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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欢别哭 ...
当陆绪平轻轻推开门进来之后,便看到这样一副孤单的背影。
柯凝欢双臂包着膝盖,头枕在膝盖上面,头发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半边的小脸,剪水样的眸子半垂着,似睡非睡的模样令人心疼。
陆绪平的心尖儿上猛地抽疼了两,面色一沉,快步上拉起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想家了?”
“还好。”
她轻轻地说,却并没有推开他。
此刻,她需要温暖,需要一种力量,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坚持下来。
“我给谷惠灵打了电话,她近期会带谷北生来京城。”
“我知道,我刚刚接到了谷惠灵的电话。”陆绪平顿了一下,“后天请你和我一起去接机。”
“我?”柯凝欢听说谷惠灵要来京城,心下有些释然,见陆绪平要自己去接机,又有些不解。
“嗯,谷惠灵说要见到你,她可能听说了些什么,很担心你。”陆绪平麽棱两可地含糊其辞着。
“我告诉她我在这里是有公务。”柯凝欢清楚地解释说,“我想,我受伤的事情不方便告诉她”。
陆绪平点头,这女孩子机警和严谨完全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谢谢你,小欢。”
“应该的。”柯凝欢抿下嘴唇轻声说。
公平地说,周云华和陆润之夫妇把两个儿子教育的非常好,没有一般高干子弟那种张扬和不可一世,虽然这兄弟俩个性格上都有些霸道冷酷,但仍是进退有礼,行事严谨。
而周云华在自己受伤问题上对自己的尽力维护她当然感觉得到,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况且谷惠灵这些年的辛苦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真的希望这个要强的女人能够幸福。
“小欢,你怕是要在这里呆一阵子,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不要放在心里。”
“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柯凝欢又换上了那副标准的微笑,“非常感谢您这些天来的关照,我希望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您太多的时间,我现在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会按着医生的要求进行复健锻炼。”
这样客气疏离的话从她嘴里平静的说出来,让陆绪平突然产生了一股怒气。
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层坚硬的外壳,一有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缩在壳子里保护起来。特别是她这个看似灿烂的微笑,仿佛有着万千芒刺,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真让他痛恨。他宁愿她鼓着脸,和他瞪着两眼生气,那也要比刻她的客气亲昵许多。
这样想着,手上却是行动了起来,收手将她搂到胸前,用手固住她的头,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有惩罚的性质,霸道又热烈。
柯凝欢被他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之后,急忙推拒他,他却趁着她张口说话,灵活地舌尖儿趁虚而入,探进了她的口内,恣意地品尝着她馨香的气息。
柯凝欢挣扎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弄疼了我。”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剪水般透明,像是会说话样灵动着,含着隐隐的雾气。
“嗯。”陆绪平略放松了手臂,却并没有放过她,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摩挲起来。
柯凝欢虽然名义上和吴俊博已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俩人之间真的还没有到这种亲密的程度,吴俊博拥抱她的时候,她很抗拒,吴俊博心知自己只是趁虚而入,对她颇有顾忌,因而对她在行动上极有分寸,哪里敢像陆公子这样放肆挑逗。
柯凝欢忽然就想起中午肖杨那白衣长发的飘逸身影和暧昧不明的话语,心中忽然难过,大眼睛慢慢溢满了泪水,全身僵硬地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反抗着他的侵犯。
陆绪平敏感到怀里女孩子的反映不对劲儿,停下手,低头一点点吻去了她眼睛里的水渍。
“小欢别哭。”他轻轻地说着,俯身抱起了她,坐在床边,把她放在腿上,兜在怀里。“别把自己逼得太累了,放松一些好不好?以后,请让我来照顾你。”
柯凝欢一直紧闭着双眼,泪水像小溪一样,缓缓流入鬓角。
“陆先生,我只不过是一只折了翅的鸟儿,怎配得起你这奢华的金丝笼。”柯凝欢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声音里透着一抹无奈和凄怆。
“小欢!”陆绪平只觉胸口的闷疼在一点点扩大,以至于有些喘不过气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他抬起手,指腹在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摩挲着,眼中的疼惜毫不掩饰:“小欢,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家,给你温暖,只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掩饰自己,行吗?这样很辛苦。”
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或是有一个水晶球?
她佯装坚强,用尽一切方式来武装自己,可他的胸膛温暖宽广,看着她时温柔的眼神像一个巨大的磁场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她,这让她那么害怕自己深陷其中。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深爱自己的母亲转眼间撒手人寰,父亲另娶;吴俊博曾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温暖着自己,尽管自己并不爱他,但那坚实的肩膀也曾支撑她走过最困惑的岁月。却是稍有诱惑,便琵琶别抱。
陆绪平,这个有着傲视世间一切的天之骄子,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虎视眈眈,怕是做梦都在算计着嫁入陆家,从出院到现在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先是被那个孙瑶瑶撞伤,后又让肖杨追堵。
她柯凝欢从来都是洁身自爱,何必凑这个热闹。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的抗拒更加顽强,她紧咬牙关,如一条僵硬的鱼,只有眼泪不停地奔流着,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急速地滑落。
“小欢......”陆绪平知道这女孩子心底怕的是什么,从她一开始对自己的抵触,到现在的矛盾,他都看得明明白白。原以为她不过是一只怕羞的小兔子,却不想看到的是一只不停地往南飞翔的火烈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失了心。
“再哭,我就要了你。”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一个闷雷炸响。
柯凝欢闻声吃惊地挣开大眼睛,惊慌写在脸上。
早就知道这个陆二少不像外表那样道貌岸然,颇有几分流氓手段,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威胁她。柯凝欢不但眼泪忘记了流,连挣扎都不会了,只是死死咬着牙瞪他,半晌,才又急又急地骂道:“你,混蛋!流氓!”
陆绪平原是被她的一味抗拒逼得有些恼了,一不小心就把那样的话溜出了口。看到柯凝欢被气得变了脸,全身颤抖地骂着他,便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惹急了这个小古板,忙收紧手臂把她抱在胸前,大掌捏住她的下颚,舌头一下子就探进了她的口中。
这个吻充满了挑逗和欲望,温润的唇从她口中移到了耳后,锁骨,大手也从后背移到了她的胸前。
这小姑娘看着骨瘦嶙嶙,其实身材还不错,该瘦的地方不够盈盈一握,该胖的地方手感也不错,关键是肌肤紧致,润滑异常。
他像是成心让这个未经人事儿的小丫头知道什么是流氓,口手并用,单挑她敏感的地方挑逗她,直把她逗.弄的耳热心跳,喘息着瘫软在他怀中。
柯凝欢无助地眼开了双眼,看着陆绪平那冷峻的面容上雕刻着坚毅和霸道,不容她有一丝丝怀疑和反抗,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浓浓地包裹着她,眸子里那抹温柔让她沉溺。
她有些贪恋他胸膛这一刻的温暖,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气是那么熟悉。
也许,这个男人身上承载着她对爱情所有的梦想吧,不知不觉,让她深深陷入他用温柔织就的网中。
“傻孩子。”陆绪平亲昵地吻吻她的眼睛,口气里满是宠溺:“以后不许这样和我说话。”
柯凝欢缓缓闭上了清亮的眸子,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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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惠灵是在第三天来京城的,带着谷北生。
柯凝欢在出闸口出看到谷北生时,恍然间觉得他大长了,原本的阳光大男孩像是一下子长成了小小的男子汉,背着大大的双肩包,一手拖着行李箱,谷惠灵背着一个小小的单肩包跟在儿子的后面显得娇小。
“小姨!”北生见到柯凝欢仍是亲热的,他上前拉住柯凝欢的手臂,露出了天真的孩童般笑容。
“叔叔。”转身面向陆绪平时,北生规矩地打着招呼。
陆绪平摸了摸北生的头,伸手接过行李箱,递给了跟来的钱程。
“惠惠姐,北生。”柯凝欢轻快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无论如何,谷惠灵能听从自己的建议来京城,都是事情的一个转机。
今天来接机的是两辆车,一模一样的两个黑色大轿车,陆绪平自己和钱程坐前面一辆,后面跟着柯凝欢陪着谷惠灵母子。
谷惠灵今年三十六岁,虽然跳舞出身,却极少爱打扮自己,平时喜欢一身休闲的衣裤,宽松的扮相让人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只有柯凝欢知道她有极修长的小腿和杨柳般的细腰。
谷惠灵至目前仍保留着极好舞蹈功底,从横叉,竖叉,下腰,到大跨跳,剪刀腿,这么些年来她从没有扔下过,也常常指导柯凝欢练些基本功,她的舞蹈练习厅实际上就是一个舞蹈训练班,她一直带着学生。
她的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看着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没有人会相信她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
车子来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那位五十多岁的李伯和高大的莫勇正等在门口,见到车子开到院子里来,忙上前打开车门。
陆绪平亲自上前引着谷惠灵母子往后院走,柯凝欢犹豫了一下,李伯便上前把手往前一伸,也引着她一起往后院前去。
陆绪平这时正在往后面张望,看她一眼,鼓励的眼神让她不觉加快了脚步跟了上来。
后院,那棵八棱海棠树已经结出了小小的青绿色果子,带着股清香的芬芳。
陆仲略一身西装,正站在树下凝视树上的青果,听到走近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锐利的眸子看向停在他几步远的谷惠灵身上。
刹那间,目光充满了柔和:“惠惠?”
他哑着嗓子轻轻地叫了一声,身型不动,口气却温柔异常。
谷惠灵缓缓地移动着双腿,慢慢来到了陆仲略身边。
“你要我来,就是要告诉我,你想要儿子,是吗?”
“惠惠。”
陆绪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是痛楚和纠结。
千回百转,面对朝思暮想的爱人,这个经历了岁月风霜的男人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因而显的木讷和冷峻。
“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们陆家,这儿子,我还给你,也不枉我爱你一场。”
哪里来还让他哪里去吧,还给陆家,便没人再敢骂他是没爹的野种。
谷惠灵缓缓地转过身去,不看任何人一眼,低头便往外走去。
“惠惠!”
“惠惠姐!”
陆仲略和柯凝欢几乎同时喊出声,而陆仲略因为急着拉住谷惠灵,身体猛地向前倾去,差点摔倒。
好在有陆绪平和莫勇眼急手快扶住了他。
陆仲略受伤后一直排斥装义肢,只在听说找到谷惠灵,并且还有一个儿子后,才同意装了义肢,他不想在爱人和儿子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
虽然这段时间刻苦锻炼,但因为练习时间不到,行动并不熟练,因而差点摔倒。
李伯扔是从房里推出了轮椅,扶着陆仲略坐下。
谷惠灵震惊的目光呆呆地落在他那条单薄的裤管上,他坐在那儿,仍可以看得出腿部的异样。
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阿略,你怎么了?”谷惠灵仰着脸,如少女般光洁的额头仍是陆仲略熟悉的,她眼里溢满了痛楚的疑问。
“惠惠,对不起。”
谷惠灵把头放在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的腰。
“阿略,你怎么可以失踪这么久?久得让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声音是闷在他的腿间,低低的,只有最近的几个人听得到,却是让人鼻酸。
陆仲略修长枯瘦的手抚着谷惠灵的头发,挑开她挽在脑后的发髻,让她的长发披散开来,然后,抬起了她泪流满面的脸。
“惠惠,对不起,你受苦了。”
谷惠灵含泪一笑,握紧他的手。
在刚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的瞬间,她就原谅了他。但是看他站在树下岿然不动,依然玉树临风的样子,她以为他忘记了她,以为他不要她了,只要儿子,这让她瞬间心死,便想着绝然成全他。
她就知道,她的阿略不是故意抛弃她,他一定有着不得已的原因。
匆忙间想起什么,回头喊:“儿子!”
谷北生肩上的大书包已被莫勇接在手中,男孩儿大步上前,也和母亲一样蹲□子。
“儿子,这就是你的爸爸,陆仲略。”谷惠灵紧握着爱人的手,另一只手抚着儿子的头,温和地说。
“爸爸
24、小欢别哭 ...
。”谷北生俯在父亲轮椅前,双膝跪地。
陆仲略的手抚上了儿子的脸,慢慢地染红了眼眶。
柯凝欢只觉眼窝发涨,微微侧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感冒,咳嗽流鼻涕,昨天晚上吃药后困死,没有更新,今明两天更新会字数多点,抱歉了~
天气变冷,好多地方降温呢,大家注意保暖~
么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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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家宴 ...
一家三口的团聚,感动着满院子的人。
没有忌恨,没有埋怨,只有深深的想念。
紧绷着的人都似松了一口气。
陆绪平也红了眼眶,但片刻后便剑眉舒展,雕刻般的脸上写满了笑意,高声嚷着:“李伯,让惠姐和北生住在西厢吧。”
“不,”陆仲略应声道,“让他们住后院。”说着,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谷惠灵。
谷惠灵被他看的红着脸,微垂着头不说话。
陆绪平却是会意地扯着嘴角一笑:“好。”
前些天他就命人把后院的楼上改造了一下,重新做了装修,并添置了些新家俱。
大哥问他做什么用,他随口说自己想搬回来和他做伴,大哥没吭声,看来还真是用上了,现成的卧室和书房,陆家的长子长孙住着正合适。
李伯指挥着工作人员一阵手忙脚乱,帮着把谷惠灵母子安顿好,陆绪平却拉着柯凝欢回到正院西厢。
关上厚重的雕花木门,把她搂在胸前,抚着她的眉眼,心中无比的欣慰。
这个嘴硬心软的女孩子,是非分明,一身正气,却又心地善良,难怪母亲这样维护着她。
“小欢,谢谢你。”
柯凝欢微红着脸,低着头,喃喃地说:“你不是说,不要我跟你客气嘛?”
陆绪平一听这话,不禁笑了:“好,不跟你客气。”
然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大掌抚上了她的短发。
“大哥当年在法国突然遭遇车祸,全家一下子慌了手脚,父母赴法一个月后宣告大哥失去意识,公司的一切事务由我接手,那时我正在美国上学。”陆绪平捏了两颗樱桃递给她,然后努力回忆着。
“谷惠灵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和大哥失去联系的。大哥突然受伤,家里乱七八糟的,平时也没听到大哥提起过他有女朋友的事。谷惠灵打电话找不到大哥,便来家里找,被工作人员打发了。”
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悲哀吧,如果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工作人员敢轻易打发了她吗?
一个人怀着孩子,退学远走他乡,生下孩子后托付给父母,自己背景离乡南下打工赚孩子的奶粉钱。一个只会跳舞的女孩,别无所长,连电脑都不会用,只好去夜总会跳舞,流了多少眼泪,受了多少屈辱,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后来辗转来到A市落户,到近几年环境好些,才接了父母和儿子来身边。
陆绪平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继续说着大哥的故事:“那个工作人员,当时刚到母亲身边工作还不到一年,大哥恢复了记忆之后查到这件事,把她调走了。”
他没说的是,那个女人怀有私心,所以才那样打发走了谷惠灵。
“母亲一生严谨,当然容不得这样的事公然在她眼皮子发生。特别是听到谷惠灵怀着孩子走的,大哥震怒之下,差点要揍人。”
还是陆绪平答应他,就是把全国翻个遍也要找出谷惠灵和他的儿子,陆仲略这才做罢。
“相信你们陆家,会好好待惠惠姐的。”柯凝欢看到刚才那一幕,已经是松了口气。
碧海青天夜夜心,谷惠灵最好的年华都用在生孩子养孩子了,现在和爱人团聚,即使那个人不再完美,也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只要活着就好。
因为心里还爱着。
爱。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爱情的吧?
柯凝欢垂下眼睫。
陆绪平拉她入怀,抚着她的脸,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别想太多,我会看紧你,不让你离开我的。”
柯凝欢微微红了脸,白他一眼道:“说你大哥的事呢,乱扯什么。”
“我大哥也是你大哥,还分什么你和我。”他勾着嘴角,仍是不紧不慢地逗着他,眼里全是笑意。
这女孩子一说到这样的事儿就脸红,真有趣。
陆二少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找到一个珍稀的宝石一样,爱不释手。
柯凝欢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便不再搭理他,站起身要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却被他轻轻一带,倒在他的怀里。
“你!”
柯凝欢又急又气推拒他:“家里这么多人呢,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真是花花公子的本性,青天白日的就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怕什么,我不出声没人敢过来。”他低语着,俯头就去闻她脖颈处的馨香。
“霸王!”
柯凝欢一边躲着他的狼吻,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膛,却被陆绪平毫不客气的吻住了。
只从柯凝欢回应了他,陆二少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套句俗话说,就是觉得天是蓝的水是绿的小鸟是歌唱的。
连那钱程看到柯凝欢都眉开眼的笑。
可是柯凝欢仍是不习惯这种亲热,无奈陆二少不肯放过她,她只有窝在他怀里做驼鸟。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像是要睡着了,才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母亲回来了,我们去见她。”
柯凝欢一下子跳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陆绪平一下子拉住。
“傻孩子。”他揽过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短发,拉正她的衣领,然后捏捏她的脸蛋满意地一笑,握住她的手往门口走。
柯凝欢涨红了脸,坚决的抽回了手,见陆绪平回头瞪着她,她用手指戳戳他的后背,一脸无辜地催他:“快走呀。”
陆绪平知道她暂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无奈地转身带着她走了出去。
周云华和陆润之都回来了,陆仲略已经带着儿子和谷惠灵见过父母了,都坐在正房的会客厅里说话,见到陆绪平带着柯凝欢进来,周云华先冲柯凝欢摆了摆手:“小柯,来,这是你陆伯伯,见过的。”
“首长好,陆伯伯好。”柯凝欢在去年的勤务中见过陆润之,觉得这位治学严谨的老人很随和,吐谈优雅,颇有大家风范,印象很深。
陆绪平一直护着柯凝欢走到周云华身边在她侧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很自然地坐在了柯凝欢身边,翘起一只腿,手臂伸展,看起来像是把柯凝欢护在怀里的样子。
俩人所坐的位置恰好和陆仲略一家三口对着。
一圈子的人当中,只有谷惠灵略为愣怔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柯凝欢一眼,而其他人都像是浑然不觉。
陆润之向谷惠灵问谷北生学习上的事,意思是想让北生到京城来上学,谷惠灵在征求儿子的意见。
谷北生同意到京城上学,但前提是母亲也要来京城。
十四岁的男孩子已经非常懂事,不忍心撇下母亲一个人自己到京城。
谷惠灵却是犹豫不决。
咋一见面时的感动过后,就是何去何从的现实,十几年的分离,怎能一下子就合为一体。
而周云华则细细地问了柯凝欢的伤口愈合情况,叮嘱她注意不要感染,要适当锻炼。
陆绪平和陆仲略两兄弟一模一样的姿态闲闲地看着这幅画面,似有一种安逸和满足。
晚上的家宴自是丰盛,家中的工作人员个个脚步轻快,如办喜事般喜气洋洋。
八仙桌上,周云华夫妻并排做着主位,而周云华手边坐着柯凝欢,下首是陆绪平;陆润之手边坐着谷北生,挨着的是谷惠灵,最后是陆仲略。
陆润之打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出厂的。周云华喝了三小杯,陆仲略也陪着母亲喝了三杯,剩下的是陆润之和陆绪平喝的多些,而柯凝欢和谷惠灵也被逼着喝了一点点红酒。
谷北生被父亲命令喝果汁。
席间再没有提谷北生的去留问题,陆仲略细心的照顾着谷惠灵和儿子,而陆绪平眼里只有柯凝欢一个,一小碟子金灿灿的豌豆黄特意放在她面前。
柯凝欢知道周云华酒量很好,曾听说她年轻些时候率代表团参加国际会议,不但在谈判桌上言辞锋利,没让洋人沾到便宜,在酒桌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赢得一片赞誉。一仗功成,便在政坛上有了“铁娘子”的名号。
宴毕,陆绪平要带着柯凝欢离开。
周云华像是随意似的对陆绪平说道:“酒沉了不愿意回去,就住在家里吧,让钱程和司机送小柯回去。”
陆绪平撇了柯凝欢一眼,见那女孩儿只是微垂下眼睫,一声不吭。于是便笑着对母亲说:“大嫂和您孙子刚进门儿呢,您先稀罕着,我就不在这里做电灯泡了。”
说罢,便扯着柯凝欢的手扬长而去。
周云华微蹙起眉头,觉得这儿子有点怪异,一时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却又没有多往心里搁,只是提高声音叮嘱了一句要他注意安全。
而一旁陆仲略看向弟弟的目光却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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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之后陆绪平像是骤然忙碌起来。
除了他自己在公务上积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又奉命安排谷北生户口入籍,找学校等。
谷惠灵终于同意北生在京城祖父母身边上学,她在A城的事业会在短期内结束,父母也需要安顿,因此要过渡一段时间全家才能团聚。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陆绪平颇觉安慰。
进入七月,陆绪平又马不停蹄飞去米国和欧洲两次,其间又跑去A市处理了一些事务。
柯凝欢一直尊重他的意见,并没有和局里有任何联系,只是隔几天会给父亲打个电话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