
云仲全说:“吴掌柜,帮我把这支也包起来。”
“你干嘛,我首饰够了,不要再买了。”盛氏说道。
“买了吧,沅沅,你说阿娘带着好不好看啊?”云仲全立即搬出了女儿。
云珞机灵地应道:“好看,阿娘带什么都好看。带上阿爹买的,就更好看了。”
云宝莲和三兄弟都忍不住笑了。
吴掌柜也忍俊不禁,“云夫子,令爱真是聪慧可爱啊!”
云仲全挥了挥手,话语中也有些得意,“哪里,小孩子就是有些小聪明。吴掌柜,这些算算大概多少。”
“一共六十二两,就算六十两好了。”
云仲全却是不信,光盛氏这一支金钗估计就五六十两,怎么可能只算六十二两。“吴掌柜在框我吧,这些可都是上好的,每个百两怎么都买不下。”
吴掌柜说:“云夫子善然,权当我一片心意吧。犬子在夫子那边读书,夫子教的真心好,犬子不仅懂事了,课业也上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高兴,也想不出拿什么报答你,您就收下吧!”
“不不不,这事情一码归一码,吴掌柜既然把儿子交给我,我就得尽心教导,若是教不好才是我的过错。您这又是在干什么!”
盛氏也说道:“就是啊,吴掌柜,算个真实的价钱吧,你平日里总是给我抹掉个零头也就算了,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占便宜可就不是做生意了。”
吴掌柜也叹了口气,这对夫妻真是......“唉,我不想做个生意你们都不给个机会。罢了罢了,一百零二两,算一百两。云夫子的高风亮节我也算是清楚了,下次再登门拜谢。”
吴掌柜对云家这么殷勤也是有原因的,吴掌柜的儿子虽说在云仲全那边上课,但还没有被云仲全收为弟子。要是能被云仲全收为弟子,那和谢家的大公子是同门师兄弟,情分自然非比一般,更何况云仲全也是个胸中有丘壑的,成为真的弟子,就意味着能得到他的真传。
赵子致回到谢府,问谢显:“你和云家大公子关系很不错?”
“你见到云毅了?怎么认识的?”谢显有些惊讶。
江明诚好奇地问:“阿显,云毅是谁?”
“他是我师弟,云夫子的大儿子。在这晋州城,除了阿毅,没有人可以当作我的对手。”
赵子致点点头,那个少年的确有点胆量,看气质也不俗,“刚才在恒祥楼碰到了他们一家。那个云毅倒是不错。”
“子致是想......”谢显问道。
“日后也许用得上。阿显这么早便拜了师不打算回京吗?”赵子致毫不犹豫地说,云毅吗,不要让我失望。
谢显微微惊愣,没想到云毅被他看上了,“也许等我回京的时候,云夫子也到京城了。”
江明诚问:“你就这么认可这个云夫子?本来在京城你大可和我一起来国子监。”
“怎么说呢,云夫子的教学方法和别的夫子不一样,本来以为在晋州找不到什么好的老师,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毅今年不过十二,却能够和我对上,云泽和文哥儿年纪相仿,却早已超出文哥儿不知多少。他们都是云夫子亲自启蒙教导的。我给你们看几本书。”谢显到书架上拿出几本书。
这些都是谢显自己抄的,“这些都是我抄的,夫子给的书,真的很不错,外面买不到,他们家自己的书,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夫子也没说过,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赵子致翻了翻,目光就定住了。
江明诚随手拿了一本,看了看就舍不得放下了。
“这些书我暂且拿走了,过几天再还你。”赵子致说着立马就把一叠书拿走了。
江明诚这才回神:“诶诶,好歹也给我几本,这么多书你看的完吗?!”
谢显说:“这些书我看了许久,还看了两遍,都是极好的书,如果你们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去听听夫子的课,绝对受益匪浅。”
第二天一早,盛氏亲自准备了早饭,还准备了点心和牛奶,考试要考一天,怎么都会饿,盛氏也替谢显准备了,不管他家里怎么样,她一番心意总归要表示一下的。
赶到考场前,谢显早就来了,赵子致和江明诚也陪同他来了,江明诚看到盛氏,低声问:“这云夫人怎么这么年轻?”和他姐姐年纪差不多吧!
谢显说:“谢夫人都快三十了,你别瞎想,她是夫子的原配。”
江明诚有些无法置信,快三十了居然这么年轻!
“阿显,快过来,师娘也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考试的时候吃。”盛氏笑着说。
谢显结果吃食,“谢谢师娘。师傅,师娘,这是我在京城的朋友,赵子致,江明诚。”
云仲全点点头,气度不错,“阿显的朋友,想必学识也不错。”
江明诚今天还有些郁闷呢,一年不到,谢显的学识都已经赶超他了,怎么能让他愉快。“夫子,不介意我自称一声学生吧,学生刚巧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您。”
“自然是不介意的,人人皆可为师也皆可为徒。”
云毅和谢显一看两人就先进去了。
江明诚的问题云仲全都详细地为他解答,没有丝毫的不耐,赵子致也在一边听着。
江明诚越听越感兴趣,恨不得拉着云仲全促膝长谈,可惜......
“我还有课,如果江公子有空可以跟着阿显到寒舍来找我。”云仲全也生了惜才之心,都是好料子啊。
“学生受教了。”
盛氏这才插得上嘴,“赵公子,昨日真是谢谢你的,小女不懂事,拿了你的毛笔。”
赵子致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多言。”
过后,江明诚还兴奋地对赵子致说:“阿显说的没错,这云夫子真是有大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子致,我们找个时间和阿显一起去听课吧!”
“嗯。”赵子致想起那恩爱的一家,心里倒也有些暖。
回去时,盛氏和云仲全去看了一下新做的家具,大件的都是金家送来的木料做的,色泽也很好,盛氏就不想刷漆了,直接让人封上一层蜡,下面容易潮湿的部分用铁皮包住。
云宝莲看着这些家具,高兴地问:“二哥二嫂,这些真的都是我的吗?”
“那是自然的,姑娘家器物要多,这一点还不算多,到时候你在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摆设,喜欢就买。”盛氏和云仲全都坚信女孩子要娇养,俗气的说就是要金银堆砌出来,这样女孩子的眼界才会开阔,不会就盯着一点点的钱。
云宝莲甜甜地笑了。
盛氏找的木匠是云家一族的,是云仲全的七叔,云七叔看着做哥哥嫂子的这么疼姑子的也少见,说:“莲姐儿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嫂子真是上辈子积攒的福气啊。”
“什么福气不福气啊,就是孩子自己有福气。还是多谢了七叔呢。”盛氏惯会做人说话,没分家的时候在族里就挺得长辈的欢心的,偶尔得了一些东西也会往族里的长辈那边送一点,也是一份心意,所以后来族里才会都偏向二房。
云七叔爽朗一笑:“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也是你们念着旧情,照顾我的生意。”
“哪里,七叔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想起我小时候没有玩的东西,七叔还特地给我做了几个呢。”云仲全说道。
云七叔也有些感念,“二小子你是个念旧情的,唉,你爹,唉,他也有些老糊涂了,你也别太计较。”
“我知道的,毕竟还是我爹娘。”
云七叔长叹一口,“你能明白就好,你也是我们云氏最有出息的了,族里面也都指望着你呢!”
“是,侄儿一定会努力的。”
聊了一会儿,云仲全让人把家具都拉走。
第040章
盛氏找的木匠是云家一族的,是云仲全的七叔,云七叔看着做哥哥嫂子的这么疼姑子的也少见,说:“莲姐儿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嫂子真是上辈子积攒的福气啊。”
“什么福气不福气啊,就是孩子自己有福气。还是多谢了七叔呢。”盛氏惯会做人说话,没分家的时候在族里就挺得长辈的欢心的,偶尔得了一些东西也会往族里的长辈那边送一点,也是一份心意,所以后来族里才会都偏向二房。
云七叔爽朗一笑:“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也是你们念着旧情,照顾我的生意。”
“哪里,七叔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想起我小时候没有玩的东西,七叔还特地给我做了几个呢。”云仲全说道。
云七叔也有些感念,“二小子你是个念旧情的,唉,你爹,唉,他也有些老糊涂了,你也别太计较。”
“我知道的,毕竟还是我爹娘。”
云七叔长叹一口,“你能明白就好,你也是我们云氏最有出息的了,族里面也都指望着你呢!”
“是,侄儿一定会努力的。”
聊了一会儿,云仲全让人把家具都拉走。
盛氏说:“家里也快好了,不如我们明天就一起回去吧,也要把家里弄弄干净,找个时间再宴请别人。”
“好,都听你的。”云仲全这是有妻万事足,没有人比他更期盼盛氏回去了。
傍晚落山前,云仲全和盛氏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接云毅。
这一次却是刚巧喷上了云伯安、刘氏和小刘氏,云老爷子不在。
“娘,大哥大嫂。”
云泽和云祁还有云珞:“奶奶,大伯大伯母。”
云宝玫看着他们身后豪华的大马车再看看自己后面破旧的马车,云宝莲穿着光鲜亮丽还有人服侍,手上头上都是上好的首饰,心里又不平衡了。
云伯安也有些不舒服,说:“二弟也来了啊。”
刘氏没有理会,其实心里也是很热的,谁不希望有人服侍像大家太太一样。“有些人啊,现在有钱了就忘了本,哪还记得我们这样的穷亲戚。”
云仲全也习惯了,说:“娘,我们家翻了新,过一段时间要办乔迁酒,到时候你们来喝酒,你和爹在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吧!”
小刘氏问:“诶,你们还翻新了?”
“二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云伯安用训斥的语气说道。
盛氏皱了皱眉,语气也有些不好,“大伯,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们,当时是一开年就翻新的,当初大家坐不到一块儿,怎么说?全哥也是怕大家花费,就不说了,毕竟这念头大家手里头都紧。”
按照习俗,云伯安是要出点份子钱的。
小刘氏拉住云伯安:“还是二弟二弟妹想的仔细,呵呵。”
云伯安真的是有些嫌弃小刘氏了,甩开她的手,瞪了一眼,小气吧啦的,上不得台面。云伯安这面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对比盛氏的长歌善舞,小刘氏不是低了一成。
刘氏说:“去你家住就算了,我和你爹怕折寿。”
云泽见爹娘尴尬,立即说道:“奶奶不和我们一起住吗?爹和娘还准备了房间呢!”
孙子的面子刘氏是不好拂掉的,倒也没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大门开了,学子们一个个地从里面出来。
云毅和谢显先出来,谢显看见盛氏和云仲全,“师傅,师母,多谢师母了,今天的糕点和牛奶特别好。”
云毅看到云伯安和刘氏,神色自然地叫道:“奶,大伯,大伯母,你们等丘文哥吗?”
小刘氏说:“对啊,你看见丘文了吗?这是......”
谢显说:“云奶奶,云大伯,云大伯母,我是云夫子的弟子。”
盛氏怕小刘氏和刘氏又说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立即接话说:“阿显,谢大人和谢夫人没来接吗,要不要一起来师母家?”
谢显人精一样的怎么听不出来,“家婢在那边等候,改天再登门拜访。”
云伯安就知道了这是谢大人的儿子,暗恨刚才怎么打好关系,让人家到自己家里坐坐,再介绍给自己儿子,一切就完美了。
小刘氏和刘氏都噤声了,等谢显走后,小刘氏说:“这是谢大人的儿子啊,真是一表人才,有无婚配啊?”
盛氏觉得小刘氏脑袋坏了,人家谢家会找不到儿媳吗?“未曾婚配,谢夫人说回京城再看相。”
云宝环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二婶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配不上谢公子吗?!
云伯安也动了点小心思,“二弟不是他师傅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小刘氏和刘氏眼前一亮。
云仲全脸色不好看了,“谢大人还在呢,我算什么。娘,大哥,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坐上马车,云仲全脸色还不好看。
盛氏说:“想的这什么心思啊,阿显什么身份,环姐儿、玫姐儿什么身份。若是我家莲姐儿,我倒希望嫁个小门户,凭着丰厚的嫁妆,咱们也能帮她撑腰,日子怎么都不会差,非要嫁高门。”
云宝莲也无奈,“二嫂,我娘和大嫂那是头脑拎不清。”
云仲全说:“他们那是被权势迷了眼睛。算了,玉儿,日后他们过来注意一点。”
一家人都充满了对云家大房的无奈。
城里的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回青田村了,在大家的心里那边才算是家。
院子的围墙也造到最后了,还差一扇大门。翻新后的云家称不上大气磅礴,但在乡下看来就是大户人家了,本来庄子也算大了,这次还扩大了很多,跟个小宅院差不多,云家人口简单,盛氏觉得这样也够了。
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都是家具。
盛氏让阿高抱着云珞,她和云仲全指挥着下人们搬家具。
“这个搬到书房去,那边,这个放私塾里,对。”家具数量很多,搬起来人手还不够呢。
阿高一手抱着云珞,一手拎起云珞的梳妆桌,就往里面走。
“阿高,这是我房间哦!”云珞让阿高把桌子放下,得意洋洋地指着空荡荡的大屋子,屋子分里屋和外屋,外屋做会客厅和书房,里屋自然是卧室。
阿高傻笑着竖起大拇指,意味着很棒。
云珞搂着阿高的脖子,说:“阿高,以后这里也是你家了,阿高,我带你去后面玩吧,后面可好玩了~”
阿高对云珞绝对服从。
后院虽然用围墙围住了,还是开了一扇小门,后院的东面是作坊,和后院用一堵墙围开,也开了一扇门。
从小门出去,就到了小山脚,还是那个谭子,潭边的石头都没有动,又到了暮春初夏,潭水清清凉凉的,潭边的树木越发茂盛了。
原先云珞拿出来的空间果树种子在这边已经长成了大树,有的还结了果,
“阿高,我们摘果子给他们吃吧!”云珞兴奋地说,空间里的果子可都是好的,她拿了各种季节结果的果树种子,没想到有的第一年就长出来了。
阿高先把云珞放下,然后将两手环住,做出摘果子的动作,意思是,摘得果子放哪儿。
“后院有个大篮子,我们用那个。”
阿高立即去把那个大篮子拖过来,把大篮子放在树下,让云珞走开一点,自己爬上树,压着枝桠用力摇了摇,立即就下起了果雨。
云珞兴奋地在下面大叫,这种果子叫李果,味道甜美,维c含量高,价值高,还有美容的效果,她第一眼就瞧中了。
阿高摇晃了一会儿之后,就跳下来,和云珞一起捡果子。
云珞先洗了几个,把一个最大的放在阿高嘴边,“阿高吃,很好吃的。”
阿高一口咬住了,甜甜的滋味沁入心田,傻笑着,三口两下就吃完了。
云珞和他一起捡了一大篮子,绿汪汪的一篮子果子看上去就赏心悦目。阿高咧着嘴笑,汗一滴一滴的。
“阿高,我们去洗手。”
踩在石头上,阿高抱住云珞的腰,才敢让她洗手,云珞洗完后,他才洗手洗脸。
云珞掏出一块手帕,自己擦了擦,然后给阿高,“阿高,擦脸擦手。”
阿高摆了摆手,他脏。
“这样湿湿的不好。”云珞踮起脚塞在阿高的手里。
阿高稍微擦了擦。
“你拿着吧,不要给别人哦。”
阿高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好放进怀里。
然后阿高拎着一大篮子的果子回去了,盛氏正在找她呢,“沅沅,你又跑哪里去了?也不和阿娘说一声。”
“阿娘,我和阿高去摘果子了,这果子可甜了。”阿高把果子放在前面。
盛氏问:“这是山上的果子?”
“嗯,可好吃了。”云珞点点头。
盛氏招呼大家:“大家先来吃点果子解解渴。”
云仲全咬了一口,“嗯,这果子真甜,哪里来的?”
“后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总之能吃就是了。”
一大篮子的果子立马就被分掉了。
第041章
又花了一整天,总算是把新家弄干净了,一家人心里都是欢喜的,再把新买的摆设摆上去,看起来就更温馨了。
云珞帮着云仲全放书,云仲全的大书房在最里面,这是全家最隐蔽的地方,云仲全也不让下人们进来,只有三兄弟和云珞在里面。
云珞放的是小人书,就放在最底下一层,云仲全为了保护书,用香樟树木做了书架,为了防潮还特地把下面垫垫高,云珞先把书擦擦干净再把书放进去,一样大小的放在一个柜子里,整整齐齐。
云毅和云仲全爬在梯子上,这个书柜大的占了一整面墙,云仲全让人做了两个,对面还有一个,但估计暂时只能放一个。
云祁和云泽在下面递书,云珞乘他们不注意,都放了几本书上去。
盛氏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抱起云珞,“沅沅,累不累,阿娘帮你放。你们都下来吃点点心,忙了这么久也饿了。”
云仲全擦了擦汗,对云毅说:“先休息一下。”
盛氏就接替云珞的工作帮她理书,“诶,这书不是你们看的嘛,好像是服饰的,我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