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年岁大了不能休息的太晚,童童回到房间刚过十点,她喝了两杯米酒,有点头晕,便想洗个澡再给妈妈打电话。刚洗好了澡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一看那闪烁着的名子便愣住了。
“叔叔?”
“嗯,下楼。”
童童想了半分钟才明白他是在酒店外面等她。
匆匆穿上衣服跑到楼下大堂,看到石头在等她。见她跑下来,石头向她点了下头,领着她走到停车场,车子不是他公务坐的那辆奥迪,而是以前那辆宝马。石头帮她打开副驾驶那边的门,她看到陈晋南正坐在车里,石头替她关好了车门便驶了出去。
童童自上车就没有说话,她有些疲惫地把头靠在了车门上。车窗外,街道上两侧的树上挂满了粉红色的霓虹灯,远远望去,像两排盛开的桃花,有的店家的门口悬着大大的红灯,一排喜气洋洋。
宽敞的马路上少有车辆经过,现在是除夕夜,正是万家灯火,礼花绽放,家家都在团圆的时刻。而她和姐姐,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在为了生计到处奔波,扔下了妈妈一个人冷冷清清守着那个家。
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反射出了街道两旁点点灯光。
时时有鞭炮在街边炸响,隐隐传进车来,震得童童头更晕了。这米酒还是有些后劲儿的。
陈晋南冰冷的脸上似有隐隐的怒气。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终于,在车子拐进一条较僻静的小路上时,他猛地停在了一个树影下。他侧身掰过童童的脸对着自己,细细地打量她半晌,然后,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如蝴蝶般轻柔。
童童僵住,只是瞪着两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陈晋南轻叹声,一把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小丫头,你想让我的心疼死吗?”他呼吸的气息在她的肩颈间起伏,引来一阵酥麻,灼热的唇从耳侧到眼睛又吻到了额头,吻干了她的眼泪,吻得她耳红心跳。然后,轻啄了一下她那花瓣一样的唇。
童童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一阵晕眩让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她想。
“小丫头,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不。”童童紧闭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我能照顾自己。”
搂在身上的手臂又用了些力气,让她透不过气来。
“叔叔,你知道吗?这儿好痛。”她仍是闭着眼,用手指指左胸的部位缓缓地说。
“我知道。”他答。
“叔叔,我可以要个新年礼物吗?”
“好。”他想给她一个世界。
“我想要个爸爸。”她轻轻地说。
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还在,告诉她自己是他的孩子,她都愿意承认他,叫他一声爸爸。她可以从此不再被骂是没爹的孩子,她可以请求他帮妈妈撑起这个家,请求他负起责任来,不要在她和妈妈的生命中缺席。
陈晋南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紧紧的抓住,痛苦的不能呼吸。
十几年来,林子叶都是这样被折磨的吧。
“做我的孩子,好不好?”他缓缓道。
童童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忽然笑了,眸中流过寒星。
“做您的孩子?”她的笑容惨绝。“那您是要娶我妈妈?还是准备找个女人结婚做我的后妈?叔叔,这就是我收到的新年礼物吗?”
他微蹙着眉,呼吸更加困难,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向她表明他的心意。
猛地,她紧咬了一下唇,挣脱开他的手,绝决地转过头推开车门下车。
却没等迈下车门即被他狠狠扯回来,随手拉上车门下了锁,整个人被他举起来抱在了怀里。
忽然地,就吻上了女孩儿的唇,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把她小巧而柔软的嘴唇含在口中,用舌尖儿一点点开启了那芬芳的花蕾,然后迷失在那花瓣之中。
女孩儿从刚开始的震惊和恐惧中缓了过来,剧烈地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堂,可那柔软的小手哪里打疼了大男人。没一会儿就三魂丢了七魄,一种从没有体会到的眩晕浸遍了全身,脸涨红了起来,一点点地迷失在那无尽地吸吮探寻中,一种混合着烟草的芳香和薄荷清香味道弥漫了她的鼻间。不知不觉中小手一点点探进他的怀里,胆怯地搂住了他的腰身。

 


第25章 没有结果的事情不要做
女孩儿刚洗过澡的小身子香的让他迷醉,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恨不能都含到嘴里,揉到心里。大手在她的后背摸索着,骨瘦粼粼的触感让他心疼:“听话,开学以后还搬到公寓去住,嗯?”他趁机诱哄着她。
“我住宿舍就好。”她轻语。
“不安全,不希望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
“妈妈不会让。”她娇憨地嘟着嘴说。
“我来说服她。”他的吻更加深入,强势的索取让她呼息急促。
“嗯。”
“再不许躲着我。”
“嗯。”
“不许再要爸爸,相信一切有我就好。”
……
“嗯?”
“……嗯。”
又是一阵深吻,女孩儿的脸已经红到了耳后。
呵,真是个小孩子,青涩的不像话。
陈晋南使劲压抑着身体的反应,只是给她更紧的拥抱。
突破了禁忌仿佛一切都变得温馨而甜蜜。
童童贪恋起这个怀抱来,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安全,温暖。
陈晋南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帮她理好了头发,捏捏她红红的小脸儿:“今儿个除夕,我们去陪妈妈一会儿。”他发动了车子,往杏林街驶去。
林子叶还没有睡,她在包饺子。童童原来和她说初三任务结束,她想等童童回家再做些吃的,现在有空儿把饺子包好放到冰箱,到时就不用现包了。听到敲门她有些奇怪,开门见到童童和陈晋南,即喜出望外又有些吃惊,忙让了进来,问他们吃过饭了没有。
陈晋南晚上是到公安局和巡逻执勤的民警一起吃的年夜饭,说是年夜饭也不过是十来个饺子。随后他又去了发电厂、消防支队等要害部门,白天晚上连轴的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童童晚上和客人一起吃的年夜饭,但是她都是在不停的说话,也根本不记得吃过什么,也早就饥肠辘辘。林子叶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地让他们等着,她就去煮饺子。
陈晋南靠坐在椅子上,对童童招手:“过来。”
童童看看他,慢慢蹭到他身边,想起刚刚在车上的情景,小脸儿红红的。
陈晋南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笑,伸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中。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摸他冒出胡碴儿脸:“你很累。”
“心疼了?”陈晋南终于破颜一笑。
童童涨红了脸,头抵在他的肩头不语。
陈晋南轻轻拥住她,揉揉她的头发:“丫头,你不可以再瘦了。”

  林子叶的饺子出锅,两个小凉菜也拌好了。她端来饺子,放在童童的书桌上:“在这里吃吧,桌子上还有没包完的饺子呢。”又去厨房把小菜端了出来。
童童不顾着烫,夹起饺子咬了一口,汤汁流了出来,鲜香满口:“哇,好鲜!”一付馋猫的样子,逗得陈晋南和林子叶都忍不住笑了。
林子叶算是南方人,在B市这些年不但学会了包饺子,也会做很多南北结合的可口的小菜。
她拿出童童外婆捎来的自酿米酒给陈晋南温了一杯笑着说:“在外面跑寒气重,少喝点吧。”童童吵着要喝一口,林子叶拍掉她的手,“小孩子不许喝。”去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回身看到女儿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全在陈晋南的身上,忽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童童带完了那个法国团后又恢复了正常,外办的人对翻译公司的经理赞不绝口,说好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机会还联系她。这让童童很高兴,带一个团的酬劳自然比翻译稿子多多了,再加上小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她都仔细的存了起来。
值得高兴的事情是她终于看到了放寒假回家的明轩哥哥了。明轩哥哥越来越帅了,人也越来越成熟,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样子。他说寒假就在这边陪奶奶,暑假会去巴黎看爸妈。
他不高兴童童这么拼命地打工:“你怎么和以璨一样,只知道拼命赚钱。”他在北京等以璨回家,一直等到腊月二十九,以璨仍是坚持说不回家了,无奈他才匆匆买了机票飞了回来。
童童只是笑笑。吴明轩是从小到大看着她们长大的哥哥,他和以璨青梅竹马,从上学就在一起,直到读大学一同去了北京,吴明轩喜欢以璨童童是知道的。
“有困难我可以帮你,你们这样辛苦,身体受不了。”他心疼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在北京,他看到以璨天天吃泡面盒饭,心疼的要拉她回家,等了她半个月也说服不了以璨,两个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他妥协。
她们的想法别人怎么会理解?始终,她们和吴明轩是有着距离的。
还是在去年十月的一个周末,她回家时听吴奶奶说,他们家这儿快动迁了,如果拿钱就要自己出去买房子,如果要房子就要等开发商给安排。吴奶奶当时很婉惜地说,要是真搬走了可怎么办,她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林子叶的照顾。
童童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起自以璨上了高中以后,妈妈在单位好像也特别累,每天晚上回家都是七点以后,她拎了菜进门儿总是放下包就先做饭,然后让以璨或是童童给吴奶奶送去,再让以璨和童童吃,而妈妈自己要收拾厨房,洗衣服等,等她回头吃饭时,饭早就凉了,吃完了饭又要去楼上帮吴奶奶做家务,一般十点前很少闲下来。妈妈说她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因此从来不让她们做一点家务。妈妈的胃就是这样坏的吧?冬天的时候,妈妈的手会开口子,不小心碰到会流血,蹲着抹地时间长了,站起来会头晕摔倒。妈妈总不能给人家做一辈子的饭是不是?
虽然,她和姐姐从小就跟吴奶奶学习,吴奶奶待她和以璨和自己孙女儿似的,但是想起妈妈没日没夜的操劳,她还是从心底的不舒服。每当想起她的成绩是用妈妈出卖劳动力换来,她就觉得压抑和不平。但这种感觉她只是憋在心里,从没有说出来。
吴明轩买了电影票请童童去看,童童拒绝了。
“明轩哥,这些材料明天要交给公司,我赶时间,不能陪你去了。”童童无奈地笑着。
吴明轩皱眉:“我帮你吧,今天快点译完了明天我们再去看电影。”
“算了吧。”童童笑着拒绝,“让你女朋友陪你去是正经,我可不和你勾勾搭搭。”
前天几带团时看到一个漂亮女生和他手拉手在水云寺。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吴明轩突然涨红了脸否认。一个女同学突然从外地来找他,涎着脸要他陪着,他不好拒绝。童童不会是看到什么了吧?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去陪着那女生。
以璨托明轩哥带回来一件衣服,还给她买一款很酷的耳机式MP3。外套是浅粉色的,很干净的粉,舒服的面料手感很好。以璨自己的穿衣风格都是破衣烂衫,给妹妹买衣服却都很淑女,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曾让林子叶觉得很矛盾。童童知道这是姐姐打工赚的钱给她买的,作为寒假不回家陪她的礼物,心里又暖又酸。
“璨璨给你买的东西你就这么高兴,我请你看场电影你都不去。”吴明轩有些吃醋。
童童撇嘴轻笑,吴明轩身边总是有好多女孩子围着以璨是知道的,所以她虽然和明轩的感情好,但是总没有露出来更多的情绪,那天看到的身影,让童童心生警惕。
记得那天郭青青说过:“青梅竹马又怎样?根本抵不住一辆车和一间房的诱惑!”她的初恋男友已经扑到一个宝马女的怀里了,她是有感而发。
“那当然,我姐是亲姐,你又不是亲哥,谁管你。”真不厚道,小丫头成心想气死人。
吴明轩叹气。这小丫头哪儿不一样了呢,上了大学心也变得难以捉摸了。原还指着她帮自己在以璨面前说点好话,现在看她不策反以璨他就该千恩万谢烧高香了。
小时候,他们会分享一切喜悦和悲伤,痛骂一切不喜欢的事物,一起打架,一起挤着脑袋看一本喜欢的书。他觉得自己和童童忽然失去了小时候的亲昵。

  “吴明轩毕业后就会出国。”在吴明轩走后,林子叶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句。
“嗯,知道。”
“没有结果的事儿,不要去做,会后悔的。”
“当然。”妈妈以为什么?他喜欢的是以璨。童童在心里说。
“我说的不是吴明轩。”石破天惊般地,林子叶又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童童的心微微急促地一跳。
妈妈话里有话,难道她觉察到了什么?
林子叶在用一种很细的羊绒线在给童童织一件毛衣,童童羊毛过敏,但是羊绒不过敏,她嫌外面卖的羊绒衫又贵又难看,从来都是自己给她织,织出的图案又漂亮又独特,从来撞不了衫。
“妈妈,我不会的,您放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坚决地和妈妈保证,她只是直觉地认为,妈妈反对的事情,一定是为着她好,所以她下意识的觉得要听妈妈的话。

 


第26章 天才小乖
学校在三月一号正式开学,童童又搬回了陈晋南在Z大的公寓。
陈晋南自然不是Z大的副校长了。童童问他,学校不会收回你的公寓吗?陈晋南笑:“我还是Z大的博导呢,再说,这公寓是当初把我作为专家引进Z大时给的福利。”
是,现在他是市长,学校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哪敢收他的房子。她当然不知道这房子他已经买下来了。
宿舍童童依然占着,放些书和衣物,不时回去住一晚上,和那三姐妹一起说说笑打闹。
她仍在接翻译公司的活儿,但是有选择了,她喜欢带团,这对她口语的进步是神速的。外语学院的课还是上着,分别有法语系和英语老师来动员她转系,她笑着摇头。
在学校上课的大部分时间是和刘珂几个在一起,放学后会独自散步去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吃饱了回到公寓里去写作业或是翻译手里的资料。
不知道陈晋南怎么和妈妈说通的,反正是同意她住在这里了,只是周末没事儿要回去。
上周末回去妈妈说,家里的房子马上就要动迁了,不知道能搬到哪儿去,听说有现房,她过几天要和吴奶奶跟动迁公司的人一起去看房子。如果房子还不错就搬过去了,等回迁还要租房子住太折腾。
童童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狠狠地哭了一晚上。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和姐姐还有明轩哥是在这栋房子里长大的,从没有离开过,这里是她的家,房子拆了家也就没有了,以后再住在别的地方都不是她记忆中的家了。
她几乎从上学开始,就告诉自己要努力学习,将来要孝顺妈妈。她一直发誓将来等她毕业赚钱了,要把现在住的这座小楼买下来好好翻修让妈妈在这儿养老,不再让妈妈上班,就让她在这个小院子里种花花草草。这差不多是她从七岁开始就有的目标。因为那天她从明轩哥哥拿来的杂志上看到一张照片,上面有座小房子是那么漂亮,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家园。她相信有一天她有能力了,她会把这座小院子修整的和那房子一样漂亮,让妈妈住在那里,不用烧煤球,不用换液化气罐,不用担心下大雨时房子会漏雨,养只懒洋洋的猫和一只白色的小狗,院子里开满了妈妈亲手种的鲜花。
梦想和现实总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儿时的理想如同一场镜花水月一般不现实,这座小楼一拆,她的理想也会如同那些碎砖破瓦一同埋藏了罢。
如果搬新家还是要花一笔钱的。妈妈那点少的可怜的存款她是知道的,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妈妈说过不能再要他们的钱了,所以虽然感觉自己赚的一点钱很辛苦,她和姐姐还是很拼命,只要有机会她不在意接什么样的活儿。

  前几天江佚通知她,说少儿出版社有本儿童读物要出CD版,周日让她试录,这让她很开心。
童童的音色特别干净,虽然仍稍带一点点金铃般的音质,但行腔圆润,吐字如珠,没有过重的鼻音和呼吸音,由于小时候受林子叶的影响,没有一点地方口音习惯,平舌音和翘舌音分的十分清楚,她缺少的只是技巧和经验。
从第二学期开始,系副主任江佚带他们的专业课了。江佚主任的专业课大家谁都不敢怠慢。表演课是播音主持专业最重要的专业课之一,因此平常不太爱上课的同学大都不敢逃,还因为这上这课的教授是任江佚,女生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佚是中戏毕业的,圈子内颇有些名气,就凭Z大四大帅哥之一的名号自然说明此人长的是如何颠倒众生。不仅仅是剑眉星目,更重要的是,经他的手送出去的学生可谓不计其数,远的不说,本省电视台及各市电视台基本上就是他学生的天下。据师兄师姐们说,江主任每次去省台,一进那广电大楼,到处都是喊主任的声音,简直比台长还牛。还有师兄师姐们说,现在行业流动性大,你不会一辈子在一个台干到老,所以,你的台长不会只一个,但是你大学时的老师、系主任仅此一位,要不古人怎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呐!所以学们生还是对江主任尊敬有加,而班上那些花痴女生们更是刻意打扮的娇艳无比,更别说是逃课了。
今天不一样的是,这堂课是这表演课的期末考试,大家都早一个小时起床化妆。据说,以前郭青青在上表演课那天都是不吃早饭的,据说那样更有林黛玉气质;而这次郭青青更是从昨天晚上就断了食儿,就为了穿上那身LV小礼服,因而昨天晚上看着刘珂吃泡面当宵夜,气得她大骂刘珂没人性!
童童平时是从来不化妆的,但是今天不行,如果让江佚发现她在镜头前竟敢一点妆不着会赶她出课堂。
江佚在课堂上是认真且严厉的。
她有一套蓝蔻套装,为了上镜时用。她说不用这样贵的,几十块钱的眼影唇膏一样可以,但是妈妈严厉制止了她,说劣质化妆品会弄坏了皮肤,将来后悔来不及。但是平常上课她是坚决不用的,也不会穿裙子,永远一身牛仔裤T恤。
江佚也许是多年的教学或是生活养成一种习惯,他是很重视学生的衣着,他也会私下跟同学生一起讨论服化问题。从迎新晚会以后,他跟童童熟了起来,特别是上次强吻事件发生以后,他对童童很关注,从别的女生那儿知道她在打工,便也会介绍一些零零星星的和专业有关的机会给她。他的学生在外兼职赚钱他是鼓励的,因为这里更大的收益是能得到锻炼。但是,他对童童不化妆和从不打扮很容忍,从来没有批评过她,如果换了别的女生,怕他早就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于是同学们私下有流言,说江佚对林欣童有点意思。但是也有同学说这是瞎掰,因为有人看到本系师兄司马哲对林欣童情意绵绵,哦,还有那帅到极致的陈晋南副校长,现在是陈代市长的车曾接过林欣童。一时间众口铄金,反正是不敢当着童童的面说,童童也就不计较。
江佚确是喜欢童童的。有时候,上课时他会不自觉盯着那粉脂不施的巴掌脸出神,那小巧而挺直的鼻梁,一双杏眼不是很大,但是双的恰到好处,长长的睫毛像一两只蝴蝶上下扇动,肤若凝脂,腮边的一对酒窝时隐时限,微微一笑便露出一排编贝皓齿,能让人沉溺其中。童童的脸轮廓并不是很深,和宋雪茹比起来没有那么洋气时尚,但是,上起镜来更好看,显得更清秀更明媚,因而她那身打扮也非常适合她。
也许是表演专业老师的通病吧,对天姿好的学生格外关爱,当然,疾妒也就此引发,也有了各种版本的绯闻。毕竟一个三十岁的末婚男老师,长的那是那般招蜂引蝶,也是很容易惹来是非的。但是自从上次发生聂顺方事件以后,他便把那种喜欢压在了心底,那个男人不是他可以比肩的,他最多只做为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偏爱一些就够了。
306宿舍早上七点就起来化妆了,刘珂皮肤不知道怎么过敏了,起了好多皮,童童从化妆包里摸出一帖面膜丢给她:“贴十分钟后再化妆。”
刘珂照做了,果然糙皮没有了,化出的妆效果极好,皮肤很亮。
“小乖,你果然是我的救命福星啊,这没了你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呐?”
童童最让人惊奇的是,她虽然极少用化妆品,但她却能对每一种化妆品从产地到创始年份,产品的特性,及最好用的一款产品说的头头是道。事实上这要归功于她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大凡是她看过的广告或是介绍一下子就能印到脑子里,像电脑存储器,随时可以调取。而她的化妆包里总是有着能解决问题的小物件儿,不贵,但是实用,因此大家平时有什么问题都喜欢找林欣童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八点钟的时候刘珂男朋友送来一份盒饭,全宿舍四个人轮着吃,谁有空儿谁去吃一口,这个时候谁也不嫌弃谁了。一会儿有人问我的发卡哪儿去了,一会儿有人问我的口红呢?别的宿舍人来找丝袜,本宿舍的人找项链。
最搞笑的是刘晓峰的礼服上身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纹胸总会有点底边露出来,非常的不雅。急的满头大汗,可是每次弄好以后,再走几步还是会露出边,换了十几款还是搞不定。
“小乖快来看看啊,不穿还露点!”刘晓峰就快哭了。
童童回身眯着眼打量了半天,一声不吭地翻出自己的药箱,找出一枚膏药,用手比划了一下,拿出剪子剪了个鸡蛋大的圆型。
“脱了!”
刘晓峰睁圆了眼睛。童童不耐烦地上前,粗鲁地帮她把礼服扒到腰际,拿过膏药比划了一下,又回头从药箱里找出几个药棉球抻的平些整盖在一点,把她的胸往上一收贴上了膏药。
处理完了以后帮她拉上礼服,郭青青和刘珂眼珠子都快瞪得突出来了。
“天啊,小乖,你是天才!”
这处理完的刘晓峰前胸显得柔软而性/感,配那身黑色的斜肩礼服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早上乱的童童头都有点晕了。
不过还好,大家总算在九点钟的时候赶到了教室。题目是自己准备好的,重要的是看你发挥如何。

 


第27章 野种就是野种
童童上台的时候,下边评委老师和一些高年级观看的人群中出现了一点点骚动。
她穿着迎新晚会时三套礼服之一,湖蓝色改良式旗袍礼服。这小礼服那天童童没穿,因为她是英语翻译,穿这套礼服和语言不是很搭调,所以就只换了那两套。今天考试,老师要求要着礼服化妆,她懒得去租,也不舍得花钱再买便穿了这套出来。湖蓝色的绸缎质地,手工绣图,精细的剪裁和做工,配在这样一张精巧的脸上,聚光灯下的小女孩儿让人有着惊艳的感觉。
当然,让人惊叹的更是她的专业素质,江佚发现小女孩儿有着惊人的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竟有了种内敛淡然的气质,他说不出变化在什么地方,只是从她偶一闪灼的眼神中,隐约觉得她身上多了种忧郁的婉约。
每个人只有五分至八分钟时间,心里还在转念,考试已经结束,不知不觉他给了个满分。
童童回到化妆间,换下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盒子里,换上自己的T恤布裤球鞋,准备出去洗个脸,却猛地听到一把女生在骂。
“还不知道傍上了谁呢,谁会信一个破B高中会送数十万的礼服给她?”声音不高却足够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楚。
是武文嫣,上次司马师兄提到的那个一个女生。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不习惯童童,童童穿T恤球鞋,她会认为装清纯,那天见过陈豫北后的两套衣服穿到学校,她就背后说这是傍大款换来的。
童童抿了下嘴巴,没什么表情,她默默的端起杯子喝水。她觉得口渴,有点冒烟的感觉,可是刚刚明明才七分钟,她把时间控制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