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觉得过了好长时间,那些医生才走了,走之前,模模糊糊听见医生跟罗世青秘书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叫首长放心云云。
终于有个空隙能挤进去了,莫姑娘刚想钻进去看看那男人,有个人比她快。
“叡笒,你醒了吗?你还好吗?”纪言妃俯□子看着罗叡笒,眼睛里还带着泪花儿。
罗叡笒其实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甚清醒,只是眼睛又动了下。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么…”
“罗叡笒…”浅浅拖长了语调堪堪的喊出了一声,罗叡笒的手猛然一动,眼珠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模糊间看见自家小丫头身子软软的倒下了,耳旁传来浅浅妈的惊呼声。
VIP病房内,并排放着两张床,浅浅和罗叡笒分别躺在上面。
小丫头昨天的晚饭就没吃,又站了几近一夜,心里的恐慌和各种负担已经超过了她那小身板承受的范围了。还能坚持的站着,是丫头绷着神经努力的结果,看到罗叡笒醒来,又听见医生的话,“啪”的一声儿,弦断了,莫姑娘成功的晕过去了。
浅浅妈拖着哭音儿叫大夫,这叫怎么一回事儿你说,一个还躺着,另一个又倒下去了,你让浅浅妈怎办喏。
脱离危险的罗叡笒就要被推着进病房修养了,嘴里一直蠕动着喊浅浅的名儿,浅浅妈在边儿上看着,不知道怎办,还是那秘书让医院又加了个病床,罗叡笒这才沉沉的又睡过去。
罗世青听院方打电话来说自家孙醒了,急忙赶过来就看见躺着的两个人。
参谋长抚着浅浅的头发,有些愧疚的对浅浅妈说“难为这丫头了,我们罗家实在对不住浅浅。”罗世青明白,为人父母的,谁都不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的人,是自己仗着这张老脸求来了这个孙媳妇儿的。
浅浅妈抹着眼泪,看着女儿的小脸,心里疼的如针扎。
自家这娇娇的女儿,怕打针,怕吃药,几时操过这份子心撒,头一回看丫头不要命般的,怕是对女婿的感情深着呢。这会子丫头还吊着针,睡得很不安稳,脸上还是苍白一片。
两个人都睡着,倒是病重的罗叡笒先醒。
这男人身体素质极好,几乎是动完手术的同时,身体就开始转起来了。大量失血,昏迷的时间都是身体自动造血储血的过程,只要醒来了,就没有多大问题。
器质性的损害,不像慢性病,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肝又是全身再生功能最强的器官,切掉三分之二的肝都不会损伤生命,就在睡着的过程中,身体自动调节能力发挥作用,大量血液运往肝脏,子弹已经拿出来,余下的只不过是等着伤口的愈合。
野兽般的体制,罗叡笒先睁开眼睛。首先就看见坐在窗子跟前的纪言妃,自打罗叡笒进了病房,纪言妃就一直呆在这里,等着罗叡笒醒来。其他人倒没多想,看罗世青的样子,两家是世交,或许是两人感情好,纪言妃担心罗叡笒。
但是浅浅妈总觉得这纪言妃对自家女婿不像是单纯的世交的感情喀,这也太关心了撒。毕竟多吃了几年饭还是有作用的么,浅浅妈少有的敏感了一回。
转着眼睛,罗叡笒搜寻着自家小姑娘,眉头已经皱起来了,他家小媳妇儿似乎晕倒了。
终于看见了,就睡在自己旁边,小脸上血色全无,怎么还打吊针呢,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这男人,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就担心自己小姑娘的状况,嗨。
“妈…浅浅这是怎么了?”嘶哑的声音,声音低弱无力。
在中医学上,手术不管大小,毕竟开过膛,那就是元气大伤,所以罗叡笒还是很虚弱。
可声音再微弱,一干人还是听见了。都凑上去围着他,病床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叡笒,你还好吧?”纪言妃急急忙忙的问着。
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好,头又转向浅浅的方向。
“浅浅怎么了?”
浅浅妈连忙说“没事儿,就是站了一夜又没吃东西血糖低,睡一觉就好了。”
莫妈妈不厚道的说这话,就在女婿跟前说,想着怎么着这男人听了也会心疼一番的,就冲他刚刚醒来就问的是自己闺女。
果然,罗叡笒的眉头皱起来了,有些子自责的样子,看着莫妈妈又心疼了起来,小两口儿看起来互相心疼,这两人之间应该没问题的喀。
边儿上纪言妃端着水杯子想要在罗叡笒的嘴唇上湿湿,罗叡笒侧了侧头躲过了,纪言妃还伸着的那只手尴尬的晾在空气里。浅浅妈见状是完全放心了,忙忙的接过纪言妃手里的东西,嘴里客客气气的说着“言妃啊,叡笒也醒了,这儿我看着呢,也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去吧。”
纪言妃自打罗叡笒躲过自己的手之后,脸色就很不好,勉强笑了一声,就出去了,手攥的紧紧地。
“嗯,…”莫姑娘吟咛了一声,醒来了。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房顶还怔了一下,随后想起什么的样子忽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罗叡笒…”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众人被浅浅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都看着浅浅。
愣愣的转过头,浅浅就看见罗叡笒神色清明的看着自己,脸色不再灰败。
翻身就要下床,手上挂着的吊针扯住了浅浅,这姑娘一把拽下枕针头,一下子就扑到她男人床前了。
“胡闹什么,谁叫你扯掉针头的。”却不想迎面就是这句话,口气还严肃的很。
浅浅膛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这男人,看吧,不管在外人面前有多沉静,在她男人面前还是一样的孩子气。
“罗叡笒,你个大坏蛋,你凶我,你还吓我,你…”哽咽的说不出话,扁着嘴儿,眼泪就往出涌,也不管旁边还有人。
罗叡笒是在心疼自己小姑娘,手上的针眼儿都出血了,看着丫头的动作就发急了,口气严肃了点儿,看莫姑娘扁着小嘴儿哭的气都喘不上来,心疼的要死。
“宝宝乖啊,不哭,我没在凶你。”说了几句话,罗叡笒就有些子气虚,浅浅妈看自家丫头又不懂事儿的样子,连忙拉着浅浅躺到床上去。
“叡笒刚动完手术,不要任性啊,有事儿咱以后慢慢说。”浅浅想起这人才刚醒过来,自己又闹他,是确实自己不对,连护士给她重新扎针都乖乖挨着,低着脑袋的样子乖的不得了。
罗叡笒的心里软成了一汪水,只觉得还能看见自己小媳妇儿的样子,真好,上天垂怜他。
浅浅妈已经熬了一天一夜,罗叡笒就让浅浅妈回去,连同罗世青身边的人都走,自己有事儿按铃叫护士,这么多人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白熬人呢。
浅浅妈是坚决不走,这一走,两个人没个照顾的怎行啊。
“妈妈叔叔你们回去吧,罗叡笒我看着。”浅浅睁着大眼睛认真的说着。
浅浅妈失笑,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还想照顾谁啊。况且丫头还一天没吃了呢,得赶紧吃点儿。
本来是不走的,罗叡笒又催促了好几遍,这才走了,想来军总的VIP病房,那护士也会多上点心的,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儿,这人也都醒了,精神看起来也不错,遂几个人就走了,留下小两口儿在病房里。
“罗叡笒,你还好吧?”莫姑娘终于问出了一句比较正常的话。
“哪儿还疼不疼啊?”一叠声就要问出好几个问题。
“我没事儿,不疼。”罗叡笒平躺着怕压到刀口,只是眼睛朝着浅浅的方向。
“嗯,那就好。”小姑娘委屈的要死,想着这人现在的身体还不好,就咽下了委屈。
“那你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不要睁开眼睛。”小丫头子想着妈妈临走时说的得让罗叡笒好好儿休息,就命令道。
“嗯,你也睡会儿,护士时间到了会给你拔掉针头的啊。”
“嗯”浅浅乖乖的答了声。
看见这人好好儿的跟自己说话,浅浅心安了下来,一觉睡过去,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莫姑娘是被食物的香气诱醒的,一股子鸡汤味儿。
原是莫军长带着鸡汤来医院,给浅浅吃点儿,算起来浅浅除了挂了点葡萄糖就没吃什么,已经一天多了呢。
倒了一碗,端着凑到罗叡笒跟前就要喂他。
“咳,浅浅啊,叡笒还不能吃呢,排气后才能吃。”
浅浅脸红了一下,自己这点常识都忘了,高中时老师还在课堂上说过术后病人的注意情况呢。
转过身,也不怕烫不烫,呲溜呲溜的喝起来。丫头实在是饿坏了,看见男人好起来,才晓得自己没吃饭好久了。
吃了点儿,看见和爸爸说话的男人一直看着自己,浅浅以为这人也饿得不行,连忙以哄小娃娃的声音说“你先别急啊,排气后就让你好好吃。”
罗叡笒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说话怎不看看还有没有人撒,莫军长倒是笑起来,看来自己傻闺女正常了起来,之前那没生气的样儿真真儿让人担心。
浅浅看罗叡笒嘴唇有点干,拿着棉签沾了水细细的给抹了一圈儿,莫军长看着忙前忙后的小丫头,有些唏嘘,自家闺女确实长大了啊。
“浅浅啊,你明天还上课去吗?”莫军长问着。
“爸爸,你帮我请假,我得照顾罗叡笒呢。”浅浅收拾着别人带来营养品之类的。
“唔,好吧。”莫军长若有所思。
随后叮嘱了几句,浅浅爸就走了,留下白天睡了很多觉的两人。
第三十八章
古人说得好“凡病,多旦慧昼安,夕加夜甚。”就是说一般的病,早上和白天都病情比较稳定,到了晚上就会出现病症加重的现象,罗叡笒也不例外的出现这种状况。
刚动完手术,算上今天,才两天,正是刀口愈合的阶段,白天吊针的时候看着还很精神,到了晚上就开始发起烧来。
只是这人身体素质实在极好,一发烧不像一般人很容易高烧不退引起昏迷,这人就是看着脸色有些红,嘴唇嫣然然的,这些红给这个男人添了些艳色,看着越发英俊了起来。
莫军长走后,浅浅就盯着她男人一直看着,看着看着就想掉眼泪。
罗叡笒几乎身体里有一半儿的血都流失过,即便很快补上了,那遭了这么一下子罪,整个人一下子憔悴了起来。由于穿着病服,给人的感觉也少了些压迫感,柔和了不少,几天没刮过胡子了,嘴唇周围黑密密的一圈儿,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男人这回遭罪遭大发了喀。
浅浅是越看越心疼,你说说撒,上回见的时候还是那么精壮伟岸的好好儿的男人,这回见了就成这样子了,身上还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洞,你让这丫头猛然间怎么接受的了你说。
吸吸鼻子,浅浅背过身去,丢下句“我打盆水给你擦擦脸啊。”就进浴室了。
这贵宾级的病房就是不一样,小冰箱,空调,浴卫设施一应俱全,还在窗台上摆着好些盆花儿。
浅浅进了浴室,抹掉眼泪,打了盆儿水捏着毛巾出来。
利索的挽起袖子洗了洗毛经,半蹲着就要给她男人擦脸。
罗叡笒看着出出进进的莫姑娘,心疼的不行行,自家这没出息的姑娘怕是吓得不轻呢。
“我自己擦吧。”
“不行,才刚动完手术,你还不能动。”
罗叡笒很想说他还受过比这重的伤,并且在野外无人救治,差点死掉,况且自己是肚子上有刀口,手脚还是好好儿的,又怕吓着小姑娘,就沉默了,由着自家小媳妇儿伺候自己。
“烫不烫啊。”不自觉的,浅浅跟这人说话老是娇娇的声音,听着就像撒娇。
“不烫。”
“舒服吗?”
“嗯。”
莫姑娘嘻嘻的就笑出来了,擦完脸,蹲□子又洗毛巾的当口儿,仰着小脑袋,小下巴微抬“看吧,我能把你伺候的妥妥的吧。”一副邀宠的小模样儿,可爱的不得了。
这个样子的莫姑娘,谁见了恐怕都爱,何况她男人还把她放在心尖尖儿上。
“我媳妇儿真乖。”罗叡笒弯着眼睛,很想把姑娘抱进怀里好好儿的疼宠,从来没想过让丫头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还受累,如果可能,自己只希望护她一世安稳,让自家小姑娘永远不要长大的模样儿。永远孩子气,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是有人呵宠的孩子。啧啧,这男人,骨子里还真有些子大男子主义撒。
浅浅听见这人头一回说她乖,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擦完胳膊和手,那身体上和腿她可不敢动,就放好毛巾和盆子,出来后对着罗叡笒说“那你亲我一下,奖励奖励我。”哈,这姑娘不害臊。
罗叡笒笑得很大声“好。”
莫姑娘凑过去,不等人家动一下,自己就吧嗒吧嗒的亲了她男人好几口。
罗叡笒看着莫姑娘,眼神柔软,任这小丫头在自己脸上涂口水。
“叡笒,该上药了…”门被推开了。
浅浅还维持着嬉闹的姿势,罗叡笒的脸上有水光在灯光的照射下还闪着可疑的光,两人都侧过头看着不打招呼就进来的纪言妃,门里门口的人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气氛无比诡异。
咳嗽了一声,罗叡笒有些子尴尬,和小丫头闹的样子被外人看见了,多少有些不自在。
“纪医生,进来吧。”浅浅直起腰,对着门口淡淡的说。
纪言妃端着盘子,慢慢的走进来。
“这恢复的不错么,都有这个心思了啊。”带着嘲讽的口气。
这女人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兴夫妻亲密一下喀,浅浅在肚子里腹诽着。
罗叡笒已经回复了面无表情,等着纪言妃给他伤口换药。
才刚触到罗叡笒的身体“叡笒,你发烧了。”惊讶的声音。
复而转向浅浅“你是怎么看护病人的啊,叡笒发烧了你不知道?”声音尖利近乎怨恨。
浅浅一听罗叡笒发烧了就有些紧张,结果这女人还来了这一句,明显是抓住自己小辫子就想发挥,没接这个茬儿,对着罗叡笒“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想再吓我一次啊?”眼泪都快出来了,是被这女人气得其实。
对着自家男人撒气,莫姑娘压根儿不想理这女人。
“没事儿,言妃,我这是低烧,没事儿,浅浅没发觉也是正常的。”罗叡笒看着自己小媳妇儿委屈的看着自己,忙忙的安抚着。
纪言妃几时见过这男人近乎讨好的为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说话,指甲都扣进了掌心。
解开罗叡笒的上身儿,摇起了床头,这男人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灯光下,肚腹处贴着大大的纱布。
其实罗叡笒身上原本还插着导尿管和胆汁排泄管还有血包,但白天医生检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位不要命的中校的肝功能已经有些恢复了,至少胆汁的回收和血包可以去掉了。
正常人做完肝的手术,至少需要五到七天才能恢复肝功能,预后良好的,也得个三四天,这男人两天不到就有些恢复,实在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
至于导尿管,是怕移动身体刀口裂开,这男人自清醒了就要求去掉导尿管,实在是觉得插导尿管丢人。
浅浅看纪言妃看着自家男人的上身不挪眼,气得狠狠瞪着罗叡笒,这骚包男人,没事儿长这么好干嘛,也不想想如果她男人长得丑,她还不一定看上呢。
纪言妃看着罗叡笒的上半身确实有些脸红心跳的,学医的对人体生理结构肯定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头一次看见罗叡笒的身体,还那样健美你说,是个女人都会心荡神移撒。
终于换好了,浅浅吁了口气,纪言妃站起来“叡笒,估计你这会儿不能再吊针了,白天吊的太多了,得物理降温,我去拿酒精给你擦擦。”
“不用了,我来。”莫姑娘粗着嗓子说着。
纪言妃不说话,罗叡笒看莫姑娘一副不让我干我就跟你没完的样子有些头疼“浅浅来吧,我烧的不严重
,真的,不擦都行。”
纪言妃甩下一句“来拿酒精吧。”转身就走,只不过步子有些重。
“你连个病人都照顾不周,你觉得你能做好叡笒的妻子么?”纪言妃知道说这话已经有失身份的很,但是控制不住,话已经就出去了。
“做不做的好,不是你说了算。”莫姑娘极为硬气的丢下一句话拿着护士手里的酒精和棉花扭头就走。
值班的护士奇怪的看着这几天老调班的纪大夫,看到纪言妃红着眼睛,连忙转过身去。
这军总几多男人心中的一朵花儿怕是对那个315病房里的英俊中校有意思罢。嗨,也不怪人纪大夫撒,连自己生过孩子的妇女看着那男人都幻想了一下呢。
纪言妃靠着墙,心下悲凉不已,自己一点赢得可能都没有了,那男人对那小姑娘的样子真真儿让自己寒了心,纪言妃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捂着脸跑进厕所,靠在隔间里哭得不能自已。
浅浅一进去,关门的声音很大。
罗叡笒看姑娘嘴儿嘟的都能挂酱油瓶了,识相的不说话。
“以后不许那女人叫你名字。”莫姑娘气呼呼的说。
罗叡笒不吭声,这别人叫自己的名儿,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再说人家一直这么叫着,一时半会儿怎么让人家改口。
莫姑娘就是闹别扭,管自己个儿发泄着,跑过去沾了酒精,在罗叡笒的身上擦抹着。
“听见没啊。”
“嗯。”这男人只能应了,要不然怎办你说。
罗叡笒看自己不说停,这姑娘就能擦到天亮。
“宝宝啊,我烧已经退下来了,你收拾收拾睡吧。”
“真退下来了?”
“嗯,你摸摸。”
莫姑娘伸出小手摸了一下,贴在自己额头上对了一下,这才收拾好了东西,给罗叡笒系好扣子。
浅浅妈这几天来医院的次数明显变少了,自家女婿已经在医院快一周了,每回自己去,浅浅都把人伺候的好好的,看来把心用上,小姑娘啥事儿都干的好。
病房里,周炎正和罗叡笒说着话,浅浅提着她妈妈送来的汤进来了,两个男人同时停止了对话。
“弟妹啊,我们一队长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还会照顾人的媳妇儿,队里的可是都咬着牙的恨着一队长呢。”周岩打趣儿道。
浅浅红着脸笑了,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已经都能出院了,自己还真是把人照顾的很好呢,小丫头子也不看她男人的强悍体质,自己就在那儿自恋上了。
浅浅把汤倒出来,招呼着周炎喝,周炎倒是不客气,端起来西里呼噜的喝上了,这莫妈妈的手艺真不错。
这几天,罗婶儿和莫妈妈可着劲儿的炖汤,罗叡笒看着比没动手术前的气色还好呢,
吃完后,周炎笑着招呼“那行,这小子有九条命,硬着呢,况且还有弟妹呢,这天儿也快黑了,队里还有事儿,我就走了。”
浅浅送人到门口就进来了,想着一会儿又有一场仗要打了,烦死了。
“你要干嘛去?”小姑娘插着腰做茶壶状,刚进门就看见这男人朝浴室走去。
罗叡笒讪讪的笑着,浅浅小母狮子的样子还是一样的漂亮,可就是不让自己洗澡。
“刀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
“我帮你擦澡好不好?”耐着性子莫姑娘哄着这执拗的男人,嗨,这两天的戏码,角色是完全的相反的,回回是莫姑娘哄劝着罗叡笒。
闭了下眼睛,罗叡笒转身,“好吧,你帮我擦擦吧。”
不是不想让浅浅伺候自己,实在是身体恢复后,那各方面身体机能都恢复了撒,浅浅每天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能受得了哇。说起来两人还真处在新婚期,这结婚了两个月还没到呢,男人憋着的火还没撒呢。
大大方方的脱光罗叡笒的衣服,这男人就光着身子站着,浅浅个小丫头子,这会儿是全神贯注的很,专心的擦着她男人的身体,擦完脸擦脖子,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往下擦。
小心的抹到这人的小肚子上,莫姑娘就看见罗叡笒的分、身高高的翘着,看着有些吓人。
其实浅浅也忍得很辛苦,这几天男人老盯着她,眼神儿就像烧着火,浅浅敢打包票,要不是在医院,这男人早就把自己吃的透透的。莫姑娘又敏感的紧,一个眼神儿,都能湿了,每次擦澡她也很受罪好不好。
嗔怪的瞪了罗叡笒一眼,浅浅无视那地方,准备赶紧擦完,早完早了事儿。
却不想,这一眼彻底点着了她男人。
一把按着浅浅的小手压到自己肉、棒上,揽着小姑娘到自己怀里,压在窗台上捧着小脑袋就开始嘬起来。
“唔,混蛋,刀口…唔…裂了。”浅浅挣扎着喊出了几个音儿。
“你乖,不要乱动就裂不开,啊 ,乖乖的。”罗叡笒近乎痛苦的哄着浅浅。实在是憋了好几天的火,回回都是烧的最旺可没人灭火。
“嗯…你慢点儿,不要真裂了。”
“知道。”迫不及待的,大嘴已经完完全全包住了浅浅的嫩唇儿。
其实罗叡笒刀口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外面看着还有些吓人,当然,使大劲儿的话非得裂开不可。
两手隔着衣服搓揉着浅浅的肉、团团,力道大的,都看见抓握的手指陷进去了。
吮着小舌头,汲取着自己想了好几天的香津,罗叡笒吞咽的声音大的浅浅都能听见。
浅浅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张着嘴儿,任罗叡笒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横行霸道的翻搅,保持着一丝丝清明还记着不能碰到这人的刀口。
浅浅个子娇小,伸手刚好能碰到罗叡笒的臀部,不敢碰男人的上身儿,当下就伸手抓握住了罗叡笒的臀肌。
“啊…”这声音是男人的,粗噶,抽气声严重。
“小妖精,你要弄死我了。”
迷蒙着眼睛,丫头子消化不了罗叡笒的话。
大手一掀一扯,浅浅上身的衣服就被扔到门口了,粉色的胸罩包裹着高耸的山峰,称的肌肤越发嫩白。
急切的舔着浅浅胸口的嫩肉,伸过去解开胸罩扣子,撸掉后,捧着沉沉的奶、子使劲儿的吸着。
“啊…到床上去…唔…”软塌塌的推着男人的肩膀,浅浅想起来不能让这男人胡闹。
难为莫姑娘了,这会儿还操心着这件事儿。
罗叡笒不动,浅浅伸出手使劲儿在罗叡笒腰背屁股处挠了一把,“到床上去…啊…你别咬…唔…今天我在上面。”
莫姑娘绝对不承认自己偷偷在网上找过小黄、片看过,要不然这男人非得收拾死自己不可。
第三十九章
推着男人往床上走,莫姑娘气都喘不匀。
这男人还真不把刀口当回事儿,之前是怕肝恢复不好,这下好了,一周多,肝早就正常了,就只剩下刀口了,人家直接把这当做皮外伤。
浑不在意的,男人只顾着满足自己。
随着浅浅的动作往床的方向退,大嘴就是嘬着小奶、头不放,吸得滋滋作响,据说男人对女人的乳、房有种天生的迷恋,看罗叡笒半睁着眼睛吸咬的动作,还真是这样儿的喀。
一只手搓着捏着,一只手按着丫头的屁股蛋儿在自己胯间不住的摩擦着,浅浅腿间的布料都被男人欲焰上溢出的前精给晕湿了一大片,这男人是真激动的不行了看来。
“啊…你轻点儿吸…疼…”莫姑娘的脸红的不像样儿,小拳头在她男人头上捶了一记。
罗叡笒放轻了嘴上的动嘴,安抚似的抿了抿含着的奶、尖儿,手往下急切的撕扯着丫头牛仔裤的拉链,可是一急,那小把手给揪断了,只剩下锁头,男人皱着眉头准备撕掉莫姑娘的裤子。
“啊…野蛮人,我脱…”漾着眸子看见罗叡笒胳膊上的肌肉鼓起来准备发力的样子,莫姑娘急急的阻止着。
后退一步,男人半倚在床上。浅浅的小手颤抖着,解开裤头,连同小内、裤一起脱下去,男人眼尖的发现有道银丝粘在小裤裤与花瓣儿之间被拉断了,咽了咽口水,眼睛赤红的看着浅浅扭着身体弯腰想要拿下裤子。
“嘶…疼了啦…”还撅着小屁股的丫头子回头娇叱着咬着自己臀尖儿的男人。